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合作的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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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哥哥的这个问题，秦灵停顿了很久，像是在思索。这期间秦月始终盯着妹妹的脸，试图从可能会出现变化的神情中找到一丝有关的线索。
然而秦灵的表情波澜不惊，没有一点变化，这让秦月不免有些失望。
“嗯……他不能算是一个商人，甚至也不能算一个人，小姨和我说过一些，感觉让人作呕。”
听到妹妹的回答，秦月的心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她的话很明显，自己的父亲看来并不是一个好人，甚至连坏人都算不上。刚刚自己也有想过自己的父亲不是个好人，但是妹妹的这个评价明显超出了他的预料，一时间，强烈的不安感席卷了全身，白净的面庞瞬间褪去血色，仅剩苍白。
“小姨？林琳也知道这件事吗？嗯……”
这是从妹妹那里捕捉到的第一个情报，或许可以用来当作自己的第一个突破口，只是……
秦月的内心闪过一抹苦涩，他有些难受，如果自己的妹妹和小姨都知道了，那姐姐肯定也已经知道了吧。为什么呢？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是自己所不能知道的。
“哥？你怎么了？脸色突然发白了。”
听到妹妹关切的声音，秦月定了定神，对上她担心的目光温柔的笑了笑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那么，全家人是不是……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关于父亲的事情？姐姐……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尽管已经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微微的颤抖。
秦灵皱了皱眉，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清澈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哥哥的眼睛，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一个字。秦月愣了一下，从她的反应，他看到了自己最最不希望得到的答案。一瞬间，强烈的愤怒感冲击着大脑，拳头不自觉紧握，能隐约看到上面暴起的青筋。
然而，秦月依旧在忍耐。强压着内心翻涌的怒气，脸上保持着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看到哥哥这样，秦灵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瞒着我一个人？”
“这件事……哥哥可以不要多问吗？灵灵也……”
“碰！”
秦灵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一记沉默捶打声给吓住，她看到哥哥的拳头用力锤在了门上，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愤怒整条手臂都在发抖，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
“所以灵灵啊，哥哥连知情权都没有了吗？”
秦月说话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说出来的话很轻柔却让秦灵感觉到极度的悲伤与冷淡，她的身体开始跟着颤抖了起来，张嘴想要辩解话却卡在喉咙无法说出一个字。
疼痛感随着手臂一点点传达到大脑，他有些迟钝的举起手看了看，上面有明显的淤青，指缝间有道道血痕，不去触碰都能感觉到清晰的疼痛。秦灵呆呆的看着哥哥的手，突然对他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原来温柔的哥哥好像瞬间消失了，感觉眼前的哥哥渐渐和姐姐告诉自己的父亲形象吻合，充满了暴力。
秦月撇了撇嘴，为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产生了深深的后悔。也罢，就当作是给自己的一个教训吧。他在内心不断告诫自己。你要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妈妈和妹妹产生一点负面影响。
瞒着，就自己去调查。林琳不就是吗，林琳知道的会比灵灵少吗？凭什么就对妹妹发火？
似乎下定了决心，秦月把目光从手上收了回来转向自己的妹妹，却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内心闪过一丝不安，迅速的把手背在后面后朝着秦灵走去。
“哥，哥哥。不，不要打灵灵……，也，也不要打，打妈妈。”
看到哥哥朝着自己走来，秦灵颤抖着身体往后退，说出来的话不是辩解而是无助的求饶。
这让秦月更加深了内心的悔恨，不过后悔是过去以后该做的事。
他一点点慢慢的靠近着秦灵，同时尽量让自己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
而秦灵依旧只是在后退，眼眶的红润越来越明显，脸上写满了害怕的情绪。趴在地上的金毛似乎也觉察到了主人的恐畏惧，爬起来挡在了秦月和秦灵的中间对秦月龇牙。
“这狗……嘶，灵灵，哥哥错了，哥哥不应该凶灵灵，哥哥不靠近你，就在那里听哥哥说好吗？”
明白暂时无法靠近，秦月半蹲在地上语气温柔到了极致，生怕再次吓到妹妹。
秦灵此时也蹲在地上躲在金毛的身后，不停抽泣。
“灵灵乖，刚刚是哥哥太冲动了，哥哥不会打你的也不会打妈妈的，永远都不会。”
“哥，哥哥你，你保证！不……不会和爸爸一样，欺负，妈妈。灵灵喜欢的是，温柔的笨蛋哥哥，不，不是打，打妹妹的坏，坏哥哥。”
妹妹的声音委屈得不行，秦月感觉心更是揪着疼，同时也听到了让自己最为无法忍受的事情。想到刚才母亲伤心的样子，目光冷了冷，他的拳头再次紧握了起来，血痕更加明显，秦灵虽然畏惧，但是依旧探出小脑袋，有些担心的看着哥哥的手。
“灵灵乖，哥哥不会的。哥哥不是爸爸那个禽兽，从小到大哥哥可从来没有打过你对吧？”
注意到目光，秦月把颤抖的拳头藏在身后，单膝跪在地上，安抚的话语很轻柔。
秦灵低着头，手紧紧抓住金毛。秦月看到，有一滴水珠落到了狗的身上，狗狗抬起头发出喑呜的声音，鼻子轻轻蹭着主人的脸。
“灵灵，那哥哥过去咯？”
秦月小心的询问，秦灵始终低着头没有给她回复。不过，纵使妹妹没有给出回复，他还是站了起来，跨过金毛，走到了她的身边，半蹲着身体把她抱住。
“为，为了保护哥哥啊！妈妈瞒着哥哥，都是为了保护哥哥！哥哥大笨蛋，那么，那么凶灵灵。灵灵也，也不是有意要，瞒着，哥哥，的。”
秦灵哭着说出了有点晚的回答，牙齿用力咬住了哥哥的脖子。她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哥哥会变成那样。秦月闷哼了一下，有点吃力的把妹妹抱了起来。答案什么的，他虽然在乎但是他也不想建立在家人的痛苦上得到，这样还有什么意义呢。
“笨蛋，哥哥。老是，凶，凶灵灵。灵灵还，还没有凶，哥哥，偏，偏心！”
“是哥哥不好，哥哥下次在凶灵灵，灵灵就打哥哥好吗？用力的打，打到哥哥哭，打到哥哥再也不敢凶灵灵了好不好。”
“下，下次再，再凶，灵灵就，就再也不，不要理哥哥了！还，还要告诉，小，小姨。”
秦月笑了笑，抱着盘腿妹妹坐在了地上，身体轻轻靠在床边，低头亲了亲妹妹的脸。秦灵脸红了起来，更用力的咬住了哥哥的脖子同时把脸紧紧贴住不让他看。
金毛抬头看了眼两人，走过去趴坐在秦月的身前，脑袋贴在地上。
“灵灵，哥哥还可以继续问吗？当然，灵灵不想回答的话就算了，哥哥都听灵灵的。”
“最后，再给哥哥，两个问题。灵灵还，还是好，好生气。”
秦灵松开了哥哥的脖子，虽然嘴上说着生气，但还是伸出小舌头轻轻舔了舔深深的牙印，同时用嘴巴吹了吹，直到牙印没有那么红以后才转身，坐在地上靠在了哥哥的怀里。
“嗯……那，只是因为要保护哥哥，所以才一直瞒着哥哥的吗？而且为什么会是哥哥？你们知道了不会受到伤害吗？”
听到这个问题，秦灵严肃着小脸，认真思考了起来。秦月也不急，抬手轻轻揉了揉秦灵红肿的眼角内心一阵心疼，秦灵回头疑惑的看了看秦月。
“没事，在怪自己，不应该那么凶的。”
“笨死了。怪自己有什么用，下次再这样，灵灵就把你变成姐姐。”
“姐姐才是会打人的那个哦，难道灵灵想要哥哥打你屁股吗？”
秦灵脸红了红，头撞了一下秦月的肚子，秦月再次把手搂住了秦灵，轻轻揉着她的肚子。
“灵灵也不知道，好像是，小姨和妈妈在聊天的时候自己偷偷听到的，说和林浩有关的事情，一定一定不能让哥哥直到，不然按照你天性好奇的性格一定会去滩浑水的！”
秦月眉头低不可闻的皱了皱，又是林琳吗？她再这件事里，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第二个问题，爸爸是不是只讨厌我？或者……如果你们遇到了危险，和父亲有关系的人会不会保护好你们？”
这个问题是秦月深思熟虑以后问出来的，父亲的身世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哪怕家财万贯也无可厚非。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家人会因为他而受到牵连。
不过……基于父亲家暴这个情况，应该也只是痴人说梦吧。
“这个，灵灵可以保证，妈妈一直都被保护得很好很好，灵灵和姐姐也都被保护得很好很好。”
这个回答倒是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尽管很想吐槽为什么只要自己被排斥在外。
但是秦月还是把这句完全不合时宜的话埋藏在了心中。
刚刚妹妹的那些话让他安心了不少，家人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但是父亲的事情，不调查清楚他也不会真正的安心。
不过转念一下，调查清楚了又如何？如果父亲真的有权有势，那自己要怎么才能比过他呢？就自己现在这样已经算是极限了吧……想到这，秦月不甘的咬了咬牙，拳头紧握却是感觉一股无能为力，他非常讨厌这种感觉，却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深深叹了口气。
“月微集团吗……”
“什么？什么集团？哥哥你哥哥说了什么？”
小声的呢喃并没有逃过秦灵的耳朵，面对着追问秦月苦笑了一下正想搪塞过去，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灵灵稍等一下，哥哥先接个电话。”
秦月抬手轻轻捏了捏妹妹的脸，秦灵朝她吐了吐舌头同时做了个鬼脸，伸出手指。秦月冲他温柔的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扫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江城。
秦月眉头不自觉挑了一下，似乎已经猜到是谁了。
“喂？您好”
“你好，秦月吗？”
印象深刻的清冷声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果然是杨青。
“对，我是秦月，你是……杨青阿姨？”
对于曾经欺负过自己的女人，秦月当然不会客客气气的称呼。阿姨这两个字刚说出口，能明显听到对面被呛到了一下，原本清冷的语气都有了变化。
秦月感觉积攒的怨气消散了不少，嘴角微微往上勾了勾。
“没空和你鬼扯，考虑得怎么样了？”
听到杨青直入正题，秦月也收起了嘴角的笑容，表情严肃了起来。
“暂时还没有考虑好，这才过去两天，有那么急吗？”
“当然，你在考虑的时间我的上任时间也在靠近，你在犹豫什么？”
“我……”
秦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正在逗狗玩的秦灵，秦灵觉察到视线抬头疑惑的看了秦月一眼，“行了行了，有些事情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吗，这样吧，一小时以后，在诗风咖啡馆，如何？”
“好，那就在诗风咖啡厅吧，林琳姐在你那里吗？”
“林琳？问她干嘛？我现在可是和她结仇了，互相嫌弃。别在我这里提他，那个女人有病，这几天各种给我挑刺。”
想到自己被坑走的钱已经这几天林琳对自己报复式的待遇，杨青靠在身上的李沐儿激动的从床上做了起来话语里怨气满满。
“好了好了，杨青阿姨您忙，我先挂了，等一下诗风见，好了就这样，拜拜。”
在杨青准备大吐苦水的时候，秦月揉了揉脑袋直接把电话掐断，他可不想听这个女人发牢骚。
“要出去吗？”
秦灵低着头询问道。
“嗯……出去一下，有点事情要处理。”秦月挠了挠头，不加掩饰的回答。
“女的？”
“嗯？”
“我说，和你去诗风的，是女的？”
秦灵抬起头表情流露出怒意，说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酸味刚刚沉浸的情绪再次被引燃。
“唔，是小姨的合作伙伴，我过去……嗯……应该算是谈论生意上的事情吧？”
“只是生意上的事情吗？没有骗灵灵？”
秦月点了点头，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自己确实不算说谎，对她而言哪怕真的和杨青合作也只会是一桩生意，帮助自己打成目地的一场交易罢了。
秦灵学着秦月，从哥哥回答的时候就紧紧盯着他的脸，秦月的回答很是平静脸上的表情也波澜不惊，没有觉察到一点异样的秦灵嘟了嘟小嘴。
“那好吧，记得帮灵灵带好吃的，还有花嫁！妈妈和灵灵一人一套。”
“好好好，都买给灵灵。”
脑海中粗略计算了一下花销，想着等一下从林琳那边要点。秦月轻松的答应了妹妹的要求，伸出手捏了捏妹妹柔软的脸颊。
“对了，这狗……”
“狗狗可以不送走吗？灵……灵灵会处理的，狗狗的卫生什么的，灵灵来处理。”
秦灵双手抱住金毛的头，表情极为不舍。金毛吐着舌头看了看秦月，突然尾巴下垂靠在秦灵身上小声吟呜了起来。
察言观色，灵性十足。
面对她的恳求，秦月有些动容，但是想到这狗刚刚的样子顿时面露难色。
捕捉到哥哥脸上的变化，秦灵趁胜追击用撒娇般的语气说道：“哥哥，哥哥晚上经常不在，大黄这么大只也可以保护妈妈和灵灵啊。而且，以后灵灵上街去玩，也可以骑着大黄，还……还可以训练大黄让它帮忙拿报纸，或者，或者表演杂技。而且，大黄的声音很大，可以吓跑坏人。”
说到这里，秦灵小手掐了掐金毛的肚子金毛立马发出中气十足的吼叫，确实很大声。
“好了好了，那就养吧。不过，还是要让小姨看一下，中型犬如果不好好驯服，将来保不保护得了不说，就我们三个谁能打得过他？”
秦灵刚刚说的那些，秦月大多都没有考虑，这些他并不需要。但是有一点却是实实在在的戳中了他的点，自己如果以后离开，养条巡回猎犬也不是坏事，只要训练得当确实能够充当保护母女的工作。
“好诶！谢谢哥哥谢谢哥哥。”
听到哥哥的答复，秦灵兴奋的搂住了金毛，也不管身上沾染上了毛，和金毛打闹成一团不不停发出悦耳的笑声。金毛此时也竖起来尾巴摇的飞快，舌头不停舔着新主人的衣服看起来也很高兴。秦月轻轻叹了口气，给养狗多加了一个理由。
能让妹妹开心。
“别黏那么紧，先带他洗澡，还有自己也洗个澡，换下的衣服扔水池。我先出去了，帮我看住一下妈妈，别让她在哭了。”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秦灵沉浸在玩耍中，回答敷衍异常。秦月有点不放心，但是也没有太多时间和秦灵扯皮。再次叮嘱了一次后便离开妹妹的房间。突然想到了什么，秦月轻轻打开了母亲的房门，悄悄往里面窥视，确定母亲还在睡眠中后再轻轻的把房门关好。随后快速的下楼从沙发上拿起了黄白相间穿上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已经有些凌乱的头发，整理就绪后，秦月推开门走了出去。
秦月低着头，对着手机上的地图前行。哪怕到了盛夏，柳城也没有一点燥热感，凉风吹过让人感觉很舒服。目光微眯，扫过路边的公园。几位衣着整齐的老人家正坐在石桌前对着残局紧皱着眉，身边的小孩看不懂，却仍就满脸好奇。隔着不远，还有几个老人躺在有按摩功能的躺椅上，眯着眼休息。这是他觉得这座城市唯一有生机的时候。
“啧，江城……也会是和这里一样吗？哎，一样又如何，自己似乎没有选择的权利。”
长叹了一口气，秦月收回了目光，看了看手机上的导航，离目的地还有些距离。将上面的路线记了个大概后将手机锁屏放回到口袋，顺手从里面掏出耳机带上，优美的音乐传入耳中，让他暂时忘却了紧张感，情绪也好了不少沿着道路不快不慢往前走。
然而，良好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在转角处，一个低着头抱着一大箱物品的人和他撞在了一起，两人近乎同时倒地，箱子里的东西也撒了出来，是几件看着很是眼熟的制服以及几份文件。
秦月揉了揉摔疼的屁股，目光扫了一下散落的物件，将靠近自己的东西捡起。
随后慢慢起身，下意识对着呆坐在地上的人说了声抱歉同时伸手想要把他拉起来，然而在看到那人的脸时手却疆在了空中。
那人的脸对他而言很熟悉，熟悉到令他厌恶，肿起的半张脸还没消，看起来有几分滑稽，此时的他也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嘴唇颤抖，原本呆滞的表情一点点阴沉下去。
“秦月！你……你赢了，你厉害，你赢了！林琳是你小姨，你厉害，但是你依旧只是攀附别人罢了，别给我抓到机会不然你就完了！”
苏鹏的叫喊尖锐得吓人引得路人投来疑惑的目光，秦月眼眸冷了下去把手收了回来，他没有一点打算想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想要绕过他。苏鹏突然站起来抓住了秦月，牙呲欲裂，脖子上青筋爆突，看起来和疯了一样。
“你干嘛，你疯了吗！”
秦月脸黑成一片，用力甩开了他，苏鹏退了几步，仍就扑了上去。双手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秦月难受得脸通红，膝盖用力顶着苏鹏的肚子。苏鹏疼得面目狰狞，手上的力气却没有一点放松，周围的围了上来强烈的窒息感，秦月感觉力气在一点一点消失，抬脚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下体踢去。
“啊！！！！！”
苏鹏惨叫了一声，双手捂住下面跪倒在地上。秦月后退了两步捂住喉咙不停咳嗽，大口呼吸了几口口气，眼神近乎恶毒的盯着苏鹏。
“咳咳，各位抱歉啊，这个人是我的同事，脑子有点不正常没关系不用报警的。”
苏鹏在地上扭来扭去的样子并没有让秦月感觉到一丝解气，反倒是觉得一阵恶心。把目光收回后对着围观的路人露出歉意的笑容，对刚才的事情做出看似最为合理的解释。
围观的群众无论是凑热闹的还是热心的，得回复后脸上表情各异，却也没有在久留很快就四散而去。秦月摸了摸被掐出明显痕迹的脖子，冷冷的扫了一眼依旧抽搐着的苏鹏，忍着想要上去补一脚的冲动，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越过苏鹏想往前走。然而不远处的一个身影让他瞬间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林琳站在离他不过十米的距离，头上带着一顶淡白色的防晒帽。身着黑色修身连衣裙将身材，玉腿被薄黑丝仅仅包里着，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纤细的脚踝上绑着一根红绳，让本就精致的脚踝更胜一筹。玉足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女强人的形象加上秀丽冷艳的面容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此时的她正用冷淡的目光盯着秦月，俏丽的脸上没有仍和表情。秦月冷汗直流内心暗骂了一句眼瞎，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他知道林琳脸上没有表情比有仍和表情都要可怕。
林琳也不过来，时而看着躺在地上的苏鹏，时而盯着低着头的秦月。秦月感觉到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终于还是鼓着勇气，抬起头给了她一个微笑。
“下三路耍得不错，看来我之前给你的叮嘱是白费了，对吗？”
尽管做好了准备，林琳冰冷的语气仍让他浑身抖了一下，笑容有点保持不住。
“你姐教你的防身术？万一他忍住疼痛硬要掐呢？那你怎么办？”
“我……咳咳，我是男孩子，打个架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再说了，下三路也好，打得赢就好。”
林琳挑了挑柳眉，朝着他走了过去，秦月闭着眼睛做好被揍的准备。不过，林琳的目标似乎并不是秦月。她走到苏鹏的身边，半蹲着，在苏鹏的耳边轻声和苏鹏。苏鹏原本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看向秦月的目光不再带有一丝的怨念而是深深的恐惧。
“苏鹏，给你个建议吧，离开柳城。如果你还是打算继续找秦月的麻烦，纵然很不好，但是我会去请我哥哥和你谈谈，他应该会非常开心认识你的。”
林琳话说完，苏鹏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冷汗几乎把衣服打湿，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恐惧，目光甚至不敢再看二人一眼。
“林琳姐，你……”
“闭嘴，收声。等到诗风我在收拾你。”
林琳冷冷的丢给他一句话，也不管躺在地上的苏鹏拉着秦月走到了路边停着的一辆车有些粗暴的把他塞了进去，自己打开了驾驶室的门也做了进去。透过车窗，秦月看到犹如失了魂一般的苏鹏内心感叹之余升起一丝疑惑。
她一句话就把苏鹏吓成那样，该不会也是和自己的父亲有关系吧，林琳姐性林，父亲也姓林，难不成她刚刚说的哥哥就是自己的父亲吗？那林琳岂不是自己小姑？那她又叫自己的妈妈姐姐，不应该叫嫂子吗？这到底是啥辈分……
被自己想法绕晕的秦月目光及其复杂的看着正在开车的林琳，一时间竟然因为叫了人家那么多年姐姐而觉得尴尬了起来。
“秦月，你要是不怕疼就继续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建议送你去诗风以前先揍你一顿。”
“啊，啊哈哈，我只是，只是想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对不起啊，林琳姐……？”
最后一个姐字秦月拉长了音调，林琳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回头看他目光直视前方，突然猛踩了一脚油门速度陡然加快。
“唔！！！”
秦月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失重感身体紧贴着皮质座椅，大脑感觉有点晕眩。车窗外飞速闪过的画面让他心惊胆颤，开口想要央求林琳开慢点，可是看到她冰块一般的表情又把话深深咽了回去。
好在，剩下的路程开车并不算远，七公里的路程，林琳只开了不到三分钟。
到达诗风门口的时候时，秦月双腿发软，一下车就跪在了地上连双臂都在不停的发抖。而林琳则平静的下车站在他的身边，脸上的表情此时缓和了不少。
诗风处于西城区的商业区内，和秦月居住的东城区一样繁华，路过的人络绎不绝。几乎都对跪在地上的秦月投去询问的目光。
“林，呕，林琳，姐。你市区内，开那么快，不怕被吊销驾照，吗。”
“偶尔放纵一下是生活的常态，有机会我会去交警部门道歉的。”
林琳语气平淡的回复，从自己内衬里掏出一条手帕丢给了秦月。秦月接过手帕还带着林琳的体温。刚拿到嘴边就闻到一股清淡的香味，咽了咽口水，秦月将嘴巴擦拭干净随后把手帕收到口袋里。
“你还真是，不拘一格啊，我，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不急，我也有事要问你，回答完我的再说。”
秦月手撑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奈何腿实在抖得厉害。林琳撇了他一眼，直接把他抱了起来往里走。
“唔！放我下来。”
“闭嘴，收声，不然我在这里揍你你更丢人。”
林琳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秦月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了解这个女人，他脾气上来了还真干得出这破事儿。
杨青看起来很重视这件事，定的房间比一般房间要隐秘一些。秦月靠在林琳肩膀上心情及其复杂，甚至已经没有一点想要吐槽为什么咖啡厅还会有隐秘的房间这一设定，还有如果真的不想被偷听的话为什么不去柳韵要在诗风，这不有毛病嘛。当然，这些话秦月完全不敢现在当着林琳的面说出来，除非他真的想要满头包的和杨青那个女人谈合作。
到了房间，林琳把秦月放到地上拉着他的手走了进去，秦月一直低着头生怕看到林琳冷淡的目光。不过，躲避总是拥有一个尽头的。进了房间后林琳把她拽到了皮质沙发上，自己坐在了他的对面，柳眉微皱，淡棕色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房间内的空调气温很合适，不过秦月依旧感觉浑身冰冷，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倒不是因为自己胆小，而是自己这个小姨气场实在太强了。生气起来揍人都算轻的，要是把刚刚看到的事情告诉妈妈和妹妹……
想到这个后果秦月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头也跟着疼了起来。
“说说吧，为什么被欺负了也不告诉我，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事儿就算了。”
看到发抖的秦月，林琳有些动容眼中多了一丝温柔，说出来的话也不再冰冷。
“我是男孩子，怎么能靠你保护。要也是我保护你啊，不然我不就真成小白脸了吗？”
秦月抬起头，硬顶着恐惧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不过，在对上林琳再次变冷的眼神又瞬间软了下来头又一次低了下去。
“这很丢人吗？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
“很丢人！我，我不希望一直被你保护，有朝一日，我想要能保护你！”
林琳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却被推开了。
“这话说的到算个男的，秦月，我看好你。”
清冷的嗓音略带调侃，林琳转头看了一眼，身着一身便装的杨青斜靠在门边正用打趣的笑容看自己。听到声音的秦月同样抬头，上下打量着杨青。
该说不说，杨青的身材只比林琳差一点，哪怕身穿便装也有几分模特的意味，宽松的白色运动裤搭配着纯白色的T恤衫以及一件有些松垮的外套给人一种轻松慵懒的感觉。和林琳差不多纤细的脚踝上同样系着一根红绳，玉足被一双蓝白相间的运动鞋包里。此时的她更像是一个青春洋溢的大姐姐和林琳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几乎相反。
“杨青阿……姐好啊。”
秦月率先打招呼，姨字要出口时感觉不太好改口换成了姐。杨青原本带着笑容的脸黑了几分，给了他一个狠戾的眼神后迈开修长的大腿快步走到了林琳身边坐下。林琳挑了挑柳眉，往旁边挪了挪，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我也不多废话了吧。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只需要扮演我的男朋友，暗中帮我调查有利的事情，以及做一些不易引人注意的事情。”
察觉到了林琳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杨青同样皱了皱，故意往林琳那边挪，肩膀贴着她的肩膀。
“你干嘛？”
林琳有些受不了，扭头冷冷的看着杨青。
“你干嘛离我那么远？我身上有怪味儿？”
“你自己心里知道。”
“哇，不至于吧。秦月都没介意你那么记仇啊。”
“我就记仇怎么了？”
秦月呆呆的看着二人，突然感觉有些……幼稚？
“咳咳，具体包括哪些？”
有点忍受不住二人之间的吵闹，秦月轻咳了两声提出了问题。
“嗯……掌握不是和我站一队的人的情报，目前知道的是副总裁谢涛。如果我不调任过去，他就是总裁。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可以确定他是我的对手。”
“谢涛？”
林琳手撑着下巴，眼睛微眯思索着这个名字，睁眼时眼里多了几分冷意。
“杨青，我问你一个事情，这个非常重要，你如实的回答。”
“你说。”
“如果我没理解错你是要秦月去帮你搞敌对的情报对吗？那么这件事有多少的风险？或者，如果出现意外，你能保证好秦月的安全吗？”
“我……”
林琳这句话戳中了杨青隐瞒的部分，杨青支支吾吾了半天，无言以对。
在她说谢涛这个名字的时候，林琳就觉得有些耳熟。稍微思索了一下，这个人好像和某些不干净的集团关系密切，如果秦月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过去，万一被针对后果不堪设想。
秦月挠了挠头，没有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从林琳话以及语气，他能感觉到这件事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不能吗？既然不能，那你为什么想把秦月拉进去？”林琳开口再次质问，语气比刚才更冷了几分，就连进来送咖啡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咳咳咳，没事没事，林琳姐你先别着急，咳咳，姐姐把咖啡放在桌上就好了，没关系的。”
气场有些尴尬，秦月站了起来从服务员手中接过了咖啡，分别推到了每个人的身前。
“我不能保证秦月一定安全，但是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拼命护着他，这是我对合作的承诺。秦月在那没有背景，但是我有，我的父亲在那里。”
比起夸大其词，杨青灵活都承诺似乎更有可信度。秦月砸吧了两下嘴，朝着林琳投去询问的目光，林琳眼神复杂，在认真的思考。
“那，杨青姐。我过去以后有什么好处？”
林琳眉头皱的更深，看向秦月的目光充满了责备。秦月挠了挠头，对着林琳摇了摇头同时挤出一个笑容。
“每个月三十万的酬劳，平时的支出另算。住处我给你提供，这个条件如何？”
“真的吗！三十万，每个月？”
秦月激动的几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果然贫穷会限制人的想象力是真的，他做梦都不敢想能有这种待遇。
“秦月！”
原本沉浸在喜悦中的秦月被一声呵斥吓得重新坐会到沙发上，对上林琳冰冷得吓人的目光身体又忍不住抖了起来。
“你，真的能保证，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我活着，就能保证他的安全。我要是没点实力和背景，也做不到现在的位置，毕竟不是人人都是那个女人。”
杨青的话让林琳眉头缓和了不少，对于她林琳多少了解一些，虽然玩得比较花但是嘴却不花，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在他看到秦月没出息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觉得还要加一点，这点条件不够诱人。”
这次轮到杨青皱起了眉头，秦月好对付，林琳要是开口指不定又要敲诈自己多少钱。自己虽然不差钱，但是花销过大李沐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不过，现在貌似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她没有把我能在两个多月内找到一个知根知底且长得人畜无害的人。比起花钱，有些事情花钱都解决不了才让人无可奈何。
“你要加多少，加什么？”
“第一个要求，不能假戏真做，不能有亲密的身体接触。第二点，酬劳增加十万，每个月四十万，平时支出的另算。第三，也是最关键的。”
林琳顿了顿，目光突然看向了秦月，杨青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跟着落到他深深。秦月感觉到视线，疑惑的抬头，两人各异的眼神让他感觉有点不妙。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如果秦月学坏了。比如变成了花花公子，你替我抽他，往死里抽他。简单的来说，替我管好她，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些部分。秦月，在江城，如果不是过分的要求，你都要服从。”
“林琳姐，你这……”
秦月紧紧盯着林琳想找出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但是她的表情严肃认真，没有一点玩笑的样子。
“噗，哈哈，你们的关系还真是奇妙啊。”
杨青没有忍住笑出了声，而后觉得有些不雅，将笑容稍微收敛。手不老实的拍了拍林琳的光滑的玉背。
“就这三点，不止杨青要答应，你也要答应。”
“啊……能商量……啊好好好好好，我答应，我都听杨青姐的。”
本来还想要协商，然而林琳的眼神过于吓人，生生把秦月想说的话压了下去，只剩赞同。
“嗯哼，你们还真是有意思。”
杨青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搅拌着咖啡饶有细致的看着二人，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
这个笑容秦月自然看不懂，满脸疑惑。而林琳却俏脸一红，纤手端起杨青面前的咖啡，小口抿了一下。
“奶和糖加太多了，不好喝。”
“林总，拿我的咖啡还那么多要求啊，想喝让你家秦月帮你调啊。”
杨青眯起眼睛，用调羹轻轻敲击着桌面，脸色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林琳抬头，目光扫了扫秦月什么话也没说，低头又喝了一口咖啡。
“林琳姐，你那个眼神什么意思啊，太奇怪了吧。”
尽管很不起眼，但是秦月依旧捕捉到了看向自己时那一抹羞涩，心脏猛烈的跳了一下。
“林总，你那么漂亮，秦月应该很喜欢你吧？”看似调侃林琳，实则把矛头指向了秦月。这八卦对她来说，越来越有意思了。
“唔，我当然喜欢林琳姐啊，漂亮，坚强，虽然有时候很暴力，但是大多数时候对我还是非常温柔的，而且林琳姐一个人能够在柳城发展到这样，非常非常厉害了，我要是也那么厉害也就好了。”秦月回答的时候语气很温柔，脸上不自觉勾起了笑容。
“嗯哼～那除开亲戚以外的关环呢？她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姨吧？”
杨青扭头看了看林琳，她正低着头小口喝着自己的咖啡。表面看起来淡定自若，耳根却已经红了起来，显然这个问题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唔，这个问题……怎么那么奇怪？杨青姐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算吗？你就当我爱八卦好了。”
“这……也是喜欢吧？谁会不喜欢漂亮坚强的人呢？”
“有可能成为恋人吗？”
最后这句话让秦月愣住了，他没有明白杨青是什么意思。坐在杨青旁边的林琳同样愣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一丝诧异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不过，杨青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她身上的异样，耳根变红了。
“好啦，开个玩笑。那林总你呢？对秦月有什么样的想法吗？”
很显然的明知故问。林琳挑了挑眉，把咖啡推回到她身前，突然露出一个艳丽的笑容。
“杨总，你家沐儿应该还不知道你花了那么多钱的事情吧？还有秦月这件事情也不知情吧？需要我帮你添点柴火吗？”
林琳的话让她脸色一变，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对于李沐儿，杨青还是很疼惜的。正因为这样，她很害怕李沐儿会生气。要是在被林琳添油加醋一下，自己怕是连柳韵的门都进不去了。
“啧，怎么是个人都能管我，真烦。”
杨青小声嘟囔了一句，端起身前的咖啡一饮而尽，随后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秦月。
“喂，你们两个人的矛盾瞪我干嘛？还有，你刚刚再说什么奇怪的话。”
“当她没说吧，你只要考虑你该考虑的就好。”
自己的问题被果断否则，杨青有些郁闷的低着头，秦月此时也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就先这样决定了？秦月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稳定好了有些波动的情绪后，林琳把目光重新锁定在了秦月的身上。
“啊？啊，这样可以，已经达到我的预计要求了，剩下的林琳姐你帮我划算一下。”秦月有些心不在焉，回答的很敷衍，看起来对刚刚的问题很是在意。
“那先这么决定了吧。杨青，你什么时候出发去江城。”
“两个月后吧，我也想在柳城多玩一会儿，顺便了解一下秦月。”
“嗯，记住我说的话就好。”
林琳轻轻点了点头，随后起身走到秦月的身边把还在沉思的秦月拉了起来，快步往外走。
“哪去？”
“玩去，离开以前带你去个地方。你和我说过，你想要去的地方，一个很好玩的地方，你说想要带秦灵去的地方。”
秦月脑海中飞速的思索着，但是不管怎么想也想不出和她说的相匹配的地方，有些疑惑的抬头仔细扫描着林琳脸上的表情，确定她以及没有生气的迹象后稍稍松了口气。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杨青姐，我和林琳姐先走了。确定的答案，过几天在告诉你吧。”
“好，林琳你要加油哦。”
杨青的回答让秦月有点摸不着头脑，林琳却红了脸，冷冷的哼了一声拉着秦月走了出去。
二人离开后，杨青无聊的用调羹轻轻敲击着已经空了的杯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再次弯了起来。
“真是个不坦率的家伙。”
她收拾了一下随身的东西，站起来刚走到门口就被服务员拦了下来。
“干什么？”
目光看了一眼被拽住的袖子，杨青皱起了眉头，语气有些冷淡。
“这，这位女士，您，您的账还没结。”
“账单吗……一共消费了多少？”
杨青伸手接过了账单，目光随意的扫了一眼随后瞬间呆住。
“三十万？怎么这么贵？”
“不，不好意思但是那个穿黑裙子的女士，临走前还……还拿了不少老板私藏的红酒……”
“我了个去，林琳你大爷！”
对于哥哥的这个问题，秦灵停顿了很久，像是在思索。这期间秦月始终盯着妹妹的脸，试图从可能会出现变化的神情中找到一丝有关的线索。
然而秦灵的表情波澜不惊，没有一点变化，这让秦月不免有些失望。
“嗯……他不能算是一个商人，甚至也不能算一个人，小姨和我说过一些，感觉让人作呕。”
听到妹妹的回答，秦月的心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她的话很明显，自己的父亲看来并不是一个好人，甚至连坏人都算不上。刚刚自己也有想过自己的父亲不是个好人，但是妹妹的这个评价明显超出了他的预料，一时间，强烈的不安感席卷了全身，白净的面庞瞬间褪去血色，仅剩苍白。
“小姨？林琳也知道这件事吗？嗯……”
这是从妹妹那里捕捉到的第一个情报，或许可以用来当作自己的第一个突破口，只是……
秦月的内心闪过一抹苦涩，他有些难受，如果自己的妹妹和小姨都知道了，那姐姐肯定也已经知道了吧。为什么呢？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是自己所不能知道的。
“哥？你怎么了？脸色突然发白了。”
听到妹妹关切的声音，秦月定了定神，对上她担心的目光温柔的笑了笑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那么，全家人是不是……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关于父亲的事情？姐姐……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尽管已经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微微的颤抖。
秦灵皱了皱眉，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清澈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哥哥的眼睛，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一个字。秦月愣了一下，从她的反应，他看到了自己最最不希望得到的答案。一瞬间，强烈的愤怒感冲击着大脑，拳头不自觉紧握，能隐约看到上面暴起的青筋。
然而，秦月依旧在忍耐。强压着内心翻涌的怒气，脸上保持着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看到哥哥这样，秦灵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瞒着我一个人？”
“这件事……哥哥可以不要多问吗？灵灵也……”
“碰！”
秦灵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一记沉默捶打声给吓住，她看到哥哥的拳头用力锤在了门上，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愤怒整条手臂都在发抖，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
“所以灵灵啊，哥哥连知情权都没有了吗？”
秦月说话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说出来的话很轻柔却让秦灵感觉到极度的悲伤与冷淡，她的身体开始跟着颤抖了起来，张嘴想要辩解话却卡在喉咙无法说出一个字。
疼痛感随着手臂一点点传达到大脑，他有些迟钝的举起手看了看，上面有明显的淤青，指缝间有道道血痕，不去触碰都能感觉到清晰的疼痛。秦灵呆呆的看着哥哥的手，突然对他产生了一种恐惧感，原来温柔的哥哥好像瞬间消失了，感觉眼前的哥哥渐渐和姐姐告诉自己的父亲形象吻合，充满了暴力。
秦月撇了撇嘴，为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产生了深深的后悔。也罢，就当作是给自己的一个教训吧。他在内心不断告诫自己。你要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妈妈和妹妹产生一点负面影响。
瞒着，就自己去调查。林琳不就是吗，林琳知道的会比灵灵少吗？凭什么就对妹妹发火？
似乎下定了决心，秦月把目光从手上收了回来转向自己的妹妹，却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内心闪过一丝不安，迅速的把手背在后面后朝着秦灵走去。
“哥，哥哥。不，不要打灵灵……，也，也不要打，打妈妈。”
看到哥哥朝着自己走来，秦灵颤抖着身体往后退，说出来的话不是辩解而是无助的求饶。
这让秦月更加深了内心的悔恨，不过后悔是过去以后该做的事。
他一点点慢慢的靠近着秦灵，同时尽量让自己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
而秦灵依旧只是在后退，眼眶的红润越来越明显，脸上写满了害怕的情绪。趴在地上的金毛似乎也觉察到了主人的恐畏惧，爬起来挡在了秦月和秦灵的中间对秦月龇牙。
“这狗……嘶，灵灵，哥哥错了，哥哥不应该凶灵灵，哥哥不靠近你，就在那里听哥哥说好吗？”
明白暂时无法靠近，秦月半蹲在地上语气温柔到了极致，生怕再次吓到妹妹。
秦灵此时也蹲在地上躲在金毛的身后，不停抽泣。
“灵灵乖，刚刚是哥哥太冲动了，哥哥不会打你的也不会打妈妈的，永远都不会。”
“哥，哥哥你，你保证！不……不会和爸爸一样，欺负，妈妈。灵灵喜欢的是，温柔的笨蛋哥哥，不，不是打，打妹妹的坏，坏哥哥。”
妹妹的声音委屈得不行，秦月感觉心更是揪着疼，同时也听到了让自己最为无法忍受的事情。想到刚才母亲伤心的样子，目光冷了冷，他的拳头再次紧握了起来，血痕更加明显，秦灵虽然畏惧，但是依旧探出小脑袋，有些担心的看着哥哥的手。
“灵灵乖，哥哥不会的。哥哥不是爸爸那个禽兽，从小到大哥哥可从来没有打过你对吧？”
注意到目光，秦月把颤抖的拳头藏在身后，单膝跪在地上，安抚的话语很轻柔。
秦灵低着头，手紧紧抓住金毛。秦月看到，有一滴水珠落到了狗的身上，狗狗抬起头发出喑呜的声音，鼻子轻轻蹭着主人的脸。
“灵灵，那哥哥过去咯？”
秦月小心的询问，秦灵始终低着头没有给她回复。不过，纵使妹妹没有给出回复，他还是站了起来，跨过金毛，走到了她的身边，半蹲着身体把她抱住。
“为，为了保护哥哥啊！妈妈瞒着哥哥，都是为了保护哥哥！哥哥大笨蛋，那么，那么凶灵灵。灵灵也，也不是有意要，瞒着，哥哥，的。”
秦灵哭着说出了有点晚的回答，牙齿用力咬住了哥哥的脖子。她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哥哥会变成那样。秦月闷哼了一下，有点吃力的把妹妹抱了起来。答案什么的，他虽然在乎但是他也不想建立在家人的痛苦上得到，这样还有什么意义呢。
“笨蛋，哥哥。老是，凶，凶灵灵。灵灵还，还没有凶，哥哥，偏，偏心！”
“是哥哥不好，哥哥下次在凶灵灵，灵灵就打哥哥好吗？用力的打，打到哥哥哭，打到哥哥再也不敢凶灵灵了好不好。”
“下，下次再，再凶，灵灵就，就再也不，不要理哥哥了！还，还要告诉，小，小姨。”
秦月笑了笑，抱着盘腿妹妹坐在了地上，身体轻轻靠在床边，低头亲了亲妹妹的脸。秦灵脸红了起来，更用力的咬住了哥哥的脖子同时把脸紧紧贴住不让他看。
金毛抬头看了眼两人，走过去趴坐在秦月的身前，脑袋贴在地上。
“灵灵，哥哥还可以继续问吗？当然，灵灵不想回答的话就算了，哥哥都听灵灵的。”
“最后，再给哥哥，两个问题。灵灵还，还是好，好生气。”
秦灵松开了哥哥的脖子，虽然嘴上说着生气，但还是伸出小舌头轻轻舔了舔深深的牙印，同时用嘴巴吹了吹，直到牙印没有那么红以后才转身，坐在地上靠在了哥哥的怀里。
“嗯……那，只是因为要保护哥哥，所以才一直瞒着哥哥的吗？而且为什么会是哥哥？你们知道了不会受到伤害吗？”
听到这个问题，秦灵严肃着小脸，认真思考了起来。秦月也不急，抬手轻轻揉了揉秦灵红肿的眼角内心一阵心疼，秦灵回头疑惑的看了看秦月。
“没事，在怪自己，不应该那么凶的。”
“笨死了。怪自己有什么用，下次再这样，灵灵就把你变成姐姐。”
“姐姐才是会打人的那个哦，难道灵灵想要哥哥打你屁股吗？”
秦灵脸红了红，头撞了一下秦月的肚子，秦月再次把手搂住了秦灵，轻轻揉着她的肚子。
“灵灵也不知道，好像是，小姨和妈妈在聊天的时候自己偷偷听到的，说和林浩有关的事情，一定一定不能让哥哥直到，不然按照你天性好奇的性格一定会去滩浑水的！”
秦月眉头低不可闻的皱了皱，又是林琳吗？她再这件事里，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第二个问题，爸爸是不是只讨厌我？或者……如果你们遇到了危险，和父亲有关系的人会不会保护好你们？”
这个问题是秦月深思熟虑以后问出来的，父亲的身世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哪怕家财万贯也无可厚非。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家人会因为他而受到牵连。
不过……基于父亲家暴这个情况，应该也只是痴人说梦吧。
“这个，灵灵可以保证，妈妈一直都被保护得很好很好，灵灵和姐姐也都被保护得很好很好。”
这个回答倒是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尽管很想吐槽为什么只要自己被排斥在外。
但是秦月还是把这句完全不合时宜的话埋藏在了心中。
刚刚妹妹的那些话让他安心了不少，家人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但是父亲的事情，不调查清楚他也不会真正的安心。
不过转念一下，调查清楚了又如何？如果父亲真的有权有势，那自己要怎么才能比过他呢？就自己现在这样已经算是极限了吧……想到这，秦月不甘的咬了咬牙，拳头紧握却是感觉一股无能为力，他非常讨厌这种感觉，却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深深叹了口气。
“月微集团吗……”
“什么？什么集团？哥哥你哥哥说了什么？”
小声的呢喃并没有逃过秦灵的耳朵，面对着追问秦月苦笑了一下正想搪塞过去，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灵灵稍等一下，哥哥先接个电话。”
秦月抬手轻轻捏了捏妹妹的脸，秦灵朝她吐了吐舌头同时做了个鬼脸，伸出手指。秦月冲他温柔的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扫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江城。
秦月眉头不自觉挑了一下，似乎已经猜到是谁了。
“喂？您好”
“你好，秦月吗？”
印象深刻的清冷声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果然是杨青。
“对，我是秦月，你是……杨青阿姨？”
对于曾经欺负过自己的女人，秦月当然不会客客气气的称呼。阿姨这两个字刚说出口，能明显听到对面被呛到了一下，原本清冷的语气都有了变化。
秦月感觉积攒的怨气消散了不少，嘴角微微往上勾了勾。
“没空和你鬼扯，考虑得怎么样了？”
听到杨青直入正题，秦月也收起了嘴角的笑容，表情严肃了起来。
“暂时还没有考虑好，这才过去两天，有那么急吗？”
“当然，你在考虑的时间我的上任时间也在靠近，你在犹豫什么？”
“我……”
秦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正在逗狗玩的秦灵，秦灵觉察到视线抬头疑惑的看了秦月一眼，“行了行了，有些事情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吗，这样吧，一小时以后，在诗风咖啡馆，如何？”
“好，那就在诗风咖啡厅吧，林琳姐在你那里吗？”
“林琳？问她干嘛？我现在可是和她结仇了，互相嫌弃。别在我这里提他，那个女人有病，这几天各种给我挑刺。”
想到自己被坑走的钱已经这几天林琳对自己报复式的待遇，杨青靠在身上的李沐儿激动的从床上做了起来话语里怨气满满。
“好了好了，杨青阿姨您忙，我先挂了，等一下诗风见，好了就这样，拜拜。”
在杨青准备大吐苦水的时候，秦月揉了揉脑袋直接把电话掐断，他可不想听这个女人发牢骚。
“要出去吗？”
秦灵低着头询问道。
“嗯……出去一下，有点事情要处理。”秦月挠了挠头，不加掩饰的回答。
“女的？”
“嗯？”
“我说，和你去诗风的，是女的？”
秦灵抬起头表情流露出怒意，说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酸味刚刚沉浸的情绪再次被引燃。
“唔，是小姨的合作伙伴，我过去……嗯……应该算是谈论生意上的事情吧？”
“只是生意上的事情吗？没有骗灵灵？”
秦月点了点头，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自己确实不算说谎，对她而言哪怕真的和杨青合作也只会是一桩生意，帮助自己打成目地的一场交易罢了。
秦灵学着秦月，从哥哥回答的时候就紧紧盯着他的脸，秦月的回答很是平静脸上的表情也波澜不惊，没有觉察到一点异样的秦灵嘟了嘟小嘴。
“那好吧，记得帮灵灵带好吃的，还有花嫁！妈妈和灵灵一人一套。”
“好好好，都买给灵灵。”
脑海中粗略计算了一下花销，想着等一下从林琳那边要点。秦月轻松的答应了妹妹的要求，伸出手捏了捏妹妹柔软的脸颊。
“对了，这狗……”
“狗狗可以不送走吗？灵……灵灵会处理的，狗狗的卫生什么的，灵灵来处理。”
秦灵双手抱住金毛的头，表情极为不舍。金毛吐着舌头看了看秦月，突然尾巴下垂靠在秦灵身上小声吟呜了起来。
察言观色，灵性十足。
面对她的恳求，秦月有些动容，但是想到这狗刚刚的样子顿时面露难色。
捕捉到哥哥脸上的变化，秦灵趁胜追击用撒娇般的语气说道：“哥哥，哥哥晚上经常不在，大黄这么大只也可以保护妈妈和灵灵啊。而且，以后灵灵上街去玩，也可以骑着大黄，还……还可以训练大黄让它帮忙拿报纸，或者，或者表演杂技。而且，大黄的声音很大，可以吓跑坏人。”
说到这里，秦灵小手掐了掐金毛的肚子金毛立马发出中气十足的吼叫，确实很大声。
“好了好了，那就养吧。不过，还是要让小姨看一下，中型犬如果不好好驯服，将来保不保护得了不说，就我们三个谁能打得过他？”
秦灵刚刚说的那些，秦月大多都没有考虑，这些他并不需要。但是有一点却是实实在在的戳中了他的点，自己如果以后离开，养条巡回猎犬也不是坏事，只要训练得当确实能够充当保护母女的工作。
“好诶！谢谢哥哥谢谢哥哥。”
听到哥哥的答复，秦灵兴奋的搂住了金毛，也不管身上沾染上了毛，和金毛打闹成一团不不停发出悦耳的笑声。金毛此时也竖起来尾巴摇的飞快，舌头不停舔着新主人的衣服看起来也很高兴。秦月轻轻叹了口气，给养狗多加了一个理由。
能让妹妹开心。
“别黏那么紧，先带他洗澡，还有自己也洗个澡，换下的衣服扔水池。我先出去了，帮我看住一下妈妈，别让她在哭了。”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秦灵沉浸在玩耍中，回答敷衍异常。秦月有点不放心，但是也没有太多时间和秦灵扯皮。再次叮嘱了一次后便离开妹妹的房间。突然想到了什么，秦月轻轻打开了母亲的房门，悄悄往里面窥视，确定母亲还在睡眠中后再轻轻的把房门关好。随后快速的下楼从沙发上拿起了黄白相间穿上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已经有些凌乱的头发，整理就绪后，秦月推开门走了出去。
秦月低着头，对着手机上的地图前行。哪怕到了盛夏，柳城也没有一点燥热感，凉风吹过让人感觉很舒服。目光微眯，扫过路边的公园。几位衣着整齐的老人家正坐在石桌前对着残局紧皱着眉，身边的小孩看不懂，却仍就满脸好奇。隔着不远，还有几个老人躺在有按摩功能的躺椅上，眯着眼休息。这是他觉得这座城市唯一有生机的时候。
“啧，江城……也会是和这里一样吗？哎，一样又如何，自己似乎没有选择的权利。”
长叹了一口气，秦月收回了目光，看了看手机上的导航，离目的地还有些距离。将上面的路线记了个大概后将手机锁屏放回到口袋，顺手从里面掏出耳机带上，优美的音乐传入耳中，让他暂时忘却了紧张感，情绪也好了不少沿着道路不快不慢往前走。
然而，良好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在转角处，一个低着头抱着一大箱物品的人和他撞在了一起，两人近乎同时倒地，箱子里的东西也撒了出来，是几件看着很是眼熟的制服以及几份文件。
秦月揉了揉摔疼的屁股，目光扫了一下散落的物件，将靠近自己的东西捡起。
随后慢慢起身，下意识对着呆坐在地上的人说了声抱歉同时伸手想要把他拉起来，然而在看到那人的脸时手却疆在了空中。
那人的脸对他而言很熟悉，熟悉到令他厌恶，肿起的半张脸还没消，看起来有几分滑稽，此时的他也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嘴唇颤抖，原本呆滞的表情一点点阴沉下去。
“秦月！你……你赢了，你厉害，你赢了！林琳是你小姨，你厉害，但是你依旧只是攀附别人罢了，别给我抓到机会不然你就完了！”
苏鹏的叫喊尖锐得吓人引得路人投来疑惑的目光，秦月眼眸冷了下去把手收了回来，他没有一点打算想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想要绕过他。苏鹏突然站起来抓住了秦月，牙呲欲裂，脖子上青筋爆突，看起来和疯了一样。
“你干嘛，你疯了吗！”
秦月脸黑成一片，用力甩开了他，苏鹏退了几步，仍就扑了上去。双手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秦月难受得脸通红，膝盖用力顶着苏鹏的肚子。苏鹏疼得面目狰狞，手上的力气却没有一点放松，周围的围了上来强烈的窒息感，秦月感觉力气在一点一点消失，抬脚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下体踢去。
“啊！！！！！”
苏鹏惨叫了一声，双手捂住下面跪倒在地上。秦月后退了两步捂住喉咙不停咳嗽，大口呼吸了几口口气，眼神近乎恶毒的盯着苏鹏。
“咳咳，各位抱歉啊，这个人是我的同事，脑子有点不正常没关系不用报警的。”
苏鹏在地上扭来扭去的样子并没有让秦月感觉到一丝解气，反倒是觉得一阵恶心。把目光收回后对着围观的路人露出歉意的笑容，对刚才的事情做出看似最为合理的解释。
围观的群众无论是凑热闹的还是热心的，得回复后脸上表情各异，却也没有在久留很快就四散而去。秦月摸了摸被掐出明显痕迹的脖子，冷冷的扫了一眼依旧抽搐着的苏鹏，忍着想要上去补一脚的冲动，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越过苏鹏想往前走。然而不远处的一个身影让他瞬间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林琳站在离他不过十米的距离，头上带着一顶淡白色的防晒帽。身着黑色修身连衣裙将身材，玉腿被薄黑丝仅仅包里着，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纤细的脚踝上绑着一根红绳，让本就精致的脚踝更胜一筹。玉足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女强人的形象加上秀丽冷艳的面容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此时的她正用冷淡的目光盯着秦月，俏丽的脸上没有仍和表情。秦月冷汗直流内心暗骂了一句眼瞎，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他知道林琳脸上没有表情比有仍和表情都要可怕。
林琳也不过来，时而看着躺在地上的苏鹏，时而盯着低着头的秦月。秦月感觉到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终于还是鼓着勇气，抬起头给了她一个微笑。
“下三路耍得不错，看来我之前给你的叮嘱是白费了，对吗？”
尽管做好了准备，林琳冰冷的语气仍让他浑身抖了一下，笑容有点保持不住。
“你姐教你的防身术？万一他忍住疼痛硬要掐呢？那你怎么办？”
“我……咳咳，我是男孩子，打个架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再说了，下三路也好，打得赢就好。”
林琳挑了挑柳眉，朝着他走了过去，秦月闭着眼睛做好被揍的准备。不过，林琳的目标似乎并不是秦月。她走到苏鹏的身边，半蹲着，在苏鹏的耳边轻声和苏鹏。苏鹏原本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看向秦月的目光不再带有一丝的怨念而是深深的恐惧。
“苏鹏，给你个建议吧，离开柳城。如果你还是打算继续找秦月的麻烦，纵然很不好，但是我会去请我哥哥和你谈谈，他应该会非常开心认识你的。”
林琳话说完，苏鹏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冷汗几乎把衣服打湿，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恐惧，目光甚至不敢再看二人一眼。
“林琳姐，你……”
“闭嘴，收声。等到诗风我在收拾你。”
林琳冷冷的丢给他一句话，也不管躺在地上的苏鹏拉着秦月走到了路边停着的一辆车有些粗暴的把他塞了进去，自己打开了驾驶室的门也做了进去。透过车窗，秦月看到犹如失了魂一般的苏鹏内心感叹之余升起一丝疑惑。
她一句话就把苏鹏吓成那样，该不会也是和自己的父亲有关系吧，林琳姐性林，父亲也姓林，难不成她刚刚说的哥哥就是自己的父亲吗？那林琳岂不是自己小姑？那她又叫自己的妈妈姐姐，不应该叫嫂子吗？这到底是啥辈分……
被自己想法绕晕的秦月目光及其复杂的看着正在开车的林琳，一时间竟然因为叫了人家那么多年姐姐而觉得尴尬了起来。
“秦月，你要是不怕疼就继续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建议送你去诗风以前先揍你一顿。”
“啊，啊哈哈，我只是，只是想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对不起啊，林琳姐……？”
最后一个姐字秦月拉长了音调，林琳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回头看他目光直视前方，突然猛踩了一脚油门速度陡然加快。
“唔！！！”
秦月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失重感身体紧贴着皮质座椅，大脑感觉有点晕眩。车窗外飞速闪过的画面让他心惊胆颤，开口想要央求林琳开慢点，可是看到她冰块一般的表情又把话深深咽了回去。
好在，剩下的路程开车并不算远，七公里的路程，林琳只开了不到三分钟。
到达诗风门口的时候时，秦月双腿发软，一下车就跪在了地上连双臂都在不停的发抖。而林琳则平静的下车站在他的身边，脸上的表情此时缓和了不少。
诗风处于西城区的商业区内，和秦月居住的东城区一样繁华，路过的人络绎不绝。几乎都对跪在地上的秦月投去询问的目光。
“林，呕，林琳，姐。你市区内，开那么快，不怕被吊销驾照，吗。”
“偶尔放纵一下是生活的常态，有机会我会去交警部门道歉的。”
林琳语气平淡的回复，从自己内衬里掏出一条手帕丢给了秦月。秦月接过手帕还带着林琳的体温。刚拿到嘴边就闻到一股清淡的香味，咽了咽口水，秦月将嘴巴擦拭干净随后把手帕收到口袋里。
“你还真是，不拘一格啊，我，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不急，我也有事要问你，回答完我的再说。”
秦月手撑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奈何腿实在抖得厉害。林琳撇了他一眼，直接把他抱了起来往里走。
“唔！放我下来。”
“闭嘴，收声，不然我在这里揍你你更丢人。”
林琳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秦月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了解这个女人，他脾气上来了还真干得出这破事儿。
杨青看起来很重视这件事，定的房间比一般房间要隐秘一些。秦月靠在林琳肩膀上心情及其复杂，甚至已经没有一点想要吐槽为什么咖啡厅还会有隐秘的房间这一设定，还有如果真的不想被偷听的话为什么不去柳韵要在诗风，这不有毛病嘛。当然，这些话秦月完全不敢现在当着林琳的面说出来，除非他真的想要满头包的和杨青那个女人谈合作。
到了房间，林琳把秦月放到地上拉着他的手走了进去，秦月一直低着头生怕看到林琳冷淡的目光。不过，躲避总是拥有一个尽头的。进了房间后林琳把她拽到了皮质沙发上，自己坐在了他的对面，柳眉微皱，淡棕色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房间内的空调气温很合适，不过秦月依旧感觉浑身冰冷，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倒不是因为自己胆小，而是自己这个小姨气场实在太强了。生气起来揍人都算轻的，要是把刚刚看到的事情告诉妈妈和妹妹……
想到这个后果秦月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头也跟着疼了起来。
“说说吧，为什么被欺负了也不告诉我，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事儿就算了。”
看到发抖的秦月，林琳有些动容眼中多了一丝温柔，说出来的话也不再冰冷。
“我是男孩子，怎么能靠你保护。要也是我保护你啊，不然我不就真成小白脸了吗？”
秦月抬起头，硬顶着恐惧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不过，在对上林琳再次变冷的眼神又瞬间软了下来头又一次低了下去。
“这很丢人吗？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些什么。”
“很丢人！我，我不希望一直被你保护，有朝一日，我想要能保护你！”
林琳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却被推开了。
“这话说的到算个男的，秦月，我看好你。”
清冷的嗓音略带调侃，林琳转头看了一眼，身着一身便装的杨青斜靠在门边正用打趣的笑容看自己。听到声音的秦月同样抬头，上下打量着杨青。
该说不说，杨青的身材只比林琳差一点，哪怕身穿便装也有几分模特的意味，宽松的白色运动裤搭配着纯白色的T恤衫以及一件有些松垮的外套给人一种轻松慵懒的感觉。和林琳差不多纤细的脚踝上同样系着一根红绳，玉足被一双蓝白相间的运动鞋包里。此时的她更像是一个青春洋溢的大姐姐和林琳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几乎相反。
“杨青阿……姐好啊。”
秦月率先打招呼，姨字要出口时感觉不太好改口换成了姐。杨青原本带着笑容的脸黑了几分，给了他一个狠戾的眼神后迈开修长的大腿快步走到了林琳身边坐下。林琳挑了挑柳眉，往旁边挪了挪，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我也不多废话了吧。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只需要扮演我的男朋友，暗中帮我调查有利的事情，以及做一些不易引人注意的事情。”
察觉到了林琳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杨青同样皱了皱，故意往林琳那边挪，肩膀贴着她的肩膀。
“你干嘛？”
林琳有些受不了，扭头冷冷的看着杨青。
“你干嘛离我那么远？我身上有怪味儿？”
“你自己心里知道。”
“哇，不至于吧。秦月都没介意你那么记仇啊。”
“我就记仇怎么了？”
秦月呆呆的看着二人，突然感觉有些……幼稚？
“咳咳，具体包括哪些？”
有点忍受不住二人之间的吵闹，秦月轻咳了两声提出了问题。
“嗯……掌握不是和我站一队的人的情报，目前知道的是副总裁谢涛。如果我不调任过去，他就是总裁。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可以确定他是我的对手。”
“谢涛？”
林琳手撑着下巴，眼睛微眯思索着这个名字，睁眼时眼里多了几分冷意。
“杨青，我问你一个事情，这个非常重要，你如实的回答。”
“你说。”
“如果我没理解错你是要秦月去帮你搞敌对的情报对吗？那么这件事有多少的风险？或者，如果出现意外，你能保证好秦月的安全吗？”
“我……”
林琳这句话戳中了杨青隐瞒的部分，杨青支支吾吾了半天，无言以对。
在她说谢涛这个名字的时候，林琳就觉得有些耳熟。稍微思索了一下，这个人好像和某些不干净的集团关系密切，如果秦月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过去，万一被针对后果不堪设想。
秦月挠了挠头，没有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从林琳话以及语气，他能感觉到这件事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不能吗？既然不能，那你为什么想把秦月拉进去？”林琳开口再次质问，语气比刚才更冷了几分，就连进来送咖啡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咳咳咳，没事没事，林琳姐你先别着急，咳咳，姐姐把咖啡放在桌上就好了，没关系的。”
气场有些尴尬，秦月站了起来从服务员手中接过了咖啡，分别推到了每个人的身前。
“我不能保证秦月一定安全，但是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拼命护着他，这是我对合作的承诺。秦月在那没有背景，但是我有，我的父亲在那里。”
比起夸大其词，杨青灵活都承诺似乎更有可信度。秦月砸吧了两下嘴，朝着林琳投去询问的目光，林琳眼神复杂，在认真的思考。
“那，杨青姐。我过去以后有什么好处？”
林琳眉头皱的更深，看向秦月的目光充满了责备。秦月挠了挠头，对着林琳摇了摇头同时挤出一个笑容。
“每个月三十万的酬劳，平时的支出另算。住处我给你提供，这个条件如何？”
“真的吗！三十万，每个月？”
秦月激动的几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果然贫穷会限制人的想象力是真的，他做梦都不敢想能有这种待遇。
“秦月！”
原本沉浸在喜悦中的秦月被一声呵斥吓得重新坐会到沙发上，对上林琳冰冷得吓人的目光身体又忍不住抖了起来。
“你，真的能保证，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我活着，就能保证他的安全。我要是没点实力和背景，也做不到现在的位置，毕竟不是人人都是那个女人。”
杨青的话让林琳眉头缓和了不少，对于她林琳多少了解一些，虽然玩得比较花但是嘴却不花，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在他看到秦月没出息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觉得还要加一点，这点条件不够诱人。”
这次轮到杨青皱起了眉头，秦月好对付，林琳要是开口指不定又要敲诈自己多少钱。自己虽然不差钱，但是花销过大李沐儿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不过，现在貌似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她没有把我能在两个多月内找到一个知根知底且长得人畜无害的人。比起花钱，有些事情花钱都解决不了才让人无可奈何。
“你要加多少，加什么？”
“第一个要求，不能假戏真做，不能有亲密的身体接触。第二点，酬劳增加十万，每个月四十万，平时支出的另算。第三，也是最关键的。”
林琳顿了顿，目光突然看向了秦月，杨青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跟着落到他深深。秦月感觉到视线，疑惑的抬头，两人各异的眼神让他感觉有点不妙。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如果秦月学坏了。比如变成了花花公子，你替我抽他，往死里抽他。简单的来说，替我管好她，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些部分。秦月，在江城，如果不是过分的要求，你都要服从。”
“林琳姐，你这……”
秦月紧紧盯着林琳想找出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但是她的表情严肃认真，没有一点玩笑的样子。
“噗，哈哈，你们的关系还真是奇妙啊。”
杨青没有忍住笑出了声，而后觉得有些不雅，将笑容稍微收敛。手不老实的拍了拍林琳的光滑的玉背。
“就这三点，不止杨青要答应，你也要答应。”
“啊……能商量……啊好好好好好，我答应，我都听杨青姐的。”
本来还想要协商，然而林琳的眼神过于吓人，生生把秦月想说的话压了下去，只剩赞同。
“嗯哼，你们还真是有意思。”
杨青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搅拌着咖啡饶有细致的看着二人，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
这个笑容秦月自然看不懂，满脸疑惑。而林琳却俏脸一红，纤手端起杨青面前的咖啡，小口抿了一下。
“奶和糖加太多了，不好喝。”
“林总，拿我的咖啡还那么多要求啊，想喝让你家秦月帮你调啊。”
杨青眯起眼睛，用调羹轻轻敲击着桌面，脸色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林琳抬头，目光扫了扫秦月什么话也没说，低头又喝了一口咖啡。
“林琳姐，你那个眼神什么意思啊，太奇怪了吧。”
尽管很不起眼，但是秦月依旧捕捉到了看向自己时那一抹羞涩，心脏猛烈的跳了一下。
“林总，你那么漂亮，秦月应该很喜欢你吧？”看似调侃林琳，实则把矛头指向了秦月。这八卦对她来说，越来越有意思了。
“唔，我当然喜欢林琳姐啊，漂亮，坚强，虽然有时候很暴力，但是大多数时候对我还是非常温柔的，而且林琳姐一个人能够在柳城发展到这样，非常非常厉害了，我要是也那么厉害也就好了。”秦月回答的时候语气很温柔，脸上不自觉勾起了笑容。
“嗯哼～那除开亲戚以外的关环呢？她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姨吧？”
杨青扭头看了看林琳，她正低着头小口喝着自己的咖啡。表面看起来淡定自若，耳根却已经红了起来，显然这个问题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唔，这个问题……怎么那么奇怪？杨青姐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算吗？你就当我爱八卦好了。”
“这……也是喜欢吧？谁会不喜欢漂亮坚强的人呢？”
“有可能成为恋人吗？”
最后这句话让秦月愣住了，他没有明白杨青是什么意思。坐在杨青旁边的林琳同样愣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一丝诧异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不过，杨青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她身上的异样，耳根变红了。
“好啦，开个玩笑。那林总你呢？对秦月有什么样的想法吗？”
很显然的明知故问。林琳挑了挑眉，把咖啡推回到她身前，突然露出一个艳丽的笑容。
“杨总，你家沐儿应该还不知道你花了那么多钱的事情吧？还有秦月这件事情也不知情吧？需要我帮你添点柴火吗？”
林琳的话让她脸色一变，瞬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对于李沐儿，杨青还是很疼惜的。正因为这样，她很害怕李沐儿会生气。要是在被林琳添油加醋一下，自己怕是连柳韵的门都进不去了。
“啧，怎么是个人都能管我，真烦。”
杨青小声嘟囔了一句，端起身前的咖啡一饮而尽，随后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秦月。
“喂，你们两个人的矛盾瞪我干嘛？还有，你刚刚再说什么奇怪的话。”
“当她没说吧，你只要考虑你该考虑的就好。”
自己的问题被果断否则，杨青有些郁闷的低着头，秦月此时也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就先这样决定了？秦月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稳定好了有些波动的情绪后，林琳把目光重新锁定在了秦月的身上。
“啊？啊，这样可以，已经达到我的预计要求了，剩下的林琳姐你帮我划算一下。”秦月有些心不在焉，回答的很敷衍，看起来对刚刚的问题很是在意。
“那先这么决定了吧。杨青，你什么时候出发去江城。”
“两个月后吧，我也想在柳城多玩一会儿，顺便了解一下秦月。”
“嗯，记住我说的话就好。”
林琳轻轻点了点头，随后起身走到秦月的身边把还在沉思的秦月拉了起来，快步往外走。
“哪去？”
“玩去，离开以前带你去个地方。你和我说过，你想要去的地方，一个很好玩的地方，你说想要带秦灵去的地方。”
秦月脑海中飞速的思索着，但是不管怎么想也想不出和她说的相匹配的地方，有些疑惑的抬头仔细扫描着林琳脸上的表情，确定她以及没有生气的迹象后稍稍松了口气。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杨青姐，我和林琳姐先走了。确定的答案，过几天在告诉你吧。”
“好，林琳你要加油哦。”
杨青的回答让秦月有点摸不着头脑，林琳却红了脸，冷冷的哼了一声拉着秦月走了出去。
二人离开后，杨青无聊的用调羹轻轻敲击着已经空了的杯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再次弯了起来。
“真是个不坦率的家伙。”
她收拾了一下随身的东西，站起来刚走到门口就被服务员拦了下来。
“干什么？”
目光看了一眼被拽住的袖子，杨青皱起了眉头，语气有些冷淡。
“这，这位女士，您，您的账还没结。”
“账单吗……一共消费了多少？”
杨青伸手接过了账单，目光随意的扫了一眼随后瞬间呆住。
“三十万？怎么这么贵？”
“不，不好意思但是那个穿黑裙子的女士，临走前还……还拿了不少老板私藏的红酒……”
“我了个去，林琳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