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又无法无天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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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玉回忆起傲慢的样子让柳浪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是在说一个与他不相干的人。
“从最初开始，七个原罪的实力，我与他，还有暴怒，都是差不多的实力。”齐玉指了指柳布丁。
“不过这家伙依着自己的特性，不断挑战强者，不断获取强大的力量，也就渐渐的与其他的原罪拉开了差距。”
“他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强，强大到让人绝望。到现在，应该没有什么人会让他有挑战的欲望。总之，这个小道士说的不错，你们能够对付的敌人，顶多是晏迟。”
柳浪觉得齐玉的语气真的就是一个旁观者。
“等等，你到底恢复了多少记忆。”柳浪问道。
“一部分。”
“看你的神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是不是不打算帮我？”
“帮你可以，不过得看怎么帮，如果是对付傲慢那个家伙，那就算了吧，我不想再死一次。”
“……”
柳浪还是有些不信邪。
“我们联手也没用吗？这么多司狩呢。”
“没什么意义，低调一点比较好，毕竟大家都很弱，弱到他根本没兴趣对付我们。”
“这大概也是我们最大的优势，傲慢未必是敌人，神创造了原罪，赋予原罪极为鲜明的特征，但是色欲，贪欲，食欲，惰怠，嫉妒，都是操控人心的办法。可傲慢不一样，傲慢反而会让人失去控制。他可以算是神最杰出的一件失败品。”
“原本他是至高者的护卫，偶尔也守卫着一号和二号，不过现在情况变了。不管你们认为的一号造物主要做什么，他现在很难说动傲慢，某种意义来说，他只是检验你们实力的一个机器，永远无法被打败，也可以不是敌人。”
柳浪没懂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要追问，齐玉却离开了。
“该我出现的时候，我会出现的。我得去休息了。”
柳浪没有想太多，齐玉是这样的，你觉得他会成为你朋友的时候，他总是将自己隔离出去。
但这两天，他有时候正常有时候反常，总让柳浪有种警惕。
齐玉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然后他隐瞒大家又是为何？
柳浪来不及多想，齐玉做事有些古怪也在情理之中，现在的确也顾不上齐玉。
众人也都在沉默中，寻思着被称为傲慢的原罪，到底有多强大。
道士作为禁魂九恶，听过一些说法，在齐玉口中听到这些说法后，他终于确信，在司狩与造物主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存在。
柳浪看向道士。
“如果你只是来提醒我们敌人有多强，我觉得没什么必要，我遇到的每一个敌人，一开始好像都比我厉害。”
道士端详着柳浪，许久后才缓缓说道：
“我和书生还有酒徒，离开了将军那边。”
“什么意思？禁魂九恶分裂了？”
“是的。”
“书生很早就认为将军不再是将军，直到最近，他跟你一样，得知了一些事情后，才最终确定。酒徒是我们之中，最清醒的一个，也是对你们，尤其是对你最有信心的那个。”
道士没有指向柳浪，而是看着柳布丁。
柳布丁对酒徒并不陌生。
她点点头，说道：
“他喝酒喝不过我，打架也打不过我。”
道士僵住。
后者他是信的，前者他不大信。
柳浪倒是不在意柳布丁居然跟禁魂九恶里的酒徒喝过酒。他说道：
“等于是你带着书生，酒徒来帮我？”
道士点点头，却颇有些悲观的说道：
“我们其实跟齐玉先生一样，原本不介入造物主之间的战争，只是会仲裁一些对人类影响过深的事件。”
“但这次不一样，我进行天机推演，无论怎么算，都是死路一条。我们不想死，所以才能活数千年，但如果不得不死，至少想在对与错的阵营里，选择我们认为是对的阵营。”
柳浪说道：
“欢迎，能有你们的帮助，我相信面对一号造物主，胜算更大了些，另外不要那么悲观，天命是算不出来的，不信你算算你现在运气如何，我这边有人分分钟给你改命。”
荆简骄傲的挺起了胸膛。但随即发现，自己并没有办法修改暗金级的司狩。
道士感其乐观，说道：
“也许世间真有奇迹。但还请做好万全的准备，百川市很快就会发生浩劫。”
柳浪严肃起来，说道：
“是什么浩劫？”
“无法无天之日。”
“这不是好几年才一次吗？”
柳浪说完后就立马意识到了原因。
道士说道：
“一号造物主是一个真真正正视这个世界为玩物的疯子。我此次前来，最主要的，也是要告诉你们这个消息，请尽快的安排百川市的人撤离这座城市。”
阿卡司听出了话里的不对劲，他说道：
“不会是……他要把人类也算进这一部分吧？”
“无法无天之日是司狩与司狩结算恩怨的日子，尽管历来都会有人遭殃，上一次无法无天之日也有人大闹商业街，造成不少的普通市民死去。这一次，则直接去掉了司狩不能伤害人类的规则。”
柳浪明白了。
司狩大量集结在百川市，但无论来多少司狩，对方都可以用能力制造出一样数量群体的司狩。
两方对立，而人类便是池鱼，甚至……也会成为他们主动会攻入的对象。
这根本就是屠城！
柳浪神情严肃的说道：“什么时候会开始？”
“大概今晚过后，我们也是临时接到通知，酒徒和我还有书生也因此与组织决裂。”
柳浪这才发现，己方如此被动。
因为要兼顾着保护人类，所以一号阵营这边，等于有将近六千万的人质。
阿卡司说道：“全城人的死活我可忙不过来哟，我现在先去把你爸妈接走。”
刘强也说道：“我得赶紧去通知莫莉。”
“柳浪少爷，最好也通知一下您的伙伴。”林森建议道。
柳浪点点头，尽可能的不让自己慌张。
“这些司狩还没有进入百川市吧？”
“还没有呢。”
“他们到时候会怎么出现？一下制造数量规模在数千只的司狩，总不可能聚集在一个点吧？”
“小道也无从得知。但最好现在就通知人将百川市的几处要道守住。”
柳浪点点头，安排林森将这件事通知夏瑜和旅行者阵营如今的负责人。
“现在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柳浪说道。
“这个世界最纯粹的邪恶，就是单纯的愉悦自己，也许他没有什么目的，他只是喜欢这样做。”烛九夜说道。
柳浪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些造物主，是不是数字越小，本性越恶劣啊？你这次可有的受了，司狩残杀人类这件事，尤其是屠城的规模，绝对会直接将人类与司狩的矛盾升级到一个难以想象的激烈地步，说不定人类会直接发起战争。”烛九夜说道。
巫女有些担忧的说道：“现在转移人类，根本来不及了啊。”
柳浪也意识到了，现在转移人类，这座海纳百川一般的巨大城市里，要在如此短的时间，疏散六千万人口，定然是没办法做到的事情。
在柳浪正在发愁的时候，电话打来了。
柳浪走到自己的房间，接听了电话，是唐小瓷打来的，柳浪很奇怪。
“喂？工作那边出了问题吗？”
“那倒是没有，老板，我只是负责给你通知一个事情。”
“什么鬼。”
柳浪听着唐小瓷的语气怪怪的。
“今天晚上，他要跟你玩一个游戏，百川市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如果死掉的人超过了十万，就算你输了，如果没有，就算你赢了。”
柳浪瞳孔皱缩，整个人脑子一炸。
“唐小瓷，你人现在在哪里？”
“我？我马上就要死了啊。”
“王八蛋！”柳浪怒吼。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变了。
“你知道吗，我还在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特别呢，于是我想着要不要把她当做一个比较个性的npc来玩。我就去查了一下她，结果真是给了我意外的惊喜。”
晏迟的声音。
柳浪没想到居然是晏迟。
“这么好的妞，居然是你的下属，你还真是的，为了一件兵器，放弃了整个人间的春天。”
“咦，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但是你没时间生气了哦。生气也没用，她马上就死掉啦。在整个故事里，游戏生涯里，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道具，随时可以丢弃的，也许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让我通过她，来向你宣战。”
晏迟带着让人厌恶的笑容。
柳浪说道：“你要怎么才肯放了她。”
“她已经死了哦。”
电话里传来了痛呼和惨叫，柳浪整个人抖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接受你的挑战，我输了当如何？我赢了又当如何？”
“你赢了？那只能说明这群司狩杀人的本事还有待提高，你好像没有搞清楚，我想对这个世界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一开始毁灭你，也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大概会给我带来很有趣的游戏体验。”
“不过既然规则，我作为制定者也要遵守，这样游戏才有意思不是？如果你赢了，我会给你一些提示，至于是什么样的提示，还是等你赢了再说吧，这三天里，在这个名为百川的战场上，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呢。”
晏迟笑着挂断了电话。
柳浪握紧拳头，第一次如此强烈冲动的想杀死一个人。
“冷静，冷静，冷静。”
深呼吸着，柳浪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唐小瓷的语气不对劲，也许只是一个复制品？”
这么想着，柳浪准备打个电话给唐小瓷。
可是这一瞬间，又发现哪里不对劲。
“之前柳生一梦就是这样的，手里的天丛云明明到了林决手上，但是复制品手中依然有天丛云，而且能够跟真正的天丛云抗衡。这也是‘现实’的一部分吗？连同着被复制着身上的道具？”
所以如果现在自己给唐小瓷打电话，假设晏迟身边真的是复制品，那岂不是触发了某种悖论？
柳浪最终打给了蒋华。
“柳浪？你小子最近可真忙，见不到你的人，你手底下的那组人都说老板是不是辞职了。”
“蒋总，我今天打电话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通知您。”
“你说。”蒋华严肃起来，柳浪的语气让他觉得不对劲。
“赶紧带着公司的人离开百川市，赶紧离开。”
“发生什么了？”
“来不及解释，现在就带他们走。”
“跟司狩有关？”
柳浪微微一愣，忽然反应过来，现在已经到了可以跟正常人类随意交流司狩相关话题的时候，
再也不存在遗忘一说。
“跟司狩有关，但具体的还请蒋总你不要随意揣测，总之请相信我，这次的事情非常非常严重，真的非常严重。”
“好，我相信你。还有别的事情？”蒋华已经知道柳浪并不简单，所以没有思考多久，立马答应下来。
“有，唐小瓷在不在公司。”
“在呢，就在我这儿，你打来的巧，她正好在跟我汇报工作。”
“汇报工作？”
柳浪莫名想到了之前职场里的姜艳。
蒋华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说道：“放心，就是单纯的汇报工作。”
老脸一红，人生污点被这小子知道了，人设就崩了。
柳浪说道：“您让她跟我说说话。”
蒋华说了个好字，就把电话给了唐小瓷。
唐小瓷有些好奇，老板怎么不打自己电话指示自己。
“老板，你找我？”
“唐小瓷，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晏迟的。”
“啊……你怎么知道的，家里人催我相亲，介绍了一个男的，就叫晏迟。”
“妈的，百川市真小。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啊，老板你好奇怪，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对了，你家里人也在百川吗？”
“没呢。”
“那就好，等会儿听蒋总安排，还有，不要再去见那个晏迟了。”
“为什么？我也不喜欢那个人的，老板……你，你放心。”
我放心个什么鬼？这小姑娘脑子在想什么。
柳浪想了想，随口编个理由说道：“那个人是司狩，司狩你知道吗？”
“啊！”唐小瓷吓得惊叫一声。
“而且我查到这个人手里命案很多，你最好离他远点。”
唐小瓷明白过来了，脸一红，刚才误会了老板的意思，连忙点头说道：“好，我记住了。”
挂断了电话后，柳浪松了口气。
自己的一些朋友没事，自然是最好的。
接下来，就是百川市大屠杀的防御工作了。
齐玉回忆起傲慢的样子让柳浪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是在说一个与他不相干的人。
“从最初开始，七个原罪的实力，我与他，还有暴怒，都是差不多的实力。”齐玉指了指柳布丁。
“不过这家伙依着自己的特性，不断挑战强者，不断获取强大的力量，也就渐渐的与其他的原罪拉开了差距。”
“他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强，强大到让人绝望。到现在，应该没有什么人会让他有挑战的欲望。总之，这个小道士说的不错，你们能够对付的敌人，顶多是晏迟。”
柳浪觉得齐玉的语气真的就是一个旁观者。
“等等，你到底恢复了多少记忆。”柳浪问道。
“一部分。”
“看你的神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是不是不打算帮我？”
“帮你可以，不过得看怎么帮，如果是对付傲慢那个家伙，那就算了吧，我不想再死一次。”
“……”
柳浪还是有些不信邪。
“我们联手也没用吗？这么多司狩呢。”
“没什么意义，低调一点比较好，毕竟大家都很弱，弱到他根本没兴趣对付我们。”
“这大概也是我们最大的优势，傲慢未必是敌人，神创造了原罪，赋予原罪极为鲜明的特征，但是色欲，贪欲，食欲，惰怠，嫉妒，都是操控人心的办法。可傲慢不一样，傲慢反而会让人失去控制。他可以算是神最杰出的一件失败品。”
“原本他是至高者的护卫，偶尔也守卫着一号和二号，不过现在情况变了。不管你们认为的一号造物主要做什么，他现在很难说动傲慢，某种意义来说，他只是检验你们实力的一个机器，永远无法被打败，也可以不是敌人。”
柳浪没懂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要追问，齐玉却离开了。
“该我出现的时候，我会出现的。我得去休息了。”
柳浪没有想太多，齐玉是这样的，你觉得他会成为你朋友的时候，他总是将自己隔离出去。
但这两天，他有时候正常有时候反常，总让柳浪有种警惕。
齐玉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然后他隐瞒大家又是为何？
柳浪来不及多想，齐玉做事有些古怪也在情理之中，现在的确也顾不上齐玉。
众人也都在沉默中，寻思着被称为傲慢的原罪，到底有多强大。
道士作为禁魂九恶，听过一些说法，在齐玉口中听到这些说法后，他终于确信，在司狩与造物主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存在。
柳浪看向道士。
“如果你只是来提醒我们敌人有多强，我觉得没什么必要，我遇到的每一个敌人，一开始好像都比我厉害。”
道士端详着柳浪，许久后才缓缓说道：
“我和书生还有酒徒，离开了将军那边。”
“什么意思？禁魂九恶分裂了？”
“是的。”
“书生很早就认为将军不再是将军，直到最近，他跟你一样，得知了一些事情后，才最终确定。酒徒是我们之中，最清醒的一个，也是对你们，尤其是对你最有信心的那个。”
道士没有指向柳浪，而是看着柳布丁。
柳布丁对酒徒并不陌生。
她点点头，说道：
“他喝酒喝不过我，打架也打不过我。”
道士僵住。
后者他是信的，前者他不大信。
柳浪倒是不在意柳布丁居然跟禁魂九恶里的酒徒喝过酒。他说道：
“等于是你带着书生，酒徒来帮我？”
道士点点头，却颇有些悲观的说道：
“我们其实跟齐玉先生一样，原本不介入造物主之间的战争，只是会仲裁一些对人类影响过深的事件。”
“但这次不一样，我进行天机推演，无论怎么算，都是死路一条。我们不想死，所以才能活数千年，但如果不得不死，至少想在对与错的阵营里，选择我们认为是对的阵营。”
柳浪说道：
“欢迎，能有你们的帮助，我相信面对一号造物主，胜算更大了些，另外不要那么悲观，天命是算不出来的，不信你算算你现在运气如何，我这边有人分分钟给你改命。”
荆简骄傲的挺起了胸膛。但随即发现，自己并没有办法修改暗金级的司狩。
道士感其乐观，说道：
“也许世间真有奇迹。但还请做好万全的准备，百川市很快就会发生浩劫。”
柳浪严肃起来，说道：
“是什么浩劫？”
“无法无天之日。”
“这不是好几年才一次吗？”
柳浪说完后就立马意识到了原因。
道士说道：
“一号造物主是一个真真正正视这个世界为玩物的疯子。我此次前来，最主要的，也是要告诉你们这个消息，请尽快的安排百川市的人撤离这座城市。”
阿卡司听出了话里的不对劲，他说道：
“不会是……他要把人类也算进这一部分吧？”
“无法无天之日是司狩与司狩结算恩怨的日子，尽管历来都会有人遭殃，上一次无法无天之日也有人大闹商业街，造成不少的普通市民死去。这一次，则直接去掉了司狩不能伤害人类的规则。”
柳浪明白了。
司狩大量集结在百川市，但无论来多少司狩，对方都可以用能力制造出一样数量群体的司狩。
两方对立，而人类便是池鱼，甚至……也会成为他们主动会攻入的对象。
这根本就是屠城！
柳浪神情严肃的说道：“什么时候会开始？”
“大概今晚过后，我们也是临时接到通知，酒徒和我还有书生也因此与组织决裂。”
柳浪这才发现，己方如此被动。
因为要兼顾着保护人类，所以一号阵营这边，等于有将近六千万的人质。
阿卡司说道：“全城人的死活我可忙不过来哟，我现在先去把你爸妈接走。”
刘强也说道：“我得赶紧去通知莫莉。”
“柳浪少爷，最好也通知一下您的伙伴。”林森建议道。
柳浪点点头，尽可能的不让自己慌张。
“这些司狩还没有进入百川市吧？”
“还没有呢。”
“他们到时候会怎么出现？一下制造数量规模在数千只的司狩，总不可能聚集在一个点吧？”
“小道也无从得知。但最好现在就通知人将百川市的几处要道守住。”
柳浪点点头，安排林森将这件事通知夏瑜和旅行者阵营如今的负责人。
“现在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柳浪说道。
“这个世界最纯粹的邪恶，就是单纯的愉悦自己，也许他没有什么目的，他只是喜欢这样做。”烛九夜说道。
柳浪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些造物主，是不是数字越小，本性越恶劣啊？你这次可有的受了，司狩残杀人类这件事，尤其是屠城的规模，绝对会直接将人类与司狩的矛盾升级到一个难以想象的激烈地步，说不定人类会直接发起战争。”烛九夜说道。
巫女有些担忧的说道：“现在转移人类，根本来不及了啊。”
柳浪也意识到了，现在转移人类，这座海纳百川一般的巨大城市里，要在如此短的时间，疏散六千万人口，定然是没办法做到的事情。
在柳浪正在发愁的时候，电话打来了。
柳浪走到自己的房间，接听了电话，是唐小瓷打来的，柳浪很奇怪。
“喂？工作那边出了问题吗？”
“那倒是没有，老板，我只是负责给你通知一个事情。”
“什么鬼。”
柳浪听着唐小瓷的语气怪怪的。
“今天晚上，他要跟你玩一个游戏，百川市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如果死掉的人超过了十万，就算你输了，如果没有，就算你赢了。”
柳浪瞳孔皱缩，整个人脑子一炸。
“唐小瓷，你人现在在哪里？”
“我？我马上就要死了啊。”
“王八蛋！”柳浪怒吼。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变了。
“你知道吗，我还在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特别呢，于是我想着要不要把她当做一个比较个性的npc来玩。我就去查了一下她，结果真是给了我意外的惊喜。”
晏迟的声音。
柳浪没想到居然是晏迟。
“这么好的妞，居然是你的下属，你还真是的，为了一件兵器，放弃了整个人间的春天。”
“咦，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但是你没时间生气了哦。生气也没用，她马上就死掉啦。在整个故事里，游戏生涯里，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道具，随时可以丢弃的，也许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让我通过她，来向你宣战。”
晏迟带着让人厌恶的笑容。
柳浪说道：“你要怎么才肯放了她。”
“她已经死了哦。”
电话里传来了痛呼和惨叫，柳浪整个人抖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接受你的挑战，我输了当如何？我赢了又当如何？”
“你赢了？那只能说明这群司狩杀人的本事还有待提高，你好像没有搞清楚，我想对这个世界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一开始毁灭你，也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大概会给我带来很有趣的游戏体验。”
“不过既然规则，我作为制定者也要遵守，这样游戏才有意思不是？如果你赢了，我会给你一些提示，至于是什么样的提示，还是等你赢了再说吧，这三天里，在这个名为百川的战场上，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呢。”
晏迟笑着挂断了电话。
柳浪握紧拳头，第一次如此强烈冲动的想杀死一个人。
“冷静，冷静，冷静。”
深呼吸着，柳浪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唐小瓷的语气不对劲，也许只是一个复制品？”
这么想着，柳浪准备打个电话给唐小瓷。
可是这一瞬间，又发现哪里不对劲。
“之前柳生一梦就是这样的，手里的天丛云明明到了林决手上，但是复制品手中依然有天丛云，而且能够跟真正的天丛云抗衡。这也是‘现实’的一部分吗？连同着被复制着身上的道具？”
所以如果现在自己给唐小瓷打电话，假设晏迟身边真的是复制品，那岂不是触发了某种悖论？
柳浪最终打给了蒋华。
“柳浪？你小子最近可真忙，见不到你的人，你手底下的那组人都说老板是不是辞职了。”
“蒋总，我今天打电话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通知您。”
“你说。”蒋华严肃起来，柳浪的语气让他觉得不对劲。
“赶紧带着公司的人离开百川市，赶紧离开。”
“发生什么了？”
“来不及解释，现在就带他们走。”
“跟司狩有关？”
柳浪微微一愣，忽然反应过来，现在已经到了可以跟正常人类随意交流司狩相关话题的时候，
再也不存在遗忘一说。
“跟司狩有关，但具体的还请蒋总你不要随意揣测，总之请相信我，这次的事情非常非常严重，真的非常严重。”
“好，我相信你。还有别的事情？”蒋华已经知道柳浪并不简单，所以没有思考多久，立马答应下来。
“有，唐小瓷在不在公司。”
“在呢，就在我这儿，你打来的巧，她正好在跟我汇报工作。”
“汇报工作？”
柳浪莫名想到了之前职场里的姜艳。
蒋华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说道：“放心，就是单纯的汇报工作。”
老脸一红，人生污点被这小子知道了，人设就崩了。
柳浪说道：“您让她跟我说说话。”
蒋华说了个好字，就把电话给了唐小瓷。
唐小瓷有些好奇，老板怎么不打自己电话指示自己。
“老板，你找我？”
“唐小瓷，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晏迟的。”
“啊……你怎么知道的，家里人催我相亲，介绍了一个男的，就叫晏迟。”
“妈的，百川市真小。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啊，老板你好奇怪，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对了，你家里人也在百川吗？”
“没呢。”
“那就好，等会儿听蒋总安排，还有，不要再去见那个晏迟了。”
“为什么？我也不喜欢那个人的，老板……你，你放心。”
我放心个什么鬼？这小姑娘脑子在想什么。
柳浪想了想，随口编个理由说道：“那个人是司狩，司狩你知道吗？”
“啊！”唐小瓷吓得惊叫一声。
“而且我查到这个人手里命案很多，你最好离他远点。”
唐小瓷明白过来了，脸一红，刚才误会了老板的意思，连忙点头说道：“好，我记住了。”
挂断了电话后，柳浪松了口气。
自己的一些朋友没事，自然是最好的。
接下来，就是百川市大屠杀的防御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