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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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我以为小香蕉是喜欢香蕉的……”
“嘘！”苏萌上前一步捂住言清然的嘴巴，把他要说的话给堵住，“不要在这里说这个！”
言清然看着苏萌，眼角蕴着淡淡笑意，苏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亲昵，赶紧松手转身往门口走：“我去门口等你。”
言清然手里还拿着香蕉牛奶，抬眼笑了一下。苏萌这背影……怎么感觉像是在落荒而逃？
苏萌站在门口等言清然结账出来的时候，不明白地看着刚才捂住言清然嘴巴的手掌心。她微微皱着眉头，手心如此燥热是怎么回事啊！！！
等了没一会，言清然就牵着塑料袋出来了，袋子里花花绿绿的，看起来是很多零食。他走到苏萌面前，朝她摊开自己另一只空着的手，说道：“拿去。”
一块巧克力妥帖地躺在他的手掌心，苏萌突然有点傻眼。
“你怎么知道……”
“你刚才都在货架前看了这么久，瞎子都能看到你口水都流了一地。”
苏萌蓦然觉得脸颊微微发烫，伸手把巧克力拿过来，低声说：“谢谢。”
“不用谢，吃饱了，才有力气帮我袋子提回去。”
“……噢。”
苏萌识相地再次伸手，想把言清然牵着的塑料袋接过来，但言清然却把塑料袋往后提了一下，轻轻说道：“开玩笑的。”
苏萌又是一愣。
回去的路上，苏萌一直跟在言清然身后，低着头边走边看着手里的巧克力，德芙牛奶丝滑，是她喜欢吃的。
其实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男孩子的巧克力。
以前读书时，圣诞节情人节什么的，也会有男生给她送，但是往往她都没摸到，就被苏慕抢走了。苏慕总是这么眼疾手快和小气，一块也不给剩。
苏萌发着呆，突然听言清然问：“你上次流了鼻血后，回家没有再流吧？”
“啊……没有了……”苏萌赶紧攥紧巧克力把手往身后放，好像不想让言清然发现她刚才正在看着巧克力发呆。
前面是红灯，言清然停下脚步，苏萌正好走到他身边，两个人并肩站着。
“下次流鼻血，记着不要把头仰起来。”言清然不放心地叮嘱苏萌，大概是实习之后就有了职业病吧，他会习惯去纠正错误的医学常识。
苏萌用力点了几下头：“我知道啦，啰嗦。”
才说两句话的时间，人行道前的红灯竟然已经跳了，只余下五六秒的绿灯。苏萌猝不及防地被言清然抓住手腕往斑马线上跑，她的脑袋一下子懵了。
她能感受到他手指上传来的温度，被拉着奔跑的时候，他的背影近在眼前，好像离的很近，又怕是咫尺既天涯。风从耳边略过，苏萌第一次这么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隆隆得像打鼓一样。
顺利到达马路另一头，言清然自然地松开了苏萌的手，一回头，突然发现苏萌在脸红。他握了握刚才抓着苏萌手腕的手，然后把手放到上衣口袋里，另一只手还是提着塑料袋，一开始的自然这会也有点儿不自然。
言清然掩饰地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苏萌在原地顿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把刚才一直攥在手里的巧克力塞到外套口袋里。大概是太久没跑步了吧，这一跑，就气喘，还带心跳过快。
夕阳西下了，言清然的背影笼罩在薄薄的一层余晖下，苏萌看着，有点着迷。
言清然和苏萌出门这一会，蒙树公司里的众人为避免下班高峰，都已经出发去酒店。元茵留下善后，让他们先过去。叶檀临时有事被叫走，今晚的聚餐是参加不了了。
没过多久，言清然就和苏萌回来了。
元茵看着言清然手里提着的那一袋零食，心想着什么时候言清然有吃零食的习惯了，明明是一日三餐准时的三好青年，小时候连糖都不吃呢。
她本来还奇怪言清然怎么突然和苏萌出门去了，看来……言清然也不算是低情商嘛。
对于员工福利，元茵还是很大方的，在五星级酒店包了个大包厢，订了两桌酒席。
苏萌坐下来，左边是元茵，右边是言清然，但是言清然的右边……是辛又媛。
辛又媛细心地把自己刚拆封的碗筷替换到言清然面前，说道：“我刚打开，你先用。”
言清然淡淡一笑表示感谢，辛又媛的脸微微泛红。
苏萌蹙了蹙眉：言清然竟然对着辛又媛笑了！原来他这么容易就能对女孩子笑啊，以前对她都是一张苦脸。
苏萌默默地开了自己面前的旺仔，又默默地喝着。
除了她之外，每个人都有说有笑的。如果叶檀这时候在的话，她也不用这么无聊……现在这感觉，真是寂寞如雪啊！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看穿
一下子灌下整瓶旺仔，苏萌下意识地想打嗝，但又立刻捂住了嘴巴。
不行，这么多人呢，不能打嗝！而且言清然还在旁边呢！
苏萌拼命地忍住，硬生生地把这个嗝给忍了下去。偷偷转头看看言清然，发现他正和辛又媛聊得开心，根本就没关注自己。
这样挺好的，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自己再出糗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不舒服呢？
服务员进来上菜，苏萌拿起了筷子，不准备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是吃饭比较要紧。最后要散场的时候，苏萌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不管怎么样吧，吃了那么多东西，也算是好的。
大家一起走出酒店，短时间的相处，彼此间熟了那么一点，都在酒店门口相互告别。一时间，门口就剩下了苏萌和元茵。
晚间的风有点冷，吃饱喝足的苏萌缩了缩脖子，正巧被元茵看到。
“苏萌你冷吗？一会清然会先送你回去，他现在去取车了。”
苏萌忙摆手：“不用的，我打车回去就好了。”
“打车不方便，你跟清然又不是不熟，让他送你很正常的。”
苏萌干干地笑了笑，她和言清然真的是不熟。大概是晚上饮料喝多了的缘故，她有点内急，就跟元茵说：“我先去上个厕所，一会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
元茵看着苏萌急匆匆跑进酒店大堂，不由得笑了起来。站在门口又等了一会，没见言清然开车出来，她就往前面走了几步，想看看言清然过来了没有。还没看到言清然的车，元茵就见一个人骑着机车咻地一下跟飞到她面前一样，即将撞到她时又稳稳地把车停下。
元茵吓得往后退一步，半口气都来不及喘匀。面前的人一边脱下戴着的安全帽一边从机车上下来，让元茵惊讶了一下。
“苏慕？你怎么会在这？”
苏慕先是打量了一下元茵，然后才悠闲地说道：“我来接人。”
“什么人能劳烦你亲自来接？”
“我要接的人啊，是这世上除了我妈之外对我最重要的人。不过这个你好像管不着。”
元茵有点微怔，苏慕的意思当然很清楚，她想起了那天看到他拿着的粉红猪以及可能会送的人。
可是明明已经分开了这么久，听他这么说，她还是会有酸涩的感觉。曾经的她，对他来说大概也算是很重要的人吧。
“这样啊，看来那个小妹妹还没有认清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被你蒙骗着呢。”
“你忘了我上次说过，她一辈子都没办法从我这逃脱的？”
元茵没有再接话，她只觉得今晚的风真的有点冷，心好像也有那么点的凉。
苏慕默不吭声地看了装作看风景的元茵一会，随后透过元茵，看到了正从酒店出来的苏萌。
他大声喊了一句：“苏萌！”
元茵愣了一下，朝苏萌看了过去，没想到苏慕认识苏萌。
苏萌听到喊声，抬头就看到苏慕站在那跟自己招手，咦，她好像没告诉他自己会在这吧？难道这么巧，他也在这？
苏萌小跑跑到苏慕和元茵面前，冲着苏慕喊了一声：“哥。”
元茵有点吃惊，苏萌是苏慕的妹妹，她竟然一点都没发觉。不过细看之下，苏萌跟苏慕长得确实有点像。所以……刚才苏慕说的“重要的人”，其实指的是苏萌？
“走吧，哥接你回家。”苏慕虽然是对着苏萌说话，但却是看着元茵。他的刻意，小心翼翼。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啊？”苏萌挠挠脑袋，以为元茵还不认识苏慕，就跟元茵介绍：“元茵姐，这是我哥，苏慕。”
“真没想到你们是兄妹。”
元茵也是觉得这个世界真小。
苏慕撩了撩额前的刘海，勾唇一笑：“我也没想到你认识我妹妹。”
苏萌听着他们语气怪异的对话，怎么觉得他们好像是认识的？不对啊，肯定是认识的啊，他们都这么说了！
一阵汽车的喇叭声响起，言清然把车开过来了，停在苏慕机车的后面。
三个人都朝言清然看过去，他停下车打开车门走下来，目光巡视到不认识的苏慕身上时，发现苏慕也正在看着自己。
苏慕一眼就能认出这就是自己前几次看到和苏萌在一起的那个人。早上他收到吴茜妮的小报告，知道苏萌要来言清然有份参与的公司，他就猜到苏萌一定会和言清然在一块。果不其然，他们还真在一块。
言清然这会已经走到他们面前，苏慕仔细地看着他，表面上看起来还可以，长相身高都算好，只是不知道性格脾气怎么样，但是能欺负威胁苏萌，肯定就是不怎么样。想到这，苏慕就觉得言清然不大顺眼。
“清然，这是苏萌的哥哥。”元茵先对言清然介绍苏慕，这下苏萌更确定元茵和苏慕是认识的了，她这个倒霉哥哥竟然也认识这么优秀的元茵，真的是没想到。
言清然先是看了眼神思游移在外的苏萌，然后礼貌地向苏慕伸手：“你好，我是言清然。”
“我是苏萌她哥，苏慕，久闻大名。”苏慕伸手，跟言清然轻轻握了一下。
“久闻大名”四个字，颇有意思。在场的除了苏慕之外，另外三个人都是一愣，元茵在想苏慕什么时候知道言清然的，她以前都没提过。
苏萌也是如此，难道苏慕跟言清然又认识？她这个哥哥人缘这么广泛？
但言清然却从苏慕的眼神里察觉到了莫名的敌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们……认识？”苏萌试探性地问，苏慕却一边收回手一边摇头：“不认识，第一次见。”
言清然也收回自己的手，微微抿唇，随后对元茵说：“姐，可以走了吗？”
听到言清然喊元茵“姐”，苏慕微微挑眉，这个世界又小了一圈，言清然这家伙竟然还是元茵的弟弟。
“可以走了，”元茵说着看看苏慕和苏萌，“本来想让你顺便送苏萌回家的，不过既然她哥哥来接了，那我们就先走吧。”
“元茵姐你们慢走。”苏萌站到苏慕边上，跟元茵还有言清然告别。这一晚上，她跟言清然都没怎么说话，因为言清然身边坐着的辛又媛总能找到很多话跟他说。
苏萌试过偷偷听他们在说什么，但却发现自己参与不进他们的话题。她有注意到言清然一直对辛又媛保持着的微笑，大概他这么有耐心的时候，就只是在面对像辛又媛这样的女孩子吧。
索性苏萌也没参与他们的谈话，自顾自地吃东西，偶尔跟别人说几句。
言清然跟元茵上了车，他一丝不苟地转动着方向盘，然后驱车离去。本该注意看前方路况的，他却无意识地看向了后视镜里站在原地的苏萌，直到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
今晚的苏萌并没有多跟他说话，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心情好像并不好。本想像以前那样开她玩笑，却又怕这样会让她的情绪更加不好。身边坐着的辛又媛又总是多话，他就算是礼貌地微笑回应，也已经有些疲累了。
他不习惯跟不熟的人交流，因为总得摆出一副礼貌又客气的样子。
难得的，元茵坐在车里一句话也没说。言清然顺手开了广播，这个点正巧在一首悲伤的老歌，元茵没有听几句，就伸手把广播给关了。
言清然发觉元茵有点奇怪，就问：“你怎么了？”
“没啊，没怎么。不想听歌而已。”元茵一边说着，一边开了车窗透气。
“这样啊，我以为小香蕉是喜欢香蕉的……”
“嘘！”苏萌上前一步捂住言清然的嘴巴，把他要说的话给堵住，“不要在这里说这个！”
言清然看着苏萌，眼角蕴着淡淡笑意，苏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亲昵，赶紧松手转身往门口走：“我去门口等你。”
言清然手里还拿着香蕉牛奶，抬眼笑了一下。苏萌这背影……怎么感觉像是在落荒而逃？
苏萌站在门口等言清然结账出来的时候，不明白地看着刚才捂住言清然嘴巴的手掌心。她微微皱着眉头，手心如此燥热是怎么回事啊！！！
等了没一会，言清然就牵着塑料袋出来了，袋子里花花绿绿的，看起来是很多零食。他走到苏萌面前，朝她摊开自己另一只空着的手，说道：“拿去。”
一块巧克力妥帖地躺在他的手掌心，苏萌突然有点傻眼。
“你怎么知道……”
“你刚才都在货架前看了这么久，瞎子都能看到你口水都流了一地。”
苏萌蓦然觉得脸颊微微发烫，伸手把巧克力拿过来，低声说：“谢谢。”
“不用谢，吃饱了，才有力气帮我袋子提回去。”
“……噢。”
苏萌识相地再次伸手，想把言清然牵着的塑料袋接过来，但言清然却把塑料袋往后提了一下，轻轻说道：“开玩笑的。”
苏萌又是一愣。
回去的路上，苏萌一直跟在言清然身后，低着头边走边看着手里的巧克力，德芙牛奶丝滑，是她喜欢吃的。
其实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男孩子的巧克力。
以前读书时，圣诞节情人节什么的，也会有男生给她送，但是往往她都没摸到，就被苏慕抢走了。苏慕总是这么眼疾手快和小气，一块也不给剩。
苏萌发着呆，突然听言清然问：“你上次流了鼻血后，回家没有再流吧？”
“啊……没有了……”苏萌赶紧攥紧巧克力把手往身后放，好像不想让言清然发现她刚才正在看着巧克力发呆。
前面是红灯，言清然停下脚步，苏萌正好走到他身边，两个人并肩站着。
“下次流鼻血，记着不要把头仰起来。”言清然不放心地叮嘱苏萌，大概是实习之后就有了职业病吧，他会习惯去纠正错误的医学常识。
苏萌用力点了几下头：“我知道啦，啰嗦。”
才说两句话的时间，人行道前的红灯竟然已经跳了，只余下五六秒的绿灯。苏萌猝不及防地被言清然抓住手腕往斑马线上跑，她的脑袋一下子懵了。
她能感受到他手指上传来的温度，被拉着奔跑的时候，他的背影近在眼前，好像离的很近，又怕是咫尺既天涯。风从耳边略过，苏萌第一次这么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隆隆得像打鼓一样。
顺利到达马路另一头，言清然自然地松开了苏萌的手，一回头，突然发现苏萌在脸红。他握了握刚才抓着苏萌手腕的手，然后把手放到上衣口袋里，另一只手还是提着塑料袋，一开始的自然这会也有点儿不自然。
言清然掩饰地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苏萌在原地顿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把刚才一直攥在手里的巧克力塞到外套口袋里。大概是太久没跑步了吧，这一跑，就气喘，还带心跳过快。
夕阳西下了，言清然的背影笼罩在薄薄的一层余晖下，苏萌看着，有点着迷。
言清然和苏萌出门这一会，蒙树公司里的众人为避免下班高峰，都已经出发去酒店。元茵留下善后，让他们先过去。叶檀临时有事被叫走，今晚的聚餐是参加不了了。
没过多久，言清然就和苏萌回来了。
元茵看着言清然手里提着的那一袋零食，心想着什么时候言清然有吃零食的习惯了，明明是一日三餐准时的三好青年，小时候连糖都不吃呢。
她本来还奇怪言清然怎么突然和苏萌出门去了，看来……言清然也不算是低情商嘛。
对于员工福利，元茵还是很大方的，在五星级酒店包了个大包厢，订了两桌酒席。
苏萌坐下来，左边是元茵，右边是言清然，但是言清然的右边……是辛又媛。
辛又媛细心地把自己刚拆封的碗筷替换到言清然面前，说道：“我刚打开，你先用。”
言清然淡淡一笑表示感谢，辛又媛的脸微微泛红。
苏萌蹙了蹙眉：言清然竟然对着辛又媛笑了！原来他这么容易就能对女孩子笑啊，以前对她都是一张苦脸。
苏萌默默地开了自己面前的旺仔，又默默地喝着。
除了她之外，每个人都有说有笑的。如果叶檀这时候在的话，她也不用这么无聊……现在这感觉，真是寂寞如雪啊！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看穿
一下子灌下整瓶旺仔，苏萌下意识地想打嗝，但又立刻捂住了嘴巴。
不行，这么多人呢，不能打嗝！而且言清然还在旁边呢！
苏萌拼命地忍住，硬生生地把这个嗝给忍了下去。偷偷转头看看言清然，发现他正和辛又媛聊得开心，根本就没关注自己。
这样挺好的，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自己再出糗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不舒服呢？
服务员进来上菜，苏萌拿起了筷子，不准备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是吃饭比较要紧。最后要散场的时候，苏萌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不管怎么样吧，吃了那么多东西，也算是好的。
大家一起走出酒店，短时间的相处，彼此间熟了那么一点，都在酒店门口相互告别。一时间，门口就剩下了苏萌和元茵。
晚间的风有点冷，吃饱喝足的苏萌缩了缩脖子，正巧被元茵看到。
“苏萌你冷吗？一会清然会先送你回去，他现在去取车了。”
苏萌忙摆手：“不用的，我打车回去就好了。”
“打车不方便，你跟清然又不是不熟，让他送你很正常的。”
苏萌干干地笑了笑，她和言清然真的是不熟。大概是晚上饮料喝多了的缘故，她有点内急，就跟元茵说：“我先去上个厕所，一会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
元茵看着苏萌急匆匆跑进酒店大堂，不由得笑了起来。站在门口又等了一会，没见言清然开车出来，她就往前面走了几步，想看看言清然过来了没有。还没看到言清然的车，元茵就见一个人骑着机车咻地一下跟飞到她面前一样，即将撞到她时又稳稳地把车停下。
元茵吓得往后退一步，半口气都来不及喘匀。面前的人一边脱下戴着的安全帽一边从机车上下来，让元茵惊讶了一下。
“苏慕？你怎么会在这？”
苏慕先是打量了一下元茵，然后才悠闲地说道：“我来接人。”
“什么人能劳烦你亲自来接？”
“我要接的人啊，是这世上除了我妈之外对我最重要的人。不过这个你好像管不着。”
元茵有点微怔，苏慕的意思当然很清楚，她想起了那天看到他拿着的粉红猪以及可能会送的人。
可是明明已经分开了这么久，听他这么说，她还是会有酸涩的感觉。曾经的她，对他来说大概也算是很重要的人吧。
“这样啊，看来那个小妹妹还没有认清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被你蒙骗着呢。”
“你忘了我上次说过，她一辈子都没办法从我这逃脱的？”
元茵没有再接话，她只觉得今晚的风真的有点冷，心好像也有那么点的凉。
苏慕默不吭声地看了装作看风景的元茵一会，随后透过元茵，看到了正从酒店出来的苏萌。
他大声喊了一句：“苏萌！”
元茵愣了一下，朝苏萌看了过去，没想到苏慕认识苏萌。
苏萌听到喊声，抬头就看到苏慕站在那跟自己招手，咦，她好像没告诉他自己会在这吧？难道这么巧，他也在这？
苏萌小跑跑到苏慕和元茵面前，冲着苏慕喊了一声：“哥。”
元茵有点吃惊，苏萌是苏慕的妹妹，她竟然一点都没发觉。不过细看之下，苏萌跟苏慕长得确实有点像。所以……刚才苏慕说的“重要的人”，其实指的是苏萌？
“走吧，哥接你回家。”苏慕虽然是对着苏萌说话，但却是看着元茵。他的刻意，小心翼翼。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啊？”苏萌挠挠脑袋，以为元茵还不认识苏慕，就跟元茵介绍：“元茵姐，这是我哥，苏慕。”
“真没想到你们是兄妹。”
元茵也是觉得这个世界真小。
苏慕撩了撩额前的刘海，勾唇一笑：“我也没想到你认识我妹妹。”
苏萌听着他们语气怪异的对话，怎么觉得他们好像是认识的？不对啊，肯定是认识的啊，他们都这么说了！
一阵汽车的喇叭声响起，言清然把车开过来了，停在苏慕机车的后面。
三个人都朝言清然看过去，他停下车打开车门走下来，目光巡视到不认识的苏慕身上时，发现苏慕也正在看着自己。
苏慕一眼就能认出这就是自己前几次看到和苏萌在一起的那个人。早上他收到吴茜妮的小报告，知道苏萌要来言清然有份参与的公司，他就猜到苏萌一定会和言清然在一块。果不其然，他们还真在一块。
言清然这会已经走到他们面前，苏慕仔细地看着他，表面上看起来还可以，长相身高都算好，只是不知道性格脾气怎么样，但是能欺负威胁苏萌，肯定就是不怎么样。想到这，苏慕就觉得言清然不大顺眼。
“清然，这是苏萌的哥哥。”元茵先对言清然介绍苏慕，这下苏萌更确定元茵和苏慕是认识的了，她这个倒霉哥哥竟然也认识这么优秀的元茵，真的是没想到。
言清然先是看了眼神思游移在外的苏萌，然后礼貌地向苏慕伸手：“你好，我是言清然。”
“我是苏萌她哥，苏慕，久闻大名。”苏慕伸手，跟言清然轻轻握了一下。
“久闻大名”四个字，颇有意思。在场的除了苏慕之外，另外三个人都是一愣，元茵在想苏慕什么时候知道言清然的，她以前都没提过。
苏萌也是如此，难道苏慕跟言清然又认识？她这个哥哥人缘这么广泛？
但言清然却从苏慕的眼神里察觉到了莫名的敌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们……认识？”苏萌试探性地问，苏慕却一边收回手一边摇头：“不认识，第一次见。”
言清然也收回自己的手，微微抿唇，随后对元茵说：“姐，可以走了吗？”
听到言清然喊元茵“姐”，苏慕微微挑眉，这个世界又小了一圈，言清然这家伙竟然还是元茵的弟弟。
“可以走了，”元茵说着看看苏慕和苏萌，“本来想让你顺便送苏萌回家的，不过既然她哥哥来接了，那我们就先走吧。”
“元茵姐你们慢走。”苏萌站到苏慕边上，跟元茵还有言清然告别。这一晚上，她跟言清然都没怎么说话，因为言清然身边坐着的辛又媛总能找到很多话跟他说。
苏萌试过偷偷听他们在说什么，但却发现自己参与不进他们的话题。她有注意到言清然一直对辛又媛保持着的微笑，大概他这么有耐心的时候，就只是在面对像辛又媛这样的女孩子吧。
索性苏萌也没参与他们的谈话，自顾自地吃东西，偶尔跟别人说几句。
言清然跟元茵上了车，他一丝不苟地转动着方向盘，然后驱车离去。本该注意看前方路况的，他却无意识地看向了后视镜里站在原地的苏萌，直到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
今晚的苏萌并没有多跟他说话，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心情好像并不好。本想像以前那样开她玩笑，却又怕这样会让她的情绪更加不好。身边坐着的辛又媛又总是多话，他就算是礼貌地微笑回应，也已经有些疲累了。
他不习惯跟不熟的人交流，因为总得摆出一副礼貌又客气的样子。
难得的，元茵坐在车里一句话也没说。言清然顺手开了广播，这个点正巧在一首悲伤的老歌，元茵没有听几句，就伸手把广播给关了。
言清然发觉元茵有点奇怪，就问：“你怎么了？”
“没啊，没怎么。不想听歌而已。”元茵一边说着，一边开了车窗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