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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觉醒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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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春允焦急地走进房间,不管付志田的会议怎么样便道:“叔叔,大事不好了。那堕天邪被抓住了,现在被吊在城门上,明日午时就要被砍了。”

    付志田眉头微微皱起,忽然灵光一闪,一拍手:“那真是太好了。我现在发出信函,去德邦城调来一百正规军。你马上去说服那二十几个村子,说他们的恩人已经被抓了,只有和我们起事才能救他。”

    入夜的冷风吹得人瑟骨发寒,天邪也被这冷风吹醒了过来。

    天上寒月高悬,冷光把大地照得朦朦胧胧,就像刚刚起雾的早晨。天上的星星啊,整个天空就只有你们几颗,你们是否也迷失在了这个夜晚而找不到回家的路?

    想到那个被自己牵连致死的小丫头,天邪心里又是一痛。肉体上的痛和内心的痛一齐进攻一个人,足以击垮任何一个人的身心。天邪现在多么希望能够死去,才能忘却这样的痛苦。是不是在天空的那里,妈妈和爸爸也在等着我呢?

    快了,妈妈,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们了。

    有时候清醒,就是一种痛苦,所以世界上才会有许多的人试图麻痹自己来逃避着现实。有的人会成天喝酒,有的人会沉入网络,有的人则会让自己忙碌到没有思考的时间。但是,毫无疑问,当他们一觉醒来的时候,要面临多么大的痛苦。直到久而久之之后,内心被那种痛苦麻痹了而失去感伤能力。

    又一阵冷风吹来,把天邪吹得清醒了一些。他现在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想,因为他被绑住了,所以他只能去想。他想到了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原本他以为他只是孤家寡人一个,一但出了什么事或者惹了什么大麻烦,那就拍拍屁股走人。所以姬罗娜当时说拿到那匹粮食的时候,天邪没有想过她说的那个麻烦。杀掉辛家的那个人的时候,没有想过那样做的后果。

    但是,他确实错得那么离谱。原来他不是一个人,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拥有了极为重要的人。有了真挚的朋友,有了不能抛却的责任。可笑的是,他还想着去寻找那所谓的人生意义,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那样东西,一直就在他的身边。而他,又一次没有守护住。

    上天明明已经给了他一个机会,而他却不知好歹地把这个机会挥霍掉了。作为如此的惩罚,他理所应当该承受极刑。

    天邪看向苍白的明月,我还有什么理由去回避这样的罪恶?这本就是我应该受到的惩罚,然后就是以死来赎罪。

    罪恶,将使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

    那么现在,就让我来承担我所犯下的罪恶。对不起,欣莉,对不起。

    “这个考验,其实对于你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自我省视呢。如果不想在未来酿就悲剧,那么就要有所觉悟了。可惜世间的人从来不会珍惜所有,只会在失去后才后悔。”

    “本大人指的是你缺少觉悟,懂吗?无论做好事还是坏事,都需要一定的觉悟。”

    那个女孩的话,就像重锤一样狠狠地砸在了天邪的心里,痛不欲生。

    恩雅再一次来到拉斯的房间,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敲响他的房间了。拉斯脸色无奈地开门,语重心长地说:“恩雅,不是我不愿意去救她。但是你想过没有,一但我们救走了他,那是怎么样的后果?辛家的人会拿我们出气,官家也会拿我们出气,到时候会牵连整个部族。我们没有资格拿整个部族的性命去开玩笑,所以你一定要清楚这一点。我不能去,你也不能去,因为我们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真个部族。”

    恩雅无力地滑落在地上,她想要痛苦一场来发泄心中的那种悲伤,却不能哭。正当她意志坚决地走出门的时候,兰斯就在门外转角叫住了她:“你要去救他?”

    “是。”

    “你明明知道,就算你拼了性命,也只是徒劳的而已。我不许你这么做,你这样只会让天邪大哥更难受,他本就因为欣莉而内疚和伤心。”兰斯拉住恩雅。

    “那又如何?我不会再去想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只知道现在我不去的话,死去的就是灵魂。”

    兰斯放开了恩雅,他想到了清净世界那个女孩的话。

    “通过这样的考验本大人得出的结论就是你和堕天邪并不是同路人。所以,到了将来,你们迟早会分道扬镳。”

    “这还不简单吗?他放弃解药的时候没有想过他自己,而你在看清事实后就会屈服。你缺少堕天邪那种反抗命运的执着。如果当时那个人换做是堕天邪,他肯定会愤怒得去拼命吧,即便他知道他不是别人的对手。但是,那就是他作为人活下去的尊严和本质,一旦违背了就会死去灵魂。你们二人,都没有错,但却绝不是同一类人。”

    “她真的没有说错呢,我缺少反抗命运的执着。”兰斯自嘲,他是一个懦夫。随即他追向了恩雅,他说过,他会执着一次。如果还有以后,他会执着第二次,第三次。解开了心结,兰斯畅快地追上恩雅道:“这种事可不能让你一个人逞威风。”

    黎明的曙光开始划破昏暗的天空,给予万物生机的希望。那耀眼的光明斜斜照射在城墙上,似乎想要把那个人融化了。

    贝城外已经聚集了许多人,都在等着看那个人的最后死刑。人们都在谈论,他是犯了什么事才被处于极刑?有人就会说是谋反大罪,然后大家都在说他真是胆大包天或者罪大恶极之类的话。

    历史永远都是胜利者编写的,所以战争的手段都是无所不用其极。人们只会看到一件事的表面,很少会深究,因为那样毫无意义。

    接近午时,城墙上站满了卫兵,城外围满了观众。就在毕贤想要挥手下令的时候,远方传来了浩浩荡荡的呼喝:“冲啊······。”

    城门外的众人先是一惊,随即似惊鸟四散,一下子就走得干干净净了。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议论别人。

    付志田带来着他的一百军队,冲在最前面带领着后面近万的普通民众。他们大多没有像样的武器,就扛着锄头或者拿着镰刀之类的。

    付志田身穿了一个领军的战甲,意气风发地跑到城门口一停,后面的人全部都陆续停下。

    “这个腐朽的王国将会灭亡,就让我付志田拉开它的帷幕。”付志田义薄云天地大呼着。

    毕贤眼里的不屑一顾是那么的随意,微微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一只被打得落荒而逃的丧家犬。”

    “哼,今天倒要看看谁才是丧家犬。就凭你七百兵力能挡住我一万大军?”付志田冷哼道。

    “堕天邪大人,我们来救您了。”这时一个声音把神志不清的天邪唤醒,他睁开迷糊的眼睛,不禁一惊,东村长他们怎么来了?既然已经有了粮食,怎么还会来做这样的傻事?难道是为了来救我?天邪想要呼喊什么,胸口一阵刺痛连一个子都说不出。

    “哼哼,一群乌合之众也敢自称大军。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也不用攻城了。传我命令,大军随我出城歼灭反贼。”毕贤大手一挥,喝令道。

    城门很快就打开了,毕贤一马当先领着后续的队伍宛若猛龙直冲而入。直接杀入万人的内部。毕贤率领他的一百亲兵前去阻拦,却是势单力薄。

    每个村里都有一些灵者,虽然都只是一二级的,但还算有些战斗力。那些普通的民众几乎是被灵者一挥一扫,就被打飞在地。很快,由于武器的精粮占据优势的毕贤部队就变成了杀戳的主宰者。

    “大家坚持住,他们人少,很快就会力气衰竭的。”毕贤大声说。

    天邪看着这样的场面,只感觉一股寒意把身体冻碎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做这样没有意义的事?生命不是可贵的吗?即便再多么的痛苦,活下去不是才有希望吗?

    看着那一个个惨叫而倒下的人,天邪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片片的幻象。那是一个昏沉的天,只有地上散落的战火才能看清周围几米。有多得数不清的身穿战甲的士兵,在箭雨里惨嚎而倒下。

    “殿下……快点走……快走。”一个声音传响在那昏暗的大地上。

    “杀啊……。”有一群人从两侧冲了过来,雪亮的刀剑屠杀着慌乱的士兵。

    “殿下……快走……快点走啊,不然大家的牺牲就白白浪费了。”一个身穿战甲的人倒在火海里,同时向他伸手大喊着。天邪看不清他的脸,他是谁?

    我哭了?我为什么哭了?那些画面难道是陈医生心中的执念?肯定是了,他说会把重要的记忆传入我的脑中。一开始我也觉得怎么没有什么特别而非我的记忆,原来现在才出现,被城下那杀戳的场面所激发。

    很快,外围又是一阵箭雨进来,随即一阵惨叫里倒下一大片。

    “放下武器投降者不杀,放下武器蹲在地上。”毕贤大声说着。

    被死亡恐惧震慑的人们,被死亡恐惧清醒的人们,宛若溺水之人抓住的一根稻草,纷纷抛下武器蹲在地上。

    “不要投降,他们已经快到了极限了。”付志田大声喝道,但是下蹲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只剩下他身边十几个亲兵。

    持续一个小时的激战在这一刻彻底结束了。付志田无力地跪倒在地,心里是那么地不甘。为什么?为什么只差那么一步,为什么?

    辛远河站在城墙上轻蔑地看着付志田道:“贱民永远都是贱民,连这一点都无法认识的你,注定是条丧家犬。虽然看了一出好戏,但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毕贤你赶紧点。”

    “把堕天邪放下来,原地处决。”毕贤大声命令城墙上的卫兵。

    当天邪被拉到人群的中间,跪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他们的恐惧。他们一定在恐惧着他们的命运,不知道他们将会被怎么样。那强大恐惧气息凝聚在了城外的上空,似乎天地都变得昏暗了。

    “对不起,天邪大人,我们没有能够救到你,还白白牺牲了那么多的族人。”东村长伤痛的说。

    “大哥,对不起,我没能救你。”兰斯和恩雅见大势已去,但是并没有放弃,站在付志田的亲兵里面。

    为什么?为什么?原来啊,我差点又错了。我怎么能,怎么能够如此心甘情愿地死去?如果我的死能够赎清我的罪恶,那么他们的牺牲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救一个期待死亡来赎罪的懦夫?那我岂不是又做下了更大的罪孽?

    绝不原谅!不可原谅!

    神啊,你不是存在吗?我愿意献祭我的灵魂,请赐予我足以改变一切的力量,足以面对一切的力量吧。

    “啊……!”天邪挣脱绳子,仰天怒号起来。

    “轰隆!”天空一阵惊雷,炸响天地,把大地上渺茫的生命全都震慑了。那黑沉沉的乌云翻滚出来,很快地把大地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这一霎那,所有惊悚于天地之威,惊恐着世界末日要来了吗?

    一道闪电把天地称亮,照亮了众人惊愕的神情。那闪电带着石破天惊之势落到了天邪的身上。

    那凝聚于天空的滚滚黑云纷纷涌入他的体内,庞大的力量积蓄得似乎能够一拳打碎大地。他慢慢地站起来,同时身后一双气形的黑暗翅膀铺展而出。

    从天地之威的惊愕中清醒过来的辛远河神色大惊:“黑天使之力!”

    天邪从地上一弹,直接跳到了城墙上,俯视着辛远河:“你做错了事,你不该在我来了之后还没有放过欣莉。所以,你必须死!”

    两道身影在城墙上交错着,每一拳落空,都会使得那个方向的城墙爆开一个大坑或者大洞。每一拳的交击,都会爆发强大的灵力震动和声响。直到一百多招后,一个身影从城墙上飞下来,甩在地上划出很远的一道土沟。

    就让这一切,都终结吧。

    飞跃空中的天邪单手凝聚灵力,一道巨大的黑色龙卷风向地上的辛远河吞噬而去。许久之后,尘埃落定,那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里面还有一堆肉泥和碎布。

    乌云慢慢退去,天地恢复了明亮。天邪的翅膀慢慢消退,而他站在那里沉默了很久。他慢慢地走到一脸警惕的毕贤身边:“你会把他们怎么样?”

    “他们都是受有心人的怂恿,何况他们都已经投降了,所以全部无罪。不过付志田等几个主要的人必须死。”

    天邪看了付志田一眼,冷声道:“他确实罪该万死。”

    “我朋友在哪里?”

    “在乱葬岗,我这就叫抬去的人过来。”哈德门连忙冷汗连连地过来说。

    “没想到你竟然是天使之翼的承受者,真是可喜可……。”毕贤嘘了一声,本想奉承几句,忽然想到欣莉的死,便住口了。

    “也许这就是他所付出的代价,不知道有多少人发费惨重代价通过灵祭献祭的人都无法获得天使之翼。他们只会因为活着而高兴,而这个人注定一生都因为活得而痛苦。”毕贤感叹着低语。

    与此同时,这局棋终于结束了。虽然结果有些遗憾,但是另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将会被传开——黑暗之翼的承受者,堕天邪。

    当天邪和两个卫兵离开城门外不远的时候,一个身影从后面跑上来紧紧地把他抱住哽咽着:“谢天谢地!谢谢你还活着。”

    “可是,我却没能保护好欣莉。”天邪深吸一口气,沙哑的嗓子令人心碎。

    天邪阴郁伤感醒悟回来,跟上那两个卫兵:“现在,我们一起去接欣莉回家吧。”

    走大约半个小时,来到乱葬岗,前面带路的两人忽然大惊起来:“怎么······怎么可能?”

    天邪连忙跑上去,没发现什么异样:“怎么了?”

    “明明······明明就放在这里的,怎么······怎么不见了?”两人慌张得断断续续说道。

    天邪压抑着心中的怒意,一种杀人的冲动令他无法抑制,双手把他提起来咬牙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昨天就放着了的。”另一个连忙跪倒求饶。

    天邪把那人仍在地上,只感觉天花欲坠,他摇摇晃晃地一手支在旁边的树上,手指已经抓进了树干里面,冒出浓浓的汁液。他闭着眼睛,大口地喘息着,几乎吸不过气来。

    “你们······走吧。”天邪过了很久,才沙哑着说。那两人如释大重般连滚带爬跑了。

    远方两条野狗呜咽着叫唤了几声,跑向远方。看到那两只野狗,天邪无力地跪倒在树下,哭嚎着用手不停在树干上发狂地抓着。没有灵力保护的手指,瞬间变得血肉模糊。

    “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恩雅从后面抱住他,安慰道。

    兰斯想到了清净世界那个女孩说的话,对于堕天邪的过去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又如何能够肯定?或许他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他本身也是和你一样弱小的人,强大只是他的外表罢了。天邪大哥他,是那么地脆弱而坚强。

    “是我,都是我。如果我没有去购买那一批的粮食,如果我没有同意欣莉一同去德邦城,如果没有只想着自己离开······。”天邪痛苦地哭着,恩雅没有再安慰他。

    哭吧,只有把心中的那些痛哭出来才好受些。流泪的男人不是懦夫,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一个人只要有泪可流,那就还有回头路。

    等到了下午,天邪才站了起来:“你们走吧。”

    你们?不是我们?兰斯和恩雅心里一惊,却没有移动脚步。

    “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恩雅拉着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的天邪走着。

    天邪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走了多远,不知道走到了哪。但当恩雅带着他走进一个破烂不堪的院子的时候,他看到了几个在地上玩泥巴的孩子。几个孩子愣愣地看着他们,其中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走过来高兴叫道:“恩雅姐姐。”

    恩雅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轻声道:“小叶子,今天我带了一个人跟你们认识哦,他呀,就是买粮食给你们的堕天邪哥哥。”

    小女孩一听,立时高兴得惊叫起来:“真的吗?”

    她转身到天邪的面前跪下去,昂起纯真的小脸:“谢谢你。谢谢你,大哥哥。在我母亲快要饿死的那一天,给了我们粮食。”

    看到那真诚而纯洁的小脸,天邪忽然跪倒在那小女孩面前抽泣起来:“原来······生命·····生命的意义······本就如此简单。”

    小叶子用小手掌摸着那下落的泪珠,安慰道:“大哥哥不哭。”

    “嗯,不哭。”天邪哽咽着,从地上抱起小叶子。

    夕阳那绚丽的七彩光芒洒落在大地,这个世界因此而变得更加美丽、动人。

    是的。我们有责任为了自己所犯下的错赎罪,但是我们也有那样的权利——因为所做下的善意,以活得宽恕自己的权利。

    次日,阳光明媚。天邪翻身骑上赤炎,他最后还是穿上了恩雅给他做的衣服。不过,他却没有颜面去见哲拉和依卡。他非但没有救回欣莉,连······。

    “天邪大哥,你要去哪里?我和恩雅都要去历练,能否······。”兰斯叫道。

    “还是算了,我啊······除了给人带来灾难和不幸······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对不起,兰斯。对不起,恩雅。”天邪骑在赤炎上,没有转身,没有回头,只有沙哑的声音。

    “我们是兄弟是不是?你承认过的。”兰斯心痛一痛,看着开始扬蹄而起的炙炎,忍不住大叫起来。他看不惯这样的堕天邪,这样消沉的堕天邪。

    “嗯。”

    “其实······那天在清净世界,恩雅是想托我把草环给你。”兰斯用更大的声音喊着,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

    这一刻,恩雅注视着那个背影,多么希望那个身影能够回头。可那个身影也是一个微微颤动,沉默了许久,仍然没有回头,只有轻微而沙哑的声音。

    “嗯。”

    天邪走了,尽管他听到了恩雅的哭泣,兰斯的叹息。但他认为如这样的人,不值得拥有她。她将来会遇到更好的人,但决对不是他。

    “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呀哈哈哈,因为你们两个啊,在这方面属于同一类人”那个女孩的话回荡在恩雅的耳边,她只恨,为什么迟迟不能坦白。这样的话,他会不会为此而回头看她一眼?

    那孤独的背影,承受着那么大的痛苦,而她却不能分担一分一毫。

    官道上,一匹枣红色的马,一个藏身黑色风衣里的男子。来往的路人无不好奇地看向那个男子,但在那男子微微抬头抬起头的刹那,又本能地因为畏惧而转移视线。

    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好奇,但是同时也带着畏惧,这是看似矛盾而又正常的心理呢。

    枣红色的马慢慢地走着,走进那个建设得富丽堂皇而雄伟的莫家粮铺。八字胡掌柜走出来,小心地问道:“请问你是来买粮食的吗?”

    天邪特意留了一个带留海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很阴郁。高高的帽檐把半个头遮挡住了,眼睛也被留海遮了一半。天邪掏出那块金色的腰牌,压低着声音:“我要见姬罗娜。”

    掌柜看着那代表贵宾的金牌,连忙跑去后院,不久便跑过来彬彬有礼道:“我家小姐有请。”

    还是那个精致的大厅,还是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她此刻正在修剪一坛红色的花,见天邪来了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天邪就站在大厅里,默默地看着那个女子慢条斯理地修剪着。她似乎修剪得很认真,一个地方有时候要小心翼翼地剪七八次。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才放下剪刀摆摆手呼了口气道:“终于完了。你似乎耐心不错。”

    “也许我在想着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我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天邪平静地看着那个少女,此刻她那双明亮而宛若古井的眼睛也在看着天邪。

    那少女把面纱慢慢地摘下来,淡淡道:“漂亮吗?”

    精致的面容,清瘦的脸颊,樱桃般的唇,细致的眉,高雅的气质,整个容貌只能用鬼斧神工来形容。

    “漂亮。”天邪实话实说而平静说道。

    “那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吧?”

    “一个漂亮的女人。”

    “那你可错了,我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不是女人。”

    “可惜我不是来相亲的。”

    “有时候,时间久了,人们会对一个答案感到质疑。所以,他们会去证实那个答案。现在,有很多人在质疑着布特鲁的国政。贝城一战,并不是付志田赢不了,而是他没有了解到平民的内心。他们属于那种乐于安逸,平淡一生的人。毕贤消灭了他的亲卫队后,就轮到那些平民。平民的战斗力低下,死伤肯定比正规军要严重三倍以上,所以他们很快就被死亡吓到了。他们没有想过,毕贤为什么不早点让他们投降,而是在屠杀了近乎一个小时之后?那最后埋伏的几个弓手根本无足轻重,却吓得他们没有了最后一点反抗的勇气。这也是毕贤没有守城的原因,因为他深深了解那些平民的思想。”

    “最后的结论是,目光短浅的平民永远是上不了台面的。这个国家,将继续被云姓王室一族统治。这,就是那个答案。这个说法,你可满意?”

    天邪平静地听着,然后慢慢地转身,忽然停下道:“有两点必须告诉你。第一,这个国家将会有人引领走向和平。”

    “我很期待。”

    “第二,我讨厌莫家的人。”。

    “然后呢?”

    “你希望有然后?”

    “没人敢希望,毕竟你承受了黑天使之力。所以我很庆幸没有然后,但同时也遗憾你讨厌了莫家。”

    天邪没有责怪莫家,甚至没有去找辛家的麻烦,以后也没有打算去找。他认为,这一切都是他错了。如果他当时他心狠一点,没有留下活口,就不会有人认出欣莉。如果他没有放走奥丁,就不会被他报信。

    那个人并没有说错,他缺少对事物的觉悟。而直到现在,天邪仍然没有明白那种觉悟是多么地为不可查而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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