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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刚刚很舒服?现在舍不得我?”

    米黄色面具男嘴角勾起了一圈圈肆虐狂笑的涟漪。

    对于靳云轻来说,眸中怒色更加浓郁,地宫周边的昏黄稀烛照亮了她的眸,平平淡淡的面貌增添了几许神韵,“你再说一遍,我真的会杀了你!”

    是他让她背叛了百里连城,原本这一生,靳云轻已经打算自己跟除了百里连城之外的男人有交集,而他却打破了这样的禁忌。

    这让靳云轻觉得无比痛苦,他的心极为难受,极为痛苦,再次扬起匕首之时,却被百里连城一个格挡,靳云轻后退了一步,匕首也应声落在地上,铿锵一声,漂了不知道哪里去。

    轰隆隆一声,似乎外头的石室内又传来了犹如雷暴的轰鸣声,这样的轰鸣声,让人感到无比的畏惧。

    “你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吗?”

    米黄色面具男笑着看着她,声音之中依然带着无比慵懒,邪魅的味道,其中的霸道听上去比百里连城更加锋锐了几分。似乎比百里连城还要——

    靳云轻强迫自己不去往那方面想,至少靳云轻很不愿意拿眼前的这位臭屁米黄色面具男跟百里连城相互比较,每每比较一番,靳云轻就无比痛苦,她不愿意这么做。

    每当靳云轻这么做,靳云轻她就无比痛苦。

    实际上,靳云轻不想,不想,真的不想拿任何一个男人来跟她心爱的百里连城去比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方才的一番,她就有些心猿意马。

    不管为了什么,靳云轻觉得都要尊脩自己原有的本心,所以靳云轻尽量不去往那方面想。

    “……”

    他明明是在跟靳云轻说话,可靳云轻一点儿也不想回应她,眸光依旧是冷冷的。

    “是皇陵地宫断龙石下的声音。”

    米黄色面具男明明呵了一声,声音无尽之冷冽。

    之前被困在天沐山密闭岩洞之中,也是被下放了断龙石,那一次,是靳云轻与百里连城度过的,那时候的靳云轻她是觉得无比幸福的,毕竟是跟她自己最最心爱的男人在一起的。

    只不过现在?靳云轻要跟一个不爱的男人共处一事,更恐怖的是,靳云轻还被这个神秘的米黄色面具强占了。

    她是不愿意的,她是被强迫的,但是事实是如此,靳云轻她,无可奈何。

    “可能,我们会永远会老死在这里。云轻,你会陪我的,哈哈哈哈……”

    邪魅的声音响彻而起,震荡了整个密闭的空间。

    靳云轻缓和了一些,“你说什么?我们,我们真的要困在这里,等着老死么?这里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出口么?”

    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米黄色面具男一半脸之血色,使得他看上去更冷绝了几分,真的仿佛一瞬间,靳云轻就把他当做了地狱之冥王,地宫之冥王。

    “没有。”米黄色面具男人渐渐穿上原本碎裂在地上的衣饰,他的穿衣格局很有一套,丝毫不像中原人平素里穿的。

    难道他是异族人?

    靳云轻心想,倘若自己真的被异族人给强占了的话,那么对于整个大周皇朝来说,无疑是头一件耻辱的事情吧,至少,她将来走出皇陵地宫,是要一辈子都要被钉刻在耻辱榜上的!

    “我要杀了你!”

    愤怒的靳云轻,又要准备第二次的进攻,手中的匕首挥舞着,冷冽的匕首不知道何时被靳云轻重新拾起来,冷冷的光芒几乎可以耀得对方的眼睛无法睁开。

    可对面的米黄色面具男,眸光勾缠的邪魅的笑容又仿佛深刻几分,微微一笑,“杀?你来杀我吧,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在这里对着我这具尸体,不是么?”

    “好!我成全你!”靳云轻抓着匕首扑过来,就在距离米黄色面具男仅仅一寸之时,靳云轻手中的匕首滑落在地上。

    铿锵一声,在寂寂的黑暗里,更显得清晰。

    “哈哈哈哈……”

    米黄色面具狂笑了一番,往东南方位走了一步,手触动了墙壁上的一方按钮,顿时间,西北一角破出一方洞府,金灿灿的光芒在前方摇曳生华。

    那一定是 宝藏之所在。

    “原来你不但知道了出口,还知道宝藏之所在,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靳云轻紧紧追问着男人。

    可米黄色面具男根本不管女人说什么,径直往发散着金灿灿光芒的境地走过去,他知道,这,才是他自己真正的目的,除了这个,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对,不对,不对,你一定是百里连城,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靳云轻突然狂性大发追问着他。

    米黄色面具男大手往后一反转,狠狠掐住女人的手腕,“你想男人想疯了的?”

    “还是他的技术比我好?”

    肆无忌惮的嗓音在云轻耳际形成一股威压。

    “你…无耻!”

    靳云轻想要继续骂他,却发现嘴唇压根儿无法张开,任凭男人猛烈的舌头而入,叫靳云轻软趴趴的好比一股面团子,想要说什么,却是不能。

    待靳云轻清醒了几分,她才发现男人已经遁入金灿灿光芒深处。

    只要是正常人,没有人会不喜欢宝藏的,靳云轻跟随着他的步伐,只见内中一片金光流彩,绝品珠玉泄地堆积,宛如小山的金块随意堆砌,有的形成一座座更大的山峦。

    “宝,宝藏?!”不由云轻目瞪口呆,那着实是宝藏,富可敌国的宝藏呢。

    恐怕当今世上几大国家所有财富加起来也不曾有这里的五分之一。

    可想而知,是何其之巨!

    然则他们仿佛忽视了一座座金山下面,曾经用血肉之躯堆积起来的悲惨尸骨。

    年代太过久远,这些尸骨已经变成了森森白骨,空洞深邃的两颗骷髅眼,仿佛可以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金玉堆如山,没有想到这里的尸骨更是堆如山,每一具尸骨,似乎都因为沾染了金块了,所以就……

    “哈哈,你们果然在这里!”

    百里爵京追杀而至,终于让他找来了。

    看见那个戴着米黄色面具的神秘男人,如此三番两次维护靳云轻,百里爵京心中对于靳云轻的占有欲似乎比以前淡薄了,所以百里爵京的心才会不爽,目光狂瞪着米黄色面具男,“识相的,把云轻这个臭女人交给本王,否则,本王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有本事,自己过来拿。”

    米黄色面具男勾唇一笑,隐冷的眸子死寂空洞得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生命迹象,叫人从内心深处蔓延而出一丝丝恐惧的痕迹。

    “岂有此理!”百里爵京脸转向身旁的牛牢头,“牛大义,你上!”

    牛大义是上,不过他率先来到那一座金光闪闪的大金山前,想要抱起一只金块,谁知道,手一接触那金块上面,整根手臂瞬时间变成了枯骨,而那枯骨似乎具有非常恐怖的传染性,会传导一样,传遍他的诸身之时,牛大义整个人彻底变成一堆臭烂的骨架,重重嘭得摔在地上,骨头似乎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熏黑了。

    “啊!爵京,牛大义死了!真的死了!这,这一定是皇陵地宫的诅咒!”

    吓得一旁的靳如泌整个毛孔都倒竖起来,抓着百里爵京的臂膀。

    鬼医姜河眸光也暗暗深沉了下去,他之前还想学着牛大义牛牢头一样,多搬着几块金块回家,好颐养天年呢,现在看来,金块上不单单有毒,而且还能够让一个活生生的人马上变成了一具尸骨。

    “云轻小心!千万别怕那些金子。”宇文灏带着侍婢爱奴是最后一个抵达的,一闯入皇陵地宫深处,就看见靳云轻和那个米黄色面具男呆在一起,至少此刻的云轻还是安全的。

    所以宇文灏的心好受了那么一点点的了,不似之前那般对云轻牵肠挂肚。

    “哼!”

    百里爵京狠狠瞪了宇文灏几眼,这个不知道死活的牛皮糖,适才在那一间密室里,几经交锋,百里爵京没有让他吃亏,如今他更是追来,实在是太气煞人了。

    “爵京,你怎么不在乎我的问题,我说这一定是皇陵地宫的诅咒了。”靳如泌说。

    话说此间的靳如泌也实在太单纯了些,难道她自己不知道,百里爵京早把她抛诸脑后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无视她的问题。

    靳如泌,身为长姐的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

    对于靳如泌不屑的芒光,从靳云轻眼瞳深处射出来,倒让靳云轻莫名一滞。

    每每这样的感觉都让靳如泌觉得好压抑,无法哪怕一口气也不能够。

    “爵京,杀了靳云轻这个贱人!她死了!还有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也死了,宇文灏也死了,这些大周皇陵宝藏可都是我们的了!”

    靳如泌笑。

    不可置否,靳如泌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也极为响亮。

    殊不知人家百里爵京心里头是怎么想的呢。

    靳云轻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是可以从百里爵京的眼里读懂一些什么的,哪怕这个男人曾经骗过他,订婚的那三年,靳云轻与百里爵京做的最多的,便是眼神之交汇,当然不似靳如泌那样荒诞无耻,还未曾怎样,就已经肌肤交流了。

    比起现在,靳云轻更能看穿百里爵京心里面的想法。

    百里爵京是想说:云轻,只要你服从本王~!本王愿意休弃靳如泌!让你永远稳坐正妃之位,一同携手享这大周皇陵宝藏!

    然则,对于靳云轻来说,她真真是极为痛恨加厌恶,像百里爵京这般的二手货,人尽可妻的男人?好比的男狎妓,任凭是谁都可以把玩,就连南羲国长公主慕容如意那个老女人都玩过的男。

    靳云轻对于百里爵京,唯独剩下,堪堪恶心这四个字。

    只是靳云轻担心说出来,百里爵京会不开心选择去跳楼、割腕、自杀之类的,所以女人暂时不想说出来而已。

    不想说出来罢了,并不代表着靳云轻什么都不知道了?

    有时候,不说出来,比知道得说出来,要多得多。

    米黄色面具男人一只手勾住云轻的轻腰,目光如珠玉一般,浅浅缓缓得云轻玉体上流淌,“云轻,我等会把他们一个一个全部干掉,我们两个一同独享这倾世之宝藏!”

    “说,现在,你要我解决哪一个?”

    米黄色面具男嘴角微微一勾,端得霸道无匹的冷冽,那一股子气从他的嘴角倾泻而出,叫云轻的心内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悸动。

    仿佛,他还没有做什么,就已经给靳云轻的心内带来无穷无尽的震撼一般。

    靳云轻纤长玉指轮换得在靳如泌、百里爵京还有鬼医姜河的身上指来指去,眉目如画频频动,红唇微微勾,反而笑了起来,“我想先做个游戏,点到谁,谁就先死,如何?”

    愤怒的情绪将靳如泌掩盖,杏目圆瞪着靳云轻,“真是好笑!就以为他真的能够打赢了我们似的!靳云轻!你这个荒|淫无耻的女人!你不是向来喜欢百里连城吗?怎么又喜欢上米黄色面具这个臭男人了?”

    “靳云轻!普天之下,数你最银贱!”

    靳如泌话音刚落,突然之间感觉嘴唇和下巴一灼,这才知道,靳如泌的嘴巴上长满了足足十八根银针,通通都是靳云轻那边射过来的。

    “闭嘴!”

    靳云轻的眸子凌厉得渗人,至少叫靳如泌无比揪心,紧跟着,又三枚银针飞出去,足足21枚封锁住靳如泌的那一张臭嘴巴!

    “唔…唔唔…”

    嘴巴撕扯得狂痛,叫靳如泌想死的心都有了,想要大叫却叫不出口,狠语还未曾放出,周周烈风一紧,不知何时,她的手肘却被飞奔过去的靳云轻抓起,再重重一提,靳如泌在云轻手心里,宛如一只败走的野鸡,犹如东漠天气变化莫测,提着靳如泌,再狠狠往地上一扔,落地的时候,靳如泌屁股受到重击,的痛苦已经叫她无法言语。

    看得一旁的百里爵京,两颗眼球徒劳瞪着靳云轻对靳如泌所做的,手段果决不带任何的拖泥带水。

    手段是那样刚强烈火,靳云轻的所作所为狠狠压制着靳云轻的心。

    靳云轻娥眉轻扬,嘴角勾起浓浓的不屑,“怎么?痛了?想你当日家庙对我下药,我比你还要痛百般不止,你,现在就痛了?可笑?!真是可笑!”

    “你…”靳如泌一时之间爬不起来,两只手强力支撑着地面,也无济于事,忙向百里爵京求援,“爵京,你,你,你快来帮我扶起来呀。”

    扑哧一声,靳云轻递视着百里爵京,“百里爵京,你若是敢将她扶,下一个便轮到你,我的银针如何?我想你也早已领教过我的了。”

    “……”

    云轻此言不差,百里爵京上次没有中了靳云轻射过来的银针,百里爵京也不会蠢得与年逾四十的南羲国长公主慕容如意苟合。

    这件事已经成为了整个上京笑柄,百里爵京不想旧事重提,因为太痛苦了。

    所以靳云轻这么说,无疑是要刺痛百里爵京的旧疮疤。

    此女针法当真凌厉无匹,银针有两样好处,治病救人、当做武器,这两大好处已经被她小小年靳发挥个淋淋尽致,有机会定当好好讨教一二。

    却不知,鬼医姜河目光灼灼凝望着靳云轻,他与她同为医者,所以对于银针施法之上,鬼医姜河会特别注意。

    “敢觊觎我的女人!找死~~!”

    米黄色面具男嘴角微微勾起冷绝弧度,踢了一块黄金块飞向鬼医姜河。

    若不是鬼医姜河闪避得快,他的下场绝对会跟牛大义一样,顷刻之间,变成枯骨。

    至于闪闪发亮的黄金为何会存在这般令人的肉躯,短短一瞬间,变成了森然白骨,这是一件极为头疼的事。

    恐怕,也只有靳云轻明白其中诡秘。

    第324章进击吧!将他们一网打尽

    “好强!”

    鬼医姜河倒抽了一口气,是因为米黄色面具男给予他的压力。

    面沉如水的靳云轻微微依靠在米黄色面具男侧,目光所向,皆是冷绝之态。

    比起米黄色面具男来,不用说话的靳云轻,已是骇人无比。

    “鬼医,你素来擅长蛊毒,现在完全可以用来派上用场不是?”

    百里爵京嘴角高高上扬,仿佛他是在世王者一般。

    只可惜,那也只能是百里爵京他自己幻梦中的在世王者。

    蛊毒?没有想到这个所谓鬼医的人竟然擅长蛊毒,真是想不到呢。

    “老夫的蛊毒,自然是天下无双!”

    鬼医姜河袖子一扬,三朵黑色莲花飙射而出。

    那人已狠毒至此,启唇说话之间,有毒暗器飘射出来,若不是靳云轻与米黄色面具男躲闪得快,恐怕他们早已枉死。

    好险,米黄色面具男第一时间拽住靳云轻的手。

    看得宇文灏目瞪口呆,那鬼医姜河的蛊毒是何等歹毒,浓密眉毛侍婢爱奴也是如此。

    “该死!竟然被她躲避去了。”

    目露凶光的靳如泌拽着百里爵京的袖腕,愤愤不平道,“鬼医施展的是一种极为厉害的千鸠蛊,怎么可能就这么让这一对狗男女轻轻松松躲过去了?怎么可以?”

    狗男女?靳云轻不置可否,这样的字眼,恐怕更适合靳云轻的吧。

    百里爵京笃定得瞪着靳云轻,发现靳云轻这个该死的女人脸上全无畏惧的表情,“靳云轻,你到底认输不认输?如果你认输,愿意回到本王身边,本王可以考虑给你一条生路。”

    生路?呵呵,百里爵京他以前给过么?好像没有吧,当然了,时至今日的靳云轻,已不是从前那个靳云轻羸弱不堪的靳云轻了,她是一个坚韧的会反叛的靳云轻!

    “你的生路,还是留给你自己吧。”靳云轻冷冷启唇,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有的至少深深然的寒意,这样的寒意,足够让一个人热腾的心脏变成了一颗冰凉的石头。

    而此间的百里爵京被靳云轻一席话说得逼到深谷一般,他觉得全身冰凉,因为百里爵京深深知道,靳云轻已非从前那个,她很不好控制,非常不好控制。

    以前的靳云轻,他百里爵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可现在,百里爵京已经不可能了。

    从来,只有百里爵京不想要的,没有是他得不到的。

    可是如今的靳云轻,百里爵京觉得心里空落落,那日,万国朝会之上,百里爵京想要以寻情假意再度换取靳云轻的信任,而靳云轻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他。

    唯今,百里爵京对靳云轻唯有恨意。

    “姜鬼医,难道你就这么算了?就这么轻易放过靳云轻那个小贱人么?”

    气得靳如泌快要跳起来。

    她靳如泌一心一意要除掉靳云轻,谁知道,竟是这样的结果。

    百里爵京也以为就这么算了,谁知道,鬼医姜河嘴角邪恶一勾,看着百里爵京、靳如泌二人,“请二王爷与如泌小姐放心。老朽才刚刚开始呢。千鸠蛊开始发挥效用呢。”

    “云轻,要小心了!这个老家伙!不!应该是老毒物!”

    宇文灏对靳云轻提醒着。

    就连浓眉侍婢爱奴也看不下去,也一直提醒靳云轻小心一些。

    饶是他们的提醒,靳云轻详作无动于衷的样子,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此刻是的的确确提醒鬼医姜河。

    因为靳云轻知道鬼医定然是将靳云轻之前发射银针的路数全部看在眼底,要不然,鬼医也不可能如此信誓旦旦。

    “哼。”

    鬼医姜河大手反转,顷刻间,黑压压的黑羽毛从袖中飞了出来,漫布了整个空间。

    “这恐怕就是千鸠蛊的终极必杀吧!”

    倒吸一口气的靳如泌,幸好这千鸠蛊发射的目的不是在她身上,而是在靳云轻,否则就惨了。

    百里爵京就在一旁看热闹,只要攻击靳云轻这个讨厌的不听话的女人的事情,百里爵京的心情格外开朗。

    “该死!”

    宇文灏与米黄色面具男双双扑到靳云轻身前,生怕靳云轻受到伤害。

    千鸠蛊是由一千种鸠鸟羽毛浸泡一千一百种毒液而成,这种剧毒蛊毒,姜河足足炼制了十年,若不是今时今日练习到了一定的境界,鬼医也不会将它拿出来示人。

    千鸠蛊所催发的黑色羽毛形成一股极为恐怖的网,这种网状结构,全部由黑色羽毛编织而成的。

    靳云轻可以看到皇陵地宫深处的苍蝇蚊子,一旦沾染这样的黑色的网,顷刻间变成了死亡之虫,虫尸漆黑无比,就好像遭受了火烤一般。

    看上去非常恐怖惊人。

    “这下,看看你是否有资格逃得过老朽的千鸠蛊!”

    鬼医姜河眼看着靳云轻等数人就要困在他一个人所构建的黑色的网中。

    “破!”

    樱唇轻启,靳云轻手心发射的一百发银针,各个击破黑色的千鸠蛊凝结成的黑网,似乎,这样的银针天生就是用来对付这样的黑网毒网。

    原本宇文灏与米黄色面具男是打算救靳云轻的,没有想到,却是靳云轻救他们的。

    宇文灏只能透过米黄色面具后面的一双深深瞳孔,与他对视,与他凝望,似乎都被靳云轻杀伐果断所吸引,二人忍不住惊叹一番,旋儿又站在靳云轻,看着鬼医姜河精心所构建的毒网,被如此之快的速度击破。

    别说他们了,就连百里爵京、靳如泌二人也纷纷咋舌,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头,鬼医姜河是一个极为厉害的存在,至少此间的靳云轻是不可能完败他的,没有想到,一招,就让鬼医姜河招架无力。

    “你知道你输在哪里么?”靳云轻冷然瞪着他们,“邪不能胜正!千鸠蛊是一种邪恶之物,怎么可能敌得过光明正大的治病救人的银针呢。”

    银晃晃的银针,在靳云轻手中弹奏着一个极美的弧度,朝着鬼医姜河发射过去,这种极为快的速度,叫百里爵京、靳如泌、鬼医姜河无法招架,纷纷中针僵持在原地。

    “可以动手杀了他们了。”

    靳云轻下发了斩杀他们的命令一般,偏偏宇文灏与米黄色面具男极为听云轻的话,还真的各自扬起手中的武器,朝着百里爵京他们进发。

    见靳云轻如此之快的速度,摆脱了鬼医姜河的千鸠蛊。

    倘若不是深谙巫蛊之道的人,绝不可能知晓姜河千鸠蛊的厉害。

    这段时日,靳如泌时时刻刻浸淫在巫蛊之术中,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亲手将靳云轻杀死。

    拜姜河为师的靳如泌,眼睁睁得看到靳云轻逃脱了。

    而靳云轻那边射过来的目光,更是让靳如泌胆寒,靳如泌她不相信自己就这么和百里爵京输给靳云轻了,“靳云轻,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抵挡了千鸠蛊,就可以安枕无忧了?我告诉你!不可能!”

    “哈哈,如泌,我们可千万别告诉靳云轻,我们还有一张王牌握在我们的手心。”

    百里爵京狠戾勾唇一笑,那样的阴狠,那样的阴毒。

    “王牌?什么王牌?”

    说得不禁叫靳云轻心脏一滞,分别冷冷凌了宇文灏与米黄色面具男一眼。

    随着百里爵京大手一扬,他的身后陡然出现了一个身上有“爵军”标志的首领,这个“爵军”首领牵拉着一个六岁的男童。

    “长姐。”小靳青澄澈的明眸直直凝视着云轻,无比欣喜的模样,“长姐快救青儿,长姐快救青儿。爵京哥哥、如泌二姐好坏!他们是坏人!青儿不喜欢他们!青儿不喜欢…”

    后面两个字“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靳如泌一个巴掌狠狠落在小靳青少爷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可怜的小靳青,牙龈都渗透出血水来,疼得小靳青原本会哇哇大哭的小,却不敢大声哭了。

    “呜呜…”

    靳青小少爷眼眶通红通红,看着靳云轻,希望靳云轻能够救她。

    “你疯了!靳如泌!他才六岁!也是你的亲!你竟然舍得下这么重的力道打他!你还是人吗?”

    也许是靳云轻错了,因为靳如泌压根儿就不是人,压根儿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我不是人!我当然不是人!这个野种!没有想到你也在乎的!哎呀,可惜呀,父亲大人不也没有将你放在眼底吗?还天天念叨你那五千万两黄金不是么?”

    靳如泌娥眉一勾,勾出了浓浓的冷意和不屑,“既是父亲大人的野种,对你我而言,都只是一个外人而已,难不成云轻长姐太久失去了生母的爱,将一个不入流的妾侍方碧池当做你自个儿的亲生娘亲不成,哈哈哈,这可是天底下,妹妹我听过最好的笑话了!”

    “飞~!”靳云轻毫不客气将袖中银针一飞,顿时间,靳如泌的脸颊出现了一道深深细细的划痕,划痕筋络深处,恐怕要给靳如泌造成毁容的危险了。

    手捂住脸颊,鲜红的血液不停得从手指甲缝隙泄了下来,靳如泌狠狠瞪着靳云轻,“好哇,你竟然伤我!师父!爵京!杀了靳青!我要让靳云轻小贱人知道,胆敢伤害我,就是这样的下场!”

    咻的一声,鬼医姜河手中的一把匕首,横在小靳青的脖子上,匕首刀刃勒出了一条血痕。

    “靳云轻,你看到没有!靳青会死在我的手心里!如果你不听我的!”

    靳如泌眸光狠狠一烁,几乎一只手加持着鬼医姜河的手,不知道她如何下的狠心,匕首刀刃越发用力了几分,现在不仅仅是单纯的血痕了,而是鲜血如注。

    他还那么小,今年也不过六岁尔尔。

    “住手!快给我住手!”

    靳云轻已经无法直视越来越多的鲜血从靳青小脖子上漫开,而靳青小这个小家伙够倔强,明明够痛,却无论如何也不支出声来,独自一个人承受着剧痛!

    靳如泌真真是丧心病狂的了。

    “百里爵京,靳如泌,你们两个丧心病狂,为何要如此对待一个童稚小儿?何况他还是……”

    接下来,靳云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靳云轻,这样吧,你对我跪下来,承认以前都是你自己的错误!这样的话,我会原谅你。否则,我会杀了靳青!哈哈哈哈哈……”

    疯狂大笑的靳如泌恨不能现在马上立刻杀了靳青。

    “别,别杀他!”

    靳云轻一阵子肉痛,虽然靳青不是她同父同母的兄弟,但是靳云轻早已在心底深处,将靳青当做了同父同母的兄弟。

    所以有人威胁到了靳青的生命安全,就等同于威胁到她靳云轻的生命安全。

    “别杀他?呵呵,靳云轻,你这个贱人又是谁,我做什么要听你的?”

    靳如泌眸心深处的狠戾,可以摧毁一座城池,现在,鬼医姜河手上的匕首,已经交换给了靳如泌,可以说,靳如泌现在想要杀死靳青,那是分分钟的事儿。

    “跪下!快点跪下!”靳如泌突然很是用力起来,再用力一点,只怕真的会切断整个靳青小少爷的脖子。

    “长姐不可以跪!”靳青小小的脸蛋儿无比坚决的样子,小小的脖子往匕首刀刃上靠去,“长姐不可以跪!长姐不能够作出对不起自己尊严的事情!青儿愿为长姐去死!”

    脖子一滑动,无数道鲜血从靳青脖子上疯狂喷泄出来,至始至终,靳青小少爷脸蛋上挂的是冲靳云轻甜甜的笑容,他喉咙破了一个洞,声音沙哑难耐,喊叫出来的声音是充满着无尽的悲凉。

    “长…姐…”靳青的声音柔柔弱弱,接近无尽的哑黯。

    “弟…”泪水模糊了靳云轻的视线,她万万想不到,靳青竟到了如斯境地,她想要飞身过去,两只手却抓到了空,原是宇文灏与米黄色面具二人紧紧抓住云轻的腰身。

    再用力,靳云轻也无法扑上去,靳云轻是那样难受,是那样难熬,她恨不得去救自己的靳青,可惜啊一切都太晚了。

    一切都太晚了。

    靳青小脖子间动脉尽裂开,哪怕放在现代医学昌明的现代社会,也无药可医,靳青小真的死了。

    他临时之前,还唤了靳云轻一声“长……”,哪怕他声音还没有发完全出来,靳云轻也知道,靳青应该是鼻息尽绝了。

    这,是,靳,玉,娴,所,不,愿,意,见,到,的

    眼看着靳青倒下去,而靳云轻她什么也不能做,就这么眼睁睁得看着他倒下去,倒在血泊里,茫然无助的痛苦,叫靳云轻痛苦不迭,她没有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弟弟……”

    大滴大滴的血泪蹦了出来,靳云轻不知道该如何去挽回,靳青死了便是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另外的第二个的靳青。

    还记得一起同他过生辰的时刻,靳青小是那样和乐欢畅,开心快乐得跟什么似的。

    然而现在的他,就倒在血泊里一动也不动,该死的靳如泌还用脚去肆意踩踏靳青的头颅。

    他已经死了,她不肯放过她。

    可不要忘记了,靳青血脉深处流的可都是靳家的血脉呀。

    “靳如泌!你这个不如的贱人!靳青好歹与我们血脉相连!你竟然……”

    万般剧痛浮上心头,靳云轻她真的很痛苦很痛苦,心肺如同被千万只钉子一样深深扎入,不可自拔。

    这样的痛苦,叫靳云轻无法忍耐,更无法忍受,眸光迸射出的血液,是因为她睁大了她的一双眸,导致她的眼眶龟裂所致,她也不想的,她真心不想这般的。

    但,没有办法!

    “靳如泌,我要杀了你!”

    袖子中剩下来的几发银针被靳云轻尽数发出去,然则,鬼医姜河似乎早已知道了先机,甩袖,为他的好徒儿靳如泌狠狠挡了下来。

    当靳如泌再看向靳云轻之时,是阴谋得逞的笑容。

    “云轻,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此地不宜久留。”

    这边宇文灏紧紧拉住了靳云轻的手。

    殊不知,女人的心,已经死了,彻底的死了。

    米黄色面具男人了云轻的另外一只手,将靳云轻一个人仿佛分开两半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想要妥协的意思。

    “放开。”宇文灏是不会让给他的,哪怕是一点点,都不行。

    “从来不受人命令!你,没有资格命令我!”米黄色面具男的声音冷冷的,似乎可以刺穿人之心肺。

    寒气万丈,叫人心之难填。

    就在宇文灏与米黄色面具男二人争执之时,靳云轻扑了过去,扑在靳青小的尸身旁,她发现颈脖处还在跳动着,血水还不停得往外涌动,只是他的眼,永远闭上了。

    如果靳青小可以睁开眼睛的话,靳云轻她愿意用自己未来的一生幸福去叫唤,也在所不惜。

    不错,是靳云轻的一生幸福,哪怕她赌上自己的一生幸福,她也要这么做。

    因为,靳青小是为了她这个长姐而死的,靳青临死之前曾说的那一句话,深深触动了靳云轻。

    别人也就罢了,况且是与靳云轻有着极为深刻的骨肉情深的。

    这点,叫靳云轻生不如死。

    “,你快醒过来好不好。长姐要每年都陪你过生辰。这大周,长姐还没有带着你走一遍过去。,你醒过来好不好?,姐姐求求你了。只要你能够醒过来,姐姐愿意做什么,都可以。……”

    任凭靳云轻如何呼唤,都已经不可能了。

    在一旁的靳如泌没有想到靳云轻这般不怕死得跑到这里来,赶紧将百里爵京腰间的长剑拔出来,横在靳云轻的颈脖处,“哈哈,靳云轻,你这个贱女人!你压根儿就不配当我靳如泌的长姐!该死的女人!你不过比我命好罢了,懂得投胎!懂得投在一个长房嫡母的肚皮上。呵呵,不过也不要紧了,靳云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你敢——”米黄色面具男与宇文灏二人眼珠子瞪得奇大无比,就差没有裂开了,如果真的可以裂开的话,那么他们两个人真的早就裂开了。

    “看我们敢不敢咯。”

    恶毒的嘴角高高翘起,靳如泌手抚过百里爵京的膛,旋儿又瞟了瞟地上的靳青“尸体”,一滩血水凝结在地上,变成了一团殷红的花,这样的花表面上看上去开得是何其之绚烂。

    与明面上的绚丽妖艳相比,背后的恐怖可想而知。

    失去了靳,靳云轻的心无比痛苦,她只顾着试图摇醒靳,可是真的不能够,哪怕她的心里真的很希望很希望,也再也不能了。

    渐渐的,靳青嘴唇转紫,整个身体上去了生命迹象一般。

    就是因为根本不管不顾自己,现如今落入靳如泌与百里爵京的势力范围之内,也不得自知。

    匕首已经不知靳云轻只顾着靳青,所以他何时扣在靳云轻的颈脖处,靳如泌勾魂一笑,对着宇文灏和那一位至始至终戴着米黄色面具的那位,“现在,靳云轻的性命在我手上,你们若是胆敢过来一步,我就会顷刻之间了结了她!”

    “不要——”

    宇文灏与米黄色面具男的面色皆有一股讶色,他们万万想不到靳云轻会遭受如此的危险,刚刚那一个六岁的童稚小儿了,那是靳云轻的了,难道现在要换成了靳云轻了么?

    是了,一定是换成了靳云轻了!

    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靳云轻是他们生命之中最最重要的女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她。

    看准时机的靳如泌与百里爵京交换了一个眼眸色彩,顿时间,靳如泌挥舞着手中的利器,下一秒就要靳云轻的白嫩颈脖之中。

    谁都可以预见靳云轻的颈脖血水会疯狂狂泄而出,如果真的出来,恐怕也就如靳青小少爷一般,永无回天之力了。

    “去死吧!”靳如泌咬着银牙,银牙锋利得似乎可以切开世间上任何一件器物。

    与此同时,宇文灏与米黄色面具两个人互相交锋,共同为营救靳云轻作出相应的准备。

    就在宇文灏和米黄色面具男趁着靳如泌的匕首抵扣住靳云轻的颈脖时,一道狠狠银刀,类似一种手术刀漂移过来。

    速度奇快,无比惊人!没有人知道那把尖锐的手术刀是如何飘过来的。

    至少不是靳云轻身上飘过来的。

    那么也就是代表着,在场还有第三个人,除了靳云轻和鬼医姜河这两个懂医术的人。

    那么,会是谁呢?

    “看谁敢我的外甥女云轻!”

    浓密的胡须颤抖着,长相极为英武,眉宇之间与靳云轻几分酷肖,而他的声音,更犹如天籁一般滋润着靳云轻的心田。

    他,便是靳云轻的亲舅舅,安思邈了。

    “舅舅……”恍若失神的靳云轻实在无法相信,舅舅安思邈竟然也出现在大周皇陵地宫深处,他是如何得知的,又是如何而来的,身后仿佛有一长串解不开的谜底,与米黄色面具男一般,叫人无法猜测。

    大手一按,似在安慰靳云轻,对靳云轻的时候,安思邈眉宇深处所浮现的那一股子处置内心的溺爱,更是让靳云轻的心都化开。

    不曾想,她靳云轻竟然在此处遇到了至亲之人,还是拯救他性命的至亲之人。

    百里爵京、靳如泌、鬼医姜河也着实想不到。

    此刻的靳如泌当真成了可笑之物,她以为她能够伤害得了靳云轻,谁知道,还没有伤害得到她,她自己反而先身受其害,也许,这就是坏人的报应罢。

    靳如泌的手腕处被切割开来一道长长的口子,口子极深,血流不止,正是安思邈飞过来的那一把手术刀。

    “你…”靳如泌咬牙一笑,眼睁睁得看着靳云轻长姐被安思邈带走了,带走了,意味着靳云轻她就安全了,至少在性命之上不曾受到任何威胁,狠狠瞪着安思邈。

    旋儿之间,靳如泌似乎又在施着毒计,一只手另外一只受伤的手腕儿,对着安思邈道,“思邈舅舅,如泌也是你的外甥女!舅舅安能厚此薄彼呢。舅舅真真好生偏心。并不是如泌要跟云轻长姐过不去,实在是云轻长姐要将我和靳青小置于死地呀。”

    “住口!”

    扶起靳云轻的安思邈,对靳云轻百般怜爱,却是冷冷得,狠狠得,怨怨得,毒毒得狂瞪着靳如泌这个假装谄媚的恶心女子,“呵呵,靳如泌,你算是老子的哪一门外甥女?我安某人这一辈子这一生只有一个外甥女,那就是姓靳名云轻,你虽然姓靳,不过可惜呀,名字错了!你只是一个臭不要脸的女子!抢走长姐的未婚夫!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还要更加厚颜无耻之人了!靳如泌!千万别叫老子舅舅,老子嫌晦气!”

    “你……”

    安思邈一声声一句一句,却说得靳如泌毫无招架之力,她万万没有想到,靳云轻的亲舅舅安思邈,失踪了那么久,又突然之间出现了,这实在是让靳如泌有些崩溃的节奏。

    更何况,安思邈更是从她靳如泌的手里救了下靳云轻,这叫如泌如何吞咽得下这口气,刚刚,就差那么一点点,靳云轻就死在自己的手里了。

    如果不是半路上杀出安思邈这么一个程咬金,那么历史一切将会改写。

    靳云轻不死,是靳如泌一生一世之噩梦,至于是什么样的噩梦,那是一种永远永远永远都无法挥去的噩梦!

    “该死的!如泌!你下手也太慢了些!如果快一点,抢在安思邈抵达之前,杀了靳云轻,简直就是美事一桩,只是现在…哎…你让本王说你什么才好呢。”

    百里爵京幽幽一笑,对于百里爵京来说,别人的生死,无关紧要,就好比靳云轻的生死,卑微的就如同这个世界上的一只小小之蜉蝣,只要百里爵京愿意,他可以随意一根小小的手指头,都可以碾压靳云轻至死。

    “爵京,早知道,你趁着靳云轻那个小贱人为靳青伤心之时,杀了她,岂不是更好。”

    这边靳如泌幽怨得晙了百里爵京一眼,“爵京,我这心里也知道,你是舍不得靳云轻那个小贱人死吧。我还不了解你。我太了解你了。你一定是生出这般的心思,否则,也轮不到我下手。”

    “如泌,看看你又在胡说了,本王怎么可能会对靳云轻那个小贱人动了真心思,本王知道,你还对本王之前在万国朝会上,对靳云轻这个小贱人表白,闹得满城风雨,诸国皆知,可是你知道吗?这,只是本王的一个小小计划罢了。说穿了,本王那是在利用靳云轻!如泌,难道你日后不想着快点坐上帝后之宝座么?”

    当着安思邈,靳云轻,宇文灏以及那米黄色面具们的面上,百里爵京大摇大摆得将靳如泌拥入怀中,狂秀了恩爱来,当然,百里爵京他与靳如泌之间,说话的声音极为小声,恐怕除了他们两个人互相可以听见,其他人是不可能听得见了。

    “哼,这是如此?我才不相信你呢。”扭捏一笑的靳如泌虽然是如此说,可她的心里面还是着实高兴地,至少百里爵京这个男人亲口说出他跟靳云轻没有任何关系。

    无论如何,在靳如泌的心中,只要百里爵京的心永远在她这里,靳如泌就会开心,就会一辈子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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