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阁 > 胭脂债(出书版) > 胭脂债(出书版)_分卷阅读_19

胭脂债(出书版)_分卷阅读_19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胭脂债(出书版)最新章节!

    苦莲子都有几分疑惑了:“不是说不可能关在村子里吗?”

    小乞儿吃着糖葫芦:“这个村子早就没人住了。前几年村里的人得了怪病,死的死、逃的逃。可惜了这么些空屋子。”

    薄野景行放小乞儿离开,苦莲子给了二人一人一粒药丸:“含在嘴里,辟毒。”穿花蝶轻功不是盖的,一边驮着薄野景行,一手拉着苦莲子,仍然起落灵活。

    他也是个经验丰富的,入了村之后,沿着地上的脚印往前走——这里少有人来,这些脚印当然不是凭空出现的。三人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废弃的大宅门口。

    这宅子在村里算是颇为气派的,只可惜如今落满灰尘,蛛网密结。薄野景行跟苦莲子艺高人胆大,直接就从大门进去。

    因着单晚婵跟水鬼蕉都不会武功,这里只有两个大汉看守。二人正在里面掷骰子呢。薄野景行笑眯眯地站在门口:“别停,玩完这把再说。”

    两个大汉毫不领情,抽刀怒喝一声,直扑过来。

    他们也算是用刀的好手,手中九环金刀挥舞虎虎生威。但是两寸厚的刀身劈至薄野景行面前的时候,突然无端断裂。

    二人面色一变,定睛一看,才见一缕鲜红如发丝般纤细的丝线——就是这么一个东西,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地割裂了钢刀?!

    两人对视一眼,俱是一惊。随即抽出小刀,再次猱身而上。薄野景行兴致缺缺:“本座无影之剑,岂能作烹羊宰牛之用。”

    穿花蝶会意,径自避过两名大汉,进入后宅。两名大汉自然扑向苦莲子。苦莲子抽出一布巾,迎风一抖,两大汉白眼一翻,顿时跌倒在地。

    内宅也是一片灰尘,杂草丛生,没人足背。穿花蝶都不用打量,跟着痕迹往走前,很快就来到一间卧房之前。

    门上挂着锁头,窗户都已被木条钉死。薄野景行从他脖子上下来,站好不动。穿花蝶开门撬锁本就是长项,上前用藏在发丝中的金丝一捅,门锁轻而易举地打开。

    薄野景行背着双手,慢条斯理地踱进去。单晚婵正一脸戒备地看着门口,见进来的是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在作梦。过了好半天,她猛然扑上去,抱住薄野景行:“小景——”

    薄野景行轻轻拍拍她的背,房中水鬼蕉坐地上一动不动——他身上还围着单晚婵的衬裙呢,一动就露屁股蛋子。

    “哟——”穿花蝶围着他,跟狗看见包子似地转了几圈,“这是什么新潮的打扮?!”

    水鬼蕉怒瞪了他一眼:“脱件衣服给我!”

    穿花蝶很快就看出了端倪,然后哪里还肯脱衣服给他。二人闹了半天,还是苦莲子看不过,脱了件外衫扔给他。水鬼蕉火速穿上外衫,这才起身:“师父,谷主。”

    苦莲子冷哼:“还嫌不够丢人?!”

    水鬼蕉不敢说话,赶紧站立一旁。苦莲子嘴上不说,见他手掌伤势,还是丢了个小药瓶过去。水鬼蕉刚刚接过药瓶,单晚婵已经过来。

    她帮着拆开他左手包裹的布条,那伤口上血已凝固,药粉难以粘着。单晚婵几乎没有思索,红唇微张,轻轻含住了伤口。

    待伤口清理干净,她打开小药瓶,把药粉撒在在上面,然后重新包扎。旁边三个人都是人精,这时候气氛顿时有些微妙。

    水鬼蕉轻轻收回手:“先回去吧,江家想必急坏了。”

    单晚婵点点头。

    回到山庄,庄里大部人都已随江清流前往药王庙,江隐天见到单晚婵,脸色却并不好。最后还是周氏将单晚婵带回房里更衣。

    单晚婵没有什么心机,换了衣服也就出来。随后整个江家气氛都有些闷沉——周氏面上也无喜色,单晚婵回来的时候,只穿着外裙,恐怕是贞洁难保了。

    江家的媳妇,这样不清不白,可如何是好?!

    她找来江清流之母李氏,与族中有身份的女眷一通商量,最后决定——纳妾。江家的继承人,绝不能由一个不清白的女人生育。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的家族,终是寒了伊人心。

    ☆、第28章把臂同饮

    薄野景行回到沉碧山庄,先去洗澡。苦莲子和水鬼蕉把两个大汉拎给江隐天,剩下的就不管了。

    周氏跟李氏与一众女眷讨论了半天,终于发现江清流还不知道怎么样。一众女眷大惊失色,这才赶去向江隐天询问情况。

    江隐天又能知道什么,他只能安慰诸人:“清然已经带人过去,想来应该无事。”

    单晚婵梳洗过后,由泠音挽扶着先回了卧房。及至下午,江清流方与江清然一并回返,还抓住了七个糊涂庙的人。这糊涂庙是个小组织,由几个少林弃徒组成。平时也不干什么好事儿。

    这次的事明显是冲着江清流来的,有人花大价钱要买他的命。幸而江清流也有准备,去之前先通知了好友方若跟谢轻衣。两个人于药王庙蹲守,齐大暗中策应,以他当饵,再加之江清然围堵,也算是有惊无险。

    回到沉碧山庄,江清流连单晚婵都顾不上去看,先回自己院里歇息。薄野景行听说了,立刻令苦莲子拿瓶伤药。苦莲子正准备回屋去拿,薄野景行逮住他就搜:“费那事儿干嘛,随便一瓶金创药就行。”

    江清流的院子离单晚婵跟薄野景行的院子还颇远,但他一躺下,就有一个脑袋拱进了帐子。江清流头也没回就用竹枕砸了一下:“出去。”

    薄野景行嘿嘿一笑,三两下拱上榻来:“江家娃娃,你受伤啦?!”

    江清流没说话——这老家伙怎么看出来的薄野景行不吱声——江清流要没受伤,这时候怎么着也会去看看单晚婵了。她埋头把江清流衣服撩起来,还真好意思卖乖:“老夫从苦莲子那里拿了伤药,保管比你狐朋狗友那些给的好用!”

    江清流哼了一声,虽然受伤,可也没糊涂。薄野景行的药,多半从苦莲子那得来。苦莲子制毒不会有药性,毒药么,大家唯一的奢求也就是希望无毒了。

    衣服下,他左肋果然有一道伤口,看情况是匕首所伤,伤口短窄,却非常深。薄野景行也不管上面上的什么药,兜头就准备把自己带的药粉给撒上。江清流挡住她:“不用!”

    薄野景行还算是了解他,一下子全撒上了:“放心吧,没毒。”

    江清流只觉伤口清凉,倒也没多说,倒头准备睡一会儿。身边那老贼可是睡饱了,她第一次到江清流卧房,好奇地在床上东翻翻、西翻翻,比狗都淘气。

    江清流这时候也没心思训她,索性闭目养神。薄野景行见床上没什么好玩的,索性拱到江清流胳肢窝里,也跟着闭目养神。

    淡淡的酒香充斥在鼻端,有镇痛、安神的功效。江清流也没就没赶她,就这么搂着她睡了。

    及至下午,外面突然有人敲门,江清流还没应声,门已经被推开了——薄野景行进屋,你还能指望她随手闩门?

    进来的正是江隐天、江凌河、周氏、李氏等人,几人来意不消说,当然是纳妾一事了。

    江清流素来没什么爱好,他的房间也一向没多大避讳,故而大家就这么大大咧咧就进来了。然而这次不太好,江清流半个月奔波,这次又受了点伤,睡得实在沉。诸人进来也没将他惊醒。

    而床榻之上,薄野景行窝在他臂弯里,床上被她早先翻得乱七八糟,江清流也没精力规整。这时候诸人面上都有些不太好看。江隐天咳了几声,直把江清流吵闹。

    江清流真心是睡着迷迷糊糊,他确实是疲惫不堪,以往很少有这样迷糊的时刻——他还以为身边揽的是单晚婵呢。随手把薄野景行压在被窝里,他披衣起床,三两下整好衣衫,再向江隐天等人施礼:“太爷爷、太奶奶,爹、娘。”

    江隐天看了眼榻上的薄野景行——当然就别指望她起身行礼了,她瞅都懒得瞅这些人一眼。

    江隐天板着脸,劈头就训:“白日宣淫,呈何体统?”

    江清流倒也从容:“她是我妻……”他这时候清醒了些,突然想起床上之人是谁。单晚婵过门这么多年,还是个羞怯的小女人,不会大白天爬到他床上。他赶紧改口,“只是小歇一会儿,并无其他。”

    江隐天也没苛责,毕竟江清流也这么大年纪了,江家的继承人还没有着落。若是江清流无后,继承人可就要由其他宗室过继过来。那可不好。

    李氏和江凌河向来不太管事,也没多说。周氏一脸严肃:“这次事件,不论婵晚如何委屈,终也是失了名节。”江清流猛然抬头,周氏徐徐道,“族里商量过了,决定为你再妻一房侧室。我们选了一下午,觉得河南金家女儿金元秋不错。金家也是巨贾之家,一直频频向我们示好。这次亲事,定当能成。”

    江清流站在原站,半晌才皱着眉头道:“可是单晚被人劫持好几天,今日方刚刚到家!”

    周氏一顿拐杖:“好了,此事已定,我已找好媒人,也许后日便可让管家前往金家下聘。”

    根本没有人征求他的意见,他们不过是告知他一声而已。等到诸人离去,江清流起身,去了单晚婵的小院。单晚婵正在坐着女红,见到他来方才起身:“夫君。”

    江清流嗯了一声,在桌前坐下来。单晚婵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江清流握住她的手,她轻轻地抽了出去:“夫君此来,可有事么?”

    江清流心里一阵难受,夫妻二人本应是多亲密无间之人,而如今,两个人竟然生分至此了。他站了一阵,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启齿。

    晚上,江清流没有去单晚婵那里。薄野景行正在玩他的佩剑,眼看上面的宝石都被她抠得差不多了,江清流突然开口:“老贼,陪我喝酒去。”

    薄野景行对于好酒也是无力抗拒的,当然欣然跟随。二人来到他的小院,江清流从院中的梨树下刨出两坛子酒。甫一拍开泥封,酒香四溢。薄野景行垂涎三尺,可惜抱不动坛子。

    好在那坛口甚大——能装五十斤酒的坛子,那口可也不小,整个跟一酒缸差不多了。她整个人如同偷油的黄鼠狼,脑袋都伸进了酒坛子里,也不管干不干净,啧啧有声地舔食着美酒。

    江清流甚至觉得一脚就能把她篙到酒缸里去。他举起大酒坛子,与薄野景行一碰:“来,今晚一醉方休!”

    有酒,薄野景行话都顾不上说了,那酒香,真香,她整个人已经差不多要栽进去了。江清流先灌了几大口,他以前很少这样喝酒。大多时候红泥小火炉,好友或者娇妻陪伴一旁,略略烫上一壶,说的话比喝的酒多得多。

    可是今晚他不想说话,他只想喝酒。

    两个人默默无声地喝上半晌,薄野景行面色娇红,艳甚牡丹。江清流坐在她身边,突然开口:“薄野景行,族里已经派人前往河南金家下聘。过不了几天,我便要娶金家小姐过门了。”

    薄野景行只顾着舔酒,连唔唔两声应一下的功夫都没有。江清流只得拎着她的领子,把她攥起来。薄野景行恨不得醉死在酒缸里,四肢乱舞了一会儿,终于明白意思:“恭喜恭喜!”

    江清流这才把她放坛口,看她迫不及待地将毛绒绒的脑袋伸酒坛子里:“我甫一出生,便由族里几个长老养大。十五岁之前,连生身母亲都没能见上一面。从我记事开始,我身边一直就是长老和太爷爷。没有兄弟姐妹、没有玩伴好友,我甚至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二十七年了,他们让我练功,我便练功。他们让我杀人,我便杀人。他们让我扬名,我就成了一代大侠。后来他们让我娶妻,我就娶了晚婵。”

    薄野景行几次想抱起坛子都失败了,这时候正奋力地蹬着腿儿舔酒。江清流又将她拎起来:“有时候我觉得我根本就不是人,我更像是沉碧山庄的山门,江家的一块匾额,聚贤厅的一根石柱。这庄中,从来没有什么东西属于我,我也不需要拥有什么。只要就那么立着,承受整个门楣的重量。”

    薄野景行伸嘴去他的酒坛里偷酒喝:“江家小娃娃,你开始想道理啦。”

    江清流也不指望她能吐出什么象牙,仍然自顾自说下去:“我爷爷,也跟我一样么?!”

    薄野景行终于停下了偷酒喝这样有失长辈风度仪态的动作,她慈祥地摸摸江清流的头:“江少桑啊,跟你差不多。你们江家人,都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差不多。”

    江清流无疑也有了两分醉意,突然问:“你说,我爷爷不是你杀的,那他是怎么死的?”

    他有些醉了,薄野景行可还清醒着:“咳咳,相信老夫,你不会想知道的。等你长大了,老夫就告诉你。”

    江清流也不理她,又灌了几口酒:“老贼,你有过心爱的人吗?”

    薄野景行像模像样地摆了一副沉着的姿势:“有过吧。”

    江清流确实有些醉了:“很美好吧?”

    薄野景行点头:“还不错,如果她不是那么淘气,老夫也许会娶她的。老夫更喜欢温婉如水的小女人,诶,你小媳妇就不错。”

    江清流一个暴粟敲下去:“不许想我媳妇!”

    薄野景行又趴在酒坛子里,准备醉死在缸里。江清流将她搂起来:“我从来没有过心爱的东西,从来没有。”

    薄野景行好心安慰:“好事,那样你就算是被戴了绿帽子也不用太伤心。”

    江清流又一下子敲她头上:“老贼,你有没有想过,跟自己心爱的姑娘相识、相遇,会是什么样?”

    薄野景行忙着喝酒,当即点点头:“老夫心爱的姑娘,一定要娇羞、漂亮。最好就是某一天,老夫从长街上走过,她撑起窗,不小心把晾衣的竹竿掉落下来,砸老夫头上。然后回眸一瞥,胜似惊鸿……”

    ……

    ☆、第29章给老夫个碗

    月上中天,有夜鸟被惊起,穿过夜空,藏身于另一丛浓黑的树影里。江清流把薄野景行抱小狗一样抱在怀里,她身上的酒香,比之这两坛三十余年的梨花白更香醇浓厚。

    “薄野景行,这里树下的酒是我爷爷亲手埋下的。”也不知道薄野景行有没有在听,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本是想在我爹娘喜宴上启封,可惜……三十多年以来,沉碧山庄从来没有人动过。”

    薄野景行伸长脖子去偷他酒坛里的酒喝:“娃娃不必伤怀,今日老夫满饮此坛,就当是你爷爷与你把臂同饮,以弥补当年之撼!”

    江清流淡笑了一声,居然也懒得理她,一手执了坛口,与她轻轻一碰:“来,干。”

    陈酿易醉,江清流虽喜美酒,还是颇为克制。薄野景行则在奋战自己那一坛。她趴在酒坛口,脑袋伸里面,舔得十分欢快。江清流再把她拎起来,薄野景行终于不耐烦了:“江隐天是按养鸡仔的方法在养你吗?你要是男人,现在就冲到江隐天那老乌龟那儿,告诉他你不娶小老婆!你要是还没断奶,就继续窝在他怀里吃奶,听大人的话!”

    江清流并不动弹:“家祖英年早逝,整个江家一直是太爷爷操持。五十多年了,你以为江家凭什么凝聚不散?各旁系宗亲中不乏资历过人之辈,凭什么我们这一支被尊为嫡系?江湖势力之所以敬畏这个家族,就是因为其上下一心。我自然是可以反对他,我若不娶,整个江家谁又真能奈我何?但是我若同他不和,我的人与他的心腹必生嫌隙。薄野景行,我虽身在江湖,却不能快意江湖。”

    只是很平静地一番话,他再度与薄野景行碰了碰酒坛子。薄野景行没有抬头,舔得一头一脸的酒沫子。这样喝不了多少,酒坛里现在还是大半坛,她急得直嚷:“快给老夫一个碗!大碗!”

    ……

    第二天,江家向河南金家下聘,代江清流求娶金家大小姐金元秋。单晚婵是整个沉碧山庄最后一个知道的。那个时候江清流在书房,单晚婵推门进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意外——单晚婵是极少踏足这里的。

本站推荐:咬痕(年上H)妻妹(姐夫勾引出轨h)豪卻家族美母骑士舏伦后担心怀孕的妈妈骇客伶姨与狐说 (1v1 h)薄幸(高干1v2)不甘寂寞的妈妈快穿之日液浇灌

胭脂债(出书版)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一度君华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一度君华并收藏胭脂债(出书版)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