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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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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兴元年3月2日赵郡国东集市
东集市上，大多人都知道，苏姑娘买的香膏极好。香味凝久不散，种类多样。花香果香一应俱全。遗憾的是，苏姑娘在集市上未有铺子，且只在1，2，8，15，21，28号支摊。
“主子，前面便是漾花楼了。前些日子漾花楼进了一些首饰，正好是昨日开始售卖。主子可要进去看看?”连越恶趣的指了指前面女子云集的漾花楼。
“可以。你去漾花楼买一套面首戴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摘。”挺拔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脸庞，低沉撩人的声音。就算带上了面具也掩盖不住的宸宁之貌。引得姑娘频频回头，四处打听是哪家的公子。
忽然一阵桂香飘来，仿佛又回到了九月金秋。
“这香味……”记忆猛然拉回15年前。那时母妃坐在院中弹曲，他便靠在母妃的身旁静静倾听，听着听着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仍记得母妃身上那股桂花香，以及那温柔婉转的古琴声，仿佛就在昨天。这香味竟与母妃身上的香味似同。
“主子?主子?”连越见主子突然停住，愣在原地，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无事。那摊子是?”余昇看向香味的源头——一个小摊。小摊周围围了一群人，正看热闹。“回主子那摊子是卖香膏的。摊主是个姑娘，姓苏。”连越连忙回答道。
余昇诧异的看了一眼连越。
“信息掌握的不错。”
“呵呵。这摊主好像是一年前才来的楚郡国，我上次从她那买了一盒香膏送给我未过门的娘子，她还挺喜欢的。而且她卖的又便宜又好用。”连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给余昇介绍情况。
“哦?有意思，过去看看。”
……
“姑娘，我家主子就在里面。”连越退到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的主子?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看到她便脸色大变，匆忙离去的男人。引他们来的男人衣着不凡，可却是他的侍从。连侍从的衣着都这么好，他的主人一定身份尊贵。为何会想见我一个卖香膏的小贩呢？还约来茶楼。
“姑娘，请。”连越突然出声打断了苏辞的思考。
管他的。进去会会，不就知道了。
苏辞拉着阿囡的小手，谨慎的进入厢房内。
“姑娘请坐。”未见人先闻声。阿辞闻声看了过去。
是一位翩翩公子。
“民女参见楚王殿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阿辞说着便要拉着一同的那个小女孩跪下。
“哦?你认得本王？”余昇有些意外。本以为要先施压，这下省事多了。
“回王爷，王爷之前巡街时，民女有幸见过。”
“起来吧。连越去拿盘云糕上来。”余昇朝着连越吩咐道。说完，看向站在原地的阿辞和她拉着的那个小姑娘。
“民女身份卑微，怎能与王爷同坐。王爷若要问话，便直接问吧。”阿辞懒得与他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更何况她一向痛恨皇室，更别说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了。
“无妨，过来坐。”
苏辞迟疑了一会儿，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本王还能把你吃了不成？”余昇有些无奈，那些个子民见着他都是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阿辞见没有办法，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拉着阿囡在余昇对面坐下。
叩门声传来，是连越端着云糕回来了。余昇示意他将云糕放在小姑娘面前。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余昇将茶推了过去。
“王爷客气了，民女姓苏，单字一个辞。不知王爷找民女是为了何事。”阿辞没有接茶。
“既然姑娘是个聪明人，那我就不绕弯子了。苏姑娘的香膏是自己做的?”余昇又推过来一个小盒子，里面正装着苏辞卖的香膏。
“王爷怎么突然问这个？”阿辞觉得意外，这跟她预料的不大一样。
“只是觉得气味很熟悉罢了。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一位故人，该不会是他的母妃吧？说起来。我与他的母妃倒也有些渊源，那时候他才七岁左右。也难怪没有认出我来。这样说起来，他就是那个躲在高芷若身后的小男孩。
这时，坐在一旁的阿囡突然用手戳了戳苏辞。
“怎么了？”苏辞低头小声询问。阿囡看了看云糕，又看向苏辞，欲言又止，意思很明显。
苏辞正欲呵斥，余昇忽然开口说：“小姑娘要吃，便让她吃吧。”苏辞诧异的看向余昇，向阿囡点点头，表示同意。
阿囡高兴的冲余昇笑了笑。头上的两个羊角辫也晃了起来。
“这个小姑娘是?”余昇将目光投向阿囡。
“是民女的妹妹。舍妹不懂事，让王爷见笑了。”
余昇摇了摇头，像是没有放在心上。
“苏姑娘可想好怎么回答?”余昇忽然又将问题绕了回来。
“嗯…差不多。”
“差不多?”
“母亲在家时常指导我。大多是母亲的功劳。”
“姑娘谦逊了。香膏做的十分不错。按姑娘的说法，这制香膏之法是祖上相传?”
“是。”苏辞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
“可否与令堂见一面?”
想见我的母亲?看不穿他的目的。至于我的母亲…随便编个理由糊弄一下就行了。
余昇见苏辞许久未说话，隐约猜到了什么。
“姑娘。是，不便吗？”
仍在神游的苏辞被猛然拉回。
“呃…倒不是不便。只是，只是…”阿辞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缘由。
“母亲不在赵郡国。”正在消灭云糕的阿囡突然插嘴。
“不在赵郡国?”
“对。前日回门省亲了，估摸着再过两三天就到了。王爷若有急事，我可以差人寄信与母亲。”阿辞顺势接过话。
“倒也不是什么急事。只是有些事情想问明白。若姑娘不嫌麻烦，等我将信写好，烦请姑娘寄送一下。”
“不麻烦，不麻烦。”虽然嘴上这么说，却在心里吐槽余昇事多。
“那我明日依旧来这里找王爷拿信?”苏辞拍了一下阿囡，示意她别吃了。
“嗯。连越送姑娘回去。”
“是。”
“不必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阿囡，快谢过王爷的招待。”
“阿囡谢过王爷。”阿囡低头拱手行礼，看着倒还像模像样。
余昇目送苏辞和阿囡离开后，对连越招招手，让他过来。
“主子。”
“我让你查的身份呢？”
永兴元年3月2日赵郡国东集市
东集市上，大多人都知道，苏姑娘买的香膏极好。香味凝久不散，种类多样。花香果香一应俱全。遗憾的是，苏姑娘在集市上未有铺子，且只在1，2，8，15，21，28号支摊。
“主子，前面便是漾花楼了。前些日子漾花楼进了一些首饰，正好是昨日开始售卖。主子可要进去看看?”连越恶趣的指了指前面女子云集的漾花楼。
“可以。你去漾花楼买一套面首戴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摘。”挺拔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脸庞，低沉撩人的声音。就算带上了面具也掩盖不住的宸宁之貌。引得姑娘频频回头，四处打听是哪家的公子。
忽然一阵桂香飘来，仿佛又回到了九月金秋。
“这香味……”记忆猛然拉回15年前。那时母妃坐在院中弹曲，他便靠在母妃的身旁静静倾听，听着听着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仍记得母妃身上那股桂花香，以及那温柔婉转的古琴声，仿佛就在昨天。这香味竟与母妃身上的香味似同。
“主子?主子?”连越见主子突然停住，愣在原地，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无事。那摊子是?”余昇看向香味的源头——一个小摊。小摊周围围了一群人，正看热闹。“回主子那摊子是卖香膏的。摊主是个姑娘，姓苏。”连越连忙回答道。
余昇诧异的看了一眼连越。
“信息掌握的不错。”
“呵呵。这摊主好像是一年前才来的楚郡国，我上次从她那买了一盒香膏送给我未过门的娘子，她还挺喜欢的。而且她卖的又便宜又好用。”连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给余昇介绍情况。
“哦?有意思，过去看看。”
……
“姑娘，我家主子就在里面。”连越退到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的主子?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看到她便脸色大变，匆忙离去的男人。引他们来的男人衣着不凡，可却是他的侍从。连侍从的衣着都这么好，他的主人一定身份尊贵。为何会想见我一个卖香膏的小贩呢？还约来茶楼。
“姑娘，请。”连越突然出声打断了苏辞的思考。
管他的。进去会会，不就知道了。
苏辞拉着阿囡的小手，谨慎的进入厢房内。
“姑娘请坐。”未见人先闻声。阿辞闻声看了过去。
是一位翩翩公子。
“民女参见楚王殿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阿辞说着便要拉着一同的那个小女孩跪下。
“哦?你认得本王？”余昇有些意外。本以为要先施压，这下省事多了。
“回王爷，王爷之前巡街时，民女有幸见过。”
“起来吧。连越去拿盘云糕上来。”余昇朝着连越吩咐道。说完，看向站在原地的阿辞和她拉着的那个小姑娘。
“民女身份卑微，怎能与王爷同坐。王爷若要问话，便直接问吧。”阿辞懒得与他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更何况她一向痛恨皇室，更别说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了。
“无妨，过来坐。”
苏辞迟疑了一会儿，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本王还能把你吃了不成？”余昇有些无奈，那些个子民见着他都是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阿辞见没有办法，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拉着阿囡在余昇对面坐下。
叩门声传来，是连越端着云糕回来了。余昇示意他将云糕放在小姑娘面前。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余昇将茶推了过去。
“王爷客气了，民女姓苏，单字一个辞。不知王爷找民女是为了何事。”阿辞没有接茶。
“既然姑娘是个聪明人，那我就不绕弯子了。苏姑娘的香膏是自己做的?”余昇又推过来一个小盒子，里面正装着苏辞卖的香膏。
“王爷怎么突然问这个？”阿辞觉得意外，这跟她预料的不大一样。
“只是觉得气味很熟悉罢了。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一位故人，该不会是他的母妃吧？说起来。我与他的母妃倒也有些渊源，那时候他才七岁左右。也难怪没有认出我来。这样说起来，他就是那个躲在高芷若身后的小男孩。
这时，坐在一旁的阿囡突然用手戳了戳苏辞。
“怎么了？”苏辞低头小声询问。阿囡看了看云糕，又看向苏辞，欲言又止，意思很明显。
苏辞正欲呵斥，余昇忽然开口说：“小姑娘要吃，便让她吃吧。”苏辞诧异的看向余昇，向阿囡点点头，表示同意。
阿囡高兴的冲余昇笑了笑。头上的两个羊角辫也晃了起来。
“这个小姑娘是?”余昇将目光投向阿囡。
“是民女的妹妹。舍妹不懂事，让王爷见笑了。”
余昇摇了摇头，像是没有放在心上。
“苏姑娘可想好怎么回答?”余昇忽然又将问题绕了回来。
“嗯…差不多。”
“差不多?”
“母亲在家时常指导我。大多是母亲的功劳。”
“姑娘谦逊了。香膏做的十分不错。按姑娘的说法，这制香膏之法是祖上相传?”
“是。”苏辞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
“可否与令堂见一面?”
想见我的母亲?看不穿他的目的。至于我的母亲…随便编个理由糊弄一下就行了。
余昇见苏辞许久未说话，隐约猜到了什么。
“姑娘。是，不便吗？”
仍在神游的苏辞被猛然拉回。
“呃…倒不是不便。只是，只是…”阿辞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缘由。
“母亲不在赵郡国。”正在消灭云糕的阿囡突然插嘴。
“不在赵郡国?”
“对。前日回门省亲了，估摸着再过两三天就到了。王爷若有急事，我可以差人寄信与母亲。”阿辞顺势接过话。
“倒也不是什么急事。只是有些事情想问明白。若姑娘不嫌麻烦，等我将信写好，烦请姑娘寄送一下。”
“不麻烦，不麻烦。”虽然嘴上这么说，却在心里吐槽余昇事多。
“那我明日依旧来这里找王爷拿信?”苏辞拍了一下阿囡，示意她别吃了。
“嗯。连越送姑娘回去。”
“是。”
“不必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阿囡，快谢过王爷的招待。”
“阿囡谢过王爷。”阿囡低头拱手行礼，看着倒还像模像样。
余昇目送苏辞和阿囡离开后，对连越招招手，让他过来。
“主子。”
“我让你查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