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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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姑娘，你怎么了？」棠泠关切地望着桑娴，语气轻轻。
桑娴故作坚强地摇摇头，「我没事。」
「你的两只眼睛都告诉我，你有事！」棠泠伸出了两个根指头，指了指桑娴的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认真地说着。
「……」桑娴哑然，低下头，没有再应声。
棠泠见状，也不再追问，「走吧，我们先去厨房。」
「好。」桑娴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走出房门，棠泠就看见林端坐在树下，一脸的阴郁，看起来心情不好。
棠泠大概猜到桑娴和林端之间应该闹了一点矛盾，可能还吵架了。
唉…等会儿还是问问桑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走进厨房，棠泠轻轻把门掩上，转过身，定神看着桑娴，「你和林公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怎么这么问…」桑娴心虚地垂下头，不敢与棠泠对视。
「刚才在走廊我看见林公子表情沉郁，一看就是有心事。」棠泠直直地盯着桑娴，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桑娴垂着眸子，不知道要怎么说。
「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棠泠伸手抓起了桑娴的双手。
桑娴犹豫一瞬，慢慢地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棠泠。
原本棠泠刚开始听着还是很正常，直到听见桑娴说棠浔救了她，还一直抓着她的手腕，棠泠才发觉事情不对劲了起来。
「所以…林公子不会吃醋了吧？」棠泠半眯着眸子，似笑非笑地盯着桑娴。
桑娴想也没想的就否认了，「怎么会，他刚才还说我和谁关系亲近都与他无关呢。」
她说着，有几分赌气似的不悦，甚至还听得出一丝委屈。
「可是听你刚才的描述，林公子看你和阿浔都是黑着脸的，他怎么可能不在乎？真正的不在乎，是不会因为你们二人之间有什么而产生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棠泠静静地分析了一波。
桑娴一听，心底那团已经熄灭的火苗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真的吗？」桑娴两只眼睛亮来了起来。
棠泠没有先回答桑娴的疑问，而是看着桑娴，「桑姑娘，先不说林公子了，我先问问你吧。」
「我？」桑娴歪了一下脑袋，眼里闪着茫然。
「对呀。」棠泠点点头，「你现在对林公子是什么感觉呢？」
桑娴没想到棠泠会问得这么直白，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桑娴红透的脸颊，答案不言而喻。
但是，棠泠还是想听桑娴亲口说出来。
「什么？」棠泠低着头，和桑娴对视。
桑娴下意识地回避棠泠的问题，「我不知道。」
「口是心非。」棠泠似笑非笑。
「我没有。」桑娴撇过头，躲着棠泠的目光。
「没有？」棠泠压低着声音，盯着桑娴步步紧逼。
桑娴躲不开棠泠灼热的视线，有点缴械投降的意思，被「逼」着承认，「我对林端还是…」
「还是？」棠泠轻声重复着桑娴的话。
只见桑娴动了一下嘴唇，声音特别小声道，「喜欢。」
棠泠一听，乐了，「既然喜欢，那就勇敢去追呀！」
桑娴没想棠泠这么大胆地说出这句话，眼睛都瞪直了。
「什么？」桑娴愕然。
「就是字面意思啊。」棠泠说得坦然。
「可是…」桑娴迟疑一阵，勇敢去追？
这是她完全不敢去想的事情，她觉得就像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哪儿有什么可是？现在你和林公子都没有婚配，自由恋爱有什么不可以吗？」棠泠说得理所应当。
桑娴闻言，眼神落寞了几分，「可是，林端对我…」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棠泠俏皮地眨眨眼睛，仿佛已经猜到桑娴会说什么。
无非就是林端对她没有那个意思，但是如果真的没有，她不信一个人的眼神可以作假。
这半年的相处，她都可以明确地察觉到林端对桑娴是越来越关心。
如果以前林端对桑娴的关心是因为二人有婚约，那现在的关心不是对桑娴有好感又是什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棠泠可是看得很清楚的！
这边的桑娴抿抿唇，没有接话。
「等会儿去街上游玩的时候，你们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多接触呀！」棠泠搂着桑娴的肩膀，热情地替她出谋划策。
桑娴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搪塞了一句，「等会儿再说吧。」
棠泠听桑娴依旧是躲避的态度，也就不强求了。
毕竟感情这个东西得是你情我愿，而且总得有一个人先迈出那一步才好。
那他就静观其变，看看谁会是先迈出去的那个人。
桑娴一边收拾器皿，一边似是感慨了一句：「棠先生，似乎对感情之事颇有感触。」
「啊？」棠泠一听，惊诧万分，仿佛这个评价不是在说她一般。
「我…还好吧…」棠泠干笑了一声，她这个母胎单身居然被说对感情之事颇有感触，还真是让棠泠「受宠若惊」。
「只是还好吗？」桑娴淡淡地反问了一句，「可是我觉得你和尘先生之间的相处让人觉得很舒服呀。」
「我和尘先生？」棠泠惊愕地惊呼出声，急着解释，「桑姑娘是误会了吧？我和尘先生之间没有什么啊，就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
「普通吗？」桑娴反问，「我不这么觉得。尘先生对棠先生你明显就是比我们更加关心和在意的，而且，尘先生看你的眼神也是和我们不一样的。」
「啊？」棠泠惊讶，难以置信，「不一样吗？」
她自己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但是，当桑娴这么说的时候，棠泠不知为何心中又有几分暗暗的窃喜。
她很欢喜，在桑娴眼中萧逸尘对自己竟是不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桑娴认真地转过身，盯着棠泠，解释，「尘先生对我们都是亲疏有度，和我们说话也有很强的距离感。但是尘先生对棠先生你，就很亲近，看着你的眼睛也是时常带着笑意。」
棠泠闻言，也不由得去回想，不确定道：「有吗？」
「没有吗？」桑娴轻轻笑了出来。
棠泠闻言，脸蛋竟不自觉地红了几分，脸上的温度也爬高了一些。
不过回想着半年的相处，似乎无形之中，他们二人的关系确实在靠近。
见棠泠不说话，桑娴打趣一声，「我还以为棠先生很清楚自己心意呢。」
「我能有什么心意。」棠泠侧过身，躲开了桑娴的视线。
「棠先生对尘先生不也是有几分好感的吗？」桑娴走过来，站在棠泠的面前。
「好感？」棠泠对这两个字感到惊讶，无所适从。
「或者，是喜欢？」桑娴也学着棠泠把话说的直白了一些。
毕竟，打趣别人再怎么直接，自己也不会觉得害羞和尴尬。
「喜欢？」棠泠没忍住，大声叫了出来，「我喜欢尘先生？！」
桑娴愣愣地，眨巴两下眼睛盯着反应激烈的棠泠。
棠泠也懵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有激动！
「咳咳…」棠泠尴尬地红着脸低下头，她偷偷瞄了一眼窗外，确定没有人影，她才放心。
她刚才喊那么大声，如果外面站了人，她可就是大型的社死现场！
「我…」棠泠不自觉的结巴了起来。
她想要解释，但是脑子里却蹦不出一句解释的话语。
「棠先生，你难道不喜欢尘先生吗？」桑娴静静地看着棠泠，轻声地问着。
「当然！」棠泠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可是话到嘴边，她否认的话语一个字也说不口。
不喜欢吗？
那为什么看见他的时候会高兴，没有见到他又会有一些想念？
开心的事情想与他分享，难过的时候希望他在身旁。
…
一时之间，棠泠心杂陈。
回忆与萧逸尘一起经历的那么多事情，棠泠承认自己对萧逸尘有那么几瞬间是动过心的。
可是，她现在是想把孺子室办好，儿女之情，她还不想去考虑。
「棠先生？」桑娴见棠泠发呆，低着头想与棠泠对视，又轻轻地唤了声棠泠的名字。
「嗯？怎么了？」棠泠回过神，茫然得看着桑娴。
「棠先生，你刚才要我勇敢去追，那棠先生你呢？也会勇敢去追吗？」桑娴把刚才的话茬又扔给了棠泠。
不是一种「报复」或者「刁难」，桑娴是单纯地想要知道棠泠面对感情之事会如何去处理。
「我…」棠泠垂眸思索，淡淡地摇头，「不会。」
其实，棠泠这番回答就已经默认了自己喜欢萧逸尘，否则何来去「追」这个字呢？
「为什么？」桑娴问。
「我就先自恋的以为尘先生对我有点意思吧。但是，我现在只想办好孺子室，感情之事，不急。而且就像你之前说的，我和尘先生现在这种相处方式就很舒服，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去打破现在这样舒服的关系呢。」棠泠柔声解释。
其实，她还有顾虑。
她对感情其实还有一丝害怕。
因为害怕结束，所以并不想开始。
这也是她母胎单身最大的原因。
而且，萧逸尘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萧逸尘自己都没有明说，就靠着她们现在这样猜测其实也是不合理的。
如果萧逸尘对她压根没有男女之情，她就这样贸然去表明自己的心意，不是也很奇怪吗？
「那假如尘先生对棠先生你表明心意了呢？」桑娴认真地问。
棠泠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的确，她只想了自己要怎么抉择，并没有把萧逸尘的选择纳入考量。
「尘先生…他…他不会的…」棠泠下意识地想要躲避这个话题，神色都不免慌张了起来。
如果是萧逸尘向她表明心意…
棠泠完全不敢去想！
「棠先生怎么知道尘先生不会？」桑娴望着棠泠。
棠泠一阵心虚，「我…」
她吞吞吐吐了起来。
正当棠泠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
厨房外，忽然传来棠浔的声音：「尘先生，你站在厨房外面干什么？」
「找东西。」萧逸尘声音淡然。
？？？
！！！
棠泠闻言，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地看向厨房大门。
尘先生在厨房外面？
天呐！
他！他刚才听见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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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姑娘，你怎么了？」棠泠关切地望着桑娴，语气轻轻。
桑娴故作坚强地摇摇头，「我没事。」
「你的两只眼睛都告诉我，你有事！」棠泠伸出了两个根指头，指了指桑娴的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认真地说着。
「……」桑娴哑然，低下头，没有再应声。
棠泠见状，也不再追问，「走吧，我们先去厨房。」
「好。」桑娴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走出房门，棠泠就看见林端坐在树下，一脸的阴郁，看起来心情不好。
棠泠大概猜到桑娴和林端之间应该闹了一点矛盾，可能还吵架了。
唉…等会儿还是问问桑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走进厨房，棠泠轻轻把门掩上，转过身，定神看着桑娴，「你和林公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怎么这么问…」桑娴心虚地垂下头，不敢与棠泠对视。
「刚才在走廊我看见林公子表情沉郁，一看就是有心事。」棠泠直直地盯着桑娴，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桑娴垂着眸子，不知道要怎么说。
「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棠泠伸手抓起了桑娴的双手。
桑娴犹豫一瞬，慢慢地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棠泠。
原本棠泠刚开始听着还是很正常，直到听见桑娴说棠浔救了她，还一直抓着她的手腕，棠泠才发觉事情不对劲了起来。
「所以…林公子不会吃醋了吧？」棠泠半眯着眸子，似笑非笑地盯着桑娴。
桑娴想也没想的就否认了，「怎么会，他刚才还说我和谁关系亲近都与他无关呢。」
她说着，有几分赌气似的不悦，甚至还听得出一丝委屈。
「可是听你刚才的描述，林公子看你和阿浔都是黑着脸的，他怎么可能不在乎？真正的不在乎，是不会因为你们二人之间有什么而产生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棠泠静静地分析了一波。
桑娴一听，心底那团已经熄灭的火苗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真的吗？」桑娴两只眼睛亮来了起来。
棠泠没有先回答桑娴的疑问，而是看着桑娴，「桑姑娘，先不说林公子了，我先问问你吧。」
「我？」桑娴歪了一下脑袋，眼里闪着茫然。
「对呀。」棠泠点点头，「你现在对林公子是什么感觉呢？」
桑娴没想到棠泠会问得这么直白，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桑娴红透的脸颊，答案不言而喻。
但是，棠泠还是想听桑娴亲口说出来。
「什么？」棠泠低着头，和桑娴对视。
桑娴下意识地回避棠泠的问题，「我不知道。」
「口是心非。」棠泠似笑非笑。
「我没有。」桑娴撇过头，躲着棠泠的目光。
「没有？」棠泠压低着声音，盯着桑娴步步紧逼。
桑娴躲不开棠泠灼热的视线，有点缴械投降的意思，被「逼」着承认，「我对林端还是…」
「还是？」棠泠轻声重复着桑娴的话。
只见桑娴动了一下嘴唇，声音特别小声道，「喜欢。」
棠泠一听，乐了，「既然喜欢，那就勇敢去追呀！」
桑娴没想棠泠这么大胆地说出这句话，眼睛都瞪直了。
「什么？」桑娴愕然。
「就是字面意思啊。」棠泠说得坦然。
「可是…」桑娴迟疑一阵，勇敢去追？
这是她完全不敢去想的事情，她觉得就像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哪儿有什么可是？现在你和林公子都没有婚配，自由恋爱有什么不可以吗？」棠泠说得理所应当。
桑娴闻言，眼神落寞了几分，「可是，林端对我…」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棠泠俏皮地眨眨眼睛，仿佛已经猜到桑娴会说什么。
无非就是林端对她没有那个意思，但是如果真的没有，她不信一个人的眼神可以作假。
这半年的相处，她都可以明确地察觉到林端对桑娴是越来越关心。
如果以前林端对桑娴的关心是因为二人有婚约，那现在的关心不是对桑娴有好感又是什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棠泠可是看得很清楚的！
这边的桑娴抿抿唇，没有接话。
「等会儿去街上游玩的时候，你们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多接触呀！」棠泠搂着桑娴的肩膀，热情地替她出谋划策。
桑娴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搪塞了一句，「等会儿再说吧。」
棠泠听桑娴依旧是躲避的态度，也就不强求了。
毕竟感情这个东西得是你情我愿，而且总得有一个人先迈出那一步才好。
那他就静观其变，看看谁会是先迈出去的那个人。
桑娴一边收拾器皿，一边似是感慨了一句：「棠先生，似乎对感情之事颇有感触。」
「啊？」棠泠一听，惊诧万分，仿佛这个评价不是在说她一般。
「我…还好吧…」棠泠干笑了一声，她这个母胎单身居然被说对感情之事颇有感触，还真是让棠泠「受宠若惊」。
「只是还好吗？」桑娴淡淡地反问了一句，「可是我觉得你和尘先生之间的相处让人觉得很舒服呀。」
「我和尘先生？」棠泠惊愕地惊呼出声，急着解释，「桑姑娘是误会了吧？我和尘先生之间没有什么啊，就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
「普通吗？」桑娴反问，「我不这么觉得。尘先生对棠先生你明显就是比我们更加关心和在意的，而且，尘先生看你的眼神也是和我们不一样的。」
「啊？」棠泠惊讶，难以置信，「不一样吗？」
她自己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但是，当桑娴这么说的时候，棠泠不知为何心中又有几分暗暗的窃喜。
她很欢喜，在桑娴眼中萧逸尘对自己竟是不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桑娴认真地转过身，盯着棠泠，解释，「尘先生对我们都是亲疏有度，和我们说话也有很强的距离感。但是尘先生对棠先生你，就很亲近，看着你的眼睛也是时常带着笑意。」
棠泠闻言，也不由得去回想，不确定道：「有吗？」
「没有吗？」桑娴轻轻笑了出来。
棠泠闻言，脸蛋竟不自觉地红了几分，脸上的温度也爬高了一些。
不过回想着半年的相处，似乎无形之中，他们二人的关系确实在靠近。
见棠泠不说话，桑娴打趣一声，「我还以为棠先生很清楚自己心意呢。」
「我能有什么心意。」棠泠侧过身，躲开了桑娴的视线。
「棠先生对尘先生不也是有几分好感的吗？」桑娴走过来，站在棠泠的面前。
「好感？」棠泠对这两个字感到惊讶，无所适从。
「或者，是喜欢？」桑娴也学着棠泠把话说的直白了一些。
毕竟，打趣别人再怎么直接，自己也不会觉得害羞和尴尬。
「喜欢？」棠泠没忍住，大声叫了出来，「我喜欢尘先生？！」
桑娴愣愣地，眨巴两下眼睛盯着反应激烈的棠泠。
棠泠也懵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有激动！
「咳咳…」棠泠尴尬地红着脸低下头，她偷偷瞄了一眼窗外，确定没有人影，她才放心。
她刚才喊那么大声，如果外面站了人，她可就是大型的社死现场！
「我…」棠泠不自觉的结巴了起来。
她想要解释，但是脑子里却蹦不出一句解释的话语。
「棠先生，你难道不喜欢尘先生吗？」桑娴静静地看着棠泠，轻声地问着。
「当然！」棠泠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可是话到嘴边，她否认的话语一个字也说不口。
不喜欢吗？
那为什么看见他的时候会高兴，没有见到他又会有一些想念？
开心的事情想与他分享，难过的时候希望他在身旁。
…
一时之间，棠泠心杂陈。
回忆与萧逸尘一起经历的那么多事情，棠泠承认自己对萧逸尘有那么几瞬间是动过心的。
可是，她现在是想把孺子室办好，儿女之情，她还不想去考虑。
「棠先生？」桑娴见棠泠发呆，低着头想与棠泠对视，又轻轻地唤了声棠泠的名字。
「嗯？怎么了？」棠泠回过神，茫然得看着桑娴。
「棠先生，你刚才要我勇敢去追，那棠先生你呢？也会勇敢去追吗？」桑娴把刚才的话茬又扔给了棠泠。
不是一种「报复」或者「刁难」，桑娴是单纯地想要知道棠泠面对感情之事会如何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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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棠泠这番回答就已经默认了自己喜欢萧逸尘，否则何来去「追」这个字呢？
「为什么？」桑娴问。
「我就先自恋的以为尘先生对我有点意思吧。但是，我现在只想办好孺子室，感情之事，不急。而且就像你之前说的，我和尘先生现在这种相处方式就很舒服，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去打破现在这样舒服的关系呢。」棠泠柔声解释。
其实，她还有顾虑。
她对感情其实还有一丝害怕。
因为害怕结束，所以并不想开始。
这也是她母胎单身最大的原因。
而且，萧逸尘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萧逸尘自己都没有明说，就靠着她们现在这样猜测其实也是不合理的。
如果萧逸尘对她压根没有男女之情，她就这样贸然去表明自己的心意，不是也很奇怪吗？
「那假如尘先生对棠先生你表明心意了呢？」桑娴认真地问。
棠泠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的确，她只想了自己要怎么抉择，并没有把萧逸尘的选择纳入考量。
「尘先生…他…他不会的…」棠泠下意识地想要躲避这个话题，神色都不免慌张了起来。
如果是萧逸尘向她表明心意…
棠泠完全不敢去想！
「棠先生怎么知道尘先生不会？」桑娴望着棠泠。
棠泠一阵心虚，「我…」
她吞吞吐吐了起来。
正当棠泠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
厨房外，忽然传来棠浔的声音：「尘先生，你站在厨房外面干什么？」
「找东西。」萧逸尘声音淡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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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泠闻言，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地看向厨房大门。
尘先生在厨房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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