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阁 >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 春末,再见顾维【7000】

春末,再见顾维【7000】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最新章节!

    一月初,楚修文公布唐天瑜和楚文绪死讯,楚修文隐瞒了很多事,但在唐天瑜事件上却没有丝毫含糊。

    楚修文公布了楚文绪的身世,向世人宣称楚文绪其实是楚衍和白素的孩子,一个精子和卵子结合形成的胚胎,经过唐天瑜窃取代孕从而生下。至于唐天瑜为什么弃用自己的卵子,改用白素的,是因为她要让白素和她的亲生儿子母子相残,由此不难看出唐天瑜是怎样一个蛇蝎女人。事情曝光后,唐天瑜关于第一夫人的梦想,最终奢念成灰,抱着楚文绪跳楼自杀了。

    楚修文给白素打电~话,话语很简短,他说:“唐天瑜和楚文绪的存在,一直是楚衍政治生涯的污点,让国民知道部分事实真相,这是我仅能为楚衍做的事情了。”

    白素良久沉默,这盆污水泼在楚衍身上整整两年多,是时候清洗了。

    死亡,谋杀旄。

    有将近半月的时间里,媒体一直拿此事做文章,慕少卿说外界现在很乱,对此事反响很大,纷纷谴责唐天瑜……

    白素淡淡的笑,该谴责的人其实有很多,包括她,而她们是一群习惯掩饰的人,带着面具跳舞,并乐此不疲的活着。

    因为楚衍,白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有时候白素走进她的房间,还能听到她躲在被窝里面哭峥。

    白素把她抱在怀里,白墨搂着白素,哽咽道:“我真后悔,我要什么面子啊!我一直想叫他爸爸,好几次话到了嘴边,但又觉得不好意思。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来过,我一定在他面前念叨一整天,我要叫他爸爸,爸爸,爸爸……”

    白素抱着失声痛哭的白墨,轻轻拍着她的背,眸中无波无澜。

    苏安靠在门口的墙上,很久之后,走到窗前,看着已经开始步入春天的素园,失神漫漫。

    楚衍失踪后,白素变成了一个沉静如水的女人,在绝望中寻求希望,守着素园心如止水的活着,盼着。

    她的红尘是楚衍,她看不破,所以尘缘难断,她在这里守着他们的回忆,寂寞的活着。

    都盼着奇迹发生,都盼着希望成真,但苏安有时候会想起那个“如果”,不应该有如果的。爱恨是把双面刃,爱了半生,恨了半生,但所幸这世上还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她们去爱,去恨。她和萧何能够守得云开见月明,素素和楚衍必定能够风雨之后见彩虹……

    右手臂动手术那天,苏安看着她的手好几次落泪,背转身体擦干泪,这才继续修复续接断掉的神经。手术时间延长,麻醉剂失去了功效,白素疼的眼中带泪,但却笑了起来,“都说你是‘神之手’,可别因为我连累了名声。”

    苏安也笑,低着头,睫毛颤颤的,声音在口罩下有些发闷:“不打麻醉剂吗?”

    “不打了,痛一点也好,难得清醒。”

    手术第二天,苏安说:“断掉的神经即便接的再到位,也需要自身生长才能进行修复,神经生长很缓慢,你的情况很棘手,至于能修复到什么程度,很难说。”

    白素握着苏安的手:“最坏的结果无非是维持现状,如果手指能动,对我来说就是莫大的恩赐。”

    一月末的时候,楚修文来找白素,她神情宁静,没有大喜大怒,坐在阳光下的摇椅里正在看书。

    他对白素说:“楚衍消失一个多月了,国会最近意见很多,很多事情都离不开他,总统府目前虽然有少卿坐镇,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跟你外婆商量过,想把总统之位交给你,你……”楚修文没有说下去,他看着白素淡漠的表情,心里一叹,改了语气:“我明白了,这总统之位还是他的,我暂代,等他回来,我再还给他。”

    她看书的时候很专注,似乎楚修文从未来过,也从未跟她说过话。

    楚修文走在素园的道路上,眼睛湿湿的,他伸出手掌,看着错综复杂的掌心纹络,恍惚失神。

    他站在国家权力最顶峰,环目四望却发现前后无人,而他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孤家寡人。

    12月25日那天,顾维跟他终于放下多年成见,他、顾维、陈惠难得和睦共处,那个圣诞节过的百般凄冷,百般悲凉。

    顾维下了药,他不曾知道那夜顾维在他书房里看到了他之前准备的遗书,哭的肝肠寸断。

    他醒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书房里有她准备好的“遗书”,只有短短一行字。

    ——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或使离爱者,无忧亦无怖。这一世已然如此,惟愿相忘,擅自珍重。

    那天他站在偌大的楚家花园里,望着高高的围墙,望着园中栽种的合欢树,有风吹来,刮打在脸上,传来一阵阵刺痛,不似冬日凛冽,他却听到心里传来一阵飒飒声响,风涌间卷动满心落叶……

    素园里,有呢喃声从白素嘴里缓缓流溢而出:“我愿长跪佛前,等待百年,只为与你今世再见,携手人间。”

    她放下书,有光从她沉敛的眸中缓缓划过……

    那一年,如果她在军事大学里回眸一望,如果她率先看到他漆黑温柔的眸……只可惜,她是他眼中的风景,但她却没有看到他。若干年后,她无数次转身回望,身后却再也没有他的身影。

    她知道,她欠了那个男人的情,所以今世她要用时间和无数次等待去偿还。

    二月初,楚衍因为身体不适,听从医生建议放下一切工作,治疗身体,一切职务暂由楚修文替代。乔梁更在第一时间召开新闻发布会,出示楚衍身体状况等各项检查,一再强调楚衍的身体需要静心休养。

    当然,这些都是演给别人看的,他们已经习惯了演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时候连他们自己也分不清楚。

    楚修文担任“代总统”出现在国民面前。那天晚上,白素坐在床沿,开着灯,一夜无眠。

    她知道,有很多人都睡不着。

    她已经学会不再看任何新闻和任何社会类报纸,她有时候会抬头看着天空,她会忍不住在想,楚衍此刻不知道会不会也跟她一样望着同一片天空,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二月初,她谢绝了沈千寻等人要来看望她的好意,她对每个人说着类似的话,她说:“我很好,勿念。”

    中旬她送走了苏安。登机前,两人拥抱告别,苏安叮嘱白素别忘了右手复健,有希望毕竟是一件好事。

    苏安看着白墨,眼眸温暖:“等你父亲回来了,欢迎你们去萧家做客,我有一个儿子叫云萧,跟你一样,都对枪械设计很着迷。”说着笑了笑,看向白素:“他们两个都是你的学生,说起来也不知道谁更优秀一些。”

    白素淡淡的笑:“萧比墨墨优秀。”

    “我倒觉得小丫头是个鬼才。”苏安摸了摸白墨的头,白墨轻轻的笑,但眼睛却有些红红的,她跟苏安拥抱告别:“阿姨再见。”

    “再见。”苏安站起身,看着白素,声音柔和:“素素,我要走了,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在。”

    白素笑容潮润:“不说谢谢了,你能在最糟糕的时候给予我希望,我心里溢满了感动。”

    “要幸福。”白素最后说道。

    “你也是。”

    那天,她和白墨抬头看着飞机划过高空,她微微垂眸,看向自己的女儿:“回家了。”

    白墨攥紧她的手,宛如鹦鹉学舌一般,“回家。”

    慕少卿和乔梁坐在台阶上聊天,远远看到她,抬手挥了挥。

    她牵着白墨的手,站在他们面前,开口问道:“楚衍找到了吗?”

    “还在继续找。”乔梁不敢说“没有找到”四个字,以免刺激到白素。

    慕少卿站起来说:“会找到的。”

    “我知道。”她话语始终淡淡的,透着执拗。

    执拗下隐藏了什么,他们不敢深想。

    他们都需要在死胡同里心怀希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在此刻都抵不过一个楚衍。

    三月末的时候,楚修文主持国会会议时,忽然心脏病发作,被紧急送往医院,病情一度垂危。

    乔梁说楚修文病情来的太急,需要动次大手术,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就算挺过去,至少一年半载不适合再超负荷工作。

    回应乔梁的是沉默。

    慕少卿来素园找她:“总统府这几天挺乱的,阿衍现如今没消息,楚修文又病倒了,政坛只怕会变成一盘散沙。”

    回应慕少卿的依然是沉默。

    后来,陈惠来了,她跪在白素面前,她说楚修文身体早就不对劲了,但他不敢倒下去,总统府需要有人坐镇,政坛经不起折腾了。

    白素伸出手掌,看着阳光下的影子,任由风吹过指尖,她对很多事情都丧失了热情,唯一能点燃她心中燎原大火的那个人,徐泽和易笙正在寻找……

    今年春天太冷,一直到三月末,她才意识到春天竟从她手指间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素园里的花都开了,前两天她去栀子园,发现竟有栀子花赶在三月末绽放枝头。往年这个时候,他如果在,他会抱着她,让她自己动手去摘栀子花。如今,她一个人,栀子花又开的太高,她够不着。

    素园里的人都知道,很多时候白素喜欢坐在花园里的秋千架上,就那么呆呆的坐着,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麻木。不管国民因为总统缺席如何恐慌,她始终都不为所动,似乎一切都跟她无关。

    原本,就跟她无关。

    她望着素园门口,如果没有白夜交替,她或许会一直坐下去。

    四月中旬的一个深夜里,有电~话划响沉寂的夜,是徐泽打来的,他说:“找到顾维了。”

    是顾维,不是楚衍。不过没关系,找到顾维也是很好的。

    那天晚上,S国首都夜深的时候,开始下雨,越下越大。白素觉得,这雨下的有些莫名其妙。

    慕少卿看她的时候,她的眼睛有些潮润。

    他握着她的手才发现她手指很凉,没有松手,反而越握越紧,他说:“别自己吓自己,见到顾维之后再说。”

    顾维居住在瑞士乡下一幢乡村别墅里,此番前去的人比较多,白素、白毅、温昭、慕少卿、乔梁、邵凯。路况不太好,因为前一日这里下了很大的雨,所以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几乎颠簸了一路。

    他们在车内被颠的东倒西歪,车身上到处都是泥。

    车窗上黏附了很多泥巴,包括前车镜。

    白毅和温昭下车拿着毛巾去擦,擦完后继续上车赶路,但没走多远,车子却停在一处斜坡前,车轮打滑上不去。白毅开车,温昭和白素坐在车里,其他人下车,一起推车上坡。

    没有人埋怨,他们有比发牢***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说尽快见到顾维。

    说是乡村,倒像是一个小镇,随处可见宠物狗悠闲的晃荡在街道里。

    他们还没下车,就看到了徐泽和易笙,他们两个坐在乡村入口一块大岩石上,似乎等了很久。

    四个月没有见到他们,他们憔悴了许多,眉宇间透着疲惫,远远看到车辆过来,他们跳下岩石,站了起来。

    相见,拥抱,简单寒暄,切入正题。

    徐泽神情有些凝重:“我去见过顾维,她精神有些恍惚,拒绝说话,一个人住在别墅里,没有人跟她一起居住。”徐泽说着,看着白素,迟疑道:“素素,你要有心理准备,楚衍不在这里。”

    “阿力呢?”白素皱眉道。不可能顾维一个人住在别墅里,不是还有一个阿力吗?

    “阿力?”徐泽摇头:“这里没有阿力,只有顾维。”

    白素不说话了,她跟在众人的身后,走的很慢,脚步好几次凝滞不前,她在犹豫,她在畏惧,但终究还是选择了面对。

    那是一处小型庄园,跟顾维和慕君翰的“家”很像,门没锁,他们进去的时候,有鸽子掠过他们头顶,如果不是白鸽的话,配上这么幽深的庭院通道,他们会以为无意中闯进了恐怖现场。

    有些阴森,这是所有人的感触。

    走进客厅,入目便是一条长长的木梯子,向高处延伸着,充满了未知。

    徐泽说:“顾维在二楼,除了用餐时间,平时几乎不怎么下来。”

    见到顾维的人,都会下意识问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面前这位瘦削,憔悴,毫无生气的女人真的是顾维本人吗?如果是,为什么会跟她之前判若两人?

    顾维静静的坐在阳台上,背对着他们,似乎没有意识到他们来了,神情淡漠,态度生硬。

    白素说:“让我跟她谈谈,你们先去楼下等我。”

    他们哪能真的下楼?顾维的态度和死气沉沉让他们心思发慌,下意识往坏方向去想,万一楚衍真的出事,难保白素不会乱来。

    房门开着,他们站在二楼走廊里,以备不测。

    白素走到阳台上,没有看顾维,而是坐在了她一旁的椅子上。天有些阴,似乎随时都会有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他在哪儿?”白素问,如此开门见山,只有她知道,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里,她在提醒自己应该保持冷静。

    顾维瘦骨嶙峋,原本呆滞的目光终于有了波动,她近乎僵硬的转头看了看白素,然后又把目光挪了回去,她专注的看着庭院一角,似乎那里有她痴缠的东西一般。

    白素隐隐有些不耐,声音压抑,一字一字道:“他在哪儿?”

    顾维终于说话了,她扯了扯唇角,她说:“黑夜结束了他的痛苦,他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应你,因为他走了,永远的走了。”

    白素呼吸一窒,寒气窜上背脊,冷的无所适从。

    “我不相信。”白素咬着唇,短短四个字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他的灵魂无处安放,他走的时候没有任何痛苦,他要让我带着悔恨和眼泪在这里了此残生。”顾维呢喃,说这话的时候,苍白的唇微微颤抖着,眼神潮湿……

    不要哭,不要哭……白素脑子嗡嗡响,只要顾维不哭,那就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顾维在演戏,顾维是在故意折磨她……

    顾维流泪了,她那样的表情,让白素瞬间觉得头昏目眩,仿佛她遭遇了这世上最残忍的事情。

    “他在哪儿?在哪儿——”白素瞪着顾维,眼眸猩红,她不相信,除非她见到楚衍的尸体,要不然她不会信。

    顾维没有回应她的话,目光依旧望着庭院。

    白素忽然撤手,跌坐在了地上,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如雷如鼓,她顺着顾维的目光,缓缓望向庭院,大受打击:“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那么阴的天,怎么可能不下雨?

    白素站在庭院里冷冷的抬头望着顾维,顾维依然坐在阳台上,任由雨水把她淋湿,近乎死寂的眸直直的盯着楼下的人。

    白毅他们拿着铁锨,挖到一半,白素担心伤到“楚衍”,开始动手挖,雨水淋湿了白素的头发和脸庞,眼前一片模糊。

    “你去休息,听话。”白毅劝她。

    “我没事。”她执拗的听不进任何劝,正确的说,她最后一根弦被绷得紧紧的,一旦恐惧遭到确认,那根弦只怕会立刻断了。

    白毅分不清楚脸上是泪,还是雨水,楚衍和素素明明彼此相爱,却最终因为命运,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已经不去想谁对谁错,更不去想这里是否埋了一具尸体,尸体是否是楚衍的,他看着白素因为难受近乎扭曲的脸,忽然丧失了勇气。

    那里的确埋着一个人,冰冷的尸体,腐蚀情况太严重,完全看不出真容。

    每个人都被紧张和恐惧包裹着,他们以为他们在没有确认之前是不会哭的,但此刻也许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哭?

    “送去化验。”雨幕里,白素说了这样一句话,她很平静。

    等待尸检报告的时候,她和顾维坐在阳台上,她看着天上的太阳,她觉得这天可真奇怪,昨天还下那么大的雨,但今天就艳阳高照了。

    太阳照在她身上,她觉得很温暖,她拒绝亲近这个世界太久,所以连太阳照在她身上都觉得恍然隔世。

    她的脸有些红,脑袋有些发昏,她知道那是因为昨夜淋雨,所以才会患上了重感冒。

    “你我应该很清楚,那具尸体不是楚衍的。”白素声音沙哑,顿了顿,她接着说道:“是阿力的,对吧?”

    回应她的是沉默。

    白素似乎不以为然,有风吹来,她微微闭上眼睛,嘴角笑容如梦似幻:“我和他曾那么痛彻心扉的爱过,如果是他,我怎么不会伤心呢?我这颗心分明还在跳动着……”

    临近黄昏的时候,结果出来了,白素平静挂断电~话,看着顾维,她笑的温和,“婆婆,我们谈谈。”

    顾维思维太过混乱,她需要清醒,要不然不足以记起有些事情,所以白素抓着她的头发,压着她的头摁在了浴缸里。

    一直无动于衷的顾维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反应,她挣扎起来,手臂挥舞着,只有左手,而右手……顾维的右手废了,再也抬不起来,她体会到了白素的痛,只是付出的代价太沉重了。

    白毅想进去阻止,但他想到了白荷,恨恨的一拳砸在门上,温昭拍拍他的肩,选择了漠视。

    房间里传来白素冰冷的声音:“是谁杀了阿力?是不是楚衍?还有你的手,是楚衍做的,对不对?楚衍人呢?他人呢?”

    顾维被白素一次次摁在浴池里,她的眼前一片血雾,仿佛回到了楚衍离去那天。

    她的儿子狠到了极点,从鬼门关活过来之后,他虚弱的连筷子都拿不动,但就是那样一个他,杀死了阿力。

    因为秦川是阿力开枪射杀的;因为她是他母亲,所以他不能杀她,但却亲手打断了她的右手。

    他一棍棍打下去,他哭的泣不成声,她也哭。

    楚衍这辈子从不为他自己流泪,但他却把泪全都给了他母亲和他的妻子。

    他离开那天,步伐虚晃,但她知道他哭了,为亲情,为爱情而哭,

    她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想伸手抓住他,但什么也抓不住。

    她知道,她永远失去她儿子了。

    水灌进她的眼耳口鼻里,她大口的呛着,就在她觉得她会窒息死亡时,白素却抓起她头发,再一次开口问道:“楚衍在哪儿?”

    她剧烈的咳嗽着,话语断断续续:“全世界那么大,你能找到他吗?”

    一股巨大的喜悦忽然冲上心头,白素心脏“砰砰”的跳动着,似乎不平息下来,能够瞬间就跳出嗓子眼。

    她轻轻的笑,但笑着笑着却潸然泪下,她伸手接住她的泪,呢喃道:“他真的还活着。”

    只要他活着,她就什么都不怕了,再也不怕了……

    楚衍还好好的活着!

    浴室外,徐泽紧紧抿唇,眼睛因为憋着泪,红红的,慕少卿搂着他,而眼角早有泪水砸落。

    易笙蹲在一旁,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然后抬眸和邵凯相视一笑。

    白毅站在阳台上抽烟,手指颤抖,见温昭出来,抽了一支烟递给他,温昭推拒了:“两个女儿都对我下了命令,今后不许抽烟,所以……戒了。”

    白毅听了,笑了笑,把烟捻灭,他今后也不抽了。

    “春末了。”温昭说。

    “是啊!过的真快。”

    ..

本站推荐:神级龙卫美女总裁爱上小保安:绝世高手都市之最强狂兵重生之妖孽人生怪医圣手叶皓轩重生之都市仙尊超级保安在都市神魂丹帝我老婆是冰山女总裁霸道帝少请节制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云檀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云檀并收藏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