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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外孙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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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贵太君薛氏祖籍兰州,地处大周西北地区。

    因为地处偏远,兰州并不算是富庶,而薛家在当地也不过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家族。

    以薛家的地位,本是不可能出一个后宫君侍的。

    三十多年前,当瑄宇帝还只是太女的时候,当时的圣祖皇帝后嗣稀少,也就连太女在内也不过是三个皇女罢了。

    圣祖皇帝深感自己的后嗣稀少,又加之大臣对圣祖凤后过于独宠颇有微词,因而圣祖皇帝便下旨在大周境内广选良家男子充裕后宫。

    那是大周立朝以来最大范围的一次选纳君侍。

    只要是世家清白的男子都可以参选。

    一些不大不小的家族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极有可能跃上枝头的机会,因而便将族中最优秀的男子都送去了参选。

    在经过了重重选拔之后,只有当时直系的一个男子入了围,有资格前往京城参加殿选,那就是如今的皇贵太君。

    薛家自然是欣喜不已,认为薛家离成为一等家族的日子不远了。

    只是让薛家失望的是,他们愿望并没有达成,圣祖皇帝并没有将薛家的男子选入后宫,而是将其赐给了当时的太女为侍君。

    薛家得知之后自然是失望不已,但是却依然没有放弃。

    太女的侍君将来不也是后宫君侍!

    不过是需要些时间罢了。

    薛家人便安心地等待,自然期间也试图从当时的太女身上得到些好处,但是可惜的是,太女府中的君侍实在是太多了。

    大周皇女后院的位置都是有定数的,虽然严格说来太女也是要遵守的,但是若是陛下赐下来的,却也是多出几个侍君侍人什么的。

    自从薛氏进了太女府之后,薛家的人别人让薛氏给太女吹吹枕边风,好给薛家的女子谋一个好出路,便是想进太女府见上一面却也不能实现。

    之后,朝中又传出了,圣祖皇帝似乎有意罢黜太女,而改立凤后所出的次女,也就是太女的嫡亲皇妹为太女,薛家担心受到连累,便离开了京城,返回了兰州。

    后来,圣祖皇帝并未如传言那般废了太女,反而在两年之后驾崩。

    太女登基,为瑄宇帝。

    瑄宇帝即位之后,便封了当时已然诞下了二皇女和三皇女而被晋升为侧君薛氏为四贵君之一的徳贵君。

    薛家收到消息之后,便有重新赶来了京城,希望拜见徳贵君。

    只是让薛家人震惊的是,当她们方才到了京城,徳贵君所出的二皇女便因病而亡,虽然他们是终于见到了徳贵君了,但是那时候徳贵君只是沉浸在了丧女之痛之中,根本便没有无心理会薛家人的请求,虽然徳贵君失去了二皇女,但是还有一个三皇女的,只是可惜的是,徳贵君便是生下了皇女但是却也惹了另一个人的憎恶,那就是当时便已经冠宠六宫的昭贤贵君。

    徳贵君一连生下了两个皇女,风光之极,而昭贤贵君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四皇女,但是却一出生没多久便早夭了,昭贤贵君可以说是恨极了拥有两个皇女虽然出身低微但是却与他几乎平起平坐的徳贵君。

    昭贤贵君在得知了薛家有意为族中女子谋荣职之时,便对当时的新进右相蜀蓝风发了话,让其尽可能打压薛家。

    薛家虽然凭着徳贵君在朝中谋得了几个职位,但是在蜀蓝风的打压之下,根本就得不到发展,之后徳贵君所出的三皇女也早夭了,薛家在朝中更是呆不下去了,过不了多久,又因犯了错,惹怒了瑄宇帝便被撤了职,最后还是因为徳贵君又有了身孕方才保住了性命,但是自那以后,薛家便只能再次回到兰州,后来徳贵君诞下大皇子,瑄宇帝便给了恩旨让薛家在兰州境内任一些匈职。

    自此,徳贵君的母族便渐渐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记忆中。

    永熙帝登基之后,徳贵君被封为了皇贵太君,若是往常,薛家定会重归京城的,只是可惜,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徳贵君的直系亲眷都离开了人世,而旁系的,也不敢贸然进京。

    正当薛家准备召集族人开会研究要不要进京拜见皇贵太君之时,永熙帝的旨意到了,说要皇贵太君想念母族的亲人,让薛氏一族派人进京与皇贵太君共享天伦。

    薛家在收到旨意之后,便兴奋不已,也意识到了这是一个绝佳翻身的机会。

    她们来之前已然打听清楚,虽然永熙帝只不过是皇贵太君的养女,但是却皇贵太君一手养大的,与皇贵太君感情极为的好。

    薛家随即召集了族人,商议了一番之后,决定让如今的族长也就是皇贵太君亡母的庶妹为首,一共数十人前往京城。

    当永熙帝从礼部尚书口中得知薛氏族长此行带来的人员之后,挑了挑眉,随后便让其列出一份详细的名单之后,交给皇贵太君过目。

    对于薛氏族人的来京,京城内的权贵世家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即没有冷待也没有过多的热情。

    本来水韵云还是有些忌惮的,但是因为最近宫中传出皇贵太君与永熙帝不和的消息之后,便也放下了心,倒是一件事让她极为的忧心,那就是凤后进宫也有些日子了,但是却没有怀上永熙帝的孩子。

    难得如今那极得永熙帝宠爱的宸皇贵君出宫为国祈福去了,宫中已然没有人能够与凤后抗衡,可是她最近得到的消息却不甚满意。

    永熙帝忙于朝政甚少去后宫。

    但是永熙帝不去,凤后便不能使些法子让她去吗?

    水韵云不免有些失望,毕竟她是一直看好这个儿子的,可是如今,他却是这般的没用!

    想到这,水韵云又随即联想起了薛家这一趟带来的人员中便有好几个未出嫁的男子。

    薛家打的是什么主意她还不清楚吗?无非是想往永熙帝的后宫塞人罢了!

    虽然永熙帝说是要守孝,延迟广纳后宫,但是这是迟早的事情。

    薛家宫中有皇贵太君在,若是薛家的男子进了宫,相信也是一个威胁,只是水韵云却也明白,她是没有理由也没有法子阻止薛家的人进宫为君侍的!

    所以,凤后怀上陛下的后嗣便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水韵云身为女子,又是当朝左相,她自然是不方便进宫的,那提点儿子的事情便非水家正夫莫属。

    自然,水韵云不能亲自当年提点儿子,却也能够对水家正夫施加压力!

    这一日早朝之后,水韵云便去了水家正夫的院子,而那时候,水家正夫正在查看着府中后院的支出账目。

    一见水韵云进来,便起身相迎,“妻主今日怎么这般早变回来?”

    “今晚上陛下在宫中设宴为薛家人洗尘和庆贺西戎皇子康复,我见也没什么事情,便早些回来准备了。”水韵云坐下了便开口道。

    水家正夫微笑道:“妻主放心,一切事宜我已然打点好,今晚不会失礼于人前的。”

    “那便好。”水韵云点头,“薛家此次还带来了几个未出嫁的男子一事想必你也是听说了吧?”

    水家正夫颜色有些愠怒,“自然是听说了,这薛家也未免太张狂了。”

    “张狂?”水韵云冷笑道:“陛下如今未曾有后嗣,若是谁能诞下皇长女,那便是一世荣华,薛家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水家正夫若是这个时候还听不出妻主的意思,那他便白当了这么多年的水家主夫了,“妻主放心,凤后身子一向很好,相信很快便会怀上孩子的!”

    虽然他的神色是极为的肯定,但是心中却也是忧虑的。

    陛下登基至今也几个月了,也不是未曾去过朝和殿,算起来,自陛下登基之后,留宿后宫最多的便是朝和殿了,怎么凤后就是怀不上孩子?!

    水家正夫想起了几日前进宫曾经和凤后提过了这个问题,当时他并没有异常。

    还是问题出在陛下的身上?后宫除了凤后之外,似乎其他的两个君侍也并未有孕……

    不对!

    之前他也听说过,宸皇贵君也是有过陛下的孩子的,只是后来意外掉了。

    那就是陛下没有问题。

    只是为何凤后总是不见有孕?!

    难道真的是天公不作美?!

    正当水家正夫心中思绪百转之时,水韵云却淡淡地提道:“陛下为了皇贵太君而将薛家之人召来京城相见,百官解说陛下仁孝。”

    她端起了喝了一口,继续淡淡地道:“说起了父亲也一个人在老宅中呆了许多年了,我这个做女儿的都没有尽到什么孝道,或许也该将他老人家接回京城,省的被人说闲话。”

    水家正夫闻言,随即变了脸色。

    水韵云没有给他说的机会,“不过京城周边的时疫方才压下没多久,现在接他老人家进京也是不妥,也先放放吧,你在库房中选些好些的补身药材什么的让人送回家乡老宅中,也算是尽一尽孝心。”

    她说完,不顾水家正夫难看之极的面容,便起身道:“我还有些公务处理,晚些时候再过来与你一同进宫。”

    说罢,便起步离开。

    水家正夫此时已然忘了送她出去,一双手紧紧地握着,牙关紧咬,胸膛因为愤恨而剧烈起伏着,她居然想将那个老贱人和那喧人接回京城?!

    虽然她没有说要接那喧人回京,但是那老贱人若是回来,必定会带上那个喧人的!

    当年他好不容易方才忍下了这口气,将他们给赶回了老宅中,不想如今她居然要让他们回来!

    他们若是回来,水家还有他立足之地?!

    水家正夫盛怒之下将房间内的东西都给砸了一遍。

    发泄了一通之后,水家正夫自然也明白了水韵云的用意,她是再逼他,也是再逼宫中的凤后!

    可是这孩子一事不是逼便能够逼出来的,难道她便不知道吗?!

    为了让凤后早些怀上孩子,她居然对他这般的绝情!

    她明明知道他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再见到那两个贱人,若不是她拦着,他定将他们给碎尸万段一泄心头之恨!

    水家正夫心中虽然难过之极,但是他早便习惯了女子的无情!

    很快便恢复了心神,如今最要紧的便是让凤后怀孕!

    只要凤后有了孩子,水韵云便不敢将那两个贱人给接回京城来!

    水家正夫随即唤来了下人将狼藉的屋子给收拾干净,随后便去看了一下那怀有身孕的侍人,除了凤后之外,那个侍人府中的孩子极有可能也是他的依靠!

    只要是一个女儿,她便是他的嫡女!

    水家正夫有信心将一个没有生父的女儿教导成一个只认他为生父的嫡女!

    傍晚时分,水家正夫便身着盛装随着水韵云进宫参加宫宴,只是去悦音殿之前,他先是派了一个小侍去了一趟朝和殿。

    ……

    宁王府

    宁王对于永熙帝让她进宫参加这个宫宴的决定并不觉得奇怪,而她也正要趁着这个机会试一试皇贵太君与她是否真的如传言中的那般水火不容。

    她抬头看向了眼前同样打算进宫参加宫宴的沈茹,“沈秀真的打算进宫?”

    “宁王放心,在下不会误了宁王的计划的,说不定在下还可以助宁王一臂之力。”沈茹似笑非笑地道,“听说薛家带了好几个未婚的男子进京,在下年纪也不小了,是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薛家是皇贵太君的母族,而大皇子又是在下的继父,若是在下提出想和薛家结亲,相信不会有什么不妥的,宁王殿下说是不?”

    宁王眯了眯眼,阴沉地笑道:“如此本殿便等着看好戏了!”

    “在下定然不会让宁王殿下失望的!”沈茹狞笑道。

    ……

    雪家

    书房

    “如今安国寺内守卫森严,女儿根本就无法进去。”雪倾有些懊恼地道,她的武功在江湖中也算得上一流的高手,但是却还是寻不到机会进安国寺一探究竟。

    雪家三母女对于永熙帝让宸皇贵君前往安国寺为国祈福一事始终存在着疑虑,雪倾这半个月以来也想着法子要进安国寺探探,但是都因为守卫森严而无法实现。

    雪砚蹙眉道:“母亲,上次你进宫见陛下未曾跟陛下提过这事吗?”若是汐儿只是去祈福,为何连绿儿也未曾带上?

    她是知道,从小弟弟与奶爹的儿子绿儿便很好,这次离宫这般长的时间,他怎么可能不带上绿儿?!

    “陛下只是说,待皇贵君祈福归来便准他回母家小赘日。”雪千醒并非没有想过上次问一下永熙帝,只是她也清楚,如今永熙帝的身份容不得她这般放肆,而且,她这般行为虽然是出于关心儿子,但某种程度之上也是对永熙帝的不放心。

    雪千醒很清楚,这种行为对雪暖汐是不会有好处的!

    所以,上一次进宫之时,她方才只字未提。

    只是她却也是奇怪,为何儿子会同意出宫祈福。

    以往他可是一步都不愿意离开陛下的,怎么这一次一走便是一个月?

    便是真的要去祈福,按规矩也是凤后去的!

    “既然进不去便不要再去试了,若是被发现了对皇贵君不好。”

    雪倾点头,“女儿明白,只是母亲,女儿还是不放心。”弟弟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去安国寺祈福的?

    “既然你说安国寺守卫森严,那便代表皇贵君很安全。”雪千醒正色道,“或许陛下让皇贵君去安国寺另有目的,但是却可以肯定,陛下是不会伤害皇贵君的。”

    至少现在她不会。

    毕竟,她对儿子还是有些感情的。

    而且,如今她还需要雪家,自然不可能对儿子如何。

    雪千醒虽然忧心儿子,但却也并不觉得他会出什么事情,倒是上一次永熙帝提及的事情让她很是困扰。

    “日前为母跟你提过的事情,你有何想法?”她看向长女,问道。

    雪砚凝眉沉思了会儿,“女儿听母亲的。”

    “为母希望你能自己做决定。”雪千醒却道。

    雪砚道:“母亲,便是我们真的想离开,陛下怕是也不会这般轻易放行的,而且,陛下说的也没错,雪家留在京城对皇贵君更加的有利,至于雪家的将来。”她笑了笑,继续道:“陛下也说的没错,有先帝的遗诏在,雪家便是如何也是无法如其他的外戚一般威胁到皇权的,也许,这便是陛下希望我们留下来的主要原因。”

    雪倾也道:“母亲,女儿赞成大姐的想法,而且,便是我们离开了京城,若是陛下容不下我们,却还是可以对我们下手的,还不如留下来,至少可以照顾皇贵君。”说罢,又补了一句,“女儿听闻凤后还是水家公子之时可便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这一趟皇贵君出宫祈福,怕也少不了他的掺和!”

    “太学院一事是母亲早年的心愿,如今有机会实现了,母亲不该错过。”雪砚正色道。

    她明白,或许母亲早已经做好了决定,只是却不愿意勉强她们罢了。

    雪砚看的出来,自从发生了这般多事情之后,母亲的心境也有些变化。

    她明白母亲认为当日弟弟遭了那般罪,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这个做母亲的太过于独断专行,方才会惹出那一番波折。

    所幸最后结果却也是好的。

    不过经过了这些事情之后,母亲便更多地考虑她们的意愿了。

    雪千醒如何看不出两个女儿的孝心,她看着两人,深感欣慰,“既然如此,我们便留下来吧。”

    “皇贵君知道了定会高兴的。”雪倾笑道。

    雪砚也微微松了口气,不管如何,她总是希望母亲晚年能够过的愉快,这也是她身为女儿该做的。

    “虽然我们不回去,但是既然答应了族中会在家乡开设书院,却也不该食言的。”雪千醒道,说罢,便与两个女儿商议起此事。

    ……

    清思殿

    偏殿

    官锦正伺候着西戎皇子换上华服,“皇子殿下今日定然能够让宁王殿下眼前一亮的。”

    西戎皇子一脸幸福地笑着,“殿下说了,婚礼已然在筹备当中,再过些日子便会来迎娶我进门。”

    “皇子殿下不怪宁王殿下?”官锦一脸好奇地道。

    “自然不会,那件事又与殿下无关!”西戎皇子笑容有些暗淡,“我没有想到殿下那般好的人居然会纳了那种心肠歹毒的侧君……”他看向官锦,俨然将其当成了身边最亲之人,“阿锦,其实我真的很担心……殿下对我那般的好,会不会还有有人来害我?”

    官锦笑道:“皇子放心,宁王殿下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说的也是。”西戎皇子想起了那英伟不凡的女子,笑容再度灿烂起来。

    官锦低头为他整了整腰带,同时掩去了眼底的冷凝,随后又犹犹豫豫地道:“只是……奴侍听其他宫侍说,这一次时疫的事情可是宁王殿下一手弄出来的……”

    西戎皇子脸色一变,有些惊慌,“你别胡说,不过是一些流言罢了,大周皇帝不也是没有相信吗?!”

    宁王早已经跟他说过了这件事,她这般做也是迫不得已,都是那大周皇帝太过于逼人太甚而已,宁王为了保命只能如此。

    “奴侍知罪。”官锦随即跪下道。

    西戎皇子见他这般,连忙道:“你起来吧,我都说了你以后不需要这般的多礼,这些日子若不是你的悉心照顾,我早便死了,你放心,我会让大周皇帝准许你和我一同去宁王府的。”

    官锦谢恩后道:“只是奴侍是皇贵太君的人,陛下怕是不能答应皇子殿下。”

    “为何?”西戎皇子讶然道。

    “皇子也已经听说了陛下与皇贵太君不和的事情了吧?陛下一向注重孝道,如今皇贵太君不知道怎了的便生了陛下的气,陛下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将皇贵太君的人送给别人。”官锦忧虑地道。

    西戎皇子脸色一变,像是心虚的样子,那皇贵太君是没有是他泄露消息一事告诉大周皇帝吧?

    官锦继续道:“如今陛下是心烦极了,听说连政事也处理不好,幸好,如今天下太平,若是在以往有战事的时候,那就糟了。”

    西戎皇子问道:“为何这般说?”

    “皇子殿下想啊陛下如今连政事都没有心思处理,又如何能够应付战事?”官锦继续低头为他整理衣裳,随口说道。

    西戎皇子一愣,“是这样吗?”

    “当然。”官锦依然随意地道,只是心中却是暗恨,西戎国的皇子便真的这般的愚蠢吗?他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居然还不知道?

    西戎国送来一个皇子难道就只是为了和大周交好,而没有其他的目的?

    官锦可以肯定若是此时永熙帝无力应付战事的消息传了出去,那西戎国定然不会什么也不做,只是如今这西戎皇子却是一个傻子!

    官锦没有想要西戎国吞并大周,这和他的计划不相符,而西戎国也没有这个本事!

    只是他却是明白,浑水方才好抹鱼。

    而且,让西戎国的人杀一些大周人也祭奠一下父亲也是件美事!

    自从宸皇贵君离宫之后,官锦虽然与永熙帝见面的机会多一些,但是却终究无法再进一步,他甚至不能在永熙帝的眼中看到一丝女子面对男子该有的欲色,似乎她见他只是因为他有用处而已。

    他甚至怀疑,若是他脱光了站在她的面前,她是不是也是一样不为所动!

    官锦开始觉得,在西戎皇子身边继续待下去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不过他却相信,他在这里待不了多长的时间。

    自从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凤后便派人暗中观察着他,相信是想要确定他是否真的那般的无害!

    “奴侍觉得,如今皇贵太君与陛下不和,极有可能是因为陛下还没有孩子。”官锦继续蛊惑,“若是这个时候陛下出了什么意外,那大周必定大乱。”

    他说完,又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西戎皇子忽然道:“那是不是说若是大周皇帝没有孩子便死了,大周的皇位只能传给大周皇帝的姐妹?”

    官锦连忙道,“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奴侍不敢说。”

    西戎皇子看了看他,便也没有问下去,只是心中却还是想着,若是大周皇帝死了,那宁王殿下不就是能够继承皇位了?便不用担心大周皇帝会害她了?

    官锦低着头,嘴边泛起了一丝阴霾的笑。

    半晌后,西戎皇子穿着好了盛装,便在官锦的带领之下往悦音殿而去。

    ……

    和安宫

    皇贵太君早已经穿戴好了,但是却始终不肯启程前往悦音殿。

    安儿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唤道:“主子,再不出发便会来不及了的。”

    皇贵太君看了他一眼,然后道:“走吧。”

    安儿松了口气,便随着皇贵太君往外走去。

    心中却嘟囔着最近主子的脾气是更加的难琢磨了!

    ……

    交泰殿

    司慕涵此时已然低头审阅着奏折。

    宫侍进来禀报说:“陛下,凤后派人前来询问陛下是否启程前往悦音殿。”

    司慕涵抬头道:“让凤后先去,朕稍后便过去。”

    “是。”

    水墨笑在听了宫侍的回报之后,沉了沉眸,“摆驾交泰殿!”

    这等规格的宫宴一般来说都是帝后同时出席的,只是如今他居然让他一个人先去,她摆明了是在羞辱他!

    之前一直还犹豫着的决定如今终究还是确定了下来,司慕涵,我水墨笑便不信真的斗不过你!

    “本宫要去恭迎陛下一同前往!”

    她抓住了他的弱点便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只是她却何尝不是一样有弱点!

    水华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心中瞬间一凛。

    凤后的轿辇很快便到了交泰殿前,水墨笑随后下了轿辇却不等宫侍进去通报便自行闯了进去,宫侍顾及他的身份便不敢拦的太强硬。

    司慕涵看着闯进来的水墨笑,蹙眉道:“凤后这是怎么了?”

    “臣侍前来恭迎陛下一同前往悦音殿!”水墨笑一字一字地道。

    司慕涵放下了御笔,厉喝道:“放肆!”

    水墨笑却是打定了注意要与她抗衡下去一半,“臣侍前来恭迎陛下有何放肆之处?!”

    “这里是御书房,岂是你可以随意进出的!”司慕涵厉色道。

    水墨笑看着眼前的女子,“臣侍有些话想与陛下说,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凤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司慕涵对于水墨笑的失态甚为的奇怪,在她的记忆中,水墨笑该不会是这般沉不住气的男子。

    水墨笑似乎不打算退让,“陛下若是不答应,那臣侍这样也无妨,只是陛下莫要后悔了就好。”

    司慕涵眯了眯眼,随即挥手让御书房内的宫侍下去。

    水墨笑上前,愤然地道:“臣侍知晓陛下看臣侍不顺眼,但是臣侍自认为一切事情都如陛下所希望的去做了,陛下还有什么不满为何要这般的对待臣侍?!”

    司慕涵深深地看着他,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人似的。

    水墨笑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你不愿意与臣侍圆房,臣侍不勉强陛下,甚至还配合陛下做好这场戏,除了这般,臣侍要默默地做好大周的凤后,为陛下管理后宫,为陛下孝敬皇贵太君,除了赐封次日之外,臣侍便没有为难过其余的君侍,臣侍自认为已然做的很好了,陛下为何还要这般的对待臣侍?!便是因为当日臣侍与宁王的过去吗?可是陛下,宸皇贵君不也与宁王有过一段过去?为何陛下便可以原谅宸皇贵君,却不愿意给臣侍一个机会?!臣侍从来没有要求陛下如对待皇贵君那般对待臣侍,只是希望陛下能够给臣侍凤后的尊严罢了,可是陛下却连这般简单的都不愿意给臣侍!陛下,臣侍便这般的罪无可赦吗?!臣侍已然跟陛下证明过臣侍是清清白白的,难道在陛下的眼中臣侍便真的一无是处吗?!陛下究竟对臣侍还有什么不满,还请陛下明说!

    臣侍承认臣侍心机深沉,但是臣侍如今真的是猜不透陛下的心思!臣侍认输了,也不想去与陛下斗!您是大周的陛下,是臣侍的妻主,臣侍便是再如何心机深沉却也斗不过自己的妻主!臣侍不过是一个男子罢了,难道陛下便真的要与臣侍斗一辈子吗?!陛下你知道吗?方才臣侍的父亲进宫来告诉臣侍,母亲要将在老家中的祖父以及侧夫接回京城!

    陛下这般防着臣侍相信也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吧?只是陛下知不知道当年便是他们还得臣侍的父亲再也无法生育孩子,陛下你知道这对一个男子来说有多么痛苦吗?父亲没有女儿,只有臣侍一个儿子,臣侍若是不心机深沉如何在水家活下去?如何能够护佑父亲?如何能够得到母亲的疼爱?

    陛下知道一个不得宠的男子在后院中多么艰难吗?臣侍没有皇贵君的好福气,能够有三个疼他至深的家人,臣侍的母亲不过是将臣侍当成一个棋子,有用便宠在手心,无用便弃在一旁!母亲责怪臣侍进宫许久都未曾有孕,心中已然开始不耐烦,可是臣侍是凤后,她发作不得,便对父亲施压!

    陛下知道这种被亲生母亲伤害的感觉有多么的痛吗?臣侍不敢奢求陛下能够与臣侍圆房,臣侍只求陛下在如今晚这等诚中与臣侍做一场恩爱的好戏,让母亲不再做出那等伤害父亲之事来!此生最疼爱臣侍的便是父亲了,臣侍不求别的,只求父亲能够好好的安享晚年,不再被人伤害,不再记起心中最痛!

    陛下,臣侍错了吗?”

    水墨笑说到了最后,已然成了歇斯底里。

    司慕涵睁大了眼睛,不可否认,她是被吓着了,只是眼前这个一脸哀求,双眼已然溢满了泪水但是却始终强忍着不愿意落下来的倔强男子真的便是那个总是尊贵端雅的凤后水墨笑?!

    若不是他一直身处深宫中,她甚至怀疑他是被人给掉了包。

    难道真的是这段时间她打压的太过以致他情绪失控了?

    司慕涵一时间无法断定。

    水墨笑泪眼模糊地看着司慕涵,他看得出来,她此时并未因为他的失控而震怒,反而是疑惑了,疑惑了便好,只要她心生了疑惑,她对他的看法便可能发生转变!

    水墨笑知道一步棋走到极为的凶险,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只是他已经没有选择,安分守己的讨好根本就打动不了她,而他也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尤其是不久前水家正夫派人前去朝和殿给他说了水韵云的威胁之后。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寻找着永熙帝的弱点,却始终还是无法琢磨出来,直到不久前他得知了永熙帝留宿流云殿那一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之后,他方才寻找了一个突破点。

    那晚她留宿流云殿他并未怎么放在心上的,便是后来得知了她下旨将流云殿内的宫侍都给惩处了一遍也以为她不过是心疼那豫君罢了。

    因为之前他曾经在流云殿内安插了自己的人,这一次里面的宫侍都被赶了出去,他自然要将安插的人给清理干净,省的将来她再拿此事来寻他的晦气。

    只是没想到却让他知晓了流云殿内的事情。

    那晚,永熙帝去了流云殿之后,他安插在流云殿的宫侍便躲在了暗处想看看永熙帝是否会留宿,不想却见那豫君醉酒像是疯了一般对着永熙帝胡言乱语,而正是这般,居然便让永熙帝一改之前对他的冷漠态度。

    那宫侍因为当时太过于惊慌并没有将豫君的话给听清楚,正是记得豫君说这些话都是在控诉永熙帝冷落他,还有便是一些他伤心难过的往事。

    水墨笑得知之后,便猛然发觉了永熙帝的一个弱点,那便是心软,或者该说是感情用事!

    只要能够让她心生愧疚,她便会善待那个人!

    豫君是这样。

    而按他的观察,那被禁足了的翊侍君也是这样!

    雪暖汐或许也是这样!

    当日雪暖汐所做的事情只要是一个正常的女子都不可能忍受的,而根据他的暗查,当日发生这些事情之后,永熙帝也是冷漠对待他的,只是后来,他失了孩子之后,永熙帝便用正君之仪迎他进门!

    水墨笑一直知道这些事情,只是当初被自己的嫉恨蒙蔽了理智。

    如今他将这般多的情况给联系在一起,便得出了一个结论,要打动永熙帝,改变她对他的看法,只是一味的迎合还有讨好是绝对不够的,偶尔失控一些,控诉一下却反而可以收到更好的效果。

    这也是符合大周女子的心态。

    自然,这一个办法却是极其的冒险,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

    虽然他一向对自己的猜测极为的有信心。

    这也是水墨笑为何早发现但是却始终没有行动的原因,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用这个法子的!

    只是如今,却也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他需要一个孩子!

    水墨笑虽然是在做戏,但是所说的却也并非全是假的,就连情感,却也是有真实的,因而,方才会让永熙帝疑惑。

    水墨笑说完这一切之后,又做出了一个猛然惊觉自己失态了的反应,有些狼狈地后退了几步,然后恢复了以往那般高傲端庄的模样,“臣侍想说的都说完了,若是陛下想降罪于臣侍,那便下旨吧!”

    司慕涵凝视着他,似乎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他是故意这般的痕迹,只是却没有收获。

    水墨笑冷视着她,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时候不早了,凤后若是冷静下来了,便随朕前去悦音殿吧。”司慕涵淡淡地道。

    水墨笑脸色虽然没有变化,但是双手却是一紧,如今,他可以肯定,这一步棋是走对了!“陛下若是不愿意与臣侍一同前去,臣侍可以先走一步。”

    司慕涵看着他,“凤后这般不顾一切地跑来朕这边大闹不就是为了让朕与你一同前去吗?如今这又是怎么了?与朕装清高?”

    “陛下若是这样认为,臣侍也没有法子!”水墨笑冷笑。

    司慕涵道:“凤后似乎真的不怕朕对你如何?”

    “一个连自己母亲都不在乎的人,还有什么可害怕的?不就是一死吗?”水墨笑神态虽冷,但是言语却带着一丝凄然的味道,“水墨笑还从未怕过死!”

    只是他这话说完之后,心中便猛然颤抖了一下,不是生怕司慕涵会对他如何,而是他发觉自己似乎入戏太深了……

    只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只是一场戏!

    水墨笑在心中告诉着自己。

    在他因为自己入戏太深而不安之时,却没有想到居然因为这样而让司慕涵消除了对他的疑虑。

    这种情感不是装便可以装出来的。

    司慕涵知晓水家正夫与水韵云父亲的事情,也曾经想过用这件事胁迫水墨笑安分守己,只是没想到,最终这般做了的居然是水韵云。

    作为一个目的而言,水韵云的确不相配。

    司慕涵忽然觉得,水墨笑这般针对阿暖或许便是因为阿暖拥有他无法得到的家人关爱。

    “朕之所以没有与凤后一同前去悦音殿不过是因为尚有折子没有批完罢了,怎么就惹了凤后这般反应?”她缓了语气,虽然没有对待其他人那般的亲近,但是终究是与当初的冷言冷语不同,至少没有暗藏讥讽,诚如水墨笑所说的,这段时间他的确表现的不错,便是只是在假装,但是却也是做的不错,他若愿意这般装下去,她也不会过于苛待了他。

    水墨笑一愣,却是真实的反应,而非做戏,难道她真的信了他?

    之前他还肯定他的这一步棋是走对了的,但是此刻却不禁有些怀疑,难道她真的完全信了他?!

    司慕涵继续道:“至于凤后方才所说的担忧之事则是大可不必,就算水相真的将人给接了回来,朕相信水家正夫却还是可以应付的了的,能够教出凤后这等男子,水家正夫的能够必定不凡,还会惧怕两个被驱逐离京的男子?况且只要凤后一日是大周凤后,便是凤后一辈子都没有孩子,水相也不会放弃你。”

    水墨笑闻言,心头不禁一怒,仿佛方才动了太多的真实情绪,让他此刻也有些无法控制自己,“这般说来,陛下是打算一辈子让臣侍独守空房了!”

    司慕涵眸光深沉似海,“只要你安分守己地做好大周的凤后,少动些歪心思,朕便不会亏待你,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统御后宫的权利,天下第一男子的尊荣,甚至一个孩子,朕都可以给你。”

    水墨笑眸光一闪,“陛下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司慕涵正色道。

    水墨笑看了她会儿,却是嗤笑道:“陛下便是想欺瞒臣侍,让臣侍为您做牛做马,也得说些可以让人相信的承诺,臣侍不是傻子,也很清楚陛下心中最在乎之人是谁?更明白当日先帝为何要让陛下迎娶臣侍为正君!在陛下的心中,想必另一个人方才是凤后的最好人选!”

    她的这些话上一次他依然听过了,虽然没有这一次说的相信,但是听一次他不相信,第二次他还是不相信!

    她怎么可能不想将雪暖汐扶上凤后的位置!?

    “宸皇贵君一生只会是朕的皇贵君,便是没有你的存在也是如此。”司慕涵似笑非笑地道,“这话朕似乎上次便跟凤后说过了,只是没想到以凤后的聪慧却居然没听明白。”

    水墨笑皮笑肉不笑,“那便只能说陛下的谎话说的太过于虚假了。”

    “阿暖不会威胁到你的位置。”面对他的讥讽,司慕涵却只是淡淡地道,“你若是不信,朕也没没办法,时候不早了,若是凤后不愿意去,朕也不勉强。”

    说罢,便起步离开。

    “陛下方才说,甚至一个孩子也可以给臣侍,那今晚臣侍便在朝和殿中等着陛下!”水墨笑忽然道,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司慕涵却笑道:“凤后便这般的着急让朕上你的床?”

    她这话没有生气,也没有讥讽的味道,反而有一丝欣赏。

    若是除去了他深沉心机与野心,却也并非真的是一个恶毒的男子,至少他想要什么便说了出来,也用实际行动表现出来。

    司慕涵忽然间想起了另一个男子——官锦。

    这段时间的接触她总是觉得官锦对她有多求,可是她却始终看不出他所求的是什么。

    一方安身之地?

    这应该是他如今最想要的,也是他明确表达出来的,但是她却总觉得并非仅仅如此。

    是想报恩?

    可是若是报恩,他当初将西戎皇子与宁王暗中勾结一事告知她便已经算是报恩了,为何要自作主张地将凤后水墨笑给扯进来?

    若只是为了报恩,他根本便不需要做这般做。

    司慕涵甚至曾经怀疑过官锦喜欢上她,所以方才会这般尽心尽力,她也曾经在官锦的眼中看见过爱恋的神色,但是却总是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她不是没有看过男子爱恋的目光,也知道每一个人表达的神态都是不同。

    羽之、阿暖和醉儿,他们看她的目光都是不同,也都是带着爱恋,但是他们的目光会让她觉得心暖,而官锦的,却总是觉得别扭。

    或许她是误会了官锦这种目光,那只不过是一个男子对女子普通的欣赏罢了。

    也许她看人的眼光还不够锐利,方才无法真正看透一个人。

    正是因为这般多的不确定,司慕涵方才用着一种趋于冷漠的态度面对官锦,她很清楚,一个男子让人这般的难看透并非一件好事。

    便是水墨笑这般心机深沉的男子,她都可以把握一二。

    只能说官锦或许比水墨笑更加的不简单。

    “你——”水墨笑便是在心机深沉却依然是一个男子,而且又一向心高气傲,本来他方才的那句话也不过是一句反讽的话罢了,却不想等来了司慕涵这般的回应。

    “朕说过,君无戏言,凤后若是真的想让朕留宿朝和殿便拿出些诚意来给朕瞧瞧。”司慕涵说完,便继续起步离开。

    水墨笑咬着牙双手紧握,此时他依然分不清这一次他究竟是胜者还是又一次落败。

    司慕涵这人一定是他的克星!

    不过愤怒是愤怒,他却还是跟了上去。

    出了交泰殿后,便迎上了司慕涵似笑非笑的面容。

    他的心却没来由地颤了一下,只是很快便消失了,他也恢复了寻常的平静,还有很深的防备之心,难保她不会因为方才之事对他心怀怨念,会在宫宴之上落他的脸面!

    司慕涵很快便收回了目光,上了轿辇,闭上了眼睛,沉淀着思绪,因为待会儿她还要应对宁王或许会发起的反击。

    下午时分,章善来报,沈茹也会出席。

    司慕涵本是想让沈茹出席的,只是沈茹若是不来,那这宫宴的效果却未必能够达到预期的。

    然而沈茹一来,她会做些什么便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司慕涵可以预见,今晚之后,皇贵太君对她的态度可能又会差了许多。

    一路上,水墨笑的目光却是没有离开过司慕涵,便是只是看见了她的背部,却还是这般地盯着她看,像是想用目光穿透她的身体看清她的心一般。

    水华一直跟在主子身后,也发现了主子的异常,只是心中却担忧着,怕是主子是真的对陛下动了心,否则方才不会这般的激动的。

    可是主子这般的人真的也会对女子动心吗?

    那正夫的担忧是否也会发生?

    水华想起方才自己将凤后的日常生活告知了水家正夫派来的人,不禁心生寒意,若是被主子知晓了他这般做了,定然不会轻饶他的,只是他没得选择,只能这般做!

    悦音殿内早已经坐满了人。

    宫侍扬声禀报陛下和凤后驾到之后,众人除了皇贵太君之外都起身下跪行礼。

    永熙帝携凤后水氏进了悦音殿,便挥手让众人免礼,随后便向皇贵太君行了礼。

    皇贵太君依着规矩受了礼,却没有开口让他们平身。

    永熙帝和凤后在地上跪了好一会儿,见皇贵太君依然不开口便自行站起,入了座。

    只是此时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皇贵太君此时的心情不算是很好,或许说极为的冷漠,而永熙帝也似乎极力压抑着不满和愤怒。

    永熙帝与皇贵太君不和的传闻再一次得到了印证。

    宁王携着西戎皇子坐在右边客座上的首位,而她对面坐着的便是今晚宫宴的主角之一薛氏如今的族长,也是薛家的家主,而她的身后,却坐着四位华服少年。

    水墨笑扫了一眼那几个年轻的男子,心中却是冷笑,薛家这等姿色的男子居然都胆敢拿出来,他也不必担心薛家会威胁到水家了!

    宁王一边低头温柔地与西戎皇子说着话,同时暗中注意着永熙帝和皇贵太君的脸色,依照方才的反应两人却正是的如传言中的不和,正是宁王却还是心存疑虑,他们之间的父女情便真的这般的不堪一击?!

    沈茹环视了一周却没有看见自己想见到了的那个人,禁足?!

    她捏着手中的酒杯,心底冷笑,羽之,这便是你看上的女子,她不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便牺牲你?!

    总有一日你定会后悔当日为了司慕涵而遗弃于我!

    忽然间,沈茹感觉到了一道冰冷的目光向她袭来,抬眼一看,却是皇贵太君。

    她可以肯定若是目光可以杀人皇贵太君此时已经杀了她许多次了。

    沈茹忽然间心情大好,双手端着酒杯起身,对着皇贵太君,扬声道:“外孙茹儿敬皇贵太君一杯。”

    皇贵太君闻言,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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