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阁 > 宠妻日常(袭夫人成长实录) > 宠妻日常(袭夫人成长实录)_分卷阅读_60

宠妻日常(袭夫人成长实录)_分卷阅读_60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宠妻日常(袭夫人成长实录)最新章节!

    “废话!”二夫人仍是冷声斥道,“亲事是你的好祖母给你千挑万选才定下来的,你可别忘了。”说着冷笑起来,“当初是谁一听老夫人说洪氏貌美就喜不自胜的?是谁帮着老夫人劝我赶紧点头下定的?是你啊,我的好儿子。你要是对休妻有怨言,只管去你好祖母坟前哭诉,求她老人家显灵,再给你张罗一桩‘好’亲事!”

    袭朋神色复杂地看着母亲。祖母生前待他最好,他也最愿意哄得祖母高高兴兴。而今老人家尸骨未寒,母亲就埋怨起来了。祖母对母亲不是很好么?母亲对祖母不是也很尊敬么?……他的脑筋搅成了一团麻,理不清思绪了。

    那么多事,那么多不幸,那么多突变,连母亲都已非往日面目……他真要没法子承受了。

    二夫人已继续道:“你要是真的那么恨袭朗,就给我争气一些,学学你的表哥。要是只会做那等稀里糊涂就闯祸的事,就给我管好的嘴当哑巴!”她一挑眉,“你大舅、大舅母说过了,要我过几日将你送到他们府中,由你大舅、表哥管教一段日子,看看你还有没有救。”她抬手指着儿子,“咱们家是怎么走到这地步的?你功不可没,一辈子都要记住这一节。你要是再出一次欠债之类的事,仔细我把你活埋了!你可千万别再高看自己了,你就是活脱脱的二世祖败家子儿,家里不照看着,你就只能是个沿街乞讨的下场。看你多厉害啊,三下两下,就把多少年来积攒下的产业败光了……”

    二夫人撒气指责的话还没说完,袭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到底还是受不了这些打击,情绪崩溃了。

    “嚎什么丧?我还没死呢!”二夫人头疼欲裂,气急败坏的唤人把不争气的儿子拖出去。

    袭朋的哭声渐行渐远,庭院又恢复了静谧。

    二夫人坐在灯下,手托着有如千斤重的头,仔细斟酌。明日就得请大嫂过来,她这日子往后怎么过下去,要全靠大嫂指点。她是早就六神无主了,每日心乱如麻,哪里还拿得出细致的章程。

    她也想哭……心里总是烧着熊熊怒火,总是想随便拎个人到面前,任凭自己数落痛骂,那样似乎才能好过一点儿。

    可又还能数落谁呢?罪魁祸首是那个做完孽赴了黄泉的老夫人——说起来,是她把老夫人气死的,但她解气么?还没有。做梦想起来都还恨得牙根儿痒痒。

    恨归恨,还是要为着两个儿子过下去,并且还要谨慎、明智的过下去。

    有了孩子的女人,都是这样的。

    宁氏当初要不是因为生了袭胧,怕是早就受不住忍气吞声的日子让大老爷休妻了。

    她那时没少幸灾乐祸,现在呢,自己走上了宁氏往昔的路。

    她神色僵滞无望地看着窗户。

    苍茫雪色映衬着窗纱,皎洁清光入室来,带着沁骨的寒。

    **

    大雪后的清晨,空气清冽,风拂过脸颊,似无形的刀子一样。

    很冷。

    香芷旋没有因为出奇的寒冷闹情绪,这冷比起清晨雪景带给她的喜悦,微不足道。

    去请安的路上,她看着下人正在清扫路面的积雪,喃喃说着可惜。清扫了路面,府中就不是完全银装素裹的样子了。

    可是袭朗说,留下来也会印满足迹,反倒碍眼,还是清扫了更好。还问她,要不要找个由头出去赏雪,去夏家就行。

    她忙摇头。坏规矩的事,少做,尽量不做。之后就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他今日从一起身到现在,待她好像更耐心更体贴了。只是他言语神色间让她有这种感觉,要她具体举例,是办不到的。

    她努力地回想着昨夜的事,也没特别的事情发生,难不成自己梦游做了些什么?也没那个先例。

    一头雾水。

    请安回到房里,终于忍不住了,问他:“你今天怎么好像对我……有点儿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袭朗一脸无辜。

    “好像更好了?”香芷旋斟酌着措辞,好像跟感觉不符,偏偏一时间又找不到最贴切的词汇,只好继续往下说,“或者,我昨晚梦游做了什么事儿?”

    袭朗险些大笑,“没梦游,只是说了一阵子梦话。”

    香芷旋半信半疑,“说什么了?你是不是趁机要我答应你什么了?那可不能算数的!”她一本正经的。

    “你这个小傻瓜。”袭朗拍拍她的脸,“恰恰相反,我答应了你一件事。”

    她立即放松下来,“真的?什么事啊?”

    “好事。以后告诉你。”

    “还要以后……”香芷旋扯扯嘴角,“卖关子最烦人了。”

    袭朗却又漫不经心地加一句,“我的话你也能信?”

    “……”

    袭朗低头吻了吻她,“昨晚我跟你海誓山盟了一番,你信不信?”

    “才怪。”她直撇嘴。

    猜她就是这个反应,袭朗哈哈地笑起来,之后转身,“不逗你了,我去服侍咱们大老爷。”

    香芷旋给他取过大氅,送他出门,回来后想想之前一番话,根本辨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随他去吧。

    恰好袭胧过来,她起身去迎,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过了两日,香大奶奶上门来。香芷旋猜想着有事情要说,便将人引到了暖阁说话。

    香大奶奶真有事情要告诉香芷旋,算是一件好事,却让她满心的啼笑皆非。

    是在下雪那一晚,香若松难得的雷厉风行了一次——趁着风雪交加,下人都回房歇息的时候,命几名心腹直接摸到了香绮旋房里,连夜把人带出宅子安置到别处。翌日一早,就让人带着香绮旋到了京城外,等路好走一些了,就将人送回广州。

    服侍香绮旋的丫鬟婆子一早发现人不见了,面色惨白地去禀明老太太。

    老太太惊愕之下乱了阵脚,先是怀疑香绮旋故技重施又跑了,之后便怀疑是成林私自把人劫走了,火急火燎地让香若松找。

    香若松从来是演戏的好手,一番唱念做打之后,命管家赶紧带人去找。管家心知肚明,配合地称是,一刻也不耽搁地带着一大群人出门,之后就拿出赏钱散发,又将人分散开来,三五成群地去茶馆、戏园子散心即可。人们一见白拿银子去散心,都是高高兴兴的。

    到了晚间,管家才带着人回去,哭丧着脸去见老太太,说实在是找不到,也去成家打听了,成六爷到现在还被关着,那边不可能做这种事。

    老太太大失所望,喃喃地说要是早些让香绮旋跟亲人团聚就好了。

    香若松忙趁势追问,说她还有什么亲人?我怎么不知道?您怎么不早说呢?

    老太太说,就是她生母的妹妹,也是无意中找到的,眼下安置在了广州的庄子上、

    香若松恍然大悟,转头就跑去了自己的书房,给父亲写了封信,把事情说了,让父亲看着办。

    之后,他心里的大石头完全落了地,再跟老太太唱戏就露了破绽。

    老太太想了一整夜,非常怀疑自己被孙子狠狠戏弄了一把,第二天一早,铁青着脸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想把长辈活活气死,那就继续撒谎。

    香绮旋和家书都已在回往广州的路上,香若松没了后顾之忧,就吞吞吐吐地说了实话。

    老太太险些给他气得提不上气,缓了好一阵子,开始老泪纵横地说自己命苦,老了老了反倒要受小一辈人的气。

    香若松也哭了,哭的比老太太还大声还伤心,万般悲恸地道:“自来只知忠孝不能两全,从来不知这个孝字也能让人左右为难举步维艰。我上头有您,还有爹娘,这阵子您要我这么做,爹娘要我那么做,我夹在中间是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谁都对不起,谁都不念在我苦心奔波周旋的情面上让一步。

    “您说您要是我,又能怎样?眼下阿绮的事情,爹娘已发了话,说一定要尽快把她送回广州,要赶在来京城之前把她嫁出去,还说我要是敢耽搁,就把我扫地出门。我留在家里,便是有不足之处,起码还能每日孝敬您,这要是被我爹逐出家门,咱们祖孙俩的缘分可就断了,我就再也见不到您了啊……

    “我衡量轻重之后,只得遵从父命,将阿绮偷偷地送走了,原是想着慢慢跟您说,可您这般生气,只好实言相告。您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过啊,唯有以死谢罪了……祖母您可千万别生气,只要您好好儿的,便是将我活活打死我也认了!”

    老太太听完他这一番长篇大论兼胡说八道,起先竟是被气笑了,道:“好啊,好啊……你把跟别人的那套把戏用到我头上了,的确是孝顺,孝顺极了。”

    香若松不吭声了,直挺挺跪在那儿,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香大奶奶跟香芷旋说到这儿,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跟你说句心里话,这些年我没少看你大哥与人做戏,可是他跟老太太唱的这一出,实在是太差劲了。你说他是怎么想的呢?我都疑心他那天是不是一时中邪脑子不灵光才到那地步的,你说说,他是哭个什么劲啊?还哭的那么大声——是想着把老太太的哭声压过去?是压过去了,可那不是更气人么?”

    香芷旋强忍了半晌的笑意,也终于是忍不住了,唇角翘起来,试图分析:“兴许是怕老太太气急了把他撵出去才慌的?”

    “谁知道呢。那时候我和丫鬟婆子站了一屋子,看着祖孙俩这个情形,都是强忍着笑,忍的两肋都疼。”香大奶奶又笑了一阵子,继续往下说,“后来,老太太让你大哥去院子里罚跪。你大哥说要罚跪的话,他就去大门外跪着,让人们都看看他这个不孝的子孙,都来唾弃他,如此,他也能一辈子都记着这个教训。说完了起身就走,老太太房里几个丫鬟拦都拦不住他。”

    香芷旋笑得端茶盏的手都不稳了。

    ↓↓

    ☆、62|61·9·0

    “什么叫偷着乐?”香芷旋斜睇他一眼,“听说了一桩事,我幸灾乐祸呢。”

    “怪不得。”是让她高兴的事就好,袭朗也就没再问,手蒙住她的眼睛,“睡会儿吧,我得去外院。”

    “嗯。”香芷旋阖了眼睑,由着他给自己掖了掖被角,放下帘帐,在心里默念着经文,慢慢堕入梦境。

    袭朗到了外院,命人把袭刖唤到近前,把几件事情交给袭刖打理。

    府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他自是不会长期亲力亲为。这段日子接到手里,每日都是耐着性子跟管家、管事们磨叽。眼下看着新换的这一批人手没有二心,也都上手了,日后只需隔三差五查查帐就行,便找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由,借此试试袭刖这人的能力深浅。

    袭刖的想法很简单:四哥之前给了他好处,他就该尽力帮衬着点儿,也算是还人情。由此,痛痛快快地应下,只是担心一点:“我心里是真没底,怕是不能全办好。”丑话说在前头,日后也不至于被训得找不着北。

    袭朗却道:“办不好还办不坏么?用心就行。”

    袭刖大乐,“成,我明白,尽全力就是了。”

    过了几日,大老爷听说了此事,特别不满意,“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让老五打理外院庶务?”袭刖说他的话不好听,却没说错,他真是见好了,说话声气也足了。

    “管着庶务是什么好事么?”袭朗挺不理解地看了大老爷一眼,“日后外院就是这情形,由管家全权打理,不需专门指派谁。我看看老五行事作派如何,要是可用,来日给他谋个六七品的小官儿做做。”

    轮到大老爷惊诧了,“你居然想用他?”之后就摆手,“不行!他性情冲动浮躁,哪里是能指望的人,要是指望他,还不如指望老三,老三起码做事踏实。”

    “踏实跟窝囊不一样,别弄混了。”袭朗不欲多谈,“这些我心里有数,你就别费心了。”

    “你真敢用他的话,我就给老三谋个官职。”大老爷道,“老三那桩事的确是错得离谱,可他到底是被二房设计的,归根结底其实也不能怪他。再者,你已经那对母子命专人照顾起来了,并不打算传到外面去,那这件事情就要揭过不提。我说的没错吧?”

    说来说去,大老爷对袭脩近乎于爱之深责之切的情绪,到了真章,大老爷还是偏向袭脩,生怕那个儿子吃亏,最起码,看不得袭刖的境遇越过袭脩去。

    “行啊。”袭朗牵了牵嘴角,“这番话我记住了,明日去找二叔说说。他拿捏着老三的事情,应该不止那一件。我卖个人情给他,让他提前防着你们父子情深日后齐心协力对付他。”

    要面对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局面,处处钳制着人。大老爷病情好转之后,凡事愿意往好处想,可每当乐观一点儿的时候,袭朗就会当头给他浇一盆冷水。“那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让老三就这么过下去了?为什么不试着将他的心拉拢回来呢?家和方能万事兴,谁都明白的道理。你也是率领过千军万马的人,这些还用我跟你说?”

    “你那个脑子……”那个脑子现在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袭朗起身,“得了,日后我就不过来琢磨你这个人了,省得让你把我带泥沟里去。”

    第二天,袭朗听小厮说,蒋夫人和蒋松一早到了西府,离开时把袭朋带走了。

    西府就只剩了二夫人、袭肜。

    袭朗心里再清楚不过,袭朋现在一定将所有的帐都算到了他头上,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蒋府能将他管过来还好,要是他认死理的话,怕是会寻机报复。

    这样想着,他吩咐赵贺:“派人盯着袭朋,免生枝节。”

    赵贺当即安排下去。

    香芷旋这边,香大奶奶或是亲自过来,或是命人传话,让她陆陆续续得知了老太太与香若松事情的后续:

    香若松撂挑子不干了没几日,老太太就撑不住了。正是年底,一堆账要合算,还有人情来往上的事,繁琐得紧,又都是拖延不得的事。她只好板着脸免了香若松的罚跪,让他尽心打理产业。

    香若松并没即刻去忙碌那一堆事情,而是跪在了老太太面前,神色万般痛苦地道:“祖母,有些话我必须跟您挑明,不然这日子还是没法子过。反正我也不怕再去罚跪,心里怎么想的可就怎么说了,您别生气才是。您心里那些盘算,我心底都有数了,给您句准话:都不妥,且都不能成事。以前我与您提过那次当众数落袭老夫人的事,有一节忘了跟您说了——那次二夫人也在场,袭老夫人已经将阿绮与人私奔的丑事当众说出去了,我是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才驳斥回去,让人们半信半疑。老夫人与二夫人兴许是面和心不合,但是很多事肯定都不会瞒着彼此。”

    他飞快地瞥了祖母一眼,为了让祖母不会对偷偷送走香绮旋的事耿耿于怀,索性把话都挑到了明面上,“所以,您想将阿绮塞到西府,是绝不可能的。二夫人怎么肯要一个与人私奔的货色做自己的儿媳妇?她心里不定怎么鄙弃我们香家呢。您要是觉着我是在哄骗您,也容易,得了空您再去趟袭府,找个由头去见见二夫人,看看她会不会对您以礼相待。”

    老太太没说话,便是默认了香若松给她指的路。

    香若松又说起那几个绝色女子,“您赶紧把那几个祸水交给我打发掉吧?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不是以为我好色,就是以为您又要用女孩子拉拢谁——咱们现在是袭府的姻亲,时时处处都得顾及着面子,咱们这辈子是都不能让袭府引以为荣了,可是不让他们跟着我们脸上无光总不难办到吧?”沉吟片刻,“袭四爷一直没上门来看望您,必是阿芷因为那几个女子的缘故出言拦下了。阿芷不见得怕谁勾引袭四爷,怕的大抵是袭四爷会因此对香家生出彻骨的厌恶,连带的让她也面上无光。眼下就是这么个情形,您能指望的孙女只有阿芷一个了,就算您不能哄得她高高兴兴的,起码也别给她添堵了,成不成?”

    老太太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如今总把脸面挂在嘴边,以前那些不顾脸面的主意是谁出的?”

本站推荐:咬痕(年上H)妻妹(姐夫勾引出轨h)豪卻家族美母骑士舏伦后担心怀孕的妈妈骇客伶姨与狐说 (1v1 h)薄幸(高干1v2)不甘寂寞的妈妈快穿之日液浇灌

宠妻日常(袭夫人成长实录)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九月轻歌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九月轻歌并收藏宠妻日常(袭夫人成长实录)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