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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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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为自己是不会讲故事的人,可朋友叫我写他,说自己太乱了,想写也理不出头绪,我答应了下来。如今他或许还是在迷糊中吧!而我这个旁观者,虽不是异常清醒,但估计写写他、说完这故事应该说还是没问题。

    先介绍一下这小伙,他也是南方人,在北方上学,因为口音太浓,说话别人不是很清楚,他难免会郁闷。与人还吵了几次架,属于比较烈的人,原本吵架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可他老会把场面弄得很热闹,惹来一大批观众。大概他是觉得委屈,老觉得自己班上的人没劲,这样一来老带着不顺眼的眼睛去看人,也就难免与人产生矛盾;大都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在他看来却老是那么可恨,就恨不得要将人扁一顿方能泄愤。这样一来,这架又不能随便去打,人家还拉拉扯扯,血气迸涨的样子让人看了也笑话,实乃不够洒脱。更重要的是,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见了面还得逃避视线,这原本自由,坦然的空间就这么给抹去一把,划不来;还有,一见面,就老往人家身上想,原本珍贵的时间也浪费在这等不愉快的情绪上,也极为不爽。

    这样说倒是在挖苦我的这位朋友了,可谁叫他老是泻愤不成,就向我倒苦水呢;虽然我们听了是觉得有些意思,可人家如此诚心,总不能听了就完事了,如今有机会来写写他了,我也就希望他能从这些文字中看到些许的自己,完善下自我岂不也是一桩好事吗?朋友嘛,有时也得说些彼此不爱听的话,那样的朋友也就如一双眼睛,帮自己看到许多自身忽略的东西,认识到自我。

    其实,在以前我们还没有成为朋友那时,他给我的印象极为不好。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双似乎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得罪了他的那种眼神,我也不知该不该用愤世嫉俗来形容,那时他在我眼中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俗人,与那眼神是极为不配,弄得我对他的定位偶尔还矛盾过。穿的是件极为鲜艳的蓝色褂子,这样一来,我想看不见,那颜色也会让我很快发现了他,而看那拽样就又想上去扁他一顿;就连在老师心目中,他也极为惹人火,每次上晚自习老不安分,发出声响,老师听后还特地针对他们班训了一顿;那时我是有些幸灾乐祸,不过也挺佩服他的为所欲为。虽然我是那么的想打他,可最终觉得不是对手,也不愿被纪律处分,就尽量避免与他接触,以免火气中烧,伤了身子;实在看不惯,就与同学一同骂几句在北京特常用、简洁的粗话。

    刚到大学,同学未熟,知己未逢,难免孤独寂寞。何况还是文学爱好者,他们的梦老是那么多,到了现实中来也难免失落。就那样过了1个多月,我和他也还谈不上是认识,不过也慢慢对他顺眼起来,至少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厌恶与敌意。也不知道这是因为麻木了,还是宽容了,抑或看他久了,也有了一点理解。不过估计最可能还是用古语来形容——人之初,性本善。或许那时他比我更孤独,因为在那件事上,他比我跑得快一些了。

    学校的社团活动一直到了将近期中才开始为新生提供条件,而文学社也才重新组建,我似乎像是看到曙光一样,怀着极大的憧憬去报了名,且还觊觎着社长那个位置。到了报名的那天,进屋找到报名点时,却发现他是坐在接待者的旁边;当时心中还讶异他怎么也会在这里,而也似乎预感到他或许在以后的文学社里面会是一个人物(偏向捣乱的那种),可还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当上社长的。我倒以为他是特无聊,觉得在班里没劲,要到这凑凑热闹,看看小姑娘的也就罢了。看来老天会安排,真要我来与他接触一番。

    名是报了,可这文学社组建的进度却慢的出奇;这倒也让我有机会在这预备阶段试图着去了解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自从在那次报名中的碰面以后,彼此大概都有那么一点认同感了吧,于是碰了面也打个招呼,他到我们画室来时我也插插话;而当我得知他已经是文学社社长时,也就开始向他打听一些事情。后来我才明白,以前他有过比我们多的经历,曾经中师毕业后做了一年的老师,还在外流荡一段日子,写了许多东西,据说也还挣了几千元的稿费。那时我也大为感慨“人不可冒相”这回事了,心里也确实佩服他能靠文章挣那么多钱,相行之下我就太寒伧了。

    那时我也开始觉得,也许他是有许多想法吧,要不老是这么愤怒的眼神,久了也会很累的。也因为我想着要在文学社里谋份生计,更他的交流也多了起来。后来他又说我是一个比较好接近的人,不过有愧的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好“接近”的人还是“好”接近人的人了。大家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也慢慢的了解他深了,偶尔我奉承他几句,他也用他憋脚的普通话说:“哪里,哪里咯!”到了后来,我倒也慢慢淡忘了他最初是什么样子了,却是觉得他的眼睛还是满有精神,也颇具感染力,笑起来的鱼尾纹与我不相上下,但偶尔夹杂着怪叫声;不了解他的人听到那声音肯定是会觉得邪门了;可觉得对不住他的是,每每听到他说那些不凡的经历,历尽的苦难与风霜,我们也难以动情,因为只要一看到他的表情,就会觉得现在这样的表情会是经历那么多的人的吗?不像,总觉是颓废的多,沧桑的少。

    过去的也就过去了,尤其是自己的故事对于别人来说;你以为在你记忆中非常重要的东西,在别人眼中或许什么也都不是了。如今到了这学校,又该是一个开始,该淡忘的总还得淡忘,毕竟要修得正果,还得好好的感受下这大学的生活;要不也会落得个浪子狂人空悲切了——这又何必?喜欢文学也本不是坏事,然到了学校毕竟不是以这为专业,何况,有时那种所谓的思想多了也并非就是好事,思想到智慧还有一段距离吧。思想不过是人自身情绪的滋生及对外界的本能接受与思考罢了,而智慧,则是通过对周遭认真的思考,全面、合理的考虑问题,能找到好的出发点,去敏锐的捕捉、深刻透析问题。有思想的人在人群中不一定受欢迎,而有智慧的人却一定是受欢迎的。各位看客,容我进一言,当别人说你富于智慧时,你应该高兴,而说你有思想,可还不值得去炫耀呵!再努力一些通达一些,有必要在吸取一下我们的前辈、圣人、哲人、周围生活上的强者的智慧,从弱者身上看到他们的局限,再综合作用于自己,做个有大智慧的人,那样不就拥有了尘世的自由与洒脱。若是穷文人,看得开一些,大概也会过上一段滋润的日子了吧。

    扯远了,话说这文学社过了几个星期,也终于与我们这批文学爱好者见面了。张贴了一张海报,看到自己的名字有了,也还是高兴的。一遇到他,我也笑吟吟的哈哈道:“恭喜,恭喜!荣登社长宝座。”他便又“哪里哪里咯”道“大家在一起做点事情,以后还要你多多捧场啦!”这一次他笑得还不是太张狂,似乎还有些谦逊,我也就想,与他在一起混,至少不会太霸道吧,看起来也还好说话,应该算是个不错的人了。既然他使我觉得了他的诚意与谦逊,我也就愿意与他进一步交往了,不过现在想来若不是同在文学社,如今是不会交往的那么深了。

    后来的日子里他也忙了一些,文学社刚组建,总还是有许多是要去打理,上面就亲自出马,下面计划、报告之类的书写就开始充分利用下面的资源了。包括起什么名,宗旨是什么等等,别人做好,他再过目一下,就可交到领导那去了。这程序可也真是分工协作的好方式。

    到了文学社第一次集会了,我也一直很期待,想看看我们学校的文学青年们究竟是如何如何;然而遗憾的是,第一次,就有大半的人没来,那时各种社团活动也都如火如荼的开张了,学生会也活动了,许多大概是身兼数职,分身乏术,大家如今都知道什么叫务实进取,这边风景凄凄也就不为怪了。这样也好,文学嘛,毕竟不是人们的直接需要,说不定哪些工作可是同仁们人生轨迹上极为重要的一站呵,万一他们来了又觉得亏了,耗费青春,虚度年华,我的那位仁兄大概也不想落得一个骂名。而来到这的,究竟是满腔热血还是看看情况的,也难说。就我来说,最初是想看看如今的文学人士在哪里,期待能在有着共同雅兴的同僚中与诸位交流交流;换种说法,觉得平常日子不是很带劲,便想着去选择一个人群,来增添快乐过日子的机会可能性,再者,充分利用下社团资源,也丰富、拓展下自己。也知道自己是难以达到去组建一个人群的高度,甚至那时想都没多想,似乎也觉得那样的事自然是会有人去做的,轮不到、也无须像我这样的人去操心;我只是想到自己若是走到一个地方,有合适我的事情,有人或许需要我去做什么,我又想着要做些什么,就在偶然中决定了、完成了。谈不上理想之类的,也不计划着要去怎么办,只是过过日子,真要做什么就认真做好就是了。大概每个人都是会觉得如果自己想做什么事情时,却没有充分发挥自己,没有做到尽善尽美,都是极为不爽的事。说起来,长长一生,也不就是在大大小小的决定中、做事中过完的吗?

    既来之,则安之。那时我刚进入,也没什么职务,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也真是两袖清风,泰然处之,这种冷静对于当事人来说未免太对不住他了,想想每个人要都这样,让我的那位社长大人在台上讲了一大堆,口音又较重,而台下听不懂的、不屑一顾的、不耐烦的也都素面相对,却不以言语应和;那滋味上过台的都能体会得到吧。好不容易等到一女生发声了,那问题、不动声色的语调可也是咄咄逼人,一句“你作为这个文学社的社长,你希望他是怎样的,要为我们带来什么?”就让小伙在台上语塞了,好不尴尬。幸而一小姑娘出来打圆场(也就是为小伙写计划的那位,对于这种问题她可要比社长本人清楚多了),此君虽其貌不扬,然声音却是动人,(后来看蓝色生死恋,觉得特像里面女主角的声音),或许通过好听的声音可能是比较容易达到一种认同吧,人好看与否可以睁眼闭眼定视抹去低头转头,而声音无论如何,在如此场合总该不回要堵住耳朵吧。再说文字,若是好的东西,人家找寻你;若不好,就是摆在面前、堆在面前,也懒得去从那密密麻麻的小蚂蚁中体会你的辛苦汗水;更何况,好东西还有对牛弹琴的时候呢!由此可见,这文字饭着实不好吃,看客们要的可是实在的精彩与睿智,谁管你付出了多少心血、经历多少苦难呵。如果还真是要把文字拿到人前现眼,还要想获得些好处的话,可就得好好学会务实的生活了。若非是体察世事,何以把握别人心中所想、所期待,又何以给别人以智慧与快乐?

    哎!这么多文学青年热忱的心,再勇敢、再狂热,也不知最后在现实中还是否那样去热情的对待。待到伤心时悔当初,何必。诸位看客,要是以后拿到书时,可要多看几页,说不定精彩的、大智慧的就在你的一点耐心后面;也期盼你拿起笔,与那些为着他们飘荡理想而努力的人们交流下,或许他们就从你们身上看到方向,看到自己了呵。

    也不知道自己在这舞文弄墨时是否也还有人像我这样想着,看到刊物上那么多在自己的故事中沉醉、在美妙的诗篇中诗意的人,又缘何难以再打动我了,是否我这俗人的眼睛不够深刻,思想不够成熟,洞察不了其中的奥妙;难道那又是另一个世界,是我无法进入的领域?也不知这群“主流”是被过去吓坏了,就不能说出自己的心声;还是为这新生代的美景陶醉了,只知道去迎合那虚虚的氛围。即使没有了故事也要编一个自以为精彩、有深度的故事出来,还越写越觉得那是多么的反映了自己的道德观、人生观、价值观、审美趣味——却老让人看到就乏味之极,这样一来还不如说上一句实在的话,或者对我笑一笑。

    文学社的男男女女在一起总应该会是产生一些故事的,可遗憾的是,从一开始的40多人到现只剩下7个人,而发生了故事就一对;那这小伙与姑娘也就是对珍品了,本来说起文学,浪漫、知性、感性等等诸如此类的动人字眼也总是在面前晃,然这情爱之势并未蔓延,可见这文学社里的日子大家也都是陌生的,他们俩走到一起,或许是因为倆都是文学社的主要成员,自然接触的机会是多些。可后来在开展活动时,来的人越来越少,大家也愈发觉得没意思,这自然也是小伙的不尽职之处。

    写到这,小伙也该有个名了,他叫朱古力,后来与他在一起的女孩叫潘婷,现在他还想望着的姑娘叫陈郁。好了,现在就开始来说这段爱情,不过可惜的是段短暂的爱情,要是他们再长一点,说不定我也就写成一个反映新时代大学生美好恋爱生活之类的长篇,有机会出版一下,多赚一点也好答谢一下他们给了我这么好的素材,那样一来,也为他们的甜蜜日子滋润一番。——哈哈,好梦常有,快乐人生。不过还好,现在还有陈郁。

    在朱古力的爱情即将来临的日子里,他还是在向我抱怨他的无聊日子。在宿舍,在画室中也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偶尔来兴时发出来的笑声也是阴阳怪气,听起来煞是恐怖。上课无聊时就坐在后排发短信骚扰上课的同学,看到人家尴尬了,就摆出那副正襟危坐,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一看他那副德性,也忍不住笑起来,大家于是看着我,他那时也是在怪笑起来了,当然大家知道肯定是他了。上专业课时,自己画的画也不好好画,老是叫这个去看看,那个去改改,一看各种流派汇集在他那,可还真是幅杰作了。有天在阅览室里,他说:“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喀(去),我都想喀(去)死咯。”说这话还他真是一副痛苦万分,可怜巴巴的样子,不过我却怎么也不觉得他有什么理由来如此抱怨,也丝毫不觉得他怎么可怜,只是觉得有些悲哀,在大学里,居然是这个鸟样。当时我也敷衍道“去找个女朋友吧,要不去吸毒也不错。”他没说什么,边翻着报纸边摇头晃脑;过了一会儿他又迸出一句“有时真的好想找个女朋友,可他没有我有什么办法咯。”当时我正看着潘婷交给他的文章,里面有句什么“我等待----”之类的隐喻式的心声抒发,我说你看这小姑娘这段写的多么动情,会不会也是寂寞孤独,要不你去找她啦!他当时听了后却暧昧的笑着。

    后来很多时候我与他打招呼时就叫他“鸟人”他也呵呵答道“鸟人,你这个鸟人在干什么咯?”我就笑道,你这只鸟怎么还在单飞呀。过了两天,周末的下午在食堂遇见他,我说鸟人到哪里去潇洒回来啦,他这会窃窃怪笑道“待会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我说你还从衣服里掏出个美女让我看啦,什么鸟东西这么神秘。他便拿出一张几个双人大头贴给我看,我便扫了一眼,想今天这小子不会是在哪儿有艳遇了吧,定睛一看,居然他与潘婷在上面是脸贴着脸,嘴对着嘴了,着实让我吓了一跳,前天还在向我抱怨,我那时也只不过是才开始把他们想到一起,今天他们就在我面前真实的上演,果然神速,而且还是静悄悄。

    不过这讶异中还有些心酸,周围有人恋爱了,自己就没事眼羡吧。或许还是有那么一些嫉妒,便也不出好言“你们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呀,你这个鸟人可真是厉害。”这时他可是一脸的得意“哪里,那里!其实我们早就已经开始了,只是你们不晓得咯!”他便说就是发发短信,打打电话,出去逛一逛,便成了。又说今天到哪去玩了,又怎么怎么了,可能是朱古力当时叙述的不怎么精彩,让我一点也没觉得浪漫、甜蜜之类的味道。

    回到宿舍后,我到他们宿舍去玩,又与他聊起这等事,见他正在那端详他俩的贴贴照,看他就那样伏在床上,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容,差不都让我不忍心打搅他了。但我还是说话了

    “哎,有了女朋友的人就是不同呀,幸福呢!”可他似乎还没意识到我在说话,一会儿缓过神转头看到了是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哦,鸟人是你呀,哪里咯,无聊躺在床上看书。”

    “是边想老婆边看书吧。”

    “你这个鸟人就晓得讲我的味道,兄弟不就是交了个女朋友,你看得不顺眼啦。”

    “怎么会呢?你这个鸟人突然之间跑出来个女朋友,我过来向你祝贺一下拉。他们都说多与走桃花运的人接近,就也会走桃花运的,你看兄弟我还单身一人,也要多教我几招,免得我以后看见你讲风凉话呀!”

    看来我这一番话也是说得他心花怒放,他也笑言道:

    “诶!真的,说起感情这回事还真是强求不来,你不晓得我刚来的时候好想有个女朋友,可她就硬是没有,本来现在我不怎么想了,可他却来几个,其实cc与tt也和我表示过,可我想来想喀(去),还是觉得潘婷比较合适,她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人又好,比较好相处,cc那人想法太多,我怕受不了。”

    其实cc就是曾经让朱古力在台上难堪过的女孩,我没想到她居然也对小伙有意思,看来这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今天一下就给我这么多惊讶,至于他所说的“强求不来”是真心所言还是慷慨言辞,我也没揭穿他了。

    我一回到宿舍,也就做起了长舌妇,与舍友起说朱古力走桃花运了,同时有三女孩喜欢上他,当时一小伙听后,大为愤愤不平,大呼小叫道

    “天啦,太没天理了,像他这样寒伧的都有三个女的追啦,不可能不可能!看我,说什么也比他强多了,论长相、论身高,那样他能比?我都没有,他怎么会有呢?

    而另一小伙则也是讶异万分

    “啊!朱古力也有女朋友了?我可真是服了,还三个女的追,那女的不会是瞎了眼,吃错药了吧!”

    他们刚感叹完,朱古力却也是过来了,他俩还不相信我,问道:“听说你有三个女的追,是不是真的呀!”而那位自以为比朱古力强万分的小伙也升长了脖子,看来是一心要听朱古力来传爱情法宝了;这小伙本也是单纯可爱老实之人,对于此等事情虽然兴致挺高,可经历上却又是一片空白,看到小朱都有了,自然也是想探个究竟。当时朱古力回答也爽快“是呀,是的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我想时他没有,现在却一下来几个,它就是那样了,我拿它有什么办法。”说到这就喀哩喀哩怪笑一阵,然后扔下一句便走了——“所以讲,这种事情强求不来,它该来的时候就来了,挡都挡不住”

    不过想来,朱古力这人除了牢骚满腹,不干一些实事之外,其他方面还是很不错的。爽快,讲义气。有女孩喜欢还是不至过于大惊小怪。

    从此,朱古力大概也就开始了他的幸福生活,从此也不再形单影只,小俩口也老是打打闹闹在我们面前招摇过市,确实热闹。回到宿舍,就又与我们说起两人在一起的爽快事,让大家听了也都心痒痒。他老婆也是爽朗,看到我们就叫“帅哥,看到我们家阿力了吗?”要是在一起的时候,就说“帅哥,与我们一起出去走走。”自然我们是不敢答应。

    还有一个月就要放假了,到了晚上,同学都为考试开始去上自习了,于是画室里也冷冷清清,呆久了也难免无聊;可他们俩大概也是因为天寒地冻,找不到玩的地方了,就天天跑到我们画室里来,我也是天天看他们在上演爱情的一幕幕呵,一会笑,一会儿骂,也分不清是喜是悲,要是小姑娘似乎生气的时候还得我去管管,那时也想,该不会所有爱情都是这样的打打闹闹中度过的吧。而朱古力有时玩笑开到用家乡的粗话、野话来骂潘婷,那时似乎也觉得,这样下去,难得长久。

    即使两人是在不断的闹矛盾,可在大家心中他们还是很有趣味的一对,大家没事也爱拿他来开玩笑;他们是老公老婆的叫得煞是甜蜜,而我们在一旁则是鸡皮疙瘩一跳一跳:老婆没事就问你爱不爱我,老公就允诺到明天我就要娶你;老婆坐在老公身上左卡一把右卡一把,老公赶忙是亲上几个以示疼爱而免遭如此皮肉之苦。虽说如此,可在他们身上也是难得见到怜香惜玉和夫唱妇随的时候,在一起就是瞎闹着,那时我很想看到她们安静下来,看到那种温馨与默契,然而却总是让我失望,以致于后来我都对他们的这种无休止的玩闹感到烦腻了。

    朱古力在与潘婷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在宿舍里就又开始向我倒苦水了,往往是吸着烟,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说“以为谈了恋爱是不再像以前那么不开心的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还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再说下去又是“鸟人,你不知道我现在好为难,本来我这人想得比较多,有时想把以前经历的许多事情对她讲,可又怕他不理解,她对我也什么都不说,我是觉得我们一点都不了解对方在想什么,而且那个cc有事没事打个电话过来,也是对我流露那个意思,我现在是怀疑当初自己的选择是不是对的,想我们俩究竟该不该在一起。”关于cc究竟是不是对他真的动了心,我也无从得知,她们我也不是很了解,就说:

    “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真觉得不合适不如趁早结束”他这时显得很无奈的说道:

    “可是鸟人你不晓得,现在潘婷对我的依赖性又很大,一天看不见我都不行,有时本来我想静一下,真的是想去写一些东西,可她又离不开我,你看我现在是怎么办好。”

    说完后便是一阵长长的叹息,猛吸了一口烟,那样子是有几分沧桑的味道。

    不过也是这段时间,我们之间的话比以前要多了些,晚上熄了灯,偶尔坐在他的床上,与他聊心情,聊他的过去,聊文学----本来我是未想过要去了解他什么的,可毕竟对于朋友来说,他却是很坦诚的与我交往着,虽然在许多时候很偏激,许多想法上也比较狭隘,可我却认真地听他说着,也想着什么才是算着长大了,什么才算是成熟,也奇怪在很多时候听别人的故事时为何自己变得那么冷静了。曾经是捧着一本又一本的小说看着别人的人生,很少别人对我说过他们的人生,于是我似乎也习惯了在局外看着别人的喜怒哀乐,而没想到要去融入别人的情感中去体会,也不知道这是庆幸还是悲哀,是因为成长会使人习惯于无关于自己的面对还是因为原本自己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朱古力在向我说起他的心情时,也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从我的回答中又得到什么;他是比我经历的多,或许也是因为如此,他在看待什么事情时,老是带着过多的感情色彩。毕竟过去的总是难以忘却,而往后的却又是在延续那过去的记忆碎片。他是想要潘婷懂得他,也许一个人真正是为另一个人懂得之后,也就将自己的那些过去放在了另一个位置,在爱人的眼神中、话语中,可以看到了自己的一种存在;也是那眼神与话语的流露让自己学会宽容、学会接纳、学会更好的面对。这样,那过去的影子也会回到记忆的一个角落了,只是生命的一部分,却不会决定的是一生。可他们的爱情中却是在不懂得对方,只是任凭青春的热情与冲动,剩下的仅仅是玩笑,心中装着的也仅仅是自己的快乐,那对于朱古力来说,或许真的不够。

    不久就是要期末考试了,同学们为了考试,许多都去上自习,画室里面就几个人显得有些冷落。有时实在也是觉得无聊,就老想找个模特来画画。而他俩在的时侯,虽然大家彼此都开着玩笑,看起来似乎都很快乐,而我实际上却又觉得心中空洞洞的。有次看到他们又来到画室,我也就逮住潘婷,说道:

    “如今你们俩日子过得是如此甜蜜,要不我帮你画一张,也好记下你这段青春美好的幸福时光啦。”

    “好呀,好呀,大师,要是你帮我画好了,等到我老了的时候一看到你给我画的画,也会想起我与我家阿力在一起的日子。那,什么时候画呀?”

    当时没想到她那么爽快答应下来,便也乘她正在兴头上,连忙附和道:“就现在吧!保管把你画像,让你家阿力一看到就流口水。”

    潘婷听后笑了起来,说“算了吧,你让他看着我的画,不会吓着才好呢!”

    朱古力也发话了“吓你个鬼,你这个鬼要画就快坐好,待会又要回寝室了。”

    我看他们又在大眼瞪小眼了,便也接过话来“不急,不急,今天画美女,肯定很有感觉的。”说着抽过一张凳子放在潘婷身边“别理他,坐吧。”

    潘正欲坐下的时候,谁知朱古力迸出一句:“美女?!美个鬼咯,不是丑女就是好的咯。”

    潘此时也顶道:“既然我那么难看,你干嘛还要跟我在一起?”

    当时我一听这话以为是女孩子使杀手锏了,正欲看朱古力如何收场,可他却是说出另一番话来

    “好呀,那我明天就与pp或者yy在一起,你说好不好?”

    pp与yy均是文学社里面的,自然在容貌上与潘婷差开一截,古力才敢出此狂言。

    潘婷听了这话,也装着要走的样子,不过后还是劝朱古力去拉住了她。我也叫他别再闹了,要不然这画也没法画了;转而又对潘婷说:

    “别听那小子胡言,等画完了画我帮你好好扁他一顿,既然敢对大美女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现在还是帮你画画吧,你看他也在裱纸了,待会画的时候你看着我就行了。”

    潘婷终于还是安静了下来,我注视着她安静的样子,她似乎若有所思;而刚刚她脸上欢笑与生气时的样子却也还在我的脑中浮现,不禁有些困惑,是就画她现在这样子还是要去表现她方才的样子;究竟哪个更接近她,抑或这本也是人心里两个对立的东西本来的共存。可现在又想来,这种对立与那种两人恋爱中的爱时甜如蜜、分时陌生人的对立是否又有什么联系吗?

    画着时他俩也来了几句口角,不过最终我也是把画画完了,潘婷看了也还是满意,然而我觉得自己还是没有把她的本来画出来,或许是因为陌生,或许又是因为功力不到家。最后潘婷走时把画也带走了。本来朱古力也画了一张,当初我看他是没怎么画像,而潘婷也觉得把她画丑了。如今几个月过去了,偶然看到那张画还在画板上没被撕下来,如今看到时却又有几分像了,或许也是很久没看到潘婷了吧,因为sars她也回家了;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变丑了,只是在记忆中,有些东西暂时的远离,就又变得清晰一些了。

    回到宿舍我问朱古力“你们整天就那样闹来闹去,有意思吗?”他回答道:“其实我也不想呀,本来我也想正经的对她说起一些什么的,可一看到她跟我那样,就又说不出口,哎,我真的是没得办法,要不有机会你帮我对她说说。”虽然我当时也算是答应了他,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似乎相处的还好,况且因为准备考试来画室也少了,就也一直都没有机会对她提了,也不知那段时间朱古力说了没有。

    学校考试后,潘婷她们系先考完,他也就早两天回家了,并说在我们回家时再到北京西站去送我们。当时我们一群湖南的都是买了到长沙的票,大家大概也都是怀着对那段在那的“考前专业培训”时光的回味吧,在回家之前也还想到那去看看,那些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还有那些仍然在为高考奋斗的同学。到了放假那天,从东方大学城到北京哪辆破车为了想在城内多拉几个学生,转悠了老半天才走,一早起来坐进去结果他将近中午才到北京西;那时大家也都是想着要回去了,心里面自然也是紧得很,满车的怨声载道。朱古力却也是更急,他们说好了时间,现在车晚了,他一路上也是在我身旁唠唠絮絮个不停,我听了烦时也冲他几句“他妈的你老婆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还怕她走丢了冻死呀!”他听了后朝我鼓了鼓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我倒还真是怕他给我一巴掌;不过估计昨晚想着即将见到老婆又要分离了,没睡好觉,火气是大了些,但恐怕也没打人的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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