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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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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嫌自己的话恶心。”
余丞脸色不善，也是在这时才零星想起点梦境里的记忆碎片来。
梦里褚寒峰有回在宴席上确实不小心喝下过不对劲的酒，而他莫名其妙拿错房卡，出现在褚寒峰的酒店房间。
那会儿他正因褚寒峰与旁人关系亲近吃醋，又被裴彦等人添油加醋的言语一激，确实险些与褚寒峰擦枪走火……
余丞按捺不住地深深呼吸，重新审视起面前这位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好友。
而对方双手还紧攥着余丞的衣袖，竭力控制自己的脾气，不可置信道：“余丞，你疯了吧？！”
余丞起身，居高临下看着错愕的眼前人：“就算是喜欢，也不应该耍这种手段，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别惹火上身。”
裴彦一口气压下去又窜上来，没好气回：“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至于这样激动吗？”
“说说也不行。”
余丞拧眉默了半秒，补充：“况且我已经不喜欢褚寒峰了，不会再整天追着他跑，惹他不痛快了。”
也是在这时，余丞抬头，透过纸醉金迷的灯红酒绿，在绚丽光晕中瞥到了一个本不应该看见的高挑身影，那身白色衬衫和西装长裤，怎么看都跟周围环境不搭。
那人跟他隔了几个卡座，在灯影交错中与他对视，短短几秒钟像过了好几个世纪。
余丞被彩灯晃了下眼，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鬼使神差的，他下意识想跑。
结果衣袖还被裴彦拉着。
茶几被撞得哐的一声，酒瓶横七竖八倒下。
“行行行，不喜欢就不喜欢了，我不跟你提他了还不行？”
裴彦咬着腮帮子，颇有些不服气的模样，嘴上却多了几分服软的意思：“褚寒峰就是个乌龟王八蛋，天涯何处无芳草，是他自己不识好歹，你想通了就好。”
余丞：“……”
裴彦也跟着站起来，转身一把搂住余丞的肩膀，好言好语道：“正好我最近认识了几个戏剧学院的，俊男靓女，下回我把人约出来，瞧瞧有没有中意的……”
一句话未毕，余光中有人停在自己跟前。
裴彦扭头就对上无比冷漠的一张脸，没说出口的话顿时咽回肚子里。
裴彦：“……”
褚寒峰？
裴彦第一反应是：见鬼，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裴彦注视着褚寒峰沉静的乌黑眉眼屏息，脑袋有几秒钟的空白。
褚寒峰的脸乍看之下总是让人生出几分微妙感来，或许是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实在太强，在完美骨相及漂亮皮囊的衬托下，让本就疏离的冷淡气质转变为某种令人惊异的冲击感，哪怕是分明的五官轮廓或是简洁明朗的下颚线条，都透出一股难言的矜贵，给人毫无烟火气的错觉。
而褚寒峰就这么面无表情地一睨身侧勾肩搭背的俩人，眉梢都没动一下。
裴彦不自觉往旁边让了让，主动拉着余丞给褚寒峰腾出一条道来。
结果褚寒峰脚步没动。
裴彦回神，顺着褚寒峰的目光瞅了眼余丞紧绷的侧脸，冷不丁想起自己原本的意图，试探性问了句：“峰哥，你也来这里玩啊？”
余丞：“……”
裴彦：“方便的话要不一起？”
“胡说什么呢你。”
褚寒峰还没有任何表示，余丞小声在裴彦耳边嘀咕。
想也不用想，怎么可能会回答方便。
余丞薄薄的眼皮微垂着，睫毛尖在闪烁的彩灯中轻轻眨了一下，有一瞬间像极了曾经在派出所时，褚寒峰猝不及防出现后的模样。
脸上写满了抗拒与不自在，若不是因为要面子，怕不是当场就要逃。
以前是觉得丢人。
这回是极力撇清不该有的关系。
好在褚寒峰的视线没有在余丞的方向停留太久。
他收回视线，本就生得锋利的眉眼及抿紧的微薄唇线将与生俱来的清冷感发挥到极致，擦肩而过后再没留下任何一个多余眼神。
余丞紧绷的肩膀立刻耷拉下来，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唯有胸腔里那颗躁动不已的心还疯狂跳动着，提醒着前一秒钟手足无措的慌乱心绪。
简直要了老命。
余丞好不容易才平复心情，默默琢磨着，以前见褚寒峰一面总感觉比登天还难，这会儿他自己恨不得避君三舍，反而给他误打误撞遇见了。
果然，他这个反派炮灰的运气就是不行！
要啥啥没有，躲啥啥就来。
顾不得赶去追褚寒峰的裴彦，余丞留在原地一阵无语，忽然孙灿打来电话。
另一端传来孙灿又惊又喜的嗓音，语气抑扬顿挫跟报喜鸟似的：“听说钟总和佟时都松口了，《home》那边的空降人选不变，还是你！”
余丞：“？”
孙灿：“算你运气好！”
余丞：“……”
好个棒槌。
余丞默了一秒：“你替我看看黄历，是不是今日诸事不宜？”
孙灿：“？”
余丞：“就非去不可吗？不去行不行？”
孙灿：“？？”
余丞忿忿咬牙：“总有刁民想害朕！”
孙灿：“？？？”
-
佟时居然能松口，余丞觉得这铁定是个坑。
“你也不嫌自己的话恶心。”
余丞脸色不善，也是在这时才零星想起点梦境里的记忆碎片来。
梦里褚寒峰有回在宴席上确实不小心喝下过不对劲的酒，而他莫名其妙拿错房卡，出现在褚寒峰的酒店房间。
那会儿他正因褚寒峰与旁人关系亲近吃醋，又被裴彦等人添油加醋的言语一激，确实险些与褚寒峰擦枪走火……
余丞按捺不住地深深呼吸，重新审视起面前这位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好友。
而对方双手还紧攥着余丞的衣袖，竭力控制自己的脾气，不可置信道：“余丞，你疯了吧？！”
余丞起身，居高临下看着错愕的眼前人：“就算是喜欢，也不应该耍这种手段，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别惹火上身。”
裴彦一口气压下去又窜上来，没好气回：“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至于这样激动吗？”
“说说也不行。”
余丞拧眉默了半秒，补充：“况且我已经不喜欢褚寒峰了，不会再整天追着他跑，惹他不痛快了。”
也是在这时，余丞抬头，透过纸醉金迷的灯红酒绿，在绚丽光晕中瞥到了一个本不应该看见的高挑身影，那身白色衬衫和西装长裤，怎么看都跟周围环境不搭。
那人跟他隔了几个卡座，在灯影交错中与他对视，短短几秒钟像过了好几个世纪。
余丞被彩灯晃了下眼，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鬼使神差的，他下意识想跑。
结果衣袖还被裴彦拉着。
茶几被撞得哐的一声，酒瓶横七竖八倒下。
“行行行，不喜欢就不喜欢了，我不跟你提他了还不行？”
裴彦咬着腮帮子，颇有些不服气的模样，嘴上却多了几分服软的意思：“褚寒峰就是个乌龟王八蛋，天涯何处无芳草，是他自己不识好歹，你想通了就好。”
余丞：“……”
裴彦也跟着站起来，转身一把搂住余丞的肩膀，好言好语道：“正好我最近认识了几个戏剧学院的，俊男靓女，下回我把人约出来，瞧瞧有没有中意的……”
一句话未毕，余光中有人停在自己跟前。
裴彦扭头就对上无比冷漠的一张脸，没说出口的话顿时咽回肚子里。
裴彦：“……”
褚寒峰？
裴彦第一反应是：见鬼，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裴彦注视着褚寒峰沉静的乌黑眉眼屏息，脑袋有几秒钟的空白。
褚寒峰的脸乍看之下总是让人生出几分微妙感来，或许是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实在太强，在完美骨相及漂亮皮囊的衬托下，让本就疏离的冷淡气质转变为某种令人惊异的冲击感，哪怕是分明的五官轮廓或是简洁明朗的下颚线条，都透出一股难言的矜贵，给人毫无烟火气的错觉。
而褚寒峰就这么面无表情地一睨身侧勾肩搭背的俩人，眉梢都没动一下。
裴彦不自觉往旁边让了让，主动拉着余丞给褚寒峰腾出一条道来。
结果褚寒峰脚步没动。
裴彦回神，顺着褚寒峰的目光瞅了眼余丞紧绷的侧脸，冷不丁想起自己原本的意图，试探性问了句：“峰哥，你也来这里玩啊？”
余丞：“……”
裴彦：“方便的话要不一起？”
“胡说什么呢你。”
褚寒峰还没有任何表示，余丞小声在裴彦耳边嘀咕。
想也不用想，怎么可能会回答方便。
余丞薄薄的眼皮微垂着，睫毛尖在闪烁的彩灯中轻轻眨了一下，有一瞬间像极了曾经在派出所时，褚寒峰猝不及防出现后的模样。
脸上写满了抗拒与不自在，若不是因为要面子，怕不是当场就要逃。
以前是觉得丢人。
这回是极力撇清不该有的关系。
好在褚寒峰的视线没有在余丞的方向停留太久。
他收回视线，本就生得锋利的眉眼及抿紧的微薄唇线将与生俱来的清冷感发挥到极致，擦肩而过后再没留下任何一个多余眼神。
余丞紧绷的肩膀立刻耷拉下来，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唯有胸腔里那颗躁动不已的心还疯狂跳动着，提醒着前一秒钟手足无措的慌乱心绪。
简直要了老命。
余丞好不容易才平复心情，默默琢磨着，以前见褚寒峰一面总感觉比登天还难，这会儿他自己恨不得避君三舍，反而给他误打误撞遇见了。
果然，他这个反派炮灰的运气就是不行！
要啥啥没有，躲啥啥就来。
顾不得赶去追褚寒峰的裴彦，余丞留在原地一阵无语，忽然孙灿打来电话。
另一端传来孙灿又惊又喜的嗓音，语气抑扬顿挫跟报喜鸟似的：“听说钟总和佟时都松口了，《home》那边的空降人选不变，还是你！”
余丞：“？”
孙灿：“算你运气好！”
余丞：“……”
好个棒槌。
余丞默了一秒：“你替我看看黄历，是不是今日诸事不宜？”
孙灿：“？”
余丞：“就非去不可吗？不去行不行？”
孙灿：“？？”
余丞忿忿咬牙：“总有刁民想害朕！”
孙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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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时居然能松口，余丞觉得这铁定是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