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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文求生指南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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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再抬起头看向太子谢玉山的时候,云鬓散乱钗环坠落,一脸的窘迫慌张面红耳赤。

    把一个见识短浅且上不得台面,刚才生生看太子殿下看痴了,导致失态的卑微庶女,演绎得淋漓尽致。

    虽然她现在很想把谢玉山的脖子扎个窟窿“以证清白”,但是白榆知道,这世界上不仅仅只有谢玉弓一个人有死士。

    谢玉山也有,这一处水榭看上去就他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只有两个侍卫把守在不远处的长廊中,就是拦住白榆的婢女侍从的那两个人。

    但是白榆一点也不怀疑,只要她敢作出攻击的姿态,不用等到晚上坐马车回尚书府的时候横尸街头,当场就会血溅三尺,死在太子的死士手中。

    当然谢玉弓的死士肯定也在周围,不知道两拨人马有没有照面或者起冲突,但是白榆十分有自知之明。

    就算她突然间爆起去刺杀太子,证明了自己和太子一清二白并无勾连,谢玉弓的人也不会在太子的死士护主的时候跳出来救自己。

    所以目前的局面里外上下横竖左右,白榆面临的都是一个死字。

    但是白榆并不想死,也不想认命。

    那就只能……再走一次偏锋了。

    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白榆跪在那里等着,清瘦的脊背肉眼可见地颤抖着,做出一副激动到难以抑制的模样。

    谢玉山手里端着茶盏,因为白榆“扑通”一声地跪在他的面前实在有些突然,捏着茶盏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但是茶盏中的茶水却丝毫未洒。

    而白榆则是看准了距离,一下子跪在了谢玉山逶迤出坐垫老长的衣袍上面。

    谢玉山久居高位众星捧月,无论任何人在他的面前向来都是端持有礼,半点不敢僭越出格。

    他看到这个女子竟然直接跪在了他的衣袍上面,虽然只压了一块袍角,却本能地眸色一沉,那是被冒犯的不悦,也是高位之人对蝼蚁爬上脚面的厌恶。

    但是表情却未露出任何的不愉,还端着那一副谦谦君子貌,甚至微微勾了勾唇说:“不必如此害怕,本殿今日恰在此处会客,巧遇你也在此会客,便让人引你过来见上一面。”

    他的声音清润如水,又似环佩叮咚,清越好听极了,和谢玉弓那种低磁沉重的嗓音完全不同。

    这原本应该是听在人的耳朵里面让人心旷神怡的声音,但是白榆却因为他话里的意思暗暗攥紧了自己的袖口,缓慢地却深重地搓着。

    老鳖吃煤炭,这个黑心的王八蛋,他是故意的!

    他是在告诉白榆,他今天不是专门为她而来,但是他能够掌控她所有行踪,知道她要会见的客人,也能轻而易举地便让她见不成所谓的客人。

    白榆保持着那个五体投地的叩拜姿势,后背慢慢地浸出了一层冷汗。

    显然这个世界不止谢玉弓一个人可以要白榆的小命。

    从前她入不得谢玉山这一号人物的眼,自然也就不必去顾忌谢玉弓之外的其他人。

    谢玉山会如此,定是因为上一次逼迫工部尚书向谢玉山献计的事情,让谢玉山对她这个根本不入眼的卑贱庶女,产生了一些好奇。

    白榆甚至能够想象出他的心理,就像偶尔在窗台上看到一只过路的小蚂蚁,拖着比自己身体大数十倍的食物却还能如履平地。

    谁能忍得住不伸手去戳一戳,拦截住小蚂蚁的去路玩一玩?

    而暴露白榆这只小蚂蚁的显然是工部尚书,白榆在心里把白秋平这个老王八蛋都骂翻背了。

    让他去献计,他就跟太子说是他自己的主意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提一个不起眼的庶女?

    当然了,白秋平也不是真的想提什么庶女,只是因为他为官多年,已经有了自己的那一套迂腐的谋策,行事向来都要依照官场上那一套,从无出格也无新意。

    突然间献了一个投机取巧剑走偏锋般的计策,谢玉山自然不肯相信是白秋平自己的主意。

    稍微敲打一番,询问他背后出谋划策之人,白秋平归顺太子之后一直战战兢兢,半点不敢忤逆这未来储君,自然就只能一五一十地把家里的丑事说出来……他们一大家子都被一个庶女威胁了。

    谢玉山当时听完之后险些抚掌大笑。

    他从前确实有听闻过这个九皇子妃到处勾搭皇亲贵族,而且和老七合谋将老九的容貌毁去,也算是战绩斐然心肠歹毒。

    只是按照老九的性情……竟然容这庶女活了这么久,还随她一起归宁,也实在是离奇。

    因此谢玉山确实是被勾出了一点兴致,恰巧今日在此会见朝臣,又听闻他手下的人来报,说这个九皇子妃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鸿雁大总管约到了这兀澜阁。

    万寿节将至,鸿雁大总管身为宫廷内官,掌管整个皇城的内廷调度,这个时候该是忙得脚不沾地……平日里连皇子们的面子都不给。

    竟然在这个时候被这九皇子妃约到了宫外?

    谢玉山被极大地勾起了兴致,就命人将这蛇蝎小玩意儿叫过来瞧一瞧,到底有何特殊,竟能在老九身边活到今天,还请得动鸿雁大总管亲自屈尊来赴约。

    谢玉山的目光看似温和,实际上犹如一柄钢刀,缓慢地在白榆清瘦的脊背上面剐蹭,揣测着这个蛇蝎小玩意儿又要做什么事情。

    一边觉得兴味盎然,一边又将如刀的目光压在她的后颈之上,杀意毕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白榆感觉自己的腿都已经麻了,冷汗也完全浸透了后背,谢玉山这才开口,声如碎冰般清脆,说:“平身吧,过来坐下。”

    白榆听

    到谢玉山的声音却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肉眼可见地哆嗦了一下,像一只在老虎利爪之下无力挣扎的小兔子。

    “奴婢,奴婢怎敢和太子殿下同坐!”

    白榆声音颤抖,她说着这样的话,但是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了谢玉山。

    她姿态非常恭敬,跪伏在地上做尽卑微之态,但是看着谢玉山的眼睛里面充满着热切的……让谢玉山都忍不住微微蹙眉的莹亮之光。

    谢玉山微微偏头蹙了一下眉,心中被冒犯的感觉腾然而起,捏着茶盏的手都紧了紧。

    他母妃是当今皇后,母族强大,他自小便是天之骄子,胆敢直视他的人这么多年来屈指可数,而用如此……堪称狎昵的眼神看他的人,更是绝无仅有!

    而且很快谢玉山又看到她依旧未曾起身,但是跪地的手却悄悄地攥住了他的袍角。

    那暗纹绣金从无褶皱的锦袍,在她紧攥的手掌之中变得褶皱不堪。

    对付这种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可比对付谢玉弓要容易多了。

    谢玉弓生在万人供养的皇宫之中,却似活在炼狱里面煎熬数年,是一个已经成型的恶鬼,满腹都是人心险恶,连心脏都已经黑透了。

    而且反复无常,总让白榆感觉无从下手。

    但是谢玉山就不一样了,他在白榆的眼中就像透明的冰雕。

    越是在规矩和教条之中长大的人,越是无法抗拒本性之中渴望出格的天性,对某些难言的刺激会一直耿耿于怀。

    谢玉山简直要拍案而起,可是他却豁然放下茶杯,看见那女子大概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松开了他的衣袍一角,躲闪他的视线,就着趴地的姿势迅速后退到柱子旁边……好像一条察觉到主人将要发火抬腿,就立刻滚远的狗。

    谢玉山一腔被冲犯的恼火,这么梗在了喉间。

    若当真要发作的话……他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由头,因为她表现得实在过于卑微瑟缩,只是未曾藏得住眼中的恶欲罢了。

    而她身为九皇子妃,甚至自降身份自称奴婢。

    他神色沉冷下来,竹节玉雕般的指头放在桌子边上轻点两下,再一开口的时候声音没有了刻意放缓的温润。

    如碎玉裂冰一般,单刀直入地问道:“你与鸿雁有交情?今日为何与他会面。”

    终于问了。

    弯弯绕绕了一大堆,白榆要是不故意刺激他一把,他还能绕过九曲十八弯。

    装什么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白榆现在可没时间跟他在这里耗着。

    白榆看到来见自己的不是鸿雁而是谢玉山的时候,已经做了无数种猜测。

    最要命的一种猜测,便是鸿雁大总管私下已与太子谢玉山有所勾连。

    虽然在剧情当中鸿雁大总管最后是帮着谢玉弓的,但是小鸡不是被白榆悄悄截胡了吗。

    白榆生怕她这只小蝴蝶煽动翅膀,把鸿雁大总管给扇到敌方的阵营去。

    如今看来谢玉山虽然截胡了她和鸿雁的约见,却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找鸿雁做什么。

    那就好办。

    “回殿下的话,奴婢与鸿雁总管并不熟识。”白榆把自己的声音调整在一个既兴奋又激动,语调抑扬顿挫,像一只在全力炫耀羽毛的雄鸟一般的频率。

    果然她一开口,这诡异的音调就让谢玉山皱了眉。

    白榆低着头,不去看谢玉山,说:“只是奴婢的婢女与鸿雁总管的一位远房亲戚是同乡,前些日子奴婢的婢女回乡省亲,给鸿雁总管带了一句话来。”

    这当然是谎话,信口胡编的,她怎么可能把拿到了鸿雁的小鸡的事情告诉太子。

    谢玉山闻言并不相信,坐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榆,追问道:“带什么话,九皇子妃竟要亲自前来?”

    白榆突然间抬起了头,用之前那种隐藏不住眼中光亮的神色,看向了谢玉山。

    谢玉山猝不及防和她的双眼对视,有种被迎面泼了一头热水的感觉。

    而白榆就这般盯着谢玉山,双目灼灼地说道:“也不是什么紧要的话,就是鸿雁大总管那位远房亲戚欠了些钱,想要打秋风罢了。”

    “钱奴婢已经帮着还了,今日约鸿雁大总管出来,不过就是想要在鸿雁大总管的面前讨个好罢了。”

    这话说得尚算合情理,也更符合白榆的这个身份。

    她本身在谢玉山这边的印象就是到处攀高枝,不安分,像一条斑斓的毒蛇整日想着往上爬。

    会借着这个机会想要在鸿雁大总管这里讨巧卖乖,倒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谢玉山并没有那么好骗,他看着白榆,面色丝毫未动,眸中逼问的意味更足。

    “据本殿所知,鸿雁大总管入宫多年,早与民间亲眷断了联系。”

    这话在质问白榆,朝野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走通鸿雁大总管的这条路,自然第一个便优先考虑到他的家人和亲眷。

    就连谢玉山在鸿雁的身上也不是没有下过功夫,只是那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绝不足以让如今的鸿雁侧目驻足。

    更遑论专门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上心这种事情。

    白榆突然笑了一下,这一笑当真是春花灿烂,尤其搭配上她散落的鬓发,更有一种癫狂野性之美。

    白榆一脸炫耀般地说:“大总管确实很不好请,奴婢让人请了许多天,实在不行,才撒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谎。”

    “奴婢跟让人他说,他远房亲戚的身上有一件他已逝母亲的遗物,要亲自交在他的手上,鸿雁大总管这才终于拨冗,肯出来见奴婢一面。”

    “所以你今日是来交送遗物?”谢玉山的手又捏住了那茶盏,却根本没有要喝茶的意思,只是手指在茶杯的圈口上面慢慢地转着。

    白榆听谢玉山这样问,急于谄媚地向前,眼睛亮得摄人,看着谢玉山笑吟吟地说:“不敢欺瞒殿下,并没有所谓的遗物,只是奴婢想要攀上鸿雁撒的一个谎罢了。”

    谢玉山闻言手指一顿,不着痕迹地挑了一下眉。

    看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快爬到他身边的白榆说:“你竟敢如此戏耍鸿雁,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更大的胆子说出来吓死你,我现在就是在耍你。

    白榆却一脸愉悦,看着谢玉山的眼神像黏腻得搅不动的蜜糖一般。

    又朝前凑了一点,不着痕迹地再次抓住了谢玉山脆弱的袍角。

    白榆的袖子里有一柄非常小弯刀,是用来自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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