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司狩与人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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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了百川机场外巨大的广告牌上，百川欢迎你的字眼，柳浪想起了自己面对过的那些敌人，露出了笑容。
“我要吃寿司了，一起吗。”柳布丁说道。
柳浪想了想，现在不太方便回到安全屋，得派遣阿卡司过去探探。而六号约自己见面，是在明天晚上的百川大酒店，他也就不着急，点点头。
不过临走前，他得交代一些事情。
柳浪对史杰诺说道：“齐玉他最近得闭关一阵子，你可能联系不到他。”
史杰诺不解，问道：“老师居然会闭关？在哪里？”
“我们也不知道，他出来后，自然会找你的。这些天，你就跟阿卡司他们一起，待在安全屋里吧，百川现在……说不定比较危险。”
史杰诺点点头。
如果老师不在，自己的确也没有去处。
说起来自己的记忆还真是……很离奇，梦境里居然奢望老师会勤奋的去拯救世界，还会教导自己战斗技巧……
真是一个美丽的幻想。
柳浪与柳布丁离开。
阿卡司与花小兮则从机场的另一个方向回去，回到百川后，二人解开了一些心结，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包括林森林决洛阳商路布景烛九夜他们……还有很多账要算，或者说故事。
对于一向喜欢看轻小说的阿卡司来说，听别人的记忆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以前他是不看恋爱系那些满是酸臭味的故事的。现在得学一学了。
为了防止人太多过于引人注目，林森等人则直接去了计划好的新安全屋，而阿卡司和花小兮前往老安全屋探查。
在林森等人离开后，阿卡司发现落在自己与小兮身上的视线少了一些。但还是有很多人在打量自己。
“你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
回忆起之前看到的报道，阿卡司当时与柳浪一行人以为是这段时间，在他们离开百川市后，百川市又遭遇了什么。
但现在看来，一切并不简单。
“虽然我两的回头率一直很高，但总感觉这些人的目光，不像是第一次见到我们哟，倒像是……”
阿卡司微微睁开眯起的眼睛：
“他们仿佛见过我们，然后在努力回忆起我们。”
阿卡司这般一说，花小兮望向四周，发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这些人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似曾相识却又没办法立马想起来哪里见过的眼神。
百川市自然还是那个百川市，世界也不会变化，但阿卡司的内心却隐隐想到了某个可能。
“先回去吧。”阿卡司说道。
“嗯。”花小兮点点头，不再理会周围的目光。
她和阿卡司由于过于一些鲜明的特征，早就习惯了被人注视。
只是二人打算打车回去时，司机说了一句特别奇怪的话。
“哎嘿？你这次没有背着那把大剑cos道具了？”
阿卡司一惊。
花小兮的脸色也变了。
他们已经离开了百川有一阵子，这个时间任何人类对他们的记忆也早就该清空。
阿卡司打量着这名司机，露出警惕的神色，随即发现，这的的确确是人类。
不是司狩。
两个人这下都想到了一处。
阿卡司与花小兮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与不解。
“不……不可能的吧？”
……
……
再次回到商业街，柳浪心里感觉踏实了不少。
大半年的时间过去，自己的经历太多，现在能够跟布丁一起平平淡淡的享受美食，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百川市，潜伏了多少司狩。
杀死了元雾，算是将六号的记忆找了回来，现在的六号，大概不会对自己有着先天设定好的厌恶感。
七号造物主与其他造物主的联手，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
“哟，来了？今天吃点什么？”
日料店的老板一看到柳浪和柳布丁，便打起了招呼，在他眼里，这小伙子和小姑娘，还有对面的光头和金发外国人，都是常客。
只是有些天没有见到他们了。
柳浪笑笑，被老板记住当然是好事情，他点了往日的寿司，然后老板看了一眼柳布丁说道：“照例是来五份？”
柳布丁点点头。
老板便笑着去张罗了。
柳浪与柳布丁安安生生的坐着，方才的一幕，就像是回到了大学，那会儿他也是老在一家店里吃，老板也是认识他。
这种感觉很好，带着人情味。
只是柳浪忽然回味过来，好像哪里不对劲。
老板很快将寿司摆了上来，留了一句慢慢吃后，就继续去忙活了。
柳浪看了一眼柳布丁。
柳布丁说道：“干啥，你不够吗，不够自己叫。”
柳浪苦笑，说道：“我不会跟你抢吃的，只是你有没有发现……老板看你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常客？”
柳浪说着说着，笑容也渐渐消失。
柳布丁愣住，刚才好像还真是。她倒是没觉得有啥，反而有些开心
难怪知道自己要吃五份。
柳浪意识到了某个问题。作为造物主，他想的事情比阿卡司和柳布丁还要复杂。
自己与元雾的对决结束，世界上没有了修改记忆的人，但司狩无法被记住三天的规则应该没有消失。
这条规则……被削弱了吗？
那个无形之物，应该会变为有形之物吧？只是具体是如何表现的？他来到这个世界，对人间会有怎么样的影响？
恰好这个时候，蒋华打电话来了。
“喂，蒋总？”
“嗯，你现在在哪里，回百川了吧？”
“这前脚刚到你呢，您电话就打来了。公司出事情了？”
“倒也不是，你还记得龚南吗？
“记得，他指控你……绑架了他。”
“我绑架他？”
柳浪惊了，这什么跟什么？
龚南可是如今大西洋保险花了重金挖来了，这里头可费了不少心思，当初还让唐闲假扮了大西洋的最高负责人。
自己怎么会绑架……等等。
柳浪皱起眉头。
“没这回事儿吧？”柳浪的沉默让蒋华有些不安。
“蒋总，是啥时候的事情啊？”柳浪不动声色的问道。
“就这两天，前天他只是跟我提了一嘴，说不确定，但今天的时候，明显坚定了语气。柳浪，你没做过这事儿吧？”
“没有，蒋总放心吧。最近公司还有别的怪事吗？”
“别的怪事？不瞒你说，我最近看整个世界都是怪怪的……唉，你回头去看看新闻你就知道了，邪门的很。”
“好的，我晚些时候会跟龚总联系，您放心，公司不会出问题的。”
“行，你的能力我相信，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刚回百川，也不用急着来工作，歇息几天吧，最近业务上倒是无波无折的。”
“好的。”柳浪挂断了电话。
他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柳布丁有些不解，问道：“怎么了吗？”
柳浪说道：“我在之前，的确绑架过龚南，我自己都快忘了这件事，但蒋总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为了谈妥公司的单子，当时也算干了点缺德事儿，想着司狩的规则，会让这一切被忘掉，也就没往心里去。”
“这么久过去了，龚南却忽然想起来了，这说明了一件事。”
柳布丁并不笨，很快就听懂了，说道：“你是在说，人类……可以记起我们了吗？”
柳浪点点头。
他还不敢百分百确定这件事，毕竟说不定过两天，一切又当无事发生过。
在齐玉和游戏死神的说法里，当无形之物变成了有形之物，会非常虚弱，也许是这个原因？
柳浪不确定。
只是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一心想要让人类可以记住司狩，这既是人类的权利，也是司狩的权利，但现在一切似乎忽然就要实现了。
不知为何，他反而的，有种极为不安的感觉。
这顿饭吃的并不怎么愉快，柳布丁没有感觉，柳浪倒是忧心忡忡。
柳布丁发现柳浪有了些许变化，似乎不再像是以前那样没心没肺没所谓了，英雄的成长总是一点一点的。
她不知道地下迷宫里，柳浪与三号造物主的对决是怎么样的，只是这一次回来，发现柳浪内敛了一些，眼中也总是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忧伤。
“今晚跟我一起打打游戏，好久没有玩了。”柳布丁说道。
柳浪笑道：“好啊。”
结账后，他带着柳布丁没有目的逛着。
其实并没有变，只是对未来有些担忧，如果人间不会有任何变化，自己当然还是每天混吃等死。这种日子很没出息，但就是柳浪想要的。
可一想到人间大概会经历一些难以想象的劫数，一想到自己其实有很重的任务，自然要做出一些调整。
“布丁，你的反应挺淡的？我刚刚搜了一下，司狩们的过去正越来越多的被挖出来，人类好像真的可以记住你们了啊。”柳浪说道。
“记住就记住啊，这对我来说是好事情，以后我跟你出去玩，你就可以晒我了。”
柳浪脸一红，被反撩了。
“还有叔叔阿姨也可以记得我了，啊，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不诚实啊，觉得我骗吃骗喝，去蹭了两次饭！”柳布丁原本呆漠的表情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柳浪心里有些沉重，听到这个话题，倒是轻松了一些。
只是眼神深处，依旧担忧着后续的变化。
人类记起司狩，那这个世界就忽然间会多了许多许多的历史……这些历史，大多都比较残忍。
他的脚步越发有些沉重，抬起头，百川市的阳光静好，一切安详。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一种轻微却又明显能够感觉到的焦虑。
是焦虑，也有恐慌。
装乎上最热的帖子出现了，千度热搜上，也开始出现很多很多的稀奇古怪的帖子。
这才两三天的时间，所有人的世界观，都开始遭受巨大的轰炸。
简直就跟灵气复苏的小说开头一样。
比如千度贴吧的一个帖子：我真的见过超能力人类。
这个帖子发出来后，一个小时，就有十一万人回帖。
其中小尾巴显示地址为百川市用户的，占了九万多。
大多都是：我也看过，在哪里哪里，发生了什么什么之类的。
千度贴吧超能力吧一夜之间暴涨了九十万会员。陡音或者哔站上也不再全是沙雕鬼畜视频，不再是消费鲁奔威，章悟空。甚至连大碗宽面跟练习时长两年半的练习生都被一些神秘元素的视频给盖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在讨论关于“超能力者”的话题。
而百川市则如东瀛的那个怪兽多发的都市，或者美国的纽约一样，成了超能力者光顾的重灾区。
人们对于之前百川市发生的种种离奇事件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dc和漫威主题的俱乐部，或者贴吧里，都开始有人求助复仇者联盟或者正义联盟了。
如果这个世界有超能力者，那么有超级英雄也是合理的吧？
各个时事流量的app，基本都在讨论这类似的。
还有一些则听起来比较灵异。
比如死去多年的女儿的灵位上，原本没有字，甚至家里人中任何一个人之前都不知道这个空白的灵位为何在祠堂里摆着。
可就是……忽然间某天下午，有人发现了灵堂上有了字迹。关于这个人的一生，竟然慢慢的有人想起来了！
这样听起来鬼扯的故事很多，柳浪却一直在想着这一条。
字迹显现？
司狩留下过的痕迹……难道也会慢慢恢复？
几分钟后，柳浪接到了电话，商路打来的。是说刚到店里，就发现一向冷清的店里，居然排起了队伍。
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有过，洛阳和布景倒是很高兴，他们也发现了，司狩貌似可以被人类记住了。
二人都庆幸起来。以为三号死后，这条规则就跟着消失了。
但商路有些不安，就打来了电话询问柳浪。
“所以这是真的？柳老板，我们能被记住了？”
“目前看来是的，那个规则正在慢慢消退，但……你打来应该是有所担忧吧？”
“是的，如果人类忽然发现了历史上有另一个种族……柳老板，司狩会不会被讨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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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临走前，他得交代一些事情。
柳浪对史杰诺说道：“齐玉他最近得闭关一阵子，你可能联系不到他。”
史杰诺不解，问道：“老师居然会闭关？在哪里？”
“我们也不知道，他出来后，自然会找你的。这些天，你就跟阿卡司他们一起，待在安全屋里吧，百川现在……说不定比较危险。”
史杰诺点点头。
如果老师不在，自己的确也没有去处。
说起来自己的记忆还真是……很离奇，梦境里居然奢望老师会勤奋的去拯救世界，还会教导自己战斗技巧……
真是一个美丽的幻想。
柳浪与柳布丁离开。
阿卡司与花小兮则从机场的另一个方向回去，回到百川后，二人解开了一些心结，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包括林森林决洛阳商路布景烛九夜他们……还有很多账要算，或者说故事。
对于一向喜欢看轻小说的阿卡司来说，听别人的记忆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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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森等人离开后，阿卡司发现落在自己与小兮身上的视线少了一些。但还是有很多人在打量自己。
“你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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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看来，一切并不简单。
“虽然我两的回头率一直很高，但总感觉这些人的目光，不像是第一次见到我们哟，倒像是……”
阿卡司微微睁开眯起的眼睛：
“他们仿佛见过我们，然后在努力回忆起我们。”
阿卡司这般一说，花小兮望向四周，发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这些人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似曾相识却又没办法立马想起来哪里见过的眼神。
百川市自然还是那个百川市，世界也不会变化，但阿卡司的内心却隐隐想到了某个可能。
“先回去吧。”阿卡司说道。
“嗯。”花小兮点点头，不再理会周围的目光。
她和阿卡司由于过于一些鲜明的特征，早就习惯了被人注视。
只是二人打算打车回去时，司机说了一句特别奇怪的话。
“哎嘿？你这次没有背着那把大剑cos道具了？”
阿卡司一惊。
花小兮的脸色也变了。
他们已经离开了百川有一阵子，这个时间任何人类对他们的记忆也早就该清空。
阿卡司打量着这名司机，露出警惕的神色，随即发现，这的的确确是人类。
不是司狩。
两个人这下都想到了一处。
阿卡司与花小兮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与不解。
“不……不可能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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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商业街，柳浪心里感觉踏实了不少。
大半年的时间过去，自己的经历太多，现在能够跟布丁一起平平淡淡的享受美食，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百川市，潜伏了多少司狩。
杀死了元雾，算是将六号的记忆找了回来，现在的六号，大概不会对自己有着先天设定好的厌恶感。
七号造物主与其他造物主的联手，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
“哟，来了？今天吃点什么？”
日料店的老板一看到柳浪和柳布丁，便打起了招呼，在他眼里，这小伙子和小姑娘，还有对面的光头和金发外国人，都是常客。
只是有些天没有见到他们了。
柳浪笑笑，被老板记住当然是好事情，他点了往日的寿司，然后老板看了一眼柳布丁说道：“照例是来五份？”
柳布丁点点头。
老板便笑着去张罗了。
柳浪与柳布丁安安生生的坐着，方才的一幕，就像是回到了大学，那会儿他也是老在一家店里吃，老板也是认识他。
这种感觉很好，带着人情味。
只是柳浪忽然回味过来，好像哪里不对劲。
老板很快将寿司摆了上来，留了一句慢慢吃后，就继续去忙活了。
柳浪看了一眼柳布丁。
柳布丁说道：“干啥，你不够吗，不够自己叫。”
柳浪苦笑，说道：“我不会跟你抢吃的，只是你有没有发现……老板看你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常客？”
柳浪说着说着，笑容也渐渐消失。
柳布丁愣住，刚才好像还真是。她倒是没觉得有啥，反而有些开心
难怪知道自己要吃五份。
柳浪意识到了某个问题。作为造物主，他想的事情比阿卡司和柳布丁还要复杂。
自己与元雾的对决结束，世界上没有了修改记忆的人，但司狩无法被记住三天的规则应该没有消失。
这条规则……被削弱了吗？
那个无形之物，应该会变为有形之物吧？只是具体是如何表现的？他来到这个世界，对人间会有怎么样的影响？
恰好这个时候，蒋华打电话来了。
“喂，蒋总？”
“嗯，你现在在哪里，回百川了吧？”
“这前脚刚到你呢，您电话就打来了。公司出事情了？”
“倒也不是，你还记得龚南吗？
“记得，他指控你……绑架了他。”
“我绑架他？”
柳浪惊了，这什么跟什么？
龚南可是如今大西洋保险花了重金挖来了，这里头可费了不少心思，当初还让唐闲假扮了大西洋的最高负责人。
自己怎么会绑架……等等。
柳浪皱起眉头。
“没这回事儿吧？”柳浪的沉默让蒋华有些不安。
“蒋总，是啥时候的事情啊？”柳浪不动声色的问道。
“就这两天，前天他只是跟我提了一嘴，说不确定，但今天的时候，明显坚定了语气。柳浪，你没做过这事儿吧？”
“没有，蒋总放心吧。最近公司还有别的怪事吗？”
“别的怪事？不瞒你说，我最近看整个世界都是怪怪的……唉，你回头去看看新闻你就知道了，邪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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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的能力我相信，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刚回百川，也不用急着来工作，歇息几天吧，最近业务上倒是无波无折的。”
“好的。”柳浪挂断了电话。
他皱着眉头，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柳布丁有些不解，问道：“怎么了吗？”
柳浪说道：“我在之前，的确绑架过龚南，我自己都快忘了这件事，但蒋总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为了谈妥公司的单子，当时也算干了点缺德事儿，想着司狩的规则，会让这一切被忘掉，也就没往心里去。”
“这么久过去了，龚南却忽然想起来了，这说明了一件事。”
柳布丁并不笨，很快就听懂了，说道：“你是在说，人类……可以记起我们了吗？”
柳浪点点头。
他还不敢百分百确定这件事，毕竟说不定过两天，一切又当无事发生过。
在齐玉和游戏死神的说法里，当无形之物变成了有形之物，会非常虚弱，也许是这个原因？
柳浪不确定。
只是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一心想要让人类可以记住司狩，这既是人类的权利，也是司狩的权利，但现在一切似乎忽然就要实现了。
不知为何，他反而的，有种极为不安的感觉。
这顿饭吃的并不怎么愉快，柳布丁没有感觉，柳浪倒是忧心忡忡。
柳布丁发现柳浪有了些许变化，似乎不再像是以前那样没心没肺没所谓了，英雄的成长总是一点一点的。
她不知道地下迷宫里，柳浪与三号造物主的对决是怎么样的，只是这一次回来，发现柳浪内敛了一些，眼中也总是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忧伤。
“今晚跟我一起打打游戏，好久没有玩了。”柳布丁说道。
柳浪笑道：“好啊。”
结账后，他带着柳布丁没有目的逛着。
其实并没有变，只是对未来有些担忧，如果人间不会有任何变化，自己当然还是每天混吃等死。这种日子很没出息，但就是柳浪想要的。
可一想到人间大概会经历一些难以想象的劫数，一想到自己其实有很重的任务，自然要做出一些调整。
“布丁，你的反应挺淡的？我刚刚搜了一下，司狩们的过去正越来越多的被挖出来，人类好像真的可以记住你们了啊。”柳浪说道。
“记住就记住啊，这对我来说是好事情，以后我跟你出去玩，你就可以晒我了。”
柳浪脸一红，被反撩了。
“还有叔叔阿姨也可以记得我了，啊，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不诚实啊，觉得我骗吃骗喝，去蹭了两次饭！”柳布丁原本呆漠的表情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柳浪心里有些沉重，听到这个话题，倒是轻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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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在讨论关于“超能力者”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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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对于之前百川市发生的种种离奇事件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dc和漫威主题的俱乐部，或者贴吧里，都开始有人求助复仇者联盟或者正义联盟了。
如果这个世界有超能力者，那么有超级英雄也是合理的吧？
各个时事流量的app，基本都在讨论这类似的。
还有一些则听起来比较灵异。
比如死去多年的女儿的灵位上，原本没有字，甚至家里人中任何一个人之前都不知道这个空白的灵位为何在祠堂里摆着。
可就是……忽然间某天下午，有人发现了灵堂上有了字迹。关于这个人的一生，竟然慢慢的有人想起来了！
这样听起来鬼扯的故事很多，柳浪却一直在想着这一条。
字迹显现？
司狩留下过的痕迹……难道也会慢慢恢复？
几分钟后，柳浪接到了电话，商路打来的。是说刚到店里，就发现一向冷清的店里，居然排起了队伍。
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有过，洛阳和布景倒是很高兴，他们也发现了，司狩貌似可以被人类记住了。
二人都庆幸起来。以为三号死后，这条规则就跟着消失了。
但商路有些不安，就打来了电话询问柳浪。
“所以这是真的？柳老板，我们能被记住了？”
“目前看来是的，那个规则正在慢慢消退，但……你打来应该是有所担忧吧？”
“是的，如果人类忽然发现了历史上有另一个种族……柳老板，司狩会不会被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