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阁 > 古城晚秋 > 古城晚秋_分卷阅读_61

古城晚秋_分卷阅读_61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古城晚秋最新章节!

    素弦从香萼口里得知这个消息,顿时惊诧不已。昨天夜里,霍方明明是送凤盏出城逃命的,汽车为何会突然掉入江中呢?这不是太诡异了么?况且,既然凤盏已经死了,那么霍方又在哪儿?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霍方费了如此功夫将凤盏救出,就是为了杀人灭口?可是,汽车又如何会突然失控呢?

    霍府果真是正值多事之秋,前日老爷方才驾鹤西去,今日大少奶奶又坠河而死,连带霍管家一并失踪。一时之间,府里到处人心惶惶。

    凤盏因是代罪之身,霍氏宗祠已经将其除名,尸身也不得领回安葬。而姜韶琨被抓以后,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不仅交代了当初是受妹妹蛊惑,意图绑架二姨太张氏,而且还交代了手下如何莽撞,致使霍老爷死亡的事实。姜氏一族心中有愧,亦没有领回出嫁女儿的尸身。凤盏的后事,最终是由她的丈夫霍裔凡出面安葬、请僧人超度的。

    日暮,素弦和咏荷在灵堂戴孝守灵,裔凡方才从外面回来,一脸肃然,沉声道:“素弦,跟我来一下。”刚刚处理完凤盏的后事,他脸色万分的严峻,她眼神不安地闪了一下,忐忑地跟着去了。一路沉默走着,沉重的气氛似乎预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回了东院的书房,裔凡便命香萼关了门,不许任何人打扰。素弦见他这般严肃,试探着问:“裔凡,大姐的事……”

    她的话却如同突然触及了导火线,他憋闷在胸的火气突然剧烈上涌,厉声质问:“你说,凤盏究竟是怎么死的?整件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

    素弦当即一怔,“和我有关?”

    裔凡脸上愈发的扭曲,怒不可遏地抓住她的肩膀,她身体猛地向后一掣,抵在书桌上剧烈一颤,他凌厉如刀的目光紧盯着她:“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心思阴险的女人。你还是不承认是么?好,我说给你听。昨晚被打伤的洪旺已经说了,凤盏是被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救走的,这府里除了你的丫鬟青苹,还有那个女子,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从府里救人出去?我早就看出她并非等闲女子,只是一直没有揭穿,你真的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她被这一通话震得浑身一颤,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而他逼视着她,她恍惚觉得自己如果不说话,下一秒就要被他的目光全部吞噬似的,她只能尽量地舒缓气息,“可是……我没有害死她,真的没有……”

    “那么,你是承认了?”他愈发激动,“她百般害你,你还要救她走,这不是暗藏阴谋,是什么?警方说,汽车的刹车系统是事先被人动过手脚,才会失控冲入江中的!”

    他话中冷漠,一字一句都像是无情的质问,她觉得自己就是他早就认定的罪人,她只能拼命地解释:“我真的没有那么做,裔凡……她被关在牢里,自然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他突然罕有地冷笑了一下,大声唤道:“香萼!”

    香萼怯生生地推门进来,方才已在外面听到屋内的争吵,这会儿更是如履薄冰,只听大少爷厉声问道:“昨天深夜零时以后,二太太是否一直都在房内,你说!”

    香萼小心地瞟了素弦一眼,见她神情凄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大少爷,您昨夜回房来看二奶奶,她……确实出去了一阵。”她并非不想为素弦隐瞒,然而,裔凡已经了解了一切,她说什么都是无用。

    他冷冰冰地扫了一眼满面苍凉的素弦,又唤小厮道:“青苹抓到了么?带她进来!”

    小厮垂首回道:“大少爷,青苹已经不见了。方才小的去她房里看,行李已然收拾一空。”

    素弦这才愕然回头:“什么?”

    她万万不敢相信,青苹竟然逃跑了?如此说来,霍方所驾驶的汽车,是她动的手脚了?她猛然回想起来,商会改选那天,张晋元说过的话犹在耳边:“我告诉你,霍方不可信任,与其玩火自焚,倒不如斩草除根!”

    如此说来,青苹竟是背着自己,遵照张晋元的指示,选择了如此巧妙的机会,将她一直憎恨的姜凤盏,连同目标霍方,一并害死了!

    霍方现在生死未卜,可他一旦死里逃生,一定会认为是自己要害他性命,若是回来报复,自己必然难逃一劫。

    想到这里,她就如失了魂魄般的,怔怔地站在那里。在这种情况下,她再解释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你走吧。”就在这无比沉重的静默之中,他突然开了口:“我的身边,容不下你这般心狠手毒的女人。香萼,拿笔墨来。”

    香萼惊得瞪大了眼睛,慌忙劝道:“大少爷,请您三思啊!这件事不一定是二奶奶做的啊!您是最了解二奶奶的,她不是这样的人,那辆车,明明是霍管家开走的,他不是还没找到么?”

    裔凡冷冷直视着素弦,“这个中原因,便只有她才清楚了。”

    她的眸光慢慢地转向他,在这样的时刻,她突然发现自己对于这个男人,仍然怀有不可割舍的眷恋情愫,她抱着一丝浅薄的希望:“裔凡,我不能说我是无辜的,可是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叫青苹去做过那件事。”她见他目光决然,并无一丝动摇之意,突然激动起来,迎着他的目光:“就算她死得并不正常,也是老天的报应,是老天对我的补偿!你也许还不知道,那日在听雨阁,她设局给我和裔风下了合欢散,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不需要被什么人当场撞见,我就只能羞愤而死!她这般阴毒,就算死了,也是死有余辜!”她一口气说完这一串话来,突然间头脑似被震了一记,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不可自持,她眼里的锐意慢慢消褪,只剩下漫漫的悲哀。

    他却不曾心软,冷冷道:“即便如此,你这么做,已经颠覆了在我心中的形象。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判断。”他漠然地看着她:“素弦,我不会再相信你,更不会再姑息你了。”

    他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她也恍然间意识到了,无论先前霍裔风怎么怀疑她、质问她,他都无条件地信任着她、包容着她,然而这一次,他是真的看清她了,也是真的心凉了。她明白自己再说下去,便是自取其辱,因为,她本来就不是无辜的,他说她“心狠手毒”,其实并不冤枉。

    她愣愣地看着他,龙飞凤舞地写下那一纸休书——“从此男婚女嫁,再无瓜葛”,这样的字眼仿若一把无比尖锐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戳进她的心尖,直到,割裂得血肉模糊。

    第一百零八章数点残红,天涯犹叹(四)

    门突然开了,竟是家庸冲了进来,小脸憋得通红,抱着素弦哭道:“二娘,家庸不要你走……”

    她本来已经很认命了,这一瞬却仿佛被什么猛烈刺激了一下,身子僵直地站着,泪水却肆意地淌落下来。

    裔凡神情异常严肃:“香萼,带家庸回房去!”

    家庸立时死死地抱住素弦:“二娘要走,我就跟二娘一块走!”小大人似的,牵起她的手,“二娘不哭,二娘我们走!”

    她这一刻才体会到什么是撕心裂肺的痛,心上在淌血,视线已经模糊不清,她缓缓地蹲下身去,泪眼朦胧地,对他微笑着,柔声哄着他:“家庸乖,跟二娘回房去,好不好?”

    家庸努力地点点头:“嗯!”

    她拉着他,从书房出去了。

    夜幕沉降,肃穆的灵堂里,霍氏两兄弟还在灵前守灵,咏荷因是白天忙碌得紧,听从大哥的吩咐回房去了。

    那幅乌木框的遗像上,霍彦辰目光迥然,笑意慈祥,裔风一直静静地凝视着,神情却慢慢变得复杂,“大哥,你说可不可笑,我一直以自己身为霍氏的子孙而骄傲。可是到头来,我却被突然告知,原来自己是个外人。而我们的爹,也早已看出我并非他的血脉,可他还是隐瞒了我一辈子。”

    裔凡并不惊讶,他早已从父亲那里得知了这件事。二弟突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一时间一定难以接受。

    “你应该可以感受得到,爹一直都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他养育你,栽培你,他希望你能出人投地,他希望你能延续霍家的家业。在这个家里,每个人都是真心待你的。”裔凡道。

    裔风木然地望着父亲的灵位:“我人生的这二十多年,经历了不少事情,可是没有哪件事像这件事一样,无论我怎样去想,始终难以接受。”默然片刻,他转头望向裔凡:“大哥,爹直到临终,都不肯闭眼,他一直有个夙愿,他想见你的亲生母亲,对吗?好在,他们终于可以在天堂相遇了。”

    裔凡沉默了一瞬,“我娘她,尚在人世。”

    裔风一怔,“什么?”

    裔凡沉重道:“当年行刑的时候,爹救了她,然后她就走了,经年杳无音讯。直到前不久,我才见到她。她已出家为尼,四方游历。只是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得知爹去世的消息。”

    裔风道:“你该去找她,让她见爹最后一面。”

    “她不会来的。”裔凡缓缓摇了摇头,“我了解我娘,她只会在爹入葬以后,悄悄地到他墓前缅怀。她早就看透了人生种种,关于情之真谛,她的理解要比我们普通人高深得多。”

    这时有脚步轻轻走来,裔凡回头一望,却是素弦。她梳理好了发髻,穿戴得十分整齐,似乎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裔凡,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裔风尚不明就里,见他二人之间氛围奇怪,便起身道:“我先回房去了。”

    素弦跨过高高的门槛,在他身边的蒲团跪下,给霍彦辰的灵位上了炷香,默默地磕了三个头。她掏出那只紫缎锦盒,交到裔凡手里:“这是我们从山中木屋回来以后,爹交给我的。他叫我不要打开,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

    裔凡怔了一下,拿起那只盒子,轻轻地在底部旋转了几下,底部薄薄的一层忽然卷起,露出黑色灯芯绒的底座,里面嵌着一把莲花形尾部的奇特钥匙。

    素弦不禁愕然,原来这盒子之所以比一般首饰盒厚,玄机竟然就在于此,它的开口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是从中间打开,而是从底部掀开的!

    他拿起那把钥匙在手心掂了掂,“这是书房密室的钥匙。”

    想不到,霍彦辰的考虑竟如此周密,即便霍方果真得偿所愿地打开了这只盒子,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苦苦寻找的密室钥匙,就嵌在盒子的底部!

    裔凡再次从中间打开了盒盖,那只碧绿的翡翠扳指应声滚落,他迅速地将它拾起:“这是爹的扳指。”

    他沉思的一瞬,素弦突然郑重地看着他:“裔凡,谢谢你。”

    他微微愕然:“你谢我什么?”

    她勉强微笑了一下,眼里却还是掩饰不住的哀伤:“你是在救我,不是么?如果让太太知道,我与凤盏的死有干系,我还能全身而退么?所以,与其说你休了我,不如说是救了我。”她佯装着一副轻松的样子,起了身道:“物归原主,我走了。”

    她转过身去,他突然也站起来,略有迟疑,还是开口问道:“你……这个时候走么?”

    她站定了片刻,却没有回头:“嗯。到了明天,家庸又该哭闹了。”她用力闭了闭眼,努力将那股眼泪倒流回去,转身对他道:“家庸在你身边,我很放心。”

    这一句话,却是抛开了所有伪装,发自肺腑要对他说的一句。

    她向前走了几步,他心里一紧,突然追过去拽住她:“你要回张晋元哪儿么?”他虽然不曾亲眼所见,但还是有强烈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男人对于素弦,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她只是道:“放心吧。”她没有笑,也没有一点伤感的样子,似乎在等待他松开抓住自己的手,他想再说什么,却没再开口,她转过身去的同时他就把手松开,然后她走了,脚步越走越快,她心里的希望也掉得越快。

    她隐隐有那么一种期待,他不是对她毫无感情的,不是么?她在心里小小地奢望着,也许,他还记起她些许的好,能突然叫住自己,从此以后,无论怎样,她都不会再让他失望了,她会好好爱他,爱家庸,这样还不行么?

    但是,她只是那么一路走着,苍茫月色下,肃穆的宅门深深,不适合谁来被谁挽留。

    他久久地伫立在那里,直到她踽踽独行的身影隐没在茫茫的黑夜之中。良久,他返身回了灵堂。

    裔风匆匆赶来,“大哥,香萼跟我说,你要休了素弦?”

    “她已经走了。”裔凡继续跪在灵前,面无表情地道。

    裔风默默地跪在他身旁,“大哥,你是怀疑,大嫂的死——”

    话只说了一半,便被裔凡打断:“不要说了。”

    裔风怔了一下,突然提高了话音:“你不是说,你会无条件地信任她么?无论谁有质疑,你都不会听信,你会永远包容她,爱护她,你赶走了她,不会后悔么?”

    “我是很信任她。”裔凡道,“但是,我更信任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心。”沉默了一刻,他摊开掌心的钥匙,对二弟道:“找个恰当时间,我们可以去打开密室了。”

    裔风望了望那把造型奇特的钥匙,“爹把这钥匙给了素弦,他还是希望,你们可以一直在一起的。”

    裔凡眼里的光忽然黯淡下去,却并未接话,只道:“我看,还是等爹出殡以后吧。”

    霍彦辰入葬以后,一日晚间,裔凡和裔风进入书房,扳动了书架上《周易》的机关,打开了密道的铁门。墙壁上安有莲花造型的灯盏,用火把点燃以后,整个暗道灯火通明。穿过暗道,便到了一间六边形的储藏室,其余的五个边上,每一面墙壁上都绘有栩栩如生的彩绘佛像,样貌神韵或喜或威、或笑或怒,各有不同。但是,与去年所见不同,整个室内空无一物,地上隐有放置箱体所留下的尘土痕迹。

    裔风这时才从通道过来,见了眼前的情景,便道:“大哥,我方才查看门锁,发现有被人撬过的痕迹。难不成,这里已被盗贼光顾过了?”又思忖了片刻,“却也说不通,沉重的木箱,总不可能不留痕迹地被运出去。”

    裔凡凝视了一瞬墙上的佛像,道:“二弟,你可记得,爹临终前,对我们嘱咐了什么?”

    裔风回想了一下,“爹说过,面对神圣,要我们一定谦卑。如果‘神圣’指的是这五幅佛像,‘谦卑’,是什么意思?”

    裔凡想了想,道:“人们谦卑的时候,都要降低姿态,伏身以示敬畏。我们在佛像下面找找。”

    二人在佛像莲花座的地方细细观察了一番,却并未有发现什么机关。裔风仔细敲了敲墙壁,突然发现与来时通道组成三角形的两面墙壁后,似乎是空的。

    裔凡道:“我听爹说起过,这间密室之所以是六边形的,是因为它其余两面也是延伸的通道,分别通往不同的地方。想来爹是未雨绸缪,将箱子移入了其他的通道内。我们只需打开这两面墙便可。再仔细找找吧。”

    二人用强光灯和放大镜仔细检查莲花座的地方,这才发现,在莲花座一片勾勒莲花瓣的彩线上,似乎隐现微不可察的缝隙,隐匿在浓重的油彩之中,实在很难被人发现。裔风拿了薄铁片、匕首、撬棒等工具,小心翼翼地插入缝隙,将墙体上的整片莲瓣撬开,内部的墙壁上出现了一块莲花形状的精密凹槽。

    裔凡想起这凹槽的形状,与母亲留给自己的那枚青玉莲花佩刚好吻合,正欲回房去取,裔风从怀里掏出了一枚同样的青玉莲花佩来,道:“看来,爹给我的这样东西,便是开启密道的钥匙。”

    裔凡回想起父亲说过,这两枚青玉莲花佩其实是一对,一枚在他的生母曾浣菽手里,另一枚则在父亲手里。父亲把这枚玉佩传给了裔风,可以想见,他虽然早就知道裔风不是他的儿子,可他自始至终是真心待他的。想到这里,心中一暖。

    莲花佩严丝合缝地镶入了凹槽之中,背后有一块奇怪的凸起,先前不知何用,原来这就是旋钮。裔风轻轻旋动,整道墙由下自上缓缓移动,不久,一条同样的黑暗密道展现在二人眼前。

    第一百零九章苍山斜阳外,不负黄花约(一)

    “根据这里的气味来看,应该前不久刚打开过。”裔风举着火把,将墙壁上的油灯一一点上,十来只红漆木箱沿着墙壁整齐地摆放着。打开木箱,各式各样珍贵的古董文物分类保存完好,皆是光亮如新。其中,收藏有各式白瓷、青瓷、珐琅、景泰蓝器物,各式香炉、玉壶,一只箱子里整齐地收藏着各种折扇、纨扇、檀香扇、泥金扇,另一箱是收藏的各种鼻烟壶,有玛瑙、水晶、翡翠等等不同材质。最后一只大箱里,陈放着一尊青铜大鼎,半球腹,兽蹄形足,口沿饰环带状的重环纹,腹部刻有密密麻麻的篆字铭文。

    裔风不禁惊诧:“原来这就是传说中赫赫有名的‘雷公鼎’。”

    “是啊,这些便是咱们霍家祖上传承下来的国宝。”裔凡道,“而这一件,便是最为珍贵、也最具考古价值的‘雷公鼎’,相传是从西周晚期传下来的。”

    “大哥,你看。”裔风在箱子底部找到了一只扁状的烫金套盒,里面存有一块题字的旧丝帕。

    “泪竹痕尚鲜,佩兰香已老。流水去茫茫,碧波忆湘潇。银釭斜照下,音尘如梦绝。”下面的落款是:“菱歌”。

    裔风沉吟了半晌,“‘菱歌’是什么人呢?大哥,是你生母的小名么?”

    裔凡脸色忽然严肃起来,说道:“我听人说,当年爹的少福晋,闺名就叫菱歌。她嫁到府里来两年不到,就突然暴毙而亡,死因不详。”

    裔风思忖片刻,“那么,由此诗看来,少福晋当年的心境这般悲凉,究竟是为了什么人呢?若是为了爹,却又有哪些地方说不通,倒像是在怀念什么故去之人。”

    “过去的都过去了,再纠结只是徒增烦恼。”裔凡收回了丝帕,将它完好地放回盒内。正欲弯身放回原处,突然发现箱底有一只金箔的大信封,里面有一册关于所藏文物的记载详册,约有拇指长的厚度,每一页都是隽秀整齐的蝇头小楷,是霍彦辰一生整理下来的心血。另外有一封信,则是霍彦辰留下的遗嘱。

    裔凡缓缓读完那封信,原来父亲的遗愿,并非与巨额遗产的分配有关,而是希望他们两兄弟携手同心,将国宝文物世世代代地完好地保存下去。

    裔风轻叹了一声,“原来,爹的用心,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宏大长远。”

本站推荐:咬痕(年上H)妻妹(姐夫勾引出轨h)豪卻家族美母骑士舏伦后担心怀孕的妈妈骇客伶姨与狐说 (1v1 h)薄幸(高干1v2)不甘寂寞的妈妈快穿之日液浇灌

古城晚秋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常想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常想并收藏古城晚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