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圈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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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的羊圈空了？

    羊群被赶往城市？

    被驱往屠宰场？

    我看到了它们的身影？

    它们被商人赶过繁华的街道？

    从这里便可以通向幸福的天国？

    这些绵羊很脏很脏？

    它们并非生长在有溪流的草原？

    它们从没有离开过羊圈？

    像猪从没有离开过猪圈一样？

    在他们未被驱往天国之前？

    它们是那样的安分？

    安分得当屠刀挥向脖子？

    都未懂得反抗

    更不用说逃跑？了

    家里的羊圈空了？

    纯洁的羔羊丢失了草原之后——

    它们在这里出生、长肉、交媾？

    我亲眼见过一只小羔羊的出生？

    它的母亲是那样的痛苦——

    生命总是在痛苦中默默地孕育

    而工厂机器的子宫里——

    很快就产出了批量的屠刀！

    （2011。8。21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