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阁 > 独霸王妃 > 第八十章殿下挨打

第八十章殿下挨打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星门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独霸王妃最新章节!

    小乔面白如纸,瑟瑟发着抖:“殿下饶命!”均王到今天才看出来这个奴才异样的美。他樱唇咬出一点白,把旁边的嫣红衬得如朱如丹。眼角平时没发现,派他出去前也没见过几面。今天看上去,眼角直斜到眉梢外,把眉毛衬得又青又秀。

    难怪安陵公主相中他!

    自符好容貌的均王傻了眼,手下仪态过人是好事,以前从没有想过会扰乱大事。

    他喘着粗气收回剑,狠踢小乔几脚:“起来!带我去看!”小乔爬着再跪下,声声带泣:“请殿下听我一言,公主性子与别人不同,奴才是在刀剑相逼下出得宫来。公主要与奴才长相厮守,奴才不答应,她就要杀奴才!奴才一死不足惜,谁人对殿下回话。奴才只得从了公主,是不敢不从啊。”

    均王冷冷看着他:“哦,多亏了你。”

    “奴才把公主送到此地,自然是要请殿下前去。不过公主还不知道,请殿下悄悄观望一回如何?”小乔叩头有声:“殿下一观便知奴才的苦情!”他放声大哭:“要不是为殿下大业,奴才一死有何足惜?”

    均王被他折腾得没有办法,只能先去看看:“带路!”从人送上遮脸的黑斗篷,两个人披上。出大门时,见*水处有人送来龙涎香一包,还有话:“香有了,请贵主人有事相商。”

    星光满天,春意渐浓。均王装没见到,和小乔侧身溜走。行过两条街,在一处民居中停下。均王狐疑地看看小乔,怎么是民居不是客栈?小乔苦着脸:“公主不住客栈,说客栈里人来人往的住着,反不如民居收拾干净。您知道她有多难侍候,住的地要洗得水亮能照见影子才行,”

    还有接着诉苦,均王已经深信不疑,这般娇贵,才是一国的公主殿下!

    见小乔还要跷舌,轻踢一脚低声道:“你快进去。”小乔手指绕了一绕指着:“那边有后窗户,您可以看到。”均王拔腿就走,才走几步,听到一声木门拉开声,有娇音悦耳过于春泉水:“怎么才回来?”

    “那点心半天才锅,我只能等着。这不您看,哎哟不好,路上摔了一跤,这。如何是好?”小乔取出来的点心全成了碎渣,他被均王踢了好几脚,又几乎命丧剑下,点心难免一同受难。

    均王死死克制自己不回头,带着两个人的他们负手漫步,好似闲游的人。身后娇音斥道:“幸好我也不要吃了!我才想起来,没有五仁也没有八果更没有果蜜,还有什么吃头?”

    只这一句,均王浑身上下都是舒坦的。是她!这是公主殿下无疑!

    只要公主在自己掌握之中,七弟死活全不重要!拐到后院子,见有两块大石平铺着,均王站上去,高度正好透过院墙,从窗户可以看到房中。

    虽然离得远,也可以感觉到房中一尘如洗,干净异常。见一个娇丽少女先进来,小乔随在后面。关上门少女主动搂住小乔,小乔如女子般依在她怀里,撒娇撒痴:“你到底要去哪里?”

    “我嘛,要去名山大川游玩个遍,再吃遍好吃的,”少女用手指挑起小乔下巴:“小奴才,你告诉我刚才去了哪里?”

    小乔诉委屈:“给你买点心。”

    “当面撒谎!”少女忽地变了脸,眉眼儿俏丽不在,只见杀气。均王心都往下一沉,见少女袖中亮出短刀,上缀无数宝石,造型微弯如蛇,她一手揪起小乔衣襟,一手刀对着他胸膛,还是纵容宠爱的口吻:“小乖乖,你说实话,这城里来了什么人!”

    小乔此时的表情可以演窦娥冤:“我哪敢说一句假话!”再反问:“您看出来什么?”少女一笑收刀,如抚小狗般在小乔面上拂几把:“昨天夜里巡逻三班,今天没半夜就有三班,必是来了什么人!”她眨眨眼睛:“你急着出去,莫不是你的主子来了?”

    均王吓出一身汗,这真的是公主,寻常女子哪有这么敏锐,不就是多了一些巡逻人。小乔面不改色心不跳:“我随你愿去海角天涯,你再疑我,我就不活了。”他身子凑上前:“死在你手下,做鬼也甘心!”

    少女嘻嘻解开他衣衫,伏身亲了一口,拉着小乔床上去:“来来,让我好好欺负欺负你。”均王不错眼睛看着,心里暗骂如此鲜花怎么到了小乔嘴里。就见少女拿起一个细小的皮鞭,又是数个东西出来,均王直了眼睛就走,头也不回。

    回到客栈,均王觉得还是小乔侍候她最好!皇子贵胄们玩乐无数,玩到无处可玩时,也有过这种事情,不过是均王打人,别人打他,他不能接受。

    院中,小乔也愣住,公主几时嗜好这个?他吃吃地道:“我可没有犯错!”安陵公主懒洋洋扬鞭:“去衣,跪我脚下。”她坐在床沿上,脚点着床前踏板,笑得如三月春花绽放,慵懒中无尽妩媚。

    小乔服从惯了,眉毛鼻子全皱一起,觑着她脸色一件一件的脱,见公主只笑看着,最后一件里衣才肯解下来。公主脚点点,小乔无奈跪下去。他知道贵人们有好这个的,不过公主本人以前从不这样,她自己说过,只爱无尽的浓情蜜意,难道人在外面性格大变?

    小乔是最重保养肌肤的人,均王送这样的美男入安陵宫,原本不怀好意。不想小乔到了公主宫中,不想公主又相中他,除了别人不知道,国君王后和皇叔都知道公主本人胡天胡地,但是从不管束。以他们来看,哪怕公主嫁十次人,再和亲别人也没什么。

    只是公主逃开,他们没有想到过。

    烛光下小乔肌肤如玉,背上光滑得一丝瑕疵也没有。安陵公主笑靥如花,举起鞭子不留情的重重就是一鞭。细鞭打人最疼,她手法也妙沁入肌肤纹理,几乎没留下明显鞭痛,就是血丝慢慢沁了出来。

    “公主,你手下留情!”小乔疼得丝丝吸气,他受过训练,也知道自己背上必然没多大伤,就像细刀割手,疼是疼的,血稍后才能出来。

    小乔发愁,这位公主打是打不得,惹也惹不得,陪她一路出来自己呆足了心。左难见安陵国人,右难见主子殿下,她再生出来这种嗜好,以前还算是软玉温香,以后全是受活罪。

    又是一鞭子下来,小乔疼得手一软没撑住,伏在踏板上就差哭出来,同时也急了:“你再打,我就死,看谁还陪你!”

    安陵公主娇笑如花,一气几鞭子甩下来,笑得弯着腰:“哎哟不好,有伤了。”小乔不用她说也知道,背上一片火辣辣,疼得他滚到一旁。抬起头喘着粗气瞪着公主,见她还是笑语自若和以前一样,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变成这样?

    再看她手边别的东西,小乔觉得要让自己试一试,他宁可去死!

    “你不敢?”安陵公主随手拿起一个来,往空中一抛,伸手又接住手中把弄,慢悠悠道:“不想试,就告诉我你今天见到谁?”走到窗下取出一个长长的竹筒:“刚才后面站的有谁?这是传声用的吧?我们说话他全听到?”

    小乔气一泄,人干脆趴在地上:“你又知道了?”他只想抱头痛哭,这日子实在不好过。

    眼前出现裙边,安陵公主笑嘻嘻蹲下来:“你前几天多老实,这几天在路上就东张西望,打个尖就去方便两回,刚才又出去半天,我都出去点心铺子找过你,小乖乖,你说你该不该打!”

    小乔恼怒地一跳而起,七手八脚穿上衣服,低吼道:“我陪你走!”安陵公主笑逐颜开:“这就对了,”她舒服地往下一坐:“快收拾东西,我们先换家客栈我将就将就,要上好的,最好厨房里一夜有炖出燕窝来,明天一早用过我们就走了。”

    收拾包袱的小乔嘀咕:“几时钱花完了,看你怎么办?”安陵公主毫不慌张:“乖乖,你做工养活我呀。”

    “真是怕了你!”小乔带着她离开,边走边道:“我累了,才挨过打,不管客栈好不好,不许让我洗床不许让我洗地不许让我”安陵公主柔声道:“客栈里难道没有小二?”小乔闭上嘴,紧紧闭上,想想自己以前被她使唤得脚不沾地,实在想泪奔。

    安陵公主虽然精明,也没有注意小乔袖子里掉落一个东西,滚入草丛中不见。

    半个时辰后,均王气急败坏冲到江将军府:“不要搜查,我才得到消息,城里有竹山的使者,万一搜出来大事可怎么办?”

    *水半信半疑,竹山国的使者从来鬼祟,*水为十六皇子得王位的事和他们接触过几回,他当即传命不许搜查,又让人出去打听。回报的消息果然是有一群人有些鬼祟,又是竹山的路条。

    *水全为着十六皇子,宁可放过十个,不敢得罪一千。他只对均王道:“明天一早要是七殿下逃走?”均王只怕他搜出来公主,当即道:“七弟一定不在城中,应该是我听错了。”*水默然无话,又和均王说了会别的话分手。

    将军府的钟楼上,两个人正在大嚼。月光泛入阁中,摆的是冬菇鸡汤,冬瓜火腿等菜,还有一壶酒。许王往纪沉鱼嘴里塞火腿,纪沉鱼双手扒着楼边往下看:“咦,怎么不搜了?出去的人全回来了。”

    “不知道,也许想起来该睡觉。”许王再塞一块腊鱼给纪沉鱼,同时往自己嘴里也塞:“鱼儿好吃不?”

    纪沉鱼摆一摆脸色,含糊着纠正道:“鱼儿不好吃,是这鱼好吃。”许王笑得暧昧:“鱼儿也好吃。”纪沉鱼给这个不要脸的虚虚一拳,再接着吃菜。

    初春虽寒,月色清明。钟楼上两个人坐着挤挤的,都觉得温暖。在别人的棺材里睡一觉,给别人立了牌位,又去别人厨房里取出食物和美酒,纪沉鱼双手扒住一块鸡翅,向往地道:“这日子真美好。”

    许王笑着:“殿下作贼,只此一回。”又戏问:“鱼儿作贼还有几回?”纪沉鱼大大咬一口鸡,故作狰狞:“这样的贼,此生愿常做!”许王点头:“以后回自己家里常做无妨。”纪沉鱼拿起一块排骨塞他嘴里。许王笑吟吟咬住,顺便在纪沉鱼手指上亲一亲。

    纪沉鱼装状在靴子上虚虚一擦,再往他嘴边一送收回,自己咬着鸡吃得眉开眼笑。许王也装状,恨恨地骂:“如此良宵,让人心动不丢下不管。”

    纪沉鱼不理他。

    两个人大嚼一通后也不收拾,许王带着纪沉鱼回到客栈里,一个睡榻一个睡床,天明五鼓敲起,许王带着纪沉鱼大模大样出另一个城门,守城门也有几个昭王的人,等他们见到是殿下时,殿下已到了近前。

    “关门,格杀,快!”他们的喊声虽快,许王的步子更快。夺过一匹马放上纪沉鱼,自己跃上去时重重一踢,马加速奔出,恰好在城门缝中穿过。殿下奔出两、三里地才回头示威:“杀我者,来日必算!”

    有他这句话在,城门上人人扣箭,却无人敢发!*水是十六殿下的舅舅人人知道,可*水擅杀皇子殿下,不是上到将军下到士兵都会追随。

    昭王的人奔上城楼,又骂又打,也没有一箭发出。许王再次回头时,是在箭程之外,扬鞭长笑:“王朝景,张家通,咱们走着瞧!”

    王朝景和张家通背上生寒,他们虽然是昭王心腹,可是乱杀殿下的罪名,七殿下是可以公然行文告到都中。

    想来昭王殿下不会认帐,只会推到两个人头上。他们虽然打算为昭王而死,但是今天形势还可以挽救。各自下城头跳下马,又怒喝:“开门开门!”

    城门开一人可过的缝隙时,身后如狂风乍起,有人大喝:“让路!”宗行风带着数十人,黑衣黑骑,乌压压穿门而过,马势揭得两边人不能禁得,退让到墙角。同时又有人大喝:“宗丘国的黑行护卫!”

    “太子殿下,你哪里去!”城头有人大声问他。宗行风勒马温文尔雅的回身:“我国中有急事,容我先行离去。”一带马缰,紧追许王而去。

    他们是好马,许王抢来的是普通战马,还驮着两个人。但他走得远,已在十数里之外。回身见到追兵,还是长笑一声,问纪沉鱼:“你怕不怕?”纪沉鱼昂起头:“有我为人质,你怕什么!”许王哈哈大笑:“说得不错!”

    好在城外不全是平原,有山丘有树有溪流可以扣捉迷藏。有时候看似只有一里之遥,错开几棵树再也不见,有时候看似在水对岸,过了溪水发现他们倒在后面。

    纪沉鱼渐渐看明白,手指点着许王胸前嘟嘴:“你又想干什么?”

    “亲亲,咱们瓮中捉鳖。”许王笑得又灿丽无比,纪沉鱼懒得理他,伏身睡了一觉。梦中被马蹄声惊醒,醒来见身后蹄尘滚滚,至少数千人。许王含笑:“*水终于来了!”他叮嘱道:“抱紧了我。”纪沉鱼依言抱住,许王纵马直到山崖上,再也无路可走时停在那里。前面是云雾深渊,后面追兵渐近。

    黑行骑拥着宗行风摇曳而来,宗行风快快乐乐:“公主殿下,我们又见面了。”*水亲自带兵追上来,铁盔压紧他的眉头,眉头全是得色:“七殿下,你怎么会跑得了!”手一挥:“冲,把他挤下去!”

    他眼中闪出残忍,当先带马而去,马只走一步,忽然再也走不得。宗行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还是慢条斯理:“公主还在!”

    他弓步紧盘地面,双手揪住马尾,迫使马不能前进一步。

    纪沉鱼对他夸奖的笑笑:“好样的!”再气派的下令:“你杀了他,我重赏你!”宗行风啼笑皆非:“公主你挑唆很在行!”*水气得哇哇大叫,拔刀回身虎虎就是一刀劈去,宗行风缩身躲过,双手还是不松,百忙中对纪沉鱼道:“公主快过来,我快拉不动他!”

    “你杀了他,我安陵世代与你修好!”纪沉鱼很是严肃。山风吹动她红颜如花,山上的人无不凛然。宗行风才一犹豫,黑行骑们齐齐回身,剑尖对准*水。*水也急了,大骂宗行风:“小儿,和你结盟是我无知!”

    宗行风还是不疾不徐:“将军稍安勿躁,你逼死公主殿下,安陵国岂能罢休?”许王插上一脚:“江大将军是江夫人兄弟,我十六弟的嫡亲舅父,平日里为十六弟上心,他怎肯看着公主还都城中!公主去到,诸人失色矣!”*水哇哇叫了两声。

    纪沉鱼听过就明了于心,面庞如山底之黛青色,沉郁得难看:“宗太子,你与我皇叔交好,怎忍看我命丧在此!”她手果断往下一斩:“杀了他!”

    *水再也难忍,也不要马了,跳下马手舞大刀直奔纪沉鱼而来。头顶上有人轻飘飘掠过,宗行风脚尖一点*水发髻,落下来挡在他身前:“将军,此事从长计议!”要不是忌惮他的黑行骑,知道是以一当十,*水只想一刀劈了他。他勉强收刀瞪起虎眼:“你待如何?”

    “听我一言,我们围在此处,饿上他们三天三夜,公主是我的,殿下是你的!”宗行风说得斯斯文文,配上他超群的气势,总有震慑。不想许王哈哈大笑:“人人说宗太子神仙中人,原来杀人夺妻才是你行当。”他大声道:“奈何,公主已是我枕边人!”宗行风瞪着他:“那又如何!她还是公主殿下!”

    “让我杀了他,公主尸首归你!你带回尸首,以正妻之礼安葬也罢!”*水瞬间主意也多,纪沉鱼大声催促:“快杀他!”许王笑声朗朗:“我云齐七殿下,今天竟被云齐士兵所围,史上以后写这一笔!”士兵们有些离心,有人犹豫不决。

    山下,此时起了一阵白烟。说浓不浓,说淡不淡。,山上的人看到只以为是云间白雾,只有许王眼睛一亮。他抱紧纪沉鱼,笑意盎然中忽然离鞍而去,在众人惊呼声,许王殿下带着公主殿下跳下了山崖。

    白云悠悠,在身边飘来晃去。往下落的巨风压得人睁不开眼,此时许王悠然笑声:“公主,生不同时死同穴,你我夫妻今天安葬于此,青山秀水,你可中意?”纪沉鱼张张嘴,有风倒灌进来压得舌头疼。她还有的余力,用力拧了拧许王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些,心想一会儿你垫背,我只想死得好看一些。

    身子一晃,忽然往上冲,冲没有多久,又落下来,这一次纪沉鱼能睁开眼,见许王果然是在自己身下,他躺在一张巨网中,自己压在他怀里,许王挑逗地飞来一个眼风:“亲亲,你又在上面了?”

    再来一个撒娇的眼神,低笑着道:“你要轻轻的。”这语气象极了纪沉鱼。纪沉鱼勃然大怒,骑在他身上,用力就是一拳打下来。罗网一震,往山崖里收去。震动中纪沉鱼身子一歪,这一拳就没有打中。

    她老实呆着,知道这罗网一定有人收起,代表有人看着这里的一举一动。见许王毫不担心,纪沉鱼生气地道:“你还瞒着什么!”

    “多呢,比如我的旧情”此时罗网收入黑暗,还在慢慢移动,许王搂她入怀,轻轻道:“鱼儿,等回去你要听什么,我就说什么!”纪沉鱼撇嘴,爱你的人才会有好奇心,不爱你的人能听就听,不能听没有遗憾。旧情,也可以拿来当诱惑新情的胡萝卜?

    再现亮光时,罗网展开。松枝火把点起,添寿等人跪下来:“殿下受惊了!”许王走出罗网,把纪沉鱼抱下来。走出这个山洞,是在半山腰。下面有无数兵马,左冲右突的也有,惊风般遁走的也有。

    黑线一行,护着一个黑衣人逃走。从上往下看得清楚,围的人也没有多加抵挡。许王叹气:“就娶了你这公主,也还不敢杀宗丘太子。宣战,不是件容易的事!”纪沉鱼抓住机会取笑他:“殿下大业,难道不包括天下一统?”许王拍拍她:“先安内!”手按在她脖子后面紧一紧,郑重警告:“你跟着添寿走,不许再多逗留!”

    韦明德走上来,送上千里白马。白马还是兴奋,对着纪沉鱼走去,纪沉鱼袖子里摸了半天,很是难为情:“今天没有糖,怎么办?”

    “我有我有。”杜莽客在绝壁上松间现身,他送上一把子糖,又委屈地道:“你自己玩不带我。”许王心里一紧,把纪沉鱼护在身后。这个人功夫高得出奇,许王自知不是对手。纪沉鱼推开他,气愤道:“看我教训他!”对着杜莽客绷紧面庞:“快来保护我,不然不要你!”杜莽客看看她脸色,嘴一噘:“你生气,我害怕!”张开双臂从大鹰一般,跳下松树而去。

    韦明德惊呼一声往下看,见他身子不时纵起,轮流落在不同树下,慢慢的下去不见。韦明德张口结舌:“这这是什么功夫?”

    “欠揍的功夫!”纪沉鱼还在生气,就这么气着同添寿去了。他们走的另一条下山路,走不到几步回头看许王,只见到白马驮着他冲入战团。不经意间露出关切,添寿开解道:“公主不必担心,殿下不会有事。”纪沉鱼这才怅然收回眼光,怏怏跟着他离去。

    山下有一行马车在,染雪和离花候在这里,才迎上来,就听到震天般的欢呼声。不等纪沉鱼回头,添寿解释道:“殿下大捷!”

    许王精神抖擞被簇拥着,看着人送上*水。江大将军头发也乱了,头盔不见,战甲上血淋淋,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血。他的威风不见,高傲也不见,此时命要紧,惶然道:“七殿下,你没有擅杀将军的权利!”

    “哦?”许王反问道:“你倒有擅杀皇子的权利!”*水哑口无言。许王跳下马命人:“取刀来!”有人送上一把精光闪闪的好刀,许王不要:“好刀只杀英雄,这等鼠辈何用宝刀!”*水见大限已于,才怒目起,见刀光闪闪人又软了,他扑通跪下:“七殿下,请看在十六殿下的份上!”

    “江将军,你可曾看在十六弟的份上饶过我!”许王手中是一把烂刀,他拖刀步步行来,风姿如玉,又带着死亡的气息。在*水面前停下,数落着他:“你不过江城区区小吏之家,凭借乃妹之力步步青云尚不满足,平日里傲慢君上,蔑视群臣!结党营私!居然还敢勾结他人,主意打到我头上来!”

    *水惊恐万状地大呼一声:“这全是江夫人的主意,与我无”最后一个“干”字没有出来,血光一闪他的人头落地,滚出去几步停下来,嘴唇还一张一合着。血,从腔中喷出去多远,并没有溅到许王。

    *水的兵人人张大嘴巴,一把烂刀也能使出这样的威风来,好快的刀!

    许王再看另外两个人,王朝景和张家通。这两个人还算硬气,想着必有一死,站着也是死,坐着也是死。许王丢下刀,带笑道:“你们两个人雄心豹子胆,追出来是想把我杀了,你们就能有活路了是不是?”

    “殿下,是我们行错做错,与六殿下无关!”这两个人十分嘴硬。许王带着欣赏:“好死士!”他格格轻笑:“不过你们死不了,倒也是个问题!”

    王朝景和张家通这才慌了:“殿下,七殿下”他们两个人被捆着有人按住。许王眼中闪烁着什么,笑得很是欢快:“好死士,我从来喜欢!”转身命人:“带他们下去,等回都城的时候,好和六哥打擂台!”

    血染青山,碧水也似红丝遍布。数十天后消息传入都城,许王殿下失而复得,杀了大将军*水,又附上一张状纸和若干人证,状告大将军*水布局杀害公主和殿下,幸吉人天相,公主和殿下安然无恙,请查抄家族,株连九族。

    昭王殿下开始得病,谢门不出。

    这是后话。

    杀了*水,许王迅速收复*水的军队,城中停了两天后追上纪沉鱼,已经是第四天。“鱼儿,鱼儿,你怎么不理我?”殿下又在马车外面卖弄风骚。纪沉鱼用脚踢了几下车厢:“让我出去!”

    这是马车吗?这简直是牢笼。铁马车铁门无窗户,再打扮得锦绣无比,也是押犯人的车。许王在外面吟诗:“相思如缕,只系卿身。”

    “我拔刀相向,斩断红尘!”纪沉鱼尖着嗓子!染雪和离花在车里陪她,要笑又不敢笑。纪沉鱼闷气地呆了好几天,除了方便不能下车。她在车里画圈圈,再在里面写上许王的名字。虽然手指划的看不到,但全在纪沉鱼心里。她一面画一面眉开眼笑,哭求的守礼,求饶的守礼,两股战战的守礼,忘恩负义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守礼。

    染雪和离花又糊涂了,只一边陪笑,纪侧妃,不,公主高兴就好。

    孙侧妃和嫁妆一行也跟上,怕孙侧妃看出什么来,许王不让她侍候公主,免得看到一铁马车奇怪,孙侧妃原以为是好事,不想许王让人接着告诉她,无事不要出马车。孙侧妃也被关在马车里,除了大小解再不能出来,一样一肚子的闷气。

    这一天许王请纪沉鱼出马车,纪沉鱼虽然很想让他不如意,不过出去才办法,她还是打扮好出来。见青山锦绣缠绵,绿草如茵似直铺到天边。地平线上,可见无数个林立的尖角,杀气腾腾。纪沉鱼脱口道:“是山峰吗?”

    “是帐篷顶!”许王从她身后走出,打扮得分外俊秀。大红色绣团龙云纹,间有瑞草的剑袖衣衫,腰间白玉带,是黄金螭环。双眉斜飞如远山之秀树,眸子关切如温暖之春风。车外已经出正月,春风遍地吹的时候。纪沉鱼后退一步,扁着嘴看他想挑出一两点毛病,却越看越像青海之深珊瑚树,雪峰之顶碧玉珠。她歪歪鼻子,算是对珊瑚树碧玉珠的蔑视。

    许王则看她,算是听话盛装出来。大红罗衣外披斗篷,衣上袖上不是金凤盘旋就是玉凤飞舞,和小鱼儿十分相配。她明珠似的眸子里全是不满,眼珠子骨碌碌转着一看就不怀好意。要给她瞅准机会,不知道干出什么来。

    “真好看,兄弟真好看!”神出鬼没的杜莽客从马车下露出头,嘻嘻一笑后不见。许王拿他没办法,他一直跟着纪沉鱼,好在不骚扰,也就算了。

    纪沉鱼眼睛一亮,许王人到了面前,手指点住鱼儿白玉般光洁的额头,认真警告道:“你再打主意,我揍肿你屁股!”忽地一笑,放低声音道:“我可不轻轻的。”纪沉鱼大怒摔开他手,大声道:“离我远些!”

    旁边还有人,人人知道这是安陵的娇公主。嫁妆一百车,从安陵出来时还有护卫宫女上百人。可这里是云齐,头上是云齐的天,脚下是云齐的地,人是云齐的好汉子,是独不怕安陵的许王殿下手下好汉子。

    人人面上露出不豫。

    许王没看到,也没想到。他哈哈大笑抱起纪沉鱼:“我就爱看你发脾气!”纪沉鱼在他手中踢他打他,屡次不中时大叫一声:“莽客!”就是青山都没有回声,离得太远。杜莽客也离得远,又飘飘去也。

    纪沉鱼就差抓狂,她打算狠打杜莽客屁股!再斜眼看许王守礼,忿忿吐出来一句:“我错了!你昏睡不醒的时候,我应该打你屁股!”

    “以后再有机会,你千万别忘记!”许王示意韦明德牵来马,把纪沉鱼送到马上。自己骑的原来的座骑,含笑扬鞭:“鱼儿,你我并骑!”

    纪沉鱼大发雷霆,无理取闹地很是蛮横:“你走我后面!”

    士兵们又愤怒一回。

    殿下不负众望,摇摇马鞭走在公主前面,这不是为和鱼儿置气,而是他心里还有国与国的比拼。要是后宅中,大可以狠让着她,捧在手心里踩着头顶都无妨。

    纪沉鱼有心打马前行,奈何牵马的是韦明德,她就正眼儿不看韦明德。

    许王侧身来笑语,当着人是循循教导的语气:“我是你丈夫,公主以后要尊重与我,不可以过于娇惯。”

    纪沉鱼白眼他。韦明德不时回身笑,纪沉鱼白眼他。

    都懒得和这两个人说话。

    公主殿下再没有无理言论无理举动,闲杂人等的心好过一些。

    草地青青,嫩尖上偶有积雪。白雪和青草尖交相掩映,如碧玉盘中白玛瑙晶莹剔透。草尖薄薄的一点儿日头,嫩得人心生喜欢。

    行过十数里,见偌大军营露出真面目。十里连营,十里军旗,十里威严。纪沉鱼看入了迷,风中飘扬的不是军威,而是浑然天成的青山气势。山有其高,是巍巍然屹立。十里连营如青山一般,似与地面相接,无一不能打倒。

    看军人是看气势,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来。

    许王不时关切看她,见鱼儿眼睛明亮亮盯着不放,殷勤地道:“我陪你军中走走?”纪沉鱼鼻子朝天抬一抬,算是答应。紧随殿下后面的是他的中军数位将军,再看殿下满意的笑了,他没收回一个字,居然笑得十分满意,像是公主鼻子朝天,是给殿下天大的面子。

    殿下捧得很好!

    只是别人心中不平!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殿下也不例外。将军们个个忧心忡忡,只是此时不方便说出来。

    未到营门前,许王轻舒手臂,把纪沉鱼从马上拎到怀里。公主殿下脱口就是一句:“滚你的!”将军们有动身子的有皱眉头的,全是不自在的怪相。

    “咚咚咚咚,”号炮连声震天响迎接主帅回营。纪沉鱼吓得一怔,眼前最可以躲避的就是许王坚实的胸膛,本能一缩脖子钻过去,双手不受控制的抱住他腰。许王住马等号炮声过,见鱼儿飞快成为缩头鱼,低低的笑了。

    马再行走时,纪沉鱼心有余悸露出半张面庞,手还抱着许王腰,小声兮兮地问:“还有吓人的吗?”

    “亲亲,这是接你的礼节,二十四声礼炮,你居然说吓人!”许王乐得不行,他要是抓住时间不乐,那还是他?

    纪沉鱼面沉如水,大受刺激,直起身子庄严的下令:“送我回自己的马。”许王带着忍俊不禁送她回去,看着她挺直腰杆儿在马上,一丝笑容也没有,脸板得如大冰块。

    小鱼儿多威风!

    而且很派头!

    许王说到做到,带着纪沉鱼在军中走了一小半,走到中间,纪沉鱼毫不吝惜自己的赞叹:“真大啊!”“是啊,你的那高手要再敢来,我乱箭射死他!”许王到此时露出带着参观的本意。还有一个隐意思纪沉鱼完全能够领会,那就是你压根儿别想逃走,死了这条心吧。

    纪沉鱼恼得额头上都红了,手中有马鞭子,不假思索也不看地方地举起来,劈头盖脸对许王一顿抽。

    她抽得那么用力,嘴唇紧紧抿着,脖子一侧隐隐有青筋迸出,在雪白的肌肤下煞是好看。许王往后面躲,纪沉鱼身子歪出马鞍紧追着打,那样子不打到不甘心!许王怕她摔到,又还没有弄明白小鱼儿为什么一直要走,没有原因就无从破解,更不能责备她,她已经气恼成怒,只能不再躲避,举起手臂来挡。

    鞭子一气抽下来,显见得公主愤懑不平。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看着,眼中各自起了心思。有的眼光不悦,有的眼光不满,有的人手不知不觉按在马鞭子上,看那架势,恨不能抽公主一顿!

    不过十几鞭子一瞬间抽完,看公主红了眼圈还没有解气,反而更气恼。大声道:“你敢杀他,我就”她说得没头没脑容易让人乱想,许王的好脾气到此结束,骤然沉下脸,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什—么!”

    “我要歇着!”纪沉鱼这才注意到前后左右,没有人的眼光是和善的。人单势孤的她眼圈更红,不再看许王,对牵马的韦明德撒气:“送我回去!”她哽咽了:“我要回去!”

    眼看着就要哭起来,看着格外像孩子。许王心头一软,柔声道:“送公主回帐篷!”韦明德早就惊得呆住,慌乱的答应牵马走开,他也头一回到这里,慌不择路的只管走。添寿忙上前带路:“这边请。”

    纪沉鱼在马上哭出来:“不要你跟来!”

    她虽然没说出来,人人知道是说殿下。殿下和公主说的几句话,又没有人听清楚。将军们看着公主的背影,都有了怒意!

    许王随意拂了拂被抽打过的衣袖,上面绣花有几处抽得起了线头,他不放在心上,继续微笑看完全营。

    才回到帐篷里没坐稳,外面有人高声回话:“曹林将军求见!”许王才说一个请字,曹林大步进来,双手抱拳跪下:“殿下,请容末将进一言!”

    “将军请起来说!”许王摆出笑容。曹林不起来,古代有战甲在身的,不方便行全礼。他单膝跪着,仰起头大声道:“末将家里遇到悍妇,一顿拳脚打得她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再不行,一顿鞭子打到她说不敢为止。殿下,您身为丈夫,理当管教妻子!”

    他本来还想说去衣一顿鞭子,因为是殿下正妻,他说得隐晦。

    许王笑容满面,拊掌赞道:“将军良言,然也然也!”曹林舒服了,大步出去。

    他才出去,外面又有回报声:“报,魏将军求见!”

    魏洪杰进来,也是单膝跪倒:“末将进一言,妻子再大,不可以大过丈夫!就算公主身份尊贵,也尊贵在安陵。出嫁为妻,再不是家里模样!”再举出来历史上好些身份尊贵的贵女们,出嫁后一样从夫的例子给殿下自择。

    许王笑容可掬,拊掌夸道;“将军良言,然也然也。”魏洪杰舒服了,大步出去。

    外面显然排着队,没有半个时辰,见了十几位将军。人人出谋划策,有给殿下打气的,有表示坚持力挺殿下夫纲雄振的。

    许王殿下只有一句回答,就是笑如春风,连连点头:“将军良言,然也然也!”

    ---题外话---

    据说这年头一切皆可要票票,外衣内衣。天太冷不脱了,仔其实想脱自己的牙,回来水土不服,牙忽然疼起来,去阜阳五院真要命,打的麻药一点不麻,白疼了一回

本站推荐:修罗天帝逆天邪神伏天氏元龙毒医娘亲萌宝宝万古神帝万古神帝医毒双绝:冥王的天才宠妃元尊牧神记

独霸王妃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淼仔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淼仔并收藏独霸王妃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