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父子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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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墨小童鞋作为韩辛有的脑残粉，看到爱豆的那一瞬间，原本的冰山脸瞬间土崩瓦解，嘴巴张得像个圆鸡蛋，小脸蛋红得像颗苹果，眼神星光闪烁就像信徒看到信仰……
就在李琦以为她下一刻就要扑上去，抓住韩辛有不放手的时候，莫墨羞射地躲到她身后，偷偷探出小脑袋花痴地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韩辛有。
李琦：“……”这孩子果然太早熟了吧！正常孩子看到偶像应该直接扑上去才对吧！她这样矜持的小模样简直像二八年华的怀_春少女啊喂！果然不愧是她家莫叔叔的亲生女儿吗？！这种基因的不可抗力啊！
韩辛有很快忽略那个偷偷看他的小萝莉，看向正满脸不可思议的李琦。
“惊喜，是什么？”
他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但李琦听出了他话里的小期待，一时间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发消息骗韩辛有出来的时候设想得很好，韩大冰山一进门，一只跟他气质很像的莫小冰山刷的一下冲过去抱他大腿，这多惊喜啊！（并没有！）可是现在小莫墨躲在她身后，她总不能把她拎出来递给韩辛有，然后傻兮兮大喊“Surperise！”吧？！
李琦哈哈哈干笑了几声，最后没有办法了只得打马虎眼道：“我来看你不算惊喜嘛？还有小莫墨，就是莫书砚他的宝贝女儿，我跟你说哦，这孩子从小就崇拜你！你的歌她都会唱，而且唱的可好了，你要不要听听？莫墨，快给你偶像来一曲……”
说罢她朝身后的莫墨使眼色，很显然莫墨已经沉浸在自己的粉色小世界了，依旧羞羞答答偷看韩辛有，压根没搭理她。李琦正尴尬，就听韩辛有认真点头道：“是很惊喜。”
李琦：“……-_-||”这是在替她解围吗？要不要这么敷衍！
和韩辛有聊了会天，莫墨就坐在离韩辛有最远的桌子上捂着脸犯花痴，满脸的陶醉让李琦忍不住手痒又拍了好几张照片，不过这次她难得好心地没有发给莫蓝心。
“那个你知道……书砚他现在在哪吗？”李琦颇有些不太好意思，因为她是自作主张带莫墨出来的，虽然莫书砚这边肯定能收到消息，但她最好还是主动承认一下错误，免得他见了面又要唠唠叨叨。
韩辛有回忆了一下，道：“西林路，咖啡厅。”
“他去那里做什么？和什么人有约吗？”
“我听到书砚哥讲电话，和柯先生约在西林路。”
李琦一惊，赶忙追问：“柯先生？哪个柯先生？”
韩辛有摇头：“不清楚。”
李琦焦躁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莫墨不满：“阿姨！你挡到我的视线了！别转来转去了！”
李琦：……
她只能祈求地看向韩辛有，“韩先生，如果方便的话，可以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莫墨吗？我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需要出去一趟，午饭前肯定回来接她。你可以自己忙自己的事不用特地管她，这孩子很乖的不吵不闹，你只要让她看着你帅的惊天动地的脸蛋就行！”
韩辛有还是寒着脸，不过李琦已经从他的表情上读到了某种名为羞涩的情绪……被小萝莉喜欢这么高兴？你都是巨星了眼界敢不敢不这么低！
韩辛有没有听到她内心的吐槽，微微抿抿唇道：“好。你放心去吧。”
李琦就挺着快四个月的大肚子雄赳赳气昂昂奔赴西林路那家有名的咖啡厅。不是她小题大做，实在是事态紧急！她忽然想起自己在过年前答应过柯泉，等放完年假回来肯定会让他们俩见一面的，可是回来后她被太多事分了心，忘了这茬。柯泉那家伙是个急性子，见她迟迟没有动作肯定以为她是敷衍他，所以自己去找莫书砚了……
她真想掐死自己……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了呢？！她还没跟莫书砚串供呢！要是他不小心说漏了什么，按照柯泉那暴脾气，她就真的死定了！
到了咖啡厅李琦往靠窗的位置一看，果然一眼就看到他们了……搞文学创作的人的通病——喜欢坐窗边。
李琦定睛一看，发现坐在柯泉对面的不止莫书砚一人，还有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依稀能看出儒雅俊秀的轮廓，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帅哥。她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似乎正在很努力地和柯泉解释什么，柯泉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似乎在听。莫书砚则轻轻啜了口咖啡，态度倒是悠闲自在的很。
这场景和她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能给她解释一下？
李琦轻轻挪着脚步，坐在与柯泉座位相靠着的位置，捏着嗓子要了杯热牛奶。无视服务生小姐奇怪的眼神，专心致志听那边的动静。
柯泉的语气听上去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那你就陪在他身边就好了，既然你已经找到了幸福，又何必来见我。难道你还奢求我能原谅你？”
那个男人苦涩道：“小泉我知道你恨我，事实上，连我自己也无法原谅我自己。这些年我不是不想赎罪，只是当初我和你母亲约定了，这辈子不能再见你，我前半生已经对不起你母亲了，不能后半生再食言而肥欺骗她。我以为不接触我这个坏榜样的父亲，你会过得更好……”
柯泉冷声打断他的话：“我没有父亲只有母亲，柯先生。”
李琦终于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柯磊，那个抛妻弃子可悲又可恨的男人……他怎么会回来找柯泉……
柯磊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反驳，想必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早就没有资格做一个父亲了。他的声音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十岁，“是，你说得对，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当一个父亲呢……小泉，你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我今天来见你，是因为我听说了你的事，我以为自己远离你是对你好，结果不是这样，我的离开使你不得不背负我欠下的债……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你母亲她一直是个宽和大度的女人，我以为即使没有我，她也能过得很好……我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会对你们的生活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柯泉噗嗤一笑，他摇头道：“难道知道这样的后果，你当初就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柯磊一窒，他哑声道：“即使会做出相同的选择，我也不会像当初采取那样激进的办法，我会尽量温和和你母亲协商……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母亲因为我变成了现在这样，这是我一辈子都无法赎清的罪孽。小泉你还年轻，只要你能过得幸福，我做什么都愿意……”
柯泉偏头看向窗外，此时正是寒冬腊月，他嘴角勾出一抹讽笑：“伤害已经造成，说抹去就能抹去吗？你以为你现在再做什么还有什么用？我们的人生已经因为你伤痕累累，不是你扔下一瓶消炎药就能治愈的！我妈现在离疯只差一步，这一步恰好是我走向幸福的那一步，你让我去过幸福的生活……我妈她难道就活该被我们俩逼疯吗？”
柯泉站起身看着柯磊，眼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厌恶：“我恶心你你知道吗？不是因为你是同性恋，而是因为你的自私。二十多年前你因为自私娶了我母亲，让她傻傻等了你十年，十四年前你为了追求你自己的幸福，把我们一家推到了悬崖边上，让我们过了十多年胆战心惊的生活，现在你还要让我步你的后尘，你是要我亲手把他们推下去吗？”
说罢他就要离开，柯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上前拉住柯泉的胳膊，被他嫌恶地甩开。他只能哀求他：“小泉，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听我说完好不好？再给我几分钟，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莫书砚这个时候总算发话了，“来都来了，万一有办法呢，那个贺忻，他在你心里的地位不过是这种程度？”
柯泉总算停下了要离开的动作，他顿了几秒，终究闷声回到座位上。李琦也吓得半死，她差点就要被柯泉发现了……看来这一切都是莫书砚安排的啊，柯泉的事，是那次她喝醉酒的时候说漏了么？（详见30章）
柯泉和贺忻的事，真的有办法吗？如果真的有办法，是不是上辈子他们的悲剧就不用重演了……
柯磊也回到座位上，看着对面他……曾经的儿子，这孩子曾经把他当成最伟大的人崇拜，曾经用敬爱的眼光追随着他，曾经他们父慈子孝过着最温馨的生活……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追求幸福他不后悔，他只后悔曾经为了隐瞒性向去欺骗了一个爱自己的女人，也后悔没有对他们母子尽到自己的责任……
“小泉，我想让你幸福，可我不会逼你伤害你母亲还有你外公外婆。我已经罪孽深重，又怎么会让你和我一样呢？”
“你母亲曾经是个很善良包容的人，对身边每一个人都体贴温柔。她现在之所以会变得这么神经敏感脆弱，都是我的缘故。我咨询过心理医生还有精神科的权威大夫，她这种情况，最大的根源在于当年那件事给她的刺激太大，她为了逃避现实，才用那样浑身带刺的方式保护自己。她一直不愿就医，也不愿去和人倾诉心事，长年累月的压抑导致现在的情况越发严重……再这样下去，她很有可能得精神病。”
柯泉闷不吭声，拳头却不自觉握紧了。
“你要是愿意再相信我一次的话，”柯磊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柯泉，“这是我朋友的名片，她是世界上权威的心理医生，在治疗你母亲这样的病情上有二十多年的临床经验，这次她从美国移居回国，机会很难得，我已经和她谈妥，你只要按时带你母亲过去就行。”
见柯泉迟迟不肯接名片，他急忙解释：“小泉，你再相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她一定能治好你母亲的！最多两三年，你母亲一定可以恢复正常，到时候，你和那孩子的事她一定不会为难你们的！她从前就对同性恋群体很包容，她甚至支持过同性婚姻法案，她原本是个很开明的人……”
柯泉缓缓伸手接过他手上那张做工精致简洁的名片，名片上的名字柯泉很熟悉，他和叔叔柯岩曾经托各种关系找到她想要得到她的帮助，最终都被直截了当拒绝了，因为这个“郝斯特”博士早就退休了，治疗了一辈子的精神病患者，她不愿再接触相关的病人，只想安心度过晚年。柯磊是怎么做到的他不知道，但一定不是一般的困难……
他沉默许久终于轻轻吐出两个字：“谢谢。”
柯磊瞬间热泪盈眶，他赶忙擦掉眼泪，摆手哽咽道：“不用，不用，是我应该做的……应该的……”
……
莫书砚和李琦同时弯了弯嘴角。窗外依旧寒冬，一束暖阳悄悄滑过。
小剧场：
李琦（感动）：“莫叔叔辛苦你了，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莫书砚（摸摸她的头）：“这件事解决了，以后是不是可以少联系他了？”
李琦（不可思议）：“你不会连柯泉的醋都吃吧？他是弯的啊！”
莫书砚（抿唇不悦）：“可你跟他传了四年的绯闻。”
李琦（无语凝噎）：“这种黑历史能别提吗？”
莫墨小童鞋作为韩辛有的脑残粉，看到爱豆的那一瞬间，原本的冰山脸瞬间土崩瓦解，嘴巴张得像个圆鸡蛋，小脸蛋红得像颗苹果，眼神星光闪烁就像信徒看到信仰……
就在李琦以为她下一刻就要扑上去，抓住韩辛有不放手的时候，莫墨羞射地躲到她身后，偷偷探出小脑袋花痴地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韩辛有。
李琦：“……”这孩子果然太早熟了吧！正常孩子看到偶像应该直接扑上去才对吧！她这样矜持的小模样简直像二八年华的怀_春少女啊喂！果然不愧是她家莫叔叔的亲生女儿吗？！这种基因的不可抗力啊！
韩辛有很快忽略那个偷偷看他的小萝莉，看向正满脸不可思议的李琦。
“惊喜，是什么？”
他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但李琦听出了他话里的小期待，一时间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发消息骗韩辛有出来的时候设想得很好，韩大冰山一进门，一只跟他气质很像的莫小冰山刷的一下冲过去抱他大腿，这多惊喜啊！（并没有！）可是现在小莫墨躲在她身后，她总不能把她拎出来递给韩辛有，然后傻兮兮大喊“Surperise！”吧？！
李琦哈哈哈干笑了几声，最后没有办法了只得打马虎眼道：“我来看你不算惊喜嘛？还有小莫墨，就是莫书砚他的宝贝女儿，我跟你说哦，这孩子从小就崇拜你！你的歌她都会唱，而且唱的可好了，你要不要听听？莫墨，快给你偶像来一曲……”
说罢她朝身后的莫墨使眼色，很显然莫墨已经沉浸在自己的粉色小世界了，依旧羞羞答答偷看韩辛有，压根没搭理她。李琦正尴尬，就听韩辛有认真点头道：“是很惊喜。”
李琦：“……-_-||”这是在替她解围吗？要不要这么敷衍！
和韩辛有聊了会天，莫墨就坐在离韩辛有最远的桌子上捂着脸犯花痴，满脸的陶醉让李琦忍不住手痒又拍了好几张照片，不过这次她难得好心地没有发给莫蓝心。
“那个你知道……书砚他现在在哪吗？”李琦颇有些不太好意思，因为她是自作主张带莫墨出来的，虽然莫书砚这边肯定能收到消息，但她最好还是主动承认一下错误，免得他见了面又要唠唠叨叨。
韩辛有回忆了一下，道：“西林路，咖啡厅。”
“他去那里做什么？和什么人有约吗？”
“我听到书砚哥讲电话，和柯先生约在西林路。”
李琦一惊，赶忙追问：“柯先生？哪个柯先生？”
韩辛有摇头：“不清楚。”
李琦焦躁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莫墨不满：“阿姨！你挡到我的视线了！别转来转去了！”
李琦：……
她只能祈求地看向韩辛有，“韩先生，如果方便的话，可以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莫墨吗？我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需要出去一趟，午饭前肯定回来接她。你可以自己忙自己的事不用特地管她，这孩子很乖的不吵不闹，你只要让她看着你帅的惊天动地的脸蛋就行！”
韩辛有还是寒着脸，不过李琦已经从他的表情上读到了某种名为羞涩的情绪……被小萝莉喜欢这么高兴？你都是巨星了眼界敢不敢不这么低！
韩辛有没有听到她内心的吐槽，微微抿抿唇道：“好。你放心去吧。”
李琦就挺着快四个月的大肚子雄赳赳气昂昂奔赴西林路那家有名的咖啡厅。不是她小题大做，实在是事态紧急！她忽然想起自己在过年前答应过柯泉，等放完年假回来肯定会让他们俩见一面的，可是回来后她被太多事分了心，忘了这茬。柯泉那家伙是个急性子，见她迟迟没有动作肯定以为她是敷衍他，所以自己去找莫书砚了……
她真想掐死自己……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了呢？！她还没跟莫书砚串供呢！要是他不小心说漏了什么，按照柯泉那暴脾气，她就真的死定了！
到了咖啡厅李琦往靠窗的位置一看，果然一眼就看到他们了……搞文学创作的人的通病——喜欢坐窗边。
李琦定睛一看，发现坐在柯泉对面的不止莫书砚一人，还有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依稀能看出儒雅俊秀的轮廓，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帅哥。她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似乎正在很努力地和柯泉解释什么，柯泉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似乎在听。莫书砚则轻轻啜了口咖啡，态度倒是悠闲自在的很。
这场景和她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能给她解释一下？
李琦轻轻挪着脚步，坐在与柯泉座位相靠着的位置，捏着嗓子要了杯热牛奶。无视服务生小姐奇怪的眼神，专心致志听那边的动静。
柯泉的语气听上去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那你就陪在他身边就好了，既然你已经找到了幸福，又何必来见我。难道你还奢求我能原谅你？”
那个男人苦涩道：“小泉我知道你恨我，事实上，连我自己也无法原谅我自己。这些年我不是不想赎罪，只是当初我和你母亲约定了，这辈子不能再见你，我前半生已经对不起你母亲了，不能后半生再食言而肥欺骗她。我以为不接触我这个坏榜样的父亲，你会过得更好……”
柯泉冷声打断他的话：“我没有父亲只有母亲，柯先生。”
李琦终于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柯磊，那个抛妻弃子可悲又可恨的男人……他怎么会回来找柯泉……
柯磊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反驳，想必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早就没有资格做一个父亲了。他的声音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十岁，“是，你说得对，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当一个父亲呢……小泉，你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我今天来见你，是因为我听说了你的事，我以为自己远离你是对你好，结果不是这样，我的离开使你不得不背负我欠下的债……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你母亲她一直是个宽和大度的女人，我以为即使没有我，她也能过得很好……我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会对你们的生活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柯泉噗嗤一笑，他摇头道：“难道知道这样的后果，你当初就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柯磊一窒，他哑声道：“即使会做出相同的选择，我也不会像当初采取那样激进的办法，我会尽量温和和你母亲协商……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母亲因为我变成了现在这样，这是我一辈子都无法赎清的罪孽。小泉你还年轻，只要你能过得幸福，我做什么都愿意……”
柯泉偏头看向窗外，此时正是寒冬腊月，他嘴角勾出一抹讽笑：“伤害已经造成，说抹去就能抹去吗？你以为你现在再做什么还有什么用？我们的人生已经因为你伤痕累累，不是你扔下一瓶消炎药就能治愈的！我妈现在离疯只差一步，这一步恰好是我走向幸福的那一步，你让我去过幸福的生活……我妈她难道就活该被我们俩逼疯吗？”
柯泉站起身看着柯磊，眼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厌恶：“我恶心你你知道吗？不是因为你是同性恋，而是因为你的自私。二十多年前你因为自私娶了我母亲，让她傻傻等了你十年，十四年前你为了追求你自己的幸福，把我们一家推到了悬崖边上，让我们过了十多年胆战心惊的生活，现在你还要让我步你的后尘，你是要我亲手把他们推下去吗？”
说罢他就要离开，柯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上前拉住柯泉的胳膊，被他嫌恶地甩开。他只能哀求他：“小泉，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听我说完好不好？再给我几分钟，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莫书砚这个时候总算发话了，“来都来了，万一有办法呢，那个贺忻，他在你心里的地位不过是这种程度？”
柯泉总算停下了要离开的动作，他顿了几秒，终究闷声回到座位上。李琦也吓得半死，她差点就要被柯泉发现了……看来这一切都是莫书砚安排的啊，柯泉的事，是那次她喝醉酒的时候说漏了么？（详见30章）
柯泉和贺忻的事，真的有办法吗？如果真的有办法，是不是上辈子他们的悲剧就不用重演了……
柯磊也回到座位上，看着对面他……曾经的儿子，这孩子曾经把他当成最伟大的人崇拜，曾经用敬爱的眼光追随着他，曾经他们父慈子孝过着最温馨的生活……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追求幸福他不后悔，他只后悔曾经为了隐瞒性向去欺骗了一个爱自己的女人，也后悔没有对他们母子尽到自己的责任……
“小泉，我想让你幸福，可我不会逼你伤害你母亲还有你外公外婆。我已经罪孽深重，又怎么会让你和我一样呢？”
“你母亲曾经是个很善良包容的人，对身边每一个人都体贴温柔。她现在之所以会变得这么神经敏感脆弱，都是我的缘故。我咨询过心理医生还有精神科的权威大夫，她这种情况，最大的根源在于当年那件事给她的刺激太大，她为了逃避现实，才用那样浑身带刺的方式保护自己。她一直不愿就医，也不愿去和人倾诉心事，长年累月的压抑导致现在的情况越发严重……再这样下去，她很有可能得精神病。”
柯泉闷不吭声，拳头却不自觉握紧了。
“你要是愿意再相信我一次的话，”柯磊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柯泉，“这是我朋友的名片，她是世界上权威的心理医生，在治疗你母亲这样的病情上有二十多年的临床经验，这次她从美国移居回国，机会很难得，我已经和她谈妥，你只要按时带你母亲过去就行。”
见柯泉迟迟不肯接名片，他急忙解释：“小泉，你再相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她一定能治好你母亲的！最多两三年，你母亲一定可以恢复正常，到时候，你和那孩子的事她一定不会为难你们的！她从前就对同性恋群体很包容，她甚至支持过同性婚姻法案，她原本是个很开明的人……”
柯泉缓缓伸手接过他手上那张做工精致简洁的名片，名片上的名字柯泉很熟悉，他和叔叔柯岩曾经托各种关系找到她想要得到她的帮助，最终都被直截了当拒绝了，因为这个“郝斯特”博士早就退休了，治疗了一辈子的精神病患者，她不愿再接触相关的病人，只想安心度过晚年。柯磊是怎么做到的他不知道，但一定不是一般的困难……
他沉默许久终于轻轻吐出两个字：“谢谢。”
柯磊瞬间热泪盈眶，他赶忙擦掉眼泪，摆手哽咽道：“不用，不用，是我应该做的……应该的……”
……
莫书砚和李琦同时弯了弯嘴角。窗外依旧寒冬，一束暖阳悄悄滑过。
小剧场：
李琦（感动）：“莫叔叔辛苦你了，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莫书砚（摸摸她的头）：“这件事解决了，以后是不是可以少联系他了？”
李琦（不可思议）：“你不会连柯泉的醋都吃吧？他是弯的啊！”
莫书砚（抿唇不悦）：“可你跟他传了四年的绯闻。”
李琦（无语凝噎）：“这种黑历史能别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