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无与伦比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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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剑痕让林决明白了一件事，自己能够战胜小野寺幽海，算是很勉强。
如果最后那一剑，小野寺没有再次拾回一个剑客的纯粹，而是单纯与自己厮杀，自己纵然能赢，伤势也绝对不是现在这般。
他的脚步很快，一路行来，发现很多巡逻的人造司狩的尸体。
并非是他所为。
略微思索，林决想着柳浪之前的安排。
认为第三层自己的确没办法帮上忙。
虽然剑客不该退缩。但这个世间的确有着很多不公平。
好比花小兮和阿卡司，明明是比自己年轻的司狩，却有着强过自己的战斗力。
好比柳布丁，看似一个呆萌的少女，却是连柳生一梦都陨落其手。
很快的，林决做出了判断。
支援洛阳他们。
至于顶尖的对决，便留给柳布丁与阿卡司他们。
何况那千军万马，即便换做柳布丁与阿卡司他们，也未必能够比洛阳他们做的更好。
他身影如疾风，起落间迅速的走到回到第一层的入口处。
……
……
不知注射了什么奇怪的液体，博士的实力暴涨。原本身为紫色司狩的他，便是五号手下不可多得的猛将。
但现在，他仿佛拥有了跨越紫色司狩的能力。
力量，速度，自愈力，反应力，耐力，防御力，全部属性暴涨。
阿卡司第一次感觉到，有人在速度上与自己分毫不差的对决。
两道身影只是在眨眼间，便闪烁在这间巨大的实验室里无数次。
空气中传来的是频率极高的拳劲与剑气交鸣的声音。
这种在漫画里才能出现的夸张的连打对攻，对于消失在视觉里的二人来说，仿佛是极为平常的事情。
罕见的，连花小兮也开始有一些担心。
她赫然发现，自己现在就算有心出手，恐怕也无法分辨出超速移动中的二人。
拥有狮子的力量，豹的移速，蛇的瞬间爆发力。
尽管在速度上还是稍弱于阿卡司。但综合能力完全弥补了速度上的差距。
空气中传来了博士不辨方位的嘲笑。
“阿卡司，速度不等于战斗力，仅仅依靠速度的你，会被我撕裂。”
旁观者已然无法看到这一场战斗。
但两名对决者却很清楚局势。
阿卡司的神经绷紧，即便拥有天双切这样的神器，在攻击能力上，想要破开博士的防御也非常难。
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流露出的罕见的专注。
而反观博士，却显得游刃有余。
以往阿卡司用的是碾压对手的超级速度，哪怕对手在实力上完完全全强过他，但只要快到对方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战斗便会立于不败之地。
可博士不一样。
博士的每一项能力都强过阿卡司不少，而速度上，虽然弱于阿卡司，却也没有弱到太过夸张。
恐怖如猿王的拳头，好几次贴着阿卡司的银发袭来。
每一次，都险些击中阿卡司。
那蕴含爆炸力量的拳头，一旦被击中，阿卡司确信这场战斗自己便只能退场。
关于几个造物主，阿卡司认为五号的势力是最弱的。但五号手中绝对有着足以让他高枕无忧的皇牌。
只有阿卡司知道，花小兮真正的力量。因为也只有他，是唯一一个能在花小兮陷入暴怒中时，将之唤醒的人。
也许这一次，面对的敌人不再是柳布丁一个人可以应付的。
所以阿卡司不想花小兮过早的出手。
“如果速度没有办法让我战胜对手，那只能说明，我还不够快哟！我说了这是我的战斗，那我便一定可以胜！”
同样缥缈的、散落在四面八方的零零碎碎的话音落在空气中。
阿卡司的身上蒙上了一层银色的光。
高强度的对攻，二人的触碰声如加特林机枪发射一般，显得密集而又频繁。
明明空气中只有无数道乱流，不见任何身影。
但忽然，这些声音全部消失了。只有风声。
博士的眼睛骤然睁大。
不可思议的看着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境界的阿卡司。
“不可能！你怎么还可以更快！？”
“知己知彼才能获胜，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能力，但你也不知道我的能力。”
博士不解，阿卡司的能力不是快吗？
一个除了速度，其余各项数值极为平庸的司狩。
仿佛在沉默中明白了博士的想法，阿卡司冷笑道：
“我的能力不是快。”
“是超越你……”
银光暴涨，阿卡司的身影变得缥缈虚幻。
“想象力的……”
天双切开始疯狂的挥舞，无数道月刃一般的斩切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无与伦比的快！”
博士看清了这一切，但他想动的时候，却发现阿卡司的斩切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
不可能！
这是什么速度？
强化过后的身体，竟然完全跟不上？
方才的对决只要被打中一次，这个混蛋就会彻底失去战斗力，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有所保留？
惊骇与恐惧让博士短暂的分神，而这一刹那间。那些斩切落在他的身上。
天双切割处的月刃只能在他强化后的身躯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但这样的斩切实在是太多！
消失的身影终于双双出现，但博士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他诧异的看着阿卡司，不能明白阿卡司方才是怎么做到的。
就好像那个他内心里关于速度的阈值，忽然间被破掉，原以为极限的速度，瞬间不再是极限。
阿卡司撇撇嘴，呼吸微微变得急促。
他可不想跟对手解释太多。
荒原之舞。
只有在自己的速度显得捉襟见肘的时候，阿卡司才会使用这样的能力。
会对身体带来巨大的负荷。
但却可以在十秒钟的时间里，爆发出难以想象的速度。
亦如他所言，他的能力不是快。
而是超越想象无与伦比的快！
在银色的光芒即将消失的一瞬，阿卡司的身影同样消失。
如轻风一吹，一缕消散的轻烟。
博士的双眼一滞，嘴唇微微翻动，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
只能发出一些单音节的声音。
“抱歉哟，前边儿砍错了地方。去了地狱，记得换一个坚硬点的脖子哟。”
喉头处一道切痕，很深。
博士到最后一刻，都处在不可置信和恐惧中。
这个世界……怎么有人可以这么快？
花小兮见过这样的表情，无数次。
每一个认为自己能对抗阿卡司速度的人，都会被阿卡司最后展露的速度所震惊。
继而露出这样的表情。
博士魁梧的身躯骤然倒地，随后身体开始慢慢缩小，脸上的兽纹与头上的毛发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消退。
死了。
“什么样的人，会狠到对自己做实验？”花小兮有些不解。
“这种人很可怕，但也值得尊敬，这个世界的进步，很多时候都是这种人推进的。当然，推向的是希望还是毁灭，就很难说了。”
“接下来怎么办。”
“去第三层。”
“不等柳浪他们？”
“柳布丁已经去了第三层哟。”
“你怎么知道？”花小兮愣住。
“安全屋就那么大点儿地方。为了让柳浪那小子活命，柳布丁做了不少准备。虽然在这里，为了不被司狩察觉，荆简不能随意使用能力，但早在黄金堡垒降临之前，柳布丁便开始催促荆简‘储存运气’。”
“被你听到了？”
“我是影子，无处不在。”
花小兮点点头，这是听起来中二而又装x的一句话，但阿卡司做的事情的确就是这样的。
保护唐闲的是阿卡司。
保护柳浪父母的是阿卡司。
守护莫莉与刘强的也是阿卡司。
平日里负责刺探情报的，在外巡逻的，还是阿卡司。
不是柳浪的人手不足。
而是这些事情，阿卡司已经一个人做了很多年。
当然也会经常见到这个男人，顶着一头凌乱的银发，不雅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捧着类似《五等分的花嫁》的轻小说，高呼“我对一花一心一意”“三玖天下之一之类”的胡话。
但更多地时候，没有人见到阿卡司的身影。
他游荡在百川市，宛若影子，无处不在。
“布丁对柳浪很好。”花小兮忽然说道。
“我对……咳咳，是的。”
我对你也很好。
这句话简直比杀一百个鬼泪丸和一百个博士还要难开口。哪怕疯狂想说这句话。
花小兮的脸忽然有些红。
“阿卡司，走吧，去第三层，我去就好了，你去支援柳浪他们吧。”
“不行哟。我得跟着你。最后我得把你叫回来。”
我得把你叫回来。
这句话里的含义很多。
以至于花小兮沉默了几秒。
愤怒使人强大，但愤怒也会让人失去理智。
只是心底始终有那么一个人，只要那个人在，只要他呼唤自己，最后便一定会从愤怒中醒过来。
花小兮其实很多次失控。
就如同柳浪面板里看到的，她喜欢的事物是杀戮。
可柳浪不知道的是，到底是她喜欢，还是她体内的那股意志。
万幸的是，花小兮很早的就认识了阿卡司。
在北国的边境，靠近绿江的那个村子里，那一年她带着红盖头，双手沾满了血腥，人生最绝望的时候。看到了这个一头银发的男子。
短暂的失神后，花小兮回过神来说道：
“我来。你不准出手。如果像上一次一样，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阿卡司撇撇嘴，颇为难受。
很想帅气的说道，男人就是要为心爱的女人拼命的。
但一如既往，他怂的不敢开口。只好默默的做一个行动派。
“对了，阿卡司，这个人说你见过某个东西，还说你是异端……到底是为什么？”花小兮问道。
“啊，这个呀，老实说，解释起来是非常头疼的东西哟，我接触过一本书，里面的内容很奇怪，像是其他世界的某个场景，总之，那是一个不好的预言。你不用知道的，相信我就好。”
“好。”
二人虽然配合已久，但各自并不是那种不给对方任何隐私空间的。
花小兮确信只要自己想知道，阿卡司一定会说。
如果阿卡司稍有推迟，那大概是这个家伙不想让自己背负太过沉重的东西。
这是属于银发死神的温柔。
……
……
百川市，市中心。
柯万古无声无息的离开。堡垒的第三层早在柳布丁前往第四层后空无一人。
一路上他见到了不少人造司狩。
关于这个项目，柯万古其实早就对首领说过。不过印象中，头儿的反应很平常。
他也就没太在意。
两个造物主之间的战斗，他无心参与。
禁魂之恶的目的，虽然是维持平衡，但他们要做的事情，却不是保住六个造物主。
离开黄金堡垒后，柯万古看着这座黄金城，皱起了眉头。
诚然他不认为自己在秩序之书里见到的世界有什么不好。
不过这样一座满是黄金的城市，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
似乎是有人认同这个观点，抱着一样的质疑，柯万古看到了一个人。
“真稀奇。又是你。”
光头男子也没想到，在堡垒入口处的外面，会见到拿着酒葫芦的这个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样的人，什么时候开始偏颇了？”
“偏颇？我可没有想要偏帮谁，我只是不想我住的地方变成某个恶心怪物的巢穴。”
“是嘛，那上次？”
“上次也是例外。”
齐玉与柯万古。
在百川市司狩大集结就该相遇的二人，却在此时相遇。
最强之人。
许久之前，司狩界便有这么一个说法，光头男人有着强大到毁灭一切的实力。
柯万古不想跟一个少女动手，他嫌麻烦，但却忽然有了与齐玉一战的兴致。
“喂喂喂，这样的眼神我见过，不要随便发起没有意义的战斗好不好！”
齐玉看着柯万古的眼神便觉得不对头。
这些名为禁魂之恶的司狩，就没一个是好对付的。齐玉真的不想参合。
但一想到黄金堡垒里的那个家伙，几乎有着不可战胜的实力，眼睁睁看着柳布丁送死，似乎有些过不去这道坎。
“你该明白我要做的事情，曾经身为过人类的话，就别在这个地方对我发起没意义的战斗，你看过的东西我看过，你没看过的东西我也看过。所以，不要阻止我救百川市的人。”
“真不敢相信，你齐玉这样的懒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就算死在里边儿，被变成黄金雕像，我也不会帮七号的。这次……咳咳，这次只是心血来潮。所以，要约架的话，乖乖排队吧，我很忙的。”
两道剑痕让林决明白了一件事，自己能够战胜小野寺幽海，算是很勉强。
如果最后那一剑，小野寺没有再次拾回一个剑客的纯粹，而是单纯与自己厮杀，自己纵然能赢，伤势也绝对不是现在这般。
他的脚步很快，一路行来，发现很多巡逻的人造司狩的尸体。
并非是他所为。
略微思索，林决想着柳浪之前的安排。
认为第三层自己的确没办法帮上忙。
虽然剑客不该退缩。但这个世间的确有着很多不公平。
好比花小兮和阿卡司，明明是比自己年轻的司狩，却有着强过自己的战斗力。
好比柳布丁，看似一个呆萌的少女，却是连柳生一梦都陨落其手。
很快的，林决做出了判断。
支援洛阳他们。
至于顶尖的对决，便留给柳布丁与阿卡司他们。
何况那千军万马，即便换做柳布丁与阿卡司他们，也未必能够比洛阳他们做的更好。
他身影如疾风，起落间迅速的走到回到第一层的入口处。
……
……
不知注射了什么奇怪的液体，博士的实力暴涨。原本身为紫色司狩的他，便是五号手下不可多得的猛将。
但现在，他仿佛拥有了跨越紫色司狩的能力。
力量，速度，自愈力，反应力，耐力，防御力，全部属性暴涨。
阿卡司第一次感觉到，有人在速度上与自己分毫不差的对决。
两道身影只是在眨眼间，便闪烁在这间巨大的实验室里无数次。
空气中传来的是频率极高的拳劲与剑气交鸣的声音。
这种在漫画里才能出现的夸张的连打对攻，对于消失在视觉里的二人来说，仿佛是极为平常的事情。
罕见的，连花小兮也开始有一些担心。
她赫然发现，自己现在就算有心出手，恐怕也无法分辨出超速移动中的二人。
拥有狮子的力量，豹的移速，蛇的瞬间爆发力。
尽管在速度上还是稍弱于阿卡司。但综合能力完全弥补了速度上的差距。
空气中传来了博士不辨方位的嘲笑。
“阿卡司，速度不等于战斗力，仅仅依靠速度的你，会被我撕裂。”
旁观者已然无法看到这一场战斗。
但两名对决者却很清楚局势。
阿卡司的神经绷紧，即便拥有天双切这样的神器，在攻击能力上，想要破开博士的防御也非常难。
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流露出的罕见的专注。
而反观博士，却显得游刃有余。
以往阿卡司用的是碾压对手的超级速度，哪怕对手在实力上完完全全强过他，但只要快到对方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战斗便会立于不败之地。
可博士不一样。
博士的每一项能力都强过阿卡司不少，而速度上，虽然弱于阿卡司，却也没有弱到太过夸张。
恐怖如猿王的拳头，好几次贴着阿卡司的银发袭来。
每一次，都险些击中阿卡司。
那蕴含爆炸力量的拳头，一旦被击中，阿卡司确信这场战斗自己便只能退场。
关于几个造物主，阿卡司认为五号的势力是最弱的。但五号手中绝对有着足以让他高枕无忧的皇牌。
只有阿卡司知道，花小兮真正的力量。因为也只有他，是唯一一个能在花小兮陷入暴怒中时，将之唤醒的人。
也许这一次，面对的敌人不再是柳布丁一个人可以应付的。
所以阿卡司不想花小兮过早的出手。
“如果速度没有办法让我战胜对手，那只能说明，我还不够快哟！我说了这是我的战斗，那我便一定可以胜！”
同样缥缈的、散落在四面八方的零零碎碎的话音落在空气中。
阿卡司的身上蒙上了一层银色的光。
高强度的对攻，二人的触碰声如加特林机枪发射一般，显得密集而又频繁。
明明空气中只有无数道乱流，不见任何身影。
但忽然，这些声音全部消失了。只有风声。
博士的眼睛骤然睁大。
不可思议的看着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境界的阿卡司。
“不可能！你怎么还可以更快！？”
“知己知彼才能获胜，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能力，但你也不知道我的能力。”
博士不解，阿卡司的能力不是快吗？
一个除了速度，其余各项数值极为平庸的司狩。
仿佛在沉默中明白了博士的想法，阿卡司冷笑道：
“我的能力不是快。”
“是超越你……”
银光暴涨，阿卡司的身影变得缥缈虚幻。
“想象力的……”
天双切开始疯狂的挥舞，无数道月刃一般的斩切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无与伦比的快！”
博士看清了这一切，但他想动的时候，却发现阿卡司的斩切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
不可能！
这是什么速度？
强化过后的身体，竟然完全跟不上？
方才的对决只要被打中一次，这个混蛋就会彻底失去战斗力，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有所保留？
惊骇与恐惧让博士短暂的分神，而这一刹那间。那些斩切落在他的身上。
天双切割处的月刃只能在他强化后的身躯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但这样的斩切实在是太多！
消失的身影终于双双出现，但博士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他诧异的看着阿卡司，不能明白阿卡司方才是怎么做到的。
就好像那个他内心里关于速度的阈值，忽然间被破掉，原以为极限的速度，瞬间不再是极限。
阿卡司撇撇嘴，呼吸微微变得急促。
他可不想跟对手解释太多。
荒原之舞。
只有在自己的速度显得捉襟见肘的时候，阿卡司才会使用这样的能力。
会对身体带来巨大的负荷。
但却可以在十秒钟的时间里，爆发出难以想象的速度。
亦如他所言，他的能力不是快。
而是超越想象无与伦比的快！
在银色的光芒即将消失的一瞬，阿卡司的身影同样消失。
如轻风一吹，一缕消散的轻烟。
博士的双眼一滞，嘴唇微微翻动，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
只能发出一些单音节的声音。
“抱歉哟，前边儿砍错了地方。去了地狱，记得换一个坚硬点的脖子哟。”
喉头处一道切痕，很深。
博士到最后一刻，都处在不可置信和恐惧中。
这个世界……怎么有人可以这么快？
花小兮见过这样的表情，无数次。
每一个认为自己能对抗阿卡司速度的人，都会被阿卡司最后展露的速度所震惊。
继而露出这样的表情。
博士魁梧的身躯骤然倒地，随后身体开始慢慢缩小，脸上的兽纹与头上的毛发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消退。
死了。
“什么样的人，会狠到对自己做实验？”花小兮有些不解。
“这种人很可怕，但也值得尊敬，这个世界的进步，很多时候都是这种人推进的。当然，推向的是希望还是毁灭，就很难说了。”
“接下来怎么办。”
“去第三层。”
“不等柳浪他们？”
“柳布丁已经去了第三层哟。”
“你怎么知道？”花小兮愣住。
“安全屋就那么大点儿地方。为了让柳浪那小子活命，柳布丁做了不少准备。虽然在这里，为了不被司狩察觉，荆简不能随意使用能力，但早在黄金堡垒降临之前，柳布丁便开始催促荆简‘储存运气’。”
“被你听到了？”
“我是影子，无处不在。”
花小兮点点头，这是听起来中二而又装x的一句话，但阿卡司做的事情的确就是这样的。
保护唐闲的是阿卡司。
保护柳浪父母的是阿卡司。
守护莫莉与刘强的也是阿卡司。
平日里负责刺探情报的，在外巡逻的，还是阿卡司。
不是柳浪的人手不足。
而是这些事情，阿卡司已经一个人做了很多年。
当然也会经常见到这个男人，顶着一头凌乱的银发，不雅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捧着类似《五等分的花嫁》的轻小说，高呼“我对一花一心一意”“三玖天下之一之类”的胡话。
但更多地时候，没有人见到阿卡司的身影。
他游荡在百川市，宛若影子，无处不在。
“布丁对柳浪很好。”花小兮忽然说道。
“我对……咳咳，是的。”
我对你也很好。
这句话简直比杀一百个鬼泪丸和一百个博士还要难开口。哪怕疯狂想说这句话。
花小兮的脸忽然有些红。
“阿卡司，走吧，去第三层，我去就好了，你去支援柳浪他们吧。”
“不行哟。我得跟着你。最后我得把你叫回来。”
我得把你叫回来。
这句话里的含义很多。
以至于花小兮沉默了几秒。
愤怒使人强大，但愤怒也会让人失去理智。
只是心底始终有那么一个人，只要那个人在，只要他呼唤自己，最后便一定会从愤怒中醒过来。
花小兮其实很多次失控。
就如同柳浪面板里看到的，她喜欢的事物是杀戮。
可柳浪不知道的是，到底是她喜欢，还是她体内的那股意志。
万幸的是，花小兮很早的就认识了阿卡司。
在北国的边境，靠近绿江的那个村子里，那一年她带着红盖头，双手沾满了血腥，人生最绝望的时候。看到了这个一头银发的男子。
短暂的失神后，花小兮回过神来说道：
“我来。你不准出手。如果像上一次一样，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阿卡司撇撇嘴，颇为难受。
很想帅气的说道，男人就是要为心爱的女人拼命的。
但一如既往，他怂的不敢开口。只好默默的做一个行动派。
“对了，阿卡司，这个人说你见过某个东西，还说你是异端……到底是为什么？”花小兮问道。
“啊，这个呀，老实说，解释起来是非常头疼的东西哟，我接触过一本书，里面的内容很奇怪，像是其他世界的某个场景，总之，那是一个不好的预言。你不用知道的，相信我就好。”
“好。”
二人虽然配合已久，但各自并不是那种不给对方任何隐私空间的。
花小兮确信只要自己想知道，阿卡司一定会说。
如果阿卡司稍有推迟，那大概是这个家伙不想让自己背负太过沉重的东西。
这是属于银发死神的温柔。
……
……
百川市，市中心。
柯万古无声无息的离开。堡垒的第三层早在柳布丁前往第四层后空无一人。
一路上他见到了不少人造司狩。
关于这个项目，柯万古其实早就对首领说过。不过印象中，头儿的反应很平常。
他也就没太在意。
两个造物主之间的战斗，他无心参与。
禁魂之恶的目的，虽然是维持平衡，但他们要做的事情，却不是保住六个造物主。
离开黄金堡垒后，柯万古看着这座黄金城，皱起了眉头。
诚然他不认为自己在秩序之书里见到的世界有什么不好。
不过这样一座满是黄金的城市，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
似乎是有人认同这个观点，抱着一样的质疑，柯万古看到了一个人。
“真稀奇。又是你。”
光头男子也没想到，在堡垒入口处的外面，会见到拿着酒葫芦的这个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样的人，什么时候开始偏颇了？”
“偏颇？我可没有想要偏帮谁，我只是不想我住的地方变成某个恶心怪物的巢穴。”
“是嘛，那上次？”
“上次也是例外。”
齐玉与柯万古。
在百川市司狩大集结就该相遇的二人，却在此时相遇。
最强之人。
许久之前，司狩界便有这么一个说法，光头男人有着强大到毁灭一切的实力。
柯万古不想跟一个少女动手，他嫌麻烦，但却忽然有了与齐玉一战的兴致。
“喂喂喂，这样的眼神我见过，不要随便发起没有意义的战斗好不好！”
齐玉看着柯万古的眼神便觉得不对头。
这些名为禁魂之恶的司狩，就没一个是好对付的。齐玉真的不想参合。
但一想到黄金堡垒里的那个家伙，几乎有着不可战胜的实力，眼睁睁看着柳布丁送死，似乎有些过不去这道坎。
“你该明白我要做的事情，曾经身为过人类的话，就别在这个地方对我发起没意义的战斗，你看过的东西我看过，你没看过的东西我也看过。所以，不要阻止我救百川市的人。”
“真不敢相信，你齐玉这样的懒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就算死在里边儿，被变成黄金雕像，我也不会帮七号的。这次……咳咳，这次只是心血来潮。所以，要约架的话，乖乖排队吧，我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