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是时候做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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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徳齐回来的原因，袁兰心里安定，一边给武宁儿喂奶，一边微闭着眼睛休息，不一会儿，母女二人居然先后睡着了。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袁兰沉稳有力的呼噜声。徳齐望着袁兰的侧颜，不禁苦笑摇头，这些年苦了袁兰了，自从大儿子武源出事后。袁兰不论风雨夜，还是阴晴天，只要她有时间，都会在家里和市医院两头来回跑，一边照顾自己三个女娃儿，一边帮自己分担照顾武源的责任。楞是从一个白嫩娇俏的小妻子变成了一个健壮永不倒塌的女汉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袁兰便有了睡觉打呼和坐着就秒睡的习惯，更别说有一个能让她躺着的木板床了。
徳齐心里满满地感恩和愧疚感。
要不是有这么一位贤良肯吃苦的妻子在自己背后支撑，这个家或许早就没有温暖了。
也正是因为有了袁兰无怨无悔的支撑，让她劳累了许多，看来自己还得多加努力，让袁兰能更轻松点。
正在徳齐暗地里盘算时，走廊上响起来嘈杂的脚步声，
“阿爸，阿爸，阿爸回来了……”
清脆犹如百灵鸟的女声，人未到，声音已冲击到徳齐耳边叽叽喳喳，徳齐转身，看到袁兰的打呼声音停顿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动作温柔且快速起身，赶紧朝自己房间的门口走去，刚出门口，三个瘦小的身影便一起扑到徳齐的跟前，正是放学归来的姐妹三人
“嘘……”徳齐朝身前兴奋的女孩子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你们阿妈和妹妹睡着了，我们去外面说，不要吵着他们。”
徳齐弯下身，抱起最小的武炎，牵着武君，让武英跟在自己身后，父女四人一起来到了小厨房的石桌前。
徳齐抱着武炎做在石头凳子上，武君一下子扑了上去，黑乎乎的眼珠子盯着徳齐的中山装的几个口袋，徳齐看着口水几欲流出来的武君和乖巧站在旁边的武英，笑道：“来，闭上眼睛，阿爸给你们变魔术。”
几个女孩子兴奋且听话地闭上眼睛。
徳齐拖长了音调，嘴里发出“嘛呢嘛呢”的声音，分别在三人的头上摸了一下，“变！”
徳齐话音刚落，三个女孩子一下子都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阿爸干净修长的手掌心里平放着三颗大白兔奶糖。
“哇，有甜甜的糖糖吃咯……”武炎口水直接流了下来，“啊呜”一声，张大嘴，就将自己整张脸往徳齐的手心里扑。
武君眼疾手快，就从徳齐的手心里啪地一声，拿走了两颗糖。
徳齐一只手将为了糖，丝毫不担心自己会因为重心不稳而扑向地面的武炎固定好，掌心一收，屈起食指，轻轻敲了下武炎饱满的额头，笑骂道：“小馋猫，为了吃糖，是要把阿爸的手给咬掉吗？还啊呜一声……”
武炎全部心思已经被徳齐的掌心里那仅存的一颗大白兔奶糖收买了，根本不记得要抗议徳齐的“一指弹”，满嘴的口水，含糊不清地叫着“阿爸，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徳齐看到武君把抢到的两颗大白兔奶糖分了一颗给武英，欣慰地说：“君儿真懂事，英儿最近也一直帮忙照顾妹妹们，真乖，我们家的小炎儿也跟着姐姐乖乖上课，不吵不闹，阿爸觉得你们真的很棒。”
听到徳齐的夸奖，武英和武君咧开嘴笑了。
而武炎在徳齐把剥开糖纸的大白兔奶糖塞到自己嘴里，开心得眼睛都迷成了两个月牙。
在嘴里小心翼翼吮吸着大白兔奶糖的甜蜜，武英悄悄往小厨房里望了一眼，发现武陈氏不在里面，武英靠近徳齐，轻声说道：“阿爸，阿妈又生了妹妹，奶奶好像很不高兴。我们这几天在家里都不敢大声说话”
徳齐眨了眨眼，他知道自己的母亲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只是没想过才十岁的武英居然那么敏感，感受到老一辈人的“不善”和采取最妥善的保护自己和妹妹们的措施。
徳齐摸了摸武英的头顶，说道：“阿爸知道了，你们要相信阿爸，阿爸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武英武君用力地点点头，武炎看着两个姐姐点头，也跟着嘻嘻哈哈用力点头。
房间里，睡眠中的武宁儿似乎听到徳齐的话，又好像在做一个香甜的梦，嘴角弧度微微上扬，好像是在微笑。
“儿子啊，你就不该纵容这几个丫头。到了吃饭的点了，还吃什么糖果。”
武陈氏看到三个女娃儿的嘴里含着奶糖，声音略带不喜，对徳齐出声埋怨道，心里却打着自己的算盘：“如果糖在自己手里，拿给阿风阿火那对双胞胎吃，他们得有多高兴。”
“妈，没关系的，几个孩子也不是常吃糖。”徳齐一向对自己的母亲好脾气。
“女孩子吃糖多了，会蛀牙，牙齿黑乎乎的会掉，很难看，到时候嫁不出去。”武陈氏有的是各种理由……
武英和武君听到武陈氏这话，深怕武陈氏会强迫她们把糖吐出来，两人相对一眼，急忙囫囵吞枣，快速咀嚼几下，把糖给咽下去。
只有四岁的武炎却听不出武陈氏话里的意思，脏兮兮的小手从自己嘴巴里抠出那布满牙印的大白兔奶糖，奶糖还挂着一丝口水，武炎吧唧两下嘴巴，似乎想把甜度均匀填满整个口腔，低着头看着自己手心的奶糖，自言自语道：“阿爸，好好吃，好甜好甜，炎儿很喜欢”
徳齐听着武炎说着“阿爸好好吃”，宠溺地笑了，也不去更正武炎的“童言无忌”
武陈氏听到武炎的话语，轻描淡写道：“是啊，糖可真甜，可好吃了，可惜老婆子我没能力，不能给我的孙子买到糖吃啊……”
徳齐听出了武陈氏话里的意思，不想自己的母亲再自怨自艾，接过话茬说：“妈，我包里还有糖，一会你拿给阿风阿火他们吃吧。”
武陈氏隐藏住眉头一闪而过的喜悦，正色道：“嗯，准备吃晚饭了，我给袁兰端晚饭进去，你们先吃。”
想到平日里，袁兰怕武陈氏像兔子遇到老虎一般，要是袁兰真看到武陈氏端饭给自己吃，真怕袁兰会吓晕过去。
徳齐忙道：“妈，你先吃，不用管袁兰，我去看袁兰喂饱孩子了没。”
武陈氏顺着徳齐给的楼梯下了，自顾自地先去小厨房里打了一大盆咸粥，给阿风阿火投食去了。
许是因为徳齐回来的原因，袁兰心里安定，一边给武宁儿喂奶，一边微闭着眼睛休息，不一会儿，母女二人居然先后睡着了。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袁兰沉稳有力的呼噜声。徳齐望着袁兰的侧颜，不禁苦笑摇头，这些年苦了袁兰了，自从大儿子武源出事后。袁兰不论风雨夜，还是阴晴天，只要她有时间，都会在家里和市医院两头来回跑，一边照顾自己三个女娃儿，一边帮自己分担照顾武源的责任。楞是从一个白嫩娇俏的小妻子变成了一个健壮永不倒塌的女汉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袁兰便有了睡觉打呼和坐着就秒睡的习惯，更别说有一个能让她躺着的木板床了。
徳齐心里满满地感恩和愧疚感。
要不是有这么一位贤良肯吃苦的妻子在自己背后支撑，这个家或许早就没有温暖了。
也正是因为有了袁兰无怨无悔的支撑，让她劳累了许多，看来自己还得多加努力，让袁兰能更轻松点。
正在徳齐暗地里盘算时，走廊上响起来嘈杂的脚步声，
“阿爸，阿爸，阿爸回来了……”
清脆犹如百灵鸟的女声，人未到，声音已冲击到徳齐耳边叽叽喳喳，徳齐转身，看到袁兰的打呼声音停顿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动作温柔且快速起身，赶紧朝自己房间的门口走去，刚出门口，三个瘦小的身影便一起扑到徳齐的跟前，正是放学归来的姐妹三人
“嘘……”徳齐朝身前兴奋的女孩子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你们阿妈和妹妹睡着了，我们去外面说，不要吵着他们。”
徳齐弯下身，抱起最小的武炎，牵着武君，让武英跟在自己身后，父女四人一起来到了小厨房的石桌前。
徳齐抱着武炎做在石头凳子上，武君一下子扑了上去，黑乎乎的眼珠子盯着徳齐的中山装的几个口袋，徳齐看着口水几欲流出来的武君和乖巧站在旁边的武英，笑道：“来，闭上眼睛，阿爸给你们变魔术。”
几个女孩子兴奋且听话地闭上眼睛。
徳齐拖长了音调，嘴里发出“嘛呢嘛呢”的声音，分别在三人的头上摸了一下，“变！”
徳齐话音刚落，三个女孩子一下子都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阿爸干净修长的手掌心里平放着三颗大白兔奶糖。
“哇，有甜甜的糖糖吃咯……”武炎口水直接流了下来，“啊呜”一声，张大嘴，就将自己整张脸往徳齐的手心里扑。
武君眼疾手快，就从徳齐的手心里啪地一声，拿走了两颗糖。
徳齐一只手将为了糖，丝毫不担心自己会因为重心不稳而扑向地面的武炎固定好，掌心一收，屈起食指，轻轻敲了下武炎饱满的额头，笑骂道：“小馋猫，为了吃糖，是要把阿爸的手给咬掉吗？还啊呜一声……”
武炎全部心思已经被徳齐的掌心里那仅存的一颗大白兔奶糖收买了，根本不记得要抗议徳齐的“一指弹”，满嘴的口水，含糊不清地叫着“阿爸，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徳齐看到武君把抢到的两颗大白兔奶糖分了一颗给武英，欣慰地说：“君儿真懂事，英儿最近也一直帮忙照顾妹妹们，真乖，我们家的小炎儿也跟着姐姐乖乖上课，不吵不闹，阿爸觉得你们真的很棒。”
听到徳齐的夸奖，武英和武君咧开嘴笑了。
而武炎在徳齐把剥开糖纸的大白兔奶糖塞到自己嘴里，开心得眼睛都迷成了两个月牙。
在嘴里小心翼翼吮吸着大白兔奶糖的甜蜜，武英悄悄往小厨房里望了一眼，发现武陈氏不在里面，武英靠近徳齐，轻声说道：“阿爸，阿妈又生了妹妹，奶奶好像很不高兴。我们这几天在家里都不敢大声说话”
徳齐眨了眨眼，他知道自己的母亲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只是没想过才十岁的武英居然那么敏感，感受到老一辈人的“不善”和采取最妥善的保护自己和妹妹们的措施。
徳齐摸了摸武英的头顶，说道：“阿爸知道了，你们要相信阿爸，阿爸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武英武君用力地点点头，武炎看着两个姐姐点头，也跟着嘻嘻哈哈用力点头。
房间里，睡眠中的武宁儿似乎听到徳齐的话，又好像在做一个香甜的梦，嘴角弧度微微上扬，好像是在微笑。
“儿子啊，你就不该纵容这几个丫头。到了吃饭的点了，还吃什么糖果。”
武陈氏看到三个女娃儿的嘴里含着奶糖，声音略带不喜，对徳齐出声埋怨道，心里却打着自己的算盘：“如果糖在自己手里，拿给阿风阿火那对双胞胎吃，他们得有多高兴。”
“妈，没关系的，几个孩子也不是常吃糖。”徳齐一向对自己的母亲好脾气。
“女孩子吃糖多了，会蛀牙，牙齿黑乎乎的会掉，很难看，到时候嫁不出去。”武陈氏有的是各种理由……
武英和武君听到武陈氏这话，深怕武陈氏会强迫她们把糖吐出来，两人相对一眼，急忙囫囵吞枣，快速咀嚼几下，把糖给咽下去。
只有四岁的武炎却听不出武陈氏话里的意思，脏兮兮的小手从自己嘴巴里抠出那布满牙印的大白兔奶糖，奶糖还挂着一丝口水，武炎吧唧两下嘴巴，似乎想把甜度均匀填满整个口腔，低着头看着自己手心的奶糖，自言自语道：“阿爸，好好吃，好甜好甜，炎儿很喜欢”
徳齐听着武炎说着“阿爸好好吃”，宠溺地笑了，也不去更正武炎的“童言无忌”
武陈氏听到武炎的话语，轻描淡写道：“是啊，糖可真甜，可好吃了，可惜老婆子我没能力，不能给我的孙子买到糖吃啊……”
徳齐听出了武陈氏话里的意思，不想自己的母亲再自怨自艾，接过话茬说：“妈，我包里还有糖，一会你拿给阿风阿火他们吃吧。”
武陈氏隐藏住眉头一闪而过的喜悦，正色道：“嗯，准备吃晚饭了，我给袁兰端晚饭进去，你们先吃。”
想到平日里，袁兰怕武陈氏像兔子遇到老虎一般，要是袁兰真看到武陈氏端饭给自己吃，真怕袁兰会吓晕过去。
徳齐忙道：“妈，你先吃，不用管袁兰，我去看袁兰喂饱孩子了没。”
武陈氏顺着徳齐给的楼梯下了，自顾自地先去小厨房里打了一大盆咸粥，给阿风阿火投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