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株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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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很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

    那一株年老的杏树

    面对悬崖，它最先

    看到祖父，果园的主人

    那一株杏树，从来

    没结过杏子，只是

    一直站在最前面，我抚摸

    它黑色的皮肤

    思考祖父留它的理由

    一个冬天过后，那一株杏树

    不再发芽，只有黑色的树干

    在迎接什么，春天

    满园的桃树，开满桃花

    唯有它凝望着远方

    我站在遥远的地方了望

    昔日的悬崖边垛满了枯枝

    不知你的枯骨是否也在其中

    拒绝生育的秘密永远隐藏

    伴着祖父的坟堆

    2005-8-3于榆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