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吃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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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有了江小雪来的时候江黄氏正在给男人那一桌分配饭菜的一幕。
老江家的堂屋很大，大概有五六十平方米，平时老江家的人吃饭或者有重大事情需要处理都会来这里。
堂屋正中间摆了两张上了年头的八仙桌，八仙桌周围摆着几条长长窄窄的破旧的木板凳，以便老江家的人坐在上面用餐。
江家的女人是没有资格和男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所以吃饭的时候是男人一桌，女人一桌，10岁以上的男孩跟着男人一起坐，10岁以下的男孩跟着妇女一起坐，这样也方便妇女照顾各自的孩子。
不过，小姑江荷花是个例外。小姑江荷花是江黄氏老蚌怀珠生下来的老来女，平时宠得跟眼珠子似的。
江荷花跟自己的年纪差不多，比自己大三岁，跟大堂姐江翠翠同岁，都是13岁。
江荷花平日里好吃懒做，虚荣自私，成天在家什么也不干，就是窝在屋里绣绣帕子，去村子里赏赏荷花，一副大家小姐的作派，每天幻想着能嫁给镇子上的富家公子，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想想人家富家公子凭什么娶她一个农户出生的小农女。
江荷花作为江黄氏最宠爱的幺女，自然是跟江黄氏一起坐了。
而且，男人那桌的饭菜比女人好多了，江黄氏自然会让江荷花坐在男人那桌，跟他们一起吃好的。
所以，江老汉和江黄氏带领着四个儿子和二孙子江灿以及闺女江荷花坐一桌，大伯母，李氏，三伯母，四伯母带着自己的儿女坐一桌。
老江家今天的午饭是一盆子喝起来极其拉嗓子的糙米粥，一篮子发黑的窝窝头，一盘子野菜炒萝卜干。
萝卜是老江家自己地里种的，从地里挖回来，洗干净，切成片用盐腌制后晒在院子里的台阶上，两三天后就能晒成萝卜干。
当然，做这些的都是李氏，至于其他几房的伯母，院子里扫把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
古代农民赋税重，每年秋收后的粮食交完税只能维持一家子人饿不死，每年秋收前的几个月家家户户都开始喝稀饭了，主要是这时候粮食要是不省着吃，就坚持不到秋收了。
所以清水村的农民都会在自家地里种上一两亩白菜，萝卜，红薯。白菜可以做成腌菜，早上就着糙米粥喝，萝卜晒成萝卜干，可以和野菜一起炒，红薯既能当主食充饥，又能入菜。
这样村民也不至于因为没钱买菜只能喝清的能看的见碗底的糙米粥，再说光喝糙米粥也不利于身体健康。
至于野菜是小弟江明涛上午上山采摘的。
只不过，野菜炒萝卜干只有男人那桌有，女人这桌是没有的，用江黄氏的话来说，又不用下地干活，吃那么好做什么。所以说，自家小弟辛辛苦苦采了一上午野菜，自己却捞不到一口。
“好了，都给老娘闭嘴，吵什么吵，一个个的是老娘把你们喂的太饱，吃饱了撑得闲得没事做是吗？不想吃都给老娘滚出去。”江黄氏尖利的咆哮声传来。
其实江黄氏早就看到这边的争执了，只是江黄氏一向看江小雪不顺眼，也乐得张氏母女找江小雪麻烦，也就没说什么。
只是现在眼见张氏母女落于下风，也就不得不站出来制止她们的争吵。要不然会被人质疑管不住下面的儿媳孙女，会被人说儿媳孙女都能蹲在她头上拉屎。
江黄氏在这个家里一向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江黄氏吼完，张氏立马讪讪地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话。
江小雪见张氏跟个鹌鹑似的的缩在凳子上，不敢再作妖，也牵着弟弟的小手来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这边，江黄氏已经给男人那桌分配好饭菜，每个人的饭菜都是一样的，都是一碗较为浓稠的糙米粥，2个窝窝头，一筷子野菜炒萝卜干。
对于穷苦的农家来说这样的午饭也算丰盛了，至少能混个八分饱。
看来江黄氏也懂得要想家里的田地种的好，就必须给家里下地的男人吃好。
当然，江黄氏和江荷花也是一样的饭菜，饿肚子的滋味是很难受的，江黄氏当然要让自己和最疼爱的幺女吃的饱饱的。甚至还会在私下给江荷花开小灶，煮点肉什么的。
至于其他的儿媳孙女，江黄氏才不会管他们饿不饿肚子。
男桌那边分配完饭菜就该轮到女桌了。只见江黄氏手里握着一个成人拳头大的铜勺向女桌这边走来。
江黄氏来到桌边，拿起手中的铜勺非常有技术的在装糙米粥的粗瓷盆底转了一圈，舀上来满满一勺子一多半是米，一少半是水的稠粥，倒入了大伯母张氏面前的碗中，正好装满一碗，喜的张氏连连道谢：“谢谢娘，儿媳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你。”
接下来是李氏，只见江黄氏在盆子最上面轻轻地掠了一下，舀了一勺子带着些浑色的水倒入李氏的碗中，李氏也没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看样子是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
接下来是三伯母，四伯母，与大伯母待遇一样，都是满满一碗一大半米一小半水的稠粥。
盛完大人的，就轮到几个孙子孙女了。按年龄大小，先是大堂姐江翠翠，只见江黄氏依然很有技术的用铜勺在盆底转了一个圈，舀上来满满一勺一半米一半水的稀粥倒入江翠翠的碗中。江翠翠捏着嗓子装模作样的道了一声谢：“多谢奶奶。”
尽管江翠翠非常嫌弃面前这碗粗的拉嗓子的糙米粥，但是她面上还是装的很欣喜的样子。
因为她知道，要想在这个家什么活都不用干，还能享用别人的劳动成果，必须得哄江黄氏开心。
“还是我们翠翠懂事，不像有的人狼心狗肺，有辱门风。”江黄氏欣慰的说道，说着还狠狠瞪了江小雪一眼。
江小雪都快气乐了，自己怎么就狼心狗肺了，江黄氏每天天不亮就逼自己起来干各种各样的活计，还不给吃饱饭，自己还要对她感恩戴德吗？
又怎么有辱门风了，她拿着一把大扫把要打死自己，自己不跑出去求救，难道乖乖站在原地等着被她打死吗？
江小雪表示奇葩的脑回路真的不能理解。
也就有了江小雪来的时候江黄氏正在给男人那一桌分配饭菜的一幕。
老江家的堂屋很大，大概有五六十平方米，平时老江家的人吃饭或者有重大事情需要处理都会来这里。
堂屋正中间摆了两张上了年头的八仙桌，八仙桌周围摆着几条长长窄窄的破旧的木板凳，以便老江家的人坐在上面用餐。
江家的女人是没有资格和男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所以吃饭的时候是男人一桌，女人一桌，10岁以上的男孩跟着男人一起坐，10岁以下的男孩跟着妇女一起坐，这样也方便妇女照顾各自的孩子。
不过，小姑江荷花是个例外。小姑江荷花是江黄氏老蚌怀珠生下来的老来女，平时宠得跟眼珠子似的。
江荷花跟自己的年纪差不多，比自己大三岁，跟大堂姐江翠翠同岁，都是13岁。
江荷花平日里好吃懒做，虚荣自私，成天在家什么也不干，就是窝在屋里绣绣帕子，去村子里赏赏荷花，一副大家小姐的作派，每天幻想着能嫁给镇子上的富家公子，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想想人家富家公子凭什么娶她一个农户出生的小农女。
江荷花作为江黄氏最宠爱的幺女，自然是跟江黄氏一起坐了。
而且，男人那桌的饭菜比女人好多了，江黄氏自然会让江荷花坐在男人那桌，跟他们一起吃好的。
所以，江老汉和江黄氏带领着四个儿子和二孙子江灿以及闺女江荷花坐一桌，大伯母，李氏，三伯母，四伯母带着自己的儿女坐一桌。
老江家今天的午饭是一盆子喝起来极其拉嗓子的糙米粥，一篮子发黑的窝窝头，一盘子野菜炒萝卜干。
萝卜是老江家自己地里种的，从地里挖回来，洗干净，切成片用盐腌制后晒在院子里的台阶上，两三天后就能晒成萝卜干。
当然，做这些的都是李氏，至于其他几房的伯母，院子里扫把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
古代农民赋税重，每年秋收后的粮食交完税只能维持一家子人饿不死，每年秋收前的几个月家家户户都开始喝稀饭了，主要是这时候粮食要是不省着吃，就坚持不到秋收了。
所以清水村的农民都会在自家地里种上一两亩白菜，萝卜，红薯。白菜可以做成腌菜，早上就着糙米粥喝，萝卜晒成萝卜干，可以和野菜一起炒，红薯既能当主食充饥，又能入菜。
这样村民也不至于因为没钱买菜只能喝清的能看的见碗底的糙米粥，再说光喝糙米粥也不利于身体健康。
至于野菜是小弟江明涛上午上山采摘的。
只不过，野菜炒萝卜干只有男人那桌有，女人这桌是没有的，用江黄氏的话来说，又不用下地干活，吃那么好做什么。所以说，自家小弟辛辛苦苦采了一上午野菜，自己却捞不到一口。
“好了，都给老娘闭嘴，吵什么吵，一个个的是老娘把你们喂的太饱，吃饱了撑得闲得没事做是吗？不想吃都给老娘滚出去。”江黄氏尖利的咆哮声传来。
其实江黄氏早就看到这边的争执了，只是江黄氏一向看江小雪不顺眼，也乐得张氏母女找江小雪麻烦，也就没说什么。
只是现在眼见张氏母女落于下风，也就不得不站出来制止她们的争吵。要不然会被人质疑管不住下面的儿媳孙女，会被人说儿媳孙女都能蹲在她头上拉屎。
江黄氏在这个家里一向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江黄氏吼完，张氏立马讪讪地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话。
江小雪见张氏跟个鹌鹑似的的缩在凳子上，不敢再作妖，也牵着弟弟的小手来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这边，江黄氏已经给男人那桌分配好饭菜，每个人的饭菜都是一样的，都是一碗较为浓稠的糙米粥，2个窝窝头，一筷子野菜炒萝卜干。
对于穷苦的农家来说这样的午饭也算丰盛了，至少能混个八分饱。
看来江黄氏也懂得要想家里的田地种的好，就必须给家里下地的男人吃好。
当然，江黄氏和江荷花也是一样的饭菜，饿肚子的滋味是很难受的，江黄氏当然要让自己和最疼爱的幺女吃的饱饱的。甚至还会在私下给江荷花开小灶，煮点肉什么的。
至于其他的儿媳孙女，江黄氏才不会管他们饿不饿肚子。
男桌那边分配完饭菜就该轮到女桌了。只见江黄氏手里握着一个成人拳头大的铜勺向女桌这边走来。
江黄氏来到桌边，拿起手中的铜勺非常有技术的在装糙米粥的粗瓷盆底转了一圈，舀上来满满一勺子一多半是米，一少半是水的稠粥，倒入了大伯母张氏面前的碗中，正好装满一碗，喜的张氏连连道谢：“谢谢娘，儿媳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你。”
接下来是李氏，只见江黄氏在盆子最上面轻轻地掠了一下，舀了一勺子带着些浑色的水倒入李氏的碗中，李氏也没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看样子是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
接下来是三伯母，四伯母，与大伯母待遇一样，都是满满一碗一大半米一小半水的稠粥。
盛完大人的，就轮到几个孙子孙女了。按年龄大小，先是大堂姐江翠翠，只见江黄氏依然很有技术的用铜勺在盆底转了一个圈，舀上来满满一勺一半米一半水的稀粥倒入江翠翠的碗中。江翠翠捏着嗓子装模作样的道了一声谢：“多谢奶奶。”
尽管江翠翠非常嫌弃面前这碗粗的拉嗓子的糙米粥，但是她面上还是装的很欣喜的样子。
因为她知道，要想在这个家什么活都不用干，还能享用别人的劳动成果，必须得哄江黄氏开心。
“还是我们翠翠懂事，不像有的人狼心狗肺，有辱门风。”江黄氏欣慰的说道，说着还狠狠瞪了江小雪一眼。
江小雪都快气乐了，自己怎么就狼心狗肺了，江黄氏每天天不亮就逼自己起来干各种各样的活计，还不给吃饱饭，自己还要对她感恩戴德吗？
又怎么有辱门风了，她拿着一把大扫把要打死自己，自己不跑出去求救，难道乖乖站在原地等着被她打死吗？
江小雪表示奇葩的脑回路真的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