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阁 > 高门弃妇 > 高门弃妇第25节

高门弃妇第25节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高门弃妇最新章节!

    屋内灯火清明,那身影拿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什么,你看清楚了?确定是他?”太师椅上的人暴喝一声,倏然凑近问。

    暗卫垂头:“是,小的不敢隐瞒,那人脖颈处有一道疤痕,是黑水城外山崖上小的亲自砍的,千真万确。”

    人影跌坐在太师椅上,面容扭曲:“竟然,他竟然真的回来了。”

    第31章

    东府一派喜气洋洋,西府却是愁云惨淡,这个年都没有过好,沈氏肉眼可见的老了不少,整日哀哀哭泣,魏老太太带着抹额靠在罗汉床上含着参片,颜韶桉被带走几日了,没有一点儿消息,颜二老爷多方打听也没什么用,只说审问明白了自然会放回来。

    吴妈妈进门来,把打碎了的瓷盏收拾了:“太太,今儿个是初二,要回娘家的。”

    沈氏叹气不耐:“回什么回,我头疼,哪有心思回去。”

    吴妈妈劝她:“礼不可废,您越是不去,越是叫人寻了短处说三道四,二哥儿又没犯什么大罪,非说过错,昌爷才是主谋,老太太耳根子软,娘家姐妹一上门求人,便叫您给安排差事,您合该上门去,若是有怨气,发泄出来也好。”吴妈妈提醒她。

    沈氏灵台清明了,是了,都怪她那劳什子表姨母,总喜欢上门撺掇她母亲,此次得找她负责去。

    她想明白了当即道:“备马车,我要回家。”

    沈家原是阳成伯的旁系,说起来也算是和勋爵人家沾亲带故,这阳成伯现任伯爷既无荫官也无才华,平庸的坐吃山空,沈氏的曾祖母是阳成伯府二房的嫡姑娘。

    沈氏回府的时候,什么姨母舅舅的都聚在正院儿堂屋说说笑笑,孩子们正磕头拜年要压岁钱,冷不丁沈氏一进门,沈氏母亲庄氏笑意一顿,复而展言:“晚春回来了,姑爷呢?”

    沈氏款款坐下,淡声:“官人忙着呢,表姨母也来了,您儿子现如今还在大理寺关着呢?您还有闲心在这儿吃茶,我可真真儿学不来。”

    表姨母面上不大挂的住,庄氏呵斥:“没大没小,大过年的你是回来搅事儿不成。”

    沈氏气不打一处来:“事到如今,母亲还在包庇,若不是因为表姨母那混账儿子,能把我们韶桉牵扯进去吗?该出银子该出力的总得有所表示吧。”

    表姨母讪笑:“晚春啊,话也不是这么说的,都是一家人,那是你表弟韶桉他表舅啊,当初韶桉安排的差事实在勉强,如今出了事儿,韶桉也逃不了啊,再说了,人家官爷说了,只是叫韶桉配合审查,没多大事儿。”

    “再说了,你家可有青天大老爷在,帮帮自己的侄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吧,若是、若是能再帮帮我们昌儿就更好了。”表姨母一脸理所当然,沈氏气得想抽她。

    庄氏附和:“你放心,晚春若是能帮,肯定会帮的。”,她一副胳膊肘儿往外拐的样子,沈氏一甩袖子便往外走。

    这一顿饭到底还是没吃成,两三日后,颜韶桉被放回来了,沈氏去大理寺把人接回来了,发丝略微凌乱,胡茬布满了脸颊,人都瘦了一圈儿,双眼泛着红色的血丝,身上衣裳沾了脏污,散发着淡淡的臭味儿。

    同时,一道懿旨到了西府,颜韶桉被降职了,原本在都察院任右俭都御史,小说漫画广播剧都在腾讯裙巴把弎零泣启勿伞柳官列正四品,出了这样的事儿直接被调出了都察院,调到了光禄寺做少卿,官列正五品。

    沈氏张罗着,命厨房赶紧做些吃食来,颜韶桉面色憔悴,不咸不淡的朝着父亲和祖母见礼,魏老太太殷切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颜韶桉始终沉默着,沉默到沈氏和魏老太太有些心惊胆战,饭食也只用了一点点,便说要回院子歇息,二人赶忙让他回去了,并吩咐人仔细看着。

    颜韶桉回了院子,沐浴了一番,换上了干净舒适的寝衣,躺在床榻上,分明累极了,却始终睡不着,在大理寺的七八日,他说是水深火热也不为过。

    狱卒每日只给他一顿饭食和水,吃喝拉撒都在一处地方,叫他险些崩溃,审问每日连续三四个时辰,都在重复一些问题。

    就这么过了七八日,他刚开始还怀着希冀,他父亲会疏通些关系来救他,再不济,还有他大伯,他大伯是内阁首辅,谁敢动他。

    可是直到出来时也没人管他,希望破灭,颜韶桉恨极了东府的人,冷眼旁观,见死不救。

    害的他如今被降职,他们定是躲在犄角旮旯看他的笑话,颜韶桉辗转反侧,神情愈发阴晦。

    “二爷?臻儿来看你了,二爷不在这些日子臻儿很担心你,孩子也想你了。”梅臻儿咬唇轻轻的叩门,屋内低沉嗓音冷淡:“我乏了,待会儿见人。”

    梅臻儿不甘心的放下手,转身离开了。

    孟禾鸢得知颜韶桉回府后没什么波澜,仍旧低头做着绣品,但王妈妈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以为她是在为颜韶桉的骚扰而担忧,“姑娘,听闻二爷被降职了,现在西府正焦头烂额呢,暂时腾不出空闲不会来纠缠姑娘。”

    孟禾鸢没听进去,只是茫然的啊了一声,她心思早就飞到了别处,两三日的时间,她还是没有想明白那日颜韶筠怎的突然冷淡了。

    直到发觉自己已经出神许久,针尖不小心扎入自己的指尖,才懊恼为何要这般揣测他的心思,心间烦乱的跳动,为她灌入了从未感知过的情感。

    她的心早已被鸡飞狗跳的日子磨平了棱角,疲累、麻木、千疮百孔,家中的事让她忧思难忘,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颜韶筠的所作所为,在她看来不过是见色起意的怜惜,但仍旧似是在平静的湖面投递了颗颗石子,泛起了一阵阵涟漪,她有些迷茫,也不知如何自处,只得被动的等待。

    当夜,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身上突然一凉,冻的她打了个哆嗦,但她实在太累了,也太困了,便没有睁开眼睛,随后一阵温热潮水袭来,强行驱散了她的困意。

    她睁开眼眸,入目便是颜韶筠冷硬的面容,垂着眼眸神色别扭,眉眼冷冰冰的,手却紧紧的掐着不放,孟禾鸢湿润了眼眸,呢喃的唤了声:“筠郎。”,纤嫩的手指抚上了他的鼻梁。

    随即便感知到他身形一紧,覆了下来,喘息的声音在她耳边愈发浓重,哑声道:“再唤一声。”

    孟禾鸢低低的似是抽泣一般:“筠郎。”,颜韶筠珍而重之的吻了吻她的鬓角,前几日的别扭和冷淡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餍足和愉悦。

    *

    正月初五,官员休沐结束,颜韶桉面色勉强的换了官服去上朝,因着他被降级,不能站在都察院那一边,光禄寺的官员对他也疏离的很,颜韶桉一时觉得如芒刺背,周围的声音都在议论他。

    众人站在宣德门前等候着,颜韶筠来时,一片招呼,绯色官服衬得他高大清贵,面容白皙俊美,站在前列承受众人的和颜悦色,巨大的落差感叫颜韶桉怨气难忍。

    神色恍惚,满心满眼都是如何才能打压颜韶筠,让自己重新回到以前的位置,他被困在大理寺,刑部与大理寺同位三法司,颜韶筠定然知晓他的惨状,不,说不定就是他……

    他心头冒上一阵寒意,开始见谁都不安好心,旁边的官员瞧他面色发白的模样,关怀问了一句:“颜大人可是身子不舒服?”

    颜韶桉摇了摇头,不说话,那官员也只好转回了视线。

    朝堂之上,内阁先禀了几件年前提上议程的事,汇报了进度,官家依旧唯唯诺诺,太后说了一通最后又把事情扔了回来:“就依着内阁所拟的方策继续吧。”

    眼瞧着早朝进入了尾声,孟逸文突然站出来跪了下来:“臣有禀奏。”

    “臣要控告刑部侍郎颜大人窝藏罪犯,年前逆贼孟逸寒之案已进入尾声,孟逸寒同其子孟景洲生死不明,是死是活未可知,孟逸寒的家眷就在城南宏元巷,三日前,臣的下属亲眼看见孟逸寒深夜出现在宏元巷内第三个院子,臣请下旨即可去宏元巷搜查,免得逆贼潜逃。”

    孟逸文声音铿锵,头磕在地上,短短几句话,朝堂惊起了一片震惊哗然,一时间厌恶、怀疑、嘲讽的视线投递流连在颜韶筠身侧。

    颜韶桉恍惚的抬头,孟逸寒,孟逸寒,他一个激灵回过了神儿,面色骇然中隐隐透着一丝兴奋。

    颜韶筠,你也有今日。

    面对这千夫所指的场面,当事人镇定自若,适时的露出一丝诧异后神色淡淡,露出一丝嘲讽,恰到好处的平了太后的犹疑,颜阁老蹙眉回头,满腹疑问却仍旧没在殿上说话,只是神情若有所思。

    “颜卿,你有何说法。”太后声音庄严,面色凝如霜寒。

    颜韶筠拱手:“孟大人所言,臣并不知,臣也绝对没有做任何忤逆不敬之事,太后若是想查,那便依着孟大人所言去查一遭就是了。”

    孟逸文蹙起了眉头,颜韶筠的表现实在不像是他预期的反应,但暗卫成日里守在那儿,他确保定不会叫人逃了,再者说,宏元巷的房产地契就是颜韶筠的名字,这一点他也逃不了。

    良久,太后道:“殿前司……”

    “慢着。”一声清脆孱弱的声音响彻殿内,满朝文武一时寂静,诧异的看着出言的小皇帝,少年单薄的身躯似乎一如既往的挺直,面容俊秀,宽大的龙袍愈发的合身,“母后,儿臣觉得,孟尚书的怀疑毫无根据缘由,仅凭下属的深夜一眼便断定,未免太过儿戏,母后,儿臣觉得颜侍郎不是那样的人。”

    小皇帝的语气太过天真儿戏,叫朝臣们不自觉失笑,太后拧紧了的眉目松了下来,当即被转移了心思,官家还是那个听话顺从她的官家,便道:“逆贼潜逃,传出去人心惶惶,此事就交给卫大人了。”

    孟逸文心间骤然放松。

    良久,朝堂上寂静一片,孟逸文满脸阴晦,颜韶筠却云淡风轻,叫孟逸文越发的疑惑,他的暗卫十二个时辰一刻不离的守着,绝不可能叫人逃的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人回来了,卫昭跪在殿内:“回禀太后、陛下,臣按照孟尚书所言,进宏元巷搜查,与孟尚书的暗卫接头后,进入院内,确实是有一对儿夫妻。”

    太后面色陡然一变,孟逸文浮起一瞬喜意,下一瞬却被卫昭的话打入了地狱。

    “只是屋内二人并非是孟逸寒夫妇,是一对儿江湖侠客,那宏元巷的庭院也非颜侍郎所有,是……”

    “吞吞吐吐的,成何体统,有话就说。”太后肃然道。

    “是颜少卿母家表姨母的儿子那位行人司司副的院子,江湖侠客不过是司副的友人,暂居此地罢了,孟尚书大抵是草木皆兵,但又何必这般攀咬。”卫昭冷嘲热讽道。

    孟逸文不可置信:“绝不可能,这实在太荒唐了,我与他什么仇什么怨,何必攀咬。”

    “太后,臣绝无虚言,颜韶筠……”,孟逸文还想再说却被太后呵斥了:“够了,哀家知道你大义灭亲,是为大义,但也不是你随便攀咬的理由。”

    孟逸文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颜韶筠摆了一道,他早就知道自己发觉了他包藏罪犯,这障眼法到是把他也骗了过去,瞧着太后不悦的脸色,孟逸文咽下了这口气,憋屈的退了朝。

    颜韶桉又被架在了火上烤,面色一时红一时白,怎么也没想到又把自己给牵扯进去了,他羞恼愤恨的看着颜韶筠不为所动的模样,怨恨过后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虑孟逸文同颜韶筠有什么不对付,好端端的怎么又派暗卫去盯着颜韶筠,必然是颜韶筠有什么关于孟逸寒的把柄孟逸文自认拿捏住了。

    颜韶筠闲闲踱步而出,经过颜韶桉面前时突然掉出来一个东西,颜韶筠蹙眉矮身去捡,颜韶桉则垂头不经意一瞥,霎然间神情俱震,死死地盯着那一淡粉色合欢香囊,那一角鸢字,他瞧得实在分明,颜韶筠意味不明的瞥了他一眼,迅速的收了回去,掩袍离开。

    颜韶桉心神恍惚的看着那道清隽的背影,浑浑噩噩的回了颜府,直奔霁月居,不顾女使婆子的阻拦冲进了孟禾鸢的小院儿,敲门。

    孟禾鸢开了门,入目一张急迫的脸庞,神色冷了下来,“二爷看来是苦头没吃够啊,还敢来纠缠。”

    颜韶桉话到唇边却说不出口,该怎么问呢?你与颜韶筠是否相熟?为何他身上会有你绣的香囊,而我却从来不知道,你二叔又为何笃定颜韶筠窝藏孟逸寒,若是得到了他最不想听得答案又该如何。

    事到如今,颜韶桉隐隐觉得或许孟禾鸢自请下堂并不是为了他,他完全不敢想那个念头,也不绝不相信。

    颜韶筠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一个被休弃的罪臣之女,一个同他的弟弟在一起了三载的下堂妇,无论如何二人都是那么的不搭。

    孟禾鸢蹙眉看着他,半天不说话叫她有些不耐,随即便要关门,颜韶桉抵住门框,低声问:“阿鸢,你以后还会有别人吗?”

    孟禾鸢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冷淡敷衍:“同你有什么关系?”

    颜韶桉盯着她的神色,企图看出什么,但孟禾鸢自始至终都是不为所动的模样,叫他稍稍打消了些疑虑,“我只是想着你一个弱女子,同我和离了谁还会要你,你总得要寻一个依靠才是,阿鸢,我说的话永远作数。”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孟禾鸢双眸宛如淬了冰似的:“不必了,我也没有非要到非要寻找男人的地步才能活下去不可。”,说完强硬的推开了颜韶桉,把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颜韶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应该是他想多了,京城里名字里有鸢的女子这么多,不一定就是阿鸢,瞧那荷包年岁已久,阿鸢同他一向琴瑟和鸣,满心满眼都在西府和他的身上,怎么可能和颜韶筠私相授受。

    孟禾鸢抚了抚不稳定的心堂,刚才一瞬间她竟有些心虚,但转瞬即逝,分明是颜韶桉对不起她在前,凭什么他就能理直气壮的质问她。

    晚间的时候,她突然被郡主叫到了鹤归院,说是来了些时兴的果子,叫她去尝尝,孟禾鸢没想太多乖乖的去了,郡主眉眼含笑冲她颔首:“来了,坐,今儿个我年轻时的好友上门来带了些蜜糯粉酿糕,你成日里独自一人,该吃些甜的。”

    孟禾鸢福身:“多谢郡主。”

    郡主打量着她清清艳艳的模样,论容貌,满京城的姑娘妇人里头也是数一数二的,论才情,孟氏出来的姑娘也差不了,美人娇楚,风情无限,饶是她瞧了也是想疼疼的。

    “今儿个朝堂上发生了一件趣事儿。”,郡主不动声色的提起,三言两语的随意说了几句,“要我说,阿鸢同孟府划清了界限也好,孟逸文此人,总有一日酿成大祸才是。”

    孙氏附和:“是了,也不知我们筠哥儿同他有什么不对付,竟然这般坑害,这下好了,虽说是个误会,但说到底,若是陛下和太后带了异样的眼色日后该如何自处。”

    随后她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说:“阿鸢莫要误会,叔母没有别的意思。”

    郡主也点了点头:“你父亲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我同你的祖母年轻是有些交情在的,这样罢,我便做主,京郊有处别院,那里清净些,你住颜府多有不便,你可愿意去?”

    孟禾鸢顿时一愣,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孙氏也诧异了一瞬:“母亲,这可有些不大合适?”,孟禾鸢虽说如今名义上暂住霁月居,可到底还是得同西府商议一番罢,要不然面子上不大说得过去。

    郡主神色淡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是这家里的老祖宗,颜韶桉怎么着也是我的孙子,我还轮的着同西府商议?更遑论鸢娘早就同他脱离了关系,来去自由,东府到底不是个长久住的地方,还有两个未婚的哥儿,没得叫他们冲撞了。”

    孙氏恍然大悟:“母亲说的是,不过筠哥儿马上便要订亲了,接着便是笙哥儿,府上人来人往的,多有不便。”

    “鸢娘,且看你罢了。”

    孟禾鸢闻言有些心绪难平,手脚散发着阵阵寒意,笑意勉强到险些挂不住脸,盯着孙氏和郡主的灼灼目光,她一时竟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一般,发不了声儿。

    第32章

    正月初七这日,原本立了春的日子又开始下雪,冒了绿芽的枝头再度被碎雪覆满,庭院皆是白茫茫一片,屋内炭盆燃火的旺盛,暖意融融,颜韶筠在深夜时从墙边轻巧的翻入院子,敲开了东厢房的门。

    宽厚的身躯卷入凌冽的寒气,孟禾鸢想靠近他,却被蹙眉呵斥:“别过来。”,对上他肃然的眉眼,孟禾鸢手足无措的退了一步。

    <divstyle="text-align:center;">

本站推荐:咬痕(年上H)妻妹(姐夫勾引出轨h)豪卻家族美母骑士舏伦后担心怀孕的妈妈骇客伶姨与狐说 (1v1 h)薄幸(高干1v2)不甘寂寞的妈妈快穿之日液浇灌

高门弃妇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不落言笙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不落言笙并收藏高门弃妇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