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们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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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深处，山影憧憧，水光溶溶，屋内昏烛摇曳。
谧静的主院传来老太太一阵咯咯咯的欢笑，和伊人的嬉言笑语。
“你这丫头可真是个小瞌虫”老太太笑容可掬的指着她。
聊得正欢，下人传话来说：“老夫人，大夫人往长翠院来了”
“这么晚了她来做甚！莫不是我说了那两个孩子几句就来找我老婆子算账”
伊人打了个圆场道：“祖母您想多啦！”
老太太宠溺的捏着伊人的笑脸道：“请她进来吧！”
须臾周氏跨槛而入，互相一番礼节问候就入座，抿了口茶缓缓道：“前些日子伊人同母亲说过要在城外设布施，如今儿媳已安排妥当，明日便可动身了”
“只是......”周氏为难的脸色看着老太太。
“只是什么？”
“只是今日宫里的公公传话来说皇后明日午时邀内外命妇进宫，还点名各府的闺阁小姐，可是......”
老太太闭目养神却听周氏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有些烦“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可是明日伊人要到城外施仁布恩，若是随我进宫怕城外没个主事的，若是不同我进宫伊人这孩子就错失了一次入宫见见世面的机会，所以才来问问母亲”
“嗯！倒也难得你会替伊人着想”
老太太眼睛微微睁开又道：“明日伊人随你入宫，让张全替伊人去城外”
周氏一听身子微侧笑道：“儿媳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明日圣上也邀各重臣出城狩猎，张全要伺候老爷，怕是忙不过来”
似乎周氏早就想到老太太会这样应答，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伊人左右一听，倒是明白这周氏想让自己一人在城外，更不想让自己入宫，想着倒不如来个顺水推舟看看她有何用意。
“祖母，明日伊人一人可以的，再说了这布施是伊人提出的，也是伊人在王母娘娘面前立下的还愿，定要亲力亲为才好”
见老太太有些犹豫，伊人又道：“放心吧！到时候多安排几个下人就好了嘛祖母～”
伊人倚在老太太腿旁撒娇一番。
老太太也就无奈的答应了，只是那周氏脸色微变，不知道心里又在盘算什么。
五月，春末夏初，温和而不疏淡。
伊人一散学就赶到城外的布施棚。
正下马车带上毡帽纱时，就听布休的声音“伊人伊人”
“唉？你怎来了”
“约好要去鼎香楼的，你却匆匆走了，想跟着看看你要去哪？”
伊人莞尔一笑：“我要在城外布施呢”
布休望着城墙关口旁，人声鼎沸，棚杆上挂着黄府字眼。
她靠近问道：“这是你家的？”
伊人边走便点头道：“你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吧！”
“好呀好呀！走走走”
伊人笑着看她兴奋的挽起衣袖，往施粥棚跑，像极要出去玩耍孩子。
渐渐的，人越聚越多，摩肩擦踵的从不知哪个方向来。
伊人在免金义诊的帐篷内搭把手。
只见蔷薇跑过来着急的说：“小姐小姐，我们的米已经发完了，可是那些人还是执意不肯走，都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还说要大闹一场”
一旁的邱香叉腰道：“那赶紧叫几个小厮把人给撵走，不走就拿棍子来”
伊人顿时站了起来生气道：“不可！本是广施善恩，若是把人打伤了怕是好事变坏事”
“那报官，叫官兵将人撵走”一旁的邱香又瞎出主意。
“也不可，本是小事就惊扰城里官兵，不可！”
“那小姐怎么办”
伊人撩起轻纱的一角望着那条如龙的队伍，内心交错不安。
暗思这周氏可真是出的好招啊！若是回府没她允许就开仓放粮，那便是僭越，若是将人赶走怕是......这左右都不行”
眼见那些人开始喧闹起来，扬言要砸棚，黄府的小厮似乎在等谁的信号，手里棍子蠢蠢欲动。
伊人大喊：“把棍子放下不可轻举万动”
正束手无策时，却听到布休骑马上前大喊：米粮已到，你们这些人在干嘛！还不快帮忙整顿”
只见布休身后一辆辆米车徐徐前行。
布休一个翻身下马朝伊人欢腾的跑来：“怎么样？本小姐安排的你可还满意!”
“布休你这米？反正今日这个忙谢谢你了，这钱日后我定会相还”
布休一听捧腹大笑，大方的说道：“还什么钱，我们布家可是皇商，有的是钱！今日就全当拿钱买个开心”
伊人透过轻纱巧笑嫣然的望着眼前的布休，双目湛湛有神，峨眉端鼻，眉梢眼角皆是春意暖阳，别样活泼可爱。
稍稍一阵，闹事的人看着米都下发在自己手上，胸中开始无数。
又见伊人将黄府的小厮都遣散回去，换成了布家的壮丁，只能讪讪而逃。
伊人透过毡帽的轻纱，见邱香的身影和那些闹事者嘀咕什么，为了以防万一她唤了蔷薇过来：“蔷薇你现在就回去禀告祖母，再安排些长翠园的壮丁过来，记住要祖母院里信得过的人”
蔷薇也是个聪慧的女子，她一听就明白：“事不宜迟，奴婢这就去”
望着蔷薇远去的身影心想这样多多少少会稳妥些。
不过俄而之间，就听到一位老太婆说在义诊开的药方出了问题，伊人觉得不可能，每服药方她都仔细验过绝不会出错。
伊人上前狐疑的问那婆婆道：“婆婆，哪里有问题？”
那婆婆横眉怒眼的指着伊人道：“哪里问题！人都死了你说哪里问题”
说完就直接坐在地上大哭大闹，周围的人纷纷好奇的过来看。
伊人有些无奈更多的是生气，叫人将她扶起道：“既然婆婆说是我们的问题，那还请婆婆将人抬来，我们这有大夫，要是婆婆不信我们可以亲自报官请仵作”
伊人一番威词，那老太婆脸色有些窘迫道：“什么！什么抬过来，人都死了你还要让我老头子不安生吗？”
又突变得有底气的上前道：“不信，你可以去我老太婆家，人已躺在床上了，若真是你们的问题我定要让你们都给我家老头陪葬”
按耐不住的布休朝她吼道：“好大的口气，你知道她是谁吗？就要她给你家老头陪葬”
“我管你是谁？是天皇老子我也不怕”老太婆又是一阵哭天喊地。
布休本是个急性子，上前和那老头婆对骂叫嚣。
眼见人越来越多，伊人觉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无奈妥协和那老太婆走一趟。
“伊人别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布休拉住她的手眉头微蹙。
“放心吧，我叫上几个壮丁”
“那我也和你一起去”
“好啦听话，我定会没事的”
邱香眼眸闪过一丝狡黠，也佯装劝说小姐别去。
却在伊人随那老太婆走的时候，朝蹲着地上的几个泼皮使了个眼色。
伊人跟随老太婆小径直走再拐过一面墙，布家壮丁在拐弯的时候被人捂了迷药晕倒在地。
伊人越走越觉得不对，太过安静了！回头看人不见了。
糟了！上当了！欲要逃走时被老太婆拉住手腕：“你是跑不掉的，你这小蹄子”
伊人恼怒的朝她抓腕压臂，左脚上前将她翻倒在地伺机往回跑，迎面却被几个泼皮给拦住，伊人瞄了一眼周围往后退了几步，只能脱掉头纱罩朝他们扔，趁他们慌乱便往前跑。
她大步流星的往树林方向，细汗开始从脸颊里冒出，他们一直穷追不舍，她也顾不得往后看，只知道要甩掉他们。
跑出树林路过一片浅水滩，刹住脚步却见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寒芒荡漾。
她钻进了寒芒丛内，伏低行走，紧张的四处顾看。
“啊！”走到一半，好像被一块什么刚硬的东西给绊倒了，失去重心往下倒。
一只宽大的手臂握住了她的腰，将她揽进了胸膛。
紧密相贴，一股温热的气息沁来，余角的一瞬间，瞥见那个人嘴角在笑，伊人猛然意识到是个人，还是个男人。
她仓惶的爬了起来“是你！你怎么......”
突然回头看到泼皮的身影，又连忙蹲下低声道：“你怎么在这，这次该不会是又偷跟我吧！”
话一落，眼前的人欲开口却又被伊人捂住了嘴巴。
“嘘！”
伊人听那些人好像往这边靠近了，不由得紧张起来，心脏直跳。
肖铭脸上却洋溢着微笑，又见她额头流着细汗，不自觉的用衣角替她擦拭，伊人眼眸有些错愕的盯着他。
结果靠得太近，吓得推了他一把，两人随后纷纷站了起来。
寒芒丛本就不高，这一动作却被那些泼皮看到了，直往他们冲来。
“都怪你”伊人生气的瞪着肖铭。
可他始终不说话，一直笑着看她。
眼见人离他们越来越近，伊人拉起他的手准备逃跑，却被他反手给攥住手腕。
“你跑什么？”肖铭邪魅的看着她。
“那些人是抓我的，我也不能害了你，肯定是要跑啊！”
“那没事”肖铭将她拉在身后护着。
众泼皮面面相觑，为首的上前道：“好你个小蹄子，我还想怎么不和我们这群大老爷们玩，原来偏是看上这小白脸”
说完泼皮们哈哈大笑。
顿时肖铭眼眸凌厉，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拳击腹，再夹颈别肘翻倒在地。
剩下的泼皮眼神惊愕，纷纷从背后拿出匕首。
肖铭起身冷笑道：“好久没见血了”
泼皮们手中的匕首朝肖铭挥霍而来，一个闪躲低身外加扫腿，抱腿跪裆，躲过一番攻击，抢过手中的匕首，再踹腹锁喉。
不到半刻，三四个泼皮被打得人仰马翻。
回头见伊人眼神呆滞，肖铭露出皎白的牙齿，笑道：“我们逃走吧！”
“什么？”
“我们逃走吧！”
还未等伊人真正回神时，肖铭早已握住她的手往前跑。
天，格外的浅蓝，不带一丝浮絮。
他们的脚步踏过每片尘土，衣袂拂过每一束寒芒，微波千顷，清风拂面。
夜的深处，山影憧憧，水光溶溶，屋内昏烛摇曳。
谧静的主院传来老太太一阵咯咯咯的欢笑，和伊人的嬉言笑语。
“你这丫头可真是个小瞌虫”老太太笑容可掬的指着她。
聊得正欢，下人传话来说：“老夫人，大夫人往长翠院来了”
“这么晚了她来做甚！莫不是我说了那两个孩子几句就来找我老婆子算账”
伊人打了个圆场道：“祖母您想多啦！”
老太太宠溺的捏着伊人的笑脸道：“请她进来吧！”
须臾周氏跨槛而入，互相一番礼节问候就入座，抿了口茶缓缓道：“前些日子伊人同母亲说过要在城外设布施，如今儿媳已安排妥当，明日便可动身了”
“只是......”周氏为难的脸色看着老太太。
“只是什么？”
“只是今日宫里的公公传话来说皇后明日午时邀内外命妇进宫，还点名各府的闺阁小姐，可是......”
老太太闭目养神却听周氏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有些烦“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可是明日伊人要到城外施仁布恩，若是随我进宫怕城外没个主事的，若是不同我进宫伊人这孩子就错失了一次入宫见见世面的机会，所以才来问问母亲”
“嗯！倒也难得你会替伊人着想”
老太太眼睛微微睁开又道：“明日伊人随你入宫，让张全替伊人去城外”
周氏一听身子微侧笑道：“儿媳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明日圣上也邀各重臣出城狩猎，张全要伺候老爷，怕是忙不过来”
似乎周氏早就想到老太太会这样应答，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伊人左右一听，倒是明白这周氏想让自己一人在城外，更不想让自己入宫，想着倒不如来个顺水推舟看看她有何用意。
“祖母，明日伊人一人可以的，再说了这布施是伊人提出的，也是伊人在王母娘娘面前立下的还愿，定要亲力亲为才好”
见老太太有些犹豫，伊人又道：“放心吧！到时候多安排几个下人就好了嘛祖母～”
伊人倚在老太太腿旁撒娇一番。
老太太也就无奈的答应了，只是那周氏脸色微变，不知道心里又在盘算什么。
五月，春末夏初，温和而不疏淡。
伊人一散学就赶到城外的布施棚。
正下马车带上毡帽纱时，就听布休的声音“伊人伊人”
“唉？你怎来了”
“约好要去鼎香楼的，你却匆匆走了，想跟着看看你要去哪？”
伊人莞尔一笑：“我要在城外布施呢”
布休望着城墙关口旁，人声鼎沸，棚杆上挂着黄府字眼。
她靠近问道：“这是你家的？”
伊人边走便点头道：“你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吧！”
“好呀好呀！走走走”
伊人笑着看她兴奋的挽起衣袖，往施粥棚跑，像极要出去玩耍孩子。
渐渐的，人越聚越多，摩肩擦踵的从不知哪个方向来。
伊人在免金义诊的帐篷内搭把手。
只见蔷薇跑过来着急的说：“小姐小姐，我们的米已经发完了，可是那些人还是执意不肯走，都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还说要大闹一场”
一旁的邱香叉腰道：“那赶紧叫几个小厮把人给撵走，不走就拿棍子来”
伊人顿时站了起来生气道：“不可！本是广施善恩，若是把人打伤了怕是好事变坏事”
“那报官，叫官兵将人撵走”一旁的邱香又瞎出主意。
“也不可，本是小事就惊扰城里官兵，不可！”
“那小姐怎么办”
伊人撩起轻纱的一角望着那条如龙的队伍，内心交错不安。
暗思这周氏可真是出的好招啊！若是回府没她允许就开仓放粮，那便是僭越，若是将人赶走怕是......这左右都不行”
眼见那些人开始喧闹起来，扬言要砸棚，黄府的小厮似乎在等谁的信号，手里棍子蠢蠢欲动。
伊人大喊：“把棍子放下不可轻举万动”
正束手无策时，却听到布休骑马上前大喊：米粮已到，你们这些人在干嘛！还不快帮忙整顿”
只见布休身后一辆辆米车徐徐前行。
布休一个翻身下马朝伊人欢腾的跑来：“怎么样？本小姐安排的你可还满意!”
“布休你这米？反正今日这个忙谢谢你了，这钱日后我定会相还”
布休一听捧腹大笑，大方的说道：“还什么钱，我们布家可是皇商，有的是钱！今日就全当拿钱买个开心”
伊人透过轻纱巧笑嫣然的望着眼前的布休，双目湛湛有神，峨眉端鼻，眉梢眼角皆是春意暖阳，别样活泼可爱。
稍稍一阵，闹事的人看着米都下发在自己手上，胸中开始无数。
又见伊人将黄府的小厮都遣散回去，换成了布家的壮丁，只能讪讪而逃。
伊人透过毡帽的轻纱，见邱香的身影和那些闹事者嘀咕什么，为了以防万一她唤了蔷薇过来：“蔷薇你现在就回去禀告祖母，再安排些长翠园的壮丁过来，记住要祖母院里信得过的人”
蔷薇也是个聪慧的女子，她一听就明白：“事不宜迟，奴婢这就去”
望着蔷薇远去的身影心想这样多多少少会稳妥些。
不过俄而之间，就听到一位老太婆说在义诊开的药方出了问题，伊人觉得不可能，每服药方她都仔细验过绝不会出错。
伊人上前狐疑的问那婆婆道：“婆婆，哪里有问题？”
那婆婆横眉怒眼的指着伊人道：“哪里问题！人都死了你说哪里问题”
说完就直接坐在地上大哭大闹，周围的人纷纷好奇的过来看。
伊人有些无奈更多的是生气，叫人将她扶起道：“既然婆婆说是我们的问题，那还请婆婆将人抬来，我们这有大夫，要是婆婆不信我们可以亲自报官请仵作”
伊人一番威词，那老太婆脸色有些窘迫道：“什么！什么抬过来，人都死了你还要让我老头子不安生吗？”
又突变得有底气的上前道：“不信，你可以去我老太婆家，人已躺在床上了，若真是你们的问题我定要让你们都给我家老头陪葬”
按耐不住的布休朝她吼道：“好大的口气，你知道她是谁吗？就要她给你家老头陪葬”
“我管你是谁？是天皇老子我也不怕”老太婆又是一阵哭天喊地。
布休本是个急性子，上前和那老头婆对骂叫嚣。
眼见人越来越多，伊人觉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无奈妥协和那老太婆走一趟。
“伊人别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布休拉住她的手眉头微蹙。
“放心吧，我叫上几个壮丁”
“那我也和你一起去”
“好啦听话，我定会没事的”
邱香眼眸闪过一丝狡黠，也佯装劝说小姐别去。
却在伊人随那老太婆走的时候，朝蹲着地上的几个泼皮使了个眼色。
伊人跟随老太婆小径直走再拐过一面墙，布家壮丁在拐弯的时候被人捂了迷药晕倒在地。
伊人越走越觉得不对，太过安静了！回头看人不见了。
糟了！上当了！欲要逃走时被老太婆拉住手腕：“你是跑不掉的，你这小蹄子”
伊人恼怒的朝她抓腕压臂，左脚上前将她翻倒在地伺机往回跑，迎面却被几个泼皮给拦住，伊人瞄了一眼周围往后退了几步，只能脱掉头纱罩朝他们扔，趁他们慌乱便往前跑。
她大步流星的往树林方向，细汗开始从脸颊里冒出，他们一直穷追不舍，她也顾不得往后看，只知道要甩掉他们。
跑出树林路过一片浅水滩，刹住脚步却见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寒芒荡漾。
她钻进了寒芒丛内，伏低行走，紧张的四处顾看。
“啊！”走到一半，好像被一块什么刚硬的东西给绊倒了，失去重心往下倒。
一只宽大的手臂握住了她的腰，将她揽进了胸膛。
紧密相贴，一股温热的气息沁来，余角的一瞬间，瞥见那个人嘴角在笑，伊人猛然意识到是个人，还是个男人。
她仓惶的爬了起来“是你！你怎么......”
突然回头看到泼皮的身影，又连忙蹲下低声道：“你怎么在这，这次该不会是又偷跟我吧！”
话一落，眼前的人欲开口却又被伊人捂住了嘴巴。
“嘘！”
伊人听那些人好像往这边靠近了，不由得紧张起来，心脏直跳。
肖铭脸上却洋溢着微笑，又见她额头流着细汗，不自觉的用衣角替她擦拭，伊人眼眸有些错愕的盯着他。
结果靠得太近，吓得推了他一把，两人随后纷纷站了起来。
寒芒丛本就不高，这一动作却被那些泼皮看到了，直往他们冲来。
“都怪你”伊人生气的瞪着肖铭。
可他始终不说话，一直笑着看她。
眼见人离他们越来越近，伊人拉起他的手准备逃跑，却被他反手给攥住手腕。
“你跑什么？”肖铭邪魅的看着她。
“那些人是抓我的，我也不能害了你，肯定是要跑啊！”
“那没事”肖铭将她拉在身后护着。
众泼皮面面相觑，为首的上前道：“好你个小蹄子，我还想怎么不和我们这群大老爷们玩，原来偏是看上这小白脸”
说完泼皮们哈哈大笑。
顿时肖铭眼眸凌厉，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拳击腹，再夹颈别肘翻倒在地。
剩下的泼皮眼神惊愕，纷纷从背后拿出匕首。
肖铭起身冷笑道：“好久没见血了”
泼皮们手中的匕首朝肖铭挥霍而来，一个闪躲低身外加扫腿，抱腿跪裆，躲过一番攻击，抢过手中的匕首，再踹腹锁喉。
不到半刻，三四个泼皮被打得人仰马翻。
回头见伊人眼神呆滞，肖铭露出皎白的牙齿，笑道：“我们逃走吧！”
“什么？”
“我们逃走吧！”
还未等伊人真正回神时，肖铭早已握住她的手往前跑。
天，格外的浅蓝，不带一丝浮絮。
他们的脚步踏过每片尘土，衣袂拂过每一束寒芒，微波千顷，清风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