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六朝云龙吟4洛都篇最新章节!

    商贾在汉国被欺压已久,都是敢怒不敢言。程郑此言一出,场中顿时传来一片低低的叫好声。

    秦宫一张脸气成猪肝色,但有屏风隔着,也不知道是谁叫的,只能咬着牙含恨在心。

    “诸位,既然咱们要守拍卖的规矩,还请慎言。”

    拍卖师借着程郑的话头,不轻不重地暗捧了程郑一下,打了个圆场,然后与中人商量几句,又问过方才竞标的各家都无异议,随即取出这几轮暗标的折扇。

    第一轮各家的报价刚一打开,秦宫就像迎面挨了一拳。

    第一轮报价,程郑的暗标赫然是两万九千金铢,比自己还高了一千金铢。

    第二轮报价,程郑谨慎了许多,只在九千之后添了个五百。

    第三轮报价,程郑发现遇到对手,一举将价格抬到三万两千金铢……

    跟程郑相比,自己的报价倒像是搅局的,先是卡在人家最高价的一成之内,然后又零零碎碎写了个两万九千五百,最后提价又跟人家撞到一起。

    拍卖师把最后一柄折扇摊开,“秦监你看……”

    秦宫脸上时青时白,只不过当着众人的面,实在不好掉襄邑侯府的面子,最后强撑着道:“拿书契来!”

    秦宫签下以三万八千四百金铢竞得香料一批的书契,把笔一丢,当场退席。自己白白多花了一万多金铢,已经把侯府的平常用度挪空了,再坐下去也没钱竞标,平白让人看了笑话。至于回去之后怎么向主人禀报,他连想都不敢想。

    云宅后堂,程宗扬看着秦宫灰溜溜退场,不禁哈哈大笑。

    云苍峰也笑道:“你倒算得准,知道他不会善罢干休。”

    程宗扬道:“姓秦的仗着吕冀的势,就数他跳得最欢,谅他也想不到我这边已经挖好坑,就等他往里边跳。”

    “也难为你算得仔细。却不知襄邑侯府为何对这批香料如此上心?”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也许他们也听说香料大涨,想赚个差价吧。”

    云丹琉狠狠白了他一眼,她昨晚在客栈遇到孙寿,早听说孙寿按他的吩咐,打发门下的监奴竞标香料,只许成不许输。有当家主母的命令,秦宫就算明知道前面是火坑,也只能闭着眼睛往里跳。这事说白了根本胜之不武,偏生这个无耻之徒说得跟他神机妙算一样,真是厚颜无耻!

    云苍峰道:“这秦宫是个小人,只怕他将来生事。”

    “云老哥不用担心。”程宗扬满不在乎地说道:“他平白多花了主家这么多钱,还想当他的监奴?能去庄子里种地就烧高香了。运气差点,被主人当场打死都有可能。这种小人就是狗仗人势,没有了主人的宠信,他连狗都不如。”

    场中的拍卖还在继续,那位陶氏钱庄的曲掌柜名为中人,其实是陶五派来监督货物拍卖的。毕竟那批价值十万金铢的货物是他作的保,万一出了岔子,他也不用想继承家业了。

    秦宫强迫亮标的举动,反而证明了云家的信用,程郑那番话更让大家解气。接下来的拍卖顺风顺水,三个时辰之后,最后一批货物拍卖完毕,虽然有部分货物因未达暗底而流拍,最后所得款项仍远远超过云氏最好的预期。

    包括田地商铺在内,所有物品一共拍出近三十万金铢。其中云家的产业、货物拍出十九万金铢,陶氏作保的六万金铢货物拍出七万有余,连程郑也拍出三万金铢——除了他手中的货物和代理的马匹,里面还包括了一批当日从延年阁抢到的珍玩。

    由于是暗标,具体拍卖金额并未对外公布,不过参与拍卖的各家多少也能估算出来一二。虽然云家看似狠拿了一笔现款,但在众人看来,云家经此一劫,在汉国数十年的积累一朝丧尽,手上除了钱铢,已经一无所有,想重新起家,起码得一二十年工夫,根本不足为虑。

    那些债主将云家产业分食一空,各自得意而归,回去弹冠相庆,却不知道一场足以摧毁汉国整个商业的风暴正在酝酿。

    拍卖完成,云家所欠的款项一笔勾销,还拿到将近三万金铢的现款,付出的代价则是被扣押的货物耗费大半,云氏在汉国的产业更是几乎全盘易手。

    另外七万金铢由程宗扬拿走,将来的利润与陶氏平分。赵墨轩的马匹由程郑代理,按照约定,总价的半成作为佣金交给云氏,程郑另收半成,抛去给赵墨轩的马价以外,其余都算程氏商会的收入。至此,整个拍卖的款项全部交割清楚。

    至于云丹琉一场豪饮换来的巨额金铢,在这场拍卖会上完全成了道具,一个金铢都没有花出去。但没有这笔金铢让各家打消强逼云家还款的念头,这场拍卖会也开不起来。由于这笔钱是以程宗扬的名义借来的,仍由程宗扬拿回去运作,到期由他向陶氏还账,与云氏并无关系。

    事后清点,程宗扬手头一下子多了二十余万的金铢,并且全是现款。为了这笔款项的安全,他也绞尽脑汁,最后全都堆到剧孟的地下室里。对他而言,这个建在屋里的大墓恐怕是洛都最安全的地方了。剧孟人就在墓里待着,上面有斯明信和卢景轮流坐镇,即便有人想打个地洞进来,土里还埋着个哈老头呢。

    “洛都的豪强富商真是有钱啊。”程宗扬感慨道:“没想到一次就能作成三十万金铢的生意。”

    蛇奴低喘道:“那些田地商铺都是平常难得一见的好东西,难怪他们发疯一样的去抢。”

    “这么多金铢,可是便宜剧孟了。”程宗扬羡慕地说道:“那家伙把铺盖一卷,干脆都睡金子上——他也不嫌硌得慌?”

    蛇奴美艳的肉体骑在他腰间,一边卖力地耸动屁股,一边道:“反正那些金铢也不是他的……只能过过干瘾……”

    “你懂个鸟,人家是大侠,视金钱如粪土。别管多少钱,剧大侠都不会放在眼里,不过是找个乐子。”

    蛇奴媚声道:“奴婢知错了。”

    程宗扬挺挺下身,“换一处。”

    “是,主子……”蛇夫人摸索着把肉棒纳入后庭,然后缓缓坐下。

    程宗扬挪挪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会儿你先回去。跟卓奴她们说,我今晚过去,让她们乖乖等着。”

    “她们就盼着主子呢。只不过……”蛇夫人道:“云大小姐今晚不来吗?”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我还想问问你们呢,你们昨晚都干什么了?那小妞今天一个劲儿翻我白眼。跟她说什么都爱理不理的。”

    “就是平常干的那些……”蛇夫人吃吃笑道:“云大小姐……好像还不解风情呢……”

    又是这一句。人家是大小姐,哪里能跟你们这种荡妇比?要让云大妞听见,砍死你都不冤。

    程宗扬一抬身,把蛇奴压到身下,狂风暴雨般挺弄起来。不多时,那艳妇便脸色潮红,浪叫连声,在他身下忘情地扭动着,一颤一颤地泄了身子。

    程宗扬计划晚上才去上清观,是因为他要见班超。上次月旦评之后,本来默默无闻的班超声名雀起,可惜不是什么好名声,说句臭名远扬也不为过。与会的士林学子大都把他看成商贾的帮闲,刻薄些的甚至把他称为“商家走狗”、“士林之耻”,反正那些文人有才有闲,扣起帽子来一套一套的。

    班超为此连面都不敢露,整日闭门苦读,准备在诏举中一鸣惊人,得官之后一展胸中抱负,将来好一雪前耻。

    可惜他的期望注定要落空,程宗扬已经铁了心思要招揽他。秦桧接连数日频频登门苦劝,好不容易才说动班超点头,答应与他见面。人才难得,去上清观的事只能往后放放。

    程宗扬准备见过班超就走人。卓美人空了这么些日子,还等着自己去抚慰;凝美人儿是自己开过苞的,这也有些日子没有收用过了;还有小美人赵合德,虽然不能上床,但能赏心悦目地看上几眼也是好的……

    程宗扬想的好好的,谁知事与愿违。蛇奴得了准信,喜滋滋的刚走,事情就接踵而至。先是冯子都跑上门来,说是霍少将军对龙鳞盾赞不绝口,冯子都这事办得面上有光,特意摆了筵席,请程宗扬和高智商赴宴。程宗扬还没来得及找话谢绝,这边义纵也来了。他刚到洛都,准备参加明法科的诏举,专门赶来面谢。

    “有没有这么巧,都赶到一起了?”

    “今天初一,羽林军正好交接差事。”

    “干脆凑一块儿吧,都去伊墨云的店里。”

    高智商笑嘻嘻道:“那敢情好。”

    程宗扬斜眼看着他,“你小子瘦点儿还算顺眼,怎么越胖越难看呢?”

    “不是你让我胖的吗?”高智商道:“何况人小云也说了,我这胖胖的,看着就踏实,而且胖是胖,里面尽肌肉……”

    “还肌肉,有这种肥得流油的肌肉吗?”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赶紧安排去!班先生那一席单设!”

    “师傅,你就放心吧!”高智商带上狗腿子富安,屁颠屁颠的跑去安排。

    云氏与程氏两家商会联手,将金铢一批一批运过来。先是从陶氏借贷的十七万金铢,然后是拍卖获得的近十万金铢。程宗扬一直等到所有金铢全部入库,也没见着云丹琉。眼看天色将晚,只好先赶去赴宴。

    秦桧与班超占了一个单间,正在讨论六经正义。死奸臣在经义上颇有几把刷子,席间谈及义理,令班超大为佩服。只是谈到义利之辩,秦桧却一反常态,提出利之所在,即为大义。

    班超道:“小人谕以利,君之谕以义,难道小人之利才是大义?”

    秦桧毫不回避地应道:“正是!”

    班超挺身道:“还请见教。”

    “敢问班君,这街头巷尾市井之人可是小人?”

    “与君子相比,自是小人。”

    “再问班君,君明臣贤,治国有道,可是大义?”

    班超微微点头。

    “国有道,无非是国泰民安,士民殷富,让这些市井小人安居乐业。”秦桧道:“君子之大义,正是小人之利一点一滴集合而来。若是这些小民朝不保夕,无利可图,敢问大义何在?”

    班超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从这个角度解释义利的关系,良久才道:“秦先生此言,可谓金石之语。班某无以为辩。佩服!”

    秦桧摇手笑道:“我这是听别人说的,当不得班兄佩服二字。”

    “不知先生是听谁的?”

    “敝家主。”

    程宗扬推门进来,“别听老秦瞎说。刚才他那段话,我都没听大明白。”

    秦桧笑道:“当时拟定商会章程时,家主曾说,章程好坏与否,不在于它有多高尚,而是它能不能满足最多人的私利。秦某反思良久,才有利之所在,即为大义一语。”

    程宗扬坐下来道:“我想你是误会了。那句话的关键在于‘最多人’。这个标准是很难衡量的。尤其是它很容易被人操控。最后是谁的声音够大,谁就可以宣称自己代表‘最多人’。同样,即便你的言论再高尚再智慧,没有声音也是白搭。”

    程宗扬话锋一转,“正如当日月旦评上,班先生的真知灼见还不是被人讥笑连篇?”

    “惭愧……”

    提到当日月旦评上的表现,班超不禁有些汗颜。他思索片刻,“现在想来,当日我之所以被人讥讽,也许就是没有满足在场那些人的私利吧。”

    “那些人自以为是君子,声称自己站在大义一方,其实他们喊着大义的口号堂而皇之的掠夺商贾,无非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利。这样的君子我宁愿他们绝种了才好。”

    班超失笑道:“不意程公子如此侠气。”

    “什么侠气啊。”程宗扬道:“我是经商的,也是为自己的私利着想。”

    “此语可是‘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

    “这种道德观实在太高尚了。它隐含的意思是大家都一毛不拔,同时不拔别人一毛。反过来想,如果大家都一毛不拔,尽琢磨着去拔别人的毛,天下还能治矣吗?”

    “以公子之见呢?”

    “承认人人逐利,同时限定在规则之内。这个规则必须是有利于最多人的,而不是仅仅有利于那些豪门世家,或者仅有利于几个自以为君子的文人。”

    班超紧跟着问道:“这便是公子志向所在?”

    程宗扬笑而不答,却反问道:“先生的志向呢?”

    这次论到班超沉默了。

    “先生可想过为国开疆拓土,建功立业?”

    班超眼睛微微一亮。

    程宗扬紧接着道:“那先生可听过商场如战场?”

    “这如何能比?”

    “如何不能比?我以金铢为士卒,天下为战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疆场征伐也不过如此!内则以金铢为子民,商场为朝堂,内立法度,外抗诸侯,养百姓之所养,急百姓之所急——治国安邦不外如是!”

    程宗扬掷地有声地说完,然后道:“我程氏商会求贤若渴,先生可愿在商场攻城掠地,开疆拓土,建立不世功业?”

    班超被他一席话说得热血沸腾,直想投笔从商。但他毕竟思维敏捷,脑中转了几圈,又冷静下来,转而追问起刚才的问题,“公子方才说:制订一个有利于最多人的规则——敢问这可是公子的志向?”

    哎妈啊,这老班真是不好伺候,脑子转得太快了,自己到底还是没有忽悠过去。

    程宗扬一脸苦笑,慢慢道:“要做成这事,那得是圣人才行。而我……就是个俗人,首先要为自己的利益着想。所以……”

    毕竟班超是自己极力招揽的人才,程宗扬不想在根本的立场问题上忽悠他,也根本忽悠不住。说得天花乱坠,冒充圣人让班超追随自己?就自己那不检点的德行,圣人个毛啊。班超又不是瞎的。话说回来,班超要是瞎的,自己也不会把他当成人才不是?

    班超沉默良久,然后洒然笑道:“既然如此,班某愿为公子效力。”

    程宗扬还以为这回的招揽要泡汤了,他倒是早有准备,打算拿出三顾茅庐的精神,往死里招揽,这回不行,下回再接再厉,不把班超忽悠瘸了绝不罢休。却不料峰回路转,被忽悠住的班超尚且谨慎无比,没有被忽悠住的班超竟然缴械投诚了。

    惊讶之余,程宗扬决定还是把话说得清楚些,免得有什么误会,将来不好解释。当然这也是需要技巧的,起码不能直接问:到底是什么误会,导致你以为我是个好人来着?

    “班先生这么赏脸啊,哈哈。”

    结果程宗扬的圈子白绕了,班超一听就知道他的心思,坦然道:“公子有此心思,便胜过他人百倍。相反,公子若是一意为天下立规则,班某虽莽,也不敢为王前驱。”

    班超起身长揖一礼,“班超见过主公。”说着他微笑道:“主公放心,属下自当以主公利益为先,不敢逼主公作圣人。”

    秦桧笑着插口,“班兄不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先吗?”

    “班某既附骥尾,自与主公休戚与共,主公之利便是班某之利,主公之失,即为班某之失。”

    秦桧抚掌赞道:“说得好!”

    得,老班心里明镜一样,比自己想得都周全,也不用解释了。尤其是那句不逼自己作圣人,活活说到自己心坎坎里去了。

    “既然这样,班先生就先从书院搬出来吧。汉国大变将至,咱们一起商量对策。”

    “不。属下还要先去参加诏举。”

    程宗扬心下一凉,难道自己忽悠班超不成,反而被班超忽悠了?

    班超道:“班某若能跻身朝堂,对主公更为有利。”

    人才啊,自己没想到的都替自己想到了。程宗扬忽然想起一事,“会之,你赶紧把那事停了,别耽误了班先生。”

    “何事?”

    程宗扬打着哈哈道:“那啥……我不是怕你当了官,跑去给朝廷效力吗?就稍微的……施了点绊子……哈哈……”

    “主公为班某如此费心,可见盛情。”班超笑着施礼,“多谢主公厚意。”

    程宗扬松了口气,“你不怪我就好。会之,咱们的事你们好好聊聊,免得班先生两眼一抹黑。”

    “主公放心。”

    相比于这边的文质彬彬,另一席就热闹非凡了。高智商、冯子都、义纵放怀畅饮,酒到杯干,聊得不亦乐乎。

    冯子都得知义纵要去参加诏举,大着舌头道:“什么明法科?出来只能当个刀笔吏……你去勇猛知兵法啊,包你五……五年就能升上将军……”

    义纵喝得脸色通红,脸上那条已经不太明显的伤疤此时几乎跳出来,喘着气道:“我……我不要从军……我……我要当官……那个宁太守……好厉害……好威风……好酷吏!”

    “什么宁太守?人家现在是大司农,主管明法科的诏举。你明天见着他,可要老实些。”

    义纵酒顿时醒了一半,高智商告诉他找的路子是明法科,可从来没说过主管的是宁成。

    “瞧你那点胆量……”高智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师傅都安排好了。当日指使你去的是邳家,现在邳家破败得一干二净,宁成那点仇还有什么不好消的?放心吧,他已经点过头,心里有数。连舞都那边的通缉文书,也把你的名字撤下来了。倒是你,不会还惦记着要报仇吧?”

    义纵露出惊喜的表情,又极力忍住,“说来我那些兄弟都是被邳家害死的,宁太守破了邳家,也是给我的兄弟们报了仇。我哪里还有什么怨恨?”

    “就是这话!这事都怪邳家不地道,你和老宁能有什么仇?”高智商笑着挤了挤眼,“你要报仇,去游冶台啊。”

    “这怎么说的?”

    高智商卖起了关子,“去了你就知道。”

    义纵拿起酒碗,“没得说!我来敬兄弟一杯!”

    “喝!”

    两人拿起酒碗一碰,各自饮尽。

    冯子都歪着脑袋凑过来,醉醺醺道:“我就纳闷了……咱们仨一块儿喝的,厚道你怎么就不醉呢?”

    “废话!”高智商拍拍肚子,“瞧我这肉,你们比得了吗?”

    “你这不是……”冯子都打了个酒嗝,“……肿的吗?”

    “我还怀胎了呢。甭废话,是兄弟就干了这碗!”

    “一碗你是看不起我!起码两碗我说!”冯子都不服气地叫道:“你那酒量我还怕你?”

    高智商吹嘘道:“你是没见过我师傅新勾搭上那妞,喝酒就跟喝水一样,人家都是论坛喝的……”

    程宗扬脸上一黑。自己跟云大妞可是一直小心背着人的,怎么这么快就有风声传出去了?这小兔崽子的大嘴巴,就欠哈大爷收拾!

    想来想去,也就是自己去城外找云丹琉那次,吴三桂跟着的事。程宗扬索性也不进去了,快马加鞭回到住处,把吴三桂叫来询问。

    狗汉奸倒是骨气十足,“肯定不是我说的!程头儿,你可别冤我!”

    “那你怎么跟小兔崽子说的?”

    “我只说程头儿一开口,云大小姐就把龙鳞盾拿出来了。高衙内问我你去哪儿了?我说程头儿晚上留在那边,没回来。”

    “干!你个狗汉奸!我要是康熙这会儿我就把你阉了当太监你信不信!”

    “康熙?谁啊?”

    “别问,问明白了你心里头堵得慌。”

    “我也没说瞎话啊。乱嚼舌头的事我吴三桂打死都不干。”

    程宗扬都无语了。同样是汉奸,老吴跟老秦差别咋这么大呢?

    “得,这事你以后别提,记住了?”

    吴三桂拍着胸口道:“记住了!”

    程宗扬这边转身走人,那边敖润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小声道:“老吴,程头儿跟云大小姐怎么回事?”

    “别瞎打听。”吴三桂异常严肃地说道:“程头儿跟云大小姐那事——程头儿不让我说。”

    程宗扬一头撞墙上险些碰死,他转过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两个是专门来黑我的吧?”

    敖润伸出脑袋,“程头儿,你也在呢?我什么都没问!啥都不知道啊!”

    程宗扬努力辩解道:“我跟云大小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我信!”敖润爽快地说道:“程头儿,你说啥我都信!”

    程宗扬眨巴着眼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想不开,非要给他们解释呢?瞧,给自己添堵了吧?

    敖润一脸殷勤,“程头儿,天快黑了,是不是要去云宅啊?我给你赶车!到地方我就走,绝不耽误你的事!”

    吴三桂忽然虎躯一震,露出戒备的眼神,低喝道:“有杀气!”

    我是真想把你们都灭口了啊!

    程宗扬杀气冲天,一字一顿地说道:“去个鸟的云宅!我说了要去云宅吗?谁说我要去云宅了!你为什么叫我去云宅?把你们的龌龊心思都给我收起来!”

    敖润和吴三桂惭愧地低下头。接着冯源小跑进来,“云大小姐来了。”

    敖润和吴三桂顿时恍然。

    程宗扬泪流满面,自己跟云大妞的事真真是一点风声都没漏啊,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程宗扬哭着说:“你们别乱说啊……”

    敖润、吴三桂和冯源齐齐点头,“我懂!”

    程宗扬擦干眼泪,毅然走了出去。云大妞要是听到风声,会从哪个角度砍死自己呢?横着砍?竖着砍?斜着砍?还是干脆万刀齐发,把自己剁成饺子馅?

    程宗扬哈哈一笑,“大小姐怎么来了?”

    云丹琉道:“听说你要去上清观,正好我也要去。”

    程宗扬都想蹿起来一头撞梁上,死了干净。自己让蛇奴回去传信,她倒好,还顺路给云丹琉传了一份。这是多不拿人家当外人啊!

    程宗扬还在努力,“云老哥答应了?”

    “我跟他说了。他说我刚突破不久,境界不稳……”云丹琉唇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眼下拍卖的事完了,正好让我去上清观多住几天,好稳固境界。”

    干!云老哥,连你都抢着拆我的台?我永远都不原谅你!

    云丹琉催促道:“马上要敲净街鼓了,快走。”

    “我走!”

    程宗扬在心里呐喊:死丫头,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你置下的后宫眼看就捂不住,马上要散摊子了……

本站推荐:咬痕(年上H)妻妹(姐夫勾引出轨h)豪卻家族美母骑士舏伦后担心怀孕的妈妈骇客伶姨与狐说 (1v1 h)薄幸(高干1v2)不甘寂寞的妈妈快穿之日液浇灌

六朝云龙吟4洛都篇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紫狂和罗森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紫狂和罗森并收藏六朝云龙吟4洛都篇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