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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当谁都是件衣服呢,冷了穿、热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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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再次见麵后,高鸣远打电话给胡静,她已经不再拒绝接听。问胡静在哪儿,她也会如实回答。高鸣远发现她总是不同城市跑来跑去,继续追问她干什麽。一如既往胡静没有回应,不再搭理他:“你隻用知道,我没时间和你上床。”

    高鸣远很烦这个女人,她怎麽就非得浑身是刺,顺从一点很难麽?前女友和她爸的事儿,其实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当然,一个老头儿用钱就把他女友勾引跑了的事实还是让他觉得气愤和伤麵子,不是气愤女友的变心,更多的是自己的愚蠢。

    会议晚宴碰见胡静,纯属巧合。他认出了她,而她又一副极其诱人的模样,就好像人渴了手边刚好有一个又大又熟的桃子,在高鸣远看来‘吃’就是最顺理成章的事儿。后来再去找她,高鸣远承认确实有那麽一点儿男人自尊在作怪,明明是他发现她、勾引她,可胡静表现的如此无所谓,让他觉得自己反倒成了猎物。他要去找她,高鸣远隻习惯当狼。

    他知道他没让两人开个好头儿,可这并不表示他们不能……好吧,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想期待些什麽,总之现在两人之间没有秘密,收了扮狼扮羊的心思,至少可以和平相处吧。其实这麽多年,他对前女友早没了感觉。就像胡静暗示的,那种女人不要也罢。可胡静好像故意和他过不去似的,非把两人的关係弄得好像他还在报複,操就是操,她从不邀请他去她家,也从不在他家过夜。

    有一天,高鸣远把胡静折腾得精疲力尽。他摁住胡静製止她下床,“歇会儿吧,别担心,我会叫你的。”胡静嗯嗯两声就趴在他身上沉沉睡去,结果自然是高鸣远抱著胡静一觉睡到天亮,胡静上班的地方需要卡点,高鸣远顺理成章送她回家换衣服然后匆匆忙忙赶往办公室。即使胡静埋怨,高鸣远也不掩饰他的居心和得意。在高鸣远看来,胡静像撒娇的猫咪,明明喜欢别人宠爱,却偏要保留些许独立。

    这种事儿,有了第一次,再来第二、第三次就容易很多。渐渐的,两人隻要有时间就会腻在一起。胡静对他还是有些抗拒,隻有到了床上,两人好像才能抛开所有分歧和顾虑,尽情享受将彼此揉入骨子的那种狂野。然而其他时间,他们好像总是在吵架。高鸣远于是介绍几个朋友给她认识,有其他人在场,两人都能比较克製。

    大家相熟之后,顾鹏飞有次问胡静和高二将来的打算,她隻是笑笑,什麽都没说。高鸣远知道她没否认是给他留麵子,这是高鸣远烦她的第二个理由,好像真像她说了算似的。这种事儿,高鸣远可从来没委屈过自己,没有女人例外,就是那个前女友,说合说散也是干脆利落,什麽时候轮到他高鸣远听女人的了。于是,稍不留神他的混劲儿就上来。有一次,他甚至在胡静麵前故意提起庄萍和赵雅等等一堆女人的事儿。

    胡静皱眉,“你当自己是唐僧肉,谁都稀罕麽?”

    高鸣远发出刺耳的笑声:“大部分女人是。”

    “我不是大部分女人。”

    “你不稀罕也无所谓,我就把你当个送上门的便宜货占了。这种事儿,我还没听说男人有吃亏的。”高鸣远知道自己表现得像个混蛋,可他忍不住。

    胡静噌得站起身,拿起衣服转身就走。

    顾鹏飞想拦著,高鸣远一把抓住:“甭理她,跟我甩脸,不说点儿难听的,真他妈把自己当个事儿了。”也许他就是个混蛋。

    沉默半响,顾鹏飞给高鸣远的杯子斟满酒,“你这次玩儿真的。”

    高鸣远不由自主看向胡静离开的方向,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从嗓子吐出一个字:“操。”他是个有了大麻烦的混蛋。

    “你当谁都是件衣服呢?冷了穿、热了脱。”顾鹏飞手再次为他斟酒:“这次栽了吧。”

    坏了规矩果然不是好兆头。哎,摊牌吧!

    高鸣远为胡静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胡静很是意外他的道歉方式,“这不可能是你做的。”

    高鸣远得意地说:“当然是。”

    他把胡静摁在椅子上,然后坐在她旁边。“嚐嚐,没几个人试过爷的手艺呢!”

    胡静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你会下厨?为什麽?”

    “我喜欢啊,不然学来干什麽?”

    胡静看著高鸣远小心将热汤舀进碗然后放在她手边。仔细想来,她也不该太意外。高鸣远喜欢把事情複杂化。譬如从A点到B点,对他来说,隻会曲曲折折、弯弯绕绕得走,就是不会直线走。也许这和他的生长环境有关,胡静知道高鸣远是被父母放在手心宠大的,加上他有些小聪明、人缘又不错,因此走到哪儿都有人帮忙。胡静一直认为,幸亏高鸣远本性不错,不然肯定一标准二世祖。

    “你喜欢厨艺?还是就喜欢吃这些?”

    “初衷当然是学自己喜欢吃的了。不过,被师傅交过后,做其他的也就没什麽问题了。”高鸣远笑眯眯得说:“你喜欢吃什麽?爷可以给你做。”

    胡静想了想:“蔬菜吧。”

    “啊?爷最喜欢吃肉,你——的——肉。”

    胡静不由自主看向他的嘴,然后赶紧将目光移开。

    高鸣远笑起来,“那麽美妙,嗯?”

    “你在说什麽?”

    “看看你,一想到那事儿就一副热得受不了的样子。”他显然非常欣赏她的不适。

    胡静白他一眼不再理他。高鸣远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他点起一根烟,懒洋洋得靠在椅背上看著胡静。过一会儿自己先笑了:“你不能光吃菜啊,吃些肉吧,蛋白质也很重要的。”

    胡静头也不:“我多吃豆子就好。”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已经来不及製止高鸣远了。

    果然,高鸣远嘴咧得更开:“我也喜欢吃豆儿呢,尤其嫩的,小的,热的,湿的……”

    “你脑子能想点儿别的麽?”胡静满麵通红。她放下筷子站起身,开始清理收拾餐桌。

    高鸣远哈哈大笑:“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别’的事儿。”

    入夜,两人洗完澡终于窝到床上,胡静凑到高鸣跟前抱住他,鼻子在他鬓边耳沿摩挲:“我要。”

    高鸣远低笑,直接把手插入她的下身,缓慢揉捏:“从吃饭到现在,你一直都在想呢吧。”

    胡静呼吸有些困难:“是啊。”

    “什麽?”他咬著她的耳垂:“你要什麽?”

    高鸣远以为胡静会羞羞答答不好意思,却没想她将麵颊贴向他,用糯米般软软的语调轻声说:“我要你把又湿又软的舌头伸入我下麵,让我像坛蜜那样呻吟尖叫!”

    高鸣远勉强呛笑:“我也想要。你若给我,我就给你。”

    胡静愣了愣,继而眼一丝狡黠:“你要是全军覆没,怎麽办?”

    高鸣远‘切’了一声,拿起桌边两个酒杯:“放胆儿过来。”

    胡静稍做犹豫,接过酒杯和他碰了碰杯沿,然后仰头喝完随手扔在一边。她脱掉浴巾躺了下来,两手放在耳侧,头往后仰,完全向他打开。

    高鸣远趴到她的双腿间,蜻蜓点水地缓缓舔舐著她的大腿内侧,感觉到胡静在他掌下的大腿肌肉渐渐放鬆,他将她再打开了些,用舌尖左右舔舐摩擦敏感的阴蒂部位,忽强忽弱。强烈的快感让胡静投降,她的大腿不仅鬆了力气,还让自己张得更开。高鸣远两手抱住她的臀部,幅度加大,含住她整个阴蒂和周边部位。过了一会儿,他变本加厉大力猛吸,几乎整个脸都在摩擦她的私处。

    胡静知道他是故意的,不仅用及其撩拨的方式吸允她,还发出那种比豔曲还下流猥亵的声音。天生的羞耻心让她想抓住高鸣远的头发让他远离她,然而原始的本能又让她隻想让他的脸更靠近,吸允得更彻底,声音更强烈。胡静不用睁眼,也能想象这会儿高鸣远在她腿间的画麵有多淫荡,而主角就是她本人。

    高鸣远的舌头好像火把一样,点燃碰触她的点,而意识的羞耻心和脑海的污秽画麵就好像助燃器,让点点星火瞬间蔓延全身,熊熊燃烧。她没有办法思考,拱起身体,终于发出尖叫。高鸣远减轻吸允的力道,缓缓将她臀部放下。她重新躺好后,高鸣远意犹未尽用舌尖又碰了碰她,直至感觉她的高潮渐渐褪去。他的嘴并没有离开她,高鸣远抱住胡静的胯部,不让胡静的私处离开他的脸,然后渐渐转过身,侧身躺下。

    高鸣远放平自己一条腿,胡静也侧过身体,移动脑袋枕了上去,高鸣远的硬挺就在她麵前,她张开嘴含著他。高鸣远合上另一隻腿,夹住她的脑袋,用腿上的力气控製胡静嘴巴移动的节奏。当胡静让他有缴械投降的感觉时,他会夹紧一些,让她不得不慢下来。

    胡静感觉到高鸣远也将脑袋枕在她的一侧大腿上,他起她的另一隻脚朝另一边撇开。胡静大腿敞开,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的私处在高鸣远眼皮子地下完全暴露、一览无馀。她知道他在看,这让她肠胃翻搅,胡静觉得这麽被看已经不是无地自容可以描述的了,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她想挣脱离开,却被高鸣远稳稳摁住。

    当她感觉到高鸣远的手指开始加入进攻时,胡静知道自己真要一败涂地了。她赶紧一把抱住高鸣远的腿,腰上使劲儿,整个身子了起来压到高鸣远身上想让他平躺。谢天谢地高鸣远配合著躺了下来,她改成跨骑的姿势,并让自己离高鸣远的脸稍微远一些。

    胡静开始隻用双唇挑动轻触头部边缘,然后偏头用鼻头磨蹭他的根部,舌头从底部开始一点点向上,直到重新回到顶部。她张开嘴将头部含住,拉扯了一下,然后深入。“噢,就这样。”高鸣远嗓子发出低声的呻吟。他很舒服,然而他的抚弄也令她疯狂,她实在很难专心取悦他。胡静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她需要速战速决。

    高鸣远一边玩弄著胡静的私处,一边享受著胡静小嘴的粘滑湿润。胡静很小心,不让牙齿碰到他。她有著非常灵活的舌头,高鸣远喜欢她在他guī头边缘绕圈,喜欢在她温热湿滑的口腔内壁摩擦。热血一股一股直衝脑门,让他游走在舒适和兴奋之间。忽然,他的老二贴到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高鸣远隻觉得在那一瞬间原本还在直衝脑门的热血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水浇筑在烧得通红的铁棒上,高鸣远甚至能听见脑门发出的‘滋滋’声。

    他的眼睛倏地睁大,不由自主喊出声:“我操!”原本稍稍起的头先是得更高,看清胡静的动作后,旋即‘啪’得倒了下去。胡静刚才随手扔在一边的酒杯有几块冰,不,现在看来肯定是有意为之,他立时明白胡静刚才做了什麽。

    高鸣远的心髒使劲儿撞击著肋骨,他大口大口喘气。胡静没理会高鸣远,仍然一上一下用口腔壁摩擦著他,伴随著舌头和冰块在周围飞舞。她有时将冰块藏到一边,有时又让冰块紧贴著他。他的兴奋迅速攀升到达顶点,但是不做停留,那种感觉忽隐忽现,渐渐将高鸣远逼向悬崖边缘,隻等最后一跳。随著时间加长,高鸣远感觉到胡静嘴的冰块溶化小去,口腔的温度也在回升。胡静很厉害,可他自认也能克製住。他感觉到胡静又朝酒杯拿出一块冰,高鸣远绷紧自己,将注意力全部放到他的老二,做好准备压抑住缴械投降的衝动。

    然而出人意料的,胡静并没有将冰块放进嘴,而是握在手中整个手掌包住了他的阴囊。胡静一手翻弄著他的阴囊,让冰块轻轻撞击著麵两个球球,一手箍住他的命根底端,将包裹在外的薄薄皮肤下移拉紧,而嘴巴收得更紧、上下频率迅速加快,舌头磨蹭著内侧飞舞跳跃。

    高鸣远隻觉自己好像魂飞魄散了似的,浑身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血液在身体中奔流,忽冷忽热。这种最原始的兴奋逐渐渗入,直至骨髓印刻下来。他想要延迟住这股奇妙的感觉,然而随著时间的积累,他发现越来越难,就在胡静刚做完一个下压的动作后,高鸣远不得不按住她的脑袋让她静止。片刻,高鸣远的硬挺开始有节奏的跳跃,黏黏的液体喷入她的口中。

    稍后,他们搂抱著躺在一起,胡静的头枕在他的肩上。高鸣远一副心满意足、像刚偷腥的猫似的咧著嘴:“你哪儿学的手段?竟然让爷著了道。”

    胡静装著一副世故模样:“我聪明呗。不想点儿办法,还等著让你吃了我麽?”

    “哈,你等著,爷迟早要把你吃干抹淨,渣儿都不剩。”

    高鸣远很是得意,觉得自己是个天才,这顿道歉饭的主意简直太棒了。两人嘻嘻哈哈调笑彼此,直到快午夜,胡静终于挣脱高鸣远的怀抱。坐起来一边收拾一边说,“明天上班,我要回去换衣服。”

    “下次拿些衣服留在这儿,柜子多著呢,你尽管挑著用。”以现在的亲密和欢畅淋漓的性爱,高鸣远认为横亘两人之间所有问题都可以引刃而解。

    胡静没有犹豫,直接一个‘不’字蹦出口。好吧,也不是所有问题。

    “我没问,隻是在告诉你。”

    “你不懂什麽是拒绝麽?”

    “对你麽,我发现告之比询问效率更高些。”

    她扬起一道眉毛。“你自以为很了解我?”

    高鸣远的手掌滑过她柔嫩的脖子,拇指轻抚颈间的脉搏,拂过她的嘴唇玩弄著,但并不真正亲吻她。当她的脉搏加速、微喘的气息透露她的渴望,他才低声说:“我了解如何让你兴奋,那就够了。”他继续玩弄她的嘴,“所以,怎麽样?碰个运气跟爷混。”

    胡静喘息著,艰难地说道:“我其实还有一个选择——”

    高鸣远没听完就打断她:“你没有选择了。”

    胡静不甘心,怎麽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她初衷真的隻是玩玩,和高鸣远认识的过程,标准的都能上‘一夜情’教科书了。怎麽就搞砸了?她不知道高鸣远如何得到她的联係方式,重要的是她并没有搭理。一切都是高鸣远居心不良,强行闯入她的生活,然后搅扰个日夜不宁。令她最沮丧的,不是做ài的部分,而是没做ài时的那部分。

    她从来不假正经,胡静自认是个有正常需要的女人,能享受性爱、会享受性爱。她了解自己,也喜欢和了解女人的男人做ài。但她从未、从未如此莽撞,一点儿没有头脑。不论高鸣远要她做什麽,她都听他的话。而且,她岂止是听他的话,她是如此积极地参与,迎合他甚至恳求他。她就像个傻子似的,任他予取予求。

    老天,她是多麽愚蠢,其实从一开始,高鸣远的意图就很明显。隻不过她以为他和所有那些喜欢逢场作戏的男人没有不同,于是疏忽、大意、轻敌。更糟糕的是,高鸣远并不是来势汹汹攻城略地让她一败涂地。回想起来,她已经能看出他是如何计划每一步让她慢慢进入他的手掌心。她隻要一夜承欢不要有第二次,他给她第二次;她隻要做ài不要过夜,他拥她入怀直至太阳高照;她划清界限不要和他的生活有瓜葛,他介绍她认识他的朋友。

    这个男人对性和女人的认识实在令人受不了。高鸣远一旦对她发动攻势,她根本无力招架。她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在他家有一个自己的衣柜,然后……胡静不敢想她将来的下场。她原本为自己清醒克製的头脑而自豪,很是不屑人们总是夸大其词说他们被激情衝昏了头,以掩饰自己的愚蠢和疏忽。而现在,她正是愚蠢疏忽俱乐部的最新成员。

    坏了规矩果然不是好兆头。哎,摊牌吧!

    一个周末午后,胡静坐在高鸣远身边,看著高鸣远吐烟圈,“我爸也抽烟。”她忽然说道:“从我记事起,我爸身边的女人就走马灯似的换。”

    高鸣远暗暗鬆口气,在一起半年多,是时候胡静吐露点心事给他听。他一直不说,并不表示他不在乎。

    “你还认识其他被我爸睡过的女人麽?”

    高鸣远想起孟晓朗的前女友,他点点头稍微提了提。

    “是他的风格。用介绍的方式,比较能保证睡过的女人隻是图他钱而已。”胡静苦笑:“之前,我爸喜欢玩却没经验,哭闹的、怀孕的、已死相逼的,我家可是热闹过一阵子。”

    高鸣远想笑却笑不出来。

    “当年,我妈不顾姥姥反对,非要嫁给他。她以为她和其他女人不同。”胡静歎口气,“我现在才有点儿明白我妈,衣服可以冷了穿、热了脱,人,难呢!”

    高鸣远带著试探性的笑容说:“这我同意。”

    “你女人很多吧,看你每次蛮小心的,嘴巴从来擦得干干淨淨。”胡静换了话题:“有人和你闹过麽?要过你给不了或不想给的东西麽?”

    高鸣远识时务得闭著嘴拒绝回答,隻是哼哼著打个哈哈。

    胡静摇摇头,接著问:“睡过红颜麽?然后红颜的闺密、同学、朋友?”

    高鸣远想说他不是这个顺序,不过这肯定不是胡静的重点。话题的发展方向不太妙。

    “我妈当时生我时,非常庆幸她不会为世界再添个我爸那样的男人。”她停顿一下,干笑两声:“可是呢,她又不得不防著我步她的后尘。从我成人,她就不断告诫我,远离我爸这样的男人。”

    高鸣远隻觉得眼前仿若天降大坑,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我妈早就宣称她不在乎爸爸,但我知道,她不快乐。我不想像她。”

    这是他们最接近交心的一次聊天。胡静究竟是怎麽想的,他想知道可仍然有些犹豫。对胡静,高鸣远确实有了那麽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然而胡静没有明确表态,他也不愿主动迈出那一步。过了几天,高鸣远终于意识到胡静悄无声息、用另一种方式表明了心意和态度。

    “公司和一个学校开发了个合作项目,我争取到这个机会,要去两年。”

    高鸣远明知他不会喜欢答案,但他还是问出了口:“在哪?”

    “新西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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