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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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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续命丹给她吃下了?”花匠小屋内,老人惊讶追问,一双老眼不时往床榻上虽然受伤昏迷,但气息还算稳定的小女孩瞅去。

    “嗯。”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闻声,老人瞠眼无语良久,最后,竟然开始嘀咕起来。“年纪轻轻就懂得拿好东西去拐女孩子,真是后生可畏!以后那女孩不以身相许来报答都不行了”

    “薛爷爷,别胡说!”少年冷脸似有若无地有着淡淡一抹红,眸心泛起尴尬之色。

    “瞧瞧,还怕人家说呢!”叹气摇头,万分无奈。“一点都不知道我的苦心,还把我给的好东西随随便便让别人吃下,以为自己都不会有受重伤,生命危急的时候吗”

    忽地,不知从哪儿摸出葯瓶,毫无预警地丢给他,又继续碎碎念“就知道是要来骗光我的宝贝,好个小贼头”

    “这是什么?”直接打断老人家的嘀咕,少年疑问道。

    “紫金丹!服下一颗可增加十年功力,里头有六颗,你一年服一颗吧!还有,别太贪心地一古脑儿全吞下,否则若控制不了突增的内劲,冲撞心脉暴毙而亡,届时可别怪我!”老人家警告。

    “为啥要给我?”老人家的宝贝怎这么多?

    “没续命丹可续命,只好加强你的功力,让你功夫好些,以后才不会太容易受伤,断送一条小命啊!”老人一脸得意,说得理所当然。嘿嘿!六颗紫金丹吞下,这小子六年后就拥有人家得辛苦修练六十年,练到成为老头子才有的深厚内力了。届时,江湖上想找出能伤他的高人,难啰!

    少年似乎有些感动,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仅是沉默地收了下来,良久,良久后,他才迟疑开口“薛爷爷”

    “干啥?”忙着挖挖自己还有啥宝贝。

    “您可以带着阿苏离开这儿,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吗?”阿苏不能再待在这儿了!要让义父以为她已死,否则义父是不会放过她的。

    老人家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哇哇叫了起来。“竟然要求我当小女娃的奶娘,照顾她长大成人?没搞错吧你!”

    夜阑人静,万籁俱寂。

    窗外,繁星点点缀满夜空;窗内,纤细人儿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思绪杂乱,最后干脆翻身坐起,陷入怔忡思忖中

    玄苍是南宫大哥的亲弟?南宫大哥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可是他当时的口吻不像是说笑啊!

    突如其来冒出一个亲大哥,别说她惊讶,如果玄苍在的话,大概会冷哼一声,完全不信吧!不过,南宫大哥着实也没理由骗他们那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茫然回想着白日时的交谈,阿苏实在百思不得其解,追问南宫易怎么回事,他只是笑着说等玄苍回来问个详细后,再说也不迟,是以让她至今依然一头雾水!

    可若南宫大哥真是玄苍的亲大哥,那也不错啊!因为南宫大哥真的对玄苍很好哪

    想到这儿,她不禁轻浅一笑,正想下床去倒杯茶解渴时,忽地,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让她登时微愣。

    这么晚了,会有谁来?是南宫大哥吗?不!南宫大哥的脚步声不是那样的!可听起来也不像是派来伺候她的丫鬟,那么又会是谁呢?

    “是谁在外头?”心下有些不安,她低声轻喊,盼窗外的人给回答。

    就听轻巧到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一顿,似乎外头的人很讶异被她发现。

    得不到响应,阿苏心中益发不安,急急叫道:“再不出声,我可要喊人了”

    话未完,就听破门声猛然响起,她一惊,正要喊人之际,忽觉后颈一阵巨痛袭来,随即陷入昏迷,再无意识。

    而这夜,南宫府邸因她的失踪几乎快整个翻了过来,鸡飞狗跳了一整夜。

    天色蒙蒙亮,南宫府的大厅整夜***未熄,里里外外挤满好事的食客,人人瞠大双眼全往惊骇,沉怒了一整夜的南宫易瞧去,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南宫易呢!

    那个向来风采翩翩、斯文尔雅,永远温和笑脸对人的南宫易,没想到竟然会有凝脸生怒的时候!尤其整夜就见他指挥奴仆翻遍府中每一寸土地,将府中宾客都给惊动了,甚至还让下人在杭州城内四处搜寻,真不知在找些什么?

    江湖中,好事之士多得很,当下就有人捺不住好奇,终于发问了--

    “南宫老弟,究竟府中发生啥事了?你倒是说出来,大伙儿也好帮忙拿主意。”满脸落腮胡的大汉粗声问道,挺想凑一脚帮忙。

    “是啊!大家平日受南宫兄多所照应,真有啥事,相信大家都会很愿意帮忙的。”尖嘴猴腮的瘦小汉子出声附和。

    面对府中众多食客,南宫易勉强一笑。“府中发生了些事,惊扰了大家真是不好意思,在下先在这儿向大家致歉,还望众江湖好友见谅。”

    “南宫老弟这话就太见外了!”落腮胡大汉粗声粗气叫道。“府中究竟出了啥事?若有需要用上我赵九的地方,尽管说一声便是!”标准热血好汉,直爽的性情倒也可爱。

    闻言,南宫易心中已有主意,可脸上还是苦笑。“不瞒大家,其实是在下一位贵客在今夜让人给掳走了。”而掳走人的肯定是玄极门!

    唉早知道就不该避嫌,在苍弟动身前往苗疆时,就让阿苏搬进自己院落住下,睡在自己隔壁房间,有啥动静也能马上发现。

    可偏偏他避了嫌,派了几位有武艺的丫鬟伺候她,然而那几位丫鬟却都在今夜让人给打昏了,待转醒飞奔向他禀报之时,阿苏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被破坏的门板。

    如今阿苏被掳,他该怎么向苍弟交代?若她有啥意外,就算苍弟真是他血缘至亲的弟弟,只怕也永远不肯认他这个大哥了!

    “是哪个毛贼这般大胆,敢闯入南宫府掳人?”

    “可不是!这毛贼着实嚣张!”

    “南宫老弟心头可知是谁干下的?说出来,大伙儿也好帮忙找人。”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各个忙着表达义气。

    南宫易见状微微一笑。“承蒙各位愿意仗义相助,在下除了说声谢外,也确实想请众江湖好友帮个忙”

    清朗嗓音缓缓扬起飘荡,一字一句飘进凝神细听的众食客耳里,正所谓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啊!

    藤蔓纠结、密不见天的崎岖丛林,滂沱大雨方才降过稍歇,空气湿热黏腻令人极不舒服,四周一片死寂,听不见任何的虫鸣鸟叫声。

    然而,就在这个无声世界中,一条黑影无惧这种湿热难耐,在这片不知何时何地会突然冒出个将人吞噬灭顶、瘴疠蕴积的沼泽的广大苗疆山林中,意志坚定地迅速移动着

    进入这阴晴不定、酷暑湿热的苗疆之地已快十日了,他一路翻山越岭、四处搜寻,可那“泪眼凝”啊究竟在哪儿?

    虽知这珍奇之花绝不可能好找,但寻了这些天却丝毫没有踪迹,真让人不由得心焦起来。唉阿苏能否重见光明,就看他是否能寻到这奇异花卉了。

    暗叹口气,透过枝叶茂密的空隙瞧了瞧天色,玄苍知道自己该找个过夜的容身之所。

    迈步行走于雨后的泥淖上,他拨开层层枝叶往前挺进,然而就在无预警问,足下忽地一空,身形瞬间往下坠落,所幸他反应甚快,旋身一挺,大掌飞快探出,稳稳捉住悬落而下的藤蔓,也止住了自己的坠势。

    心下方定,他定睛细瞧,这才发现自己方才踩空的是一个隐于荒草丛生中的溶洞,再往下望去,竟是隐隐闪着粼粼波光的地下暗湖。

    没多作他想,玄苍本欲攀着藤蔓往上爬,却在最后一秒间,眼尾余光忽地扫到了地下暗湖边似乎有着一抹嫩黄,登时心生疑窦,不急着回到上面,反倒大掌一松,让自己坠入溶洞暗湖中。

    就听“扑通”一声,水花飞溅,不一会儿,他自水下冒出头来,在昏暗不明的光线下,振臂滑水游向湖岸边。

    不久,当他湿淋淋地自岸边起身往那抹嫩黄瞧去,几枝带着翠绿嫩叶的小黄花就长在水畔边,俏盈盈地映着湖水顾影自怜。

    而他则浑身轻颤,怔怔地看着那黄花,久久无法言语。

    泪眼凝啊她被关多久了呢?五天?七天?还是更多?唉她自己也不清楚了!

    自被掳之后,她便对时间失去了概念,只觉常常得过了许久、许久,久到有孕后易饥渴的肚子常饿到快禁不住时,才会有人送来已经隐隐发酸的饭菜。

    那腐酸败坏的味道常让她才一入口便忍不住想吐,几乎无法下咽,可为了肚中的孩子,她还是一口、一口的硬逼自己吞了下去。

    苍现在人已在苗疆了吧?他知道她被大小姐给掳回玄极门吗?唉若他知晓,肯定会不顾一切前来救她的,可可她并不希望他来!因为这段时间,不只大小姐来“关怀”了好几回,就连门主亦来“探视”过一次

    “艳瑶若没提醒我,我还真忘了你是谁呢!好个玄苍,当时年纪轻轻,心思便如此深沉,安排你诈死瞒过我。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再补一剑将你了结,甚至连玄苍也该一起灭了,省得今日反叛我,不乖乖为我所用!不过,既然他这般重视你,只要你在我手中,还怕他不乖乖自投罗网吗”

    冷戾无情的嗓音犹似还在耳边回荡,阿苏缩坐在阴暗、潮湿的牢房角落,苍白脸蛋消瘦不少,双目空洞茫然,心下窜起无边恐惧寒意

    不要!她不要玄苍为了她来自投罗网!门主声音中的杀意极重,绝不会轻易放过玄苍,不会的她不要玄苍一刚来送命不要

    忧虑惊惶中,阿苏双臂抱膝直发颤,直到一道嫌恶的嘲讽笑声将她唤醒--

    “瞧你,简直像只缩躲在阴沟的老鼠,玄苍究竟看上你哪儿,真教人想不明白!”屠艳瑶才步入地牢就瞧见她缩在角落的可怜样,当下不由得冷声笑讽,睥睨的眼神充满轻视。

    她是打心底看不起眼前这个瞎眼的卑贱下人,可更气愤玄苍宁愿爱她,却不爱自己的事实。

    恍惚回神,听闻她的污辱言词,阿苏并无太大的反应,只是抬起睑庞往声音来源转去,沉静无语的神态和她的蛮横跋扈形成强烈对比。

    一见那双空洞无焦距的大眼,屠艳瑶就莫名感到厌恶,加上这些天来就算说再多污辱难听的话,她始终沉默不发一语,让人有种唱独脚戏的恼怒愤恨,当下气得破口斥骂“你眼瞎还不够,难道连口也哑了?说话啊!我命令你开口说话!再不说,我就割了你的舌,让你真成哑巴!”

    听出她声音中的恼恨与认真,也知她自小高高在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阿苏不由得轻轻一叹,有些无奈。“大小姐要阿苏说什么呢?”

    既被抓来了,她还能说什么?

    说什么?对啊!要她说什么?屠艳瑶反被问的一愣,随即又老羞戍怒,傲慢命令“我要你离开玄苍!”

    “为什么我要离开玄苍?”阿苏柳眉轻蹙。她和玄苍互许,彼此是对方的心灵依靠,她不可能离开玄苍,玄苍也不可能离开她。

    “因为你配不上他!”屠艳瑶尖声怒喝。“你所有条件都不及我,有何资格和玄苍在一起?站在玄苍身边的女子应该是我,而不是你这个瞎子!”

    闻言,阿苏仅是泛起淡笑,却不再接话了。

    那笑虽淡,却让屠艳瑶看了极为刺目,总觉得她是在笑讽自己。“你笑什么?”

    “没什么!”摇摇头,阿苏不愿多说了。

    呵她怀疑屠艳瑶是否是真喜欢玄苍?是否真的深爱过?否则怎会不懂任何一对男女,若没彼此的真爱与互许,所有的外在条件皆是多余的!无法两情相悦,只因双方条件相当就在一起,所得到的也只不过是同床异梦、相敬如宾的夫妻罢了!

    她的摇头不语却让屠艳瑶益发认定自己被讥笑了,恼怒的恨不得扯下苍白脸庞上的安然浅笑,正待叱喝发难时,看守地牢的狱卒正巧端了牢饭进来,当下心思一转,主意已生。

    只见她娇笑不休,接过溢着腐酸味道的饭菜,示意狱卒打开牢门后,很快进了牢房来到阿苏身前。

    “肚子饿了吧?我特地送饭进来给你呢!”娇艳的笑容浮现极深恶意。

    “多谢大小姐!”虽知她不怀好意,阿苏也只能无奈道谢,双手顺着声音方向摸索而去,盼望她能将饭菜端给自己。

    “想吃?学狗趴在地上吃吧!”忽地,屠艳瑶毫无预警地将碗中饭菜往她脸上摔去。

    霎时间,只见阿苏被砸得满头满脸的饭粒、菜汁,一股腐酸味道随即散开,一下子就窜入她的鼻间,让她登时一阵恶心反胃,强忍不住地干呕起来

    “你”虽知酸坏的气味并不好闻,但没料到她反应会如此剧烈,屠艳瑶先是一愣,随即想通了什么事似的震惊下已,怒声尖叫“你有玄苍的孩子了?”

    闻声,阿苏下意识地双手护住下腹,淡然的小脸在须臾之间充盈防卫之色。

    可恶!她真的有玄苍的孩子了!

    一见那神态与动作,不用回答便已经很明显了,当下屠艳瑶只觉一股怒气上冲,妒火直窜心口,以几乎要将人凌迟的狠戾目光直瞪着她。

    似乎感受到那股护火,阿苏不自觉地悄悄往后移,隐隐觉得离屠艳瑶愈远愈是安全

    “可笑!你以为你还能逃到哪儿?”发现她的退缩想逃,屠艳瑶忽地勾起冷笑,飞速欺身向前往她嘴里塞了颗拇指般大的丹葯。

    阿苏一惊,忙不迭要吐出之际,咽喉忽地让人一掐,随即背上一记重拍,那丹葯便一路滑过食道,吞下肚去了!

    “咳咳咳你、你让我吃了什么”不住呛咳,却再怎么也咳不出已下了腹的丹葯。

    见状,屠艳瑶满意极了,娇声畅笑不已。“什么?只不过是一种让你活不到生下孩子的毒葯罢了!”

    呵呵实在太令人满意了!虽然为了引玄苍前来而不能立即杀她,但看她慢慢步向死亡也是一项极令人愉快的娱乐啊!

    活不到生下孩子?她无法将孩子生下?

    脸色瞬间惨白,颤抖不已的阿苏心下一凉,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两行清泪如珍珠般不断落下,嘶哑的哭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清脆银铃笑声不绝,屠艳瑶眼中却净是怒火与妒意。“从小到大,我要的东西绝不容许旁人夺去!谁抢了我要的东西,我就不让那人有好下场。”

    惨然一笑,阿苏摇头。“玄苍不是东西,他有自己的意志,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因此转而爱你,成为你的人。”

    “那又如何?”不怒反笑,艳容竟浮现几丝冷戾狠残。“我若得不到,宁愿毁了他也不让别人拥有!”

    不为己有则毁之的性情完全与屠霸天一样,不傀是“一脉相传”的血亲。

    “你”阿苏被她语中所透漏出来的强烈毁灭性格所骇,一时间竟惊得说不出话来。

    阴森睨觑一眼,想到她再过不了几个月,便会带着那来不及出世的孽种同赴阴曹地府,屠艳瑶甚为得意,挂着灿烂笑容径自出了地牢,懒得继续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那逐渐远去的清脆笑声与狱卒重重关上牢门的巨大声响皆入不了阿苏之耳,只见她蜷曲在地上,双手紧紧按着腹部,泪水不断滑落粉颊。

    怎么办?她真的活不到生下孩子吗?

    不!不行!就算那毒葯如何的厉害,她也得撑到将孩子生下,否则否则失去她、又失去孩子的玄苍太孤单了!说什么也得留个孩子陪他作伴,不然恐怕玄苍将会

    想到这里,阿苏心中发寒不敢再想下去,然而大眼里的泪水却抑制不住地泉涌而出,一滴、一滴地滑落面颊,浸湿森寒的青石地。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响起了狱卒的交接换班声,不一会儿,特意压低的细微叫唤声在沉寂的地牢内轻轻荡着--

    “阿苏姑娘阿苏姑娘”

    谁?是谁在叫她?这声音没听过

    蜷曲在地的身子恍惚起身,阿苏侧耳凝听后,确定并非自己错觉,不由得疑心轻问:“谁?是谁叫我?”

    本以为她有啥不适才倒在地上,如今见她安然无恙起身摸索而来,壮硕大汉不由得松了口气,憋着声音急促道:“阿苏姑娘,我叫赵九,是受南宫老弟之托而易容混进来的,不是玄极门的那些坏胚子,你不用怕!”

    是南宫大哥?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苏摸索着来到铁栏边,急切低叫“是南宫大哥让你来救我的吗?他有没有说我夫婿可有任何消息?”

    “阿苏姑娘,救你一事还需谨慎安排,我因精于易容,所以先混进来顶替看守的狱卒,好照应你不受苦,至于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一向习惯粗声粗嗓的,大汉憋得可辛苦了。

    “是吗?谢谢你”无法得知玄苍的消息,小脸有些黯然,但还是感谢他和南宫易的费心相助。

    “外头守卫甚严,凭我的本事无法安全护你逃出,不过,保你不饿着肚皮倒不是啥难事!”瞅见翻洒在地上的酸臭饭菜,大汉摇头暗骂玄极门不够英雄,欺负个瞎眼的弱质女流,手中则动作极快地自怀中掏出个不小的油纸包,自铁柱空隙塞到她手中。“快吃,别让人瞧见了!”

    “谢谢!”抓着油纸包,阿苏感激道谢,同时也替他担心。“这位大哥,你自己也请小心保重。”

    “我知道!”大汉点头一笑,此时外头又传来其它狱卒进入地牢的交谈声,当下他急忙退离铁栏旁,粗嗓霎时转变成细细的无情叱喝--

    “干什么?将饭菜洒的到处都是,嫌不好吗?哼!饿你个几天,看你还敢不敢?”斥怒声远去,加入刚进地牢的其它狱卒的交谈中,不时咒骂着她的不是。

    知他要掩人耳目,阿苏微微一笑,再次摸索着回到角落处,悄悄打开油纸包,一阵引人饥肠辘辘的香味随即窜入鼻间。

    呵是烤鸡的味道哪

    江南南宫府邸

    “不见了?”呆然惊愕重复,随即声音冷得让人发寒打颤。“这是什么意思?”

    玄苍不敢相信,自己寻得“泪眼凝”后,一路千里迢迢赶回江南,所得到的竟是如此的答复。

    “意思就是弟妹让人给掳了。”实在觉得傀对玄苍,南宫易尴尬回答,未了还可有可无的补上一句。“玄极门干的。”

    心下惊怒万分,玄苍脸上却没啥表情,只用那森寒的目光瞅着他良久、良久,看得南宫易几乎想自杀谢罪之际,才冷冷吐出一串寒冰珠子“我不该相信你的!”

    话声方落,身形一闪朝外急掠而去,其速之快如闪电奔雷,眨眼已不见踪迹。

    “苍弟,你听我说该死!”低咒一声,眼见他飞驰离去,南宫易忙下迭急追而上,心底则喃喃咒骂不绝

    该死的玄极门,竟敢毁坏他在苍弟心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感!若害他这一生认不了亲弟,听不到玄苍叫他一声大哥哼哼!届时他们将会非常后悔干下上南宫世家掳人这档事,亲身体验到“武林孟尝君”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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