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阁 > 古城晚秋 > 古城晚秋_分卷阅读_25

古城晚秋_分卷阅读_25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古城晚秋最新章节!

    咏荷见大哥今日脸色不对,便笑道:“大哥,你可得好好关心素弦,不可怠慢了她哦。”

    裔凡微一点头:“吃你的饭吧。”

    半晌,太太突然发话道:“素弦嫁过来也有两个月了吧。”

    众人都一齐看向她,不知她这话是何用意。太太顿了一下,对老爷道:“说不定有消息了呢,晚一点我叫人请大夫过来瞧瞧。”

    老爷顿时笑逐颜开:“一定是有好消息了,看来我们霍家总算要添丁了。“

    素弦这时却惴惴不安起来,筷子碰在碗沿上发出声响,似是浑身都出了冷汗,想出言澄清一下,却不知该怎样开口才好。

    晚饭过后,太太便留下裔凡和素弦,喜滋滋地差人吩咐霍管家去,素弦见拖延不得了,赶忙在太太耳边低语了几句,太太登时便拉下脸来,斥道:“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们空欢喜一场。”

    素弦低着头听她训了足有一刻钟,霍裔凡在一旁立着,却是始终面无表情。

    她跟他回到东院,便欲上二楼去看家庸,他叫住她,说:“素弦,我们必须好好谈谈。”

    她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方才被你娘训斥一番,现下你又要骂我什么?”顿了一顿,道,“我就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一丁点都不会否认,大姐教训的是,她掌掴我,你可见我说了半个不字?”她一面对他,心里不由自主地就充满恨意,话一出口都带着锐利锋芒,连她自己也有些意外,从前她说话可不是这样的。哪怕是对张晋元,她恨他到骨子里,不亚于霍裔凡,可是她始终不敢用这样的话伤他。

    她突然觉得恶心反胃,克制不住地干呕起来,青苹赶忙拿搪瓷痰盂过来,拍着她的肩背问:“小姐,没事吧?”

    素弦摆了摆手,似是要讲话,忽而那种感觉再次袭来,又扶着柱子呕吐起来,却也吐不出什么。霍裔凡便吩咐香萼道:“去请汪大夫来。”

    “不必劳烦了,可能是午间吃坏了肚子。”素弦一只手捂着胃部,艰难讲完,又弯下腰去呕。

    香萼很是为难,只得把目光投向大少爷,裔凡看着她道:“既然你非要这样固执下去,我也没有办法。”便转身朝书房那边去了。

    素弦由青苹搀着回房间去,青苹等不及了似的,悄声问她道:“你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忽而把口张得老大,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啊呀,那这孩子不就是……”

    第四十章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三)

    素弦心里本就不安,经她这样一说更是烦躁,皱起眉头道:“你不要乱说,不可能的。”

    青苹一向藏不住话,见她这般回避心里就更是肯定了,说道:“怪不得你偏不让他们给你瞧病呢。小姐,你可不要有恃无恐,这种事情岂是不承认就能不存在了的?我是你的人,自然头先为你考虑,咱们可要未雨绸缪啊。”

    素弦神色渐渐凝重,对她道:“青苹,答应我,这事先不要告诉张晋元,好不好?”她知道青苹时不时地向张晋元报告霍家的情况,这事情非同小可,她必须得让她点头不可,于是恳求道:“青苹,拜托了。”

    青苹虽是对张晋元一直忠心不二,却也对她有所同情,思忖了一下便道:“行,我暂且答应你。”又一想,问道:“要是真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素弦道:“这是我的事,我自有主张。”

    她一夜没睡安稳,翻来覆去总在想这件事,如果自己真的怀了张晋元的孩子,霍家上下一定会认为那是大少爷的种,她有了孩子,地位自然不同。可是她有勇气把这孩子生下来么?那是困厄自己永生的可怕噩梦,如一颗滚烫的火红烙铁,早已在她的心底拓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她难以想象,自己将如何面对这个从自己母体里脱离的孩子。

    翌日老爷正好要素弦去霍氏粮行查账,她带了青苹一道,想顺便找个郎中先摸下脉。她怕别有用心的人盯梢,一路上疑心重重,没有找到可靠的郎中,却在街转角遇到了玉蔻。只见她一身素净打扮,面上粉黛不施,只缀着一副细小的银耳钉,笑着说:“少奶奶,真巧,在这里遇见你了。我昨儿还想着,临走之前没能得见少奶奶一面,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素弦一怔,“你这是要走么?”

    玉蔻略一点头,道:“我已从轻烟阁赎了身出来,船票也订好了,大概一周之后便要启程。”

    素弦心里一阵不是滋味,道:“裔凡,终究还是没有同意,对吧?”

    玉蔻勉强一笑,道:“我心里早就有数,这是命,怨不得别人。”顿了一顿,又道:“少奶奶现下可有空闲?玉蔻临走之前,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私下里跟少奶奶说。”

    素弦看着她一脸慎重的样子,便点了头,二人一道去了玉蔻暂住的小旅社,二楼尽头有一个简陋的小间,青苹便在门外候着。

    素弦带着歉意道:“说来这也怪我,裔凡和我之间向来不睦,这几日又因为小事争吵。姐姐不能如愿,我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只是,姐姐就不想再争取一下么?”

    玉蔻叹了口气,说:“我不做那个梦了。我还有许多事要去做,我只盼望,能够好好活着。”

    素弦见她似有难言之隐,便问:“姐姐,难道出什么事了么?”

    玉蔻便把袖口撸起来,只见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已经泛了青紫,看样子下手之人狠辣十足。

    素弦忿然道:“什么人这样张狂?青天白日下,总有说理的地方,我带姐姐讨公道去!”说着便起了身,玉蔻赶忙劝道:“少奶奶不必纠结,像做我们这一行的,早就习惯了,不在乎这一次。那些人不过是小喽啰罢了,就算找出来又能怎样,幕后之人永远都浮不到水面上去。我早就不计较了。”

    玉蔻劝了她坐下,又道:“少奶奶恐怕是误会大少爷了。他这个人不善表达,可我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他是在乎你的。”

    素弦道:“看来还是姐姐最了解裔凡,我只知道他这个人一副冷心肠,恨不得不见到我才清净。”

    玉蔻听她这样一说发起窘来,连忙道:“少奶奶莫要见怪,我这人嘴拙,却也不是这个意思。少奶奶等我一下。”便把柜子里的大布包袱取来,翻出一个细绢布的小包裹,再一展开,是一个方形的紫金绒椴木盒子,推到她面前,说:“少奶奶,这件东西,请你务必收下。”

    素弦打开盒子,突然嗅到一股无比熟悉的清润香气,里面竟是如一团薄薄蝉翼似的、淡青的丝绸帕子。她登时便怔住了,展开那丝帕细看,一枝不染纤尘的纯净山茶,隔了这样久,她也能看出这便是姐姐昔时熟悉的针法!

    玉蔻道:“说来也有一段故事,这块帕子本是我无意中捡到的,后来裔凡看了,总说这帕子很是别致,我也就将错就错,说成是我绣的了。哪知后来有一次他醉酒,便揽着我,指着这手帕喊什么‘素心、素心’的,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物什勾起了他对旧相好的回忆。我这便回乡下去了,也没有什么好报答少奶奶的,想来想去只有这帕子最合适。今后,玉蔻祝愿大少爷和少奶奶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她一口气把这些话讲完,就怕哪里说不明白,引得素弦不理解了,却看她手里托着那块帕子,便如一尊雕塑似的,看不出半分反应,觉得甚是奇怪,便唤道:“少奶奶,是哪里不对么?”

    素弦仍是没有回应,玉蔻揪心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却闻到窗子外面飘进来阵阵刺鼻的烟呛味儿,玉蔻便跑到窗边去看,方一开窗,只听有人严声命令道:“柴房着火了,你们几个快来灭火!”

    便是一阵乒呤乓啷手忙脚乱的声响,玉蔻舒了口气,关严了窗,正欲说话,却见素弦坐在桌旁,仍旧是方才的姿势,却大口大口地往外呼气,似是有些喘不上来了,便赶忙过去抚她背心:“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素弦突然抬起头来,一种带着凄清绝望的眼神看向她,玉蔻登时便吓了一跳,哪知还未等她多作反应,素弦便攥住了她的手,眼眸里泪光闪闪,颤声叫道:“姐姐,姐姐……”

    玉蔻赶忙把她抱住,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口,仍是不断地低声抽噎,反反复复地哭道:“姐姐,我好怕,就快支撑不住了,你快来陪弦儿,快来啊……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弦儿心里好累,弦儿想你们……”

    玉蔻正焦心抚慰着她,突然就觉得哪里不对,有种难以言明的怪异似的,于是说道:“少奶奶,玉蔻不是你的姐姐啊。”

    这时门却突然开了,青苹阴沉着面色走进来,一把便将玉蔻推开,把住素弦肩膀,严声道:“小姐,你醒醒!”见玉蔻茫然无措立在一旁,斥道:“去,到楼下给这个号码拨电话,就说张小姐在这里突然发病了!”便从口袋里掏了张纸条给她,玉蔻赶忙应声去了。

    玉蔻拨了电话就在旅店门口等着,不久便有一个陌生男子开了辆汽车过来,抱着素弦匆匆走了,临走时青苹严厉地对她道:“记住,小姐发病的事绝不可声张。玉蔻小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青苹在车上把事情原委对张晋元说了,张晋元登时便火气外冒,骂道:“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才不到几天,嫌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是吧?”

    素弦两眼无神地望向窗外,两只手垂下去,似是半梦半醒的状态,青苹见状便道:“大少爷,我们还是找个医馆给她看看吧。”

    张晋元冷冷道:“不必了,她那是心魔缠身,凡人治不好。”吩咐老寇道:“回公馆。”

    到了地方,青苹把素弦扶进卧室躺下,以前文森特医生开的安定片还没用完,便找出几片给她服下,她很快便睡了过去。

    青苹心有顾虑,便对张晋元道:“大少爷,今天她这般反常,对那个妓女口口声声喊着姐姐,这要是被霍裔凡知道了,那可怎么得了。”

    张晋元凝眉沉思了一下,道:“实在不行,只能找机会把那个女人做掉。”

    傍晚时分素弦醒了过来,方才发觉自己已然闯下大祸,懊恼不已,青苹便告诉了她张晋元的打算。素弦发觉不妙,赶忙去书房找他,推开门便道:“哥,绝对不可以就这么杀掉玉蔻,这样做太草率了!”

    张晋元正躺在卧榻上拿着一支烟杆滋滋吸着,眼皮也没有抬,说:“你终于醒了。”

    她心里急躁,又道:“哥,霍裔凡他不是傻子,玉蔻突然死了,他必然要怀疑到凤盏和我头上,到时候我也难以撇清干系。”她忽然觉得这烟味与往常不同,定睛一看,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哥,难道你抽的是……大烟么?”

    他斜睨了她一眼,说:“现下你怎么不要死要活的了?我这个哥哥你可还要得?”

    素弦在他身侧坐下,劝道:“哥,这个东西可是要上瘾的,你不要再抽了。”

    他翻了一下眼睛,说:“你倒还为我担忧,这很好,不过现下最主要的,是不能叫霍裔凡起了疑心。我已经给霍家去了电话,一会儿你只管跟他回去,一切照常,其余的由我来办。”

    素弦忧心忡忡地道:“哥,其实玉蔻这个人……”突然想起了什么,面上起了愠色,道:“我只叫你派人冒充凤盏的堂兄,稍微教训玉蔻一下,好让裔凡和凤盏再生间隙,你倒好,怎么可以下那么重的手!”早知他根本不会在意,又缓下语气,道:“哥,你听我一回好不好,我想了一个绝妙的计划,既可以除去玉蔻,又可以让你我置身事外,岂不更好?”

    张晋元顿时来了兴致,将信将疑地道:“怎么,就凭你,也能想到什么两全之策么?”

    第四十一章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四)

    素弦微一颔首,认真地道:“哥,请你相信我一次,祸是我闯下的,我定然要想法子弥补。“

    他玩味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转,呵呵一笑,说:“好,我就依你,只不过——《红楼梦》里怎么说来着,‘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千万不要玩大了,引火烧身啊。”便深深吐了口烟出来,闭目养神去了。

    她转过身出去,嘴角却泛起一丝轻盈的浅笑,想不到这样短的时间里,他就打算纸醉金迷、自甘堕落了,这样最好,不必她亲自动手复仇,他便在她的眼前一点一点地覆灭下去了,岂不是老天都在帮助自己?

    翌日晚上,素弦在裔凡书房里找书,目光一转,突然看到墙上有一幅发旧的绢布字画,便走过去细细端详,却发现并不是什么名家名作,挂在这里倒显得极不起眼。一时起了兴致,便伸手轻轻地掀开,里面的墙面竟是一个凹进去的暗格,只摆着一只落满灰尘的柳条皮画筒,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她仔细拂拭了尘土,从里面取出一幅卷轴来,拿到书桌上小心展开,里面裱着一幅油彩绘制的人物肖像,画里手拿折扇嫣然而笑的旗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姐姐!

    她讶异了好久在回过神来,手指不自觉地瑟瑟发颤,方一抬头,却见裔凡一脸严肃地站在自己面前。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发觉自己理应强硬起来,直视着他,指着画里的女子道:“这难道不是玉蔻么?”

    他脸色很是难看,一言不发,重新把那卷画仔细地收好。

    她拦在他面前,决心跟他“胡搅蛮缠”到底了,便道:“你倒是说啊,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玉蔻?你既如此舍不下她,干脆把她娶进门来,不就行了?”

    他强压着内心的怒火,道:“素弦,我希望你以后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尤其是这一件,你碰不得。”

    她亦是气愤着,道:“难道在你心里,我竟比不上一个妓女?”

    他怒道:“她不是妓女,她是——”说到这里却又止住了,素弦明白他的顾虑是什么,有意激他,便道:“既然她在你心里如此冰清玉洁,你又何必总戴着一张脸谱做人,不觉得累么?喜欢便是喜欢,堂堂的霍大少爷,这点底气都没有么?也难怪从前那个画画的女子,终及一生都想不明白,阻碍你们在一起的不是旁的,正是你性格太过懦弱,才一手导致的。”

    她这番话彻底激怒了他,他突然激动起来,抓着她的肩膀,吼道:“别说了,不要再说了!”

    素弦不慌不忙,无所谓的眼神看着他,道:“这话我早就说过了,又不是第一次说。”便欲摆脱他,他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她皱了皱眉:“你弄疼我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花盆的碎裂声,紧接着便是一声轻细的猫叫,她却笑了,讽道:“看吧,你这么对我,连小猫儿都看不过去了。”

    他突然感到一种悲戚袭来,那是一种绝望得不能再绝望的感觉,一声叹息,已然是荒凉了满地,眼眸里的光慢慢地黯然熄去,开口问她:“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才会满意?你知不知道,我们在一起的这两个月,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伤害我,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我死掉,你真的打算一辈子都这样下去么?”

    “对,我就是这样恨你。而且——”她笑望着他,说道,“我的生命延续多久,我心底的恨便会一直持续下去。现在你明白了吧?”

    她这样的笑容便如是一把无形的利刃,从他的心口插入、拔出,如此循环往复,她竟然说那是永久!

    他再也无法忍受,突然从抽匣里拿了一把武士的弯刃匕首,拔下牛皮刀鞘,抓起她的手腕便塞到她手上:“既然如此,素弦,给我个痛快的罢。”

    她顿时愣得不知所以,似是全身都僵住了,此刻他的目光却异常平静,道:“你那么恨我,我便让你刺,你有多恨我,就刺多深,想刺几刀,就刺几刀。”

    他扯开了自己的衬衫,露出宽阔的胸膛,便这样平静地站着,默然等待着,却见她一动不动,又道:“怎么,你下不去手么?”

    “谁说我下不去手,”她盯着他心口的那块地方,道,“我早就盼着有这一天呢。”然后她抬头问他:“我若真刺了,别人问起,你怎么说?”

    他说:“你只管刺,旁的交给我。”

    他闭上眼睛,没有多余的等待,便感到冰凉的刀尖抵触在自己胸口,却仍在不住地颤抖,他能感到她在用力地克制自己,然而他迟迟没有感受到那种疼痛,于是睁开眼睛,握住她发颤的手,毫不迟疑地,将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不要!”她惊叫道,温热的鲜血从那刀口流下来,穿过她的掌心,缓缓地向下淌去,他唇角泛了白,一双眼睛仍是淡然地望着她,问道:“够不够,如果不够,还可以继续下去。”

    她眼看着他又要用力,慌忙叫道:“不要!”她竭力克制着自己,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落下来,挣脱了他的手,那支匕首仍坚挺地插在他胸口上,她登时一阵慌乱,他竟然微微笑了一下,说:“谢谢你,素弦,让我明白了你的心。”

    她才没有心思跟他计较,焦急问道:“怎么办,现在可怎么办?”

    正在这时,门却突然开了,凤盏怒气冲冲地闯进来,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素弦脸上:“你反了么?竟敢刺伤大少爷?来人,把二姨奶奶给我绑了!”

    裔凡手捂伤口,厉声道:“不关她的事!凤盏,你不要再搅合了。”

    凤盏更是气愤难平,掐起腰来,怒道:“裔凡,你就这么惯着她,迟早养个祸害!我是你的正妻,管教妾室自是天经地义,就算我治不了她,太太那里还有族里,总有主持公道的地方!”也不听他的,便叫小厮把素弦押走了,霍裔凡急火攻心,登时有些不支,香萼赶忙去找大夫。

    翌日一早凤盏便闹到了老爷太太那里,叫人捆着素弦来到大厅,自己倒先扑通一跪,连连喊道:“爹,娘,张氏竟然用匕首捅伤了裔凡,裔凡到现在还昏迷着,求爹娘给儿媳做主,严惩这个毒妇!”

    老爷大惊失色,“凡儿怎么样了?为何现在才说!”

    霍管家道:“伤得不深,叫大夫来看了,说是需卧床静养。”

    太太拍了下桌子,沉声道:“张素弦,你也嫁过来这么长时间了,心性早该磨平了,怎么还是这般不知收敛?”

    凤盏抢先道:“娘,还不是因为那个轻烟阁的妓女,唤作玉蔻的,被素弦知道了,便不依不饶地跟裔凡闹,裔凡那个性子您还不晓得,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她,从来都是依着她的,现下可倒好,好心却喂了条毒蛇出来!”说着,便拈着帕子抹起泪来。

    太太道:“我问你话了么?素弦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本站推荐:咬痕(年上H)妻妹(姐夫勾引出轨h)豪卻家族美母骑士舏伦后担心怀孕的妈妈骇客伶姨与狐说 (1v1 h)薄幸(高干1v2)不甘寂寞的妈妈快穿之日液浇灌

古城晚秋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常想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常想并收藏古城晚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