第一百二十二章 【改变的小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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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改变的小小插曲】
那些穿着银色袍子的魔法学徒，都是紧张的走来走去，忙碌着。有的手里抱着厚厚高高的羊皮卷宗，有的甚至施展提着水桶正在做着清扫工作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不需要亲自动手，就连那些清扫的工具，扫把或者水桶，都是魔法道具，只要念动咒语，就可以自动开始清扫工作，而这些忙碌的魔法学徒们，只有留神控制就可以了。
走进了这个大厅，最让杜维感到不同的是……这个魔法工会的总部，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威严和神秘……反而，却带着一丝世俗的味道！
两边延伸出去的两道宽敞的通道，两旁全部都是一些古怪的店铺。里面出售各种各样奇怪的魔法材料，魔法道具，甚至还有一些特殊的古董之类的东西。
这些店铺全部都是魔法师们喜欢的地方，全部都是由魔法工会开设的，全大陆各地的魔法师们，都可以在这里采购自己需要的各种魔法材料。
而使用的货币，则不是大陆上帝国通用的金币或者任何货币。
而是……交换！
最最古老的交换，以货易货！
这点让杜维感到非常的好奇和有趣。
因为，这个地方，是全大陆最后一个保存着以货异货习俗的地方了。而在大陆各地的魔法师工会的分会，也会有这种魔法材料店铺，但是都可以用帝国的金币来购买任何东西。
唯独在帝都里的魔法工会总部，为了保护传统，依然还保留着千年之前魔法师们的古老传统，以货易货。
杜维随便走了几步。周围所有遇到地人，那些穿着银色长袍的魔法学徒们，远远的看见了杜维一身黑衣，都赶紧停下手里的工作，远远的就弯腰，恭敬的施理。而偶尔走过的一两个穿着灰色袍子的魔法师，看见杜维，都是先一脸惊讶。然后也纷纷地点头，友善的露出微笑，同时做出恭敬的礼节。
看来克拉克没有说谎，这个魔法学士的地位果然超然，六级以下的魔法师都要对自己恭敬施礼。
杜维反正不着急去见魔法工会主席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去见主席。反正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倒是对旁边的这些魔法道具商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些商铺都不大，在这个高大宽敞地大厅里，却一个个都是密封的单独的建筑。形成了房中之房。商铺都是用各种各样奇怪的材料建造的。比如身边地这家店铺，却是用一种黑色的散发着古怪味道的石头建造的一个大房子，房子地顶部居然还有烟囱，冒着阵阵的黑烟，这黑烟从烟囱里冒出去。到了头顶的那个用魔法造出来的仿佛天空一样的幻象之中，居然也就散去的！
店铺的门口，橱窗里的台子上，摆放地是密密麻麻的各种质地的水晶球。显然。这是一个专门出售魔法师专用的水晶球的店铺。杜维看了一眼，想到自己还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水晶球，不由得心中好奇，就走了进去。
店铺里站着一个年纪恐怕都可以当杜维的祖父的老头了，却依然穿着一件银色地魔法学徒地长袍，长长的胡须都几乎拖到了胸口，看见杜维进来，虽然杜维年纪比他小了不知道多少。却依然赶紧对着杜维低头施礼，然后用干涩地声音，恭恭敬敬道：“尊敬的魔法师阁下，请问您需要什么？”
杜维脸色和蔼，对这个年老的魔法学徒很是客气：“我需要一个水晶球……嗯。”
“哦，让我看看……”老学徒眼神都有些浑浊了，不过却依然拿出了一份表格来递给了杜维，犹如风干了的桔子皮一样的脸上满是皱纹。却堆起笑脸：“不知道您需要什么样式的？是魔力测试球么？哦。您这样的魔法师一定是准备收弟子了对么？我这里有上好的魔力测试球，可以清楚的测试出孩子们的魔力天赋……哦。还有探测球，如果您是准备去冒险的话，那么不妨买一个探测球吧。只要您注入一丝魔力，就可以水晶球上就能把周围一里内的任何地方都显示出来……当然，如果您需要更高级的，我这里还有一枚磁力黑水晶球，可以把方圆十里内的一切都显示出来，不过交换的价格也稍微贵了一些……”
杜维心中越发的好奇了：“还有别的么？”
“当然！”老学徒一脸骄傲：“我这里是魔法工会里最古老的水晶球店铺了！您知道么？现任的魔法工会主席雅戈道格大人，他当年年轻的时候，他成为魔法师时候的第一个水晶球，就是从我这家店里买的！卖给他水晶球的人就是我的父亲呢！我这里有所有款式的水晶球……不知道您需要哪一种？”
杜维虽然魔力本事不差，但是毕竟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正规的魔法知识，对这些魔法道具的认识，也多半都是从那些乱七八糟的书里，东一点西一点的临乱看来的，对水晶球这些魔法道具的知识还真的是不多。想了一下，他苦笑道：“这位老先生，我也是刚刚成为魔法师，准备购买自己的第一个水晶球，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您有什么建议么？”
老学徒愣了一下，看着杜维的黑色长袍，张了张嘴巴：“哦……您，您这样的魔法学士大人，从前难道没有用过水晶球么？”
杜维微笑：“我也是刚刚成为魔法师。”
老学徒立刻意识到自己失礼了，魔法学徒地位在整个魔法体系里都是最最低级的，别说对方是穿着黑色袍子的魔法学士了，就算是一级魔法师，自己也要对对方客客气气的。刚才问了这么失礼的话，已经是不该。
不过……身为魔法学士，却只是刚刚成为魔法师……倒是很奇怪啊。
“这样……”老学徒犹豫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是客气：“请问您，是主修炼哪一系魔法的呢？”
“有区别么？”杜维问道。
“当然，如果您是主修火系魔法，我这里有一个火系魔力增强辅助水晶球，可以让您在布置火系魔法阵地时候，充当最好的阵眼，您只要一球在手，整个魔法阵的任何细微的波动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如果您是修炼的水系魔法。我这还有一种水系召唤球，就算您在干燥的西北荒原里，也能增强魔力召唤幅度，能探测出地下的水援，从而抽取水元素……呃，让我想想……唉，年纪老了，脑子就不太好了。差点忘记了，我这里还有几个风系地水晶球，不过只能是低级的预测球，能预测天空的云层波动，预测方圆百里内的大风。当您布置风系魔法阵的时候。可以通过这个水晶球寻找周围的风力，从而进行调动……呃，调动现成的风，总比靠自己用魔法制造旋风要节省魔力得多。您说对吧？”
杜维想了想，笑道：“如果是黑暗系魔法呢？”
老学徒眼角微微一跳，眼神里露出了一丝畏惧，他上下打量了杜维一眼，叹了口气：“唉……黑暗系魔法……现在修炼黑暗系魔法的魔法师可是不多了啊。让我想想……”
过了片刻，他忽然眼睛一亮，笑道：“我想起来了，我这里倒是有一个黑暗系魔法师专用地东西。不过却是几十年的老古董啦，放在这里一直没有人来买。这是一个‘亡灵搜索球’，如果您是黑暗系的魔法师的话，当您要搜集亡灵来炼制死灵生物的话，那么这个亡灵搜索球可以帮助您探测到周围活动地那些死后没有散去的幽魂。”
杜维不由得身子一抖！
搜集死去没散去的幽魂？炼制死灵生物？
这么说，那个克拉克法师召唤出来的死灵武士，也是自己炼制出来地？
这样做……这么邪恶的事情，难道魔法工会也是许可的？
看见杜维的脸色有异。这个老学徒赶紧补充道：“不过。我必须要提醒您，您如果要购买这个水晶球。必须要先在我这里签订一份契约。”
“契约？”
“当然！”老学徒脸色越发疑惑了……这个小家伙，身穿地位崇高的魔法学士的袍子，怎么好像对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一无所知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在魔法工会有魔法阵地保护，外人根本无法冒充进来的话……老学徒恐怕真的会以为杜维是冒充来的呢！
“黑暗系魔法炼制死亡生物，虽然被魔法工会明令是合法的，但是修炼这一系魔法，有很多禁令和限制的。比如搜集生物的亡魂来炼制死灵生物，虽然是许可的，但是也有几条禁令。其中最重要地一条，就是，只允许搜集那些死而不散地幽魂。绝对不允许魔法师亲手杀害无辜的人而炼制他们地亡魂！这是绝对的禁忌！所以，如果您要购买购买这个水晶球的话，必须和我签署一份契约！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如果您出去了，用我的这个水晶球做了一些违反规定的事情，那么，这件事情绝对和我没有关系！就算追究责任，也不会追究到我的身上。魔法工会有规定，所有的黑暗系的魔法道具，在购买之前都要签订契约的。所以……”
老学徒说完，偷偷看了杜维一眼。
也不怪杜维对这些不明白，他毕竟没有真正的系统学习过魔法体系。
在魔法工会里，黑暗系的魔法向来就是一种让人觉得很尴尬和很暧昧的存在。
尤其是有一种魔法师，是绝对的被魔法工会严格禁止的邪恶的存在，一旦发现，那么就算花费再多的努力，也一定要将其消灭的邪恶魔法师！
黑亡灵法师。
虽然黑暗魔法之中，可以允许魔法师用死而不散的那些亡魂来进行炼制。但是绝对不允许用活人炼制！
历史上就有一些邪恶的黑暗魔法师，为了追求强大的力量，而生出邪念来，往往为了一己之私，用自己强大的实力，随意杀死普通的人，甚至历史上有一些邪恶的强者，会动辄就屠村灭镇，甚至杀死一个城市里所有的人，然后把所有的人都炼制成死亡生物供自己驱使！
所以，黑暗魔法师和邪恶的亡灵法师，差别就在这一线之间。
如果你只是偶尔捕捉到一两个死后不散的幽魂，那种被怨气所充斥的死后不散的亡魂，反而会危害人间，你把它们捕捉了来，炼制成自己的死灵生物，那么不但不会怪罪里，反而被认为是好事。
而屠杀生灵而炼制死灵生物，那么就是邪恶。
杜维听老学徒介绍了两句，心中大概有所了解了。正准备离去，却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心中一动，鬼使神差一样的，道：“那么，我就买下你这里的那个黑暗系的水晶球吧。”
这完全是杜维内心随意动的一个念头，也隐隐的有自己问了半天，如果一个东西不买离去的话，未免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他现在并没有修炼什么黑暗系的魔法，但是买一个回去研究一下，也是兴趣所至。
这个老学徒立刻高兴了起来，走进了店铺的后面，过了半天才捧出了一个用黑色的墨石制造的盒子，沉甸甸的放在了杜维的面前，微笑道：“这个东西，我等了几十年了，都没卖掉，既然您喜欢，那么我就低价出售好了……”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杜维用两块上等水兰钻，加上一斤布置魔法阵用的魔法水晶，换到了这个水晶球。反正他现在行囊颇丰，上次罗林平原魔法工会分会送的那些东西，他带了不少在身边的魔法包袱里。虽然这个水晶球交换得价值很贵，杜维也不在乎毕竟都是别人送的。
签订了一份羊皮卷宗的契约，老学徒很是高兴，他随手拿起了柜台后面的一只已经锈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铃铛，晃动了几下，一股带着隐隐的魔力波动的音乐就飘了出去。
片刻之后，一个身穿银色魔法学徒长袍的年轻人跑了进来，胸口憋着一枚其他的六芒星徽章，额头上微微带着汗水，进来就笑道：“汉斯老爹，你喊我么？”
“这个……我卖掉了一件黑暗系的道具，这个是契约，你带回去备案吧。”老学徒微笑。
这个年轻的学徒显然是魔法工会里的工作人员了，看了杜维一眼，赶紧弯腰施礼，小心翼翼的收好了杜维签署的那份契约，然后离开了。
杜维对这种魔法工会里的制度很是好奇，不过也不好意多问，随后也离开了。
那个黑墨装的水晶球也随手丢进了身上挟带的魔法包袱里。
这仿佛只是杜维闲逛之中的一个小小的插曲……
但历史，往往就是如此。一个小小的浪花，往往就能改变整个时代潮流前进的方向……
一枚小小的黑暗系的水晶球，隐隐的，对杜维的人生，仿佛也会产生一丝细微的改变，而这一丝改变，现在，还看不出什么端倪。
第一百二十二章 【改变的小小插曲】
那些穿着银色袍子的魔法学徒，都是紧张的走来走去，忙碌着。有的手里抱着厚厚高高的羊皮卷宗，有的甚至施展提着水桶正在做着清扫工作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不需要亲自动手，就连那些清扫的工具，扫把或者水桶，都是魔法道具，只要念动咒语，就可以自动开始清扫工作，而这些忙碌的魔法学徒们，只有留神控制就可以了。
走进了这个大厅，最让杜维感到不同的是……这个魔法工会的总部，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威严和神秘……反而，却带着一丝世俗的味道！
两边延伸出去的两道宽敞的通道，两旁全部都是一些古怪的店铺。里面出售各种各样奇怪的魔法材料，魔法道具，甚至还有一些特殊的古董之类的东西。
这些店铺全部都是魔法师们喜欢的地方，全部都是由魔法工会开设的，全大陆各地的魔法师们，都可以在这里采购自己需要的各种魔法材料。
而使用的货币，则不是大陆上帝国通用的金币或者任何货币。
而是……交换！
最最古老的交换，以货易货！
这点让杜维感到非常的好奇和有趣。
因为，这个地方，是全大陆最后一个保存着以货异货习俗的地方了。而在大陆各地的魔法师工会的分会，也会有这种魔法材料店铺，但是都可以用帝国的金币来购买任何东西。
唯独在帝都里的魔法工会总部，为了保护传统，依然还保留着千年之前魔法师们的古老传统，以货易货。
杜维随便走了几步。周围所有遇到地人，那些穿着银色长袍的魔法学徒们，远远的看见了杜维一身黑衣，都赶紧停下手里的工作，远远的就弯腰，恭敬的施理。而偶尔走过的一两个穿着灰色袍子的魔法师，看见杜维，都是先一脸惊讶。然后也纷纷地点头，友善的露出微笑，同时做出恭敬的礼节。
看来克拉克没有说谎，这个魔法学士的地位果然超然，六级以下的魔法师都要对自己恭敬施礼。
杜维反正不着急去见魔法工会主席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去见主席。反正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倒是对旁边的这些魔法道具商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些商铺都不大，在这个高大宽敞地大厅里，却一个个都是密封的单独的建筑。形成了房中之房。商铺都是用各种各样奇怪的材料建造的。比如身边地这家店铺，却是用一种黑色的散发着古怪味道的石头建造的一个大房子，房子地顶部居然还有烟囱，冒着阵阵的黑烟，这黑烟从烟囱里冒出去。到了头顶的那个用魔法造出来的仿佛天空一样的幻象之中，居然也就散去的！
店铺的门口，橱窗里的台子上，摆放地是密密麻麻的各种质地的水晶球。显然。这是一个专门出售魔法师专用的水晶球的店铺。杜维看了一眼，想到自己还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水晶球，不由得心中好奇，就走了进去。
店铺里站着一个年纪恐怕都可以当杜维的祖父的老头了，却依然穿着一件银色地魔法学徒地长袍，长长的胡须都几乎拖到了胸口，看见杜维进来，虽然杜维年纪比他小了不知道多少。却依然赶紧对着杜维低头施礼，然后用干涩地声音，恭恭敬敬道：“尊敬的魔法师阁下，请问您需要什么？”
杜维脸色和蔼，对这个年老的魔法学徒很是客气：“我需要一个水晶球……嗯。”
“哦，让我看看……”老学徒眼神都有些浑浊了，不过却依然拿出了一份表格来递给了杜维，犹如风干了的桔子皮一样的脸上满是皱纹。却堆起笑脸：“不知道您需要什么样式的？是魔力测试球么？哦。您这样的魔法师一定是准备收弟子了对么？我这里有上好的魔力测试球，可以清楚的测试出孩子们的魔力天赋……哦。还有探测球，如果您是准备去冒险的话，那么不妨买一个探测球吧。只要您注入一丝魔力，就可以水晶球上就能把周围一里内的任何地方都显示出来……当然，如果您需要更高级的，我这里还有一枚磁力黑水晶球，可以把方圆十里内的一切都显示出来，不过交换的价格也稍微贵了一些……”
杜维心中越发的好奇了：“还有别的么？”
“当然！”老学徒一脸骄傲：“我这里是魔法工会里最古老的水晶球店铺了！您知道么？现任的魔法工会主席雅戈道格大人，他当年年轻的时候，他成为魔法师时候的第一个水晶球，就是从我这家店里买的！卖给他水晶球的人就是我的父亲呢！我这里有所有款式的水晶球……不知道您需要哪一种？”
杜维虽然魔力本事不差，但是毕竟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正规的魔法知识，对这些魔法道具的认识，也多半都是从那些乱七八糟的书里，东一点西一点的临乱看来的，对水晶球这些魔法道具的知识还真的是不多。想了一下，他苦笑道：“这位老先生，我也是刚刚成为魔法师，准备购买自己的第一个水晶球，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您有什么建议么？”
老学徒愣了一下，看着杜维的黑色长袍，张了张嘴巴：“哦……您，您这样的魔法学士大人，从前难道没有用过水晶球么？”
杜维微笑：“我也是刚刚成为魔法师。”
老学徒立刻意识到自己失礼了，魔法学徒地位在整个魔法体系里都是最最低级的，别说对方是穿着黑色袍子的魔法学士了，就算是一级魔法师，自己也要对对方客客气气的。刚才问了这么失礼的话，已经是不该。
不过……身为魔法学士，却只是刚刚成为魔法师……倒是很奇怪啊。
“这样……”老学徒犹豫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是客气：“请问您，是主修炼哪一系魔法的呢？”
“有区别么？”杜维问道。
“当然，如果您是主修火系魔法，我这里有一个火系魔力增强辅助水晶球，可以让您在布置火系魔法阵地时候，充当最好的阵眼，您只要一球在手，整个魔法阵的任何细微的波动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如果您是修炼的水系魔法。我这还有一种水系召唤球，就算您在干燥的西北荒原里，也能增强魔力召唤幅度，能探测出地下的水援，从而抽取水元素……呃，让我想想……唉，年纪老了，脑子就不太好了。差点忘记了，我这里还有几个风系地水晶球，不过只能是低级的预测球，能预测天空的云层波动，预测方圆百里内的大风。当您布置风系魔法阵的时候。可以通过这个水晶球寻找周围的风力，从而进行调动……呃，调动现成的风，总比靠自己用魔法制造旋风要节省魔力得多。您说对吧？”
杜维想了想，笑道：“如果是黑暗系魔法呢？”
老学徒眼角微微一跳，眼神里露出了一丝畏惧，他上下打量了杜维一眼，叹了口气：“唉……黑暗系魔法……现在修炼黑暗系魔法的魔法师可是不多了啊。让我想想……”
过了片刻，他忽然眼睛一亮，笑道：“我想起来了，我这里倒是有一个黑暗系魔法师专用地东西。不过却是几十年的老古董啦，放在这里一直没有人来买。这是一个‘亡灵搜索球’，如果您是黑暗系的魔法师的话，当您要搜集亡灵来炼制死灵生物的话，那么这个亡灵搜索球可以帮助您探测到周围活动地那些死后没有散去的幽魂。”
杜维不由得身子一抖！
搜集死去没散去的幽魂？炼制死灵生物？
这么说，那个克拉克法师召唤出来的死灵武士，也是自己炼制出来地？
这样做……这么邪恶的事情，难道魔法工会也是许可的？
看见杜维的脸色有异。这个老学徒赶紧补充道：“不过。我必须要提醒您，您如果要购买这个水晶球。必须要先在我这里签订一份契约。”
“契约？”
“当然！”老学徒脸色越发疑惑了……这个小家伙，身穿地位崇高的魔法学士的袍子，怎么好像对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一无所知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在魔法工会有魔法阵地保护，外人根本无法冒充进来的话……老学徒恐怕真的会以为杜维是冒充来的呢！
“黑暗系魔法炼制死亡生物，虽然被魔法工会明令是合法的，但是修炼这一系魔法，有很多禁令和限制的。比如搜集生物的亡魂来炼制死灵生物，虽然是许可的，但是也有几条禁令。其中最重要地一条，就是，只允许搜集那些死而不散地幽魂。绝对不允许魔法师亲手杀害无辜的人而炼制他们地亡魂！这是绝对的禁忌！所以，如果您要购买购买这个水晶球的话，必须和我签署一份契约！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如果您出去了，用我的这个水晶球做了一些违反规定的事情，那么，这件事情绝对和我没有关系！就算追究责任，也不会追究到我的身上。魔法工会有规定，所有的黑暗系的魔法道具，在购买之前都要签订契约的。所以……”
老学徒说完，偷偷看了杜维一眼。
也不怪杜维对这些不明白，他毕竟没有真正的系统学习过魔法体系。
在魔法工会里，黑暗系的魔法向来就是一种让人觉得很尴尬和很暧昧的存在。
尤其是有一种魔法师，是绝对的被魔法工会严格禁止的邪恶的存在，一旦发现，那么就算花费再多的努力，也一定要将其消灭的邪恶魔法师！
黑亡灵法师。
虽然黑暗魔法之中，可以允许魔法师用死而不散的那些亡魂来进行炼制。但是绝对不允许用活人炼制！
历史上就有一些邪恶的黑暗魔法师，为了追求强大的力量，而生出邪念来，往往为了一己之私，用自己强大的实力，随意杀死普通的人，甚至历史上有一些邪恶的强者，会动辄就屠村灭镇，甚至杀死一个城市里所有的人，然后把所有的人都炼制成死亡生物供自己驱使！
所以，黑暗魔法师和邪恶的亡灵法师，差别就在这一线之间。
如果你只是偶尔捕捉到一两个死后不散的幽魂，那种被怨气所充斥的死后不散的亡魂，反而会危害人间，你把它们捕捉了来，炼制成自己的死灵生物，那么不但不会怪罪里，反而被认为是好事。
而屠杀生灵而炼制死灵生物，那么就是邪恶。
杜维听老学徒介绍了两句，心中大概有所了解了。正准备离去，却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心中一动，鬼使神差一样的，道：“那么，我就买下你这里的那个黑暗系的水晶球吧。”
这完全是杜维内心随意动的一个念头，也隐隐的有自己问了半天，如果一个东西不买离去的话，未免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他现在并没有修炼什么黑暗系的魔法，但是买一个回去研究一下，也是兴趣所至。
这个老学徒立刻高兴了起来，走进了店铺的后面，过了半天才捧出了一个用黑色的墨石制造的盒子，沉甸甸的放在了杜维的面前，微笑道：“这个东西，我等了几十年了，都没卖掉，既然您喜欢，那么我就低价出售好了……”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杜维用两块上等水兰钻，加上一斤布置魔法阵用的魔法水晶，换到了这个水晶球。反正他现在行囊颇丰，上次罗林平原魔法工会分会送的那些东西，他带了不少在身边的魔法包袱里。虽然这个水晶球交换得价值很贵，杜维也不在乎毕竟都是别人送的。
签订了一份羊皮卷宗的契约，老学徒很是高兴，他随手拿起了柜台后面的一只已经锈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铃铛，晃动了几下，一股带着隐隐的魔力波动的音乐就飘了出去。
片刻之后，一个身穿银色魔法学徒长袍的年轻人跑了进来，胸口憋着一枚其他的六芒星徽章，额头上微微带着汗水，进来就笑道：“汉斯老爹，你喊我么？”
“这个……我卖掉了一件黑暗系的道具，这个是契约，你带回去备案吧。”老学徒微笑。
这个年轻的学徒显然是魔法工会里的工作人员了，看了杜维一眼，赶紧弯腰施礼，小心翼翼的收好了杜维签署的那份契约，然后离开了。
杜维对这种魔法工会里的制度很是好奇，不过也不好意多问，随后也离开了。
那个黑墨装的水晶球也随手丢进了身上挟带的魔法包袱里。
这仿佛只是杜维闲逛之中的一个小小的插曲……
但历史，往往就是如此。一个小小的浪花，往往就能改变整个时代潮流前进的方向……
一枚小小的黑暗系的水晶球，隐隐的，对杜维的人生，仿佛也会产生一丝细微的改变，而这一丝改变，现在，还看不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