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缘，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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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饭后。
嗝~
嘴中叼着草茎，玄鹄腿一翘、头一仰，端是轻松惬意。
身旁，游呦乖巧的摆弄碗筷，不时偷瞄他一眼，当发现玄鹄似笑非笑回望时，就红着脸跑到一边。
轻笑一声，玄鹄眼神逐渐悠远。
一草屋、一双人，无征伐、无忧愁，前有可论之友人，后可俯仰天地间。
自己向往的生活大概是这样吧，只是游呦代入的角色更像是女儿，最近这段日子他看游呦修行，颇有种自家小白菜逐渐走向成熟的满足感。
不过，这样也很好。
如果有的选择，谁人不想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咸鱼呢。
咔嚓！
草茎断裂，玄鹄陡然惊醒，神情一凝，控制着感知向四周扩散，莫名的敌意如潮水，让他刺骨临身。
似是传来一声冷哼，他散出去的感知瞬间便被另一股强大意志强行压回本体。
竹尊闭关的竹屋中，闪过一道森寒的眸子，却又眨眼消失不见。
游呦哼着小曲，什么也察觉，其实若不是玄鹄感知灵敏，都很难发现异状。
呸，竹尊这老不羞又双在偷窥！
玄鹄在心中暗骂。
算起来，他入宗已有不短时间，但这么长时间，除了传功时与竹尊初见，玄鹄都差点忘记这个便宜师尊的模样。
真·薛定谔的竹尊，他存在与不存在，只在是否有人观测到。
随着修为渐进，玄鹄观测到竹尊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比如：游呦捉鱼时小溪某条游鱼、游呦练剑时某棵紫竹、游呦背包中某颗灵果......
说起来，那颗竹尊化成的葡萄，差点崩掉玄鹄的门牙。
如此想着，玄鹄站起身，拍打下衣袍、整理下发髻。
月华洒落，青丝浸染霜色。
打眼一瞧，端是俊俏无双谪仙人。
隔壁的游呦都馋哭了。
是时候会一会这位名义上的师尊了，游呦已经被他掏空了，这位主要NPC似乎隐藏许多秘密。
走向竹尊所在的竹屋，玄鹄清清嗓子，换了另一副表情。
“师尊，徒儿有事禀报。”
声音带一点尊崇，语气蕴一丝敬畏，就连眼神都饱含憧憬、敬仰，仿佛拜的不是人，而是在世神佛。
呐，演戏，谁不会呢。
“闭关，无事勿扰。”冷如冰霜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语气颇为嫌弃，“有事也勿扰。”
切，不吃这一套嘛。
玄鹄弹弹手指，似是小声嘀咕：
“那我和师妹私奔的事儿......”
嗯？
还有这好事？
游呦眼睛发光，嘴角差点流下感动的泪水。
吱呀~
嘭！
一只胳膊以迅雷之势从门内探出，只瞬间便将玄鹄擒入门内。
门外，游呦攥紧拳头，只差一点，她就能答应下，将生米煮成熟饭了。
可恶！
竹尊随手将玄鹄丢到墙角，眼中闪烁寒光，考虑此刻要不要下手，将其人道毁灭。
可恶！
你这孽畜，想对我可爱的徒儿做什么！
看着目露凶光，似随时暴起杀人的竹尊，玄鹄咽咽口水，他好像高估其承受阈值。
这该死的徒儿控，对欲将游呦脱离他视线的一切人与事都具备强烈毁灭意向。
“等下。”
玄鹄弱弱的举下手。
“快说你是开玩笑的。”竹尊语气冷的没一丝感情，眼中寒芒逐渐凝实，化成两把散发刺骨寒意的冰刃。
“有一说一，的确不是真的，毕竟我已将此事告知师尊您，这已经构不成私奔了吧。”玄鹄把架到自己脖子的冰刃推开，一本正经的说道。
像喝了假酒般，玄鹄一下子就变得无所畏惧，对着竹尊眨眨眼睛：“毕竟，我们也希望得到长辈的祝福，”
“你想死？”
“或许吧。”站直身子，玄鹄变得平静。他盯着竹尊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说是吧，小竹。”
咔。
冰刃不受控制的碎裂成齑粉。
冰屑散落在竹尊发间，他微侧视线，躲避开玄鹄的目光，普丑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你从哪知道的这个名字？”
所以你还真叫这名字喽，谁起的啊，好没有品位。
偷瞄了竹尊一眼后，玄鹄抿嘴，算了小竹挺好的，真要叫竹傲天、竹倾城的倒挺出戏。
玄鹄对竹尊的问题不作回答，用手按在眉心。
“记忆真是种神奇的东西。”
眼神微微波动，竹尊张口却又紧紧合上。
玄鹄划过了然，多说多错，不如故弄玄虚，这样倒可以从其表情、神采中获取更多信息。
果然，他认识我！
或这可以说和我有同样长相之人有不浅交情，是朋友、师徒亦或者是主仆？
《竹尊观察日记》第二条：似乎刻意躲避，避免与我面对面产生交流，似对‘我’有所忌讳。第五条：游呦其幼时曾听竹尊自称为小竹，疑此名对他有特殊含义，可以凭此试探。第四条：有撮合我与游呦之意，又有所抗拒，可以此创造会面之机。
观察、记录、推敲，玄鹄相信他将会离真相越来越近。
空气宛若凝固。
沉默，是今晚的竹岛。
“奇变偶不变。”竹尊静默片刻，突然开口道。
玄鹄瞳孔收缩，“函数看象限。”
他在试探，可这信息好大，那老哥是老乡？
“末将于谦愿为郭家世代......”
“抽烟，喝酒，烫头！”
“果真是你，”竹尊的表情当真是复杂到了极点，似感慨、似回忆、似畏惧。
这些知其名不晓其意的接头口号，也只有那个男人知晓。
回来了。
帝，您成功了吗。
“是我。”玄鹄有些怅然，似乎真相更加扑朔迷离，他猜想的是大能转世、救世预言之类，现在看还整出个穿越者，还是他老家地球的。
所以，梦境之尘你到底创造了怎样一个世界啊，或者说你带我来到怎样一个梦境。
而且，暗号再对下去，不会让我讲一段单口相声吧。
要不，我报段菜名？
“你......”
“爱过，保大，先救你。”
竹尊瞪大了眼睛：“我......”
玄鹄翻白眼，语气低落：“是你的益达。”
“可以了吧，玩梗我能和你说三天三夜不重样，这些多说无益，只取决你信或不信。”
“现在，能与我讲讲我是谁吗？”
听到此，竹尊竟如释重负，不负之前的沉重，反倒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原来，你没有全部记起来。这就好，这就好。”
“至于你是谁？”竹尊竟是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笑的玄鹄汗毛炸立。
只听他说道。
“您当年可是当真了不得，一声名号传去，便是令无数豪杰闻风丧胆。
世人谁听到那嫉恶如仇葫芦娃、智勇双全派大星之名，无不是面青脚软、这些您不会都忘了吧。”
“正义伙伴，奥特曼大人！？”
阿巴阿巴阿巴。
玄鹄呆滞，这么羞耻的外号，定不是我、绝不是我。
见此，竹尊的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
咱也不知道，这心情咋突然就美丽了呢。
想着，竹尊决定再添一把火，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吟诵：
“你的来意，咱都知晓。不过这些事，还需要你自己去了解。”
“懂得都懂，不懂得，说了你也不明白，不如不说。”
“你也别来问我，事情牵扯太大，其余的我只能说这里面水很深，牵扯到很多大人物。详细资料你自己找是很难找的，但也总有机会。所以我只能说懂得都懂，不懂得也没办法。”
“最后提醒一句，求真大会很重要，非常重要。”
说罢，竹尊眨眨眼睛，只觉心中郁气顿消，他随手抛出枚储物戒，大气道。
“这里面有我一点点收藏，金银珠宝、灵石法器都有几座，足够你们出去的花销。”
“蛟龙鳞、紫玉晶、魔云羽，这些是准备给游呦做衣服用的，对了，记得找家好的店铺制作，一般的裁缝弄不了，不过做坏了也不要紧，角落还有十套备用材料。”
说着说着，竹尊停下唠叨，因为他发现，玄鹄眼睛都直了。
这眼神他有些似曾相识，是劫富济贫的冲动。
......
“小竹，咱们快没钱吃饭啦，快用你无敌的能力，去赚点钱吧。”
“你闻到味儿了，是这里对吧？”
“这荒郊野岭的，真是劫富济贫的好地方啊！”
“哎，兄弟你这法剑不错，合该与我喜羊羊有缘。”
“多不好意思，还麻烦你带兄长来给我送钱，呦，你还有个当掌门的爷爷，他，有钱吗？”
“小竹，你看。我们这不就有钱了吗，缘这东西，当真妙不可言。”
说罢，竹尊衣袖一挥，玄鹄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门外。
屋中，书桌上那用极品灵石打造的盒子打开，被盘的透出玉色包浆的包子摆放在其中，竹尊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满是回忆。
“缘分，呵，妙不可言。”
傍晚，饭后。
嗝~
嘴中叼着草茎，玄鹄腿一翘、头一仰，端是轻松惬意。
身旁，游呦乖巧的摆弄碗筷，不时偷瞄他一眼，当发现玄鹄似笑非笑回望时，就红着脸跑到一边。
轻笑一声，玄鹄眼神逐渐悠远。
一草屋、一双人，无征伐、无忧愁，前有可论之友人，后可俯仰天地间。
自己向往的生活大概是这样吧，只是游呦代入的角色更像是女儿，最近这段日子他看游呦修行，颇有种自家小白菜逐渐走向成熟的满足感。
不过，这样也很好。
如果有的选择，谁人不想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咸鱼呢。
咔嚓！
草茎断裂，玄鹄陡然惊醒，神情一凝，控制着感知向四周扩散，莫名的敌意如潮水，让他刺骨临身。
似是传来一声冷哼，他散出去的感知瞬间便被另一股强大意志强行压回本体。
竹尊闭关的竹屋中，闪过一道森寒的眸子，却又眨眼消失不见。
游呦哼着小曲，什么也察觉，其实若不是玄鹄感知灵敏，都很难发现异状。
呸，竹尊这老不羞又双在偷窥！
玄鹄在心中暗骂。
算起来，他入宗已有不短时间，但这么长时间，除了传功时与竹尊初见，玄鹄都差点忘记这个便宜师尊的模样。
真·薛定谔的竹尊，他存在与不存在，只在是否有人观测到。
随着修为渐进，玄鹄观测到竹尊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比如：游呦捉鱼时小溪某条游鱼、游呦练剑时某棵紫竹、游呦背包中某颗灵果......
说起来，那颗竹尊化成的葡萄，差点崩掉玄鹄的门牙。
如此想着，玄鹄站起身，拍打下衣袍、整理下发髻。
月华洒落，青丝浸染霜色。
打眼一瞧，端是俊俏无双谪仙人。
隔壁的游呦都馋哭了。
是时候会一会这位名义上的师尊了，游呦已经被他掏空了，这位主要NPC似乎隐藏许多秘密。
走向竹尊所在的竹屋，玄鹄清清嗓子，换了另一副表情。
“师尊，徒儿有事禀报。”
声音带一点尊崇，语气蕴一丝敬畏，就连眼神都饱含憧憬、敬仰，仿佛拜的不是人，而是在世神佛。
呐，演戏，谁不会呢。
“闭关，无事勿扰。”冷如冰霜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语气颇为嫌弃，“有事也勿扰。”
切，不吃这一套嘛。
玄鹄弹弹手指，似是小声嘀咕：
“那我和师妹私奔的事儿......”
嗯？
还有这好事？
游呦眼睛发光，嘴角差点流下感动的泪水。
吱呀~
嘭！
一只胳膊以迅雷之势从门内探出，只瞬间便将玄鹄擒入门内。
门外，游呦攥紧拳头，只差一点，她就能答应下，将生米煮成熟饭了。
可恶！
竹尊随手将玄鹄丢到墙角，眼中闪烁寒光，考虑此刻要不要下手，将其人道毁灭。
可恶！
你这孽畜，想对我可爱的徒儿做什么！
看着目露凶光，似随时暴起杀人的竹尊，玄鹄咽咽口水，他好像高估其承受阈值。
这该死的徒儿控，对欲将游呦脱离他视线的一切人与事都具备强烈毁灭意向。
“等下。”
玄鹄弱弱的举下手。
“快说你是开玩笑的。”竹尊语气冷的没一丝感情，眼中寒芒逐渐凝实，化成两把散发刺骨寒意的冰刃。
“有一说一，的确不是真的，毕竟我已将此事告知师尊您，这已经构不成私奔了吧。”玄鹄把架到自己脖子的冰刃推开，一本正经的说道。
像喝了假酒般，玄鹄一下子就变得无所畏惧，对着竹尊眨眨眼睛：“毕竟，我们也希望得到长辈的祝福，”
“你想死？”
“或许吧。”站直身子，玄鹄变得平静。他盯着竹尊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说是吧，小竹。”
咔。
冰刃不受控制的碎裂成齑粉。
冰屑散落在竹尊发间，他微侧视线，躲避开玄鹄的目光，普丑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你从哪知道的这个名字？”
所以你还真叫这名字喽，谁起的啊，好没有品位。
偷瞄了竹尊一眼后，玄鹄抿嘴，算了小竹挺好的，真要叫竹傲天、竹倾城的倒挺出戏。
玄鹄对竹尊的问题不作回答，用手按在眉心。
“记忆真是种神奇的东西。”
眼神微微波动，竹尊张口却又紧紧合上。
玄鹄划过了然，多说多错，不如故弄玄虚，这样倒可以从其表情、神采中获取更多信息。
果然，他认识我！
或这可以说和我有同样长相之人有不浅交情，是朋友、师徒亦或者是主仆？
《竹尊观察日记》第二条：似乎刻意躲避，避免与我面对面产生交流，似对‘我’有所忌讳。第五条：游呦其幼时曾听竹尊自称为小竹，疑此名对他有特殊含义，可以凭此试探。第四条：有撮合我与游呦之意，又有所抗拒，可以此创造会面之机。
观察、记录、推敲，玄鹄相信他将会离真相越来越近。
空气宛若凝固。
沉默，是今晚的竹岛。
“奇变偶不变。”竹尊静默片刻，突然开口道。
玄鹄瞳孔收缩，“函数看象限。”
他在试探，可这信息好大，那老哥是老乡？
“末将于谦愿为郭家世代......”
“抽烟，喝酒，烫头！”
“果真是你，”竹尊的表情当真是复杂到了极点，似感慨、似回忆、似畏惧。
这些知其名不晓其意的接头口号，也只有那个男人知晓。
回来了。
帝，您成功了吗。
“是我。”玄鹄有些怅然，似乎真相更加扑朔迷离，他猜想的是大能转世、救世预言之类，现在看还整出个穿越者，还是他老家地球的。
所以，梦境之尘你到底创造了怎样一个世界啊，或者说你带我来到怎样一个梦境。
而且，暗号再对下去，不会让我讲一段单口相声吧。
要不，我报段菜名？
“你......”
“爱过，保大，先救你。”
竹尊瞪大了眼睛：“我......”
玄鹄翻白眼，语气低落：“是你的益达。”
“可以了吧，玩梗我能和你说三天三夜不重样，这些多说无益，只取决你信或不信。”
“现在，能与我讲讲我是谁吗？”
听到此，竹尊竟如释重负，不负之前的沉重，反倒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原来，你没有全部记起来。这就好，这就好。”
“至于你是谁？”竹尊竟是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笑的玄鹄汗毛炸立。
只听他说道。
“您当年可是当真了不得，一声名号传去，便是令无数豪杰闻风丧胆。
世人谁听到那嫉恶如仇葫芦娃、智勇双全派大星之名，无不是面青脚软、这些您不会都忘了吧。”
“正义伙伴，奥特曼大人！？”
阿巴阿巴阿巴。
玄鹄呆滞，这么羞耻的外号，定不是我、绝不是我。
见此，竹尊的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
咱也不知道，这心情咋突然就美丽了呢。
想着，竹尊决定再添一把火，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吟诵：
“你的来意，咱都知晓。不过这些事，还需要你自己去了解。”
“懂得都懂，不懂得，说了你也不明白，不如不说。”
“你也别来问我，事情牵扯太大，其余的我只能说这里面水很深，牵扯到很多大人物。详细资料你自己找是很难找的，但也总有机会。所以我只能说懂得都懂，不懂得也没办法。”
“最后提醒一句，求真大会很重要，非常重要。”
说罢，竹尊眨眨眼睛，只觉心中郁气顿消，他随手抛出枚储物戒，大气道。
“这里面有我一点点收藏，金银珠宝、灵石法器都有几座，足够你们出去的花销。”
“蛟龙鳞、紫玉晶、魔云羽，这些是准备给游呦做衣服用的，对了，记得找家好的店铺制作，一般的裁缝弄不了，不过做坏了也不要紧，角落还有十套备用材料。”
说着说着，竹尊停下唠叨，因为他发现，玄鹄眼睛都直了。
这眼神他有些似曾相识，是劫富济贫的冲动。
......
“小竹，咱们快没钱吃饭啦，快用你无敌的能力，去赚点钱吧。”
“你闻到味儿了，是这里对吧？”
“这荒郊野岭的，真是劫富济贫的好地方啊！”
“哎，兄弟你这法剑不错，合该与我喜羊羊有缘。”
“多不好意思，还麻烦你带兄长来给我送钱，呦，你还有个当掌门的爷爷，他，有钱吗？”
“小竹，你看。我们这不就有钱了吗，缘这东西，当真妙不可言。”
说罢，竹尊衣袖一挥，玄鹄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门外。
屋中，书桌上那用极品灵石打造的盒子打开，被盘的透出玉色包浆的包子摆放在其中，竹尊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满是回忆。
“缘分，呵，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