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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致命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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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艘五牙大舰乘风破浪,每艘大舰都跟随着五艘次一等的黄龙战船,浩浩荡荡的船队从江都出发,一直往海南进发。

    五牙大舰是隋代的主力大舰,每艘可载800军士,而黄龙战船也可载100多的军士。

    边不负和寇仲带领着一万精兵以及各种杂务人员共计一万多人南下,准备赴岭南宋阀履行约定,让寇仲迎娶宋阀公主宋玉致。

    现时的边不负和寇仲可是贵为南方最大势力的主宰,已不是一般的武林人士,和原著中寇仲死皮赖脸的南下求亲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继承自隋军的主力军舰,经过血火洗礼的精兵无不彰显这横扫南方的天朝威严。

    而这样的军力,在南方已经可以不惧任何威胁了。

    当然,此行不是打仗,一万军士不多不少,即不会引起宋阀的敏感也不会有失天命国威风,这尺度的拿捏倒是让边不负费了不少脑筋。

    同时另有两万士兵隐秘行军,途径原来的梁王萧铣的巴陵郡,已潜伏在距离苍梧郡不远处,只需大半天便可攻入宋阀所在的郁林郡。

    这样的两手准备可称是有备无患了。

    此时的天命圣王边不负正站在甲板上,背负着双手,任由猎猎长风吹得他的王袍不断飘动,却是自有一番王者气派。

    他左右则分别站着寇仲与婠婠,寇仲是这次岭南之行的主角自然非来不可,婠婠却是边不负唯一带上的后宫妃嫔。

    一方面婠婠作为仅此于皇后的四妃之一,一起随队拜访宋阀算是品级足够,但最主要的自然是边不负刚刚采了这丫头的雏菊,自然爱不释手,硬是把这行动还有点不方便师侄女带上。

    而婠婠则也渐渐适应其后宫妃嫔的身份,虽然经常还有点不情不愿的扭捏之举,但就像是张牙舞爪的小猫咪,只是作为平常相处的调料,更添几分闺房之乐罢了。

    边不负看着庞大的舰队破开万顷碧波,无数军士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便会冒死作战,真是让作为穿越者的他稍稍感到一阵不真实。

    只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为什么慈航静斋那些尼姑和尚还没动作呢?只要宋阀和自己联合,那么整个南方都将铁板一块,就算巴蜀的武林判官解晖是梵清惠的铁杆粉丝,但巴蜀各望族都不会傻乎乎的跟着送死,可以说南方绝对会大大优先于北方统一成功。

    这样的情况,李阀是最不愿意看到的,他们现在还在和窦建德及隋炀帝纠缠,就算最终胜利时也是元气大伤,如何抵挡南方早有准备以逸待劳的铁军?或许,或许那些尼姑也知道了我在南方大势已成难以阻挡,所以不做无用之功?情报系统也没有胡教有什么异动的报告,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父王,在想什么呢?”

    开口的却是站在一旁的寇仲,他此时也是适应了边不负义子的身份了。

    “没什么。”

    边不负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笑道:“南海派也是识时务,居然主动投靠,晃公错那老匹夫倒也不蠢。”

    寇仲也笑道:“南海派与宋阀素有积怨,只是因为双方主要利益没太大冲突宋阀才没太过打压他们,现时摆明我们与宋阀利益一致,南海派自然惊惧。在天军铁蹄下,南海派那点可怜的家业只怕瞬间便会变成齑粉,他们哪里敢不降?”

    原来,地处更南方珠崖郡的南海派早早就派船只等着边不负他们的舰队,送上投诚的函件,并由掌门梅洵亲自领路,边不负自然也乐得接受。

    总共用了差不多一星期,终于抵达了宋阀领地郁林郡,宋家山城在望了。

    隋代岭南有二十郡,在大唐位面中核心自然是宋阀所在的郁林郡,相对于繁华的中原地带,岭南便像是未开化之地,山民民风彪悍,野性难驯,且各种少数民族众多,人心不齐。

    宋阀虽然控制着不少人口,但如果想兴兵北上,却难以持久,军队中各个种族的士兵极难管理。

    而在中央皇朝的眼中,岭南诸地虽然奇珍异宝较多,但土地未开发,道路难走,还有各种山林瘴气,且山民不服教化,想征服没有利益之余也十分困难。

    所以,隋朝便与宋阀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宋阀称臣,但又保留着很大的自主权;中央皇朝接受宋阀的朝贡,以主子的名义对其封赏,但政令却很难真正下达到岭南。

    此时,宋阀却早已派了船只迎接,带队的便是有银龙之称的宋鲁。

    宋鲁是宋阀的核心之一,年约四十,满头银发,意态沉稳,神态十分谦恭。

    边不负自然也是客气了几句,便跟着宋鲁登岸,与婠婠一起跨入宋阀特意挑选的马车,向着山城驶去。

    而寇仲以及相关人员也骑上宋阀带来的战马,在后面紧跟而去。

    大量的军士则滞留在船上。

    当然,这也是边不负作为当世武力巅峰的自信,就算单枪匹马,宋阀便倾力而出也绝不可能留住他。

    宋家山城雄奇险峻,三面环水,背倚山岳,一座石城便依山傍水的顺势蜿蜒而出,经过三百年无数宋家志士的经营,现时已是铁桶一般,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经过崎岖的山道,却见山城已是城门大开并放下吊桥,城门两侧满是迎宾的仪仗,而名满天下的天刀宋缺,也已亲自迎出城门之外,静候贵宾。

    边不负和宋缺算是同辈,武功境界也是一样,按现时的情况来说边不负麾下的势力更是远在宋缺之上,毕竟宋阀虽然号称在岭南拥有极大影响力,但真正的宋阀核心的子弟兵不过两万左右,其余的少数民族军队和宋阀并不是一条心。

    所以,宋缺也不敢像原著中寇仲拜访时弄出什么磨刀堂迎客的玩意,而是把两者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

    边不负下了马车,与宋缺正面遥遥相对。

    事实上,宋缺的名字真的是差了一个字,他应该叫宋无缺才是。

    这位昔年武林中的第一美男子虽然至今已添上了几缕银白色的发鬓,但依然面如冠玉,剑眉下星目生辉,俊朗无匹,根本找不到一丝瑕疵。

    更重要的是他作为高门贵阀主宰那久居上位的贵族气派,配合那修长匀称的身形及渊渟岳峙的气度,处于此世巅峰的强者风范一览无遗。

    但边不负也毫不逊色,此时的他位列巅峰宗师,纵横捭阖横扫南方,更加一统圣门建立不朽伟业,身穿王袍的他自有一股摄人的气度与风采。

    虽然两人只是遥遥相对,但周围的所有人都被他们强烈的存在感所影响,瞬间生出此时此地便只剩下这两个人的奇异感觉。

    “镇南王竟亲自迎出城门,本王真是受之有愧。”

    边不负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宋缺的镇南王乃是杨坚南征与宋阀妥协时所封,此时边不负这样说,无疑是一开始便确立了宋阀永镇南疆的地位。

    宋缺淡然一笑,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圣王客气了,宋某以备好筵席,里面请。”

    两人与随同人员便缓缓的进入了宋家山城里面。

    一方例行公事的客气过后,边不负与宋缺两人便到达了宴会厅旁边的偏厅单独会谈。

    宋缺前面领路,走的速度不快,但每一步都仿佛是用尺子丈量过一样,距离丝毫不差,而且身上更是散发着凛然的刀意,一般人别说跟在背后,就算是远远站着也会在气机牵引下被这天刀的刀气所伤。

    边不负知道宋缺是在试探他了,按照现在彼此的身份,正式的动武比拼是不太适合了。

    只是宋缺生性好武,略作试探的话也不能说无礼之举。

    感到那如同能割裂空气的凛冽刀意已迫近肌肤,边不负微微一笑,突然之间,整个人就如同隐没于空间之中一样,竟然就这样从刀意的气机感应下消失无踪,刀气掠过之处如同一遍虚无。

    边不负心魔百变的核心就是以自身作为一面虚无之镜,借此映照大千世界,功法是诡异隐秘。

    而宋缺此时虽然展开了宗师特有的精神领域,构筑出刀之界域,但毕竟不是全力以赴,自然被同为总是巅峰的边不负轻易躲过。

    天刀,天刀,天意如刀。

    宋缺的刀道最恐怖的地方便是一刀劈下,刀意浩荡,一往无前,无物不断,简直如同是以皇天后土般的厚重碾压下去,代天裁命。

    只是,无论是边不负和宋缺此刻都是政治人物,乃一方势力的最高领导者,现在宋阀整体势力处于弱势,还准备送出女儿联姻,气势上本来就有所不及。

    倘若生死搏杀,以宋缺舍刀之外再无他物的果决,抛开一切还能让刀意尽情发挥,但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未免束手束脚了。

    两人进入室内,分宾主就坐,待到奉茶后宋缺便屏退了左右。

    他那没有一丝瑕疵的俊朗上露出赞叹之色,道:“宋某本来还以为江湖传言有些言过其实,没想到圣王竟真的达到了这样一个地步。”

    边不负客气道:“镇南王谬赞了,江湖传言多是以讹传讹之事。正如世人皆以为天刀在三大宗师之下,其实以阀之能,恐怕便只有宁散人能与之争锋,毕玄和傅采林都要逊阀主一筹。”

    宋缺淡淡一笑,转过话题道:“未知圣王对天下棋局有何看法?”

    到了宋缺和边不负现在的层次,确实是可称以天下为棋盘的弈手了。

    而现在宋缺对边不负的态度可比原著中寇仲见宋缺时好得多。

    原著中宋缺对寇仲简直如同老师教学生,而现在与边不负则是平等交谈了。

    边不负悠然一笑,道:“天下间真正的逐鹿者,便只剩本王与李阀了,未知阀主以为然否?”

    宋缺点点头,继续道:“自汉朝后,天下不断出现南北对峙之局,而基本上每一代都是北方占据优势。无论是三国时吴蜀共抗曹魏,还是东晋谢玄淝水之战击败苻坚,再到后来的南方汉人皇朝对北方胡种皇朝的抵抗,都是依托长江勉力防守,丝毫没让人看见由南统北的希望。到了现在,天下又是一副向着南北分治迈进的形势,圣王对击败有胡教及胡种贵族支持的北方势力可有信心?”

    边不负穿越前可是博士,历史知识十分丰富,其实纵观中国历史,真正由南统北成功只能勉强算三次。

    第一次是项羽灭秦,但最终却输给了刘邦,其实也不太能算。

    第二次是朱元璋建立明朝,但当时北方元朝已经积弱,真正的敌人反倒更像是上游的张士诚与下游的陈友谅,都算不上北方。

    第三次便是辛亥革命,那就更是勉强了。

    如果是在真正的历史中,现时根本不可能实现由南统北。

    首先,隋唐时整个政治经济军事核心都在北方,南方只是一片蛮夷之地,基础相差太远,待到后来宋高宗赵构跑路到南方建立南宋,带来了北方的大量资源,南方才真正在政治经济上赶上。

    在隋唐时候,南方势力北伐简直痴人说梦。

    其次,整个中国的地势北高南低,南人北伐是仰攻,对冲锋不利。

    并且此时最好的战马出自河套地区,北人南下只要能克服长江天险,便能充分发挥北军优势,南方难以抵御。

    再次,北军长期与北方的外族战斗,军队更为彪悍。

    如此种种,才造成了中国历史总是北方一统南方的情况。

    但在大唐这样的历史魔改位面,南方各地的经济情况比原本历史上好得多,与北方差距较小。

    而最好的战马出产地飞马牧场在湖南湖北一带而非北方河套地区,最好的军工制造商东溟派则在琉球群岛,这两者均已被边不负所控制。

    想到此处,边不负便道:“阀主乃明白人,本王也非那些吹嘘之辈,不能保证未来所发生的事情都一定如愿。但,此时此刻却是恢复汉统,扫除北方胡虏,重建汉人江山的最好时机了。”

    宋缺看着边不负,好一会,才缓缓道:“圣王可知梵清惠数月前曾来此地找过宋某?”

    边不负这倒真是出乎意料,但却不动声色,道:“梵清惠?阀主当年能抵抗这胡教女人的诱惑,那现时更不在话下了。”

    宋缺哑然失笑,摇头道:“她向宋某提出汉胡融合的理念,认为只有一个充满包容性的民族才有更强的韧性与活力,希望我能摒弃汉人正统的方针转而支持李阀二子,并承诺了一大堆条件。只是,宋某又岂是会随意被人左右之人?还有,当年宋某确实与她有过一段交往,但发于情,止于礼,倒也并非圣王所想的那样。”

    言下之意不免是对边不负的风流韵事稍有挪揄。

    边不负心道:倘若你宋缺当年比杨坚更有机会当皇帝,梵清惠只怕一早就躺在你床上了,哪至于唧唧歪歪到现在?只是也不说破,笑了笑,自嘲道:“寡人有疾,却是不愿改正了,哈哈。”

    寡人有疾一语出自齐宣王与孟子的对话,孟子劝王上多体恤百姓施行仁政,王上却对他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言下之意却是不愿听他的废话。

    现时边不负这样说,却是把自己放在了帝王的位置上了,算是对宋缺的一次试探。

    宋缺却不直接回应,转过话题道:“对了,还有一个消息,梵清惠离开岭南山城后,便去了巴蜀,恐怕解晖会被她说动。届时李阀的舰队从蜀地顺流而下,只怕不易抵挡。”

    其实,宋缺所说的话无非是表明了宋阀的重要地位,胡教肯花费大代价去拉拢他,你天命教也要出点血吧?其次,巴蜀地区解晖与宋阀可是有着姻亲关系,宋玉致的姐姐宋玉华便是嫁给了解晖之子解文龙,到时候想顺利解决巴蜀的问题,你天命教可还要我宋阀出力呢。

    宋缺这番话夹枪带棒之余又自抬身价,但开天杀价落地还钱,边不负也早有心理准备,笑道:“正是前路艰险,所以更需要我们两方诚心诚意的通力合作。幸亏小儿寇仲与阀主爱女还算般配,大家结成亲家关系便牢不可破了。待到寇仲日后继承大统,玉致便是皇后之尊,所生长子就是下一代的国君继承人。”

    这便是边不负的第一个条件,你女儿所生的长子继承皇位,那对娘家宋阀怎么都不可能轻慢吧?只要你宋阀本身不出格,单此一项便可保百年繁华。

    宋缺顿了顿,看着神态淡然的边不负,终于还是笑了笑,道:“待到寇仲与玉致大婚之后,宋某便亲自宣告全力支持圣王争夺天下。”

    边不负顿时哈哈一笑,喜道:“那仲儿便将玉致迎娶回去,待到了扬州,筹备好一切后立即大婚。预祝我们合作愉快,相信只要我们联手,天下绝无可抗之辈。”

    宋缺微笑道:“还有一事,从现在起,宋某便可影响郁林郡与珠崖郡两地的有关官员,让他们做好归顺的准备。只是为了安定人心,圣王短期内绝不可轻易撤换人员或更改主要政令。”

    边不负知道宋缺是怕归顺之后被自己釜底抽薪,大肆调动岭南官员而影响宋阀的利益,便道:“这点阀主可放心,只要本王登上帝位,便封宋家家主镇南王之位,可世袭,永镇岭南,郁林郡太守人员也在宋家子弟中挑选。而南方两郡的有关官员及政令,五年内不作更改,日后镇南王对两郡的官员有推荐任命之权。”实际上,就算是边不负以后真能统一全国,在古代中国这样的通信与交通环境下,对最南端穷山恶水的两个郡也是鞭长莫及的,那不如维持现状,继续由宋阀去控制。

    想了想,边不负继续道:“还有,阀主现有私兵也可保留,待到统一全国军制改革时镇南王可独设一府士兵,人数控制在两万人以下。”

    边不负的条件实际上就是保留宋阀现有的一切权利,还明文规定,并加入由宋阀女子所生后代继承大统这一承诺,可算是十分优厚了,也是边不负的底线。

    宋缺也是聪明人,知道不可能得到更多了,便洒然一笑,道:“如此甚好,便祝我们两家合作愉快。”

    两人又客套几句,便一起走出房间走向宴会厅了。

    筵席早已备好,便只等着两大势力的领导者而已。

    边不负此时才第一次见到宋玉致。

    虽然是出席盛宴,但这极有主见的美女却穿着得极为简约,一身浅黄色的碎花衣裙,头上系了个简单的发髻,更不施脂粉,俏脸上稍微显出些许苍白。

    此时,她也看见了边不负,那灿若星辰的美眸竟掠过一丝怒意和杀意,虽然一闪而逝。

    但边不负的心灵感应可算是当世首屈一指,那种刻骨的愤恨却清晰的感应到了,不禁暗自皱眉,心道:宋玉致为何竟对我有着如此浓烈的杀机?莫非她不愿意嫁给寇仲?但身为高门贵阀子女,哪里有资格去选择自己的婚姻?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女子都只不过是筹码而已,结局早已决定。

    筵席之间,觥筹交错,气氛热烈,宋缺亲自宣告了嫁女的消息,宋玉致则面无表情,神态稍稍黯然。

    宋缺又道:“我与圣王已经定下协议,宋家臣服,一起共抗北方胡虏,诸位可有意见?”

    宋家诸人自然没有意见,宋缺等了一会,继续道:“从现在起,宋家阀主之位由师道接替,师道,你可代表宋家向圣王行君臣之礼。”

    宋缺本人自是不可能向边不负跪拜,但已经归附则君臣之礼不可废,改由儿子宋师道去执行也是合理之举。

    宋师道却早已得知,连忙出列,带领着宋家诸人向边不负行礼:“拜见王上。”

    这下却是真正定下了君臣名分,协议正式生效了。

    边不负他们又逗留了几天,协商了一下细节,便辞别了宋阀诸人,启程回去。

    宋缺整兵备战,而宋玉致自然是跟在了寇仲身后。

    船队出了郁林郡地界,刚好有一处是夜航比较凶险的水流湍急之处,便靠岸过夜休整。

    夜深,豪华的船舱内,边不负与贵妃婠婠正在歇息。

    边不负看见婠婠有点心不在焉,便问道:“婠儿在想什么啦?莫非下面痒啦?嘿嘿。”

    说罢,大手更在婠婠那浑圆挺翘的臀儿上捏了一把。

    婠婠顿时如同炸毛小猫般大嗔道:“胡说八道,你这色狼师叔就喜欢欺负人家!”

    说罢,顿了顿,有点感伤的道:“婠儿看见宋玉致那落寞的表情,也不禁觉得有点可怜呢,身为女子便是命苦啊。”

    边不负把婠婠那软弱无骨的娇躯搂进怀里,柔声道:“其实,婠儿现在对师叔的观感到底如何呢?别骗师叔哦,你也知道师叔能感应到别人的感觉的。”

    婠婠呆了一下,似乎自己都没有理顺这个问题,好一会,才叹了口气道:“有什么好说呢?正如你以前所说,这便是命,婠儿是认命了。”

    又过了一会,婠婠用迷幻的声线道:“其实,无论是婠儿也好,祝师也好,一直想的都是把圣门发扬光大,希望能带领着圣门走向辉煌。只是现在,做到了这一切的人,却正好是师叔你。与爱无关,与情无关,既然师叔你可以站在那个位置上,那身为阴葵派女子,也只能跪伏于你的麾下,或是……”

    说到这里,婠婠的声调却变得挑逗起来,甜甜一笑,腻声道:“或是胯下……”

    边不负顿时被这小妖精刺激得jī巴为之一跳,双手齐动,探入婠婠的衣服内,大肆揉捏起来。

    此次岭南之行,来的时候边不负体恤婠婠刚被开肛不良于行,也没怎么要她伺候,婠婠口中不说,但心中却也是有点感激的,此时却也是有点想报答的性质了。

    边不负淫笑道:“婠儿你这小骚货,七八天没碰师叔的jī巴,便真的发痒了吧?”

    婠婠扭着蛇腰,欲拒还迎,娇喘吁吁的道:“人家哪里有?师叔有什么好稀罕的,不就……不就……”

    说着说着,却主动伸出纤纤玉手,在男人裤裆上摸了一把,横了男人一个千娇百媚的眼波,继续用娇俏的语气道:“不就是有根大东西么?”

    边不负哪里还按捺得住,怪叫一声,三爬两拨便把婠婠这小妖精的衣衫全部剥掉,那琼脂白玉毫无瑕疵的诱人躯体便立刻展露出来了。

    边不负大双手在婠婠那滑不留手的身子上流连,感受着那吹弹可破的细腻肌肤随着自己的大手经过惹起的阵阵轻颤。

    此时已是夜深,一轮明月悬在夜空中,一道清辉在船舱的窗帘缝隙间窥探进来,洒落在婠婠洁白如玉的裸体上,显得更是晶莹。

    这一刻的婠婠简直是美得让人炫目,就像是明月里下凡的仙子,又像是黑夜中诱惑的女神,让见惯绝色的边不负都被这绝世容光所震慑,呆了一下。

    触景生情,边不负想起穿越以来的种种,不禁信口吟道:“冰肌玉骨清无汗,窗外风来暗香满。绣帘一点月窥人,欹枕钗横云鬓乱。起来琼户启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

    是啊,自己前世虽然也已是人上之人,但何曾有机会享受如眼前女子这样的绝代佳人?又何曾有机会一呼百应,权倾半壁江山?只是,穿越后,却没了现代便捷的生活,没了电器,没了网络,没了各种现代的娱乐。

    孰好孰差?自己真的难以判定。

    星空永恒不变,人间换了流年,“喂,你呆在这儿干嘛呢?”

    却是婠婠的娇嗔了。

    刚才边不负吟的诗也让婠婠震动了一下,但她也知道这色狼师叔的文采素来极其出色,听到他吟诗赞颂自己虽然也暗自欢喜,却很快便回过神来。

    没想到那男人却像是呆头鹅般盯着自己的裸体发呆,让婠婠骄傲之余也不禁泛起一丝羞意,忍不住开口提醒了。

    边不负顿时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满面红霞娇艳无双的婠婠,不禁打趣道:“:唉哟,婠儿可是等不及啦?看来现在婠儿已经完全不讨厌师叔了,嘿嘿。”

    婠婠闻言一愣,暗道:“对啊,自己为什么会提醒他,好像对和他做的那些龌龊事情都没什么反感了,难道真如色狼师叔所说,自己……自己……”

    当然,以婠婠那傲娇的性子嘴上肯定不会服软。

    她娇不屑哼一声,然后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用可怜兮兮的语气道:“你这坏蛋是大王,人家,人家是被你抢来的良家黄花闺女,又……又怎么能反抗呢……呜……”

    边不负jī巴都硬了,几下便把自己脱光,猛扑到婠婠那温润的身子上,死命的亲吻揉捏起来。

    “呜……不要……人家不要……坏人……啊啊……嗯……啊”婠婠用性感的声音呻吟着,握起粉拳轻轻捶打着男人的肩膀,迷死人的娇躯更是不断的扭动,一副欲拒还迎的可爱样子。

    边不负仰起上身,双手抓着婠婠的大奶,把硬挺的肉棒放在她双乳之间夹着,喘着气道:“婠儿的奶子真是又大又弹手,夹得师叔好舒服,用来打奶炮真是一流。”

    边说,粗长的jī巴便开始缓缓的抽动起来。

    “哈,婠儿的奶头都硬起来啦,快点张开嘴巴,为师叔舔一下。”

    边不负身为江湖知名的淫魔,自然本钱十足,粗长的肉棒就算是被婠婠的乳房夹着,guī头还是能随着抽chā不断的顶到婠婠的下巴。

    婠婠闻言横了男人一眼,但还是听话的张开小嘴,伸出小舌头,像是小狗儿般在那硕大的guī头周边舔扫着。

    “嗯,对了,就是这样,好舒服,哈。好,婠儿,接着自己用手挤着奶子,为师叔磨枪。”

    看到婠婠听话的用手捧起自己的大奶子夹着jī巴,还低着头尽量的去吮吸guī头,爽得边不负jī巴直跳。

    他侧过上身,把手探到婠婠两腿之间,发现已经有了些许湿气,便嘿嘿一笑,富有技巧的在那娇嫩的花房处挑逗起来,不一会就弄得淫水潺潺了。

    摸了一会,边不负再往下探,手指轻轻的碰触着婠婠那可爱的菊花蕾,笑问道:“婠儿,后面还痛么?”

    婠婠顿时想起之前被干屁眼的经历,便把guī头从小嘴里吐出,恨恨的道:“痛!师叔你一点都不会怜惜人家,哼,人家最讨厌你了!”

    边不负邪笑一声,沾满了花蜜的中指突然一伸,便闯入婠婠的后庭里面。

    婠婠顿时一声惊呼,整个身子为之一颤。

    边不负笑道:“说是痛,但现在却一点都不痛了,还觉得刺激呢?你看,婠儿小穴的水儿流得更多了,嘿嘿。”

    婠婠只觉得后庭虽然被侵入,但只有酸胀感,并不痛苦,不禁羞红了俏脸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边不负继续道:“婠儿你便是天下女子中万中无一的极品,身上每一处都是男子梦寐以求的宝物,真是倾国倾城的妖精啊。嘿嘿,连这屁眼儿都是这么好,又紧又热,师叔恨不得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操贵妃娘娘的屁股该有多爽。”

    婠婠听到边不负口不择言的胡说,不禁大嗔道:“胡说什么!什么昭告天下,你敢说婠儿便把师叔你这根坏东西给咬掉!”

    边说,便用手在那根让人又爱又恨的大棒上用力撸了几把。

    边不负哎哟一声,然后笑道:“好吧,不说不说,便让师叔来让婠儿好好舒服一下。”

    说罢,边不负整个人凑到婠婠两腿之间,双手掰开她修长秀美的玉腿,让那流淌着蜜汁的美丽玉户展现出来。

    芳草萋萋,红粉细嫩,两瓣玉门紧紧闭合,只留出一丝细细的缝隙,晶莹的春水便如同弯弯溪流,从这层恋叠嶂中蜿蜒流出,缀满了整个溪谷,而那因兴奋而露出来的阴核更像是溪谷上的明珠,实在是人间胜景。

    边不负低下头去,伸出舌头,沿着那滑腻的泥泞地轻轻舔扫,特别对着阴核着重刺激,几下便让婠婠浑身颤抖,娇吟不止,眼神迷乱的陷入了欲海之中。

    一边舔,一边还继续用手指扣弄着紧窄肛菊,从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手指,逐渐的顺畅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嗯……呜……好……好痒……啊!好……啊啊……舒服……嗯嗯……”

    婠婠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修长的双头不由自主的架在边不负肩上,随着男人的刺激闭上眼睛不停的呻吟着。

    这时,边不负抽出手指头看了看,笑道:“婠儿,上次我都已经想问了,为什么你的小屁股里一点脏东西都没有呢?”

    婠婠此时正是意乱情迷之际,随口就答道:“人家洗过的……”

    刚说出口,才惊觉说漏了嘴,顿时,本来就已是酡红的俏脸更是红得几乎要冒烟了。

    边不负哈哈一笑,道:“原来婠儿是早就准备把屁股献给师叔开苞啦,真乖,哈哈哈哈……”

    婠婠羞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才嗫嚅道:“人家……人家看到白清儿那狐媚子在洗,便也随便洗一下……才……才不是为了你啦!”

    边不负只觉得婠婠这傲娇模样真是迷死人了,便也不再忍耐,挺起身子,把肉棒凑到那朵可爱的菊花蕾旁边,问道:“那么今天也是洗过了吧?”

    婠婠闭上眼睛,满脸红晕,偏过头去,不愿作答,但边不负分明看见她那小脑袋微不可查的轻轻点了一下,不禁嘿嘿一笑,用手扶着jī巴沾了沾花房外的淫水,然后便对着婠婠可爱的屁眼用力一顶。

    “啊!啊啊……呜……”

    屁眼再一次被撑开,婠婠顿时发出如小兽般的哀鸣,两条白皙的大腿更是肉眼可见的不停颤抖着。

    “唔……唔唔……呜……嗯……”

    随着异物的不断侵入,婠婠紧咬牙关,双手握拳,从鼻子逸出惹人遐思的鼻音,显然在勉力忍受。

    “好紧……啊……好舒服……婠儿你真是长了个好屁股……啊……爽……爽死了……啊……”

    肉棒不断的深入,婠婠后庭肉壁那种销魂蚀骨的挤压与高热让边不负也爽得直呼爽快,他死死的抓着那对浑圆的大屁股,很快便把整根jī巴全部插入。

    婠婠这小妖女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操屁眼,但还是辛苦得冷汗直冒,眼圈发红,无力的张开小嘴巴喘着气,看上去可怜极了。

    但此时边不负也顾不了她了,jī巴开始一下一下的在狭窄的谷道内抽chā,同时分出了一只手抚摸婠婠的花房,减轻她的痛苦。

    “放松,婠儿放松点,不要太紧张,一会便觉得快乐了。”

    “呜……太大了……师叔的东西太粗大了……人家……人家后面都要裂开了……呜呜……啊……”

    话事这么说,但随着jī巴的抽chā,婠婠还是慢慢的放松了肌肉,渐渐的适应起来。

    “嘿,小穴流的水都没停过,师叔早就知道婠儿喜欢操屁眼,哈,还自己会夹紧啦……喔……好舒服……”

    “不许说!啊啊……啊……不……不许说……”

    “婠儿,你知道什么叫发浪吗?你现在的表情就是在发浪了,被师叔操屁眼都能发浪,真是个小淫娃,哈哈。”

    “呜……好奇怪……啊啊……好……好胀……后面好麻……唔……唔……啊啊”婠婠只觉得屁股那里从刚开始的痛苦,渐渐变成了酸胀,渐渐又变成了麻痒,然后还缓缓的变成了一种奇怪的刺激感,竟是,竟是迷恋上了那粗大肉棒的冲击。

    边不负感到随着战况的深入,身下这个美娇娘从被动忍耐渐渐的变得主动迎合起来,她忘情的扭动着柔软的娇躯,弹力十足的圆硕乳房也随着插入的动作而不断跳动。

    雪白挺翘的屁股更是不由自主的摇动着,修长的双腿尽量分开,以配合jī巴的进出。

    边不负紧紧抱着婠婠软弱无骨的身子,肉棒一下一下重重的顶入火热的肛道深处,两具赤裸的肉体不断的发出噼噼啪啪的男女交合声音。

    “哈哈,婠儿……哈……婠儿懂得自己摇屁股啦,是想要jī巴插得更深,插得更狠么?”

    “呜……不知道……啊啊……好奇怪的感觉……啊啊啊……要来了……啊……快一点……还要快一点……要到了……到了……”

    看见婠婠全身发红,剧烈颤抖,边不负更是如狂风暴雨般,挺起jī巴疯狂的猛干,不一会,便觉得那肛壁猛地一阵收缩,然后淫穴里喷水般涌出大量的蜜液,竟是被操屁眼操到高潮了。

    婠婠头一甩,黑发飞扬,整个脑袋埋入边不负怀里,双手双脚更是如同八爪鱼一样缠着男人雄壮的身体,曼妙的娇躯触电般痉挛着,不停的发出甜美的吐息。

    边不负则用力掰开婠婠那因高潮而紧绷起来的肥美臀肉,把肉茎尽量沉入最深处,然后低吼一声,对着女孩的直肠最深处悍然发射。

    “啊……啊啊……啊……屁股……呜……屁股高潮了……啊啊!”

    火烫的精液冲击下,让婠婠顿时又冲上了更高的高峰,浑身剧颤,整个人似乎失神一般,口水不由自主的从樱桃小嘴边流下,无意识的扭着娇躯,一副茫然陶醉的迷人样子。

    过了一会,边不负缓缓的把肉棒从那紧窄的肛菊里抽出,大量的精液也随之流出,淌得满床都是。

    边不负满足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把玩着婠婠完美挺拔的椒乳,感受着依然享受着高潮余韵的美人儿身子那时不时的甜美颤抖。

    突然,正在惬意享受温柔乡的边不负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他眉头一皱,要知道边不负的精神状态已经到达圆融无暇之境,这样的心悸是绝不可能无端出现的。

    他连忙穿好衣服,吩咐婠婠好好休息,便走出船舱。

    附近的卫士看见王上,连忙走近,静待边不负指示。

    边不负向周围看了几眼,船队静静的停靠在岸边,岸上则是驻守的接应军士,毫无异样。

    于是,他像是不经意的向左右问道:“这夜里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事?”

    卫士们呆了一下,各自摇头,一卫士头领跪地启奏:“回王上,今夜并无特别之事,一切安好。”

    刚说罢,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不久之前,太子与太子妃一起上岸,说是到附近走走。”

    边不负顿时眉头大皱,深夜里寇仲和宋玉致上岸干什么?突然,初见宋玉致时她那充满了愤恨与杀意的眼神掠过脑海,边不负浑身一震,莫非!想到此处,边不负冷哼一声,身化轻烟,便往岸上掠去。

    岭南地域山林众多,沿河两岸都是高高的丛林,边不负靠着心灵的灵觉不断寻去。

    他的身法快如闪电,不一会就已掠过了好几里地。

    嗯?这感觉?前方不远处,竟潜藏着一股无比强大却又熟悉的气息。

    是宁道奇!宁道奇竟在此处!那寇仲!而同时,宁道奇似乎也发现了他,迅速往这里疾驰而来。

    边不负神色肃穆,此刻也不需想什么了,只把功力提聚到巅峰,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恶战。

    与此同时,远在扬州城,镇守大本营的祝玉妍、单美仙等阴葵派高手则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

    祝玉妍一身黑色纱衣,身材曼妙无方,在猎猎夜风中正与前方不远处的一位高瘦阴鸷男子对峙。

    而在她身后,单美仙、辟守玄、白清儿等一众阴葵派高手神情肃穆,全神戒备着。

    祝玉妍面沉如水,用似乎含着冰渣般的声音道:“荣凤祥,席应,杨虚彦,你们胆敢背叛圣门,赵德言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了?”

    高瘦男子便是魔相宗之主魔帅赵德言,他身后的真容却比阴葵派众人更鼎盛,大明尊教的善母与大尊带领着旗下的五明子及五类魔对着祝玉妍呈包围之势,再加上荣凤祥、席应、杨虚彦三人,可以说实力远胜阴葵派。

    赵德言淡淡一笑,用特有的阴柔声音道:“边不负只不过是个沐猴而冠的跳梁小丑,何德何能领导圣门?阴后竟会被他降服,真是让一直仰慕阴后的在下十分失望,嘿嘿,莫非那床榻之乐竟能让人忘记一切不成?”

    这番话近乎侮辱了,但祝玉妍城府深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不屑的道:“你号称魔帅,却也不过是条跟在突厥人背后摇尾乞怜的狗而已。这些年来圣王干下来的事情,哪怕你能完成一件,奉你赵德言为这圣门之主页未尝不可,只是,呵呵……”

    赵德言也不反驳,只是冷冷一笑,道:“多说无益,咱们都是武林中人,便按江湖规矩办事,手底下见个真章罢了。”

    荣凤祥则悠然道:“城卫军数个时辰内都不会得到消息,阴后若是识时务的,便知道你们绝无机会,插翅难飞。”

    其实祝玉妍本是下令了城中禁军包围此处的,却没想到作为高层之一的荣凤祥等人居然会背叛,肯定是传了假消息。

    虽然管理城中事务的虚行之乃人杰,但重新调集士兵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了,城内也没什么高手了。

    席应阴笑道:“魔帅承诺事成后圣门回复往昔,我们也不愿意有个混蛋老骑在我们头上,可惜阴后恋奸情热,怕是不容易认同我们了,嘿嘿。”

    说罢,脸上泛起紫气,绝学紫气天罗已经开始运转。

    祝玉妍面无表情,轻轻的扫视了一次面前的敌人,嘲弄道:“席应你武功不怎么样,看来脑子也不行了,就算你们赢了这趟,但待到圣王从岭南回来,你们也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

    杨虚彦却接过话道:“回来?哈哈,边不负自身难保,阴后便别指望了。”

    祝玉妍心中却是一凛,这几个人胆敢背叛,莫非真的是有什么针对边不负的阴谋在实施?否则的话杨虚彦这样的人是肯定不敢背叛的。

    只是情势却不容她多想了,大尊许开山和善母莎芳已越众而出,与赵德言一起对她形成合围的姿态,而荣凤祥、席应等其余人等则对上了单美仙为首的阴葵派高手。

    这可能是祝玉妍生命中最大的危机,但她无喜无悲,神情依然冷漠,大天魔场运起,同时把赵德言、许开山、莎芳三人笼罩住。

    只有她拼死缠着这最强的三人,其余的阴葵派高手才能在战斗中有一线生机。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边不负也遇到了最大的危机。

    前方走出了两个人,一个是峨冠博带白须及腰的道门第一人宁道奇,而身边居然还跟着一道身影,一道曼妙迷人得难以形容的俏丽身影,赫然是佛门第一人梵清惠。

    与此同时,周围竟也走出了四个老和尚,最恐怖的是他们的存在居然连灵觉超级敏锐的边不负都没有察觉到。

    边不负面色阴沉无比,缓缓道:“佛门禅功确实奇妙,竟然可以变成活死人般,连一丝生命体征都不流露出来,哼哼,四大圣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鬼鬼祟祟了,不怕污了你们秃驴的圣名么?”

    原来这四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竟是佛门最高端的战力,四大圣僧!嘉祥大师,帝心尊者,智慧大师,道信大师。

    “阿弥陀佛。”

    嘉祥大师作了个佛偈,用温和的声音道:“圣王言重了。我们出家人哪还在意那一点虚名?”

    说话间,四个和尚却是已经站好了阵势,结成佛门战阵,包围着边不负。

    边不负神色漠然,用佩服的语气对梵清惠道:“真是想不通你是怎么说动宋玉致背叛家族的,只怕有一段时间了吧。”

    梵清惠也不否认,道:“我只不过告诉过玉致,要当一个人,别去当一件工具,仅此而已。”

    这番话边不负自然不信,但可以肯定宋玉致是被利用了。

    想到原著中宋玉致是极不愿意宋阀参与到战争中来的,或许是这点让胡教钻了空子了。

    这时,梵清惠则走上两步,与边不负正面相对,如天上星辰的美眸轻轻闭上,然后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一刻,居然让见惯美女的边不负生出惊艳的感觉来,只觉得整个天地在她的一叹间为之失去了颜色。

    梵清惠重新睁开眼睛,用天籁般的声音道:“天下动乱,百姓流离失所,我等沙门中人也只好抛下了清修,希望为百姓的未来尽一点绵力。不知圣王可否放下成见,和我们一起站到同一阵线,为这世间的未来谋求一份希望呢?”

    边不负冷冷一笑,笑道:“倘若我答应,是否便是废去武功,然后成为你们的傀儡,把天命教并入佛教?这些痴人说梦的胡话便不用说了,除非你梵清惠愿意自荐枕席,让本王尝尝佛门第一人的滋味,那还可以继续谈谈,嘿嘿。”

    梵清惠清理的玉容露出淡淡的笑意,柔声道:“倘若圣王真能抛下一切,那清惠长伴圣王左右,又有何妨?”

    边不负打了个哈哈,用淫贱的语气道:“那好啊,斋主便让其他人先离开这里,然后脱光衣服,翘起屁股让本王先操个爽快,再谈其他,哈哈。”

    梵清惠神色依然平淡,只是身子却向后退了两步回到宁道奇身边。

    而一旁的帝心尊者则冷喝一声:“迟恐生变,动手吧!”

    顿时,六位当世顶尖的高手便开始夹击!边不负这些年来一路顺利,这次是有点大意了,但也很难怪他。

    怎么会想到宋玉致居然会投靠佛门,原著中寇仲和宋玉致明明是夫妻来的,这是怎么回事?同一时间,距离边不负遇伏的三里路之外,寇仲和宋玉致正缓步行走在山林中。

    寇仲皱眉道:“玉致你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上岸后急奔了这么久,现在又不出声,到底怎么样呢?”

    宋玉致面色苍白,停下步子,静静的看着寇仲,好一会才开口道:“其实,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却要变成夫妻了……”

    寇仲呆了一下,才道:“或许是这样,但我们才认识了几天,又谈何喜欢不喜欢呢?只要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到时便我喜欢上你,你也喜欢上我了。”

    宋玉致凄然一笑,细声道:“可惜,怕是没这样的机会了。”

    寇仲又呆了一下,越想越不对劲,便道:“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再聊吧。”

    宋玉致神色更是落寞,摇头道:“回不去了,哪里都回不去了。”

    说着,便又向前走了几步。

    而寇仲则停住了步伐,因为宋玉致实在太诡异了。

    突然,寇仲若有所觉,定神往前面的深林望去。

    一道可以让天上明月都为之失色的丽影缓缓走出,一个如下凡仙女般优雅的女子,带着无奈的笑容,用轻柔的声音道:“妃暄真的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少帅相见。”

    而师妃暄的旁边,则跟着一个身材颀长容颜俊朗的光头僧人,分明便是被覆灭的静念禅院之主了空大师。

    看到这两人,寇仲顿时知道了一切,腰间长刀出鞘,冷道:“宋玉致,你好,居然连家族都背弃了。”

    宋玉致面容惨白,深吸一口气,道:“我只不过是不想你们把宋家子弟拉入战争的泥潭里,此间事了,我便亲自向爹爹请罪,便是他一刀杀了我,玉致也绝无怨言。”

    师妃暄柔声道:“玉致别担心,届时我和斋主便一起陪你回岭南向你父亲解释,相信他还是能接受的。”

    顿了顿,然后转过头,美眸看着寇仲,轻轻的道:“少帅对我们多有误会,其实,杀死少帅好友徐子陵的人并非我们,而是另有其人。”

    寇仲顿时浑身一震,吐口而出:“你们竟然也认识徐子陵?那他是谁杀的?”师妃暄用真诚的语气道:“杀死徐子陵的人,正是你们的师傅,现在的天命圣王边不负,此事乃我和了空大师亲眼所见。如少帅怀疑,妃暄与了空大师都可以发出任何誓言去证明此事。”

    寇仲却是哈哈一笑,用讥讽的语气道:“传说佛祖讲经时天花乱坠,你们胡教中人说起话来真是可以颠倒黑白,但可惜我寇仲却非三岁少儿,这样的无稽之谈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师妃暄和了空对我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无奈。

    确实,这根本无法证明,而且,任他们想破头都想不出边不负杀了徐子陵这弟子有什么好处。

    寇仲此时精气神俱提升至巅峰,怒喝道:“了空,纳命来!”

    竟不顾自己孤身一人,率先出手,长刀如割裂空间般只向了空砍去。

    师妃暄与了空轻叹一声,分开左右便与寇仲缠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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