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七十八章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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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静定了定眼神，眼前模糊的人影渐渐轮廓清晰起来。
“陆陆晶莹？我我好像”
“叶静！”没等叶静反应过来，陆晶莹一把抱住她，紧紧搂在怀中：“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
“呃我”叶静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一下轰得脑中一片空白。
叶静可以看到陆晶莹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眸此刻略带疲惫的血丝，想必她就是这样守在自己床头彻夜未眠。原本一头柔顺的秀发也被汗水和焦虑折磨地拧成一团，一摞摞纠结地胡乱披在肩上，使得她看起来显得那么柔弱，那么纤细。
“我我没事啦”
当庆幸的泪水划过陆晶莹的脸庞时，叶静觉得很心疼，以致一时间忘却了身上的酸痛。不自觉地张开双臂也轻轻搂住陆晶莹。
深呼吸下，闻不到平日陆晶莹秀发间洗发水清新的香味，却有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鼻而来，那是发自内心关心着你的人才会有的气息，就像孩时冬日里扑进父母的被窝中，那一刻所感受到得舒心和安全的气息。
我回来了？还是
“好啦好啦，小静这不没事了？”说话的是叶静的母亲，嘴里说着宽慰的话语，神情却也一副如释重担的轻松：“现在你可以去好好休息了吧？”
“嗯我”一瞬间轻松下来的陆晶莹顿时变得哈欠连天起来。
“叶静，借个地方趴一会儿。”
“陆晶莹？陆晶莹？”
叶静难以想象，陆晶莹就这样趴在床头睡着了。
母亲无奈地笑了笑，看起来这位小淑女被自己的女儿带坏了，也变得不顾形象起来。
叶静轻轻摇了摇陆晶莹，后者看起来将积压至今的疲惫一股脑宣泄了出来，叶静不确定她这样睡着是否舒适，只是觉得能这样看着熟睡的她，自己心里觉得很充实。
“妈，抱歉，让你担心了”
母亲取来一件毛毯披在陆晶莹身上：“是啊，还没哪家闺女像你这样，一天到晚总是朝医院跑，你都不知道接到医院的电话，我整个人都吓得腿软了。”
叶静惭愧地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还好，医生说你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好在你们离出口不远，不然就没那么走运了。可即便如此，当妈的昨晚也着实闭不上眼睛睡觉”
同陆晶莹一样，母亲也是一脸写满了倦容和欣慰。
母亲搬了张椅子坐在女儿身边，怜爱地伸手摸了摸叶静的脑袋，一边将她一头睡乱的头发捋顺，一边柔声说道：“不过，听王医生说了当时的情况，我还是颇为你感到自豪的。毕竟，你救了自己的朋友。要知道，大难之后，不是每个人都能问心无愧地面对自己朋友的。没想到我们家小静还挺勇敢”
叶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错，我办到了，看着熟睡中的陆晶莹，叶静觉得好像浑身又充满了活力。是的，我办到了，我没有让你失望，我遵守了保护你的诺言。历经风雨，我能在你面前问心无愧地继续说，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陆陆晶莹也在这里陪了我一整夜么？”
“啊，对啊，这丫头觉得自己要对你受伤负责任，怎么劝都不回去，坚持陪着你，其他人倒是“
“其他人？”叶静忍不住问道。
“你的那些同学呀，有三个男生，呵呵”母亲意味深长地看着女儿，笑容颇有深意。
估计是猪头三们吧？可是他们怎么知道？
像是回答女儿心中的疑问，母亲接着说道：“这次踩踏事故电视上也有报道，好像是听了报道，昨天晚些时候，他们就奔来医院了，看得出他们真的很关心你。”
“呃”叶静刚想开口，却被母亲堵了回去。
“别不好意思嘛，这是好事啊。”
叶静立即辩解道：“我们只是同学，没有其他的”
“我又没说什么咯？”
“唔”叶静认栽，干脆低头不语。
母亲笑了起来，即使昨晚一宿未睡，一身疲惫的她仍然笑得很开心：“小静啊，妈妈没说错，这是好事情。你看看你周围吧，这栋病房里住着那么多的病人，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前来探病，可是真正出自内心，因为关心所以来看望的却寥寥无几。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很多事情都会变得程序化，公式化。即便探望病人这种事情也会变得像完成任务一样没有半点温情。说实在的，我不希望你以后会变成那样”
叶静似乎明白了母亲的用心。无论如何，真心待你的人永远都是你人生路上的珍宝“关心”这个只有十个笔划的词，真正做起来却要付出十二分的心血。
“我看那几个男生都是好孩子”
叶静啧啧嘴，口是心非地犟嘴道：“那又如何，说得花好月好结果还不是都回去睡大觉了，哪有陆晶莹那么贴心，陪了一整晚”
“呵呵，那是你爸硬要他们回去的啦。怎么说你一个女孩子，他们陪着总是不方便。哦对了，那个江涛若不是我们及时发现，他可能就睡在大厅外长板凳上陪你了。”
“呃”叶静心头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这个季节的夜晚，会冷么？
“唔唔”睡梦中的陆晶莹轻声呓语着，打断了叶静的思绪。
“妈，拜托叫辆出租车把陆晶莹送回家吧，我已经没事了，大家不用为我担心了。”说着叶静轻轻推醒了陆晶莹：“陆晶莹，陆晶莹？别睡啦会着凉的。”
陆晶莹一脸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一夜的睡眠显然不能靠一个盹儿代替，陆晶莹迷迷糊糊地随着叶静的母亲出了病房。
母亲前脚刚走，不一会儿王医生便敲门进来寻房了。
“哟小静妹妹醒啦？“
叶静一脸黑线，明知故问，若不醒你又如何会带着一干医护人员赶来呢。
和往常一样，叶静并不理会王旺的没话找话，只是很配合地在医护人员关照下完成了各种检查。
王旺汇起各种仪器的表格看了看：“唔不错，再观察观察就能出院了。“
“麻烦你了，王医生。“无论如何，该客气的还是要客气下。
“呵呵，要说麻烦，你这小丫头还真是麻烦，你好像和医院有缘啊，总是磕磕碰碰的。话说这和你的名字完全不像啊。“
靠，说你胖你还喘了。叶静懒得和他理论，干脆一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完全无视王旺的唠叨。
“哎哎你看你，才说你两句还闹别扭了“
几个小护士抿嘴笑了起来，自从上次充当护士帮忙大学的体检后，这家医院上上下下都认叶静是王医生的侄女。平日里干练风趣的王医生本就颇得小护士们的欢心，此刻眼见他和可爱的小侄女拌嘴，更是越发有趣。
“咳咳“王旺见叶静不待见，好像她一直对莫名其妙成了自己侄女颇为在意，只得换了个话题：”话说这次可真大事件，你在这病房里可能不知道，外面可是乱成一团，受难的人数可多了。“
叶静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灾难。
“对不起“
“哈？“王旺不禁觉得好笑：”你这道得什么歉啊？踩踏事故和你又没关系。“
话虽如此，可叶静总觉得心里不舒坦，她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可是她无力阻止这一切，当视线从自己关心的陆晶莹身上暂时移开时，叶静惊讶地发现，更多的人们因为自己薄弱的力量而受难。
如果我能阻止这场演唱会，如果我能救得了大家。
叶静似乎明白了那时夏警官对自己说的话。抓一两个罪犯，救一两个人，算不上真正的英雄，因为除却这些个体，更多的人正在受苦。
叶静忽然觉得好累，她突然想到江涛的父亲以前是否正以救多数认为目标，却最终落得如此下场？好似那扑火的飞蛾般不自量力？而江涛，他想继承父亲的志愿，他又会走上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呢？
见鬼，为啥回想起江涛啊？叶静拼命摇了摇头。
脑子空暇下来后，耳边只回想着医护人员摆弄医疗工具的琐碎声响，思绪不自觉回想起了昏迷时的梦境，那只是梦？还是意味着别的什么？
应该是
我选择了这里？
“哦对了“王旺拍了拍脑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色的手机。”这是你的吧，我顺道从救援人员那儿拿来先替你保管了，正好还给你。“
“喔没坏呀？“看得出叶静的喜出望外，那是当然的，这手机的欠款还没还清呢，若是坏了，可真是冤枉了。想起欠款，叶静又有些头大，这把自己整进医院的演唱会门票还是自己佘款买来的呢，见鬼！
叶静心不在焉地翻了翻手机，不禁瞪大了眼睛。
满屏幕满屏幕的都是来自大家的未接来电，有顾恺的，有晓馨姐的，还有班长李正的，几乎所有拥有手机的熟人都来过电话，这满满的未接状态牵挂着多少人的心？叶静觉得手中的手机好温暖
“喔快没电了吧？“王旺不合时宜地来了句。将叶静的无限感动瞬间浇凉。
叶静白了他一眼，躺在床上转了转身，背着王旺翻看着短消息。
王旺苦笑笑：“哼哼，又不理我“
不过王旺确实没说错，手机电量确实不多了，叶静只得迅速翻看靠后的几条消息。最后一条是顾恺不久前发来的。
“恭喜康复，放学后大家来看你，敬请期待！“
喔？来医院看我？叶静随口问道：“汪汪？现在几点了？”
靠你个小丫头也叫起我外号来了？王旺尴尬地看了看左右笑得花枝乱颤的小护士，不情不愿地回到：“四点，急什么，快放学了。“
“嗯嗯？你看过我手机？“
王旺一脸黑线：“呀哈哈，病人要静养，大家出去吧。“说着一溜烟跑了。
叶静定了定眼神，眼前模糊的人影渐渐轮廓清晰起来。
“陆陆晶莹？我我好像”
“叶静！”没等叶静反应过来，陆晶莹一把抱住她，紧紧搂在怀中：“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
“呃我”叶静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一下轰得脑中一片空白。
叶静可以看到陆晶莹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眸此刻略带疲惫的血丝，想必她就是这样守在自己床头彻夜未眠。原本一头柔顺的秀发也被汗水和焦虑折磨地拧成一团，一摞摞纠结地胡乱披在肩上，使得她看起来显得那么柔弱，那么纤细。
“我我没事啦”
当庆幸的泪水划过陆晶莹的脸庞时，叶静觉得很心疼，以致一时间忘却了身上的酸痛。不自觉地张开双臂也轻轻搂住陆晶莹。
深呼吸下，闻不到平日陆晶莹秀发间洗发水清新的香味，却有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鼻而来，那是发自内心关心着你的人才会有的气息，就像孩时冬日里扑进父母的被窝中，那一刻所感受到得舒心和安全的气息。
我回来了？还是
“好啦好啦，小静这不没事了？”说话的是叶静的母亲，嘴里说着宽慰的话语，神情却也一副如释重担的轻松：“现在你可以去好好休息了吧？”
“嗯我”一瞬间轻松下来的陆晶莹顿时变得哈欠连天起来。
“叶静，借个地方趴一会儿。”
“陆晶莹？陆晶莹？”
叶静难以想象，陆晶莹就这样趴在床头睡着了。
母亲无奈地笑了笑，看起来这位小淑女被自己的女儿带坏了，也变得不顾形象起来。
叶静轻轻摇了摇陆晶莹，后者看起来将积压至今的疲惫一股脑宣泄了出来，叶静不确定她这样睡着是否舒适，只是觉得能这样看着熟睡的她，自己心里觉得很充实。
“妈，抱歉，让你担心了”
母亲取来一件毛毯披在陆晶莹身上：“是啊，还没哪家闺女像你这样，一天到晚总是朝医院跑，你都不知道接到医院的电话，我整个人都吓得腿软了。”
叶静惭愧地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还好，医生说你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好在你们离出口不远，不然就没那么走运了。可即便如此，当妈的昨晚也着实闭不上眼睛睡觉”
同陆晶莹一样，母亲也是一脸写满了倦容和欣慰。
母亲搬了张椅子坐在女儿身边，怜爱地伸手摸了摸叶静的脑袋，一边将她一头睡乱的头发捋顺，一边柔声说道：“不过，听王医生说了当时的情况，我还是颇为你感到自豪的。毕竟，你救了自己的朋友。要知道，大难之后，不是每个人都能问心无愧地面对自己朋友的。没想到我们家小静还挺勇敢”
叶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错，我办到了，看着熟睡中的陆晶莹，叶静觉得好像浑身又充满了活力。是的，我办到了，我没有让你失望，我遵守了保护你的诺言。历经风雨，我能在你面前问心无愧地继续说，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陆陆晶莹也在这里陪了我一整夜么？”
“啊，对啊，这丫头觉得自己要对你受伤负责任，怎么劝都不回去，坚持陪着你，其他人倒是“
“其他人？”叶静忍不住问道。
“你的那些同学呀，有三个男生，呵呵”母亲意味深长地看着女儿，笑容颇有深意。
估计是猪头三们吧？可是他们怎么知道？
像是回答女儿心中的疑问，母亲接着说道：“这次踩踏事故电视上也有报道，好像是听了报道，昨天晚些时候，他们就奔来医院了，看得出他们真的很关心你。”
“呃”叶静刚想开口，却被母亲堵了回去。
“别不好意思嘛，这是好事啊。”
叶静立即辩解道：“我们只是同学，没有其他的”
“我又没说什么咯？”
“唔”叶静认栽，干脆低头不语。
母亲笑了起来，即使昨晚一宿未睡，一身疲惫的她仍然笑得很开心：“小静啊，妈妈没说错，这是好事情。你看看你周围吧，这栋病房里住着那么多的病人，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前来探病，可是真正出自内心，因为关心所以来看望的却寥寥无几。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很多事情都会变得程序化，公式化。即便探望病人这种事情也会变得像完成任务一样没有半点温情。说实在的，我不希望你以后会变成那样”
叶静似乎明白了母亲的用心。无论如何，真心待你的人永远都是你人生路上的珍宝“关心”这个只有十个笔划的词，真正做起来却要付出十二分的心血。
“我看那几个男生都是好孩子”
叶静啧啧嘴，口是心非地犟嘴道：“那又如何，说得花好月好结果还不是都回去睡大觉了，哪有陆晶莹那么贴心，陪了一整晚”
“呵呵，那是你爸硬要他们回去的啦。怎么说你一个女孩子，他们陪着总是不方便。哦对了，那个江涛若不是我们及时发现，他可能就睡在大厅外长板凳上陪你了。”
“呃”叶静心头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这个季节的夜晚，会冷么？
“唔唔”睡梦中的陆晶莹轻声呓语着，打断了叶静的思绪。
“妈，拜托叫辆出租车把陆晶莹送回家吧，我已经没事了，大家不用为我担心了。”说着叶静轻轻推醒了陆晶莹：“陆晶莹，陆晶莹？别睡啦会着凉的。”
陆晶莹一脸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一夜的睡眠显然不能靠一个盹儿代替，陆晶莹迷迷糊糊地随着叶静的母亲出了病房。
母亲前脚刚走，不一会儿王医生便敲门进来寻房了。
“哟小静妹妹醒啦？“
叶静一脸黑线，明知故问，若不醒你又如何会带着一干医护人员赶来呢。
和往常一样，叶静并不理会王旺的没话找话，只是很配合地在医护人员关照下完成了各种检查。
王旺汇起各种仪器的表格看了看：“唔不错，再观察观察就能出院了。“
“麻烦你了，王医生。“无论如何，该客气的还是要客气下。
“呵呵，要说麻烦，你这小丫头还真是麻烦，你好像和医院有缘啊，总是磕磕碰碰的。话说这和你的名字完全不像啊。“
靠，说你胖你还喘了。叶静懒得和他理论，干脆一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完全无视王旺的唠叨。
“哎哎你看你，才说你两句还闹别扭了“
几个小护士抿嘴笑了起来，自从上次充当护士帮忙大学的体检后，这家医院上上下下都认叶静是王医生的侄女。平日里干练风趣的王医生本就颇得小护士们的欢心，此刻眼见他和可爱的小侄女拌嘴，更是越发有趣。
“咳咳“王旺见叶静不待见，好像她一直对莫名其妙成了自己侄女颇为在意，只得换了个话题：”话说这次可真大事件，你在这病房里可能不知道，外面可是乱成一团，受难的人数可多了。“
叶静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灾难。
“对不起“
“哈？“王旺不禁觉得好笑：”你这道得什么歉啊？踩踏事故和你又没关系。“
话虽如此，可叶静总觉得心里不舒坦，她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可是她无力阻止这一切，当视线从自己关心的陆晶莹身上暂时移开时，叶静惊讶地发现，更多的人们因为自己薄弱的力量而受难。
如果我能阻止这场演唱会，如果我能救得了大家。
叶静似乎明白了那时夏警官对自己说的话。抓一两个罪犯，救一两个人，算不上真正的英雄，因为除却这些个体，更多的人正在受苦。
叶静忽然觉得好累，她突然想到江涛的父亲以前是否正以救多数认为目标，却最终落得如此下场？好似那扑火的飞蛾般不自量力？而江涛，他想继承父亲的志愿，他又会走上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呢？
见鬼，为啥回想起江涛啊？叶静拼命摇了摇头。
脑子空暇下来后，耳边只回想着医护人员摆弄医疗工具的琐碎声响，思绪不自觉回想起了昏迷时的梦境，那只是梦？还是意味着别的什么？
应该是
我选择了这里？
“哦对了“王旺拍了拍脑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色的手机。”这是你的吧，我顺道从救援人员那儿拿来先替你保管了，正好还给你。“
“喔没坏呀？“看得出叶静的喜出望外，那是当然的，这手机的欠款还没还清呢，若是坏了，可真是冤枉了。想起欠款，叶静又有些头大，这把自己整进医院的演唱会门票还是自己佘款买来的呢，见鬼！
叶静心不在焉地翻了翻手机，不禁瞪大了眼睛。
满屏幕满屏幕的都是来自大家的未接来电，有顾恺的，有晓馨姐的，还有班长李正的，几乎所有拥有手机的熟人都来过电话，这满满的未接状态牵挂着多少人的心？叶静觉得手中的手机好温暖
“喔快没电了吧？“王旺不合时宜地来了句。将叶静的无限感动瞬间浇凉。
叶静白了他一眼，躺在床上转了转身，背着王旺翻看着短消息。
王旺苦笑笑：“哼哼，又不理我“
不过王旺确实没说错，手机电量确实不多了，叶静只得迅速翻看靠后的几条消息。最后一条是顾恺不久前发来的。
“恭喜康复，放学后大家来看你，敬请期待！“
喔？来医院看我？叶静随口问道：“汪汪？现在几点了？”
靠你个小丫头也叫起我外号来了？王旺尴尬地看了看左右笑得花枝乱颤的小护士，不情不愿地回到：“四点，急什么，快放学了。“
“嗯嗯？你看过我手机？“
王旺一脸黑线：“呀哈哈，病人要静养，大家出去吧。“说着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