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阁 > 重生之悦君歌 > 重生之悦君歌_分卷阅读_22

重生之悦君歌_分卷阅读_22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重生之悦君歌最新章节!

    无意被掀开幕离露出了真容,少年显然一怔。他堪堪回首,火光映照下,盯着一脸坦然的周如水,下颚微抬,也是笑了。

    他在笑,周如水亦朝他粲然一笑。风雨呼啸中,她静静地与他对恃着,不惊不惧,从容不迫,目光清透得像一汪经年的湖水。她学着他方才的口吻,也勾了勾唇,笑道:“怪不得你遮遮掩掩,原来,是个貌美若妇人的小白脸儿。”

    这话明嘲明讽,真是争锋相对半点不留情!

    闻言,不远处的黑衣人都是面露菜色,他们心底犯着嘀咕,纷纷崩直了背。暗想这小姑子真是怪,里头那两个姑子嘴毒成那样也未见她有甚么反应。他们主子爷向她示好,虽是莽撞妄为了些,却仍是好意,她不领情也便罢了,怎么还呛得这般不留情!

    小白脸儿?!

    这些年来,曾道过主子爷颜如妇人的都没有过好下场。她一个小姑子再不痛快,也不该胡乱撒气往主子爷逆鳞上撞啊!这荒山野岭不正是上好的抛尸地么?哎,可主子爷如今的境况复杂得很,怕是自身也难保了,若是因此闹大了动静,回去以后还不得叫人踩着鼻子走了么!

    ☆、第54章徽歙朝奉第四十二章

    黑衣人都焦急担忧地看着少年,却,少年狭长黑亮的眼死死盯着周如水,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后,竟是眼波微动,露出雪白的牙齿,不怒反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夜空中朝四野传开,与雷雨声相称,如是鼓盆而歌,豪迈嚣张地抚掌便道:“有意思!你倒是个半点不吃亏的!样貌亦不逊小爷,真是爱煞你哩!”

    好一句,真是爱煞你哩!

    活了两辈子,周如水也是头一回碰见这么不要脸面的郎君!她的笑愕然就僵在了嘴边,直是呆住了!就见她杏眼圆瞪,微微的火光在她的发际晕染出了一抹温暖的光泽,她鬓边的细细绒毛看上去娇糯柔软,犹带稚气的脸亦是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就像只撩起爪子扑人,却总不得力的无措小兽。

    (说几句不好听的,盗文死全家,王八蛋)

    一时间,少年更是开怀,他眼尾一挑,眸中潋滟仿似蓄着一泓秋水。方才收住的笑声再次响起,挥挥手,令黑衣人全都退回屋檐下。便抬手拍了拍周如水的发顶,心情愉悦地阔步往茶寮中走去了。临走时他还幸灾乐祸地笑道:“事已至此,你可甭走了!”

    “还走甚么走!三更半夜的等着被你算计么!”周如水没好气的瞠他,甩袖便走。

    如此,夙英也连忙朝周如水跑了去,她煞白着脸狠狠地瞪了一眼迟迟跟来的炯七,才望着周如水低低地唤道:”主子,咱么回家去罢,这一路实在太不安生了!“

    她是真的怕了,方才锋利的软剑都抵在了女君跟前,那炯七却丝毫没有作为,她一个女婢,也没什么功夫,根本护不住女君,如此,即便有暗卫在侧,这一路也实在太凶险了!

    感受到夙英微微的颤抖,周如水宽慰地朝她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低声道:“走,咱们先去车中换身衣裳。”

    听她这么说,夙英心有余悸地问,“难道咱们还要回茶寮中么?”

    “此时赶路已没了意义。”夜黑风高,如今又露了真容,孤身赶路反不安全,那黑衣少年不依不饶,不过就是算着她只能破罐子破砸罢了。周如水几分失笑地摇了摇头,说着,又淡淡睨向了跟在最后的炯七,看着他,说不气是不可能的,想着想着,她原本娇糯柔软的声线也透出了一丝冷,又低又狠地故意嗤了声:“更何况,我还有个如此无用的护卫。”

    这话意有所指,本就是说给炯七听的,炯七也听得明白。他稍稍抬眼看向周如水冷淡的神色,暗自将一直夹在指尖的银针收回掌心,复又垂下了脸去。

    见他不说话,到了车边,周如水忽然就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去,认真地盯向了炯七。

    月光下,周如水静美的小脸被染上了一层金色,她的双眼明亮而平静,只略略打量了面无表情地炯七一眼,便幽幽地说道:“我知你们不服我,也从未想过以势压力。我出门时,更是直截与你们道,‘愿同行者,自愿出列。’彼时,左卫众人不应,唯你一人上前。我当时便问你,‘是否心意已决?是否心甘情愿?’彼时你道,‘定不负命。’如此,我便也信了。可这一路行来,你却根本未尽守护卫的本分。如今,我也不使符印强求你了。只道方才,若你不出手,是因同我一般并未感受到丝毫的杀意,那便就罢了。但若你不出手,只是因你压根不愿管顾我的死活,真不情愿为我所用。那么,我要你在身旁也就没甚么用了。你大可现下就回了邺都去,没了你,我再拨一名忠心耿耿的暗卫上前,来顶了你就好了。”

    不同于方才轻鄙的口吻,这一次,周如水极是认真,亦极是宽宏。她体谅了炯七对她的不服,对她的懈怠。她清楚明白地说出了自己的失望。但最终,她却没有想过要责罚他,怪罪他,或者是要挟他。她只是大气地,沉稳地,淡淡地道,若不情愿,你可以走。

    不知为何,因这气度,炯七竟从周如水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丝从容阔达来。那神情是他异常熟悉的,那是一种生于钟鸣鼎食之家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这份优雅从容,他曾在太子洛鹤的眼中见过,曾在公子沐笙的眼中见过,曾在琅琊王三的眼中见过,却从不曾,在一个小姑子的身上见到过。

    这一路走来,他一直在默默地打量着她。他不否认公主是个美人,更不否认她确也聪慧。但左卫众将一心忠于太子,太子逝后,娄后、公子沐笙虽有青龙符印却都无法叫他们全然心服。更何况,是面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时而任性妄为的小姑子呢?

    他一直在等着她的怒火,等着她的无理取闹,只有这般,他才能理所当然的抗命,理所当然地带着左卫军继续销声匿迹。然而,却不想,她根本不似传言中那般刁蛮任性,亦不如传言中那般无能愚钝。

    一时间,炯七的心思也起了变化,背对着火光的他低垂着脸,丝毫瞧不清面容。半晌,才终于幽幽地叹了口气,朝周如水施礼道:“属下不敢。”

    他的话比往常多了几分真挚,周如水看着他,微微颔首,却是只字未言。

    另一头,经过这么一遭,茶寮中众人对黑衣少年的已是好奇得不能再好奇了,他们都在猜测,这少年气势非凡,机智非凡,相貌非凡,到底是哪家的金贵儿郎?这么想着,便见一郎君从人群中朝他走去,一揖,礼道:“在下名林字凤梧,敢问郎君是哪家的贵子?”

    林凤梧问得格外有礼,少年却依旧是似笑非笑的模样,他朝林凤梧上上下下打量着,忽然就莞尔道:“字凤梧?为何是凤梧?”

    闻言,林凤梧面上绽开了笑,很是热络地答道:“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出生时,母亲夜来幽梦,竟是梦见凤凰栖于梧桐之上。为此,家中以为吉兆,便替我取字凤梧了。”

    “确实是吉兆!”少年转了转眼珠,一双大眼儿微波流动。未几,不羁的俊颜却是越笑越隐不住,竟是夹枪带棒地嘀咕道:“亏得你娘是梦见凤凰栖于梧桐之上,若是梦见一只鸡飞在芭蕉树之侧,你这字,便要不堪入耳了!“

    虽是嘀咕,少年的声音却也不小。

    果然,旁就有个蠢姑子细细琢磨着他的话,忽就念出了声来,“难不成,叫林鸡芭?”

    她话音一落,便觉不对。一时也傻住了,一双眼睁得大大的,瞬间便红着耳根,连忙捂住脸埋下了头去。

    因她的话,少年噗的一笑,那笑声先是沉闷的在腹腔里震荡,后头却是越来越响。四周众人亦是渐渐都回过了味来,一时间,都憋不住,皆是笑出了声来。

    周如水主仆三人再次迈进茶寮,便见寮中众人都笑得发癫。见她走来,少年嗖地便转过了脸来,盯着她,忽的就扬起白牙,朝她招了招手,一派熟稔道:“怎么?不走了?果然是舍不得小爷呐!”

    经过方才那么一闹,如今整个茶寮中,对她最没有恶意的倒成了他了。特意拉起的风帽下,周如水撇了撇嘴,虽是不耐,但也不得不在他身侧的空地上坐下。

    坐下后,看着他那张笑得异常张扬的脸,周如水也是气不顺,淡淡瞥着他,红唇微动,气鼓鼓地哼道:“可不是如了你的意?”说着,她又睨了眼苦着脸暗自走远的林凤梧,低低地说道:”你这人实在不好,自个无聊,便喜拿他人取乐。“

    此刻的周如水换了件宽大的枣红袍帔,袍帔将她玲珑的身形掩得密密实实,拉起的风帽下,她静美精致的小脸亦被遮住了大半。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本叫少年眯了眯眼,再听她一语中的的埋怨,他更是微微侧头,喜笑颜开地问她:“你真姓如?”

    这语气,实在是认真,也实在温和了许多。周如水不禁撇过脸去,她看着他,见他深黑魅亮的狭长眸子中倒映着她的影子,不禁就想,除了纨绔太聪明,他其实也算还好,总比那些捧高踩低地小人强上许多。想着,再念及他们本就是素不相识的,经此一别,也只会是苍茫人生中的匆匆过客。如此,便牵起嘴角,轻点了点头。

    见她朝他嫣然一笑,少年直是微微一怔,这一下,倒是一反常态地撇开了脸去不再看她,眼微垂,半晌,才扬起下巴不朗声一笑,眉间碎发轻摇,认真地道:“小爷姓柳,徽歙柳凤寒是也!”

    这一声,如丝绒般轻柔,却又掷地有声。

    秋雷轰鸣,大雨滂沱,这一刻,已没有甚么比这一声更叫人觉得震巨了。

    炯七兀然抬眼,若有所悟间,直瞪向门外那些身手矫健又纪律严明的黑衣人,已恼得冷哼出了声。他原以为,他是什么世家子弟,显赫高士,却原来,满室众人全被他的阵仗给诓了!

    炯七的态度叫周如水有些不明所以,一旁,却已有常年行商的老汉喜极惊叹道:“凤楼十二春寒浅!郎君是徽骆驼柳凤寒?”

    被这老汉一语道破,众人也都渐次反应了过来,一时间,寮中皆是色变。

    ☆、第55章徽歙朝奉第四十三章

    这时代,从来是名门世族的天下。哪怕再有钱,再富贵,门第不好,仍会被看做是徒有阿堵物的庸人俗物。

    徽骆驼,徽骆驼,这名头一报出,满寮的姑子都失望透顶了。

    徽,是指周国乾山郡的徽歙地界。骆驼,是以供驮运和骑乘的役畜。

    乾山郡自古是穷苦内困之地,地势依山,少平原旷野,山多却田少,耕作三不赡一,山民常常难以温饱。其中,徽歙县最是贫困,在那里,即便辛苦种地亦然无以生存,如此的生存劣势,便逼得徽歙人不得不去找寻另一条逼仄险峻的出路——行商。

    于是,周人皆知,徽歙人多商贾,常东西行营于外,远贾他乡,求食于四方。

    歙商之行脚,常常数年不归,不辞山高路远,山陬海隅,孤村僻壤,以至海外,无不涉足。他们年复一年在外操劳,黑发出门白发回,却仍是迫于生存,代代传承,无怨无悔。

    这般辛勤力耕,也使得徽歙人成就非凡,商贾负贩遍天下。周国的商帮之中,就有“歙帮”一说。而歙商中最有才干,资本最雄厚者,便会被推举为歙人商帮中的大头目,歙人称其为“徽骆驼”。

    但,徽骆驼又如何呢?他俊美、年少、富贵又如何呢?还不是个徒有阿堵物的庸人俗物?

    顷刻间,那些个原本不知柳凤寒身份时,因他的气度阵仗意图阿谀奉承的儿郎都冷了脸。那些个原本爱慕痴缠地盯着柳凤寒的众女郎面色均是一变,眨眼便都收了心思。

    张黎与耿秀对看一眼,眸光更是一冷。

    张黎想着方才他嗤骂她的言语,想着他一个商贾,却还敢直言讥讽她“丑人多作怪,真是工于吠影吠声的东西。”心中本就堵着的恶气更甚,直是越来越恼火。这会也再无了甚么顾及,她扬起下巴,便居高临下地瞥向柳凤寒,冷言斥道:“徽骆驼?哼!仕农工商,商人最末!他倒是把咱们都当成了傻子!区区一个行商的庶人,却是好大的架子!”

    耿秀的神色也是变了再变,见张黎开了口,她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紧跟着一哂,拢了拢身上的薄毛毡,装作不经意地嗔道:“如今这世道是怎么了?一个行脚竟也能与高门同坐了!?”

    闻言,周如水动了动,夜风被篝火烤热,散发着些淡淡的气息,她拢着袍披倚靠在草垛上,盯了眼燃着正旺的篝火,映着火光,熠熠生辉的双眸中浮上了一抹淡淡的讽刺。

    高门?在座的可有真正的高门?她当她那败落了的亦阳耿氏还复当年么?高贵如周如水都晓得,周家一旦经营不善就是国破家亡,天下大势有涨有落,这世间,从不会有永远的高门!

    在一阵此起彼伏的赞同声中,周如水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只觉得无趣。她忽然就想,若是王三郎在这儿,定也同她一般会觉得无趣的。若是他在这儿,或许,她还能勉为其难地和他下一盘棋,以度这漫漫长夜。真不知道下个初五,她能不能及时赶回邺都,再见他一面。

    她正胡思乱想着,另一头,柳凤寒已是哈哈大笑了起来。纵然被轻视诋毁,昏暗的月光下,他依旧显得漫不经心,落落大方。这种游刃有余,直叫柳凤寒少了一份纨绔,多了几分硬朗。他淡淡地眯了眯眼,那至美的眸中便似是含了一缕深远的光芒。

    见柳凤寒这态度,周如水不知怎的就想笑了,直想揶揄他真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但当听了他的话,她却不由得凛然起肃了!

    柳凤寒似乎从不是个怜香惜玉的儿郎,他玩味地冷瞥向了张黎和耿秀,不屑地重重一哼,便言之凿凿道:“当年,吾父柳震是贩布的行商,在江坪做些小本生意,仅可糊口而已。为了生存,他十三岁背井离乡,屡经艰辛,才终于有了一方薄业。吾自十岁起接过父帜,跋涉山川,靡费金钱,牺牲时日,终日奔波,方才有了柳家今日之成就。吾一身吃用全为血汗所得,倒不知因何不能与你这般日日笙歌,不知斤两的所谓‘高门’同坐了?”

    他的话特别地清晰明了,是生生打了在座士族的脸。果然,那些个儿郎姑子们虽是气得面色发青,却都哑口无言。毕竟,他们全是些躲在家族名声下招摇过市,无几分真本事,亦不受重视的混吃混日之徒。

    四下俱静,却见那头,一直未出言的方狷神色一冷。他突然抬起了脸来,面色厌恶倦怠,眼底似有冰渣,他避重就轻地冷冷嗤道:“商人重利轻别离,锱铢必较,根骨全无,如何与吾等同席?”

    他没有抬高众人,也未接柳凤寒的话茬,他只是一脸不以为然的,蔑视地点出,你柳凤寒就是锱铢必较的商户,实在低不可闻,不值同处。

    因方狷这话,柳凤寒眼底的笑意慢慢敛了去,他凛冽地抬起眼望住了方狷,眉头轻皱,手背青筋暴起,但他握拳许久,终是松开了手去,昂首嗤了声:“吾亦不屑!”便冷哼一声,甩袖便走。

    见这情形,周如水不禁晒然。她静静地望着柳凤寒挺直着脊背大步迈出茶寮,翻身上马,转眼,一行七人就冒着凤雨扬鞭而去。

    大雨倾盆,湿透的土地激不起半点烟尘,她望着那眨眼已不见踪影的人马,忍不住叹了口气,抬首望向被乌云遮住的明月。

    周如水未想到,看似纨绔的柳凤寒竟生生咽下了这口窝囊气。她原以为,这一夜可有得闹了。却不想,是她低看了他了。徽骆驼么?真不是个莽夫呢!

    是夜,一只信鸽从山林中飞出,直往邺都,信中写着:“徽骆驼,柳凤寒。”这人这般的有意思,她真想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

    第二日,天将放晓,周如水便率先启程,脱离了方狷车队。却不想,因是同路,赶紧赶慢,又过了一日,他们终是在途中与车队不期而遇了。

    彼时,才出彭家村,炯七尚未将车驶近,便听前头的车队里几个姑子正在嘀咕议论,她们道:

    “奇了,平日耿姑子常与方家儿郎说话,今个怎不见她露脸了?”

    “怕是今个,你别想见着耿姑子了。”一圆脸姑子半掩着唇,轻笑道。

    “怎么呢?”

    “昨个夜里我可瞧见了,耿姑子才至方家郎君帐前,便遇上了张姑子,之后便被说了一通,红着眼回去了呢!”

    “那就是说,张家姑子也想私会方家郎君了?”一旁,又有姑子驱车凑上前去,跟着嚼舌根道。

    “倒不能这么说罢,人家张姑子可是去寻自家兄长的。当时,张家郎君可是在方家郎君帐内的呢!”

    “那便没辙了,张家姑子虽是庶出,却是沛俞张氏的血脉。耿家姑子虽是嫡女,却出身亦洋耿氏。若是早个十几年,这两家还有得争。但如今的亦洋耿氏可是虎落平阳,所谓唇寒齿亡,耿家姑子也只有被犬欺的份了。”

    “那今个咱们是见不着耿家姑子了?”

    “想必是见不着了,她那双眼怕是哭肿了罢!”

    一阵哄闹间,那头,终于有个思绪清晰的姑子问道:“唉!莫姑子,你又怎么晓得耿姑子昨夜去寻方家郎君了?”这话,是问那挑起话头的圆脸小姑了。

    那姓莫的圆脸小姑闻言就是一燥,红着脸,嘀咕道:“只是刚巧路过罢了……”说是这般,但那遮遮掩掩的模样,处处都透着马脚。

    果然,围观的姑子没一个是蠢着,她们嗤笑道:“你也是个大胆的,癞□□也想吃天鹅肉!”

    “还晓得害臊了?耿氏的姑子都粘不上,哪有你莫氏的份?”

    被笑急了的莫姑子一时也红了眼,恼道:“耿氏!耿氏如今算什么?听说耿氏本家的大爷也是个喝酒耍混没出息的!哼!”

    明明是女儿家的嚼舌根,周如水的马车却突的一颠。

    也是了,耿秀眼低手也低,一味攀附却没甚么聪明手段。这欺耿氏虎落平阳的话语又生生被炯七这正主听了个正着。自个的家族,如今沦落到随随便便几个小家姑子都能诋毁轻视,炯七若是不气,才真是说不过去。

    晓得这个中关联,周如水的眉眼间浮起了一抹和色,她轻轻撩起车帷,看向了双拳紧握的炯七。

    果然,听见后头传来的声响,炯七的背影一僵,他直是长长舒了口气才转过脸来看向周如水,极冷地一哼,半晌,才厌倦地说道:“想吾堂堂亦阳耿氏!也曾门楣光耀!也曾鲜衣怒马!何时,却需去攀附他区区的岭北方氏?何时,几个无趣低贱的笑姑子也能随意诋毁践踏了?”他双目猩红,话中满满都是不甘。

    (如有盗文者祝你诸事不顺)

    但是,不甘又如何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曾经高台住,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即便再是不甘,亦阳耿氏也是真真败落了。

本站推荐:咬痕(年上H)妻妹(姐夫勾引出轨h)豪卻家族舏伦后担心怀孕的妈妈美母骑士骇客伶姨与狐说 (1v1 h)不甘寂寞的妈妈快穿之日液浇灌道德沦丧

重生之悦君歌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兰芝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兰芝并收藏重生之悦君歌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