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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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
佳宁公主今日喝了酒，脸还红扑扑的，听到这里顿时露出几分怒容。
这是在怀疑李妃是被婠婠推落水中的？
“我，我只是心里疑惑而已。那个时候五妹妹……”
“叫王妃！是跟你姐姐妹妹的！”佳宁公主就看不惯楚玉这幅样子了，看起来仿佛很胆小怕事，可是一下子就把婠婠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脸色很不好看地看着柔美多情的楚玉冷冷地说道，“今日出了大殿出去透透风的女眷多了去了，怎么你就只看见婠婠了？更何况，你这心肠是什么做的？若是你没有刻意上心，怎么会知道婠婠也是那个时候更巧地出去？时间都了然于胸，我说，你不是那个时候也出去做了什么吧？”
“公主怎么能这样陷害我？”
“难道你没有陷害婠婠不成？”佳宁公主反唇相讥。
“世人都知道公主仇恨我家娘娘，五……王妃与公主一向又交好的。”
“你怎敢这样说！”佳宁公主顿时勃然大怒。
楚玉这是当众说她和婠婠合谋害死了李妃啊。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也出去了，这又怎么说？”突然，楚妃在上冷冷地问道。
她一向温和谨慎，不如楚贵妃还有嫡女的娇气，素日里一向都宽和大方，作为楚家庶出的女孩儿入宫这么多年谨言慎行，从不逾越自己的身份，也从不与人冲突。可是此刻她的一双眼睛冷冷地看向下方脸色微微发白的楚玉，轻声说道，“那个时候，你与楚云都出去过，许久才回到殿中。既然你问婠婠，那本宫也要问问你。你又去了哪里？”她美丽温柔的脸上带着压抑的冰冷，显然已经对楚玉没有了耐心。
就算楚玉也出身楚家，可是在这一刻，楚妃却不准备为楚玉说话。
“楚妃娘娘，我知道您心疼王妃，可是如今……”
“够了。”燕王突然开口，大步走到了婠婠的身边将她拦在手臂里，垂目对她露出一个安慰的表情，这才抬头冷淡地说道，“没有根据的事，本王建议你不要胡乱揣测。本王看你的意思口口声声这件事与婠婠有关。既然如此，你也拿出证据，不然本王……”他顿了顿，带着几分冰冷的杀机看向瑟瑟发抖躲在了泪流满面的宁王身后的柔弱女子，轻声说道，“本王的王妃被冒犯，你只能一死以谢众人。”
“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婠婠冷淡地说道。
“婠婠，你不需要解释。”佳宁公主急忙说道。
婠婠摇了摇头，双手握住燕王的手臂，却从他的怀里走出来，看着楚玉，目光清冷。
“既然你要问个明白，那我就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听见看见。若李妃娘娘当真是那个时候落水，只怕与我错过。”她哼笑了一声说道，“我虽然的确与李妃娘娘有所龃龉，可是也没有到恨李妃娘娘恨不得她去死的份儿上。且我出了大殿要去姑母宫中更换衣物，这这么多人眼睛看着，难道我会给自己留下这样的证据与把柄一定要淹死李妃娘娘？我劝侧妃快不要说这样的话。我身为燕王妃身份尊贵，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李妃娘娘就把自己变成杀人凶手，若是如此，那岂不是愚蠢透顶？”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没有看见李妃娘娘的踪影，也没有听见任何呼救，所以你也不必往我的头上扣一个见死不救的罪名。”
婠婠顿了顿，看了看楚玉笑了起来。
“若我有侧妃这怀疑众人的劲儿，不如先去怀疑怀疑李妃娘娘自己。今日宫中大宴，李妃娘娘为何没有到场，而且，为何李妃娘娘这样尊贵，千金之躯却一人不带，大黑天的就往湖边去了？”她顿了顿就轻声说道，“更何况我要去换衣，乃是使出突然，是因为衣裳上不小心被酒水沾染。这总不能是我刻意定了个时间就过去寻李妃娘娘的麻烦。李妃娘娘何时要出现在湖边，我一个一向被她厌恶的人怎么会知道。”
“我还说你必定知道李妃娘娘的踪迹呢。”佳宁公主看着惊慌起来的楚玉冷笑说道。
“我怎么会害李妃娘娘。”
“那婠婠又有什么理由呢？”
“好了。”太后突然打断了她们几个的话。
“皇帝，叫人去先好好查验李妃的尸首，瞧瞧可有什么问题。”太后的脸色微微发青，显然心情不好，见皇帝脸色有些难看，显然虽然李妃不讨他喜欢，可是这样高位嫔妃突然死去也是叫皇帝的脸上无光。她冷淡地看向一旁无声哭泣的宁王说道，“所幸胡人使者明日就会启程离开。今晚这件事先不要传出去。”她一边说话就一边看见楚云不甘不愿地被叫回来，心中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抬眼叫人先把李妃给抬出去。
“李妃娘娘！”楚云看见李妃顿时惊叫了一声。
之后，她眼珠儿一转，急忙压住了脸上的惊喜。
怎么突然李妃死了？
对于楚云来说，总是对她打打骂骂看不上她的李妃真是太讨厌了，因此她这样突然死了，哪怕楚云尚且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脸上的笑容却几乎按捺不住。她就算努力要露出一副伤痛的样子来，可是那份喜色却从眼睛里透出来，宁王正看着她，见她面无悲戚，喜形于色，顿时大怒，甩开了急忙求他不要在御前失礼的楚玉上前，对这她的脸劈手就是一个耳光！
“毒妇！”李妃是宁王生母，一向母子情深，她骤然过世宁王已经痛彻心扉，特别是他怀疑婠婠，可是婠婠却被众人庇护。
此刻楚云竟然还露出兴奋的样子，怎么可能不叫他动怒。
“殿下！”楚云挨了这一巴掌顿时就摔在了地上，几乎头碰头地和李妃来了一个对脸，顿时花容失色。
“没想到你是这样不孝不贤的毒妇！本王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会看上了你！”宁王别的都能忍耐，可是楚云这一次真的太过分了。更何况一想到今日楚云竟然会欢喜与她有怨的李妃的死，那来日，岂不是他这个总是冷落她的丈夫有了什么事，这女人也一定会喜笑颜开？宁王就算再温润如玉，可是此刻的心中也已经无法压抑那无法对任何人说出口的悲愤还有痛苦，楚云就成了他的发泄口。
“本王休了你！”
“你给哀家住手！这里什么时候有你张狂的份儿！”
太后见宁王夫妻这简直要在宫里打起来了，顿时更加恼火，猛地拍案喝道，“要打要骂你这媳妇，回你的王府去！宫中是什么地方，容得了你这样放肆！”她大声呵斥了几声，皇帝急忙扶住了自己的母亲，转头冷冷地看向悲愤欲绝的宁王说道，“是给你的胆子，在朕的面前打骂你的王妃？这王妃当初不是你跪在朕的面前求娶的不成？如今后悔了，知道你瞎了眼，当初你又是怎么看上的？李妃当年又是怎么求朕把她赐给你的？”
皇帝说起这个就十分生气。
难道这母子俩早不知道楚云是个什么德行？
楚家女从小就经常入宫，楚云是个什么性子他们门儿清，可是依旧求娶，又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为了他们的野心。
如今知道楚云不被宫中待见，又作践起人来。
“两面三刀的货色。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这就是皇帝翻了脸开始骂宁王了。
宁王刚刚死了生母，此刻竟然被皇帝劈头盖脸骂他两面三刀，顿时仰头惊呆了。
怎么死了娘的人反倒成了有罪的了？
“父皇，儿臣，儿臣……”
“但凡李妃安分点，今日她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朕只问你，今日李妃称病不来大宴，却鬼鬼祟祟一个人去了湖边没人知道，这又是因为什么？”见宁王说不出个什么，皇帝就冷笑说道，“日日做鬼祟的勾当，因此翻了船，朕都没法子给她找到真凶！你们母子都行鬼祟之事，惹了事，反倒要怪在别人的头上吗？”他前面的话叫宁王哑口无言，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李妃会偷偷摸摸大晚上的去湖边，据说还是假山旁，恐怕还真的是为了见什么人。
可是就算李妃这样做，也是为了他们母子的今后。
最叫宁王悲愤的不是这，而是皇帝的意思，最后一句才图穷匕见。
他骂了李妃母子也不是为了什么正义，而是为了……楚婠婠。
因为楚玉质疑了楚婠婠和李妃之间是不是有关，所以皇帝才恼了，为了楚婠婠脱罪，一定要把这件事扣在李妃的头上。
他母亲都死了，皇帝却还不放过她。
“父皇，您怎么可以……”
叫宁王说，楚玉怀疑得在理。
那个时候楚婠婠就在湖边，而李妃那个时候溺毙，说其中没有联系都不可能。
“而且，若王妃真的没有见到李妃娘娘，那你的头发怎么湿透了？”
楚玉突然哽咽地，无助地质问道，“能令湖水将你的头发打湿……你在湖边又做了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佳宁公主今日喝了酒，脸还红扑扑的，听到这里顿时露出几分怒容。
这是在怀疑李妃是被婠婠推落水中的？
“我，我只是心里疑惑而已。那个时候五妹妹……”
“叫王妃！是跟你姐姐妹妹的！”佳宁公主就看不惯楚玉这幅样子了，看起来仿佛很胆小怕事，可是一下子就把婠婠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脸色很不好看地看着柔美多情的楚玉冷冷地说道，“今日出了大殿出去透透风的女眷多了去了，怎么你就只看见婠婠了？更何况，你这心肠是什么做的？若是你没有刻意上心，怎么会知道婠婠也是那个时候更巧地出去？时间都了然于胸，我说，你不是那个时候也出去做了什么吧？”
“公主怎么能这样陷害我？”
“难道你没有陷害婠婠不成？”佳宁公主反唇相讥。
“世人都知道公主仇恨我家娘娘，五……王妃与公主一向又交好的。”
“你怎敢这样说！”佳宁公主顿时勃然大怒。
楚玉这是当众说她和婠婠合谋害死了李妃啊。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也出去了，这又怎么说？”突然，楚妃在上冷冷地问道。
她一向温和谨慎，不如楚贵妃还有嫡女的娇气，素日里一向都宽和大方，作为楚家庶出的女孩儿入宫这么多年谨言慎行，从不逾越自己的身份，也从不与人冲突。可是此刻她的一双眼睛冷冷地看向下方脸色微微发白的楚玉，轻声说道，“那个时候，你与楚云都出去过，许久才回到殿中。既然你问婠婠，那本宫也要问问你。你又去了哪里？”她美丽温柔的脸上带着压抑的冰冷，显然已经对楚玉没有了耐心。
就算楚玉也出身楚家，可是在这一刻，楚妃却不准备为楚玉说话。
“楚妃娘娘，我知道您心疼王妃，可是如今……”
“够了。”燕王突然开口，大步走到了婠婠的身边将她拦在手臂里，垂目对她露出一个安慰的表情，这才抬头冷淡地说道，“没有根据的事，本王建议你不要胡乱揣测。本王看你的意思口口声声这件事与婠婠有关。既然如此，你也拿出证据，不然本王……”他顿了顿，带着几分冰冷的杀机看向瑟瑟发抖躲在了泪流满面的宁王身后的柔弱女子，轻声说道，“本王的王妃被冒犯，你只能一死以谢众人。”
“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婠婠冷淡地说道。
“婠婠，你不需要解释。”佳宁公主急忙说道。
婠婠摇了摇头，双手握住燕王的手臂，却从他的怀里走出来，看着楚玉，目光清冷。
“既然你要问个明白，那我就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听见看见。若李妃娘娘当真是那个时候落水，只怕与我错过。”她哼笑了一声说道，“我虽然的确与李妃娘娘有所龃龉，可是也没有到恨李妃娘娘恨不得她去死的份儿上。且我出了大殿要去姑母宫中更换衣物，这这么多人眼睛看着，难道我会给自己留下这样的证据与把柄一定要淹死李妃娘娘？我劝侧妃快不要说这样的话。我身为燕王妃身份尊贵，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李妃娘娘就把自己变成杀人凶手，若是如此，那岂不是愚蠢透顶？”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没有看见李妃娘娘的踪影，也没有听见任何呼救，所以你也不必往我的头上扣一个见死不救的罪名。”
婠婠顿了顿，看了看楚玉笑了起来。
“若我有侧妃这怀疑众人的劲儿，不如先去怀疑怀疑李妃娘娘自己。今日宫中大宴，李妃娘娘为何没有到场，而且，为何李妃娘娘这样尊贵，千金之躯却一人不带，大黑天的就往湖边去了？”她顿了顿就轻声说道，“更何况我要去换衣，乃是使出突然，是因为衣裳上不小心被酒水沾染。这总不能是我刻意定了个时间就过去寻李妃娘娘的麻烦。李妃娘娘何时要出现在湖边，我一个一向被她厌恶的人怎么会知道。”
“我还说你必定知道李妃娘娘的踪迹呢。”佳宁公主看着惊慌起来的楚玉冷笑说道。
“我怎么会害李妃娘娘。”
“那婠婠又有什么理由呢？”
“好了。”太后突然打断了她们几个的话。
“皇帝，叫人去先好好查验李妃的尸首，瞧瞧可有什么问题。”太后的脸色微微发青，显然心情不好，见皇帝脸色有些难看，显然虽然李妃不讨他喜欢，可是这样高位嫔妃突然死去也是叫皇帝的脸上无光。她冷淡地看向一旁无声哭泣的宁王说道，“所幸胡人使者明日就会启程离开。今晚这件事先不要传出去。”她一边说话就一边看见楚云不甘不愿地被叫回来，心中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抬眼叫人先把李妃给抬出去。
“李妃娘娘！”楚云看见李妃顿时惊叫了一声。
之后，她眼珠儿一转，急忙压住了脸上的惊喜。
怎么突然李妃死了？
对于楚云来说，总是对她打打骂骂看不上她的李妃真是太讨厌了，因此她这样突然死了，哪怕楚云尚且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脸上的笑容却几乎按捺不住。她就算努力要露出一副伤痛的样子来，可是那份喜色却从眼睛里透出来，宁王正看着她，见她面无悲戚，喜形于色，顿时大怒，甩开了急忙求他不要在御前失礼的楚玉上前，对这她的脸劈手就是一个耳光！
“毒妇！”李妃是宁王生母，一向母子情深，她骤然过世宁王已经痛彻心扉，特别是他怀疑婠婠，可是婠婠却被众人庇护。
此刻楚云竟然还露出兴奋的样子，怎么可能不叫他动怒。
“殿下！”楚云挨了这一巴掌顿时就摔在了地上，几乎头碰头地和李妃来了一个对脸，顿时花容失色。
“没想到你是这样不孝不贤的毒妇！本王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会看上了你！”宁王别的都能忍耐，可是楚云这一次真的太过分了。更何况一想到今日楚云竟然会欢喜与她有怨的李妃的死，那来日，岂不是他这个总是冷落她的丈夫有了什么事，这女人也一定会喜笑颜开？宁王就算再温润如玉，可是此刻的心中也已经无法压抑那无法对任何人说出口的悲愤还有痛苦，楚云就成了他的发泄口。
“本王休了你！”
“你给哀家住手！这里什么时候有你张狂的份儿！”
太后见宁王夫妻这简直要在宫里打起来了，顿时更加恼火，猛地拍案喝道，“要打要骂你这媳妇，回你的王府去！宫中是什么地方，容得了你这样放肆！”她大声呵斥了几声，皇帝急忙扶住了自己的母亲，转头冷冷地看向悲愤欲绝的宁王说道，“是给你的胆子，在朕的面前打骂你的王妃？这王妃当初不是你跪在朕的面前求娶的不成？如今后悔了，知道你瞎了眼，当初你又是怎么看上的？李妃当年又是怎么求朕把她赐给你的？”
皇帝说起这个就十分生气。
难道这母子俩早不知道楚云是个什么德行？
楚家女从小就经常入宫，楚云是个什么性子他们门儿清，可是依旧求娶，又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为了他们的野心。
如今知道楚云不被宫中待见，又作践起人来。
“两面三刀的货色。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这就是皇帝翻了脸开始骂宁王了。
宁王刚刚死了生母，此刻竟然被皇帝劈头盖脸骂他两面三刀，顿时仰头惊呆了。
怎么死了娘的人反倒成了有罪的了？
“父皇，儿臣，儿臣……”
“但凡李妃安分点，今日她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朕只问你，今日李妃称病不来大宴，却鬼鬼祟祟一个人去了湖边没人知道，这又是因为什么？”见宁王说不出个什么，皇帝就冷笑说道，“日日做鬼祟的勾当，因此翻了船，朕都没法子给她找到真凶！你们母子都行鬼祟之事，惹了事，反倒要怪在别人的头上吗？”他前面的话叫宁王哑口无言，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李妃会偷偷摸摸大晚上的去湖边，据说还是假山旁，恐怕还真的是为了见什么人。
可是就算李妃这样做，也是为了他们母子的今后。
最叫宁王悲愤的不是这，而是皇帝的意思，最后一句才图穷匕见。
他骂了李妃母子也不是为了什么正义，而是为了……楚婠婠。
因为楚玉质疑了楚婠婠和李妃之间是不是有关，所以皇帝才恼了，为了楚婠婠脱罪，一定要把这件事扣在李妃的头上。
他母亲都死了，皇帝却还不放过她。
“父皇，您怎么可以……”
叫宁王说，楚玉怀疑得在理。
那个时候楚婠婠就在湖边，而李妃那个时候溺毙，说其中没有联系都不可能。
“而且，若王妃真的没有见到李妃娘娘，那你的头发怎么湿透了？”
楚玉突然哽咽地，无助地质问道，“能令湖水将你的头发打湿……你在湖边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