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天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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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中……怎么说呢，那个时候的我，大概是可以用天真无邪这个词形容，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吃吃喝喝，不打扮也不注意形象，除了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是吧，其实每天看着班里面那一帮互相称兄道弟的同学，我心里特别羡慕，我也想有这样的朋友，能一起玩，一起闹腾。我就想着，等到高中，我一定要努力改变自己，我也要和大家打成一片，我想成为班霸那一圈里的人，我想成为当初自己羡慕的人。”
祁晗问：“那你做到了吗？”
夏菲苦笑了一下，说：“做到了，而且很成功。考上高中之后，我也开始注重自己的形象，努力把自己变成像班霸那群人的样子，让自己也光鲜亮丽起来。同学们对我的态度都很好，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简直是最开心的人。”
“那你不觉得……那样就不是你了吗？你真的开心吗？”祁晗问。
“我不知道，”夏菲摇摇头说：“我只知道我做到了想象中的样子，甚至，那个时候我也有追求者。也许我已经把自己彻底变了。从前的我是什么样子？我早就不记得了。”
“那么现在呢？现在的情形……变了？”
夏菲皱了皱眉说：“变了，早就变了，自我文理科分班之后，我再没有以前那么开心。分班之后，我还是想之前那样和同学相处，那个时候只是觉得班里比较闹腾的那几个女生很可能会是以后女生中的班霸，就开始和她们相处。其实一开始还蛮不错的，我天天和她们一起吃饭，一起去教学楼，一起回宿舍，一起玩闹，经常八卦，经常背地里揪住谁的错处不放就一直说坏话，我简直都觉得自己要成为班霸了。之后，我还喜欢上一个男生。分班前我和他就是同桌，分班后还在一个班，我觉得我简直跟他有缘到爆炸，也慢慢对他有了好感。他对我也不排斥，我还以为，马上就要成了呢。”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这种班霸一般的生活，还会变，”夏菲顿了顿说，“虽然我和那群女生天天住在一个宿舍，但是其实和罗……你先把她记成是萝卜吧，我和萝卜关系最好，干什么都是和她一起，我对她是完全的信任。但是从某一天开始，我能十分确定地感觉到她对我疏远了，之后每天的疏远只多不少。我不明白为什么，我问她，她也不说，朝着我冷笑完就走了。她开始和另外一个女生关系好起来，再不理我。慢慢我感觉到整个宿舍的人都不理我，也不给我好脸色看，不管有什么不好的事，都算成是我干的。我问过她们为什么，她们却也什么都不说。”
祁晗疑惑地说：“那你换几个人相处呗，没必要在这儿吊死啊。”
“就在这儿，问题来了，”夏菲白了祁晗一眼说，“她们在全班说我的坏话，说我什么……人品有问题？反正什么不好听的都说了，还有之前说别人坏话的事，也扣在我头上，全班范围内，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全班还搭理我的不超过三个人。我是住校生，我们的食堂每个班的位置都是固定的，同学们也几乎是以宿舍为单位坐着吃饭。以前我和萝卜她们一起，自从萝卜和另外一个女生关系好之后，她把那个女生带到我的位置上吃饭，自那之后，我就没有位置吃饭了。”
“那那个女生的座位呢？你怎么不坐在那？”
“你傻呀？全班看我不顺眼，全班！我坐哪会有人看我顺眼啊？我不想连吃饭的时候都看别人脸色，所以，我之后再没有在食堂吃饭了，每天只有中午吃一顿饭，吃的还是泡面或者拌面，明天早早回到宿舍吃完饭，再赶在她们回来前洗漱完，我就上床睡觉去了。戴着耳塞，听不见她们，看不见她们，也就没那么难受。这样的生活，持续了有半年了。”
祁晗问：“你就这么任由她们欺负？那个你喜欢的男生呢？他不帮你？”
“帮我？算了吧，”夏菲叹了口气，抹了一把眼泪，“他生日那天，我鼓起勇气向他表白了，送了他一支一百的笔，礼盒里还放满了我折的千纸鹤和玫瑰花。结果……他给退回来了，说他不谈恋爱什么的，还……冷言羞辱了我一顿。之后我就自卑了，大概是我不配拥有这些，是我妄想了。更让我绝望的是，那个男生一个月前和萝卜在一起了，自那之后，萝卜她们对我的欺压不减反增。她们知道我怕虫子，就在我的床上、书桌里，时不时就放上虫子。撕了我的书，让我上课的时候都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成绩直线下滑。在我的床上泼上水，让我没地方睡觉，我就只能待在教室里过夜，宿管阿姨晚上查寝发现我不在，我又不敢说是萝卜她们弄的我睡不了，我就只能说自己不想回宿舍，然后签单扣分。我们学校管的很严，扣六分就要叫家长谈话，我这六分扣的极快，老师叫我爸到学校说我的情况，我不敢说实情，怕我以后的境遇会更糟，就咬定是我不想回宿舍，老师和爸爸都以为我叛逆期又到了，轮着骂我，我也就听着，什么话也不说。”
祁晗问：“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人？为什么不告诉老师？他们不帮你处理吗？”
“我家三个孩子，爸爸妈妈每天都那么累了，我不想让他们担心。至于老师……我不想让老师为难。”
“嗯？”
夏菲迟疑了一下说：“萝卜的爸爸也是个官儿，告诉老师，她也不敢处罚萝卜，而且现在是全班的人孤立我，你让老师怎么处理？”
“所以你就选择了放弃，要自杀？”
夏菲不停地绞着衣袖说：“对啊，我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给父母惹麻烦，天天受欺负又不能反抗，成绩从班级前五直接退到中游，还不如死了算了，这些麻烦事也都不用想了。”
祁晗说：“原来是这样。但是夏菲，你想啊，要是你真的死成了，你父母家人有多伤心？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些欺负你的人，还有关心你的人，你不用为了他人的看法而选择自己来受罪，你需要反抗，就算被全班孤立，全班同学也都有眼睛，只要你证明自己不是她们说的那样，同学们对你的看法是会转变的。到时候就算萝卜还欺负你，在全班的舆论压力下她也不会太造次。你要记住你要为自己着想，为自己活下去，别人说什么那都不是事儿。”
夏菲有一瞬间觉得祁晗的头上出现了天使一样的光环，但是瞬间之后夏菲马上否定了刚才的想法，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进萝卜了才会这么想。
夏菲眯着眼说：“这位小伙子，你好像很有经验啊？”
祁晗站起来说：“这个嘛……这不是重点，反正你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了，别想不开就跳楼，现在这年头，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万一把你救活了结果你成残疾了，那多难受。”
如果刚才夏菲觉得祁晗有一点点的伟大，那么现在绝对只想一把掐死他。然而作为一名理智的理科生，夏菲压制住了即将爆发的怒火。
祁晗问：“你在哪个学校上学？”
夏菲说：“附中。”
“哦~原来是附中，”祁晗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还没等夏菲仔细品味，祁晗就转了身去，“哎，记住我叫祁晗，以后遇到什么麻烦，来找我。这楼嘛，你就别跳了，早点下去吧，这个点该吃饭了。”说完，祁晗就出了天台，消失在了夏菲的视线里。
找你？找你个毛线！你谁啊你这么大口气，再说了，去哪找……
夏菲心里一阵无语，又想想他刚刚说的话，难道他也是附中的？不对啊，以前几乎把全校能搞事情的人都见过了，也没见有这么一号人啊，再说，就算有……其实靠他的颜值校草也是可以担任的，然而夏菲确信附中没有这号人物。
夏菲叹了口气，继续靠着墙发呆。呆了有两个小时，夏菲饿到胃疼时，才从天台下去。
回到家里，夏菲又吃了一份……泡面，夏菲啧了一声，默默感叹自己竟然还没有吃腻泡面，真是世界奇迹。
夏菲重启了手机，还没来得及看看QQ的十几条新消息和二十几个未接来电是从哪里来的，安婼尧的来电显示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果然是她，幸好还有人这么关心自己。
夏菲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喂。”
对面安婼尧的声音简直是惊讶加着急到不行：“夏菲？菲啊，你怎么了？给我发个再见是什么意思？你干什么去了？消息不回电话不接，你吓死我了你。”
夏菲说：“呃，没什么事，刚想着要不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后来觉得我容易被拐，这不就回来了。”
“哦哦，没事就行，看你给我吓得，我饭都没吃就跑出来找你了。”
夏菲怔了怔：“跑出来？”
安婼尧答道：“是啊，出来找你来了。我在你家楼下，你没事就快下来请我吃饭去，我快饿死了。”
“哦，哦哦。”夏菲答后挂了电话，然后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换下了衣服，卸了妆，扎起平时扎的高马尾下了楼。
一下楼，夏菲就看见一个影子飞一般地向自己奔来，然后一把搂住自己的脖子。
“菲啊，我想死你了，咱俩这都多久没见了？你这一放暑假都不立马来找我，我们的感情哪儿去了？”
“咳咳……不是，你先放开我，你快勒死我了……”夏菲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哦哦哦，好。”安婼尧松开夏菲说。
夏菲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自己简直应该再过几天不见安婼尧，到时候一见她，她一定会把自己勒死地很彻底。
“哎走吧走吧，咱们去吃火锅。看你脸色不怎么好，我请客吧。”安婼尧拉着夏菲就走。
夏菲朝安婼尧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姑娘，你还是这么爱火锅。”
安婼尧笑着说：“那当然，世界上没有什么问题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夏菲笑了笑，心想：好，吃完火锅，这事就算翻篇了。
“我的初中……怎么说呢，那个时候的我，大概是可以用天真无邪这个词形容，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吃吃喝喝，不打扮也不注意形象，除了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是吧，其实每天看着班里面那一帮互相称兄道弟的同学，我心里特别羡慕，我也想有这样的朋友，能一起玩，一起闹腾。我就想着，等到高中，我一定要努力改变自己，我也要和大家打成一片，我想成为班霸那一圈里的人，我想成为当初自己羡慕的人。”
祁晗问：“那你做到了吗？”
夏菲苦笑了一下，说：“做到了，而且很成功。考上高中之后，我也开始注重自己的形象，努力把自己变成像班霸那群人的样子，让自己也光鲜亮丽起来。同学们对我的态度都很好，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简直是最开心的人。”
“那你不觉得……那样就不是你了吗？你真的开心吗？”祁晗问。
“我不知道，”夏菲摇摇头说：“我只知道我做到了想象中的样子，甚至，那个时候我也有追求者。也许我已经把自己彻底变了。从前的我是什么样子？我早就不记得了。”
“那么现在呢？现在的情形……变了？”
夏菲皱了皱眉说：“变了，早就变了，自我文理科分班之后，我再没有以前那么开心。分班之后，我还是想之前那样和同学相处，那个时候只是觉得班里比较闹腾的那几个女生很可能会是以后女生中的班霸，就开始和她们相处。其实一开始还蛮不错的，我天天和她们一起吃饭，一起去教学楼，一起回宿舍，一起玩闹，经常八卦，经常背地里揪住谁的错处不放就一直说坏话，我简直都觉得自己要成为班霸了。之后，我还喜欢上一个男生。分班前我和他就是同桌，分班后还在一个班，我觉得我简直跟他有缘到爆炸，也慢慢对他有了好感。他对我也不排斥，我还以为，马上就要成了呢。”
“不过我是真没想到，这种班霸一般的生活，还会变，”夏菲顿了顿说，“虽然我和那群女生天天住在一个宿舍，但是其实和罗……你先把她记成是萝卜吧，我和萝卜关系最好，干什么都是和她一起，我对她是完全的信任。但是从某一天开始，我能十分确定地感觉到她对我疏远了，之后每天的疏远只多不少。我不明白为什么，我问她，她也不说，朝着我冷笑完就走了。她开始和另外一个女生关系好起来，再不理我。慢慢我感觉到整个宿舍的人都不理我，也不给我好脸色看，不管有什么不好的事，都算成是我干的。我问过她们为什么，她们却也什么都不说。”
祁晗疑惑地说：“那你换几个人相处呗，没必要在这儿吊死啊。”
“就在这儿，问题来了，”夏菲白了祁晗一眼说，“她们在全班说我的坏话，说我什么……人品有问题？反正什么不好听的都说了，还有之前说别人坏话的事，也扣在我头上，全班范围内，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全班还搭理我的不超过三个人。我是住校生，我们的食堂每个班的位置都是固定的，同学们也几乎是以宿舍为单位坐着吃饭。以前我和萝卜她们一起，自从萝卜和另外一个女生关系好之后，她把那个女生带到我的位置上吃饭，自那之后，我就没有位置吃饭了。”
“那那个女生的座位呢？你怎么不坐在那？”
“你傻呀？全班看我不顺眼，全班！我坐哪会有人看我顺眼啊？我不想连吃饭的时候都看别人脸色，所以，我之后再没有在食堂吃饭了，每天只有中午吃一顿饭，吃的还是泡面或者拌面，明天早早回到宿舍吃完饭，再赶在她们回来前洗漱完，我就上床睡觉去了。戴着耳塞，听不见她们，看不见她们，也就没那么难受。这样的生活，持续了有半年了。”
祁晗问：“你就这么任由她们欺负？那个你喜欢的男生呢？他不帮你？”
“帮我？算了吧，”夏菲叹了口气，抹了一把眼泪，“他生日那天，我鼓起勇气向他表白了，送了他一支一百的笔，礼盒里还放满了我折的千纸鹤和玫瑰花。结果……他给退回来了，说他不谈恋爱什么的，还……冷言羞辱了我一顿。之后我就自卑了，大概是我不配拥有这些，是我妄想了。更让我绝望的是，那个男生一个月前和萝卜在一起了，自那之后，萝卜她们对我的欺压不减反增。她们知道我怕虫子，就在我的床上、书桌里，时不时就放上虫子。撕了我的书，让我上课的时候都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成绩直线下滑。在我的床上泼上水，让我没地方睡觉，我就只能待在教室里过夜，宿管阿姨晚上查寝发现我不在，我又不敢说是萝卜她们弄的我睡不了，我就只能说自己不想回宿舍，然后签单扣分。我们学校管的很严，扣六分就要叫家长谈话，我这六分扣的极快，老师叫我爸到学校说我的情况，我不敢说实情，怕我以后的境遇会更糟，就咬定是我不想回宿舍，老师和爸爸都以为我叛逆期又到了，轮着骂我，我也就听着，什么话也不说。”
祁晗问：“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人？为什么不告诉老师？他们不帮你处理吗？”
“我家三个孩子，爸爸妈妈每天都那么累了，我不想让他们担心。至于老师……我不想让老师为难。”
“嗯？”
夏菲迟疑了一下说：“萝卜的爸爸也是个官儿，告诉老师，她也不敢处罚萝卜，而且现在是全班的人孤立我，你让老师怎么处理？”
“所以你就选择了放弃，要自杀？”
夏菲不停地绞着衣袖说：“对啊，我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给父母惹麻烦，天天受欺负又不能反抗，成绩从班级前五直接退到中游，还不如死了算了，这些麻烦事也都不用想了。”
祁晗说：“原来是这样。但是夏菲，你想啊，要是你真的死成了，你父母家人有多伤心？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些欺负你的人，还有关心你的人，你不用为了他人的看法而选择自己来受罪，你需要反抗，就算被全班孤立，全班同学也都有眼睛，只要你证明自己不是她们说的那样，同学们对你的看法是会转变的。到时候就算萝卜还欺负你，在全班的舆论压力下她也不会太造次。你要记住你要为自己着想，为自己活下去，别人说什么那都不是事儿。”
夏菲有一瞬间觉得祁晗的头上出现了天使一样的光环，但是瞬间之后夏菲马上否定了刚才的想法，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进萝卜了才会这么想。
夏菲眯着眼说：“这位小伙子，你好像很有经验啊？”
祁晗站起来说：“这个嘛……这不是重点，反正你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了，别想不开就跳楼，现在这年头，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万一把你救活了结果你成残疾了，那多难受。”
如果刚才夏菲觉得祁晗有一点点的伟大，那么现在绝对只想一把掐死他。然而作为一名理智的理科生，夏菲压制住了即将爆发的怒火。
祁晗问：“你在哪个学校上学？”
夏菲说：“附中。”
“哦~原来是附中，”祁晗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还没等夏菲仔细品味，祁晗就转了身去，“哎，记住我叫祁晗，以后遇到什么麻烦，来找我。这楼嘛，你就别跳了，早点下去吧，这个点该吃饭了。”说完，祁晗就出了天台，消失在了夏菲的视线里。
找你？找你个毛线！你谁啊你这么大口气，再说了，去哪找……
夏菲心里一阵无语，又想想他刚刚说的话，难道他也是附中的？不对啊，以前几乎把全校能搞事情的人都见过了，也没见有这么一号人啊，再说，就算有……其实靠他的颜值校草也是可以担任的，然而夏菲确信附中没有这号人物。
夏菲叹了口气，继续靠着墙发呆。呆了有两个小时，夏菲饿到胃疼时，才从天台下去。
回到家里，夏菲又吃了一份……泡面，夏菲啧了一声，默默感叹自己竟然还没有吃腻泡面，真是世界奇迹。
夏菲重启了手机，还没来得及看看QQ的十几条新消息和二十几个未接来电是从哪里来的，安婼尧的来电显示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果然是她，幸好还有人这么关心自己。
夏菲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喂。”
对面安婼尧的声音简直是惊讶加着急到不行：“夏菲？菲啊，你怎么了？给我发个再见是什么意思？你干什么去了？消息不回电话不接，你吓死我了你。”
夏菲说：“呃，没什么事，刚想着要不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后来觉得我容易被拐，这不就回来了。”
“哦哦，没事就行，看你给我吓得，我饭都没吃就跑出来找你了。”
夏菲怔了怔：“跑出来？”
安婼尧答道：“是啊，出来找你来了。我在你家楼下，你没事就快下来请我吃饭去，我快饿死了。”
“哦，哦哦。”夏菲答后挂了电话，然后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换下了衣服，卸了妆，扎起平时扎的高马尾下了楼。
一下楼，夏菲就看见一个影子飞一般地向自己奔来，然后一把搂住自己的脖子。
“菲啊，我想死你了，咱俩这都多久没见了？你这一放暑假都不立马来找我，我们的感情哪儿去了？”
“咳咳……不是，你先放开我，你快勒死我了……”夏菲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哦哦哦，好。”安婼尧松开夏菲说。
夏菲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自己简直应该再过几天不见安婼尧，到时候一见她，她一定会把自己勒死地很彻底。
“哎走吧走吧，咱们去吃火锅。看你脸色不怎么好，我请客吧。”安婼尧拉着夏菲就走。
夏菲朝安婼尧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姑娘，你还是这么爱火锅。”
安婼尧笑着说：“那当然，世界上没有什么问题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夏菲笑了笑，心想：好，吃完火锅，这事就算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