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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宫宴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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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暖汐并没有发现司慕涵神态的变化,只是低着头泄气地道:“嗯,虽然明日方才是你的生辰,不过我却想今日帮你过,可是没想到忙了一下去却只做出了这般两样寿面不像寿面,寿包不像寿包的东西……”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却被司慕涵给猛然楼进了怀中。

    雪暖汐一愣,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阿暖……”司慕涵紧紧地搂着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一遍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

    雪暖汐不禁有些紧张,“涵涵……”

    “别动!”司慕涵打断了他的话,将他抱的更紧,仿佛想要将他给融进了血肉中一般,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时心中的感觉,她只是想就这样一辈子抱着他,一辈子也不放开!

    她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日会因为这般的一件小事而失控,也许是如今站的太高了,反而渴望一些最简单的东西!

    就是这样的简单,让她真实地感觉到了,如今她不仅仅是大周的永熙帝,还是司慕涵!那个曾经虽然活得战战兢兢但是却踏实的司慕涵!

    自从登基以后,她便逼着自己朝着一个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皇方向发展,虽然说不得上极为的成功,但是至少,她开始适应这个身份,开始做的顺手。

    然而却也在同时,她开始被这个身份控制,从而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内心真实想法的事情来,不管是对于蜀羽之还是对蒙斯醉,甚至对水墨笑,她都是以永熙帝的意志来对待。

    这样一步一步的沦陷让她的内心出现了莫名的虚空,渐渐地迷失了曾经的自我,曾无数次午夜梦回,她甚至对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产生一种极度的迷茫感,甚至开始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雪暖汐被抱的有些喘不过起来,也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涵涵……你怎么了?”他做这些事情本是想让她高兴的却不想居然惹了她这般,心中便越发的不安起来,“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司慕涵听了他这般惶恐的话,方才回过身来,松开了手,随后凝视着他,“你没有做错。”

    雪暖汐又是一愣,却不是因为司慕涵的回答而是因为司慕涵看着他的目光,那目光中的火热似乎想要将他给融化了一般,“涵涵,你……”

    他的疑惑还是没有说话。

    司慕涵伸手搂住他,动作却没有之前的那般激动,温柔无比,“阿暖,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雪暖汐却是讶然道:“我怎么会离开你?!”她怎么这般的奇怪?

    “答应我?”司慕涵双手握着他的肩膀,凝视着他的眼睛,又一次问道,只是这一次却比方才更为的严肃和认真。

    雪暖汐看着她好一会儿,虽还是弄不清楚她怎么忽然间问这样的问题,却还是坚定且决然地道:“我绝对不会离开你!这一辈子都不离开!就算你赶我我也不走!便是我死了也要变成鬼一直陪在你身边!”他说完,许是觉得如今的气氛过于的紧张,便开玩笑似的道:“其实若是我死了变成鬼陪着你也不错,至少那样我可以时时刻刻一步都不离……”

    “不许胡说!”司慕涵忽然间厉喝道,面容显得有些扭曲。

    雪暖汐被她反应给吓了一跳,“涵涵……”

    “不许胡说!往后都不许这般胡说!”司慕涵在听了他这话之后心中蓦然地生出一个凉意,她握紧了他的肩膀,力度紧的让雪暖汐不禁蹙起了眉头,“听见了没有,往后都不许这般说!”

    “涵涵,我……我不过是开玩笑罢了。”雪暖汐连忙道,“我以后再也不这般说了,你不要紧张!”

    司慕涵随即身后将人搂入怀中,“阿暖,以后永远也不要开这些玩笑!”到了此时,她方才发觉,他在她的心中已然重要到了容不得一丝玩笑的出现r许,从那一次他狠狠地咬了她一口之后,他们之间便已然紧紧地连在了一起,她不想失去他也不能失去他!

    司慕涵不知道自己此时为何会因为雪暖汐的一句玩笑话而这般的不安,不安到仿佛预见了什么似的。

    雪暖汐此时虽然被司慕涵抱的有些呼吸不顺,但是却没有开口阻拦,似乎他也感觉到了司慕涵身上浓浓的不安感。

    司慕涵便这般抱着雪暖汐,直到了许久之后,她的心方才安定了下来。

    雪暖汐感觉到了她的呼吸心跳渐渐地平复之后,方才有勇气开口说话,“涵涵……”

    司慕涵听着他的声音似乎有些不顺,便意识她似乎抱的他太紧,随后便猛然松开,紧张地查看着他,同时不断地询问着他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同时不断地为自己方才行为道歉。

    雪暖汐见她这般的紧张,先前的担忧随即消散,换上了满心的暖意,在她紧张的说了要去叫人请御医之时,他连忙喝止了她,“涵涵,我没事!”

    “真的没事?”司慕涵似乎不怎么相信他的话似的。

    雪暖汐一脸认真地道:“自然是无事,倒是你,这般紧张做什么?吓了我一跳!”言语虽然是在抱怨,但是语气却是近乎撒娇。

    司慕涵皱紧了眉头,“阿暖,对不起……”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般反应,如今他在她身边,怎么会离开她呢?

    她这般不是庸人自扰吗?

    雪暖汐见了她这般正欲说什么却猛然想起了桌子上的寿面和寿包,连忙转过视线看向桌子,却见那本还冒着热气的寿面和寿包已经冷了,那寿面甚至已经凝成了一团,他的脸顿时垮了下来,“都坏了……”

    司慕涵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随后微笑道:“哪里坏了,还能吃。”说罢,便做了下来,便准备吃那已经冷掉了的寿面。

    雪暖汐见状连忙阻止了她,“不要吃!都冷掉了,吃了会坏肚子的!”尤其现在大冷天的。

    “我还没这般的虚弱。”司慕涵微笑道。

    雪暖汐可不管这些,他给她做这两样东西为的便是图个好意头,可不是要害她生病的,“不许吃,冷了便不许吃!”

    “可这是你辛苦了一下午来给我做的,我不吃岂不是枉费了你的一番心思?”司慕涵挑着眉微笑道。

    雪暖汐直接抢过了她手中的筷子,随后快手快脚地将桌上的东西给收回了食盒中,“不枉费,大不了我明日再给你做,反正明日方才是你的生辰!我给你做寿面寿包便是希望你长寿康健,若是你吃了这些东西得了病,那我岂不是好心做了坏事?而且明日是你登基之后的第一个寿辰,若是生了病,明晚的宫宴如何办?我可不能让你丢了脸面!”

    皇帝的生辰有多重要他还是知晓几分的,这可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大周的事情,先帝还在世的时候,每当生辰便会普天同庆,本来这一次涵涵也该这般做的,但是因为先帝丧期为过,所以方才低调进行。

    不过虽然规模上及不上先帝,但是明晚的宫宴却是她登基以来的第一场大型宫宴,朝中的重臣以及她们的家眷都要出席,他岂能让涵涵在她们面前失了颜面!

    司慕涵虽然没有吃到他亲手做的寿面但是却已然感受到了他的心意,看着眼前一脸正色地嘟囔着的男子,嘴边的笑容却更深,待他将食盒给放下之后,随即伸手一把将他给扯进了怀中。

    雪暖汐不禁溢出了一声惊呼,“涵涵……”今晚她究竟是怎么了?

    司慕涵坐在了椅子上,将他给搂在怀中,头靠着他的肩膀,“阿暖,谢谢你……”

    雪暖汐动了几下便安静地偎依在她的怀中,“我本来是想先让你吃了寿面和寿包,随后在与你一同赏雪的……”虽然算不得上是什么特殊的节目,但是却是他花费了一份心思准备的,尤其是赏雪,如今的夜晚没有月色,他还特意在观星楼下挂上了不少琉璃灯,从观星楼上看下去,所见之处景色甚美。

    “我更喜欢给你就这般呆在一起。”司慕涵低声笑道。

    雪暖汐笑了笑,“其实我也是,不过我总觉得你生辰,该给你准备一些特别的东西,以往你生辰我都不能和你一同过,本来打算嫁给了你之后便可以和你一同过的,可是……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当了皇帝……”他顿了顿,随后继续道:“不过也没关系,大不了往后每一年我都提前一日给你过生辰,涵涵,你要答应我,往后每一年的今日你都得陪我!”

    司慕涵笑道:“好。”

    雪暖汐笑得更是的灿烂和温暖,随后想起了还有礼物未曾送出,便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有礼物送你。”

    “什么礼物?”司慕涵却并没有放手,问道。

    “我放在了寝殿内忘了拿上来,你先放开我,我去取。”雪暖汐说道。

    司慕涵却还是不松手,反而将他给抱了起来。

    “涵涵——”

    “别动。”司慕涵低头道,“我抱你下去。”说罢,不等雪暖汐反应过来,便抱着他往阁楼下得寝殿走去。

    绿儿等宫侍看着司慕涵抱着自家主子下楼,立即低下了头,当做不知。

    雪暖汐憋见了他们的反应,脸却渐渐地烫了起来。

    司慕涵将雪暖汐抱进了寝室,直接往内室的锦床走去,随后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人儿放在温暖的被铺中。

    雪暖汐躺下来之后,便想着起身拿礼物,但是却见司慕涵整个身子压了上来,脸随即更加的发烫,声音也有些颤抖,“涵涵……”

    “怎么了?”司慕涵低头看着他,笑意盈盈。

    雪暖汐的脸庞开始染上了红晕,心跳也渐渐地加速,仿佛回到了洞房花烛的那晚,不禁紧张无比,“我……我要去拿礼物……”

    “我更喜欢另一件礼物。”司慕涵声音软绵地道。

    雪暖汐屏住了呼吸,顺着她的话问道:“什么礼物……”

    “孩子!我们的孩子!”司慕涵低下了头,在他的耳边呢喃。

    雪暖汐却直觉脑中轰隆一响,随即意识便有些模糊。

    “好不好?”司慕涵继续呢喃道。

    雪暖汐此时根本便不知道司慕涵问的是什么,只是本能地应了一声好。

    司慕涵嘴唇溢出了一抹深深的笑意,随后吻上了他的唇。

    她从未如此刻这般迫切地想要一个他们的孩子!

    从未有过的迫切。

    仿佛,只有拥有了他们共同的孩子,他方才可以真的永远留在她的身边,她的心方才可以真正地安定下来!

    ……

    朝和殿

    夜色已深,但是水墨笑却丝毫没有就寝的打算,此时他甚至连寝室也没进,依旧一身凤后的装束坐在了大殿后的暖阁中,双手放在腹部上,视线盯住了暖阁的入口,神情戒备。

    “主子,夜深了不如就寝吧。”九儿小声地提醒道,今日主子受了惊吓,是要好好休息的,可是他却不明白为何主子始终不愿意就寝。

    水墨笑转过视线看了他一眼,“本宫不想睡下了之后再被人叫醒。”

    九儿不懂,“怎么会呢?主子不必担心,奴侍定然不会让人打扰到主子的。”

    水墨笑没有跟他解释多少,继续盯着暖阁的入口。

    九儿见状,犹豫会儿方才诚惶诚恐地问道:“主子可是在等陛下过来?”

    水墨笑却没有否认,“是。”

    他是在等司慕涵过来,但是却不是如九儿所想的那般,他等司慕涵是在等她兴师问罪,下午他对雪暖汐一番发作之后,他便一直等着司慕涵过来兴师问罪,可是等了一整个下午,他都没有等到她的过来,甚至连一个过来传她降罪旨意的人都没有!

    难道雪暖汐没有跟司慕涵告状?

    这可能吗?

    雪暖汐愤怒而去之后他便让人去打听了他去了哪里,而得到的答复便是他离开朝和殿之后便直接去了交泰殿,这般焦急地过去不就是为了告状吗?

    便是雪暖汐没有告状,以他走之时的神态,司慕涵定然也猜到了他是受了委屈。

    雪暖汐可是她的心中之宝,怎么会见了他受了委屈却没有行动的?

    如今他虽然被解除了禁足令,但是他却也清楚,如今朝和殿中定然有她的眼线,只要她一问,所有事情便会清楚了!

    可是她为何就是不出现?!

    难道他如今连让她前来兴师问罪的分量都没有了?!

    水墨笑想到着,原本还算是平静的面容便沉了下来,放在腹部上的手也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咬了咬牙,随后沉声喝道:“九儿!”

    九儿正在想着该如何安慰主子,在听了主子的这般叫唤之后,猛然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奴侍在……”

    “去让人看看她去了哪里了!”水墨笑沉着脸道,声音中有着明显的怒意。

    九儿一愣,似乎弄不清楚他话中的她是谁。

    水墨笑低下头盯着他,“去看看司慕涵去了哪里!”

    九儿听他居然直呼永熙帝的名讳,脸上苍白了起来。

    “怎么?如今连你也这般无视本宫吗?!”水墨笑厉色喝道。

    九儿连忙告罪,随后便急匆匆地跑出了暖阁。

    水墨笑一直沉着脸等待着回复,同时也却还继续准备着面对司慕涵的兴师问罪。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九儿终于从派去打探消息的宫侍口中得知了永熙帝的去向,随后便急急忙忙前去禀报水墨笑。

    水墨笑在得知永熙帝今晚去了观星殿之后,脸色更是沉的可怕。

    九儿诚惶诚恐地站在了一旁等待着主子大发雷霆,然而让他惊愕的事,水墨笑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迁怒于他,在沉默半晌之后,只是吩咐了一声就寝。

    水墨笑虽然救了寝,但是却始终还是坚信着司慕涵定然会为了今日他发作雪暖汐的事情而过来向他兴师问罪,他猜想也许今日司慕涵是因为要陪着那心里难过的雪暖汐方才没时间过来,或许,在他的心里,情愿再一次被司慕涵羞辱责骂也不愿意接受司慕涵已然完全无视于他。

    ……

    次日,永熙帝寿辰,按规矩休朝一日。

    这是作为大周皇帝为数不多名正言顺的休息日。

    虽然不必早朝,但是政事却仍然需要处理,司慕涵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生辰而多休息些时辰,还是如以往那般时辰便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从坐上皇位的那一刻起,她便明白,她没有放纵自己的权利。

    雪暖汐还在她的怀中沉睡着,那安静的睡容上带着幸福的淡笑。

    司慕涵的视线移向了他的腹部上,她不清楚这时空上男子的身体结构也曾经惊讶于这与众不同的生命繁衍的方法,然而,那种由心底中生出对自己孩子的渴望却是相同的。

    他们的孩子是否如今已经在里边开始孕育?

    雪暖汐似乎赶到了枕边人的动静,溢出了一声低喃,“嗯……”

    “天色尚早,再睡会。”司慕涵低下头在他的耳边低喃。

    雪暖汐动了动身子,便继续沉睡下去。

    司慕涵低头在唇上轻轻一吻,随后起身下床,在不惊动熟睡中的雪暖汐的情况之下洗漱完毕之后,便直接往交泰殿而去,处理完昨日挤压的折子之后,便让人宣了安王进宫。

    安王到来之后,司慕涵便与她商议了关于组建内阁一事。

    安王也是直到今日方才明白当日司慕涵为何要让她任吏部尚书一职,想必也是为了如今这个目的吧,组建内阁远远要比挑选左右相复杂,因为左右相只是需要两个人,而一个内阁所需要的人却多了许多,而这些人之间关系也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事情。

    关于内阁,安王并不怎么清楚,一切都也只是从司慕涵的初步构想中渐渐地形成的。

    在大周之前的历史中,基本上都是采取丞相制度,而大周见朝之后担心单一的丞相制度会权利过多地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所以方才设了左右相制度,用以相互牵制。

    司慕涵前世虽然曾在史书中知晓了内阁制度,但是却不精通此道,然而她的目的却是明确的,她要将要组建的内阁成为她的私人秘书团或智囊团,左右相制度虽然能够达到权利的相互制约,但是却也在某种程度上可以阻拦帝皇的决策,从而造成了帝皇的权利分散。

    不管将来要对南诏还是西南或许西北,她若是无法得到完全的决策权,那便什么也做不到,便是最后做到了,必定也要经过一番明争暗斗的,她不想将心力花费在对付自己的朝臣身上。

    司慕涵需要的是一个完全服从于她意志之下却能提供各种谋划而不会对她的决定造成阻拦的团体,就如军队一般,只需要听从一道声音的指挥。

    安王也领悟到了司慕涵的最根本的目的,虽然这般做可以让大周的皇权更加集中,但是她却也担心这样会让司慕涵渐渐地成为一个独霸专行,不听劝谏的暴君,安王深思过,虽然这个念头可能会让司慕涵不喜,但是却还是提了出来。

    司慕涵也是有着同样的担忧,因而作为劝谏官的御史作用便要加强,除了安王的这个忧虑之外,其实司慕涵还有一个更远的忧虑,那便是内阁的性质一旦在将来发生了变化,其中的成员权利过大,却也会反噬皇权,甚至反过来操控皇权。

    然而世事都不可能尽善尽美,便是再完美的制度在将来也会发生变化,诞生,发展,成熟,最后衰败,消亡,这是世间万物都必须遵循的规律!

    司慕涵衡量再三,便还是决定继续下去。

    登基半年,司慕涵渐渐地领悟到了,其实处理朝政也就是对一个词的把握,那便是平衡,只要朝中的各种势力达到一定的平衡,那不管什么忧虑都可以解除。

    内阁也是这般。

    虽然初步的构想已经形成,但是若是下手操办却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事情,安王提议,这件事待年后再办。

    司慕涵也同意,年前朝中不适合进行太大的人员调动。

    在内阁一事两人基本达成了共识之后,安王却状似无意地提起了另一件不算是大也不算是小的事情,“昨日十九皇妹来臣的府中找过臣,提起了良贵太君一事。”

    司慕涵闻言,却皱起了眉头,“十三皇姐什么时候喜欢管起了这般闲事。”

    安王在听了司慕涵用闲事一词来形容这件事之后,便相信她是不打算深究,便笑道:“十九皇妹终究还是我们的皇妹,而如今先帝的皇女当中便只剩下臣这般一个最年长的了,所说这件事是闲事,但作为一个长姐,臣却还是应该管管的,不过陛下也无需再为此事烦心,臣已然教训过十九皇妹了,而十九皇妹也答应了会说服良贵太君,不再给陛下添麻烦。”

    “十九皇妹年纪轻,做起事情过于的激进,年后朕会下旨让她在十三皇姐的手下办事,十三皇姐便好好调教调教她,朕也希望你我手足能够一同携手为大周尽心尽力。”司慕涵淡淡地道。

    安王道:“臣领旨。”顿了顿,随后又问道:“那十四皇弟一事……”

    “十三皇姐,如今大周虽然尚且经不起大战,但是却还不至于要将我皇室的皇子送去给别人糟蹋的地步。”司慕涵面容一肃,沉声道。

    安王随即道:“臣失言,请陛下降罪。”

    “好了。”司慕涵不以为意地道,“朕知晓你的心思,十四皇弟虽然与朕不同父,但却也是先帝的亲子,朕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对他如何的。”他说罢,不等安王请罪,便说起了闲话,“十三皇姐去了西戎一趟,回来之后又忙着吏部的事情,想必很少陪着正君和孩子吧,往后若是事情不急便先放放,好好陪陪孩子。”

    “谢陛下关心。”安王微笑道,“臣还未恭喜陛下即将当母皇。”

    司慕涵笑了笑,“朕这个母皇要当成却还是需要半年的时间。”

    “半年的时间很快便会过的。”安王道。

    司慕涵却敛去了笑意,目光看向了前方,神色有些迷茫,“你说的对,半年的时间很快便过了,一眨眼间,先帝便已经去了半年了……”

    “若是先帝见到如今陛下这般,想必心中也会安慰的。”安王声音也有些低沉。

    司慕涵叹息一声,“希望先帝真的不会对朕失望。”

    两人随后又说了几句,安王便告退回吏部,而司慕涵便也开始着手处理今日的折子,然而方才安静了半晌,新上任的永熙帝贴身宫侍苏惜之便走了进来,禀报道:“启禀陛下,朝和殿遣人前来,说凤后想见陛下。”

    司慕涵停下了挥动着的朱笔,抬头看向苏惜之,蹙起了眉道:“朕没空见他!”

    “是。”苏惜之领命,随后准备退下去回朝和殿派来的人。

    “等等!”司慕涵却叫住了他,沉吟会儿方才道:“让御医去看看他怎么了!若是身子没问题便让他准备一下,出席今晚的宫宴!”

    苏惜之眼底闪过了一抹讶然,但还是恭敬地应道:“是。”

    司慕涵随后补了一句,“告诉他,最好记住他还是大周的凤后,皇嗣的父亲,不要做出一丝有碍皇家颜面的事情,否则朕绝对不会轻饶他!”

    “是。”苏惜之点头应道,“陛下可还有什么吩咐?”

    司慕涵本想说没有,但是在看见了眼前之人荣辱不惊的表现,心中却想起了另一件事,“苏总管,泰陵的事情你也应该知晓吧?”

    苏惜之眼眸猛然一瞠,但是因为一直低着头,并没有被司慕涵发现,“奴侍知道。”

    “你在先帝身边多年,可曾记起谁这般恨先帝?”司慕涵沉声问道。

    苏惜之沉默了会儿,像是在认真思索着似的,随后道:“回陛下,奴侍不知。”

    司慕涵眯了眯眼,“嗯,退下吧。”

    “是。”苏惜之应声,缓缓退下。

    司慕涵的眼眸却在苏惜之退下之后浮现了一抹深思,想起了夜太君在信中的疑惑,苏惜之为何会选择回到皇宫?以她对他的观察,他应该不是一个眷念宫中繁华之人,然而,他有什么理由回宫?真的是他所说的那般吗?

    司慕涵不想这般多疑,但是心中却不自觉地将苏惜之忽然提出回宫和泰陵的时间联系在了一起,只是她却尚未发觉两者之间的联系……

    除了对苏惜之的怀疑之外,司慕涵此时还对先帝留给她的保命符——暗卫组织的办事能力产生了不满和质疑。

    从那一日她在宫外感觉到了危险开始,到后来的皇贵太君中毒和泰陵一事,暗卫组织的能力却一反常态地继续减弱。

    那次宫外的事情可能是她真的太过于敏感了,泰陵之所以发生那样的事情也可以说事先她没有让暗卫注意的缘故,但是皇贵太君中毒和那下毒之人公然进宫送解药,挑衅她一事,暗卫却怎么也撇清不了失责的罪责!

    虽然阿暖对暗卫的掌控是有些问题,但是暗卫却还不至于没有一个有能力的掌管者便会一无是处这般的没用!

    暗卫是先帝留给她的,所以她给予了百分百的信任,便是她怀疑宫里面的禁卫军也绝对不会对暗卫产生一丝的不信任感,可是这些事情发生之后,她不得不重新甚至这支先帝留给她的队伍!

    或许,她真的该分出些心力来注意一下了!

    此时,一宫侍进来道说翊侍君的贴身宫侍蜀青前来禀报说翊侍君身染风寒,无法出席今晚的宫宴。

    司慕涵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随后怒喝道:“去告诉他,只要他的主子没死就必须出席!”

    那宫侍惊的脸色一白,连忙领了旨意便准备退下。

    司慕涵却又阻止了他,面容扭曲了一番后,咬着牙道:“传旨,翊侍君身子不适,朕特准其缺席今晚宫宴,留宫养病,此外让太医院派御医在听雨殿内轮值。”

    那宫侍一愣,随后立即道:“是……”

    当他方才走出了御书房,便听见了御书房内传来了一阵声响,那似乎是摔了茶杯的声音……

    ……

    苏惜之领着司慕涵的旨意便往先到了太医院召了御医,随后便与御医一同前往朝和殿。

    水墨笑昨晚一整晚都没有睡好,虽然今早起身之后特意做了一番装扮,但是眼底的乌黑还是泄露了他的倦意,此时他还是着着凤后的服饰端坐在大殿中,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然而当苏惜之领着御医过来之后,他却是愣住了。

    若是司慕涵不过来,那便是真的不将他这个凤后放在眼中,可是她不来便不来,为何却派了一个御医过来给他诊脉?

    苏惜之也是个考虑周全之人,他等待了御医诊完了脉,确定水墨笑和腹中的皇嗣一切安然之后,方才将司慕涵后边所吩咐的复述了一遍。

    水墨笑听完了之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却并非完全出于愤怒,更多的是因为不解,她这是什么意思?让他出席宫宴?承认他还是她的凤后?承认他腹中的孩子是她的皇嗣?还是故意想给他难堪?或许是想借机寻他的晦气?

    她究竟想做什么!?

    水墨笑心中像是积压了一团气似的,难受的很!

    苏惜之恍若未觉,传完了话便离开,但是却让那御医在朝和殿内守候着。

    ……

    清思殿

    皇贵太君在看完了仍在昏迷中的官锦后便去了佛堂,一直待到了将近午时,若非安儿前来禀报说司慕涵派人过来,他甚至是想在佛堂内用午膳。

    只是当皇贵太君在大殿内接近了司慕涵所派来的人之后,顿时讶然,“苏总管?你怎么在这里?”

    苏惜之恭敬地道:“奴侍蒙陛下恩典,如今仍任陛下贴身宫侍一职。”

    皇贵太君愣了会儿,神态似乎很是疑惑,但是最终却仍然没有问出口,只是淡淡地道:“是吗?”苏惜之是先帝的贴身宫侍,经验能力都是上层,她将人召回来启用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回来了,那便好好做事吧。”

    “奴侍谨遵皇贵太君之命。”苏惜之垂首道。

    皇贵太君点了点头,“你过来本宫这边可是有什么事情?”

    “回皇贵太君。”苏惜之恭敬地道,“奴侍奉陛下的旨意前来给皇贵太君送今晚宫宴的服饰。”

    皇贵太君听了这话却有些不自在,若以宫规来论,若不是太凤后便没有资格出席这等大型宫宴,然而他虽是皇贵太君而非太凤后,但是却还有另一层身份,便是永熙帝的父君,便不是生父,却还是父君!他抬头看向了苏惜之身后宫侍手中捧着的服饰,脸色却猛然一惊,“这不是……”

    “回皇贵君,这是太凤后的朝服,是陛下前些日子让内务府依照先帝生父敬安太凤后的朝服改制的。”苏惜之回道。

    皇贵太君心猛然一颤,顿时百味杂陈,视线定在了那套新制的朝服之上,一动不动,仿佛是愣住了。

    苏惜之仿若没有发现似的,命宫侍将朝服放下,然后恭敬地推出了清思殿。

    候在一旁的安儿在外人离开之后便立即向皇贵太君道喜。

    然而皇贵太君却什么也没说,起身沉默地离开了大殿,没有再看那套朝服一眼。

    安儿讶然。

    十一月二十六,永熙帝寿辰,这一日,京城之内自先帝驾崩之后首次张灯结彩,共贺新帝寿辰,而皇宫之内,也喜气洋洋地设下了新帝登基以来的第一场大型宫宴,然而谁也没想到这本是和乐的宫宴却在开始没多久便发生了一件谁也没有预想到的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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