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土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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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同事小黄打电话，问，起床了没有。我说，这么早干什么。小黄说，昨天不是说好去湘西吗？我说，我以为你随口说说而已。问你去哪里也没说。
女儿艺考已近尾声，我可以不必随时上电脑给她查学校了。这倒也是一个出行的时机。所以，电话里我同小黄说，那好，我就整理帐篷。
正洗漱，小黄电话又打进来，说，我在你楼下呢，开门呀。他不知我铁门的号码。进得屋来，小黄只是催快点。我说我户外装备打好了小包，还没装袋的。你给我弄进登山包里吧。说着我开始拿别的东西。一本书，准备半夜醒来催眠用的。在外面，我有时没家里睡得好。几张纸一支笔。相机及其电池。
上得小黄的车来，见别无他人。我问小黄，没邀其他人？小黄说，叫了老罗，临时有事不去了。
车过凤凰没停。进入吉首时，我问小黄是不是在此吃午饭。小黄说你饿？我说不饿。小黄说，饿了再吃。车是gps导航的。小黄把目的地设定为永顺。车在城区经过了吉首火车站，吉首大学校门，然后出城。所过吉首城区给人的印象房屋低矮老旧。出城时我说前面就是德夯苗寨。小黄说看过贵州的众多苗寨，德夯应当没什么看头了。我说，你查过资料定过行程没。小黄说，没有。湘西可玩的应当很多吧，边走边说。我说，那应当查一下，我们都不太熟悉。我说，车可能要过矮寨，出名的盘山公路。小黄对路况比较关心，说，那我问问路好走不。
小黄在城外加油站问讯后把车掉头开进城里，放弃国道，进入往古丈的省道。人家告诉他国道路况不好，而且要经过矮寨的盘山公路。
路过王村，把车拐过去，觉得没什么可观。途中见坐龙峡和红石林景点路牌。小黄问我，你听说过没有。我说没有。小黄说那不出名，应当没什么好看。径直走过。走不远，见坐龙峡广告照片，小黄悔了，说，不错呀。回去不？我笑。不应他。我知他开玩笑的。
车从古丈拐入永顺方向，路况不好了。小黄说右拐的那条路，可能是去张家界的。不知永顺有没有看头，没看头的话，我们就掉头回去。我问，你什么原因想去永顺的？小黄说，书记说那里发现了一个土司城。我觉得既然有土司城，那应当去看看，说，都过来这么远了，那还是去吧。小黄于是一心想找人问问土司城到底好看不好看。路上却没人也没车。走出十几公里，有家路边店，卖百货和粉面等吃食。小黄停车过去问。好像没问出什么，买回两个煮玉米棒，递我一个，坐车里吃。我不相信没人知道土司城，让小黄坐车里，下车去问。小吃店老板娘对土司城好像确实茫然不知。我不甘心，问，就是以前土司住过的那些老房子啊。老板娘恍然大悟地说，哦，那个啊，应当有应当有。我以为你们问买土特产的地方。原来老板娘的思维没有离开过买卖！恍然大悟了的老板娘叫出一位大叔，说，你给他说说土司的老房子。大叔站屋檐下，说，那里叫老司城。不叫土司城。我怀疑不是老司城，问，老司城有土司住过的房子？大叔说，有有有，有房，还有山。我不懂有山是什么意思。大叔说，就是山头上那些个东西，都还留得有。我问，你去过？大叔说，没去过。我问，得过县城？大叔说，有小路可走得去，但坐车要过县城。我道了谢，回车鼓励小黄去永顺。我说，永顺还有个不二门，很有名的。
车过猛峒河。著名的猛峒河漂流起漂点就在这里。我们下车拍了照。车子过河后，回望猛峒河峡谷，确实秀丽壮观。我说，就在这峡谷住一夜好不，起漂站那里住得有人，吃饭应当可以解决。小黄好像对夜宿峡谷不感兴趣，说，夜里住这里，冷死了。我不知小黄到底喜欢什么。他莫不只是来开车跑路的吧？时候已是下午四点，我们几乎没下车玩过。
省级地图上找不到老司城。问讯的结果，在县城三十华里以外。我们的车进城拐往不二门。我们打算游不二门后，回城吃住。
大学时听同学说过不二门。龙山的一个同学，说起不二门时，神情有些飞扬，但因为当时来说太与我无关了，我没有细问。好像是石山间有狭缝，景色很壮观。到得不二门，有些震惊和欢喜。不二门原来是河谷一岸的高可摩天的巨石间一缝，那石头太伟岸了，所以石缝远看细如一线，疑无去路，近去，却可通车。进得不二门，四周一派幽静。河岸秀丽，河水碧绿。车路尽头，却是一温泉宾馆。问房价，二人标间，八十，有空调彩电。问温泉，中池五十。小黄听毕掉头想走，老板娘说，住房送中池温泉。小黄回头看我，笑了。我说，就住这里吧。我心里觉得出来旅游，住城中宾馆，一点情调都没有了。
我问吃饭情况，老板娘说，现在公园没什么游客，没什么菜，只能炒肉丝和菜苔给我们吃。我问，蛋总有吧，还弄个蛋汤吧。老板娘说，这个有。老板娘亲自给我们做饭，小黄拉我下河边看看。看毕回来，小黄要了老板娘泡的枸杞酒一斤。给我也倒小半杯。我吃饭吃菜，也在小黄举杯时，拿起杯子抿一下。那酒有股水腥味，淡。泡了几粒枸杞，却无枸杞味。小黄说，恼火！恼火是说酒度数高。因为恼火，小黄也少饮辄止。饭毕我们去泡温泉。那池子修得倒有情趣，水龙头也大，一会儿就放满了。泡在池里，望得见对岸青山。浮力似乎很大，一不小心身体就会漂浮起来的感觉。水温比较高，一会儿遍体生汗。大约半个多小时吧，小黄说，走了。我觉得小黄有时性急了点，却也热得不行，就排掉了池水，拿起管子淋了一回，跟着出来。
半夜小黄醒了，开了电视看。我蒙头继续睡。六点，跟着小黄看来自海南的新闻。海南的黎族，还好多住着茅草房，这有点匪夷所思。透过窗户看到夜里落雨了。
早上同事小黄打电话，问，起床了没有。我说，这么早干什么。小黄说，昨天不是说好去湘西吗？我说，我以为你随口说说而已。问你去哪里也没说。
女儿艺考已近尾声，我可以不必随时上电脑给她查学校了。这倒也是一个出行的时机。所以，电话里我同小黄说，那好，我就整理帐篷。
正洗漱，小黄电话又打进来，说，我在你楼下呢，开门呀。他不知我铁门的号码。进得屋来，小黄只是催快点。我说我户外装备打好了小包，还没装袋的。你给我弄进登山包里吧。说着我开始拿别的东西。一本书，准备半夜醒来催眠用的。在外面，我有时没家里睡得好。几张纸一支笔。相机及其电池。
上得小黄的车来，见别无他人。我问小黄，没邀其他人？小黄说，叫了老罗，临时有事不去了。
车过凤凰没停。进入吉首时，我问小黄是不是在此吃午饭。小黄说你饿？我说不饿。小黄说，饿了再吃。车是gps导航的。小黄把目的地设定为永顺。车在城区经过了吉首火车站，吉首大学校门，然后出城。所过吉首城区给人的印象房屋低矮老旧。出城时我说前面就是德夯苗寨。小黄说看过贵州的众多苗寨，德夯应当没什么看头了。我说，你查过资料定过行程没。小黄说，没有。湘西可玩的应当很多吧，边走边说。我说，那应当查一下，我们都不太熟悉。我说，车可能要过矮寨，出名的盘山公路。小黄对路况比较关心，说，那我问问路好走不。
小黄在城外加油站问讯后把车掉头开进城里，放弃国道，进入往古丈的省道。人家告诉他国道路况不好，而且要经过矮寨的盘山公路。
路过王村，把车拐过去，觉得没什么可观。途中见坐龙峡和红石林景点路牌。小黄问我，你听说过没有。我说没有。小黄说那不出名，应当没什么好看。径直走过。走不远，见坐龙峡广告照片，小黄悔了，说，不错呀。回去不？我笑。不应他。我知他开玩笑的。
车从古丈拐入永顺方向，路况不好了。小黄说右拐的那条路，可能是去张家界的。不知永顺有没有看头，没看头的话，我们就掉头回去。我问，你什么原因想去永顺的？小黄说，书记说那里发现了一个土司城。我觉得既然有土司城，那应当去看看，说，都过来这么远了，那还是去吧。小黄于是一心想找人问问土司城到底好看不好看。路上却没人也没车。走出十几公里，有家路边店，卖百货和粉面等吃食。小黄停车过去问。好像没问出什么，买回两个煮玉米棒，递我一个，坐车里吃。我不相信没人知道土司城，让小黄坐车里，下车去问。小吃店老板娘对土司城好像确实茫然不知。我不甘心，问，就是以前土司住过的那些老房子啊。老板娘恍然大悟地说，哦，那个啊，应当有应当有。我以为你们问买土特产的地方。原来老板娘的思维没有离开过买卖！恍然大悟了的老板娘叫出一位大叔，说，你给他说说土司的老房子。大叔站屋檐下，说，那里叫老司城。不叫土司城。我怀疑不是老司城，问，老司城有土司住过的房子？大叔说，有有有，有房，还有山。我不懂有山是什么意思。大叔说，就是山头上那些个东西，都还留得有。我问，你去过？大叔说，没去过。我问，得过县城？大叔说，有小路可走得去，但坐车要过县城。我道了谢，回车鼓励小黄去永顺。我说，永顺还有个不二门，很有名的。
车过猛峒河。著名的猛峒河漂流起漂点就在这里。我们下车拍了照。车子过河后，回望猛峒河峡谷，确实秀丽壮观。我说，就在这峡谷住一夜好不，起漂站那里住得有人，吃饭应当可以解决。小黄好像对夜宿峡谷不感兴趣，说，夜里住这里，冷死了。我不知小黄到底喜欢什么。他莫不只是来开车跑路的吧？时候已是下午四点，我们几乎没下车玩过。
省级地图上找不到老司城。问讯的结果，在县城三十华里以外。我们的车进城拐往不二门。我们打算游不二门后，回城吃住。
大学时听同学说过不二门。龙山的一个同学，说起不二门时，神情有些飞扬，但因为当时来说太与我无关了，我没有细问。好像是石山间有狭缝，景色很壮观。到得不二门，有些震惊和欢喜。不二门原来是河谷一岸的高可摩天的巨石间一缝，那石头太伟岸了，所以石缝远看细如一线，疑无去路，近去，却可通车。进得不二门，四周一派幽静。河岸秀丽，河水碧绿。车路尽头，却是一温泉宾馆。问房价，二人标间，八十，有空调彩电。问温泉，中池五十。小黄听毕掉头想走，老板娘说，住房送中池温泉。小黄回头看我，笑了。我说，就住这里吧。我心里觉得出来旅游，住城中宾馆，一点情调都没有了。
我问吃饭情况，老板娘说，现在公园没什么游客，没什么菜，只能炒肉丝和菜苔给我们吃。我问，蛋总有吧，还弄个蛋汤吧。老板娘说，这个有。老板娘亲自给我们做饭，小黄拉我下河边看看。看毕回来，小黄要了老板娘泡的枸杞酒一斤。给我也倒小半杯。我吃饭吃菜，也在小黄举杯时，拿起杯子抿一下。那酒有股水腥味，淡。泡了几粒枸杞，却无枸杞味。小黄说，恼火！恼火是说酒度数高。因为恼火，小黄也少饮辄止。饭毕我们去泡温泉。那池子修得倒有情趣，水龙头也大，一会儿就放满了。泡在池里，望得见对岸青山。浮力似乎很大，一不小心身体就会漂浮起来的感觉。水温比较高，一会儿遍体生汗。大约半个多小时吧，小黄说，走了。我觉得小黄有时性急了点，却也热得不行，就排掉了池水，拿起管子淋了一回，跟着出来。
半夜小黄醒了，开了电视看。我蒙头继续睡。六点，跟着小黄看来自海南的新闻。海南的黎族，还好多住着茅草房，这有点匪夷所思。透过窗户看到夜里落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