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阁 > 原配嫡女 > 原配嫡女_分卷阅读_46

原配嫡女_分卷阅读_46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原配嫡女最新章节!

    因此为了不让小廖氏起疑,他甚至没有选择查仇府账目这种最快的法子来查探,而是派了人去江南一带查询。

    现下再回头想这些事儿,仇伯爷心中的信念却开始动摇。

    这张口闭口贱种、贱婢的女人,怎么会是他的小廖氏?

    可那声音却是骗不了人。他听了二三十年,自及冠起便听起,哪能那么容易弄错。

    那么放印子钱、置换良田的事情也有可能为真了?

    仇伯爷的身子一晃,便转身离开了小廖氏的院子。

    闵氏道她晕厥了过去,他看她的精神好得很,又哪需要太医来看。

    出门之前的仇府伯爷先是见了大管家,道:“我知道你媳妇是小廖氏的陪房。可如今这件事,你若不给伯爷查清楚,今后便不用在府中做事儿了!”

    仇府的管家是仇老太爷离世之后,被提拔上来的,那时还是小廖氏推荐给的仇伯爷。

    这样算起来小廖氏也算对大管家有知遇之恩,可这一次仇伯爷要他查的事情,却是让他在心里发冷,面上却是不敢违背分毫。

    印子钱的事情,张氏的压箱底做本钱,之后的利钱都是进了小廖氏的私房的。因大管家娶的小廖氏的陪房,因此这件事他在其中也有参与。

    如今事发,仇伯爷让他去查,难道不知道他也参与其中?

    仇伯爷是知道的,不过是因为他母亲是仇伯爷的奶嬷嬷,因此才给了他这个机会,将功折罪的机会。

    大管家在眨眼之间便下了决定,跪地道:“老奴定不负伯爷所托。”

    仇伯爷点点头,又让人准备了马车,要前往三司。

    被叫去的是他的女儿,即便是做了再多的错事,那也是他一心疼爱过的孩子。

    仇伯爷坐在马车之中,又叫上了仇氏带回仇府的丫鬟与婆子。

    本官员女眷涉及刑案的,可请人代为上堂辩驳,一般都为口才较好的讼人或身边亲近的奴仆。

    闵氏却因不懂国法,且对仇氏有怨,就那么让人将仇氏带走。

    就算从仇府的名声着想,仇伯爷此时也得赶往三司会审处,为自己的女儿撑腰。

    “伯爷,今日之事恐怕太难。”从半路被请上马车的讼人对着仇伯爷道。

    仇伯爷虽知早朝之时三司会审之事,然一直都没放在心中,只觉恐是那妾侍出言污蔑。所谓行得正坐得直,加上三司官员与仇府虽无深交,却也无仇。

    因此当时他只叫人回府让小廖氏管好府中下人之外,竟没有其他动作,才让此事失了主动权。

    “有何为难之处?”仇伯爷道。

    那讼人本是京中颇有名望的举子,多爱为民请命,这还是第一次遇着勋贵家的人找到他,要他在三司会审之上替人辩驳。

    先不说三司会审与一般官府断案不同,就说今日之事,满城尽知,虽大多都是看热闹之人,然涉及多年前几桩旧案,便不是让讼人前去就能解决问题的。

    “事涉两桩十多年前旧案,且对方手中亦有证据。小的只是区区一举子,并对当年此两件案子知之甚浅,于公堂之上如何辩驳得开?”

    仇伯爷不由问道:“有何实证?”

    “目前从堂下传出来的,便有当年为张氏接生的产婆的儿子作证,早年产婆勒索钱财被温府一二等管事所害。此事人证物证皆有。又有仇娘子涉嫌谋害产妇一事,虽无人证,却有物证。不过此物证只有一方从外衣上被撕扯下的布,当年亦京中常见,倒也不足为惧。”

    仇伯爷从中听出了味道来,便道:“张氏之死,那时我儿尚在京郊别庄。且温家大郎承认温长明并非他与我儿之子,此案自与我儿无关。产妇之事,只一方常见的衣料,也当与我儿无关。”

    仇伯爷敢这般说,也是因为深知温府太夫人与老夫人之争。

    张氏之死,说是温家太夫人谋划,温家大郎谋划,甚至是温家老爷子谋划,都是有理可循的。

    那时他女儿尚未嫁进温府,又哪能那么容易买通温府里的人来谋害张氏?

    还有未婚产子一事,先有温家大爷否认,后有京郊两族因产妇一事闹上公堂。

    因此,仇氏身上的婚前与人私通,谋害原配、珠胎暗结三重罪便去了。

    剩余那个谋害产妇,只要没有人证,只那一方寻常衣料,更不足以为信。

    仇伯爷在心中已然将案子按照自己的想法断了下来,最终也不过是让自己的女儿跟温家大爷和离便是。

    旁边的讼人见仇伯爷将话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也不知该如何回话了,只能在心中鄙夷道,武夫就是武夫,竟是什么都不懂。

    因此那讼人亦不再说话,只闭眼垂头,想着等下的辩驳该如何入手才好。

    仇伯爷见讼人一副沉思模样,也不好打扰,跟着闭着眼靠在车壁之上,暗叹儿女都是债,古人诚不欺人。

    仇伯爷却不知道,就在他前往三司的路上,被带上公堂的莲心,却是将谋害张氏一事招了。

    “当日之事小妇人至今还记得。”一身灰衣的莲心磕头道。

    冯钧闻言便道:“既记得,还不快到来?”

    莲心又磕了一个头,侧脸看着被打得躺在地上连跪都无法的红姨娘道:“那一日,夫人给太夫人伺疾,却突然发动。”

    公堂之外的人听了,纷纷道:“果真是个恶毒的老太婆,竟是怀胎十月的孙媳也不放过。”

    “也不怕报应了。”有人道。

    旁边的接口道:“如今不是被掀出来了?还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哼。且看着吧。”有声音□□来道。

    莲心还在继续,“那张家送来的产婆,因吃了不该吃的零嘴儿,突然肚子疼,拉了大半天的肚子,又哪能去接生。因此便只有太夫人寻来的一个产婆进了产房。”

    “张家送去的产婆吃的何物拉的肚子?”清辉突然问道。

    莲心又磕了一个头,“不过几块点心罢了。”

    “莫不是只有她一人吃了那点心?”旁边的青年道。

    莲心点头,“是厨房特意为那产婆准备的。”

    冯钧闻言就道:“你的意思便是,这是有人故意让产婆拉肚子?”

    莲心低着头,沉默了半刻,最终承认道:“是。”

    “莲心!你可要摸着自己的良心,别为了一点好处就污蔑主家!”温家大爷呵斥道。

    莲心身子一震,说话的应声却是大了起来,反而像是有了底气一般,“是大爷让人准备的点心!里面加了少量的巴豆!”

    “胡说八道!你本是太夫人院子里的人,怎知大郎的使人做的事情!”这下连温家二爷都忍不住开口了。

    莲心回头对着温家二爷道:“二爷莫不是忘了,大爷自幼养在太夫人院子里,一直到十余岁才搬离太夫人的院子,便是仇家娘子来了也从不避讳?”

    “简直就是血口喷人!”温家二爷呵斥道。

    莲心回过头,对着堂上坐着的三司道:“奴婢不过一介低贱妇人,不敢乱言扰乱公堂。”

    冯钧不得不盯着温家二爷的方向道:“肃静!”

    公堂之中、之外又静了静,只余莲心那不高不低的声音,“大爷让人下药害得张家送来的产婆拉肚子没多久,夫人便在太夫人的院子里突然发动。进产房的便只有一个产婆,直到过了许多时辰,产婆在产房里突然道,说是孩子卡住了,保孩子还是母亲。”

    “太夫人道,自是保孩子。”

    说到此处,莲心的眼角含了泪,“可此时突然响起了婴儿啼哭之声,明明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产婆为何问卡住了只能保下一个?”

    “可当时在产房外的只有太夫人的人,竟没有一个人质疑。等到产婆从房中出来之后,就跟太夫人道,夫人因为难产,现□□弱恐怕难熬过几日。”

    “太夫人听说夫人还剩下一口气,却十分不高兴,又听说生的是一个儿子,更加不高兴了。这时大爷从外走进来,跟太夫人说他想跟夫人说说话,算是给夫人最后的话。太夫人同意了,等大爷进去,没多久就传来夫人的尖叫。那叫声又短又凄惨,听得让人都忍不住伤心。”

    莲心哭着道:“等大爷出来之后,就说夫人已经去了!”

    “我让你胡说八道!”温家大爷在一边听得火起,伸脚就朝着莲心踢过去。

    莲心生生挨了那一脚,身上咔嚓一声,却是骨头断裂之声。

    堂上坐着的楚戈一看,立刻呵斥道:“温家大郎你这是想要谋害人证?来人,还不将我给人拦住!”

    本在两边站着的衙役立即上前两人,将温家大爷一人一手压住。

    莲心被一脚踢得四五步远,再想爬回来,继续跪着时却有些艰难,只好爬在原地继续道:“之后,在晚间时,奴婢男人却是给了五十两银子,让奴婢收好,说是大爷赏的。”

    “奴婢问他做了什么让大爷给了这么多银子,他却是不说。只等后来一夜却是没有回府,只第二天一大早才回了府。奴婢瞧见他腰间的香袋不见了,便问他丢在了哪。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喝骂道让奴婢不要多管闲事。”

    “之后快过一年时,奴婢才知道那五十两银子竟是他贪墨了那产婆的。此事也被太夫人知道了,又将奴婢叫去内室中骂了一番。没过多久,奴婢的男人就应不小心掉下了水,因此故去了。”

    莲心说完这些,再磕头道:“奴婢男人掉下水那日,却是府中有人来道说是老爷要找,大半夜里出了门子再被抬回来之时却是第二日。奴婢男人只剩下一口气,连醒过来都难,偶有醒来之时却是神情恍惚,只叫着奴婢跑。奴婢发觉此事有异,才暗中询问府中的人,老爷身边的小厮却说,那夜老爷睡得早,并没有要出门,从没说过要寻奴婢男人的话。”

    “倒是后来一查查到了太夫人的院子里,奴婢便知道奴婢男人为何为会落水了。可奴婢的卖身契在太夫人手里捏着的,又能跑去哪呢?再过没多久奴婢的男人就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两人相依为命!”

    “没过几年,我那死鬼男人想他儿子了,却是连奴婢的儿子都带去了地下,剩下奴婢孤零零的一个人。”

    “今日,奴婢便斗胆将此事抖落出来,不敢求诸公给奴婢男人一个公道,谁让我等身为奴儿身。只求诸公给先夫人一个公道!”

    说完这话,本是趴在地上的莲心突然双手撑地站起来,被踹过的腰间又是一声脆响,朝着身边的柱子疾奔而去。

    只听‘砰——’的一声,柱子被撞得晃了两下,抖得屋顶的瓦片落下一地的尘屑,洒满了在堂之人一身。

    屋中的人吓得只抬头往上看,见房顶无事这才放下心来,再看向莲心时,就只看见柱子上那一条裂缝以及鲜血直往下淌,还有莲心那一具才已经软下去的身体。

    身体旁边还散落了一地的银元与一方装银子的黑压压的粗棉布。堪堪一数,正是五十两。

    有衙役将银子拾起来,放在黑布中摆放在案桌上以便三司中人察看。

    也有衙役上前伸出手指在鼻尖试探了一番后摇头,对三司道:“人证莲心已无气息。”

    坐在堂上的三人闻言,神情都庄重了起来,互相交换了一番意见之后,纷纷摇头。

    只是这一回的摇头是针对仇府大爷,而不是原告一方了。

    莫说莲心说的是真的,就算是假的,可如今她这一死,假的就要变成真的了。就看外面的那些看客们,此时已经纷纷议论起来。

    更别说,等到此事传遍京城,到时还会有多热闹。

    冯钧看了看在一边被莲心的死唬住的温家大爷,又看了看旁边坐着一脸死灰的温家老爷与二爷,心下也恻然。

    本来仆告主,只要不是谋反等大罪,稍稍操作得当就基本没能被取信的。可这一死,反让人辩无可辩。

    还有这不曾动用过的五十两银子,上面刻着的温府印记。

    温家大爷除了认罪,似乎就没了别路可走。

    温家老爷与二爷不忍再看,只侧头相顾无言。

    莲心那一番话,真真假假,一半真一半假,却是将温家大爷逼上了绝路了。

    现在想来,莲心被带来三司时,强烈要求三司此时审理张氏被害一事,恐怕就心存了死志冲着温家大爷来的。

    张氏之死,温家的男丁上下谁不知晓。动手的哪会是温家大爷,只会是温家太夫人。

    可那一日温家大爷却也在产房外,且最终又进过产房,加之府中奴才经过一番清洗,如今又谁能证明温家大爷的清白?

    当初他们知道太夫人想要害死张氏,又听闻温家大爷抱回来的孩子是仇氏的,就假装不知道太夫人的想法。

本站推荐:咬痕(年上H)妻妹(姐夫勾引出轨h)豪卻家族美母骑士舏伦后担心怀孕的妈妈骇客伶姨与狐说 (1v1 h)薄幸(高干1v2)不甘寂寞的妈妈快穿之日液浇灌

原配嫡女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弥生凉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弥生凉并收藏原配嫡女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