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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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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尖锐刺耳的铃声便打破了钟可情本就不安的梦境。

    “您是二十八床的家属吗?”

    钟可情突然心头一震,连忙应承道:“是,我是她侄女。”

    躺在她身边的谢舜名也醒过来,扶着她的肩膀,一脸严肃的模样。“二十八床的病人刚刚过世了,死亡时间是凌晨四点五十五分。”医生的声音显得很冷静沉着,似乎是看惯了生死,“如果没什么急事的话,请尽快来医院一趟,有些手续需

    要办理,剩下的流程也比较复杂。可以的话,请帮忙联系病人的直系亲属。”

    钟可情握着电话的手完全僵掉,面上像结了一层千年不化的冰,唇角冷得哆嗦,泛白泛紫,看上去甚为可怕。

    谢舜名就坐在她的身边,自然也听见了手机里的声音。他猛然抱住了她的身子,温暖的胸膛抵着她冰凉的后背,想要借此给予她一点点心灵的慰藉。“不,不可能的……”钟可情呆愣了许久,好一会儿工夫,才缓过劲儿来,怔怔地开口,“我姨母不会死的。韩医生,你是她的主治医生,你昨晚明明跟我说,她今天会醒来

    的……你说过的!”

    “怎么会突然就去世了呢?”

    “我姨母心地那么善良,好人难道不应该长命百岁么?”

    “……”钟可情神情呆滞,语无伦次地呢喃着。对话那端的人声音冷沉,像是安慰,又像是嘲讽道:“人生在世,总有要死的那么一天,你姨母不过是提前解脱了而已。我确实说过她今天会醒来,根据法医鉴定,她临死

    之前确实有苏醒的迹象……”

    手机从掌心里摔落,从床边砸到地面上,碎成两截,钟可情依然无动于衷。她呆坐在那里,双目空洞失神,如同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谢舜名见她不说话,心疼地紧,大掌用力握住了她的柔荑,无声地安慰。在他看来,她去世的是姨母,就算是伤心,也只是一时的事,等事情过去了,她的心情必然会平

    复的。

    钟可情却木然地挣脱了他的束缚,飞快地下地,穿鞋穿衣。

    “你要做什么?”谢舜名微微露出惊诧之色。

    钟可情面无表情地回头:“阿名哥哥,你没听到吗?刚刚电话里让我赶去医院,走最后的流程呢……”泪水已经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但她却固执地仰着头,刻意忍着。她声音压得很低,明明是很寻常的一句话,却像是一根棉刺,猝不及防地闯入了谢舜名的心,而后正中要

    害,让他和她一样无法喘息。“那是可欣和钟爸爸该做的事。”谢舜名怕她陷得太深,不忍心让她去做这些,长臂一伸,松垮垮拉住了她的手腕,打着商量道:“我打电话给可欣,让她去医院。你昨晚说

    了一夜的梦话,一夜都在做恶梦……你好好休息,待会儿我开车送你去医院,见钟阿姨最后一面。”

    “我不要!”

    钟可情想都没想,便硬生生甩开了他的手,“所有的流程,我要自己走,所有的手续,我亲手办。”“你够了!她又不是你母亲,你何苦要这么折腾自己?”因为十年前的事,谢舜名对季韵萱的印象并不好。在他看来,季子墨作为他的女人就不该跟季韵萱太过亲密……就算

    她们姑侄关系再好,也没到要替她送终的地步吧?

    谢舜名的一句话突然将钟可情骂醒。

    她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啊!母亲在医院莫名身死,她难道不应该去讨一个公道么?

    这样想着,钟可情面上的软弱才渐渐退却,目光一狠,对上谢舜名的视线道:“我现在就要去医院。我要去查个究竟!”

    谢舜名怒眉一挑,指着门口道:“你去,你现在就去!去了的话,你下半辈子就陪着那具尸体过,再也别回来!”

    本来是无心的一句狠话,却刚巧刺入了钟可情的心扉。

    她望向他的眸光突然多了一抹绯色,双目之中夹杂着不屑、痛苦等复杂而悲哀的情愫,宽大的外套一罩,她便匆匆朝着大门口走去。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钟可情的脚步突然顿住,回眸多看了谢舜名一眼。谢舜名心中一喜,以为她在犹豫,孰料她毫不留情地开口:“我踏出这个屋子,就没想过再回来。阿名哥哥,你要记住,是你逼我走的。以后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绝对

    不会再回来——”

    在心爱的男人和母亲之间做选择,两世为人的她,自然是干脆利落地选择了已故的母亲!

    望着那个女人的背影,谢舜名一股怒意涌上心头,“啪”得一下,随手便将床头的玻璃杯砸得粉碎。

    他飞快地穿衣下地,在最快的时间内收拾好自己,而后朝着楼下冲去。因为是凌晨五点,门口的出租车并不多见,钟可情正伸手招着车,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刷”得一下冲出来,而后又猛然打在了靶上,轮胎与地面间

    发出剧烈的摩擦声,巍然停在了钟可情身侧。

    谢舜名摇开车窗,一张阴沉的脸探出来,“上车,我送你去!”

    钟可情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自然不愿意轻易屈服,她忍着痛苦,咬牙反驳:“你不是不待见我姨母吗?干嘛要跟出来?”她知道谢舜名不喜欢钟妈妈,从钟妈妈住院为止,他几乎都没有怎么过问过。谢舜名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清楚?他爱屋及乌,他对她这么好,就不该对钟妈妈这样冷淡

    ,除非他们之间一早就有隔阂……

    谢舜名的眉角不自觉的上挑,怒意显而易见。他利落的下车,一个箭步走到她身边,而后打开副驾的车门,将她塞了进去。“我让你走,你就真的走了。我若是不追出来,只怕真如你所说,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谢舜名薄唇紧抿,好一会儿工夫才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面上略带着几分疲

    惫道,“都说恋人之中,先爱上的那个人会输。季子墨,我不得不承认,是我先爱上了你,所以我输了。我不得不退步,万一我跪着求你,你真的不回来,我该怎么办?”

    钟可情怔怔望着他,喉头涌过一股酸酸热流,她硬是咽了下去。

    谁说是他先爱上的呢?

    她上一世就爱上了他,只不过她方才是在赌,赌他爱得更深,赌他一定会妥协,赌他一定会追出来。她是天生的赌徒,她赌赢了。

    她的阿名哥哥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舍弃她的。

    她的身子微微一倾斜,淡然倚在了谢舜名的一只肩膀上,而后一双手臂松垮垮地环住了他的腰,久久无语。

    被她柔软的手掌触碰到,谢舜名的背脊一僵,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更加用力,额上青筋跳起,像是在努力克制着。

    他轻咳了一声:“好了,坐端正了,我开着车呢。”钟可情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才发觉他额头满是大汗,而他的背脊绷得笔直,很显然极其紧张。微微诧异地扫过他的下半身,才瞧见他那令人尴尬的地方已经膨胀了起来

    ,钟可情吓得慌乱地松开手,像摸了烫手山芋似的。

    车子在流光医院门口停下的刹那,钟可情的唇角突然浮现出一丝冷笑来。她真是厌恶极了这个地方,活了两世,似乎所有不好的事情都缘起于这里,而后又结束于这里。

    流光医院,这四个字,此时此刻真是她生命中最黑暗的存在。

    谢舜名直接将车子扔在了住院楼门口,连停车位都没有时间去找,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匆忙之下便拉着钟可情朝着重症病房冲去。他对钟阿姨也并非纯粹的恨,至少十五岁以前,他是十分敬重她的。倘若不是十年前的夏天,他误入父亲的书房,看到了那叠不该看见的照片,他或许会一辈子敬重她的…

    …

    他还没有向她问清楚那件事的前因后果,她却突然间去世,这让他很难接受。

    重症病房的大门紧闭着,透过玻璃窗,钟可情便瞧见上病床上的人。钟妈妈的脑袋已经被白布盖过头,看过无数次生离死别的钟可情,自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她情绪失控地推门进去,走到病床边上,身子一软,便趴坐了下去。

    “节哀。”谢舜名连忙伸手去扶,堪堪抱住了她半截身子。

    钟可情起初有些不敢相信,忍不住伸手要去掀那层白布。谢舜名连忙制止:“别,别这样。让她安静地走吧……”

    “是啊,季小姐,季女士已经过世半个小时了,医院不会出错的。”一直站在床头的主治医生终于开了口。

    钟可情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抬头撞见主治医生那副不负责任的嘴脸,心里头便不由燃起一团怒火来:“我想知道我姨母致死原因。”

    “这个……”

    钟可情听对方支支吾吾,便知道有什么事被隐瞒了,她银牙一咬,怒斥道:“你不说也可以,你是她的主治医师,你就要负全责!”

    主治医生韩医生见家属态度强硬,不敢再隐瞒,压低了声音道:“病人是感染致死,与应医生输错液有着最直接的关系——”“应!可!可!”钟可情的目光中带着喷火的怒意。她重活一世,不过想在全力复仇后,好好守护家人。如今她最在乎的人过世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所有人欠她的东西

    ,她势必都要讨回来的!

    谢舜名倏地将她抱紧,害怕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钟可情此时已经完全发狂,若是应可可站在她面前,且四下无人,她真的可能将她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医疗纠纷,大哥最有经验,这件事交给他,你完全可以放心。”谢舜名的眼眸之中带着深深地怜悯,扶着她的肩,安抚道。

    “那依你看,你大哥会怎么告她?”钟可情忽然挑起眉头,一双穿刺力极强的眼眸直勾勾望向他的眼底。

    谢舜名心头一凉,随即便道:“大哥可以将她往死里整!”“但她不可能死!”钟可情冷冰冰地说道,“应家在法庭一定有关系,依照应可可这种情况,最多是算成医疗事故,或者医疗过错,在法律上来讲,最多赔钱,根本不用负刑

    事责任。就算她负刑事责任,也不过是在局子里关一阵子就能放出来了。我不想这样……”

    谢舜名朝着主治医师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而后才转过身,掰过钟可情的脸,满面严肃地问道:“你实话跟我说,你想怎样?”

    钟可情布满血丝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泛起了残酷的红光,她咬牙切齿,吐气如箭道:“我要她血债血偿,一命抵一命!”

    此时的钟可情突然冷静了下来,脑海里反复回忆着昨天的画面。从季韵萱病危到她即将醒来,再到后来的突然去世,短短一天的时间,竟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她隐约觉得,季韵萱的死,并非她想象中那样简单……黑暗中似乎有一双无

    形的手,默默推动着这一切。

    “那你的意思是……”谢舜名声音一沉,眉宇间闪过些许忧色,总觉得眼前的季子墨根本不像一个十六岁的丫头。她此刻的眼神,简直就跟看透了世事的老人一样。

    钟可情眸中精光一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精妙的法子来,咬着下唇道:“让大哥不要亲自出手,找个三流的检察官。我要检察官在庭上不停羞辱应可可……”

    谢舜名眉头一皱,“依照你的法子,这场官司肯定打不赢。法官是公正的,若是检察官反复攻击应可可,我们的赢面会很小——”“我也没想过要赢。”钟可情敛下眼眸,嘴角不觉扯出一抹狠色。她当然不能让应可可服刑,万一应可可真的要在局子里呆上好几年,好吃好睡的,岂不是便宜了那个该死

    的家伙?谢舜名点了点,镇定自若地说:“你是我心尖上的人,我会爱着你,宠着你,始终支持着你。哪怕你做错了,我也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你干了坏事、犯了法,我也会陪你

    一起把黑的说成白的。”

    钟可情怔怔地望着他,如果上一世,他也能早早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那该多好。

    张小蝶是匆匆赶到的,她慌乱地扑倒在病床边上,抚着钟可情的后背安抚道:“子墨小姐,你节哀——”

    钟可情眉头微微一皱,转过身道:“我有话,想要问你。”

    张小蝶心下一惊,双拳不由自主地握紧,而后看似镇定自若地道:“子墨小姐,你说。”

    “应可可是当着你的面给我母亲换的输液瓶,对不对?”

    “恩。”

    “那依照你的判断,她当时知道输液瓶里的液体有问题吗?”

    张小蝶眉头一皱,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她既然有心要害钟夫人,想必是知道的。”

    “意思就是说,你不能判断,对不对?”钟可情的目光直直望向她的心底。

    张小蝶双目躲躲闪闪,随即垂下头去道:“对,怪我没有认真检查,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知道药水有问题……”

    “子墨小姐,这件事都赖我,是我没有照顾好钟夫人,让奸人有机可乘了!”张小蝶面色惨白,下唇红肿一片,快要被咬出血来。钟可情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随即将她扶起来,安慰道:“怎么能怪你?我也没给你酬劳,照顾我姨母本就不是你的职责。其实是我不好,我应该请假陪在姨母身边的…

    …”

    因为对复仇有着太深的执念,以至于童谣刚刚上钩,她舍不得就此放手,这才酿成了恶果。

    谢舜名扶着钟可情一起去办手续,张小蝶有些心疼地望着她落寞的背影,左侧胸腔深处一根刺儿反复戳着那块软肉,让她无法心安。

    应可可被公安带去问话,始终不肯承认换错了输液瓶。“应小姐,据目击证人说,你当天下午确实有去过季韵萱女士的病房,帮她换过输液瓶,但我们在监控录像中,并没有找到你们的身影,请问是不是你事先删除了那段时间

    的监控?”对面的警察一边做着笔录,一边问道。

    应可可眉头一皱:“凭什么说我删了监控?难道就不能是目击证人撒谎?”

    警察被她反驳得一愣,随即道:“监控录像确实有一段时间的缺失……”

    “没有切实证据,那也不能算到我头上。”

    “当天下午,你说你没有进入季韵萱女士的病房,有没有不在场证明?”警察又耐心问道。

    应可可沉默不语。

    “有没有不在场证明?”警察又重复道。

    “我要等律师。”

    应向天得知自己的女儿入狱,急不可耐,当即召集了一帮律师帮忙出招。

    警方依法起诉了应可可故意杀人罪。

    在应向天的律师团队看来,想要洗脱这种罪名,十分容易。但为了保证老板满意,他们个个都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辞。三天后,这场案件在A市第一法院开庭。应向天在A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以防媒体抹黑,说他买通相关人员,所以他故意申请了公开审讯。因为是小案件,参与此次

    公开审讯的陪审团属于小陪审团,仅8人。

    应向天在A市人脉极广,说是公开审讯,其实在案件开审之前,陪审团的八名成员账户都已经打入了一笔巨款。谢影尘只是依照谢舜名的嘱咐,托了点关系,随便找了一个三流的检察官接手本案。原本应可可是财阀应向天的女儿,就凭这一点,敢接这个案件的检察官就不多。处在高位的检察官都知道应向天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坐牢,肯定会选最好的律师团队来辩护,与其接一个必输的案子,还不如不接。所以,就如同钟可情所说的那样,这件

    案子顺利由一个实力很差的检察官接手。

    钟可情作为受害者家属入场,谢舜名陪同,张小蝶和两名值班医生则作为人证出庭。

    巧得是观众席上,钟可情还碰上了一个不速之客。

    钟可欣一袭白衣,看似面色憔悴地坐在角落里。

    “哟,这不是小表妹吗?”钟可欣声音轻佻,“我才是受害者的女儿,你来这里做什么呀?”

    钟妈妈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她理都不理,让她扮演钟可情,她也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如今,她居然还好意思自称是钟妈妈的女儿。

    钟可情不屑地望了她一眼,不欲与她争辩。钟可欣被她那一抹极其冷淡的眼神刺激到,咬牙质问:“该不会是你知道应家是大户,等着拿赔款来的吧?我知道你们季家现在缺钱,但也不至于要跑来抢我们钟家的财产

    吧?”

    钟可情的眉头不由皱起来。钟妈妈去世四天,如今都快下葬了,她也没到钟妈妈的棺材前去看一眼,现在倒好,打起官司,要拿赔款的时候,她偏就出现了。

    “大表姐放心,应家的那几个臭钱,谁拿谁是狗,我是绝对不会稀罕的!”钟可欣又被她一句话堵住,气得面色煞白。她之所以参加今天的庭审,是因为真的缺钱花……这钱若是季子墨不拿,那必定是要到她手上的。这季子墨岂不是在拐着弯骂她

    ?但她偏偏无从反驳!

    开庭。

    全场肃静。

    应可可被带上被告席,一脸凄楚的模样,看上去极为无辜。

    钟可情淡淡瞥了她一眼,依照她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态度,不应该是这副模样的,必然是应向天的律师团队给予了她一些指导,要她在法庭上博取法官和陪审团的同情。

    “当事人,应可可,女,十六岁,身份证号3210XXXXXXXX784X。”

    书记员核查完当事人身份之中,坐在法庭最中央的主审法官让原告宣读了起诉书,而后让被告应可可当着众人的面宣读了答辩书。综合他们陈述的要点,主审法官确定了争辩内容,快速进入了“质证”阶段。主审法官虽不畏惧应向天的势力,但他心里明白,这种医学纠纷一定定不了刑事责任,故而他

    也想速战速决。

    “应可可女士,请问你是否高中尚未毕业?”谢影尘请来的检察官姓顾,这一开口就歪了题。

    应可可有些诧异,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于是点了点头道:“是。”

    “啊……那学历真是够低。”

    “法官大人,这个问题与本案无关。”辩方律师急忙打断。

    “怎么没有关系了?因为应小姐学历低,对医药的了解不够全面,很有可能在给病人输液过程中拿错药。”这位顾检察官倒是听话,每一句都是谢影尘教的说辞。

    三番争辩,法官最终判处应可可赔偿死者家属百万元人民币,不追究刑事责任。

    退庭之后,顾检察官一脸自责,将钟可情拦在了法院外头,不停对着她赔礼道歉:“季小姐,是顾某才疏学浅,没能帮到你。”

    钟可情眉头微微一挑,非但没有怪罪他,反倒是在他的肩膀上悄然拍了两下,嘴角冷冷扯起道:“顾检察官无需自责,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若是真让杀母仇人进了局子,在里头呆个两三年,出来之后物是人非,她该用什么法子将她逼上绝路呢?打铁要趁热,报母仇自然也是一样!何况隐藏在背后的第三方势

    力,到现在还没露脸呢!

    季子姗眼见着事态正一步步依照她预想的那样发展,晚上的时候便打了电话给季子陵。

    季子陵因为前两个被钟可情光着身子关在没有热水的洗手间,冻得早就剩下半条命,最后若不是被迫裹着窗帘,爬窗逃出去,只怕这会儿已经是“僵尸”一具了。

    “大哥。”透着电话线,季子姗这一声“大哥”叫得媚入骨髓,听者销魂。季子陵发高烧躺在床上,听了之后,当即浑身一颤,坐直了身子,强自镇定地咳嗽了两声,冷着声音道:“子姗妹妹,你贵为季氏的副总裁,不知现在联系我,有何贵干啊

    ?”

    “大哥,我们毕竟兄妹一场,话何必说得那么难听。你嫉恨我也好,怨恨我也罢,但……我们还有着共同的敌人,不是吗?”季子姗声音微微扬起。

    季子陵很快就回过味来,但却故意装傻道:“子姗妹妹快别开玩笑了,如今你是金枝玉叶,我不过是乡下杂草,我哪能跟你有共同的敌人啊——”

    季子姗知道季子陵是色欲熏心,但又没有钱出去鬼混,这会儿同她打着电话,故意逗弄着她这个声音撩人的妹妹。她冷哼了一声,收起方才细软绵长的声音,严肃道:“大哥,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今天联系你,只为对付季子墨那个小贱人!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让季子墨活得不舒

    坦,我保证将来不会亏待你!”

    “这……”季子陵故意拉长了嗓音,不予回答。“你也知道,谢伯伯现在是季氏最大的股东,而我母亲又是他钦点的执行总裁,我是副总。只要你肯帮我,我可以保你在季氏东山再起,再也不用跟着那一帮老太太、夫人

    小姐混日子!”季子姗下了很大的诱饵,还不忘提醒道,“我相信你也不想一辈子寄人篱下,一辈子跟着季子墨那个丫头混饭吃吧?”

    季子陵因为被困浴室的事,早已对季子墨积恨已深,如今季子姗开出了这么诱人的条件,他自然是马上应承下来:“子姗妹妹要我怎么做,不妨直说。”

    “你就这样……”季子姗突然压低了声音,悉悉率率在电话里说了一堆。

    季子陵听罢,有些疑惑地皱眉:“依照子姗妹妹的说法,这么做岂不是太便宜季子墨?”

    “她是占便宜还是倒大霉,大哥试试便知道了。”季子姗不再多做解释,飞快地收了线。季子陵半信半疑,但为了自己的“钱途”,愿意拼一把。还发着高烧,他便起了床,从衣柜里找出仅剩的一件价值不菲的西装换上,而后又在洗手间一番作弄,搞出一个人

    模狗样的发型来,夹着钱包,便匆匆出了门。

    他去的是市南区的欣悦夜总会,从前经常来这里逛,只是进来家里出了岔子,没钱出来挥霍了,他才隐匿了一段时间。

    “这不是季家大少爷么?”才一进门,便遇见了许多熟人。

    季子陵往常都是一副傲气凌人的姿态,今非昔比,看了这些人,也只能跟着陪笑。

    绕过外面的保龄球馆和清吧,他进了吧台里侧的斯诺克馆。欣悦的斯诺克馆虽不是全城最大最豪华的,却聚集着全城最顶级的富豪们。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有一个人是这里的常客。

    那人自打回国后,就一直住在这里面隔音的豪华包厢,这会儿似乎是刚刚谈完公事,拎着杆儿与两个客户切磋上了。他身材颀长健美,不像电视里那种娘炮的韩国小男星,有着欧美大叔的粗犷范儿,但面容清俊精致,虽不比谢家大少那样的极品,但也算是中上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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