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淫乱明朝的一朵奇葩,八一八金瓶梅最新章节!

    又一个辛勤劳作的晚上,西门庆蹬着梯子翻墙进了小潘的院子,屋内小潘还在熟睡。西门庆有点过意不去,悄悄坐在床沿上。小潘突然窜起来一只手拧住西门庆的耳朵暴喊起来,“负心的玩意,昨天晚上去哪了?气的我一晚上没睡着!从实招来,你和她睡了几回?”

    小潘与琴童的事情没过几天,真是你方偷罢我再偷,西门庆嘴里嘟囔着,“哎呀,瞎说什么呀!”

    “哈?我瞎说!今天晚上你前脚爬墙,我就再后边喊,不信你试试。”

    西门庆猛的挣开了小潘的手,扑通一声跪下了。(原文:只跌脚跪在地下)“小点声,人家对你挺好的,要给你做鞋,还说认你当干姐姐呢!”

    小潘不管西门庆说什么,嘴里嚷着去她娘个蛋,低头三下五除二解开西门庆的裤子,“哈?银托子还带着呢!(箍在阳物根部的器具)几回啊!几回啊!几回?”

    随着言语拍打着西门庆的脑袋。

    “就一次。”

    (原文:弄到有数儿的,只一遭)小潘气愤的小声嘟囔,“一次就软成这样了,她奶奶的。我说银托子哪去了,找了两天了,我不会放过她的!”

    西门庆慌忙摘下头上的簪子,那时李瓶儿给他的。“人家还送你这两个簪子呢。”

    簪子吸引了小潘的注意,这不是普通的簪子,这事宫里的嫔妃们才有资格用的番石青填地、金玲珑寿字簪儿,皇家制造!小潘抚摸着簪子道:“既然如此,饶了你们俩,以后你过去的时候,我在这边给你把风。”

    多么和谐的夫妻!拥抱在一起。

    这次捉奸小潘收获甚丰,除了簪子外,还与西门庆秘密签订了一份合同。合同生效后,西门家的夫人们又惊讶了一番,西门庆不再去勾栏院了,而且对小潘百依百顺。

    夫人们不知道的是可怜的西门庆,每次偷情都要向小潘上交ML笔记,整个过程要一字不漏的告诉小潘。(原文:一字不许你瞒我)这天,西门庆刚从墙上爬回自己的院子,玳安来报,“花二爹来了!”

    西门庆好悬没吓腿软了,只见花子虚笑嘻嘻走来,“哥,走,陪我院里泡妞去!”

    西门庆心说,这不刚泡完吗?怀着内疚之心,与花子虚去了勾栏院郑爱香专卖店。不多时,应伯爵谢希大又过来凑热闹。觥筹交错见,门哐的一声被人用脚踹开了,进来四个衙门里的公人,“谁是花子虚?”

    花子虚哆哆嗦嗦站起来,“我。”

    公人们一拥而上,按住花子虚,倒背手捆了拖了出去。西门庆等人吓呆了,他不是怕衙门里的人,而是这几个人他不认识,他们不是清河县的衙役,看样子更像是京里的!

    几个人心慌意乱的出了郑爱香的房间,正碰上司吏钱劳摇摇晃晃的进院里来,“钱老弟!”

    西门庆挥挥手,钱劳忙笑嘻嘻跑上前来。

    “刚才有几个公人来抓花二哥,他们什么来头?”

    “东京开封府的,据说是因为钱财,详细的我没敢问。”

    去往开封府的路上,花子虚惊恐万分,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也知道这次在劫难逃了,因为他私吞了一笔巨款,款项财务加起来不下五千两(300万,根据明朝物价房价,三百万可以相当于如今三千万了。

    告状人是花子虚的亲兄弟大哥花子由,三弟花子光,四弟花子华。他们要告到花子虚家财没收,田产全无,将老弟坐穿。因为本来他就是个穷光蛋,而花太监也没有任何遗嘱。

    等待抄家吧。因为开封府的掌门人是杨青天,开封有个包青天,作为新一代开封府尹,他继承老包的遗志清正严明,此等案子必将重判。

    开封府,杨时(当时确有此人,北宋著名理学家,号龟山,曾受业于程颐,开创理学的“道南系”也是成语程门立雪的主人公之一)升堂审案,花家三兄弟志在必得。

    果然,杨府尹拍堂喝问:“花子虚,花公公死时是否留有财产?”

    如果说没有,那就是睁眼说瞎话,接着就是大刑伺候;如果说有,那就是隐瞒遗产不报,施以杖刑,没收财产,由花家另外三个继承人平分。

    “留了。”

    花子虚回答出人意料的自然。

    花子虚花家三兄弟内心深处如拉拉队一般,手牵手发出心灵呼唤:弄死他弄死他!

    “如今家财都在何处?”

    “宅舍两所、庄田一处。”

    花子虚这句话说的其他三兄弟怒火上撞,你还有脸承认,真黑啊,将近两千两的宅邸庄园一个子也没给我们!

    继续扩大胜利果实。

    杨府尹问道,“是否留有银两。”

    花子虚道:“留了。”

    大获全胜!花家三兄弟终于找出属于自己的财产,除去珠宝之类少说也有三千两呢(180万)热泪盈眶,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杨府尹当然不会绕过花子虚,“银两存放在哪里。”

    “花完了。”

    花子虚说的比谁都坦然,气的兄弟们鼻子都歪了。

    花子虚继续掰着手指头算,“大人您看,请和尚念经,发送,买棺材,那还剩什么银子。”

    这是厚颜无耻的撒谎啊,去骗三岁小孩吧,花家三兄弟齐刷刷看向杨府尹。但见杨青天摸了摸胡子道:“要说内官(太监属于内官)的钱来的快,去的也快,还是有可能的。”

    嗯?花家三兄弟感觉有点不对头,整个事情从头到尾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控制着。杨府尹已经宣判了,“宅院庄园估价变卖,分给花子由等三兄弟。推堂。”

    花子由上前道:“大人,大人,还有银两没追查呢,小人请求严惩花子虚欺瞒之罪!”

    “惩什么惩?人家刚才不是说实话了吗?”

    杨府尹转身要走,花子由三人又上前,杨府尹回头恶狠狠道:“欠打啊你,早干嘛去了,死这么长时间了,过来叽歪个没完。”

    花子由愣住了,我擦,这不是黑社会吗!

    原文:你这厮少打!当初你那内相一死之时,你每不告做甚么来?如今事情已往,又来骚扰杨时久读诗书的文人,能讲出如此不讲理的话来,只有一个原因:他理亏了。大家能察觉的出来,这回审案又是一次双簧,花家三兄弟站的不是原告席,而是被忽悠席。杨时府尹一世英名,从未收受贿赂,只可惜他也是蔡京的门生,而蔡京又一次收到了西门庆的贿赂。

    有人会说怎么这么寸,每次官衔高点的清官都戴着蔡京门生的帽子。答案很简单,只有蔡京的门生才有资格挤占那个缺,吏部的人不是傻瓜,哪个官职都有各派势力盯着,给谁不给谁关系着往哪边站队的问题。

    还有人会说杨时应该勇敢的与蔡京抗争。宝贝,评书听多了吧。杨时、陈文昭这类人虽然一时迫于压力判错个案子,但是不要忘了,他们是不受贿的,在那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能保得住自己的操守,接近于圣人了。不听命于蔡京,杨时的政治生命就会结束,下一任开封府尹不知会糟蹋多少百姓。从百姓利益上分析,杨时做的很对。

    现代很多人之所以痛恨赃官,是因为他们做不了官,这种人一旦坐上那个位子嚣张跋扈的本质就会显露出来。中国人的劣根性。

    好,我们回到花子虚,这位老兄在开审前与西门庆的人取得联系,及时委托西门庆负责行贿事宜。事实证明很见成效,虽然失去了宅邸田园,但是银子财物保住了。等等,真的保住了吗?行贿经手人是西门庆啊。

    不错,当李瓶儿哀求西门庆救命之时,他操好了刀,准备野心勃勃的宰花子虚一下。

    “我亲戚杨提督是天子面前说得上话的人,他帮忙不用送钱。只是蔡太师那里需要费些周折。”

    西门庆手托下巴,故作沉吟,心中暗想无毒不丈夫,宰你五百两(30万)再说。

    李瓶儿进了内室,一会喊西门庆道,“过来帮我拿一下”西门庆进去后登时被一片金光晃着了眼。老天爷,从箱子里拿出来的都是五十两一锭的大元宝。

    西门庆一边拿一边数,一、二、——越数心越跳,最后李瓶儿拿出了三千两!饶是贪婪的商人西门庆也有点怯意了。“用不着,一半就能办成了。”

    (只一半足矣,何消用得许多)李瓶儿没理会他的话,说道:“我床后边有四个箱柜,你也搬出来。”

    此时西门庆身上活力无限,很快搬了来。打开一看,西门庆立刻成了初次进城的乡下人,都是听说过没见过的东西:蟒衣玉带,帽顶绦环。

    皇宫的玩意,您说有多值钱吧。(原文:都是值钱珍宝之物)看着西门庆的呆样,李瓶儿说道:“全搬你家去。”

    西门庆明白了,李瓶儿要趁危机之时与花子虚决裂,弄走他的所有财产。“花二哥回来一定会过问这件事的。”

    李瓶儿轻蔑的一笑,“那四箱东西都是花公公偷偷给我的,他不知道。”

    西门庆已经压抑不住颤抖的嗓音,“我跟家里说一声。”

    言罢,一溜烟消失了。

    西门庆家后院,大娘子吴月娘面沉似水的听完了西门庆的讲述,虽然西门庆只是说到钱,吴月娘却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第一、老公和李瓶儿有一腿。第二、搬完东西后会拆散一对夫妻,害死一个人(花子虚)吴月娘问道:“这种事泄露风声咋么办?”

    西门庆也发愁,公然从两家大门出进,会惹人非议,花子虚回来不跟他拼命才怪。只听吴月娘又说,“银子放到食品盒子里,当点心送过来。那些箱子深夜的时候从两家相邻的墙上传过来。”

    西门庆清楚的看到老婆讲话时双眼泛着精光,那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此时的吴月娘已成了燃烧的欲望火海,银子!银子!有了这些老公泡几个妞算什么,死几个人算什么,拆几对婚算什么,反正钱到我手了!

    与吴月娘相比,王婆那阴郁的贪婪,郓哥那耍滑头的贪婪,李娇那抠门的贪婪,一切都是TM浮云,这才是真正的巨贪。平时装豁然很到位,一出手那就是翻江倒海。我曾经对张竹坡评吴月娘不以为然,现在才相信,此女狠啊。

    根据吴总指挥的安排,白天银子以食物的名义顺利运到了家。事情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原本只有西门庆与吴月娘知道,但是晚上要借用小潘院子里的墙,不得不告知她了。

    深夜,花子虚最后的家底运过了钱墙,小潘兴奋异常,“春梅!快点弄我屋去。”

    吴月娘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只听西门庆道:“别动,都送大娘院里去。”

    知道妻和妾的区别了吧!

    花子虚回家了,他前脚刚进家门,三个讨债的兄弟后脚就进来了。根据开封府判决,花子虚所有的宅邸田园都得卖了,由三个讨债兄弟均分。县丞乐和安奉命前来估价,太监大宅一所,坐落大街安庆坊,值银七百两(42万);南门外庄田一处,值银六百五十两(39万);住居小宅,值银五百四十两(即现在所住房屋。32.4万)在此再次说一下明朝的房价,武大郎的房子两层小楼四间房,一个小院价值约1.8万。但是花子虚的豪华住宅(太监大宅)约五十万(县政府急着执行任务,不是自己的东西估价偏低。说明两个问题第一、房价差距相当大。第二、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价格对他们来说还算合理。

    因为是低价甩卖,花子虚的宅子在他归来后的一天内遭到疯抢。王皇亲仗着王室背景抢到了太监大宅,周秀守备是本地正规军的老大,手指头一指南门外庄田归他了。众人的眼光盯向最后一处宅院:花子虚的住宅小居,最后齐摇头:NO,这个我们不要。

    房价够便宜,环境够优雅,风水够兴旺,但是邻居是西门庆,谁敢跟他抢?县衙催着变卖,花子虚找到西门庆,“哥这房子你买了吧。”

    西门庆哭着脸道,“兄弟,我没钱呀。”

    虽说是借口,花子虚从眼神中感觉出西门庆真的不想要,他失落的回到家中,经过大门时看到老婆的养母冯妈妈朝西门庆家走去。半个时候后,西门庆来到花子虚家,“你的宅子,我还是买吧!”

    双方迅速签订合约,花子虚将三处宅院得来的钱一千八百九十五两分给了三个饿狼兄弟,三人这才离去。

    西门庆带着合约回到家中,吴月娘已经满腔怒火等着他,“不是告诉你别买他的宅子吗?万一疑心我们谋了他的银子怎么办?”

    西门庆满脸委屈,“我也不想买啊,李瓶儿催了好几遍,最后发话用她存在我们这的银子买。”

    吴月娘满脸的不乐意,嘟嘟囔囔道,“什么时候成她的银子了,真是,不要脸。”

    此刻在花子虚家也发出了呼声,“银子,银子!”

    正准备拿钱重新买房子的花子虚发现箱子里一分钱都没有了,这个用金钱来支撑生命价值的嫖客,身体犹如天雷勾地火,被雷了个里焦外嫩。他喊来李瓶儿,急急准问,“我的钱呢。”

    “哦?什么钱?”

    “那三千两啊!”

    刚才还静如处子的温柔的李瓶儿瞬间变成了爆炸的煤气罐,“银子?我都没脸提了,你还有脸说?你怎么回来的,哈?要不是人家西门大官人,大冷的天冒着黑风黄风去给你打点,你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吗!靠,你得了命了又想财,疮好了又忘疼,当初不是你写了个帖子委托人家打点吗!”

    作为官二代的花子虚有个致命缺点:嘴笨。“可是我以为能留下点,咱俩好买房过日子。”

    (实指望还剩下些,咱凑着买房子过日子。一向以无所谓著称的花子虚能讲出这种话来,实在叫人感动!买房过日子?晚了,一切都晚了,孩子死了来奶了,迎接他的只有暴风骤雨的狂骂。

    “靠!你以为蔡太师慈善家啊,跟你说三千两都不够,人家西门大官人还倒贴了。臭不要脸的,你不照照镜子——”

    据说这场骂战持续了四天。

    第五天,花子虚请西门庆吃饭,以示感谢,两人相谈甚欢,酒足饭饱之后,花子虚可怜巴巴的问道:“哥哥行贿的钱剩下点没有?”

    西门庆真心酸了,人家自己的钱还求着我要,很明显,他没有买房的钱,要天当被,地当床了。

    西门庆的豺狼心肠软了,暗中传话给李瓶儿,“退给他几百两吧!”

    李瓶儿想了许久,“好吧,退给他一个假账吧,告诉他银子花在哪了。至于钱,可不能退,我还穷呢,哪有钱给他呀。”

    西门庆收到信息后暗自赞叹,花二哥找了个好媳妇啊。

    眼看着搬家的日子逼近了,花子虚把家里的坛坛罐罐都变卖了(李瓶儿的他没敢动)终于凑够了二百五十两,这个不着调的二百五住进了狮子街二百五的宅院里。穷困的小华同志一下子从天上人间掉进了露天洗头房。

    命运还是要对这朵花朵开刀了,花子虚住进狮子街的第二天染了重感冒,倒在床上。李瓶儿火速邀请西门庆过来,花子虚隐隐约约听到了她们的商议声,“买个便宜的棺材,请俩和尚,赶紧埋了算完了。”

    (他商议买棺入殓,念经发送,到坟上安葬。

    花子虚泪奔了,大老爷们第一次泪奔了,我草,重感冒啊,这就给我安排后事吗?他眼中的李瓶儿陡然成了一个疯狂的女人,为西门庆痴,为西门庆狂,再不顾忌任何威胁,唯一想的就是让自己早点见上帝。这悲凉的世界,上帝也得fuck你这蛇蝎般的娘们。感冒死不了人,绿帽子却能委屈死人。

    此时地狱里的武大郎也在泪奔,“世上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哥们,顶住。”

    最初几天花子虚还请个大夫,吃点复方大青叶。到了夜里花子虚无人照顾,身上发寒,痛苦难忍,大声呼喊了小厮,“天喜,天喜!”

    天喜就是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逃走了。临走之时,天喜小朋友想给花子虚留下最后的五两银子,痛苦挣扎思索了半个小时后,天喜对着花子虚的方向道,“爹,早死早托生吧!”

    最后的五两银子没了,所以复方大青叶也没了。

    李瓶儿那还有七百两左右的财务,这七百两财务静静的看着昔日的主人死去。如果阴阳生为花子虚念超生词的话,应该加上这么一段:大凡女子变心,即便你是钢筋铁骨响当当的汉子,也决计无法预料她暗地里的事。

    花子虚丢了财宝是必然的事,他没有本事守住,自然无福消受。正如武大郎没有资格守住小潘,落得个命丧黄泉;西门庆没有本事享受天下的女人,落得个三十三岁精尽而亡。世间没有受不了的苦,却有享不了的福,所以遇到飞来横福洋洋自得的人们,是最应该警惕的。

    一个月后,西门家欢声笑语,妻妾汇集一堂,大家围炉添炭,酒泛羊羔,美味自是令人艳羡。

    今天是小潘的生日,以她在西门家的地位谁敢不巴结。突然间有人禀报,花二娘来拜寿了,除了小潘众人均是一惊,月娘的气都喘不匀了,“今天她老公还没过五七啊,冤魂未断就跑这来了,我呸,淫妇。”

    吴月娘带着大家笑容可掬的迎了出去,“哎呀,二娘可想死你了,要不是五娘过生日,你是不是还不来啊?”

    李瓶儿微笑着给吴月娘磕头,一、二、三、四不对,磕过头了,她这是小妾对正妻的礼仪!吴月娘眼看着李瓶儿拜遍了所有妻妾,见谁都叫姐姐。突然,一个人从外面走向李瓶儿,这人肯定不是西门庆的夫人们,因为她穿的太破了,整个一丫头。但是为什么大着胆子与自己见面呢?李瓶儿尴尬的看向月娘。

    “这是四娘孙雪娥。”

    李瓶儿连忙回礼,亲娘,怎么府里还有这样一活宝。众位夫人按照长幼尊卑就坐,吴大妗子(吴月娘的亲嫂子)、潘妈妈、李瓶儿上坐,月娘和李娇儿主席,孟玉楼和潘金莲打横,孙雪娥待要坐下时,月娘说道,“厨房没人看管呢。”

    可怜的小孙凄凉的离去。

    小潘无所顾忌,“二娘今天你就别走了,给我们做个伴。”

    月娘顿时恶心的反胃,笑道:“是呀。”

    话一出口,味同嚼蜡。李瓶儿道:“我也想过来说说话,你们不知道,后院闹狐狸,上墙踹瓦,半夜总睡不着。”

    月娘慢慢回过头看李娇,两人心领神会的毛骨悚然,“妈妈的,老公死的怨,过不了断七,闹鬼呢。”

    突然月娘神色欢悦了,她看到了李瓶儿鬓上的金寿字簪儿,而且好像潘六头上也有同样的一个,不像是俗品,因为月娘出门打造,工匠说做不了。“二娘,你和六姐头上这寿字簪,哪打的,明天我也打一个。”

    李瓶儿道,“这是过世老公公御前带出来的,外边那里有这样范,我那还有几对,赶明给夫人们带过来。”

    吴月娘捂嘴笑道,“哎呀,我也就说说哪会真要。”

    日头西落,李瓶儿起身告辞,孟玉楼道,“你就别走了,待会,老公还回来了还不是留你那住。”

    这话超级无所顾忌,李瓶儿那点露出狐狸尾巴的偷情事全都揭出来了。李瓶儿索性豁出去了,“我那就在这吧。”

    月娘喜道:“来,去我屋里说话。”

    说完头前带路,心说不要脸的这边走。

    李瓶儿、吴月娘、小潘、孟玉楼、吴大妗子,五个人在吴月娘的房里聊天。突然帘子被掀开,帅哥西门庆走了进来,进门后惊喜的喊道:“花二娘在这里呀。”

    随即坐下,命玳安拿酒来一块饮酒。

    酒是色媒人,吴大妗子预感要发生点黄色问题,自己先退出了。

    果然发生了,李瓶儿与西门庆越喝越来劲,眼睛就开始交流起来。翻译如下:“我爱你”“我也耐你”“别看我讨厌”“就喜欢看你这——”

    吴月娘火往上撞,暗骂李瓶儿骚气冲天,赌气去另一个屋陪吴大妗子去了。哪知西门庆很快跟了去,“嘿嘿,今晚我在哪睡啊?”

    “想就去跟她睡呗,跟我请示什么?”

    西门庆觉出大老婆脸色不好,只好道:“我在你这睡。”

    吴月娘翻脸道:“别找我骂哈,吴大妗子还陪我谁呢。”

    西门庆思索一番,“那我找孟三睡。”

    谁也不得罪,看来多选比单选好啊。

    第二天,李瓶儿手下的冯妈妈取来四对寿字簪儿,因为早先给过小潘就没有再给她,其他几位夫人每人一对,连孙雪娥也占着了这么个大便宜。李瓶儿看出春梅气势不像普通丫头,给她了一副金三事儿,春梅立马报告了小潘。一时之间,西门家所有的夫人都觉得李瓶儿是七仙女下凡,热热闹闹的送她出了门。

    正月十五到了,李瓶儿住的那条狮子街就是现在的步行街,商铺林立,好玩的好看的数不胜数。当然我们说的是平时,要是到了正月十五,那就像小品里说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整个清河县的人气全在这里了。

    这天一大早,夫人们商量去找李瓶儿,顺便在她那看逛街,花灯。一番打扮后,众人发现唯独少了孙雪娥,“你不去了?”

    李娇问道。

    “你们走吧,总得有个看家的。”

    吴月娘一想也对,大家伙一块走了。孙雪娥直抽自己嘴巴子,“叫你看家!叫你看家!”

    她也想去,问题是没衣服,夹在那群人中间怎么看怎么像六国元首里边有个丐帮帮主。

    况且,别人逛街时买东西。孙雪娥逛街那就是逛街。

    西门庆的下身决定着夫人们的民生问题啊。

    小潘意气风发,她再不是那个当年坐在门口勾引小流氓的小潘了,她是勾引所有男人的小潘,都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今天的小潘艳丽到了极点,她要试试回头率了。

    可了不得了。

    夫人们到了李瓶儿家楼上,大家凭栏看着下边的人潮人海。吴月娘没见过这么多男人,一时害臊进屋去了,李娇见过太多男人,不感兴趣也进去了,李瓶儿心中只有一个男人也进去了。

    剩下的两位,西门家最风姿卓越的两朵花,看着滚滚人潮,兴奋异常,男人们来吧,老娘全包了!孟玉楼、潘金莲都是白绫袄儿,蓝段裙。孟玉楼是绿遍地金比甲,潘金莲是大红遍地金比甲,头上珠翠堆盈,凤钗半卸。两人看着当街数十座灯架,四下围列诸般买卖,小潘故意挽着外边的白绫袄袖子儿,显出里面的遍地金掏袖儿,又露出玉葱般的十指,让人看到六个金马镫戒指儿。这样还不够,小潘探出半截身,嗑瓜子,边磕边往下边人脑袋上吐。

    眼看要引起过往行人的众怒了,不!下边全是一片艳羡的目光,哈喇子流了半里长的男人,挨肩擦背,仰望上瞧,大家不怕发生踩踏事故,他妈爱死谁死谁,这美女千年难见。

    小潘是个人来疯,更加得瑟了,一会说大姐姐你看那家房檐下挂的两盏绣球灯,滚来滚去真好看。一会说二姐姐,你来看,大鱼灯下面还有许多小鱼鳖蟹儿——下边的流氓男人们开始了竞猜,“定是公侯的家眷”“不是,应该是那个王孙子弟的爱妾。”

    “二逼了吧你们,这人我见过,当年在紫石街电了我好几个来回,想不到今日的这等标致了。”

    “幸会,幸会,你就是那个常往李大伯家借钱的吧。”

    “久仰久仰。”

    两个美女造成了严重的交通瘫痪,可惜当时没城管。

    西门家的夫人们公开承认李瓶儿与西门庆的关系,这让李瓶儿信心倍增。离做新娘只差一步之遥,西门庆正在积极备战,他要为李瓶儿准备最好的新房,前边起盖个山子卷棚,花园,后边还盖三间玩花楼,基本上是让整个家涣然一新。李瓶儿为了加快工程将压箱底的东西全拿出来,资助西门庆盖房。三四十斤沉香、二百斤白蜡、两罐子水银、八十斤胡椒价值三百八十两银子的东西全部给了西门庆。

    到了这时候,李瓶儿为了炙热的感情投入了总价值近五千两的财物,她的身上只剩下一百八十两了。我们说过,金瓶梅是血淋淋的现实,不是浪漫的爱情,失去强大经济支柱的李瓶儿就像太上老君失去法力一样,只不过是个干枯的小老头了。

    来了,快来了。

    花子虚百日之后,李瓶儿与西门庆展开了一次狂欢,下面是删节版的原文:两个在纱帐之中,香焚兰麝,衾展鲛绡,脱去衣裳,并肩叠股,饮酒调笑。良久,春色横眉,淫心荡漾。西门庆先和妇人云雨一回,然后乘着酒兴,坐于床上,令妇人横躺于衽席之上,与他品箫。但见:不竹不丝不石,肉音别自唔咿。流苏瑟瑟碧纱垂,辨不出宫商角徵。

    一边快活,西门庆一边笑着问道:花子虚在的时候,你俩干不干这种事。李瓶儿道:“没做过,老公公不让他和我一个屋,哪像你,百分百的可我的意。你呀,就是医治我的药,叫我白天黑夜的想着你——”

    突然外边敲大门声一阵紧似一阵,冯妈妈打开门后,玳安疯一般跑进院子,在窗下大声喊,“爹不好了,家里出事了,赶紧回去。”

    西门庆忙穿好衣服,骑马回到家里。一进门只见院里数不尽的箱笼,“又是谁来了?”

    屋前站着自己的女儿西门大姐和女婿陈经济,只见陈经济跪在西门庆面前哭道:“最近朝中大变,八十万禁军提督杨戬老爷被参倒了,圣旨下来,押往南牢问罪,亲族佣人都带枷充军。杨家的杨干办及时通知我家,我爹让我来投奔你。”

    西门庆出了一身冷汗,这回可能逃不掉了,政治斗争讲究连根拔起,他以前仰仗杨提督飞扬跋扈,这回不知多少人要他死。西门庆说的一点也没错,一个乌黑的绳索正套向他的脖子。

本站推荐:咬痕(年上H)妻妹(姐夫勾引出轨h)豪卻家族舏伦后担心怀孕的妈妈美母骑士与狐说 (1v1 h)骇客伶姨不甘寂寞的妈妈快穿之日液浇灌纯情勾引(师生出轨)

淫乱明朝的一朵奇葩,八一八金瓶梅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北国少爷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北国少爷并收藏淫乱明朝的一朵奇葩,八一八金瓶梅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