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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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娅发现，这次她遗落了整整两天半的时间，这期间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本人完全不知道。陈娅不明白，如果她在梦境里没有醒来，为什么现实中的她仍然可以自由行动，而且，那个操纵她身体上学回宿舍的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各地因各种意外突然死亡的人数不断增加，一些幸存的死者亲属纷纷上报有关部门，声称死者死前状态很异常，一直噫语说在梦里看到了一个不可名状的怪物。全国上下人心惶惶，十几年前的噩梦似乎再一次上演。学校紧急停课，从周六开始放假，直至国家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其它城市的研究院又开始抓紧时间研究，然而首都的国家科学研究院似乎已经淡忘了自己的责任，当年的那场实验折损了无数优秀的工作者，如今还愿意留在这里的人寥寥无几。
还有一件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祁阳突然过来找陈娅，说“我记起那些事了。”
陈娅很迷惑，不知道祁阳在说什么，便问“什么事？”
“梦里的事，天台怪物，还有......死去的王玲玲、丁柠和唐小雅。”
听了这番话，陈娅忽然觉得这些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她一直以为“跳楼事件”只是她的梦中梦，并不会对现实世界中的人产生任何影响，然而现在看来，她大错特错。在蚩制造出的梦境法则里，无论是哪一重梦境，都会在现实世界留下或深或浅的印记。
她只能庆幸，王玲玲她们并没有死亡。祁阳十分感谢陈娅的救命之恩，陈娅则是不得不把“跳楼事件”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部说给祁阳听。而且，她们似乎也逐渐发现了王玲玲她们身上发生的异常变化。
祁阳说“前两天，就是你说遗落的那段时间里，你的状态跟唐小雅她们一模一样，很少讲话，像机器人一样木讷。”
“所以......你说会不会，她们跟你一样，迷失在梦境世界里了。”
陈娅思考了一阵，点点头，道“我在想，跳楼事件是我在列车上的第三重梦境，也就是说，她们在第三重梦境世界里死亡，然而，在第一重梦境里死亡的人在现实世界也会死亡，可是她们并没有死，这就说明，她们只是死亡在了第二重梦境里，而迷失在了我的第一重梦境里......”
“我听得头晕。”祁阳揉着太阳穴，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表情。
“要把她们找回来，那就一定不能让她们死在第一重梦境里。很有可能，她们当时也在实验楼里！只是没有遇到我和姜旭川。”
周六，陈娅准时来到了康仁孤儿院跟姜旭川和白枫见面。几人本来说好找个餐厅坐着，但唐旭可闹腾得抱着姜旭川的腿不松手，非要他留下陪自己玩，小丫头脸颊气得鼓鼓的，像仓鼠囊一样，分外不爽地看着自家哥哥身边的两位姐姐，一连翻了几个白眼儿，被姜旭川训斥后才哭哭啼啼地安静下来。
“这小姑娘占有欲还挺强的嘛。”白枫今天穿的黄色的皮卡丘主题的衣服很可爱，孤儿院的好多小孩都绕着转圈圈，满眼的羡慕。但是她执着于征服唐旭可这个小别扭精，一直在姜旭川边上逗弄她。
小丫头小嘴一瘪，也不说话。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盯着姜旭川清俊的脸使劲看，好像要把他的脸看出一个洞来。
“哥...哥...”
姜旭川低头看着怀里的唐旭可，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把她交给孤儿院跟他同一个时间点来的另一个义工。唐旭可扑腾着四肢，摇摇晃晃像企鹅一样走掉了，留下一个可笑又“高贵”的背影。
“小孩真麻烦。”姜旭川嘴上说着嫌弃，嘴角还是上扬了一个弧度。
被晾在一边的陈娅和白枫突然有点羡慕姜旭川，奶乎乎白胖胖的小孩子那么喜欢他，他应该幸福感爆棚啊。
三人来到了附近的餐厅，餐厅里人熙熙攘攘，盘子相撞的声音、人们交谈的声音、服务员着急忙慌走动的声音，乱成一锅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在角落里窝着的他们。
“我们怎样才能到父亲当年的梦境里？现在的国家科学研究院已经明文禁止开展关于梦境的实验研究，更何况因为技术不完善，他们根本不敢贸然尝试。”
陈娅眼睛一亮，道“那我们在梦里看到的那几个没有进入培养舱的人呢？”
“我查过了，那场实验过后，科学院的工作者大多没了踪影，去了哪里早就无从考证，只有很少一部分留了下来。”姜旭川有些沮丧地说。
“即使只有一点希望，我们也得试试。”
陈娅道“你们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蚩杀人于无形，每一天都会有人死去，而我们根本无法分辨他们的死因是否由蚩导致。”
“为了不引起恐慌，我们也不能够把蚩再次出现的事情告诉其他人。”白枫用手指戳着袖子上的皮卡丘图案。
国家科学研究院坐落于Y国首都，就是陈娅所在的城市。他们很轻易地就找到了确切的地址，但是这里的安保工作非常到位，保安坚决不让陈娅她们进去，几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大门口徘徊。
直到他们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准备进门，他们立刻拦下他。
“老爷爷，你一定要帮我们......”陈娅说明了他们过来的目的，老人先是一愣，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进来吧，孩子们。”
老人带他们来到了实验楼一层。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对不起，当年我没能阻止他们。对不起。”
老人坐在陈娅他们面前，混浊的眼珠转动地很慢，声音苍老而沙哑，如同孤魂野鬼的哀鸣。泪水顺着他布满褶皱的皮肤滑落下来，陈娅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人压抑的哭声让她觉得心痛不已。
“我研发了梦境芯片，但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植入到下一代的脑中，我从没想过......让你们成为新的牺牲品......”
“对不起，我躲在这个狭小的实验楼里二十多年，可终究还是要承担这个罪责啊......”
“老爷爷，您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当年的事。”
陈娅发现，这次她遗落了整整两天半的时间，这期间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本人完全不知道。陈娅不明白，如果她在梦境里没有醒来，为什么现实中的她仍然可以自由行动，而且，那个操纵她身体上学回宿舍的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各地因各种意外突然死亡的人数不断增加，一些幸存的死者亲属纷纷上报有关部门，声称死者死前状态很异常，一直噫语说在梦里看到了一个不可名状的怪物。全国上下人心惶惶，十几年前的噩梦似乎再一次上演。学校紧急停课，从周六开始放假，直至国家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其它城市的研究院又开始抓紧时间研究，然而首都的国家科学研究院似乎已经淡忘了自己的责任，当年的那场实验折损了无数优秀的工作者，如今还愿意留在这里的人寥寥无几。
还有一件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祁阳突然过来找陈娅，说“我记起那些事了。”
陈娅很迷惑，不知道祁阳在说什么，便问“什么事？”
“梦里的事，天台怪物，还有......死去的王玲玲、丁柠和唐小雅。”
听了这番话，陈娅忽然觉得这些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她一直以为“跳楼事件”只是她的梦中梦，并不会对现实世界中的人产生任何影响，然而现在看来，她大错特错。在蚩制造出的梦境法则里，无论是哪一重梦境，都会在现实世界留下或深或浅的印记。
她只能庆幸，王玲玲她们并没有死亡。祁阳十分感谢陈娅的救命之恩，陈娅则是不得不把“跳楼事件”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部说给祁阳听。而且，她们似乎也逐渐发现了王玲玲她们身上发生的异常变化。
祁阳说“前两天，就是你说遗落的那段时间里，你的状态跟唐小雅她们一模一样，很少讲话，像机器人一样木讷。”
“所以......你说会不会，她们跟你一样，迷失在梦境世界里了。”
陈娅思考了一阵，点点头，道“我在想，跳楼事件是我在列车上的第三重梦境，也就是说，她们在第三重梦境世界里死亡，然而，在第一重梦境里死亡的人在现实世界也会死亡，可是她们并没有死，这就说明，她们只是死亡在了第二重梦境里，而迷失在了我的第一重梦境里......”
“我听得头晕。”祁阳揉着太阳穴，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表情。
“要把她们找回来，那就一定不能让她们死在第一重梦境里。很有可能，她们当时也在实验楼里！只是没有遇到我和姜旭川。”
周六，陈娅准时来到了康仁孤儿院跟姜旭川和白枫见面。几人本来说好找个餐厅坐着，但唐旭可闹腾得抱着姜旭川的腿不松手，非要他留下陪自己玩，小丫头脸颊气得鼓鼓的，像仓鼠囊一样，分外不爽地看着自家哥哥身边的两位姐姐，一连翻了几个白眼儿，被姜旭川训斥后才哭哭啼啼地安静下来。
“这小姑娘占有欲还挺强的嘛。”白枫今天穿的黄色的皮卡丘主题的衣服很可爱，孤儿院的好多小孩都绕着转圈圈，满眼的羡慕。但是她执着于征服唐旭可这个小别扭精，一直在姜旭川边上逗弄她。
小丫头小嘴一瘪，也不说话。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盯着姜旭川清俊的脸使劲看，好像要把他的脸看出一个洞来。
“哥...哥...”
姜旭川低头看着怀里的唐旭可，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把她交给孤儿院跟他同一个时间点来的另一个义工。唐旭可扑腾着四肢，摇摇晃晃像企鹅一样走掉了，留下一个可笑又“高贵”的背影。
“小孩真麻烦。”姜旭川嘴上说着嫌弃，嘴角还是上扬了一个弧度。
被晾在一边的陈娅和白枫突然有点羡慕姜旭川，奶乎乎白胖胖的小孩子那么喜欢他，他应该幸福感爆棚啊。
三人来到了附近的餐厅，餐厅里人熙熙攘攘，盘子相撞的声音、人们交谈的声音、服务员着急忙慌走动的声音，乱成一锅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在角落里窝着的他们。
“我们怎样才能到父亲当年的梦境里？现在的国家科学研究院已经明文禁止开展关于梦境的实验研究，更何况因为技术不完善，他们根本不敢贸然尝试。”
陈娅眼睛一亮，道“那我们在梦里看到的那几个没有进入培养舱的人呢？”
“我查过了，那场实验过后，科学院的工作者大多没了踪影，去了哪里早就无从考证，只有很少一部分留了下来。”姜旭川有些沮丧地说。
“即使只有一点希望，我们也得试试。”
陈娅道“你们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蚩杀人于无形，每一天都会有人死去，而我们根本无法分辨他们的死因是否由蚩导致。”
“为了不引起恐慌，我们也不能够把蚩再次出现的事情告诉其他人。”白枫用手指戳着袖子上的皮卡丘图案。
国家科学研究院坐落于Y国首都，就是陈娅所在的城市。他们很轻易地就找到了确切的地址，但是这里的安保工作非常到位，保安坚决不让陈娅她们进去，几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大门口徘徊。
直到他们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准备进门，他们立刻拦下他。
“老爷爷，你一定要帮我们......”陈娅说明了他们过来的目的，老人先是一愣，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进来吧，孩子们。”
老人带他们来到了实验楼一层。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对不起，当年我没能阻止他们。对不起。”
老人坐在陈娅他们面前，混浊的眼珠转动地很慢，声音苍老而沙哑，如同孤魂野鬼的哀鸣。泪水顺着他布满褶皱的皮肤滑落下来，陈娅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人压抑的哭声让她觉得心痛不已。
“我研发了梦境芯片，但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植入到下一代的脑中，我从没想过......让你们成为新的牺牲品......”
“对不起，我躲在这个狭小的实验楼里二十多年，可终究还是要承担这个罪责啊......”
“老爷爷，您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