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飞花落舞满天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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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真相大白
天将明，柳花娘轻移莲步，来到秦飞天的房门外。
她屏住呼吸，在窗纸上捅了一个小洞，往里面偷窥。
秦飞天脸向里，躺在床上。
她微笑着转回头，慢慢往回走。
妹妹，你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你的女儿长大了！不管她以前受到过什么伤害或者遭受过什么苦难，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照顾她，把她当作我自己的女儿。你放心吧！
想到这，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夫人”身后一个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她蓦然转身，是秦飞天。
“水姑娘，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有事和您商量。”秦飞天说完略沉默一会儿后又要开口，被柳花娘的话语打断。
“等吃完了早饭再说吧！”
不容秦飞天说话，她就已走远了。
早饭过后，侍女们忙着撤下盘碟碗筷，送上香茶。小厅中，只剩下我、冰玉和柳夫人。
“水晶，你有什么事要和我们商量哪？”冰玉急不可待地问。柳夫人笑着看我，也等待着我开口。
我轻咬嘴唇“承蒙柳夫人和柳姑娘这些天来的照顾，我想我该走了。”
“什么？你要走？”冰玉大声说“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走？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
“不，不，不，不是的，这里很好，我很愿意住下去。只是，我还有要事在身”
“什么事？很难办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去帮你办哪！”冰玉拉住我的手。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直不开口的柳夫人突然说话了“飞天，你是不是要去找你师叔？”
我大感意外，疑惑的眼神望向柳夫人。
“娘，您胡涂了？她叫水晶，什么飞天？”
柳夫人并不答话，还是望向我。
我觉得事情大出我意料之外，可还是镇定地问道：“您”
“你师叔昨天晚上来找过我。”
她看我还是不相信，便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和一只竹箫。
不用看信，单看那翠绿的竹箫就知道柳夫人没有骗我。
师叔的竹箫是当世无二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像见到亲人一样，我激动地抢过竹箫，泪水夺眶而出。
“好孩子，快看信吧！看看你师叔写了些什么！”
我拆开信封，一张纸上只写着几行字——
师叔因事暂不能与你相见，你师傅之事已知晓，节哀为上。柳夫人是你的至亲，今将你托付于她。几日后定当再会。
是师叔的字迹。“柳夫人，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师叔说你是我的亲戚，这是怎么回事？”我顿生疑惑。
柳夫人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中激动的感情，冲到我面前，一下子搂住我。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我终于找到你了！”她说完仰望屋顶说道“妹妹，我终于找到她了！你可以瞑目了！”
她突然的举动让我既尴尬又莫名其妙“柳夫人，你”“娘，这是怎么回事呀？”冰玉站起身问道，表情也同我一样。
她擦擦溢出眼眶的泪水，再坐回到椅子上。
“孩子，你师叔昨天深夜来找我，告诉我你就是妹妹的遗孤，还说你师傅梅剑大师并没有把你的身世告诉你，但从你那天向我打听宝藏之事来看，你已经知道一些了，可又不太详细，是吧？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我和你娘是金兰姐妹。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十八年前。当时我刚刚学艺下山，年轻气盛。一次巧遇镜湖山庄的少庄主调戏良家女子，我气愤不过，便出手教训他。谁知他武功极高，我险些被他伤到，幸亏你娘相救，才幸免遇难。从此我们成为莫逆之交，结为姐妹。本来我一开始也反对你娘与你爹相爱，但后来我看到他们是那样的痴情，还有他们彼此间刻骨铭心的感情，我剩下的就只有感动了。我尽我所能地帮助他们。可‘天意弄人’，他们被各自的师门赶出来，被各大门派追杀，他们历尽艰辛，总算躲避过去。我和你娘就此失去联系。一年后，江湖上传闻你父母发现一个宝藏的消息，我意外地收到你娘的来信，说自己一切安好，还说已生下你。当我再得到消息时，竟已是他们的死讯了。几经查访，我终于查到他们临终前被武林三圣所救，我猜测是他们收养了你，我又寻访武林三圣，可他们突然没了踪影。
“为了避免那些武林人物找我追究宝藏的事，我改换姓氏，我本姓司马，因为你娘姓柳，所以我就改姓柳。这么多年来，我一边开酒楼一边到处寻找你，却没有任何消息。尽管没有消息，可我一直抱着这个念头：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她的脸上一阵兴奋“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这样，我死都瞑目了！”她再次站起来，抱着我的双肩，双目闪着希望的光。
我愣愣地，一时间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
“孩子，我知道你不敢相信。昨晚你师叔来找我，说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孩子时，我也不敢相信。我原以为你远在天边，谁知近在眼前！我兴奋得不能自持，真想立刻就把真相告诉你，可又怕你不相信。我，我真是”
她的嘴唇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点点泪光在眼眶里闪现。
我看看手中的翠竹箫，再看看桌上的信，我不能不相信。
我起身跪下“多谢柳夫人多年的挂念。请受飞天一拜！”
“快起来，不必行此大礼！”她扶起我，喜之不尽，却紧接着又哭起来了。
“娘，您怎么又哭了？”这时，冰玉走到她身边，轻声嗔怪道“找到飞天，是件好事啊！我还没怪您一直瞒着我呢！”
“还不是怕你走漏风声，招来杀身之祸！武林各门派为了这宝藏都急红了眼，为了得宝，不择手段呀！”柳夫人语重心长地说。
“不管怎样，总算把飞天找回来了！对了，我还没说你呢！”冰玉搂着我的肩膀，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呀，为什么告诉我一个假名字？不过，看在‘水晶心’这个好名字的份上，饶了你了！”
我轻笑着说：“那是因为‘小心为上’，如果你愿意，还可以叫我水晶呀！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的！”
“好啊，可我觉得飞天这个名字也不错！飞天飞天你的轻功一定很好吧？！”
“这还用问？飞天的师傅梅剑大师身为武林三圣之一，轻功绝顶，堪称一绝！只可惜，被奸人毒害而亡”柳夫人不住地叹息。
听到这话，我又想起师傅临终前的情景，仿佛就发生在眼前。眼泪不知何时流了出来。
“飞天，你不要伤心，此事我决不会不管，我一定要抓到害死你师傅的凶手，还有那些追杀你的人，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我想说什么，却哽咽着说不出来。
“孩子，叫我花姨吧！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花姨”我扑到她温暖的怀抱里。在师傅怀里的感觉，我又找到了！应该说是我找到在母亲怀里的感觉了！
我坐在前厅里，看着周围的几个侍女来回地走动。现在离中午吃饭的时间还早，所以厅里没有几个吃饭的客人。
冰玉踱步来到我身边坐下“你相信吗？这些侍女都是我娘收养的！”
我看看所有前厅的侍女，大概有五六个。我看着冰玉，等待着她的答案。
“我娘一共收养了八个女孩。这些女孩子，有的是娘经过受灾的地方，从那些无力抚养孩子的父母手中花钱买来的；有的是从野地里捡来的弃婴；有些是从青楼中赎出来的。娘说她们都是可怜人，如果不管她们，自己于心不忍，所以就带回来了。有的和我一样是被我娘抚养长大的。”
“花姨真是个好人！”我从心里赞叹道。
“我也经常这么想！能有这么好的娘，我是多么幸运呀！”
冰玉的脸上泛起幸福的笑容。
我却禁不住地黯然神伤“是啊，你当然要比我这个孤儿幸运得多！”
“其实，在现在这个世上，没有父亲的孩子和孤儿有什么区别？”冰玉苦笑着说“我从小就没有父亲，娘一个人抚养我长大，很不容易的，她还要管收养的那八个孩子。我就经常想象着娘是怎么把我们这九个孩子养大的，一定不止‘辛苦’两个字这么简单！”
“我要是能有像花姨这么好的娘，就好了！”我突然有点嫉妒冰玉了。
“你不用嫉妒我，现在我娘不就是你娘了吗？看得出，娘简直把你看成了宝贝！她对你会比对我还好！唉，我将来可惨了！”
看着冰玉在一边“叹气”我不由得窃笑起来。看来，我幸福的日子就要到了！
“来，多吃点！”柳夫人不停地往我的碗里夹菜。
“谢谢花姨。”我不住地称谢。
冰玉在一边自顾自地吃着“你瞧你，就知道自己吃，也不知道让一让！”柳夫人瞧着她嗔怪道。
“让什么呀？都是自己人，用不着那么客气！”冰玉说完冲我说道“飞天，如果不好吃的话，让厨房再去作。你可千万别客气！”
“很好吃，很好吃，谢谢。”我赶忙说道。
“飞天啊，这次竹林遇险，你没事吧？”柳夫人问道。
“我没事，只是害得冰玉和我一起涉险”
“没什么，也该让这孩子见见大场面，历练一下了。听冰玉说，你们被一个黑衣公子所救。”
“是的，他的武功高，身法快，世所难见！”
“噢？那你可看出他是哪一个门派的？”
“看不出来。不过，像这样的少年英雄是很难得的！”
“是啊，是啊，他的武功真的很好。我当时眼见着那匕首朝我袭来，知道自己躲不开了，谁知来了一阵风将我向后带了足足一丈远，等停下来，我才发觉是一个人把我向后拉了一丈远。”冰玉在一旁插嘴道，说完不停地咂嘴。
“看来，这苏州城真是藏龙卧虎呀！许多武林高手好像是一夜之间冒出来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希望不要生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花姨不无忧虑地说。
“您是担心有人发现了我的踪迹。”
“希望不是这样！你们这几天小心点，轻易不要出门。”
我点点头，花姨敲敲桌子，冲正在低头吃饭的冰玉喊道：“听见没有，我的小冤家？”
冰玉猛地抬头，埋怨道：“娘，您说什么哪？”她说着看看我“当着外人呢！”
“外人？你刚才不说是一家人吗？这会儿是外人了！我告诉你，尤其是你，总爱往外跑，像个小疯子似的！你可得给我收敛点，少出去。要是让人家给抓住了，可不是好玩的！”花姨又是劝说，又是吓唬。
“娘，我都十八岁了，知道孰轻孰重的！您以为我只会玩吗？只要有人敢欺负飞天，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是吗？我倒不敢指望着你，那时侯你能救得了自己就行了！”
“娘，哪有当娘的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冰玉噘着嘴。
“行了行了，吃饭吧！”
这餐饭我是笑着吃完的，因为我还从来没见过像花姨和冰玉这样有趣的母女。
第七回真相大白
天将明，柳花娘轻移莲步，来到秦飞天的房门外。
她屏住呼吸，在窗纸上捅了一个小洞，往里面偷窥。
秦飞天脸向里，躺在床上。
她微笑着转回头，慢慢往回走。
妹妹，你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你的女儿长大了！不管她以前受到过什么伤害或者遭受过什么苦难，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照顾她，把她当作我自己的女儿。你放心吧！
想到这，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夫人”身后一个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她蓦然转身，是秦飞天。
“水姑娘，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有事和您商量。”秦飞天说完略沉默一会儿后又要开口，被柳花娘的话语打断。
“等吃完了早饭再说吧！”
不容秦飞天说话，她就已走远了。
早饭过后，侍女们忙着撤下盘碟碗筷，送上香茶。小厅中，只剩下我、冰玉和柳夫人。
“水晶，你有什么事要和我们商量哪？”冰玉急不可待地问。柳夫人笑着看我，也等待着我开口。
我轻咬嘴唇“承蒙柳夫人和柳姑娘这些天来的照顾，我想我该走了。”
“什么？你要走？”冰玉大声说“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走？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
“不，不，不，不是的，这里很好，我很愿意住下去。只是，我还有要事在身”
“什么事？很难办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去帮你办哪！”冰玉拉住我的手。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直不开口的柳夫人突然说话了“飞天，你是不是要去找你师叔？”
我大感意外，疑惑的眼神望向柳夫人。
“娘，您胡涂了？她叫水晶，什么飞天？”
柳夫人并不答话，还是望向我。
我觉得事情大出我意料之外，可还是镇定地问道：“您”
“你师叔昨天晚上来找过我。”
她看我还是不相信，便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和一只竹箫。
不用看信，单看那翠绿的竹箫就知道柳夫人没有骗我。
师叔的竹箫是当世无二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像见到亲人一样，我激动地抢过竹箫，泪水夺眶而出。
“好孩子，快看信吧！看看你师叔写了些什么！”
我拆开信封，一张纸上只写着几行字——
师叔因事暂不能与你相见，你师傅之事已知晓，节哀为上。柳夫人是你的至亲，今将你托付于她。几日后定当再会。
是师叔的字迹。“柳夫人，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师叔说你是我的亲戚，这是怎么回事？”我顿生疑惑。
柳夫人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中激动的感情，冲到我面前，一下子搂住我。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我终于找到你了！”她说完仰望屋顶说道“妹妹，我终于找到她了！你可以瞑目了！”
她突然的举动让我既尴尬又莫名其妙“柳夫人，你”“娘，这是怎么回事呀？”冰玉站起身问道，表情也同我一样。
她擦擦溢出眼眶的泪水，再坐回到椅子上。
“孩子，你师叔昨天深夜来找我，告诉我你就是妹妹的遗孤，还说你师傅梅剑大师并没有把你的身世告诉你，但从你那天向我打听宝藏之事来看，你已经知道一些了，可又不太详细，是吧？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我和你娘是金兰姐妹。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十八年前。当时我刚刚学艺下山，年轻气盛。一次巧遇镜湖山庄的少庄主调戏良家女子，我气愤不过，便出手教训他。谁知他武功极高，我险些被他伤到，幸亏你娘相救，才幸免遇难。从此我们成为莫逆之交，结为姐妹。本来我一开始也反对你娘与你爹相爱，但后来我看到他们是那样的痴情，还有他们彼此间刻骨铭心的感情，我剩下的就只有感动了。我尽我所能地帮助他们。可‘天意弄人’，他们被各自的师门赶出来，被各大门派追杀，他们历尽艰辛，总算躲避过去。我和你娘就此失去联系。一年后，江湖上传闻你父母发现一个宝藏的消息，我意外地收到你娘的来信，说自己一切安好，还说已生下你。当我再得到消息时，竟已是他们的死讯了。几经查访，我终于查到他们临终前被武林三圣所救，我猜测是他们收养了你，我又寻访武林三圣，可他们突然没了踪影。
“为了避免那些武林人物找我追究宝藏的事，我改换姓氏，我本姓司马，因为你娘姓柳，所以我就改姓柳。这么多年来，我一边开酒楼一边到处寻找你，却没有任何消息。尽管没有消息，可我一直抱着这个念头：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她的脸上一阵兴奋“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这样，我死都瞑目了！”她再次站起来，抱着我的双肩，双目闪着希望的光。
我愣愣地，一时间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
“孩子，我知道你不敢相信。昨晚你师叔来找我，说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孩子时，我也不敢相信。我原以为你远在天边，谁知近在眼前！我兴奋得不能自持，真想立刻就把真相告诉你，可又怕你不相信。我，我真是”
她的嘴唇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点点泪光在眼眶里闪现。
我看看手中的翠竹箫，再看看桌上的信，我不能不相信。
我起身跪下“多谢柳夫人多年的挂念。请受飞天一拜！”
“快起来，不必行此大礼！”她扶起我，喜之不尽，却紧接着又哭起来了。
“娘，您怎么又哭了？”这时，冰玉走到她身边，轻声嗔怪道“找到飞天，是件好事啊！我还没怪您一直瞒着我呢！”
“还不是怕你走漏风声，招来杀身之祸！武林各门派为了这宝藏都急红了眼，为了得宝，不择手段呀！”柳夫人语重心长地说。
“不管怎样，总算把飞天找回来了！对了，我还没说你呢！”冰玉搂着我的肩膀，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呀，为什么告诉我一个假名字？不过，看在‘水晶心’这个好名字的份上，饶了你了！”
我轻笑着说：“那是因为‘小心为上’，如果你愿意，还可以叫我水晶呀！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的！”
“好啊，可我觉得飞天这个名字也不错！飞天飞天你的轻功一定很好吧？！”
“这还用问？飞天的师傅梅剑大师身为武林三圣之一，轻功绝顶，堪称一绝！只可惜，被奸人毒害而亡”柳夫人不住地叹息。
听到这话，我又想起师傅临终前的情景，仿佛就发生在眼前。眼泪不知何时流了出来。
“飞天，你不要伤心，此事我决不会不管，我一定要抓到害死你师傅的凶手，还有那些追杀你的人，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我想说什么，却哽咽着说不出来。
“孩子，叫我花姨吧！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花姨”我扑到她温暖的怀抱里。在师傅怀里的感觉，我又找到了！应该说是我找到在母亲怀里的感觉了！
我坐在前厅里，看着周围的几个侍女来回地走动。现在离中午吃饭的时间还早，所以厅里没有几个吃饭的客人。
冰玉踱步来到我身边坐下“你相信吗？这些侍女都是我娘收养的！”
我看看所有前厅的侍女，大概有五六个。我看着冰玉，等待着她的答案。
“我娘一共收养了八个女孩。这些女孩子，有的是娘经过受灾的地方，从那些无力抚养孩子的父母手中花钱买来的；有的是从野地里捡来的弃婴；有些是从青楼中赎出来的。娘说她们都是可怜人，如果不管她们，自己于心不忍，所以就带回来了。有的和我一样是被我娘抚养长大的。”
“花姨真是个好人！”我从心里赞叹道。
“我也经常这么想！能有这么好的娘，我是多么幸运呀！”
冰玉的脸上泛起幸福的笑容。
我却禁不住地黯然神伤“是啊，你当然要比我这个孤儿幸运得多！”
“其实，在现在这个世上，没有父亲的孩子和孤儿有什么区别？”冰玉苦笑着说“我从小就没有父亲，娘一个人抚养我长大，很不容易的，她还要管收养的那八个孩子。我就经常想象着娘是怎么把我们这九个孩子养大的，一定不止‘辛苦’两个字这么简单！”
“我要是能有像花姨这么好的娘，就好了！”我突然有点嫉妒冰玉了。
“你不用嫉妒我，现在我娘不就是你娘了吗？看得出，娘简直把你看成了宝贝！她对你会比对我还好！唉，我将来可惨了！”
看着冰玉在一边“叹气”我不由得窃笑起来。看来，我幸福的日子就要到了！
“来，多吃点！”柳夫人不停地往我的碗里夹菜。
“谢谢花姨。”我不住地称谢。
冰玉在一边自顾自地吃着“你瞧你，就知道自己吃，也不知道让一让！”柳夫人瞧着她嗔怪道。
“让什么呀？都是自己人，用不着那么客气！”冰玉说完冲我说道“飞天，如果不好吃的话，让厨房再去作。你可千万别客气！”
“很好吃，很好吃，谢谢。”我赶忙说道。
“飞天啊，这次竹林遇险，你没事吧？”柳夫人问道。
“我没事，只是害得冰玉和我一起涉险”
“没什么，也该让这孩子见见大场面，历练一下了。听冰玉说，你们被一个黑衣公子所救。”
“是的，他的武功高，身法快，世所难见！”
“噢？那你可看出他是哪一个门派的？”
“看不出来。不过，像这样的少年英雄是很难得的！”
“是啊，是啊，他的武功真的很好。我当时眼见着那匕首朝我袭来，知道自己躲不开了，谁知来了一阵风将我向后带了足足一丈远，等停下来，我才发觉是一个人把我向后拉了一丈远。”冰玉在一旁插嘴道，说完不停地咂嘴。
“看来，这苏州城真是藏龙卧虎呀！许多武林高手好像是一夜之间冒出来似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希望不要生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花姨不无忧虑地说。
“您是担心有人发现了我的踪迹。”
“希望不是这样！你们这几天小心点，轻易不要出门。”
我点点头，花姨敲敲桌子，冲正在低头吃饭的冰玉喊道：“听见没有，我的小冤家？”
冰玉猛地抬头，埋怨道：“娘，您说什么哪？”她说着看看我“当着外人呢！”
“外人？你刚才不说是一家人吗？这会儿是外人了！我告诉你，尤其是你，总爱往外跑，像个小疯子似的！你可得给我收敛点，少出去。要是让人家给抓住了，可不是好玩的！”花姨又是劝说，又是吓唬。
“娘，我都十八岁了，知道孰轻孰重的！您以为我只会玩吗？只要有人敢欺负飞天，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是吗？我倒不敢指望着你，那时侯你能救得了自己就行了！”
“娘，哪有当娘的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冰玉噘着嘴。
“行了行了，吃饭吧！”
这餐饭我是笑着吃完的，因为我还从来没见过像花姨和冰玉这样有趣的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