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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史大人,辛苦了!_分卷阅读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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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淳微微一笑:“长史大人在吗?”

    泽兰女官躬身行礼,回道:“在。”然而并没有转身带路。

    “很好,可以见到长史大人了。”永淳笑眯眯的对汝南和柔嘉说道。

    两位小公主顿时眼睛闪闪发亮。

    隆裕刚要往里面走,这才发现泽兰女官行动不对,疑惑道:“皇姐她们在里面做什么?”

    泽兰平静的回答:“在调情。”

    隆裕脚下一顿,看向永淳:“听说后山的梅花开了。”

    永淳掩口一笑:“真是善解人意的梅花。”

    隆裕脸上一红,“哼”了一声,随即转身,默不作声的抱起了柔嘉。

    永淳优雅而又镇定自若的抱起了汝南,借口找的顺畅又快捷:“长史大人好像吃错毒苹果了,所以在沉睡,不能打扰,等七皇姐把她吻醒了再去找她吧。”

    几位公主殿下若无其事的往回走。

    泽兰女官弯弯嘴角,然后再次回复一脸木然的表情。

    远处传来汝南公主带着小小的担忧、小小的好奇的软糯声音:“长史大人讲的不是要王子来吻醒吗?”

    “不妨事,对于长史大人来说,七姐比王子有用的多。”

    ☆、78新年将至

    自从饮宴日之后,肃国公那边并没有任何动静,从林滤言语间的只字片语看来,定是这位公主使了什么法子解决了这个麻烦。

    若是事情易为,林滤当日也不会轻易提出让自己做驸马的提议,不知道做到此种地步,林滤又付出了什么筹码。

    韩苏微微蹙眉,手中的毛笔沾满墨汁,思索片刻,书于纸上。她既然做出决定,下了决心,自然会全力以赴,她是现代人,虽然没有傲人的家世门第,没有国士无双之奇才,没有心比鸿鹄远的志向,但是,她只坚信一点,那就是,这世上没有不可交换的条件。

    所以,昭帝看不上自己,并不是自己家世才华不足,只是自己的筹码不够。

    想当初,东阳长公主风华绝代,极尽帝宠,且因皇后体弱,代为统领后宫,嫡亲弟弟又是太子,本身贵不可言,简直是极所有恩荣权势于一身。可是,在刀勒大军压境,世家逼迫之下,昭帝不还是以江山为重,将自己爱如珍宝的女儿远嫁异地?

    什么出身贫寒,官位不显,身份低微,都不是理由,只要有能够让昭帝动心的东西,韩苏认为,身为帝王,他会很轻易的做出决定。

    昭帝是很宠爱林滤,可是他更爱他手中的皇权,更爱大昭的江山。

    “筹码……”韩苏拿起墨迹淋淋的纸张,读上几遍,将觉得不妥或是叙述不太明白的地方改了一改,如此删删减减、添添补补数遍,这才觉得还算满意。

    “若是以此做筹码,不知你是否舍得幼月与我?”想起林滤,韩苏忍不住露出微笑,念上几遍,牢记于心,随即将费心写了半天的东西放在蜡烛上燃尽。

    她虽然有张良计,可惜缺少萧何谋,当日与林滤倾尽心声之后,她便想过要以一己之力换取林滤梦想的实现。林滤却苦笑告诉她,除非日后她想做官,且惹帝君心生顾忌,不然还是就此作罢吧。

    她那时才知道自己想当然,她手里虽然有昭帝感兴趣的东西,可若是贸贸然送上门去,恐怕连自己都不能脱身。

    比起一两条良策,韩苏本身显然更加具有价值,如今之计唯有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让昭帝不得不放弃自己,她还要等待一个人的崛起。

    “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她要做的,便是让未来自己拿出筹码的那一刻,便成为昭帝眼中的鸡肋,然后,等待更合帝心的那个人取代自己,转移昭帝的注意力。

    韩苏将纸灰一扫,开门丢到外面花园里,自从林滤在她面前显出暗卫的打探能力之后,她做事便有几分小心了,这是她唯一的筹码,自然不能有任何失策,不能留下一丝的痕迹。

    如今春节将至,温泉宫已经开始略作布置,准备迎接新一年的到来。花园内本来就灯火通明,现今不但灯笼都换了新的,甚至连样式也更加新颖多变,富贵吉祥寓意繁多,将整个庭院照的喜庆祥和。

    韩苏也不禁被这新年气氛染的心头一片感动愉悦。她自从来此之后,年年都是一个人过的春节,身无长物、家境贫寒,就算以她乐观的性子,不乏苦中作乐之举,但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唯独这思乡、思亲的离愁挥之不去。

    万家灯火,处处笙歌,唯她不是借宿寺庙,就是租赁陋室,孤单一人对着一饭一菜强颜欢笑,唯有望月独酌,只能以“对影成三人”解嘲,聊做安慰。

    韩苏抬头看天,一弯新月正挂半空,今年便不用月亮来陪了,因为她有幼月啊。

    是的,她有幼月、有隆裕、有永淳、有汝南、有柔嘉,有那么多人来一起过春节,真心欢笑,再不用孤孤单单,对着寒室,委屈的吃着贫乏的菜色。

    对了,这里是温泉宫呢,温泉庄子还有不少新鲜的蔬菜。长史大人微微一笑,林滤不爱皇室菜色油腻,自己正好想一想弄些什么东西来满足喜爱清淡的公主,当然还有小公主们,也要做一些好吃的来慰劳她们。

    这是她来到大昭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新年,有真心待自己的人陪,有自己倾心喜欢爱恋的人陪,如亲如友,所以一定要开心快乐、肆意欢笑。她没有什么宝物来送与她们,以感激她们带给自己的温馨情谊,唯独用自己能够做到的,来表达自己的感动与谢意。

    长史大人眼中泛着将要满溢出来的温柔与喜乐:这大概是自己此生最幸福的新年了吧。

    这大概是自己最不幸的新年了!

    林滤咬着嘴唇,恨恨的将绣架丢到榻上。

    大约任谁也想不到,遇任何事都能冷静理智以对的林滤公主殿下,竟然会对一根针赌起了气。

    往年的这个时候,公主殿下都是以一副因气候不佳、不胜寒冷的姿态,以柔弱体虚、养病为由,不但躲着临近春节,数不胜数的饮宴,及各色人物的拜访,更是年年早早的来到温泉宫,泡泡汤泉,饮一杯清茶,读上几卷书,日子说不出的清闲风雅。

    唯独今年,完全毁在一个香囊上。绣这个香囊两天了,丝毫没有进展不说,还已经绣坏了三块面料。

    这里毕竟是温泉宫,虽然是皇帝行宫,还是有诸多不便,譬如,哪里来找教导嬷嬷。若是绣女,自然也有,但那么大张旗鼓,恐怕不消两日,温泉宫上下,都要知道,林滤殿下为长史大人绣香囊一事了。

    其他人知道,便还罢了,若是皇帝哥哥以及其他哥哥知道,韩苏恐怕别想过个好年——毕竟,就算在皇室,也还没有任何一人,收到过林滤公主亲手绣的绣品呢。

    没有教导嬷嬷的经验指点,仅凭自己练,非得下苦功夫不可,可下苦功夫也是需要时间的。香囊既然已经许出去了,虽然没有说定日期,拖得久了毕竟不好,最起码也要在除夕新年之前绣好吧?可如今,却还没有一点进展,这让林滤如何不气恼。

    当然,林滤的女红纵然差些,可还不至于绣不出图样来,只是绣出来是一回事,绣的好又是一回事,林滤虽然自负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短处,但唯独此次,不愿意将绣工粗糙的香囊给送出去。

    公主殿下显然想不通究竟是为了什么,看来,公主殿下虽然机敏善思,却不懂得少女恋情患得患失那一套呢,不过,好在少女心思是个不可捉摸的东西,林滤虽然不懂,内心情感却已经为她做出了决定。

    “泽兰……”林滤皱眉唤道,“不如这个香囊由你来绣,反正韩苏也不知道。”

    林滤天资好,任何事情都做得出色,如今难得遇到她最不上手的事情,竟然对着自己的近卫女官赌起气撒起娇来,若是让长史大人看到她这副娇俏可爱的模样,肯定会下定决心,恨不得找出后世所有的游戏玩法来,诓骗公主殿下再输上几个香囊不可。

    可惜的是,林滤的这副模样只能进入泽兰女官的眼底了。

    泽兰不为所动,回道:“奴婢是没有任何问题,只是长史大人日后收到殿下的香囊,不免爱不释手、惜若珍宝、呵护有加……”

    话未说完,便见林滤恼怒的拾起了绣架。只是那一针一线的犀利,不免让人联想到长史大人身上去。

    天干物燥,小心火气。长史大人,要保重啊。

    ☆、79很不错,眼光好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这世上的道理大抵放在哪里都是一样。

    温泉宫飞霞殿,昭帝赐宴勋贵,怀念一下祖宗功业,畅谈一番先帝理想,顺便再歌颂一下帝君的功德,及勋贵们的功绩,一派君贤臣忠的大好氛围。

    此番设宴,没有文臣,纯属帝君与勋贵们拉拢感情。

    如此不免提到诸家子弟,无论是看开国公颜面,还是真实能力,昭帝自然对邓俊大加赞赏。

    “勋贵家的子弟,各有长短,若说朕最中意的,还是国公家的邓俊,英武果敢、不骄不躁,不愧是老国公亲自教导出来的子嗣。”

    在场勋贵一听,顿时屏住气息,仔细听昭帝还有何话。要知道,帝君虽然平日对勋贵子弟不乏赞美之词,但要说从众家之中独赞一家的做法,还是从来没有的,今日忽然如此,必有深意。

    开国公闻言一笑,道:“圣上谬赞,俊儿勇武有余,智谋不足,像是之前林滤公主府上的韩长史,他便有许多不及。”

    昭帝摇头笑道:“老国公太过严厉了,邓俊毕竟是武将,以他的年纪,有今日的成就已经很是难得,军略不如文臣,只是时日尚短,之前不得不将精力都放在武艺上,只要有心,以他的资质能力,假以时日,毕竟不会辜负老国公的期望。至于韩苏……”昭帝微一迟疑,若是以往,他因幼妹心中所系非人,自然看韩苏不顺眼,纵是再天纵奇才,他也非得在鸡蛋里挑上二两骨头不可,不过如今他心中有所顾忌,反而不愿多谈,故而不经意间,便将韩苏给略了过去,“他是文臣,专精于此,不可比较。”

    开国公但笑不语,算是默然承认昭帝的看法,他是武将,虽然面对帝君,有着身为臣子应有的恭谨,但是也不能失了本身的气度与傲气。更何况,这种时候,谦虚一次叫做谦虚,谦虚两次,就叫做虚伪,谦虚三次,那根本就是不识抬举了。

    昭帝扫了在座勋贵一眼,继续道:“说来真是可惜,本来林滤到了出阁的年纪,邓俊又是朕看上眼的……”话未说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此话一出,在座十之八九都微微变色,要知道,勋贵之家与底蕴深厚的名门世家不同,他们靠的是军功以及对帝君的忠诚,而手握重兵的将领怎么让帝君更加放心,自然便是联姻了,而与什么身份的公主联姻便可看出他们家族在帝君心中的地位,若说尊贵及帝宠,林滤公主是皇室当之无愧的第一人,若能做上这位公主的驸马,将来便是在昭帝面前,也是能说上话的。这也是各家对此不遗余力的原因,若是差点的公主,又何必大费周折?

    可如今听昭帝这番话,邓俊是绝对没有迎娶林滤公主的资格了,只是帝君话说一半,留一半,不知到底深意何在。

    开国公对此事本来就是看小辈的本事,他如今乃是大昭国公第一人,儿子本来就尚了驸马,孙子这里,也没有必要更进一步了,要知道,太过显耀非是好事,如今自家已是顶点,韬光养晦,严明家法、教导子孙才是正道。

    所以邓让并未有任何波动,敛眸以对,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而其他人亦是默不出声,要知道,他们此番都是有试探昭帝想法,并为自家子嗣努力争取机会而来,所以近几次帝君设宴,总会拐弯抹角的暗示一番心意,若是往日,关于林滤公主殿下的亲事,都是他们来开口提起,不知今日为何,帝君竟然先开了口,且一开口便先拒绝了朝中勋贵第一人,这让他们心中颇没底,于是众人私下不免暗暗交换眼色,且按下诸多疑惑,看昭帝有何话要说。

    勋贵之间的举动,昭帝就算不看都能猜出几分,他只做不知,继续对开国公道:“老国公也是知道的,因东阳长公主一事,林滤幼时哀毁太过,伤了根本,所以近些年不免缠绵病榻,虽然于性命无碍,却也总不见好转。本来朕还看她近两年似乎好一些了,谁知今年还未过冬,便又大病了一场。”

    “朕问了太医,左右不过还是那几句话,此乃伤了根本元气,治愈无法,只能调养。若单是如此还就罢了,到了现在,林滤出阁渐近,这些人才敢跟朕明说……”

    昭帝深吸一口气,道:“说是林滤身子亏损厉害,怕是子嗣艰难。”

    说完,眼神一扫,底下众人都低头以待,开国公略微沉吟,宽解道:“圣上与公主骨肉至亲,伤感不可避免,但念及江山社稷,不可忧心太过。公主殿下纯真温厚,想必吉人自有天相,日后未必不可化解,圣上不若派人各地寻访,我大昭有不少奇人异士,只是不耐烦世俗熏扰,隐居在一些世外桃源,若是能寻到一二杏林圣手,殿下顽疾也不是不可治愈。”

    昭帝摆摆手道:“此事但看机缘,朕自然不免要强求一番,但也没有十足把握强求得的。好在朕与林滤谈了一番,她因这些年被这病拖的久了,性子反而越发淡然,所以此事倒不会让她太过烦忧。只是她不忧心,朕却忧心,她是朕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子,朕又怎么忍心让她受委屈。”

    昭帝看向开国公,道:“也是朕宠溺太过,舍不得让林滤受一丝委屈。所以能让朕将皇妹托付之人,必要对朕的妹子一心一意,老国公三代单传,朕虽然中意邓俊,却也不能毁了老国公家的香火,故而只能忍痛割爱了。”

    说罢,昭帝似有似无的看向其他人。

    开国公拱手谢恩:“圣上一片苦心,关爱老臣,老臣惭愧,俊儿虽然无缘于公主殿下,唯有尽臣之忠节以报圣上青睐。”

    昭帝微微一笑:“老国公满门忠烈,朕自是晓得的。”说罢,端起茶盏,轻拨茶盖,不再说话。

    昭帝与开国公对坐饮茶,其他人却是坐立不安。

    他们个个人精,到了现在,哪里还不明白帝君的意思?昭帝之前一席话虽然看似对开国公解释林滤公主不能赐婚于邓俊,其中意思却隐隐指向其他各家。

    开国公是三代单传,看帝君意思,林滤公主即便是日后无子嗣,也不会允许驸马纳妾留下香火,所以开国公家的邓俊才会一开始就没有了资格。

    而其他家族,自然不会只有一个子嗣,可是……诸位公侯暗暗苦笑,一个家族,嫡亲血脉最为重要,有资格尚驸马的,便是这些嫡子,尤其是嫡长子。可是,看如今情况,若是迎娶林滤公主,嫡嗣血脉怕十有八九要断,虽说嫡次子也是正统,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名正言顺,日后爵位又该传给谁?

    更何况,这些都尚且不论,他们是武将出身,又是当年随着太祖打天下的,不比和平年代的武将,自身伤痕累累,气血两亏,子嗣虽然不像开国公家三代单传,但要说子嗣血脉,还是单薄了许多。武将世家,子嗣本来就是一个大难关,要知道,上了战场,一个不小心,便是折损,若是不上战场,怕是永无出头之日,这也是为何很多勋贵,反而不督促子孙习武继承家业,只想后代做个富贵闲人就好。

    他们虽说有意联姻林滤公主,那是为了家族更进一步,可是他们又不是那些底子薄的普通勋贵家族,只能靠这些手段上位,他们这一批,最低都是个侯爷,又有功勋,犯不着为此弄得家族不安,嫡支子嗣不继。

    因此面对昭帝的试探,众人竟是没一个表达出有意向的,与前几日的热切大大相反。

    昭帝纵是心里早就有准备,也知道此事八九没人会同意,但此刻看到这个局面,不免还是心中有怒意。

    堂堂大昭帝君的嫡亲妹妹,怎么,一个个都只想着利用,给自己家族谋夺好处,需要付出代价的时候,又都成了缩头乌龟,都不敢吭声了?

    哼!昭帝脸上顿时显露出几分不虞。众人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心内虽然暗暗叫苦,还是打起精神,分说了一些其他事情,转移帝君的注意力。

    昭帝虽有不满,但也知道他们的顾忌,凡事不可强求,于是顺着台阶,话题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饮宴罢,众勋贵散后,昭帝坐在御案之后,沉吟不语。

    过会儿,周陆参见。

    帝君温泉宫过冬,大多都是重臣随驾,手边得用的俊才自然逼不得帝京,在前几日昭帝招了周陆有意问了几句话,而周陆亦是对答如流,昭帝心中喜爱,故而封了周陆侍讲学士,平日伴君随驾。

    今日讲到了《晋书》,帝纪第七恭帝。

    周陆口若悬河,大约过了一刻,才稍作停顿,看帝君是否有要问话,只是今日帝君明显不在状态,虽是若有所思,却并无迷惑之色,反而隐有气闷状。

    周陆略作沉吟,低声问道:“圣上今日为事所扰,不宜再做听讲。臣身为圣上之臣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理当为圣上分忧解惑,只望臣没有逾越才好。”

    昭帝淡淡望了周陆一眼,见对方坦然而对却又谦和恭谨,于是将之前饮宴一事说了一遍,随即叹道:“朕虽然明白他们的顾虑,也知道如此难为他们了,只是心中依旧不免寒心。想之前,一个个对朕的妹子视若珍宝,恨不得将自家子弟的真心挖出来给朕看看,而如今呢?那些痴心种子又去了哪里了?”

    周陆说道:“圣上何必烦忧,诸位国公的做法虽然不免现实,对圣上却是真心坦诚,亦说明了他们不是一味求利,不过是家风严谨,品格总还是好的。若是不顾及家族,没有任何犹豫便回应圣上的,圣上又怎会放心将公主殿下交与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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