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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密林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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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三人展开轻功,毫不耽搁,直往长堤坡奔去。

    罗开自得了纪长风过甲子的功力后,内功之雄厚,实非一般好手所能及。却没想到董依依的轻功,竟然不亚于他。

    只见她步履矫捷,当真如燕投林,奔驰间仍不住逗罗开说话,宛若无事,绝无内息分岔的征状,要是内力没有相当根柢,这是万万做不来的。

    罗开心想,这样一个娇怯怯的少女,武功竟也这生了得,光看董依依这一门轻功,便知怪婆婆的武功家数,确是当世一绝。罗开蓦地里好胜心起,便即脚下发劲,霎时之间便赶出十多丈。

    孰料董依依仍是不即不离,紧紧追上前来,还笑道:“罗开哥你赶得这么快,后面那头大王蜂就是拍折翅膀,只怕也追不了咱们。”

    罗开听见一呆,心想自己一时好胜心起,竟然没有想到上官柳,当下向董依依点头一笑,二人顿时收慢脚步。

    上官柳虽是武功不弱,轻功也有相当造诣,但与二人相较之下,立时给比了下去。但见他在后提气疾追,心想罗开年纪并不大,怎地内力会如此深厚,连这个小姑娘也这般厉害,行走如风,疾如速雷,若非亲眼见到,又如何敢相信眼前之事。

    当三人离长堤坡尚有一里路遥,齐齐停下脚步,罗开向二人道:“为了不被血影门发现,咱们决不能走大路前去,我记得长堤坡的西面,有一片浓密树林,不若绕路进入树林,以树木作遮掩,大家意下如何?”

    上官柳同意罗开的说话,董依依自是没有异议,便往西面疾奔而去。三人在城中左钻西拐,没过多久,终于看见一片大树林。罗开等人认定方向,便即窜进密林,穿树而过。

    三人走了约有炷香时间,终于来到长堤坡。众人隐身在大树后,极目四望。

    其时正是月影婆娑,大地沉睡之时。擂台四周,显得一片静谧,只有六七个身穿青衣的汉子,手执钢刀,四下巡视,一看便知那些人是雁影门的弟子。

    罗开看见眼前的情景,便向上官柳道:“要避过外面这些人,自无困难。但血燕门若真的在场中做了手脚,必会派人隐在一旁监视,倘若咱们贸然出去,势必给他们发现不可。”

    上官柳点头道:“没错,瞧来咱们要改变一下计划才行。”

    罗开点头嗯了一声,接着道:“血燕门若然在旁监视,这个密林正是最佳的所在,你和依依暂且待在这里,在我没回来之前,切勿轻举妄动。”

    董依依连忙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罗开道:“我四处看看去,或许血燕门的人便在附近。”说话方歇,一阵破风之声自身后响起,来势异常急劲。罗开猛然惊觉,也不遑多想,抱着董依依滚向一旁。只听“噗噗”数声,两枚六角钢镖打在树身上,嵌入三寸有余。

    便在罗开搂着董依依滚开之际,在地上随手一抄,两枚石子往后直打出去,身子旋即跃起。回头一看,不禁一惊。

    只见两名黑衣汉子卓立树旁,长剑疾削,把射来的石子拨开。罗开皱起眉头,心下不禁骇然。自己这两枚石子,虽是随手打出,却已用上四五成功力,若打在寻常刀剑之上,非断为两截不可。然眼前这两人,竟能轻松地一一挡开,其武功之高,内力之深厚,造诣实已臻化境,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随见身旁的上官柳,已然仰翻在地,单手紧按着背肩之处,一脸痛苦之色,显然已经受伤。

    罗开急问道:“你伤势如何?”

    上官柳摇头苦笑:“还好我闪避得快,没什么大碍。”一对眼睛紧盯着两个黑衣人。见来者襟前均绣着血红色飞燕,便朝二人道:“两位可是血燕门门下?”

    一名黑衣人冷哼一声:“正是,受死吧。”

    罗开微微一笑,道:“恐怕没这么容易,小可正想找你们,岂料你们竟自动现身,这就最好不过了。”

    二人一听,不由呵呵的笑起来,只听一人道:“好好!好一个口出狂言的小子,今日你们三人若能逃出我手掌心,我马上自刎当场。”

    董依依纤腰一挪,便已来到二人跟前六七尺停下。

    二人不禁大吃一惊,方才只觉眼前一花,而这个俏生生的少女,便已立在身前,动作之快,实是匪夷所思,不由心中一栗,与伙伴互望一眼。

    却见董依依笑道:“你们两人适才为何一声不响便射我,要不是罗开哥抱开我,岂不是给你们射中。”

    二人听后,先是一呆,再见她不但样子漂亮,韶华如花,且言语幼稚,眉目之间尽是天真烂漫之气,无计回避。这时给她一轮嗔斥,一时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而此刻最是担心的,莫过于罗开和上官柳二人。罗开急道:“依依你且站向一旁,这两人交由我对付吧。”

    董依依却笑道:“这两个人在后偷袭我,我非要他们尝尝本小姐的手段不可,要是我斗他们不过,罗开哥你再来帮我好了。”

    罗开听得眉头大皱,心想这娃儿怎地不知天高地厚!但回心又想,依依的轻功虽是厉害,但武功如何,至今也不曾见过,既然她是怪婆婆的徒儿,或许真有什么惊人艺业也未可知,不妨先在旁看看,倘若她真是不敌,我再出手也不迟。

    惟上官柳却不是这样想,他素知血燕门的手段,武功高强,自不待说,且出手异常狠辣,一动上手,决不容情,更不懂什么怜香惜玉。现刻董依依如此挑拨对方,无疑是招风揽火,撩蜂剔蝎。

    上官柳愈想,愈感势头不对,不由向罗开望去。见他虽是脸有忧色,却无上前相助之意,心里不免大急起来。

    一名黑衣人一阵冷笑,说道:“我见你冰雪可爱,也不想与你为难,本座今日便网开一面,姑娘请自离去罢,免得自讨没趣。”

    董依依嫣然一笑:“我才不要呢,人家自从下山后,也没有和人较量过,今日你们两人既得罪了我,又伤了上官大哥,你两人怎样也要和人家过两招,快来吧。”说话间右手一翻,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已然握在她手中。

    那人沉着嗓子道:“姑娘既然这般执拗,便不要怪本座无礼。”接着长剑虚空一抖,剑刃登是发出“嗡嗡”之声。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名黑衣人,见他身不移,肩不动,倏地倒退了几步,双手盘在胸前,瞪着一对不屑一顾的眼睛,斜眼望着罗开和上官柳。

    董依依奇道:“他怎么了,为何不一起上来动手。”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对付你一个小娃儿,还配我们两人联手。”他自视身分,不愿先行出手,只见他剑尖指地,沉声道:“闲话小说,我便先让你三招,请先发招吧。”

    董依依笑道:“这是你说的,莫要说我占你便宜,小心了。”说话甫落,但见董依依在他身前一幌一闪,那人眼睛一花,眼前已没了董依依的影子,正自大骇,这时背后肩膀给人拍了一下,一把娇柔清脆的声音,斗然自他身后响起:“喂,我在这里呀,还呆着作什么?”

    众人见着,也不禁大吃一惊。连罗开看见,也为之咋舌。

    罗开只见她身形幌动,脚步在地上不住前滑侧移,时左时右,步伐既密且巧,几个转折,董依依的影子便已绕到那人身后。罗开虽然功力深厚,目光之锐利,已非一般人能及,竟连他也看不真切,其他人又如何能看得到,直是连影儿也见不着。

    那黑衣人这一惊吓,当真非同小可,赶忙身躯前纵,回手一剑横削,封住身后敌人的进攻。只见他身躯飘开半丈,方敢回身稳住身形,却已吓得目獃心跳,满身冷汗。心下愈想愈敢惊惶,眼前这少女究竟是人还是鬼,动作怎会快得如此惊人。回想那时整个背部全卖给了对方,正是武家的大忌,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便是十条命也恐怕没了!

    上官柳更是看得呆在当场,他现在方知道,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武功竟是如此出神入化。光是这门子功夫,她已立不败之地了,心里不由宽松下来。

    董依依抬眸一笑:“刚才那一招不算,再来呀。”话落身形再度闪动,黑衣人那敢怠忽,但觉身侧风声飒然,已知敌人欺到左身。

    起先还夸口先让她三招,现骤见对方如鬼如魅的欺近,为求自保,莫说是三招,就是半招也不可能了。但见他出手快如闪电,长剑圈转,顿时青光展现,只听当啷啷几声,便知与她短剑相触。但所碰之物,却有着一股极强的磁性般,剑刃竟然给她沾引带动着。

    黑衣人心下猛然一惊,旋即抽剑引退,岂料眼前青光激荡,人影幌然,剑刃依然给她黏着,无法退身,宛如猫玩耗子,故意戏弄。

    黑衣人越斗越是心惊,心想自己纵横江湖二十多年,从没试过败得如此狼狈,况且还败在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娃儿。

    想到这里,那人不禁咬紧牙关,十成功力全数集中在剑上,内力猛然疾吐,剑刃顿时咻咻作响,果然听得一声娇喝,双剑立时分离。

    原来董依依所使的短剑,乃是怪婆婆所赠之物,名为“寒玉”。此剑却是寒玄铁打造,采自长白山之巅,那里长年雪盖冰封,而寒玄铁更是深埋地底十数丈的珍物,罕贵异常。怪婆婆只能采得八两六钱,方好能够打造一柄十二寸长的短剑。此剑奇寒砭骨,削铁如泥,且带有强烈磁性。刚才黑衣人感受到的黏力,便是这个原因。

    而董依依那门犹如疾电的步法,也是怪婆婆的绝艺之一,名唤“幻影流光”。

    此门武功自隋代末年,业已存在,至今已有六七百年历史,是门上乘的轻功身法,冠绝一时,当世难及。

    这门“幻影流光”功夫,是唯一无须倚仗自身内力,全凭一种吐纳换气的法门,不但百里之内行走如飞,且疾如流星闪电,确是一门亘古未有的奇门绝学。

    董依依便是凭着这门秘艺,把这个黑衣人弄得晕头转向,手忙脚乱。加上手中的“寒玉”短剑,顿时吓得那人大汗淋漓。

    岂料董依依正斗得趣味盎然之际,黑衣人骤催内劲,而董依依的内力,虽已有相当根柢,却始终年齿尚幼,又如何敌得过黑衣人二十多年的功力。

    董依依只觉手臂陡然剧震,如中电掣,一股强力自剑身传将过来,推得她向后急仰,短剑也险些把持不住,即时立足不定,不禁“啊”的叫了一声,连退了几步方能停住。

    罗开在旁看见,正要抢上前去搭救,孰料黑衣人见一招得逞,顿时猱身而上。

    董依依也不慌不忙,展开“幻影流光”,闪身相避。

    她吃过刚才一个小亏,再也不敢贸然与之对剑,只是身子绕着他疾驰电转。

    黑衣人的剑法,当真不是泛泛之辈,一剑使将开来,只见白光闪闪,出手招法甚是迅捷,但自始至终,就是无法碰着董依依一角衣衫。他虽是黑罩蒙脸,但也觉颜面无存,目下连一个少女也奈何不了,不禁教他又羞又窘。

    上官柳见识多广,在罗开耳边低声道:“那人这手剑法,是四川”白虎堂“的追风剑法,瞧来这人必是白虎堂的人物。”罗开听见,便留上了心,只见那人左手捏个剑诀,每当平推而出,诀指上仰,一柄长剑,全以手腕转动。他虽然曾得纪长风授过一门纪家剑法,除了在小山坡使用过一次外,至今还不曾用过。罗开愈看愈觉那人剑法精妙,比之纪家的剑法似乎还胜一筹,不觉看得入神。

    站在一旁的黑衣人,见同伴久战不下,突然抽出长剑,打算来个两面夹攻,罗开二人看见,不约而同叫道:“无耻,依依小心!”

    董依依笑道:“由他来好了,原来与人比武也挺好玩的,罗开哥你便看看我能否以一对二,但我谅他们也未必斗得过我。”

    她虽是首次与外人动手,起初之时,心里还是没有多大把握,但斗了这么一般时间,便觉眼前之人也不外如是,不由信心大增。董依依心里暗想道:“自己和怪婆婆在山上切磋拆招之时,速势是何等迅捷,那有这人如此慢吞吞的,连怪婆婆的三成功夫也没有,现在多了一人,或许会有点看头吧!”

    只见另一个黑衣人闪身而上,突然白光闪动,往幌动中的人影刺去,剑锋来势急劲无方,但剑锋总是在她身侧削过,委实险象横生,董依依却是东趋西走,依然轻松地在两剑之间游走。

    罗开二人在旁看得出神,上官柳忽地“噫”的一声。

    罗开问道:“什么事?”他还道上官柳肩膀因疼痛而发出声来,连忙挪身看看他的伤势,却发现那六角镖仍嵌在他背肩上,伤口四周的血液,已经开始凝结,罗开一面留意三人的拚斗,一面道:“恐防血流不止,暂时不宜拔出钢镖,须得忍耐一下。”

    上官柳道:“不用担心,只是皮外伤而已,我还不放在心上。但你可有留意,这个黑衣人的剑法,却和先前的一人全然不同。”

    罗开留心细看,二人剑法果然大有异处,连身形进退都全不一样。上官柳又道:“这人是青刚岭”长虹剑派“的人,素来是个颇为正义的白道剑派,确没想到,长虹剑派竟会加盟血燕门,这实在令人难以明白。”

    便在这时,比武场上突然亮起十余具火把,慢慢向树林围拢过来。罗开知道已给雁影门的守卫发现了,还唤来数十人,心下不禁惶急起来,正待上前动手,打算尽快把这二人解决,免得夜长梦多,待得雁影门的人杀进来,可就不妙了。

    正当罗开要上前动手之际,忽见董依依身形一闪,已飘然来到罗开身旁,两个黑衣人同时飞身冲至,罗开身子疾闪而前,“玄虚指”同时虚空连连点出,二人膻中、横骨、中注三穴同时受制,随即软倒下来。

    董依依笑道:“上官大哥,我玩个戏法给你看好么。”上官柳一时不明其意,只听她口里道:“一、二、三……”当董依依叫到第十声,二人已经昏睡了过去。

    上官柳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二人已经中了她的“漫雨梅花针”,不由向她点头一笑,董依依也回了他一个鬼脸。

    其实“漫雨梅花针”的昏药,本应没这么快见效的,只因二人游斗良久,血气运行正速,方会在十数声内便即昏睡过去。

    罗开对二人道:“看来今晚是无法查出什么了,幸好还有点收获。是了,上官柳你的伤势如何?”

    上官柳笑道:“只是小事一桩,还不碍事,要背一个人仍勉强做得来,若背两个便不行了。”

    罗开道:“这回便辛苦你了,还好雁影门的人还摸不透树林里情景,一时还不敢冲进来,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说着便每人背起一人,董依依在前开路,瞬眼之间便在树林隐没。

    曲依韵为上官柳包扎了伤口,略一休息,二人才缓步走出大厅,便即听见怪婆婆大声骂道:“你这人怎地婆婆妈妈的,像你这般方式去盘问人,就是问上一年半载,也未必问得出什么来,就依老婆子的说话,先给他们吃点苦头,我就不相信他们不说。”

    罗开在老前辈面前,一时也不敢反驳什么,只得唯唯诺诺的道:“邱前辈说得也有道理,可是这两人口硬得紧,我只怕用刑逼迫,他们到时受苦不过,自是心存怨恨,随便胡乱瞎说,混过便算,倒反为不妙,所以才暂时把二人关起来,再行慢慢商量计策。”

    上官柳听见便走上前来,罗开看见他,便即招呼他和曲依韵坐下,问道:“伤势如何,好了点没有?”

    上官柳道:“还好镖上没有喂毒,敷药后已无大碍。”顿了一顿,又道:“还没有问出二人什么吗?”

    罗开摇了摇头:“这两人口密得很,我问了半个多时辰,二人就是闭嘴不答,我也没他们法子,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

    上官柳沉思片刻,道:“方才咱们揭开二人面罩之时,小可当真吓了一跳,一个竟然是”白虎堂“的堂主史通明,而另一个却是”长虹剑派“的大师兄唐贵,这两人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要是像我这种淫邪恶徒,当个杀手也不足为奇。但说到这二人,可就有点不正常了。尤其这个唐贵,素有铁胆先生之称,为人向来正大光明,扶弱抑强,岂料暗地里却是血燕门杀手之一,若不是亲眼目睹,我如何也不敢相信。”

    他长叹一声,又道:“大家方才可有发现,当他们二人醒转过来之时,两人当时曾互望一眼,其眼神相当特别,带着一股突兀诧异之色,瞧来他们虽然同是血燕门的人,大有可能互不相识,并不知对方身分,方会有这种怪异的神情,不知你们发觉没有。”

    罗开点头道:“咱们刚才也有谈过这件事。”接着转向白瑞雪道:“瑞雪姐,你适才的见解,我愈想愈觉得大有可能,你便与上官柳研究一下。”

    白瑞雪道:“当我看见二人的神态后,便已反覆思索过数遍,若我没有猜错,血燕门的门主,极有可能运用毒物、下蛊等下山烂伎俩,或是某一种厉害手段,以此来控制各门各派的高手,得以为他们效劳!”

    说到这里,白瑞雪迟疑了一会,微含羞意道:“同时我也仔细看过二人的脸孔,发觉他们的眉心,隐隐呈现出一条红气,自额顶直贯鼻梁,若不留神细看,是极难发觉的。而这种现象,若我所料不差,极有可能是一种淫邪毒物,早已种入他们的体内,中者一但定时得不到解药,或澈底解除体内的毒性,到时便会脱阳而亡。可是这些都是我的猜测,还不敢断定。”

    罗开听到这里,剑眉不由微微蹙起,道:“瑞雪姐,莫非你所说的淫邪毒物,是与”玄女相蚀大法“大关?”

    白瑞雪轻轻点头:“很有可能,凭他们外表的征状来看,确实极为相似。”

    她顿了一顿,又道:“这样吧,待我单独与他们谈一谈,或许可以了解多一些事倩。”

    怪婆婆道:“你且先去看一看,若他们还是不说,便交由老太婆我办好了,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也不用怜惜他们,我总有方法要他们老老实实说出来。”

    罗开心知怪婆婆性情怪异,也不再多言,便向白瑞雪道:“这方面便有烦瑞雪姐了。”

    白瑞雪长身而起,婷婷嫋嫋的朝内堂走去。当他来到一个厢房前,看见小金和两名月明庄武师,站着守在门外,便即向他们道:“我有事要与他们说,你们暂且离开一会,没得我命令不能进来。”

    三人令命离开,白瑞雪才缓缓推开房门。

    房间并不大,只有丈许见方,原是月明庄武师暂住了之所。

    只见二人并肩坐在地上,背靠墙壁,看他们除了给点了穴道外,双手双脚均缠上铁链。

    白瑞雪来到二人跟前,冁然笑道:“这位必定是”白虎堂“堂主史英雄了。

    而这一位,小女子若没有猜错,该是“长虹剑派”莫千升的高足,人称铁胆先生唐大侠罢,可对吗?“二人虽然穴道被封,身不能动,但视听却全无影响。

    骤见身前这个美艳女子走进来,四只眼睛不由同时一亮,再听她嗓音甜腻,说起话来,如莺如鹊,真个教人为之一醉。二人同样一般心思,心想道:“这里的女子怎地个个如此娇艳无匹,先前林中所见的少女,已是一个美得让人心悸的大美人。而这个女子,同样是个沉鱼落雁的人物,比之那少女,却另有一番高贵成熟的韵味。”

    白瑞雪细看二人,只见史通明年约四十多岁,身横肩宽,强悍外露;而唐贵只有三十开外,脸庞白净,气宇轩昂,实看不出半点奸邪之气。

    但见她缓缓蹲下身躯,对二人道:“两位眉心泛红,我若没有猜错,似是身中剧毒,不知我可说得对么?”

    二人对望一眼,仍是禁口不语。白瑞雪嫣然一笑,纤嫩的玉指慢慢向前伸出,竟隔着史通明的裤子,温柔地按上的宝贝,旋即轻轻地握住他的垂软。

    史通明眼见这美艳女子如此举动,立时惊讶不已,一时茫然不知所措。只觉她手指娴熟灵动,抚之异常舒服,不由心脏碰碰剧跳,不禁脱口惊道:“你……你想怎样……”白瑞雪却没有理会他,只是温柔地为他套动。没过多久,他的胯间已然搭起一个蓬帐来。她朝史通明投了一个微笑,便移到唐贵身上,依样施为,直到他也和史通明看齐,方缓缓松开二人的裤带。

    转眼之间,两人的贝宝便已跳出裤外,只见两根宝贝,早就筋肌亢暴,昂首朝天,白瑞雪也不吭一声,双手同时探出,各执一棒,恣意地为他们捋动。

    只听二人鼻息续渐沉重,肌肉不往抖动,若不是穴道受制,恐怕已按忍不住飞扑而上,可恨身不能动,只得坐着强忍心中的欲火,任由白瑞雪炽情的挑逗。

    二人只觉这美女不但技巧高超,且一对小手又韧又软,给她每一轻套,均教人神魂飘荡,美不可言,再望着她月貌花庞的俏脸,见她眉目如画,两眼汪汪,一颦一笑,俱是美到极处,直是令人难以忘怀。

    白瑞雪一面套弄,一面盯着两根雄伟的宝贝,在她努力的挑诱下,两伙浑圆巨大的玉冠,却已殷红如火。而这股色泽,却是如鲜血般绦红,比之常人大有不同。

    白瑞雪看见,不由柳眉颇蹙,低声呢喃起来:“果然不出我所料。”便徐徐抬起眼睛,望向二人道:“倘若小女子没有猜错,你们该是中了一种淫邪之毒,名叫”玄女相蚀大法“。”

    二人听见,不禁眼睛大睁,互望一眼,神色间又是惊喜,又是恐惧。

    白瑞雪看见二人的模样,便已有了三四成把握,便即微微笑道:“要解除你们体内的剧毒,可谓艰难得很,懂得”玄女相蚀大法“的人,相信当今世上,也不会有几人,可是……”

    两人听到这里,旋即目不交睫地盯着她。

    白瑞雪朝他们轻轻一笑,徐徐又道:“可是……也未必便没得医治,只要你们肯与我合作,或许我有方法为你解除体毒也说不定。”

    二人其实只知身上被人下了毒,却不知此毒是什么名堂,现在还是首次听着。

    饶是如此,但二人听得白瑞雪说得这般肯定,也不禁动容起来。

    只听史通明沙哑着声音,问道:“姑娘当真有办法给我们医治?”言中充满着疑惑。

    白瑞雪道:“我只是说或许可以,并非说实有把握,但要是你们肯合作,把血燕门的事说与我知,以及有关火药的事说出来,我会尽力为你们医治。”

    唐贵道:“要是咱们不说呢?”

    白瑞雪微笑道:“你们不说,我自然奈何不了你,但你们中了这种淫邪之毒,若半年之内得不到施药人解救,其后果如何,相信两位也该会知晓,也不用小女子多说了。倘若两位不愿合作,我只好把各下的名讳门派,四处张贴宣扬,到时血燕门知道你们失手被擒,他们会放过你们吗?要知,一个再无法保存身分,并且失去利用价值的人,你们看血燕门会如何对待你俩,到时一旦毒发,还会给你们解救么?”

    二人听得大汗淋漓,白瑞雪所说的话,无一不令他们心寒胆裂。还有她所说的毒发征状,确与下毒之人所说无异,便知白瑞雪的说话并非恫吓。

    这时二人不由脸白如纸,良久说不出话来,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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