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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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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又见神树

    打破他心头旖旎幻想的,正是时语的表现。

    但见,刚还瘫软在他身下的小女人,突的就翻脸不认人了。她冷冷的撑坐起身来,一字一顿的告诉他:“可惜,我不爱你,时隽!”

    “我你”这样的转变,显然让沈溺情爱间的时隽惊愕不已。

    时语能够明显感觉,体内刚硬挺炙热的男物,这会儿已渐渐软了下来,没什么精神的埋在她身体里。若是换做四个侍卫,她一定会心疼,至少不会再摆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来对待对方。可是,这面前的男人是时隽,那便是不同了。时语准备,话要怎么狠就怎么说:“你什么?你还不死么?把皇位留给你,难道你还不满足?怎得?哥哥是空虚得紧了,想找妹妹排解?”

    一连串的逼问,直把时隽问得浑身发颤,温婉带情的双眸中,毫不遮掩的显露出满满苦痛憋闷来。

    他震惊了,他并未预料,时语在知道他真面目时会做出这等表现。

    是的,他与神树的商议时,从未想过,她会这么狠,会这么恨。

    “小语,哥哥只是”他想要解释,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可时语却抬起一条腿来,把他整个人踹开。

    “只是想要从神树手里弄到点儿法术?”两人身体的分离,让她能够撑坐起身来,也让他看清,此刻她手上拿着的正是他每日遮面那片树叶。

    摸摸自己面庞,时隽有些懊丧的想,若不是这叶子掉落,时语与他一番欢愉后,兴许不会再这么生气。

    “语”不知在一旁看了多久的神树,慢慢踱步而出。

    时语寻声而望时,那个神树正从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变成原本俊美模样只是神色间明显带着几分疲惫,整个人的气场也不如以往强大。

    “我们的事待会儿再说。”时语爬起身来,也不管自己衣衫不整,只是冷着脸,朝着仍满脸沮丧懊恼的时隽道“我亲爱的哥哥,你是一国之君,在我们这种小地方待着委实纡尊降贵,不如尽早回你的宝座去吧!”

    时隽知道时语是个狠心的女人,但他从未想过,她会这么毫不留情的在他心头一刀刀刺下去。特别是,当她发现神树也是这场骗局的同谋时,并没有第一时间撵走对方,而是很专注的对付起他来。虽然心头到极致,但他不愿离去。皇位如此清冷,皇宫亦无她行踪,他怎愿意再回去受冻?

    厚着脸皮,时隽半跪在她腿边,牵起她意思裙摆,祈求道:“小语,为了你,我已放弃了皇位,让兄长霍生继位了。请让我留下,求你”任谁见这尊贵儒雅男子下跪,并示弱至此,也会心软的。

    但时语不同,经受过现代社会打磨的她,最擅长的便是用一副冷硬心肠面对老情人了。分手便老死不相往来,是时语两辈子都铭记的爱情游戏规则。所以,瞧见了时隽这般模样,时语只是愣了愣,便挥挥手,跳离开去,淡淡的回道:“时隽,我只当你是哥哥,你再说什么也没用了,请回去吧!皇上!想必,凭你的能力,要从霍生手中再夺帝位是轻而易举的。”

    那“皇上”二字宛如一把尖刀,狠狠划破他心房,让他的心头最珍贵的心血,汹涌而出。

    “小语我”他还想说什么,却在时语转手与神树并肩进入房间后,再无法发出声音。她不理他,任他如何祈求,任他摆出这般姿态,她都不理会他。难道,她真的这么狠心么?为什么那神树却又能得到她原谅呢?

    跪坐在地上的时隽,愣愣的凝望地面,就像是要把那本就不太平坦的地面,生生看出一个坑来。

    那边厢时隽伤心失魂,这边厢时语正面色不善的看着低头与她对视的神树。

    “你怎么来了?”若说时隽的身份算是她前男友,神树,则有些类似前夫似乎还是她带球跑连离婚手续都没办的“伪前夫”?!

    神树一言不发的靠近她,低下头,与她怔怔的目光相对。

    在这瞬间,时语仿佛看到几许流光闪过,近在咫尺的眸子里,满是情深不寿的瞩目。

    “语我的语”若说时隽的求饶是种乞怜,神树大人此刻的呢喃就更像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呼唤。看着他,时语有片刻的失神,她突得有些分不清,此刻自己是处在什么位置。神树的表情,神树的眼神,神树的言语一切的一切与过去都一般无二。

    她甚至有了错觉,自己像是穿越到了他们刚离开皇城的那段时光。因为他那段日子里,就是这么不断念叨她名字,不断朝她宣告所有权的。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树灵,如果不是莫名被设计怀了小猫,那么他们现在说不定还会是过去那样甜蜜温情,每日你侬我侬的在一起。

    “树,你”本想说些发狠的话,张张口,时语却突的觉着,像是有什么卡在了喉咙,让她发不了声。

    “语,你不喜欢树灵,我已去了他灵根,也让他再无法靠近我们了。”微微偏头,神树像是在述说丢掉一双旧鞋那般,毫不在意,却双眸不动的凝视着时语眼睛,像是观察她的反应。

    “什么?”像是没听清神树的话,又像是不敢置信他的作为,时语愣愣的反问。

    “语,你还在气我冷落你么?其实,我是不得已的。那些日子我的灵力一直在恢复,而某些宣泄渠道则是方便调和灵法的手段。在和你欢爱之后,想要你的欲望就特别强烈,你当时还在孕期,没法承受我语,不气了好不好?我只是怕伤着你语”神树的俊脸越发靠近,近到时语已能清晰嗅到从他身上发出的淡淡植物香气。

    “你老是和十二抢厨房,又是为何?”有些受蛊惑般,时语愣愣的问。

    “你那些天不是总叫十二名字么?我以为,我若是做出了好吃的,你也会开心的总是唤我名字”神树的唇凑到了她唇边,言语间,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近乎挑逗。时语脑子里有些晕呼,不仅是因为男色惑人,还有某种剧情惊天大逆转的莫名其妙感。

    她有些不敢相信神树的话,但是,她却又知道,他不会骗她。

    “你真不喜欢小猫?”时语微微拧眉,又想起了某个重要的关键点。

    “你喜欢,我就喜欢。”认真想了想,神树不置可否道。

    “那你之前为何又是以树灵的喜好为准?”时语心头怨念颇深,虽说听到树灵已被弄成了普通人,但想想那些日子里,那人总在她和树之间碍眼,她就有些牙痒痒。现在突然被告知,那障碍不见了,时语有些不适应,也有几分不敢置信。

    “语,你可愿随我去瞧瞧树灵现在的情形?”像是知道她会发出这样的疑问,神树轻叹了口气,双手小心的扶上她腰后,摩挲着她的唇瓣反问。

    “好。”时语想了想,即便点头应允。

    “那个”本以为不过张眼闭眼瞬间,他们就会乾坤大挪移换个地方,却见神树有些支吾的想说什么。时语挑眉,那边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懊恼的坦白道“我神力未曾恢复就夺了树灵的灵根,现在做什么都有些力不从心。语,你可愿意搭把手?”

    “好。”听到神树熟悉的撒娇,又见他那种硬想装酷却总不由得暴露的可怜忠犬模样,时语爽快的点头应允了。

    随着法力日渐强大的时语力量辅助,两人很快便被树藤缠绕。那发散点点金光的藤蔓,直直掩盖去他们身影,方才消停下来。而在他们离开的地方,很快就冲来了五个男人,其中四个惶恐不安的是莫名被“扔下”的侍卫们,另一个则是时语根本不愿再搭理的时隽。

    跟随神树引导,来到另一片大陆的时语,远远的见到了变作普通人的树灵。

    虽然相貌仍是那种俊美的俏公子模样,但是,时语用灵力去探知却发现,对方真的一点儿灵法都没有了。比起现在与她一起修习的四个侍卫来说,树灵绝对是个平凡到极致的平凡人。

    是应该安心么?为什么总觉得神树能轻易放弃那个人,也有一天会放弃她呢?这种深处爱情中的人,才会有的患得患失,又回来了呢?她应该感到悲哀,还是感到欣慰?她真的不知道。有些惶惶不安的与神树一起回到那片侍卫们建的房子,时语有些惊讶的发现,五个面色惨淡的男人,正失魂落魄的坐在屋外发呆。

    是怕她一去不回么?

    “我回来了。”五双眼睛,同时展露的惊喜骗不了人。

    时语有些感同身受的走过去,挨个抱了一遍,当然,除了时隽。

    她不想管这个“前男友”到底有什么想法,她现在只想要好好珍惜当下。神树像是不太高兴时语与他人亲昵,他总觉得既然梗在两人中间的树灵已经被他驱逐,他们应该就能回到过去的美好二人世界才对。可惜,时语的残酷似乎连他也不愿放过。

    “树,你知道么?我们那里有句话,叫做‘亡羊补牢为时晚矣’。有些事,发生过之后,你就永远抹不去它的痕迹,你的生命中,就将会永远留下那件事的影子。”说完这句话之后,时语特意让子一把屋中仍酣睡不醒的小猫抱出来,往神树怀中一放“我知道也许你有你的苦衷,我离开的事,我们彼此也都有错。但是,小猫已经出生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就像我已经决定接纳子一他们一样,再没法更改了。”

    神树愣愣看着怀中那个有着兽族特征的孩子,眼中闪过许许多多异样心思。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想过要把这孩子毁灭到,让一切回到当初。但是,他又真切感受到了小猫揽着他脖子,叫他哥哥时,他心头涌出的浓浓亲情原来,他是真的不懂得人生的真谛。

    在他的世界中,不对的可以修正,不喜欢的可以除掉。

    但怀中的小猫却在无声提醒着他,有些错误,永远不可能从人生中剔除,你必须硬着头皮,咬着牙承受下去。

    第107章 新的喜讯(限)

    于是,在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情况下,时语的“后宫”正式宣告成立了。

    除了时隽之外,旁人都是她愿意留下的。

    “哥哥,我拜托你回去当皇上好不好?”颇为不耐地看着一脸哀怨的时隽,时语真心觉得不太待见他。也许感情就是这么种奇妙的玩意儿,当你瞧一个人顺眼时,他的一切你都觉得特舒服,特悦目,特喜欢。但是,一但你的心,对他有了排斥,那再见到他,便是对你身心的一种折磨。

    过去时隽的温柔,在她眼中还能觉出几分甜滋滋的意味,但在现在桥来,却是多余的侨情与懦弱。

    可时隽死也不愿离开,神树还在暗暗生闷气自不会管,侍卫们有点隐隐的奴性被勾了出来又不敢管时语有些生气的拍了拍桌子,站起来恶狠狠朝一脸苦逼表情瞅她的时隽道:“你要留下可以,去帮厨打猎什么的!只要不再出现在我面前就成!不然,你就滚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稍有几分鼓起的男子,也都会甩头离开了。

    但时隽在她面前,早已没了骨气。

    就算握紧双拳,就是心疼得就要崩裂,但他也硬是隐忍了下来,点点头,转身走入厨房。时语有些呆愣,却再说不出狠话,只能听之任之。当上母亲之后,虽秉性未变,但心总是会软上几分的。

    也罢,反正眼不见为净,权当他已回到皇城就好!

    如此这般自我安慰后,时语也就把时隽抛诸脑后,一门心思和旁的男人过起了日子。

    “主人。”十二在一旁,端着碗糖水,巴巴的望着,像是要讨赏。

    “这好像有些太甜”虽然不忍打击十二开发新菜,但对于这种一种佐料猛丢猛放的做派,时语还是有些黑线的。能不能稍微少放点儿糖啊!她又不是小猫那个年龄,至于给她做的糖水腻成这样么?都快甜得发苦了!

    “可不怨我,都怪那”十二还想说些什么,一旁未八扯扯他衣袖,他便合了嘴,再不吭气了。

    “哎哟,我的小十二气什么呢?”有些好笑的看着十二嘟起嘴,学小猫的样子扮可怜,时语伸手戳了戳他鼓鼓双颊,好奇追问。

    “还不是主人的哥哥乱来,才弄成这样的!这些天他硬要说做菜给主人吃,结果就弄的唔──”等到他自己反应过来说了什么后,时语那边脸色已经黑了大半,明摆着是被他的话给气着了。是因为不想时隽累着么?十二有些不甘的想,明明是要分给他打杂的,怎么现在又要心疼呢?不高兴!

    “那就让他去劈柴吧!”接下去,时语的一句话,却是让十二硬把那张气鼓鼓的俊脸给转成了喜悦。

    “真的么?”像是不确信她能狠得下心,挑挑眉,十二古铜色的脸皮凑得更近了些,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分明透露着“快说是,说是我就去虐他”的意味。

    “乖,你想怎么虐,就怎么虐,我不会管。最好是把人给我虐走了,我大大有赏。”赏这个字,随着而出的,是个暧昧的眼神,十二红着眼,期翼的吞吞口水就下去了。

    一直躲在屋外偷听的时隽,也黯然神伤的跟着离开。

    自打时语表达了不愿见他的意思,现在他想听听她声音,只有借着十二他们送饭的机来偷听下了。时隽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对时语执念至此。但心头总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别放弃,千万别放弃,永远都别放弃每每在痛苦时,时隽都会用怀念幼年时光的法子来纡解。今个儿之所以在糖水中多放了两勺的糖,只因为小时候的时语最爱甜食,而且还每每会与他分食。

    相较时语对他的不待见之情来说,她忘却了幼年的嗜好,才是他心头的最痛。

    并不知晓时隽心中所想的时语,只是淡漠的把糖水杯子推开,不想再喝。

    “语儿怎么整他,真没事么?”子一想了想,把那“爱心糖水”掺上些温水进去,再添了些竹林间采的新芽,又给时语递过去。

    时语不发一语的接过,抿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便大口灌下去。

    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子一,颇有些尴尬的收起她喝过的杯子,想用送碗的借口避一下,却在门口被人拽住了衣摆:“一哥哥,我知道他在这儿你们都不适应,想撵他走的念头,是真的。”

    “语儿不必介怀,我们的要求,只是在你身边有个位置,便已足够。”子一心头一阵发甜,转身放下手中杯盏,一把把人横抱起来进入内屋。神树来到后,建筑新屋的事便显得容易太多了。虽然男人们都爱大被同眠的事,但时语不愿与时隽共处一室,晚上看护小猫的任务便交给他到另一间屋里独自搞定去。现在这间有内外屋的大房间,是专门给五个男人及时语用的。

    “一哥哥,今个儿我要在上面。”时语的午间“睡前运动”恒古不变,却因添了神树加了些花样。上面这招,是有一次时语与十二做时,神树硬插进来给激的。而且,是女攻男受,神树大人被爆了菊花,过程非常旖旎。

    “也想碰我后面?”子一挑眉,开始揣测时语的念头,见她摇头,隐隐松了口气。要知道,神树大人与时语那次疯玩后,连着好几天走路都姿势诡异,他们兄弟几个见了,颇有些后怕。巴不得时语永远忘记那招,再不动他们后头的主意。

    不过,如果时语真的想要,他们就算咬紧牙关也会应下的。

    “就是想在你身上,这两天总觉得闷闷的,你们压着我,我不太舒服。”时语翻身跨骑在子一身上,挪了挪腰臀,对着子一有些硬挺的男物磨蹭了几下。

    “可要神树大人为你把把脉?”子一本是欲火中烧的,听她说不舒服,心头一缩,再多的欲望都灭了。

    “不嘛,我现在就想要你,给不给?”时语偶尔有些孩子气,绝对是男人们给惯出来的。子一有些无奈的亲了亲她小脸,解开两人身下束缚,温柔的爱抚一番后,浅浅挺了进去。因为怕她身子不适,这次交合子一硬是咬着牙没做太急,只是轻柔浅磨的抽送,律动的频率比起心跳都慢上好多,直把时语弄得不上不下颇为不满“一哥哥,你再这样,我可找树了!”

    神树自从得了留下的特赦后,简直要把时语宠上天。

    别说后庭花了,过去他最不愿见着“男人靠近时语”的画面,现在他也能咬咬牙忍下去,偶尔还甘愿帮衬着做些特别情趣之事时语现在有了他撑腰,若是子一他们有所不从,就用神树来要挟,男人们往往会无奈妥协。

    “语儿,你是刻意让我吃醋么?”子一虽是从小就接纳了时语有许多男人的事,但并不表示,他愿意在单独行这鱼水之欢时还听到怀中人心心念念别人名字。

    思及时语赞过神树身材天下第一,子一心头怨念更深几分。一个咬牙,也再管不了她身子能否受得住,猛一下就往上狠顶,径直朝着她身体最深处挺进去。贲张的物什带着炙热脉动,一下下摩擦着时语敏感甬道内壁。那粗大狰狞的形态,时语几乎能用身体描绘出来。

    “好棒一哥哥,再来多些”时语摇头摆臀,趴在子一肩头,不断呻吟。升腾的欲望让她有些头晕目眩,整个身子几乎轻飘飘的,像是要飘上云端不对!她好像真的飘了起来!

    时语有些惊讶的张大眼,发现,她竟在一瞬间魂魄离体了!

    “语儿?”子一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赶紧停下抽送,轻拍她面颊。

    “唔──我我刚刚可能是太爽了”时语眨眨眼后,突的就觉着自己又归了位,刚刚的那些不适消失殆尽,就像是她的幻觉。想来,应该是他那几下猛得做太凶,把她给顶得晕过去了吧?!

    “你还嫌我做得不够狠?”被吓坏的子一,胡乱抽送几下后,便喘息着从她体内退出。小心的把人放平后,还是颇为担忧的把神树叫了过来。正在溪边无聊欺负河蟹的神树,浑身湿漉漉的就跑了过来。一把脉,给大家公布了个惊天大喜──“语又怀孕了!”

    四个侍卫喜上眉梢不说,偷偷窝在外屋的时隽也有些愉悦。

    大家都在期望着,时语的这一胎是自己的。可神树的下一句话,却让众人颇有些哭笑不得:“为了弥补上次的错误,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从头到尾守在我的语身边了!你们,没法控制欲望的就给我躲远点儿!可不能伤了时语的身子!”

    要说没法控制欲望,分明就是他本尊好不好?上次也不知道是谁怎么也忍不住,才尽量避免见面的。

    可惜,这些吐槽话只有时语敢说,而现在的时语,却怔怔的捧着肚子,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没空搭理自言自语下决定的神树大人。

    第108章 爷你轻些

    因为神树的叨叨,独一人陪睡的好事便被神树给侵占了去。男人们也不敢硬来,只能等着时语心情好时再管。于是乎,确定时语怀孕的当晚,大家都退散开去,留下神树独一人陪伴左右。

    “啊──”待到所有人离开后,房中突然传来一真激烈尖叫。听那声音,以及尖叫方式,男人们都知道那是时语发出的。所有人急急冲进门来,看到房中情况后,又赶紧退了出去。

    “怎么了?”时隽碍于时语的不待见,未能进门,只能巴巴的询问那些面色古怪的侍卫,是何情况。

    “没没什么,不用担心。”十二跑得最慢,被时隽捉住了,刚想说什么,接受到未八暗示后,摸摸鼻子甩开时隽抓扯就跑了。

    见到侍卫们这种表现,时隽心头担忧更甚。

    虽然,时语不愿见他,不愿理他,不会在意他,不会关心他却并不表示,他也是这么看待时语的。

    他很害怕神树伤着了他的宝贝,他隐隐的还有种预感,时语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一个像他和时语的小宝宝,想到这儿,时隽的心都软成了棉花。

    不行!

    他得去看看!

    咬咬牙,时隽推开房门,朝着时语所在的里屋进去,刚一撩开布帘,就被那场面给震住了。

    这莫要怪侍卫们闪这么快,看这情形,时隽也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没揪着那四只多问问就贸然跑进来了。只希望,被他看到丢脸场景的神树大人,不会施什么特别的法术来惩罚他啊!

    衰人偶尔也走好运。

    时隽虽撞上了不愿撞见的画面,但正在进行这个画面的两只,都没空搭理他,所幸他便逃过一截。当他小心翼翼退出房间,回到自己卧室后,四大一小五双巴巴的眼睛,却又让他陷入了另一种尴尬局面。这会儿,他总算是明白十二先前的支吾是为何了!

    在那屋内,神树竟被时语压在床上这样那样莫名的,时隽对神树的怨愤淡去了许多。原本他还对神树轻易得到时语宽恕的情况,异常羡慕嫉妒恨的,现在看来,果然是有得必有失么?不过,若是时语肯原谅他,纵然她想要“怎样”他,他也甘之如饴的本还等着听八卦的四个侍卫和小猫,看到时隽眼露猥亵,嘴角歪斜,纷纷胆颤的各自睡去不再多问。

    要知道,时语的恶趣味日渐多起来,他们可不愿去一一尝试,今个儿有神树,明个儿指不定还有时隽,他们很庆幸自己的安全!

    那边厢六只安全得不得了,这边厢神树心中泪奔到无以复加。

    在不久之前,他撵走其他情敌后,刚准备抱着时语给她点儿“神树汁”安神养胎的。却不想,时语回过神后,第一件事便是把他压倒在床,撕拉开他的衣襟,大喝一声就用手指戳进了他身体。毫无预警的戳入实在是疼得要命,可他已晓得她的脾气,哪里敢阻拦,只好咬紧牙关闭上眼受着。

    本以为,两人间的床笫之事不会有人知道,哪知道,前前后后闯入这么些人,分明就把他的窘状看了个清楚。

    可又能如何?

    时语不言不语,只是把他压着指头乱动,分明就是气急了想发泄下。若是他不愿,怕又会把她惹得离家出走,给他多添几个情敌出来。想到这儿,心头酸溜溜的神树,只能微撅起嘴来,撒娇呻吟以求尽快解脱:“语疼”

    “你疼!我生孩子不疼啊?”时语心头特别不舒服,特别是,一想到怀孕时的各种禁忌更是不舒服到极致。再加上,上一次怀孕时树灵的事,让她心头的怨念翻了一番。现在,戳在神树后穴的指头,都添到三根了,还不愿放手。

    “语我错了”神树其实也说不清自己的心理是如何打算。

    若说他吃醋吃到紧,断不该弄出无情果给时隽,让其有了翻身机会。但是,他却如时语对他的不确定般,也对时语的去留患得患失。现在时语手里有个通往异世界的最后绝招,若是哪天,她真狠下心来,他怕是远远瞧她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让时语怀上时隽的孩子,也是给她添加些心里包袱,不让她随便抛开他离开这世界的意思。

    “你那么愿意我怀别人孩子?”时语见他一副可怜相,吃痛又不敢大声叫唤,心下顿时软了几分。神树在她心中,总是特别的存在。他在她最困难时给予神奇力量帮助,给她法术,给她爱情,给她永生没有人能替代他,也没人比他更重要。

    所以纵使当初气得那般重,但确认到树灵的下场后,她反而愧疚了些。心头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对他以前在她孕期时犯的错,自是大方原谅了。可原谅一次并不表示会原谅n次好不好?这个神树,又给她弄个孩子出来是在想什么?!

    “语,我怕你走你喜欢小猫我知道,但他三岁后便要回兽族接受成长教育,你你若是没了依恋,我怕你不要我”树说这番话时,眼眶都泛红了,却不知到底是疼的还是心头难受所致。

    “怎得这一次你不附到时隽身上?”听了他的哀怨解释,时语顿时心头有些无奈,插在他后穴里的手指也退出了两根。被人如此在意着,她其实也是愉悦的,只不过,时隽那边,她却是是没什么心思去搭理罢了。

    “我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的神树“我”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时语觉着有些不对,恶狠狠瞪视着他,神树只好慢吞吞道出真相“我现在的神力不足,你是知道的,我根本没办法”

    这番话,虽没说得太明,但时语还是完全理解了其中深意。

    过去的神树神力慢慢恢复,欲望也越来越强,绝不会出现力不从心的事。但自从他不顾身体负荷动用上古法术,取出了树灵的灵根后,他就有些伤着了本体。就连平日里和她欢爱都没法达到过去强悍,何况是附身男人被损着了身子,是不是会更加恐慌?时语把手指完全退出他身体,任他翻身过来,凑过去亲了亲他嘴巴:“下次不许了!我上次不是说过,你不能随意为我决定这种事么?想要我留下,你用心陪我便是”

    “语,我再不敢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神树的撒娇,总是会适时出现在时语心软当口。

    “好。”时语终是无奈叹气,趴在他身上,懒懒的点了点头。

    反正她现在是孕妇,全家她最大,只要她不愿意见时隽,谁也不敢勉强的想到这儿,那种被硬塞了个男人的感觉就淡去了。虽然不确定当初为何会对时隽化身的男人有欲望,但现在想想,可能是过去一直比较垂涎那个高贵优雅的男子,存在心头的怨念吧?!

    如是自我安慰一番后,时语便枕着神树的胸膛陷入沈眠,本还想让她帮忙摸摸的神树,这会儿只好硬挺着某个刚毅的玩意儿,闭上眼数小猫了次日清晨,神树是在下身的某种异样感觉中醒来的。

    他张开眼,便惊讶发现,晨间反应剧烈的某物,被时语纳于腿间,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而最为彪悍的是,此刻的时语是睡着的!可以想成,她就算睡着了也离不开他么?神树美滋滋的琢磨着,抱紧了身上人的小蛮腰,一点点的温柔挺送起来。

    好久没有在清晨时分享受她的小花穴了,好舒服,好柔软,好温暖啊抽送中的神树,闭着眼光顾着享受,没考虑到某些睡着时可能发生的不确定因素。所以,当时语一个翻身,双腿蜷起,不经意压住他的某个重要器官时,神树忍不住叫唤出声来:“啊──”

    疼啊这次疼得绝对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啊!

    神树也顾不上时语的孕妇身份了,捂着胯间,呻吟着翻滚,吃痛的叫得好不可怜。

    被吵醒的时语,迷迷糊糊的揉揉双眼,看到某个宽厚背脊在一旁滚动时,有些搞不清状况的伸手过去探看:“怎么了?我瞧瞧看。”

    也不等人回应,时语就把手摸到了他大手缝隙间,就往他那尚未消肿却又再无力做什么的部位揉过去。

    “唔唔──语我疼”可怜的神树,刚就没吃饱,现在又被火上浇油,自是又疼又憋得难受。

    “乖摸摸,摸摸就不疼了”时语觉得自己有些像在哄小猫,但小猫的那会儿绝对没有神树壮观。这不,没摸着几下,她便又有些心跳加快的琢磨,他这会儿虽然不断叫疼,但又硬成了这样,到底是可不可以吞吞口水,时语学着电视剧中恶霸少爷的模样,挑起神树下班,色迷迷道“小妞,陪爷乐一乐!”

    神树愣了愣,疼都忘了,眨巴几下眼睛,想到什么后,便又乖巧附和道:“爷你可要轻些”

    第109章 做晕过去(限)

    “乖,爷疼你”玩儿上瘾的时语,一把握住神树肿胀男物,柔柔的揉搓了几下。唇也贴了过去,与他微张的唇瓣贴合在一起温柔摩挲。两具温热躯体紧贴在一起,彼此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享受着因自己引发的心跳加剧。

    “爷人家想要”愿意纵容时语,陪着玩儿到底的神树,眨巴着眼,就着她小手爱抚顶了顶腰。那根本就炙热的硬挺,竟在她掌心又胀大了几分,上面贲张的经脉更是一跳跳的向她提醒它们的存在。

    时语有些耐不住的张开腿来,用早已春水潺潺的花口吮住了他的巨大冠头。

    本就再咬牙硬忍的神树,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欲望铺天盖地而来,他再无法忍耐那种强大的快慰袭击,纵容着身下的蓬勃进入到那销魂甬道间。

    顷刻,时语只觉得一通愉悦伴随着他的男物进入自己。

    那种滚烫的,坚硬的,带着生命律动的激荡,就这么侵入到了她私人领地,而且还直达最深处:“树我的树”她再无亵玩的心思,只盼着能被他占有更多。双腿更是不断磨蹭着他腰臀后方,把他往自己身上压持。

    “语我的语我爱你”许久未曾听见她唤他名字,神树此刻只觉那胸中律动物什像是要跳出心房一般。碰碰响动,又像催促警锺,迫他更快更多的把她占有。

    私密处的紧紧贴合,让时语不由挺直腰身,迎接他的汹涌到达。

    那巨大如楔的男物又粗又烫,嵌到她身体里时,狠狠刮过内壁,激得她一个哆嗦,猛得抽抽了两下:“树再多些”

    “好再给你多些”身体的兴奋,似乎让那种灵魂深处的疲倦也淡去了。神树吻住她的鼻尖,把胯下粗长更往甬道深处顶了顶。顶到头后,他又微微晃了晃腰臀,让巨大的男物慢慢膨胀到极致,最终分散出好些个纤细须根来。

    前些天他已觉着力不从心,某些不祥之感总在脑际盘旋不去,现在他决定试试放手一搏!若是失败,他的语也能好好活在这世间,以代主神的地位继续下去!

    想到这儿,神树眼神有几分黯淡,胯间的动作却半点未曾停歇。

    “那那些是”本还有些迷醉的时语,突的张开眼来,她想起了曾经有一次的交合,神树就是用这招把她送上高潮的。现在有了灵力后,再度感知此情此景,她方才明白,神树用这样的方式与她欢好需耗费多大精力“树树我不要了,我唔”还想拒绝的时语,只觉得那些柔软须根侵入到了她花蕊里端,像无数小手在挑逗她的深层次感官。

    这样的情形下,任时语再怎有怎样强大的自制力,也无法去想要与不要的问题,她只盼着能得到更多的快慰,能被更多更深的占有。

    “语,我的语,我的一切都给你,你再别离开我,求求你”纤细的柔软须根,在坚硬的巨大男龙上头,配合着冲刺一下下爱抚着她的蕊心,让她全然沈溺其间。然而,本应同样深陷其中的神树,却是满脸沈重,汗水滴落的当儿,竟还伴随着滴滴泪珠滑落。

    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本应愉悦的交合,为何会让他生出这般的伤痛情绪来。

    就连被他压在身下的时语,此刻也只能闭着眼,在高潮中等待他完成此次异常的欢爱,再来细细盘问。

    “呼──”总算,在神树一个俯冲之下,全部的纤细须根停止了蠕动,巨大男物喷涌出了全部白浊,狠狠的,冲击在敏感蕊心上,激得时语一阵轻颤。

    “树?”平躺着喘息半晌,时语缓缓从情欲余韵中回过神来,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你怎么树?来人啊!快些来人!”

    听到时语的呼唤,大早起来准备帮忙伺候洗漱的男人们,纷纷冲了进来。

    大家第一时间露出的表情,堪得上精彩非凡。

    特别是经由昨晚撞破某些场面后,时隽他们第一个反应绝对是时语把人给弄得体力透支了。结果,在时语惶恐不安语序不顺的解释下,大家才明白:“神树大人自己做晕倒的?!”

    问号不仅出现在脑海里,还明显浮现在男人们的俊脸上。

    没办法,昨晚印象太过根深蒂固,男人们一时半会儿还没回过神,没弄明白时语所说的是不是有所保留。还好这些日子侍卫们早已跟随时语练习灵法,学会了些许皮毛,在相互“推崇”下,子一上前为神树把脉查看了一番。

    “神树大人体内灵力全无,像是进入了某种深眠状况!”经过查看,子一心头也是一凛,向来气定神闲的面庞也不由有几分惊惶。神树的身份他们都是知晓的,若是他出了事,这世间将会变成如何模样,谁也不敢去想。

    “和小语上次一样?”十二靠过来,试着给神树大人灌些温水进去,结果对方毫无吞咽反应。若不是探到其脉搏呼吸正常,十二会认为,神树大人已失去了性命。

    “小语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有好一段时光没参与其中的时隽,心头一惊一怕。惊的是,神树突然晕厥,太过不正常;怕的是,时语这种情形时他竟不在身旁,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会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现在我们得想想怎么把神树救回来。”时语回过神来后,努力平复思绪,尽量想要把事情给串起来。之前她生了嗜睡症时,神树告诉大家的理由是,树灵在作怪。而其原因则是想要挟她,让她为半兽族孕育下一代。现在,树灵的灵根被夺,神树先前和她欢愉时那些不对劲的表现又似某种预兆看样子,事情并非她所想象的那般简单,必须得尽快找个知道前因后果的人来问问清楚!

    时语安排下,众人开始乱而有序的做起了准备。

    在这帮面色不愈的人里面,唯有时隽和小猫是稍稍心情松快几分的。时隽嘛,当然是因为现在某人顾不得排挤他,还给他安排了某些任务,分明是隐隐有和好趋势了,让他嘴角不上扬都不行;小猫那边,自然源于孩童天性,觉着这片林子太过无趣,能去其他地方远行,实在有意思,所以开心。

    其余五人,各个面色凝重,都像是生怕神树就这么一睡不行了!

    “现在我们就去那片大陆么?”尚不知时语已同神树去过一次的子一,本还盘算着要不要去弄条船,方便他们远航,却发现时语轻轻抬手就招呼来了一群力量强大的树藤。

    “树灵应该会多少知道点问题根源,我们必须去问问。”时语只当子一询问她日程安排,便不再多说,只是驱动灵法施行了瞬间的转移行动。

    等到众人出现在另一片茂密树林间时,刚刚还特别高兴的两位都吓坏了。

    时隽还好,好歹算是上位者,见多识广,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小猫就不一样了,哭丧着脸,咬着尾巴抽抽着,像是经历了一场特别艰难的冒险。实则,不过是在瞬间移动时有些身体不适而已。

    “小猫,没事吧?”本还想快些去寻树灵的时语,现在看到被时隽抱在怀中的孩子,一改往日活蹦乱跳,耷拉着耳朵一副小可怜相,心头就是一阵酸疼。小猫一直都很乖巧,今天一点是特别不舒服了才会露出这种表情。想到他的父亲,此刻正睡在子一他们抬着的担架上,人事不省,时语更觉着心房隐隐作痛。

    “娘亲,我没事。”小猫乖乖的顺着时语胳膊趴进她怀里,蹭蹭她脖颈撒了撒娇。

    虽然因地域转换,外加法术施与时的冲击,让他有些不适,但现在嗅到了娘亲的味道后,心头又慢慢觉得松快了几分。

    “乖,我们去找人想办法叫醒你父亲。”一直让小猫叫侍卫们爹爹,却让其称呼神树父亲,意味不言而喻。

    “好!”小猫虽小,却也是懂事的孩子,乖乖点头后,巴巴的睁大双眼,等着时语下一步动作。

    而时语却在这时愣住了,因为,她在此刻怀抱着小猫,才生出一种感觉来,怀里头的人有着与她非常贴合的灵气。这种强大灵气,过去之前一直只是神树才具有的,今天竟然能在小猫身上差距到,那么,某个她一直忽视了的问题也就呼之欲出──神树的力量,莫不是她和小猫分走的?!

    想到神树清晨与她交合时,那种异样的“卖力”时语心头百感交集,因怀孕而稍有几分虚弱的身形,明显晃了晃。

    “主人!”侍卫们都急了,因为忙着来这边找树灵,时语从早上开始就粒米未沾滴水未进,他们好怕她受不了!

    “没事你们去弄些吃食”把小猫交给时隽后,时语确实也觉察出了自己的不对劲,赶紧让男人们去弄些吃食来。侍卫们急忙分头行动,捡拾柴火,寻水熬汤,看守神树,保护时语时隽则带着小猫在旁边稍微走动下,让小猫这个多动儿不至太过无聊。

    依在一棵百年大树边蜷坐的时语,看着面前忙碌的男人们,以及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的神树,心头乱到不行。

    之前神树也说过,树灵早已没了灵根,与他再无牵扯。他们上次去寻时,还是熟知这片大陆形貌的他带路,才很快的找到兽族族长住所,远远的看了看。这一次,没有熟悉这片大陆的神树,单凭她这种东南西北都不太能分得清的方向感,哪里能说找就找得到?!

    想到神树现在几乎是半只脚踏进了棺材,时语就有些六神无主。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

    第110章 兽族遇险

    哗啦啦──

    突的一阵响动,让依在树干上休息思考的她,突然惊坐起来:“谁?!”

    小猫和时隽不会在这个时候闹她,而且,先前他们还说要陪着十一去捡拾干柴的!

    时语紧张的抠着树干,紧盯着大叔后方不远处的灌木丛。

    哗啦啦──

    又是一阵声响,随后,是一个高大的半兽人从丛中慢慢挪了出来。

    头顶大大的兽耳,高大强健的身躯,古铜色的肌肤,屁股后头随着行动微微晃悠的尾巴时语觉得,这和她发誓再不相见的“老朋友”格瓦有些相似,也有点像小猫的长大版。正确的说,应该是两人的综合体,这个半兽人,有着格瓦的身形体态,以及小猫的某些特征。

    不是说半兽人成年后可以随意切换人型和兽型?

    时语有些搞不清状况的看着此人缓缓靠近,等到彼此触手可及后,她才想起叫人:“来人唔──”可惜,这时已经太晚!那半兽人一把捂住了时语的嘴巴,整个把她强抱过去,利落箍在怀中,飞快的窜入了林子。

    他要干什么?!

    时语非常惊惶,她现在肚子特别饿,根本挣脱不了对方强有力的臂膀。而刚刚的那场“全员大转移”让不太熟练的她已有些法力枯竭之感,若是不好好练习恢复,怕是三五天都没法再施法了!好在据她所知,这片大陆上的半兽人们是不会吃人的,退一万步来讲,她至少性命无忧。

    如此自我安慰一番后,稍松了口气,也不再挣扎,只等着看他打算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

    心头松快之后,时语本还试图记着沿途标志,方便到时候回头去与子一他们碰面。可四周除了树木还是树木,高低错落数不胜数,在这半兽人的飞奔跳跃下,只惊鸿一瞥就过去了,让时语看得头昏眼花都没法记下半点儿关键性的特征。无奈之下,窝在半兽人怀中的时语,只能尽量撑着脖子后仰,一面躲避其身上浓重的膻腥味,一面避免自己脸庞与对方胸前的一串兽牙项链摩擦毁容。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语只觉得自己脖子怕是要撑不住时,身体的晃动停了下来,然后,双脚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稍稍松了口气,时语晃悠了几下后,尽量离开半兽人怀抱直立起身子来四下打量。

    这里有些似曾相识,粗大原木与石砌的房屋,以及充满生活气息的氛围,让她有几分回到之前与子一他们生活的错觉。但是,四周越来越多靠近的半兽人,却又让她有些惶恐,生怕他们以为她是侵入来的敌人,把她给哢嚓了。要知道,过去格瓦就用事实向她证明了,这些体内有着野兽基因的雄性生物,战斗力有多么强大。

    “咕噜噜──”在她警觉往后退的时候,那个把她带来的半兽人,适时发出了类似警告的声音,像是在提醒她别妄动。

    时语僵硬着身子,不敢再退,只能由着面前的那些高大身形一步步靠近。随着那些带有野兽气息的半兽人靠近,她心头的不安与惶恐瞬间扑面而来。她只觉着现在的自己,比上次被丢进牢房更加无助。因为上一次在牢房里,好歹还有个能和她交流的格瓦在。

    随着半兽人们的靠近,时语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碰碰的在她心房里乱撞着。

    “哇啦呗──”一声清脆且熟悉的声响,从远处传来,像是时语的救命稻草。

    随着那人身形靠近,时语更加觉着,那声音宛如天籁。虽然,这个人是她过去不太待见的,但现在在这种情形下遇到,反而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意思:“树灵,我是时语。”

    “时语大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美貌的树灵并未因失去灵根而变丑,再加上有四周那些满身肌肉的半兽人们衬托,时语更觉着他像黑夜里闪出的一阵亮光,异常夺目。

    “树灵,神树今天早上突然人事不省,我想你笑什么?”本想求助的时语,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那边传来阵阵张狂笑声。听见这突如其来出现的大笑,她心头有些毛骨悚然的,却碍于四周围绕着的半兽人们,不敢妄动。

    “时语,你以为神树为什么要冒着失去所有灵力的危险让你生孩子?你的出现,根本是不被这个世界允许的!如果你想要他醒来,那你就去死好了!”树灵的话,顿时让时语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转而一想,因为她的缘故,本应与天同寿的树灵变成了凡人,他的怨恨与恶毒也可以理解。唯一让时语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树灵要说生孩子是神树的冒险呢?问出这个疑问后,对方笑得更加大声,隐隐有些癫狂的趋势,让时语浑身发麻。

    “时语,你既然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给我们兽族传承血脉而来么?怎样,上次山猫小子的滋味不错吧?这里还有很多身强力壮的半兽人哦!”说完这句,树灵便转身离去了,留给时语一个冷冽背影。

    这下,尚还有三分求救希望的时语,彻底绝望了。

    看看四周已隐隐开始嘀嗒口水的半兽族们,她只觉得浑身宛如跌入一个冰窟窿,冷得可怕。

    突的一个大手搁上时语肩头,再来,便是她身后的半兽人有了些动作。

    一只毛绒绒的胳膊勒住了她脖子,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时语的衣服被撕拉成了碎片。

    四周充盈着的膻腥之气越发浓郁,她知道,这些带着野兽基因的半兽人,已经开始发情了。本还有些空白的脑子里,开始飞速的搜寻着可能自救的方式。可惜现在一点儿工具都没有,力气也不够,法力也施展不出来她只能硬拼一下了!

    咬咬牙,也不管会不会生效,时语就屈膝猛的往后踹,狠狠的踢着身后半兽人的小腿胫骨。

    想不到当初在公司学的这招防狼踢,现在,竟奇迹般起了作用。

    脖子上的胳膊稍有了几分松懈,时语赶紧用手肘施力,往后猛撞。或许是位置抓得刚好,身后闷哼一声后,半兽人对她的挟持松了好多。

    机会来了!

    在其他还没搞明白发生什么的半兽人诧异目光中,时语一把挣脱挟持,朝着左边的一条小缝隙猛冲过去。本以为那边站着的两个兽人会下意识躲开,哪知道,他们在第一时间回过神时,竟然彼此靠近,硬是用身体筑成了个铁墙来。

    碰──

    时语只觉得,脑袋撞在那两只的铜墙铁壁上,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眩晕感。

    要不要这么狠啊?

    摇晃着往后退的时语,眼睛有些模糊的想要另寻出路,却发现半兽人们都围绕在了一起,像是人墙般,把她圈了起来。现在除非她能瞬间施展法术,不然,绝对不可能逃得掉!

    “救命啊!”无奈之下,时语只好扯着嗓子叫唤一下,巴望着子一他们有可能远远的听到,能寻声来救她。兽人们像是被她刚刚的奇袭吓到,也像是不太明白她在叫唤什么,也没有再靠近,只是围着她绕圈圈。时语只觉得脑子越来越晕呼,有些不着边际的猜测,这些兽人是不是打算把她绕晕了再那啥咬咬舌尖,努力给自己提神一番后,时语又大喝一声“救命啊──有没有能听懂人话的啊”“有,怕你不愿见。”兽族是有多小啊?一天之内遇到两个熟人。

    时语听到人墙外围传来的低沈男声后,认命的张口,难得的主动示好:“怎么可能不愿见你,你可是我的好朋友,也是”话还没说完,一条古铜色胳膊就呼呼作响的挥舞在了她面前。待到时语面前的兽人们都被扔到一旁呻吟呼痛后,她才反应过来,对方真的是来“救命”的。而且,还是她这辈子第二次被他所救。上一次,他们两人是狱友,一起被关在帝都的牢房之中。

    面前穿着兽族亚麻衣衫的格瓦,与当年最后一次相见时已有些不同。

    高大,英俊,双眼深邃,气势了得一瞬间的呆愣后,时语有些脚软的跌坐到地上,怔怔看着自己的这个老熟人。当初与神树关系日渐差时,她便表达了再不愿与格瓦相见的意思。因为她是孕妇,所以大家便依着她的想法,硬是把这个反复跑回来的大山猫给打跑了。若是早知今日,她应该会好好的与他商量,礼貌的请他离开吧?

    时语见他慢慢蹲下身来,用那双沈稳许多的眸子望着自己,心头颇有些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的意味。

    “那那个刚刚,谢谢!你”本来,除了谢谢似乎还应该随便聊聊的,但时语只能支吾着最后在他目光下闭上了嘴。没法继续的原因一是没有心情,二是因获救后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连张嘴都累得慌,哪里还说得出什么家常话。当然,在时语隐隐不想承认的理由中,还有一种便是,格瓦其实算是小猫的“身父”她与他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好像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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