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阁 > 陛下,大事不好了 > 陛下,大事不好了_分卷阅读_37

陛下,大事不好了_分卷阅读_37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陛下,大事不好了最新章节!

    江凭阑不意他会突然提起这茬,一时噎住,随即笑出声,“前辈操劳的这份心,晚辈感恩戴德没齿难忘。”

    “想谢我?”。

    “自然是要的,却不知前辈希望我如何谢您。”

    “简单,拦住那小子,让他醒来后千万别找我。”

    她蹙起眉,诚恳道:“难。”

    “这天底下还有你江丫头斗不过的人?”

    “我要是斗得过他,至于现在站在这里同前辈您讨价还价?”

    “没得讨,”他翻个白眼,“说不能找就不能找,否则休怪我将这救活的人再给打回去。”他说罢转身就走,走出几步又回头,将黑色手绳丢还给她,“他身上的毒我解不了,另寻高明,后会无期。”

    江凭阑默然望着狂药离去的背影,半晌后恭敬颔首。

    这一颔首不是感激而是歉意。

    有些事其实不是那么难猜的:曲水县县衙地牢里,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皇甫弋南的护卫见到黑色手绳时古怪的神色;还有方才他掀开车帘看见那张脸时的举止。

    她曾说自己永远不会去问他的身份,却在这样的无心试探里得到了答案。

    她心中有愧,因她很可能有意无意地,亲手将一个无心尘事自在逍遥的人卷入到朝堂最诡谲的纷争。

    江凭阑将黑色手绳重新戴好,垂着眼往回走,忽觉视线里显出一角乌墨色。她抬头,正瞧见皇甫弋南立在毁去大半的马车边直直望着她,身后是垂着头刚挨了骂的少年和朝她张牙舞爪打暗语的商陆。

    她停下来,没有再往前,就那么不近不远地望着他。

    皇甫弋南也不催促,负手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商陆屏息,抬脚,转身,一把拉走了那眼观鼻鼻观心的少年。

    两相静默里,还是江凭阑先输,换了一脸笑意走过去,不长不短的一路,她总共说了四句话。

    她坦然,“欠你的,还你了。”

    她皱眉,“啊,真是不甘心,又被你利用了一次。”

    她懊恼,“守了你三日三夜,刚巧你醒时我不在,都讨不着功劳了。”

    她叹息,“想不到你居然是皇帝老子的亲儿子,这波不亏,不亏。”

    四句话说完,她站定在皇甫弋南面前,忽然被他轻轻一拉。

    她一僵,僵在了他怀里。

    “我听见了,”他的语气还是一贯的清冷,揽她在怀的动作却轻柔,“山神庙前你说的话,我听见了。”

    江凭阑还维持着僵立的姿势,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似乎在思考,又似乎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半晌,她将手抬起来,缓缓移向他的脊背。

    “唬人的功夫大有进益,”他忽然笑了笑,“连我都险些信了。”

    她的手倏尔停在半空,离他背脊三寸之遥的地方,随即笑道:“能得殿下赞誉,也不枉我含辛茹苦演这一出。”她说着将手搁到他背上,去找他后心位置,皇甫弋南一动不动揽着她,任她在那摸索,任她说着胡话,“哦,想探探你心率来着,原来从背后探不着?”

    他不揭穿她,轻轻挪开一些,在两人间留出半个身位来,然后拉过她另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前心:“在这里。”

    ☆、主上“不行”

    商陆趴在草丛里歪着脑袋远远瞅着两人,将眉头拧成一个大大的结。

    别扭,真别扭!

    一个不肯相信,一个不愿承认,一个分明感动得要死,抱着她却还非要讲些不中听的风凉话,一个明明也想抱回去,手都伸了还非要胡说是在探他心率。

    真是叫人着急,真是叫人好生着急啊!

    她急得满头大汗,不妨身边少年递出块巾帕来,轻声道:“瞧把你急的,快擦擦。”

    “……”

    皇甫弋南醒是醒了,那传说中的“何老”却也赶到了骆城,几人只得雇了车继续往北行,夜半时分才到了城外客栈歇脚。

    “夫人,您都三日没合眼了,”商陆当着皇甫弋南的面特意强调了“三日”二字,“快去歇着吧。”

    江凭阑打一个哈欠点点头,刚要转身走人,忽见房门开了。

    一个白胡子小眼睛的老头提着个硕大的药箱被人引进来,一进屋就颤巍巍气冲冲指着倚着床背的皇甫弋南道:“你小子,你小子……我看你小子活得挺好,就是皮痒了吧?你派来甫京那人怎么说的来着,要拆了我这把老骨头?”

    江凭阑打到一半的哈欠突然停住了,终于能看皇甫弋南吃瘪,她好像不困了。

    那老头似乎这才注意到她,奇怪地瞅了她一眼,“这丫头是什么人?”

    皇甫弋南从床上坐起来一些,恭敬颔首,含笑道:“是弋南驭下无方,令何老受惊了,今日醒时已责过他们,正等您来罚。”他偏头看了江凭阑一眼,“至于这位,还是由她自己同何老讲吧。”

    江凭阑扶额,早该知道好戏看不得,他总有办法拖她下水的。

    她在心里暗骂一句,面上保持微笑,“何老先生,幸会幸会,鄙姓江。”

    皇甫弋南瞥她一眼。

    何老也瞥她一眼。

    她“呵呵”一笑,一指皇甫弋南道:“他媳妇。”

    何温灼捋了捋胡子点点头,随即又觉得哪里不对,瞪圆了眼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找的媳妇?你小子如今找媳妇都不须先领给我瞧瞧了?”

    江凭阑“嘶”一声,这话有歧义,敢情他以前找过媳妇,还领给这老头看过?

    皇甫弋南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也不剖白自己,顺从道:“何老说笑,这不是领给您瞧了?”

    她继续“呵呵”地笑着,心里却在骂,瞧什么瞧?她三天没睡觉,眼睛肿得像核桃,眼圈黑得像熊猫,头发全都打了结,一抓就掉一大把。

    老头却眯着眼当真仔细瞧起来,半晌沉吟道:“来,孙媳妇,我先给你瞧瞧。”

    江凭阑愣了一愣才明白过来老先生是看她这狼狈模样要替她诊脉,随即大大方方伸出手去。

    何温灼一手把脉一手捋胡子,朝皇甫弋南摇头晃脑道:“孙媳妇底子好,怎得还不生个曾孙给我抱,是不是你小子不行?”

    江凭阑“噗”一声,立刻转头看皇甫弋南黑成了炭的脸,她没笑,真的。

    “不行,憋不住了。”她将手收回来,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看着皇甫弋南越来越黑的脸连连道,“对不住,对不住。”

    何温灼继续若无其事地嘟囔:“还是孙媳妇性子开朗,我曾孙可别像了你小子,死气沉沉。”

    皇甫弋南似乎忍了两人很久,终于忍无可忍沉声道:“商陆。”

    “在,在。”一直默默立在角落看戏憋笑的商陆意犹未尽地上前来,“家主有何吩咐?”

    “将夫人送回房去。”

    江凭阑笑得肚子疼,朝商陆招手道:“快来扶我,站不起来了。”

    ……

    站不起来的江凭阑一连睡了一日夜,醒来时感觉头顶有异,她睁开眼连眨了三次,才察觉出自己身在马车中。一偏头不见商陆,却看皇甫弋南没事人似的在喝茶,马车内的案几上搁着几叠公文,大约是他刚阅过的。

    一瞧他的脸,她就想起那何老说的话,忍不住又要笑出声,忽见眼前衣袖拂过,她的嘴里,多了一块梨花糕。

    她怒目瞪着车里人,大口嚼着将糕点咽下去,发指道:“我还没刷牙。”

    皇甫弋南不看她,低头阅公文,随手递过来一杯茶。

    人在山野嘛,江凭阑勉强接受了这种刷牙方法,漱了漱口掀开车帘将茶水吐了,却听背后那人凉凉道:“给错了,这杯才是你的。”

    她将茶盏丢过去,悄声骂一句“禽兽”,伸手就去捞外衣。之前那件衣裳淋了雨又被火烤干,皱巴巴的早已不成样子,眼下这件是新的,质地也好,拿在手上格外舒心,她于是一转头便将刚才的事给忘了,随口问:“商陆呢?”

    皇甫弋南似乎很忙,一直没抬头看她,也随口答:“后边。”

    江凭阑掀开车帘看了看,后头还跟着一辆马车,只是相比他们这辆显得又小又破又旧,眼见着连风都挡不牢靠。她思忖一会,商陆犯什么错了?

    “那何老呢?”

    “差人好生送回甫京了。”

    她奇怪道:“你这伤不治了?”

    他朝角落努了努下巴,江凭阑顺着他所指看去,一叠近人高的药包。

    “我要回甫京的事没告诉何老,他还道我得在外头待上好一段日子。”

    “是个有意思的老头,”她笑,“倒让我想起我爷爷了。”

    皇甫弋南手一顿,搁下笔看她,想起大年夜她在屋顶发酒疯,嘴里念叨着的那些人,却最终什么也没问,重新提起笔道:“何家是京中望族,曾与喻家祖辈交好,何老因此唤我一声孙儿。”

    江凭阑若有所思点点头,“他晓得你的境遇?”

    “不,”他摇头,“与何老的往来也是前些年才开始的,为了他的安全,不适宜告诉他太多,他也清楚这些忌讳,从来不过问。”

    她又点头,心想这几日发生的事皇甫弋南想必都已从下属那里得知,也没什么好瞒的,便捋了捋袖子,摘下了那根黑色手绳,搁在他案几上。

    他的神色明显变了变,搁下笔,却不看手绳先看她,“我道你不会主动提及此事。”

    “我不说你也有办法弄清楚来龙去脉。”

    他不说话似是默认,拿起手绳看了看,半晌后道:“我早便猜到他还活着,只是没想到会被你碰上。”

    “他?”

    皇甫弋南捋起衣袖,递来一样东西。

    江凭阑愣了愣,接过一根编织得一模一样的黑色手绳,只是玛瑙色泽略有不同。

    “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前辈他是……喻家人?”

    “十七年前与西厥一役中,母亲的两位兄长不幸罹难。”他淡淡道,“他是稍年轻些的那个。”

    “你的舅舅?”她蹙眉,心道难怪初见狂药时总觉得有股说不出的熟悉,“这么说,他一直知道你还活着?”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也许知道却装作不知。”他笑得讽刺,“就像我猜到他还活着,却从未找寻过他一样。无甚要紧的,在喻家人眼里,在世人眼里,我与他都早已是死人了。”

    她默然良久,最终还是没问出想问的话,将手绳递还给他,“你的手绳一直藏在袖子里,他没道理看见的,如何一眼认出是你?”

    皇甫弋南也默了默,眼望着车帘外,好像一直望到很远的地方,“也许是我与母亲长得相像吧,不大记得了。”

    江凭阑本想绕开他的母亲,却不想反将话题又绕了进去,只得再问别的,“你的伤好全了?他用什么法子治的?”

    “半生功力。”他淡淡答。

本站推荐:咬痕(年上H)妻妹(姐夫勾引出轨h)豪卻家族舏伦后担心怀孕的妈妈美母骑士骇客伶姨与狐说 (1v1 h)不甘寂寞的妈妈薄幸(高干1v2)快穿之日液浇灌

陛下,大事不好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顾了之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顾了之并收藏陛下,大事不好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