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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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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众多的伤心往事,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淡忘。而尘封在我心底下的这件伤心事,却无法从心中抹掉。我总想小心翼翼地把它开启,让它在碧蓝的天空中放飞、远逝。因为,每每想起这件伤心的事,我的心会隐隐的痛,鼻子就会有种酸酸的感觉,眼眶便不由自主地溢出泪水。母亲,我的母亲!她老人家生前的音容笑貌,依旧在我记忆深处隽永。而这件伤心之事,母亲的呻吟、母亲的颤抖、母亲的眼神、母亲的期盼。最后,母亲的绝望,我依然无法忘却。至今,历历在目

    母亲去世前2个月,是在医院度过的。在这期间,小便已经是很少排泄出,(患尿毒症)只是根据各指标靠输入蛋白度日。腹腔的水,使母亲有种胸闷的感觉,睡不着、吃不好,唉声叹气。半夜常是起来又躺下,躺下又起来,痛苦难忍。白天保姆照顾着母亲,于我和弟弟两人轮流值夜。且我还得穿梭在白天和夜晚之中。那时的我,总是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战战兢兢地忙碌着,怕母亲有闪失。到了夜晚,有好多次我的瞌睡突然自惊而醒,又有多次看着母亲自己坐着,我会象触了电似地跳起来,母亲那时已经很少进食物,我是怕她自己起床而跌倒。知道她怕我累坏,但我还是怪母亲为何不叫我。有时看着母亲难受得坐卧不宁,于是,建议她走廊里走走,我搀扶着母亲慢慢地走着,说着

    不过每次走不了几步就进了病房。母亲说得最多的还是我的妹妹,因为母亲是最喜欢她。自从妹妹出世长大后,母亲对我的喜欢便逐渐少了。也许,我不象妹妹那样,能博母亲的欢喜,慢慢地我和母亲的感情疏远了。在那段时间里,我很沮丧想逃避,于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很快结了婚。婚后母亲反而对我很好,也可能母亲这才真正地了解了我。初为人妻、人母的我、在我心里还是有点怨气,但是我还是自己化解了自己的心结。正如近代作家老舍、曾在他的我的母亲一文中这样写道:“生命是母亲给我的。我之能长大成人,是母亲的血汗灌养的”是啊,母亲的血汗养育了我,并造就了我的宽容、我的善良。我广泛的兴趣爱好,也是源于母亲的孕育。我想,我应该要理解母亲。母亲,你永远是我伟大的母亲!

    从那以后,我一如既往爱戴着我的母亲。

    就说母亲这次罹患尿毒症吧,我和弟弟轮流值班照顾,可总不见妹妹的踪影。原因只是弟妹之间有点误解,而妹妹却迁怒于母亲,可母亲并不知情。回想母亲那段生病的时光,真得很可怜。听我家的保姆说,我母亲枕下放着一个钱包,钱包里面的钱、是准备给我妹妹的,怕我的妹妹生活不如意,给她一点零花钱。母亲有好多次,在梦里呓语妹妹的名字,惊醒后,神色又略带着糊涂,惊恐万分地胡摸着钱包的放处,说等妹妹来了给她。其实,这些我都知道,有好几个晚上,也在我的面前唠叨着,母亲每每梦里的呓语,也道出了她的心思。母亲那双茫然的眼睛,望着病房的门槛,期待着妹妹的出现。母亲那双微抖的双手,摸着钱包的放处,问我妹妹何日来?母亲,我可怜的病重的母亲,她的期盼终于如愿:有一天,母亲一觉醒来对我说,好象听见妹妹说话声,我说是的来过了。片刻,她又怀疑起自己,是否我做梦了?方知母亲做梦,梦见妹妹来医院看她,于我顺应着母亲、说妹妹是来了,她想叫醒你,我看你睡得很熟不让叫,她说没事先走一步,因为近日工作较忙,下次再来看你,母亲生气的说:就她忙,我对母亲说,现在工作不容易,有我照顾就行了,母亲缄默不言,但,我知母亲的心思。就这样母亲的期盼,只是梦里的我妹妹。其实,我瞒着母亲,与舅舅一起找过妹妹,希望她去医院看看母亲,但终究没结果。

    日复一日,渐渐地母亲对我妹妹的出现,已经不抱幻想了。本来就很内向的母亲,静静地躺在病榻上,她那苍白、爬满了皱纹的脸上,一双目光呆滞的眼睛,时而紧闭着、时而微张。问她话时,只是点头或摇头,沉默不语。母亲,她彻底绝望了。我看着母亲的样子,心被刺得很痛、以致淌血我常躲在病房外偷偷地流泪,我的伤心到了极至!我不明白,妹妹,你的心就如此狠,这就是你对母亲的回报吗?

    这所有的一切,在2003年11月19日的傍晚6点05分戛然而止。就是那天傍晚的大雨,湿透了我的心,隐痛从此深深地埋在了我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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