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阁 > 古城晚秋 > 古城晚秋_分卷阅读_10

古城晚秋_分卷阅读_10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古城晚秋最新章节!

    “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咏荷出车祸的事。

    素弦顿时睁大了双眼:“怎么会这样?我想看看她,你带我去看她好不好?”

    “素弦……”他冷静地注视着她,“听我说,咏荷的伤没有大碍。现在你不可以去见她,你知道她被娇宠坏了,她小脾气一上来,谁都劝她不住……”

    他尽量说得委婉一些,素弦也明白,咏荷不是会轻易任性的人,一定是她的缘故,咏荷才会赌起气的。

    她的心蓦地便沉下,脊背阵阵发凉。

    “素弦,这都是我的错。”他想尽力宽慰她,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了解我妹妹,一定能说服她的。”他说这句话时全然没有往常的气势,因为他也没有这样的底气。

    “你说的对,这是你的错!”素弦突然大声道,眼睛怨恨地盯着他,那样的眼神一瞬就可以割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们还可以很快乐,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她生气地推着他,说着说着话里就带了泪音。

    他也没动,任由她推搡着、发泄着。

    张晋元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见妹妹这般举动,厉声喝道:“素弦,你在干什么!”一把便将她拽到身边,严肃道:“你这丫头,越来越不懂礼貌了。”又陪着笑脸给霍裔风道歉:“小女子不懂事,都是张某管教无方,霍总长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霍裔风摇了摇头:“张先生哪里话,不会。”

    张晋元肃着脸又训斥道:“方才还在与霍老板说你们的婚事,这会儿你就闹翻天啦?看你这泼辣样儿,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没有?”

    素弦瞪了霍裔风一眼:“什么婚事,我还没同意呢。”她说话的口气有一半像是赌气,却又不失认真。

    这话却如是当头棒喝,霍裔风愣了一下,半晌才道:“素弦,你说什么?”

    张晋元也沉了脸色:“不许胡闹,婚姻大事兄长既定,你怎能反悔。”

    她心里藏有万般的委屈,两行清泪顿时夺眶而出,泣声道:“好一个婚事既定!哥,你有没有问清楚,霍家二老到底有没有接纳我的意思?难道我就一定要攀着他们霍家不可?哥,你大错特错了,这点骨气我还有。哪怕嫁的是穷家敝户,只要是真心待我的,也比嫁给他霍二少爷强上许多!”

    她越说便越激动,本来刚才就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气血上涌,眼前虚晃着,差一点就要倒下。霍裔风赶忙扶着她,她怄着气,挣扎着要推开,他只能死死的不松手。

    第十四章莫愁西风卷归路,只怕佳期又误(二)

    这一次客宴便这样草草收场。张晋元送了霍家两兄弟出门,回来看到素弦仍抱着膝盖,神色黯然在床沿坐着,似乎还在抽噎。她一难过就是这样的姿势坐着。

    “好了,戏演得不错。他们都走了,可以收一收了。”他倚着门框斜睨着她,姿势很是轻松,满面都是春风得意。

    他在她眼里是个彻头彻尾的冷血人,他可以轻易地将一切情感剥离。他要她故意刺激一下霍裔风,好让他尽快解决掉家里的事情,可她是真的伤心难过了,方才她说出的一切,全部是发自内心的。有那么一瞬她真的觉得自己很累,不想和那霍二少再这样纠缠下去。也曾怀念过去,许愿瓶里的水晶粒那般纯粹的友情,可是现在她这里什么都不剩下了,只有一个霍裔风,她对他的感情真真假假,说不清也道不明,可笑的是他们的关系现在亦是如此。

    “你不用担心。”张晋元在她身边坐下,“霍裔风不会因为你耍小脾气给他看,就知难而退的。男人都是这样,你一味对他温顺,他也会厌烦。方才霍裔凡也对我说了,他很希望你嫁到他们家去,煤矿那边的合作也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哥,我喝得有点多,想早点休息。”素弦抬起头,眼眸里泪光点点。

    他心里也生了怜惜,抚着她的发梢,轻声道:“好,睡个好觉,明天就会好的。”他一开口酒气更浓,素弦只觉得脑袋沉重,便昏沉沉睡下。

    此后的几日,霍裔风也再没来公馆找她。霍裔凡和张晋元去了玉粱山考察煤矿,霍裔风本来是要同去的,但是最近临江城里也不太平,传言有一批刚出土的汉代国宝流落到这里,政府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追查到它们的下落。城里人心惶惶,警察局时刻都在临阵待命,他也抽不出空闲来跟着去。

    素弦脚伤好得差不多了,就回到学堂上课。离开了半月多,这会儿刚入了秋,天气慢慢凉了,几片黄叶落下,倒觉得什么都萧索了似的。没了合唱团的事做,修女嬷嬷告知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倒也没觉得怎么突然。咏荷住院养伤,宣珠也没有再回来上课。倒是有几个女学生知道了她和霍总长的关系,嫉妒之余便开始暗地里议论嘲讽。

    素弦安静地上了一天的课,与往常并没有太大区别。生活波澜不惊,没有惊喜亦不生波折,何尝不是另一种幸呢。

    午餐过后,樊紫芝和另一个女生围着玛利亚修女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素弦一时好奇便凑上前去。原来城南小学有几个义务教师的名额,她想了想,觉得和小学生在一起简单一些,生活也能更轻松,就报了名。正巧缺少一个音乐教师,她懂音律又会弹琴,很容易就得到了这个机会。

    翌日,素弦起了个大早,独自前往城南小学报到。这所学校的前身是清代私塾,年代颇为久远,后来到了民国,新文化渐趋流行,这学堂的主事却严恪祖训,教授的仍是白话八股,渐渐的就衰败下来,剩下的学生大多来自穷家小户。

    这里说是学堂,其实就是一个不大的四合院,建筑特色是典型明清民居的风格。那校长是一个蓄着胡须,戴着圆眼镜的中年人,一袭蓝灰色长衫,走起路来一板一眼,说话也比较严肃。与三位女学生见了面,简单言语了几句,便安排她们去班级里教学。

    素弦走进教室,桌椅教具的布置与正规的学堂并没有太大区别。这里的孩子却参差不齐,坐在后排的几个男孩子看起来有十几岁了,个子似乎比她还高,而首排的小孩子坐在凳子上歪歪斜斜,一脸稚嫩,看起来还没有家庸大。

    好在这些孩子们很好管教,她面相和善,说起话来也温婉好听,孩子们很快就认真地听起她讲课来。由于没有合适的教科书,她在黑板上先画了几行乐谱,然后就在风琴上弹奏起来,孩子们则是安静地聆听着。

    她反复弹奏了几遍,孩子们听得熟了,她先唱一句,孩子们便跟着唱一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她耐心地教着,时间不知不觉走得飞快。无意间向窗外瞟去,忽然看到后排窗户的一角,有一个女人正向教室里探望,目光相对的一刹那,那女人慌张低下头,然后便不见了。

    素弦放下教鞭就向外追去,那个女人穿着素色格子旗袍,头上裹着长流苏的头巾,低着头快步朝大门方向走去,似乎并不想被人认出来。

    素弦紧赶了几步,唤道:“大姐,等一下……”

    那女子站住脚步,却并未回头。素弦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冲动,似是一定要跟她打上个照面一般,便走过去和善道:“大姐,你是孩子的家长么?”

    女子缓缓抬目,略带局促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却使得素弦瞬时怔住。

    她长得与姐姐竟是这般相像,就好像她才是和姐姐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一样。也说不上究竟是眼睛、鼻子,抑或是脸型相像,但是单这样看去,就仿佛姐姐仍旧活着,此时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素弦嘴唇发着颤,半天才支支吾吾道:“你……你是……来这里干什么呢?”

    那女子被她这样一直盯着,似乎有些着慌:“不好意思,老师,我只是路过,随便进来转转的。”

    素弦生怕她走掉,定了定神道:“大姐,我看出你喜欢听孩子们唱歌,我领他们给你唱一首完整的。”也不由她答话,便热情地挽着她进了教室。

    那女子怯生生地进来,便有个孩子站起来嚷道:“老师我认得她,她常来我们这里在窗外偷听呢!”

    素弦笑道:“她不是偷听,这位阿姨喜欢听大家唱歌,我们给她唱一首好不好?”说着便向那女子微笑着点头,那女子接收到她的善意,慢慢地也就不慌了。

    孩子们整齐洪亮地唱着那首《送别》,素弦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她。她衣着朴素,面上也只是略略扑了胭脂,耳垂上的一副坠子却是闪着幽蓝光泽的孔雀石,镶着细致的金边儿,一般人家是戴不起这样贵重的首饰的。她身上的香水味道很重,素弦站得不远,鼻子感到很是不适,却又觉得似曾相识似的,只是须臾几瞬,猛地便回想起来,原来金钿就喜欢喷这款混合香水,说是在坊间极其流行,也曾推荐给她。不过那味道过于浓烈,她实在难以适应。

    那女子静静地站在那里,听得很是认真,目光只锁着一个方向,专注地凝视,素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她慌张地又盯向地面。一曲听罢,素弦陪着她走出学堂大门,她心里感激,握着素弦的手道:“老师,今天真的多亏你了。”是典型的江南口音,软软糯糯的。

    “我叫张素弦,是教会女子学校的学生,却也不是什么老师。”素弦笑道,“还不知道姐姐怎么称呼呢。”

    那女子道:“我叫玉蔻,豆蔻的‘蔻’,你就叫我玉蔻姐吧。”

    玉蔻?素弦猛然间就想起来,两三个月前,茶楼上,金钿告诉她霍裔凡在轻烟阁里包了个姑娘,唤作玉蔻的,一来便只叫她作陪,难道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没有忘记姐姐,养着一个跟她长得极其相似的妓女,是睹物思人,还是聊以慰藉良心?

    她不过是个妓女,单凭一副与姐姐相似的花容月貌,就代替了姐姐的位置,安享荣华?

    他就算是良心不安,有心弥补,却叫这妓女白白拣了便宜去,凭什么?凭什么?!

    她恍若站在疾风呼啸的岸上,突然间一个巨大的浪头打来,深寒冻结了她全身的血液,她整个人都被袭得麻木。

    玉蔻与她微笑作别,转身去了,而她心头的恨意已然潮水般涌上,目光如同锐利的刀子,直直向她的背影剜去。

    她晴朗的心情轰然褪去,一整天都是憋闷和烦躁。回到公馆,晚餐时眼神也一直呆滞着,有几次甚至筷子没夹到菜,就空着往嘴里去送。就这么心不在焉地吃完了饭,放下碗筷,也不拿餐巾,空壳似的呆在桌旁。她望着青苹默默地收拾着碗筷,动作娴熟麻利,突然问道:“青苹,听说你身手不错,是么?”

    青苹一愣,“嗯”了一声:“我家是武学世家,从小就跟着大伯练武。”

    素弦忽的站起身,急切地盯着她:“我要你帮我,让一个人彻彻底底的在这个世上消失。条件任你提,我赴汤蹈火都允,好不好?”

    青苹看出她没有在说笑,却也不情愿帮她,便冷笑了一声:“小姐太看得起青苹了,我哪有那样的本事。”

    素弦倒也不是对她怀有期望,只是心中恨意剧增,一时就发泄出来。一只手撑在桌上,叹了口气:“去忙吧。”

    青苹瞄了她一眼,端了托盘走到门口,突然又驻了足,道:“恨一个人,最高明的办法,是杀人于无形。”

    她话说得很不经意,在素弦心里,却是一句箴言。她收下这句话,把它深深地埋藏于心底。

    这日将近黄昏,素弦教完课从学堂出来,家里的车已然在南六胡同口等着。路过中心医院的时候,突然想起咏荷,不知道她现下伤究竟好得怎样了,便叫老寇停了车。

    她独自走进医院,向一个护士打听到了霍三小姐的病房,便沿着走廊一路找过去,这个时段医院里人来人往,她小心地四下探望,并没有见到熟人。她来到咏荷的病房门前,门是虚掩着的,透过窗户向里面看去,只见咏荷手臂吊着半卧在床上,床边坐着一个墨绿织锦旗袍的年轻女子,背对着门正埋头削水果。

    想来那女子便是霍家大少奶奶,霍裔凡的妻子了。素弦突然很想发笑,短短几天时间,竟然这么巧遇到这些人。她怀着愧疚的心情来看望曾经的好友,然而恨意就像夏日里打雷下雨,是自然而来,并且愈演愈烈的。

    她本就没打算让咏荷知道,当下心情沉郁,便往回走。刚走出几步,便有一个孩童欢喜着扑过来,迎面将她抱住:“素弦姑姑……”

    “家庸,你怎么来了?”她心间的阴霾顿时消散开去,蹲下身,抚摩着他苹果似的小脸蛋,小孩子脸上的绒毛细细的,摸上去很舒服。

    “我来看小姑姑的。素弦姑姑也是来看小姑姑的吗?”家庸天真地问道。

    素弦点点头:“嗯,已经看过了。”又问道:“好久没见家庸了,家庸最近好不好?学习有没有进步呢?”她看着眼前的孩童,心头迸发出暖融融的亲切之感,就如终年于风雪中驰行,偶然间得以栖身于温暖小窝一般。

    她冷得麻木的心被他的春水融化,身为女子的感性和柔弱就又暴露出来。

    孩子伸出稚嫩的小手,拭着她脸上的泪水,然而由心而发的泪是拭不干的。家庸急忙冲她身后喊道:“二叔快来,素弦姑姑哭了呢。”

    她心里登时一颤,怔忡着回过头,他此时就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她有一瞬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只微一颔首,连怎样称呼他,都是迟疑了。

    那样子就如在别墅芍药园的秋千旁,那时他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她也是这样彬彬有礼地向他致意。

    霍裔风淡淡笑了一下:“是来看咏荷的么?”

    她轻轻摇了下头:“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弯下腰对家庸道:“家庸要乖,素弦姑姑先走了。”

    霍裔风突然叫住了她:“素弦,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她回过头,只见他面色凝重,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就点了点头。于是他叫家庸先去病房,家庸很不情愿,撅着小嘴去了。

    他们一同从楼里走出来,正巧碰上霍夫人和霍管家迎面过来。霍夫人只当他们是到病房对咏荷“示威”来了,顿时满面阴云:“张小姐,谁允许你到这里来的?你安的是什么心,咏荷她都这样了,你还要刺激她么?”

    霍裔风挡在她面前道:“娘,你误会了,素弦没有去见咏荷,她只是担心咏荷的伤势。”

    霍夫人也不理他的说法,挑眉道:“张小姐,我在问你话。”

    她摆着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令人不禁反感。素弦本就与她有着深仇,也厌烦了自己佯装恭谦的样子,只深吸了一口气,道:“夫人,素弦没什么可说的。您快些进去吧,咏荷等急了,怕是又要生气。”

    她说完就径直向前走了,霍裔风欲跟过去,他娘一把拽住他,皱眉道:“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不许去,跟我走。”

    霍裔风眼看她越走越快,一急之下就甩脱了他娘的手:“娘,您别添乱了,我警局还有要事需要处理。”

    霍夫人看着他匆匆追去,就像是生怕那姑娘凭空消失了一般,心里便更是来气:尚未成亲就这样难舍难分,将来娶了她过门,儿子眼里还能有她这个生身母亲?越想心里越不平衡,便忿忿然啐了一口:“哼,本夫人倒要看看,过不了老娘我这关,你们两个再能耐,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第十五章莫愁西风卷归路,只怕佳期又误(三)

    她不想再在这里多一刻停留,匆匆走出医院大门。司机老寇担心她一个人进去不妥,一直焦心地等着,见她出来赶忙迎过去,却见那霍总长旋风似的跟出来,只说了几个字,抓起她的手腕便走,她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生气地叫他放手。老寇急忙跑过去,见霍总长面生厉色,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半哈着腰,恭敬道:“不知什么事引得霍总长如此着急?小的知道总长大人您怜惜着我们家小姐,小姐她脚伤刚好,还请霍总长有话好说啊。”

    她表情冷淡,没有一丝要与他好好相谈的意思,霍裔风一时着急,便有些冲动,老寇这么一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出格。然而素弦没好气地看着他,有些事是现下必须要说清楚的,他也来不及想其他途径,便厉声道:“你退到一边去!我有话要对你们小姐说。”

    素弦见他摆出官架子压人,就更是气愤:“寇叔,把车子开过来,我要回家去。”

    老寇诺诺地看了霍裔风一眼,没有动弹。霍裔风一把揽过她的肩膀,她差点撞到他宽阔的胸膛,他们之间距离很近,在外人看来是非常亲昵的样子,然而他沉下声,严肃道:“不要胡闹!听我说,你现在处境危险,我必须马上送你回公馆去。”

    她觉得莫名其妙:“我现在就是要回那里去,不劳霍总长费心。”

    “好。”他绷着脸,对老寇丢了个眼色,老寇便颠颠地跑去发动车子。他把她送上车,自己也跟上来,与她并排坐在后座。

    老寇看到当下车内气氛紧张,就对着后视镜道:“霍总长这是要去我们公馆做客吧?您也不早点通知我们,小的也好准备准备。”

    “听着,素弦。”霍裔风道,“从今天起,你就待在家里,不准踏出公馆大门一步。我会派警卫全天候守卫,直到危机解除。”

    “开什么玩笑?”他这么一说让她更加摸不着头脑,“我还要去小学堂给孩子们教课呢。我已经在修女嬷嬷和候校长那里签了字,不能随便就不去了。再说,我生活圈子简单,什么人能跟我过不去?”

    “是有人跟我过不去。”他面色异常冷静,道:“苍山汉墓被盗,丢失的国宝一直追查无果,直到最近才得到线报,一伙黑帮的人可能会在码头将国宝跟日本人进行交易。他们为保交易顺利,很可能会劫持人质,而我是这个案子的总负责人,所以现在你的处境十分危险。张晋元现在不在这里,只有我才能保护你。”

    原来是这样。可是她跟他有什么关系?恋人?未婚妻?她并非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当下也不是赌气的时候。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就这样沉默了良久,她心绪混乱,嗫喏道:“可我还要给孩子们上课……能不能……”她看了他一眼,他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就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她想了想问道:“你要关我多久?总得给个准头吧。”

本站推荐:咬痕(年上H)妻妹(姐夫勾引出轨h)豪卻家族舏伦后担心怀孕的妈妈美母骑士骇客伶姨与狐说 (1v1 h)不甘寂寞的妈妈快穿之日液浇灌道德沦丧

古城晚秋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常想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常想并收藏古城晚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