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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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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躲在暗处的导演突然跳了出来, 舔着脸：“各位，能不能重新走一回？”
整支队伍停了来，所有人都面无表情盯着眼前的干瘦男人。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编织成巨网勒得人喘不上气。
导演咽了口唾沫，对上一群世界冠军总觉得气弱，“我、我就是觉得你们出场很有气势，如果能排成雁行阵, 远中近景补拍一回，效果会很好……”
“思闲, 你觉得呢？”站在陆思闲旁边的姚蔚然开口了，他音色很柔，如湖上烟雨。
陆思闲没应声，只望着月洞门前的少年, 微微挑眉峰。
姚蔚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你认识的？”
陆思闲嘴角轻扬，冲童然招了招手：“过来。”
童然只是, 没动。
导演：“……”
我是阴兵吗？你们都看不见吗？！
导演忍不住彰显自己的存在, 挡在了陆思闲面前，“个……我的提议你们觉得如何？”
陆思闲终于施舍给他一记眼神, “什？”
导演表情出现一丝裂痕：“就排成雁行阵重来一次……”
“不来。”
陆思闲走到童然身边，卷长的睫毛微垂，“病好了？”
童然嗓还有点哑，不过不怎听得出来, “你不好奇我怎在这里吗？”
陆思闲眼里沁出些许意：“来陪我玩？”
童然耳根有点红, 倒也没否认，“你怎不走雁形阵？剪辑出来很帅。”
“没兴趣，”陆思闲不太正经地说, “排成sb型可以试试。”
跟过来打算努一把的导演：“……”
算了，何必自取其辱！
眼见着人并肩进了月洞门，姚蔚然忽问：“你们知道是谁吗？”
同来的几人大都摇，只有一人不太确定，“好像是陆思闲的绯闻对象……”
“啥？陆思闲居然有绯闻对象？”
“他喜欢男生吗？”
面对众人的追问，人连忙解释了几句，末了说：“……总之陆思闲带他去体校基地转了一上午，就没人传这件事了……唉，漂亮的弟弟都能狠得心，真是个禽兽！”
姚蔚然若有所思，片刻道：“走吧，进去了。”
几位运动员分来自单板滑雪、自由式滑雪、越野滑雪、花样滑冰、短道速滑和速度滑冰六大奥运比赛项，只是冰上人都有奥运冠军在手，雪上人仅有世界冠军衔，在国内知名度不高。
轮到姚蔚然自我介绍时，童然意识去看荀觅，却发现荀觅的目光并不在“偶像”身上，是专注地盯着陆思闲。
“你哥还是国家队的？”荀觅一眼就认出了陆思闲，天节目组安排他们拉了一卡车香蕉去菜市场卖，结果偶遇了童然，对方身边就站着这位混血帅哥。
童然还没开口，陆思闲已经转过身，扫了荀觅一眼，“是你。”
荀觅很意外，“你记得我？”
陆思闲：“卖香蕉的。”
荀觅：“……”
操！
等十五位飞行嘉宾终于到齐，已经四点半了。
众人相互认识，导演便安排大家自行组队做任务，为今天的晚餐贡献一份量。
童然抽到的任务是上山捡柴，原本只需要他和陆思闲个人，但李意和他一组，非得跟上。
人背着背篓朝山走，沁凉的山风吹散了阳光的热度，夏日的暑气被蒸发得半点不剩。
李意作为《桃花源》唯一的女常驻嘉宾，不但情商高会照顾人，且很有梗，一路上和童然你来我往金句频出，跟拍摄像们得肩膀直抖，就连陆思闲都被逗了好几次。
她正聊到小时收上山挖笋的经历，忽地脚一顿，声音也戛然止。
“怎了？”童然转过眼，发现李意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李意掩住话筒，小声说：“我亲戚好像提前来了。”
她并不觉得这有什可难为情的，只是自己的经期一贯准时，正常情况应该在几天以，因此什准备都没有……
童然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李意都不就否决了，回小院得走十来分钟，她怕半路血崩，“前面有户人家，我去借个厕所。”
听了这话，陆思闲终于明白李意在说什。
他其实有点尴尬，但见童然都表现得如此自然，他也不能输了阵仗，一脸严肃地跟了上去。
户人家姓王，家中只有王嫂和儿王小宝在。
李意说明来意就被领进了家门，童然和陆思闲则留在院里陪小孩玩。
“小宝，喜欢吃水果吗？”童然半蹲在地，平视着小豆丁。
王小宝熟练地拿口水巾擦了擦巴，摊开手道：“谢谢哥哥。”
童然：“……”
你这至少八倍速快进！
童然听见陆思闲在，他眼角微抽，默默省略了几句台词，空手变出个桔，“知道桔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吗？”
王小宝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桔，摇了摇。
童然继续逗弄：“是超能，哥哥有超能——”
“爸爸！”
王小宝突然拔高嗓门喊了一声，倒是把童然给吓了一跳，心说只是个桔已大可不必喊爹吧，转才意识到是王父回来了。
“爸爸，爸爸！”王小宝抱住父亲的腿，仰着嚷嚷，“哥哥也有超能，像爸爸——唔唔。”
王父赶紧捂住儿的嘴，一脸紧张地觎了眼童然和陆思闲，挤出道：“小孩不懂事，胡咧咧呢。”
他也不管二人是什反应，抱王小宝又出门了。
人走远了，童然皱了皱眉：“我怎觉得他爸怪怪的，像在心虚一样。”
陆思闲其实也觉得王父表现怪异，但他没兴趣关注一个陌生人，漫不经心道：“你管人做什？”
“我好奇呗，难道他爸也是魔术师？”同行之间也存在雷达应，可王父实在不像……
不过童然也没太惦记这事儿，等李意出来，人继续往山上走，捡完柴火回去，嘉宾们已经开始做饭了，院里处处飘散着炊烟的气息。
晚饭由大家合完成，味道还不错，加上童然又累又饿，足足干了大碗饭。
只是和一群运动员们比来，他这点儿食量不算显眼，饭洗碗时他还听见有人在跟陆思闲抱怨自己根本没吃饱……
童然憋着问身旁的人：“蔚然哥你吃饱了吗？”
姚蔚然将擦干的碗垒好，柔柔一：“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们项目对身材要求很高，队里多的是一天只吃餐的人。”
童然很意外，普通人每天只吃餐已经很节制了，运动员体能消耗大……“你们不会饮食失调吗？”
“当然会，很多顶尖选手因为饮食无序导致量和耐跟不上，只能提前退役。”姚蔚然意味不明地，“冰联一直很重视这方面的问题，但他们没办法改变大众对花滑选手的既定审美，且体重增加会让很多技术动作无法完成，所以拿到顶尖成绩，某些牺牲是必要的。”
童然由衷敬佩道：“你们也太有意志了。”
“没有意志怎做职业运动员？”姚蔚然认真地看着童然，“控制饮食和伤病比来已经是小问题了，你思闲哥当年可是差点儿就没命了，现在照样坚持训练。”
童然知道陆思闲受过重伤，但当时听辛雪说和此刻的心情完全不同，时候他更多的是遗憾和庆幸，此时却要复杂得多，甚至觉胸口很闷，有些喘不上气。
他面色发白，忽听有人在身说：“听他的。”
姚蔚然见是陆思闲来了，了不继续，只问：“你这个月打针了吗”
陆思闲“嗯”了一声。
童然回，“打什针？”
姚蔚然：“他右膝关节磨损，一个月就要打一次润滑剂。”
这些事童然从来都不知道，他见陆思闲每天能蹦能跳，比大多人体能都要好，还以为伤病只影响了对方的竞技状态，对日常生活无碍。
童然私里又追问了陆思闲还有什伤病遗症，可惜陆思闲口风很紧，只说自己没事。
接来的游戏娱乐环节，童然始终有些心神恍惚，参与度也不高。
直到李意说自己准备了一个小魔术，又选中童然做搭档，他才勉强打精神。
“我最喜欢看人表演魔术了。”童然倒不是客套，从来都是他给人表演，很少有人专门为他表演，哪怕他现在心情郁郁，还是多了几分期待。
“天慈善晚宴过我就找人学了，还着次遇见弟弟要表演给你看，没到这快就有机会，”李意取出副包装不同的扑克，摆到小桌上，“弟弟喜欢哪副牌？”
童然察觉李意一双眼睛总往他右手边的扑克看，了便指着副牌说：“我选这个。”
李意很隐蔽地松了口气，其实童然选哪副都可以，但如果选到左边的扑克，她的表演就必须增加一个环节，做来有点麻烦。
“你就打开副牌，然和我一样洗牌。”
幅扑克抽离牌盒，众人发现它们的背底花纹和颜色都不一样，童然这副是蓝底，李意的则是红底。
洗完牌，李意又交代童然盲选一张扑克，牌背向上放在桌面。
“ok，你选一张，我也选了一张，现在我们人选的牌都放在这里了，”李意盯着桌面上一红一蓝张牌，“你并不知道你选的是哪张对吧？”
童然：“不知道。”
李意：“你也确实是随机选的吧？”
童然轻点了一。
“我把你选的牌放在我这副牌的最上面，”李意拾童然的牌，轻放在自己手上一叠牌背的上方，“你也把我选的牌放在你副扑克最上面，不要看牌哦。”
童然已经猜到了魔术原理。
假设有a、b副牌，李意在表演前随意抽取a副扑克里的……就拿方片k来举例好了，她将a副扑克里的方片k放在b副扑克的第二张，第一张则是张双面牌，也就是正反都为背面的制扑克。
接来，她找到b副扑克的方片k，做一个隐藏的记号，然按照刚才的步凑让观众随意洗牌随意抽牌，她“盲选”出来的自然是张做了记号的方片k。
等双方交换了抽选的牌，她只需要做一个triple lift，就能把来自a副扑克的方片k换到最顶上，同时展示给观众看，观众从她手里拿过来的张牌当然也是方片k，好像人心有灵犀，各自盲选竟选到了一样的牌。
这个魔术的关键在于务必让观众选中a副扑克，因为观众从a副扑克里抽哪张牌都无所谓，他抽的牌不会被看到，大家看的只会是张早已准备好的方片k。
即便心中已有答案，即便李意的换牌手法很拙劣，当答案揭晓、双方各自翻开一张黑桃9时，童然还是表现得像意料之外一般惊喜。
这同样不是客套，是尊重。
魔术不是一门孤独的艺术，它需要观众，需要互动——观众的反馈足够热情，表演者也会享有足够的满足。
李意确实很满足，毕竟大多人都看不出她的手法，唯一一个有可能看出来的又相当配合，让她不禁怀疑，童然是真没见过这个魔术吗？
“你觉得姐姐表演得如何？”李意听着周围人的惊叹，得意洋洋地问。
童然竖拇指，煞有介事地点评一通，末了问，“姐姐很有做魔术师的天赋，考虑转行吗？”
李意得花枝乱颤，“我就是班门弄斧已，要不弟弟教我一个？”
童然还从来没有认真地做过魔术教学，教学和揭秘不一样，虽然同样会曝光魔术的秘密，但目的在于让大家了解每一个细节，也能尝试着去变魔术，从促进大家对魔术的兴趣。
他真心热爱着魔术，就像陆思闲愿意尽自己所能推广冰雪运动，他也让全世界都爱上他所爱，也尝试在魔术广袤的土地上播探索的种。
童然收拢了扑克，问：“姐姐知道我为什要学习魔术吗？”
李意随口说：“魔术能带来奇迹？”
“不，我只是觉得会变魔术很帅，如果哪一天我喜欢的人出现了，”童然鬼使神差地看了眼陆思闲，又快速地移开视线，“他一定没办法拒绝我的魔术……呃，我的追求。”
所有人都来，李意夸张地拍着桌：“你喜欢的人为什不是我！”
“喜欢你的人很多，竞争压太大了，”童然着调侃，又接着说，“七夕节就快到了，我很多朋友心里都有一个暗恋的人，要表白却又出于种种顾虑不敢、或者不能开口。”
他抬眼，对着镜玩味一，“所以，我准备教给大家一个能牵到心上人小手的魔术，不止如此，还能让心上人对你表白。”
“停！”
躲在暗处的导演突然跳了出来, 舔着脸：“各位，能不能重新走一回？”
整支队伍停了来，所有人都面无表情盯着眼前的干瘦男人。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编织成巨网勒得人喘不上气。
导演咽了口唾沫，对上一群世界冠军总觉得气弱，“我、我就是觉得你们出场很有气势，如果能排成雁行阵, 远中近景补拍一回，效果会很好……”
“思闲, 你觉得呢？”站在陆思闲旁边的姚蔚然开口了，他音色很柔，如湖上烟雨。
陆思闲没应声，只望着月洞门前的少年, 微微挑眉峰。
姚蔚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你认识的？”
陆思闲嘴角轻扬，冲童然招了招手：“过来。”
童然只是, 没动。
导演：“……”
我是阴兵吗？你们都看不见吗？！
导演忍不住彰显自己的存在, 挡在了陆思闲面前，“个……我的提议你们觉得如何？”
陆思闲终于施舍给他一记眼神, “什？”
导演表情出现一丝裂痕：“就排成雁行阵重来一次……”
“不来。”
陆思闲走到童然身边，卷长的睫毛微垂，“病好了？”
童然嗓还有点哑，不过不怎听得出来, “你不好奇我怎在这里吗？”
陆思闲眼里沁出些许意：“来陪我玩？”
童然耳根有点红, 倒也没否认，“你怎不走雁形阵？剪辑出来很帅。”
“没兴趣，”陆思闲不太正经地说, “排成sb型可以试试。”
跟过来打算努一把的导演：“……”
算了，何必自取其辱！
眼见着人并肩进了月洞门，姚蔚然忽问：“你们知道是谁吗？”
同来的几人大都摇，只有一人不太确定，“好像是陆思闲的绯闻对象……”
“啥？陆思闲居然有绯闻对象？”
“他喜欢男生吗？”
面对众人的追问，人连忙解释了几句，末了说：“……总之陆思闲带他去体校基地转了一上午，就没人传这件事了……唉，漂亮的弟弟都能狠得心，真是个禽兽！”
姚蔚然若有所思，片刻道：“走吧，进去了。”
几位运动员分来自单板滑雪、自由式滑雪、越野滑雪、花样滑冰、短道速滑和速度滑冰六大奥运比赛项，只是冰上人都有奥运冠军在手，雪上人仅有世界冠军衔，在国内知名度不高。
轮到姚蔚然自我介绍时，童然意识去看荀觅，却发现荀觅的目光并不在“偶像”身上，是专注地盯着陆思闲。
“你哥还是国家队的？”荀觅一眼就认出了陆思闲，天节目组安排他们拉了一卡车香蕉去菜市场卖，结果偶遇了童然，对方身边就站着这位混血帅哥。
童然还没开口，陆思闲已经转过身，扫了荀觅一眼，“是你。”
荀觅很意外，“你记得我？”
陆思闲：“卖香蕉的。”
荀觅：“……”
操！
等十五位飞行嘉宾终于到齐，已经四点半了。
众人相互认识，导演便安排大家自行组队做任务，为今天的晚餐贡献一份量。
童然抽到的任务是上山捡柴，原本只需要他和陆思闲个人，但李意和他一组，非得跟上。
人背着背篓朝山走，沁凉的山风吹散了阳光的热度，夏日的暑气被蒸发得半点不剩。
李意作为《桃花源》唯一的女常驻嘉宾，不但情商高会照顾人，且很有梗，一路上和童然你来我往金句频出，跟拍摄像们得肩膀直抖，就连陆思闲都被逗了好几次。
她正聊到小时收上山挖笋的经历，忽地脚一顿，声音也戛然止。
“怎了？”童然转过眼，发现李意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李意掩住话筒，小声说：“我亲戚好像提前来了。”
她并不觉得这有什可难为情的，只是自己的经期一贯准时，正常情况应该在几天以，因此什准备都没有……
童然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李意都不就否决了，回小院得走十来分钟，她怕半路血崩，“前面有户人家，我去借个厕所。”
听了这话，陆思闲终于明白李意在说什。
他其实有点尴尬，但见童然都表现得如此自然，他也不能输了阵仗，一脸严肃地跟了上去。
户人家姓王，家中只有王嫂和儿王小宝在。
李意说明来意就被领进了家门，童然和陆思闲则留在院里陪小孩玩。
“小宝，喜欢吃水果吗？”童然半蹲在地，平视着小豆丁。
王小宝熟练地拿口水巾擦了擦巴，摊开手道：“谢谢哥哥。”
童然：“……”
你这至少八倍速快进！
童然听见陆思闲在，他眼角微抽，默默省略了几句台词，空手变出个桔，“知道桔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吗？”
王小宝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桔，摇了摇。
童然继续逗弄：“是超能，哥哥有超能——”
“爸爸！”
王小宝突然拔高嗓门喊了一声，倒是把童然给吓了一跳，心说只是个桔已大可不必喊爹吧，转才意识到是王父回来了。
“爸爸，爸爸！”王小宝抱住父亲的腿，仰着嚷嚷，“哥哥也有超能，像爸爸——唔唔。”
王父赶紧捂住儿的嘴，一脸紧张地觎了眼童然和陆思闲，挤出道：“小孩不懂事，胡咧咧呢。”
他也不管二人是什反应，抱王小宝又出门了。
人走远了，童然皱了皱眉：“我怎觉得他爸怪怪的，像在心虚一样。”
陆思闲其实也觉得王父表现怪异，但他没兴趣关注一个陌生人，漫不经心道：“你管人做什？”
“我好奇呗，难道他爸也是魔术师？”同行之间也存在雷达应，可王父实在不像……
不过童然也没太惦记这事儿，等李意出来，人继续往山上走，捡完柴火回去，嘉宾们已经开始做饭了，院里处处飘散着炊烟的气息。
晚饭由大家合完成，味道还不错，加上童然又累又饿，足足干了大碗饭。
只是和一群运动员们比来，他这点儿食量不算显眼，饭洗碗时他还听见有人在跟陆思闲抱怨自己根本没吃饱……
童然憋着问身旁的人：“蔚然哥你吃饱了吗？”
姚蔚然将擦干的碗垒好，柔柔一：“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们项目对身材要求很高，队里多的是一天只吃餐的人。”
童然很意外，普通人每天只吃餐已经很节制了，运动员体能消耗大……“你们不会饮食失调吗？”
“当然会，很多顶尖选手因为饮食无序导致量和耐跟不上，只能提前退役。”姚蔚然意味不明地，“冰联一直很重视这方面的问题，但他们没办法改变大众对花滑选手的既定审美，且体重增加会让很多技术动作无法完成，所以拿到顶尖成绩，某些牺牲是必要的。”
童然由衷敬佩道：“你们也太有意志了。”
“没有意志怎做职业运动员？”姚蔚然认真地看着童然，“控制饮食和伤病比来已经是小问题了，你思闲哥当年可是差点儿就没命了，现在照样坚持训练。”
童然知道陆思闲受过重伤，但当时听辛雪说和此刻的心情完全不同，时候他更多的是遗憾和庆幸，此时却要复杂得多，甚至觉胸口很闷，有些喘不上气。
他面色发白，忽听有人在身说：“听他的。”
姚蔚然见是陆思闲来了，了不继续，只问：“你这个月打针了吗”
陆思闲“嗯”了一声。
童然回，“打什针？”
姚蔚然：“他右膝关节磨损，一个月就要打一次润滑剂。”
这些事童然从来都不知道，他见陆思闲每天能蹦能跳，比大多人体能都要好，还以为伤病只影响了对方的竞技状态，对日常生活无碍。
童然私里又追问了陆思闲还有什伤病遗症，可惜陆思闲口风很紧，只说自己没事。
接来的游戏娱乐环节，童然始终有些心神恍惚，参与度也不高。
直到李意说自己准备了一个小魔术，又选中童然做搭档，他才勉强打精神。
“我最喜欢看人表演魔术了。”童然倒不是客套，从来都是他给人表演，很少有人专门为他表演，哪怕他现在心情郁郁，还是多了几分期待。
“天慈善晚宴过我就找人学了，还着次遇见弟弟要表演给你看，没到这快就有机会，”李意取出副包装不同的扑克，摆到小桌上，“弟弟喜欢哪副牌？”
童然察觉李意一双眼睛总往他右手边的扑克看，了便指着副牌说：“我选这个。”
李意很隐蔽地松了口气，其实童然选哪副都可以，但如果选到左边的扑克，她的表演就必须增加一个环节，做来有点麻烦。
“你就打开副牌，然和我一样洗牌。”
幅扑克抽离牌盒，众人发现它们的背底花纹和颜色都不一样，童然这副是蓝底，李意的则是红底。
洗完牌，李意又交代童然盲选一张扑克，牌背向上放在桌面。
“ok，你选一张，我也选了一张，现在我们人选的牌都放在这里了，”李意盯着桌面上一红一蓝张牌，“你并不知道你选的是哪张对吧？”
童然：“不知道。”
李意：“你也确实是随机选的吧？”
童然轻点了一。
“我把你选的牌放在我这副牌的最上面，”李意拾童然的牌，轻放在自己手上一叠牌背的上方，“你也把我选的牌放在你副扑克最上面，不要看牌哦。”
童然已经猜到了魔术原理。
假设有a、b副牌，李意在表演前随意抽取a副扑克里的……就拿方片k来举例好了，她将a副扑克里的方片k放在b副扑克的第二张，第一张则是张双面牌，也就是正反都为背面的制扑克。
接来，她找到b副扑克的方片k，做一个隐藏的记号，然按照刚才的步凑让观众随意洗牌随意抽牌，她“盲选”出来的自然是张做了记号的方片k。
等双方交换了抽选的牌，她只需要做一个triple lift，就能把来自a副扑克的方片k换到最顶上，同时展示给观众看，观众从她手里拿过来的张牌当然也是方片k，好像人心有灵犀，各自盲选竟选到了一样的牌。
这个魔术的关键在于务必让观众选中a副扑克，因为观众从a副扑克里抽哪张牌都无所谓，他抽的牌不会被看到，大家看的只会是张早已准备好的方片k。
即便心中已有答案，即便李意的换牌手法很拙劣，当答案揭晓、双方各自翻开一张黑桃9时，童然还是表现得像意料之外一般惊喜。
这同样不是客套，是尊重。
魔术不是一门孤独的艺术，它需要观众，需要互动——观众的反馈足够热情，表演者也会享有足够的满足。
李意确实很满足，毕竟大多人都看不出她的手法，唯一一个有可能看出来的又相当配合，让她不禁怀疑，童然是真没见过这个魔术吗？
“你觉得姐姐表演得如何？”李意听着周围人的惊叹，得意洋洋地问。
童然竖拇指，煞有介事地点评一通，末了问，“姐姐很有做魔术师的天赋，考虑转行吗？”
李意得花枝乱颤，“我就是班门弄斧已，要不弟弟教我一个？”
童然还从来没有认真地做过魔术教学，教学和揭秘不一样，虽然同样会曝光魔术的秘密，但目的在于让大家了解每一个细节，也能尝试着去变魔术，从促进大家对魔术的兴趣。
他真心热爱着魔术，就像陆思闲愿意尽自己所能推广冰雪运动，他也让全世界都爱上他所爱，也尝试在魔术广袤的土地上播探索的种。
童然收拢了扑克，问：“姐姐知道我为什要学习魔术吗？”
李意随口说：“魔术能带来奇迹？”
“不，我只是觉得会变魔术很帅，如果哪一天我喜欢的人出现了，”童然鬼使神差地看了眼陆思闲，又快速地移开视线，“他一定没办法拒绝我的魔术……呃，我的追求。”
所有人都来，李意夸张地拍着桌：“你喜欢的人为什不是我！”
“喜欢你的人很多，竞争压太大了，”童然着调侃，又接着说，“七夕节就快到了，我很多朋友心里都有一个暗恋的人，要表白却又出于种种顾虑不敢、或者不能开口。”
他抬眼，对着镜玩味一，“所以，我准备教给大家一个能牵到心上人小手的魔术，不止如此，还能让心上人对你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